全球化带给人才的机遇与挑战论坛实录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1日 23:20 新浪财经

  以“新海归 新机遇”为主题的“欧美同学2006北京论坛暨第三届中国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发展与交流大会”于10月28日在北京凯宾斯基饭店举行,新浪财经全程报道本次论坛,以下为全球化带给人才的机遇与挑战论坛实录。

  ▲ 圆桌嘉宾:

  ●丁健,金沙江创业投资董事总经理,亚信科技(中国)有限公司董事长

  ●唐越,蓝山中国资本创始合伙人

  ●陈兴动,法国巴黎百富勤证券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及中国首席经济师

  ●邓 锋,北极光风险投资资深合伙人

  ●子繁,美国时代传媒董事长兼总裁

  主持人:王冉,易凯网络资本公司首席执行官

  王冉 易凯网络资本公司首席执行官

  【主持人】各位下午好!首先代表主办方再次感谢大家抽出周末的时间来参加我们这次论坛,刚才我听说曾强和张朝阳他们已经讲过了,所以听了那一场可能觉得这一场的娱乐价值不高。我们这一场的话题是新一轮创业投资带给中国的机会,台上坐着几位非常有经验的嘉宾,其实不光台上,在我介绍台上的嘉宾之前,我也要向大家介绍其实在我们台下我也看到了很多在中国风险投资界非常有经验、非常有影响力的业界的精英和领袖,一会儿我们也有机会跟他们进行一些交流和互动,包括像IDG的李建光先生,以前网通的总裁田溯宁先生,现在是宽带产业基金的。

  【主持人】我简单跟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谁,坐在我旁边的是丁健先生,他以前是亚信的创始人之一,现在是金沙江创业投资基金的发起人。

  【主持人】接下来是e龙的创始人,现在是蓝山资本的负责人唐越先生。坐在中间这位是邓锋,是北极光风险投资的资深合伙人,他也在硅谷有自己创业的经验。再往后一位是陈兴动先生,他是法国巴黎百富勤证券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及中国首席经济师。最后一位是子繁先生,也是在中国媒体圈非常著名的一位创业型的人士,以前在美国的华人圈子里面非常有影响力,现在回到中国创立了美国时代传媒公司。一会儿他们可以为他们自己的公司做一点小小的宣传,先从坐在我旁边的丁健先生开始。

  丁健 金沙江创业投资董事总经理,亚信科技(中国)有限公司董事长

  【丁健】据说业界都说听完王冉讲就不用听郭德纲了,我们听王冉主持我们很高兴,我说我们都不用多说话了。我介绍一下我的基金,我现在虽然是亚信的董事长,但是主要是做风险投资基金,叫金沙江,大家听到这个名字的感觉肯定跟我第一次听到的感觉是一样,怎么像大队似的。大家一听我们这个名字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金沙江是长江的上游,是长江的早期,我们专门是做中国IT和半导体行业的早期的投资。它实际上不是一个国内的基金,而是国际的基金,而且从下一期开始我们正式跟美国最老的硅谷基金的中国基金合二为一了,这个也是典型的中美两国的国际型的IT企业早期基金。所以,不管大家从哪里来,有的回到国内,有的在硅谷工作,如果大家有什么好的项目,特别是在早期的几个领域的项目,我们很愿意来看,而且是希望有机会一起合作。

  【唐越】蓝山资本是专注于中国的私人股权投资基金,丁健刚才很好的解释了金沙江的意思,我不好解释蓝山,如果一解释是咖啡的名字,对我们企业也是不太好宣传。我们主要是成长型的一个企业,我们投资范围比较灵活,在中国过去几个月完成的几个投资跨国房地产行业、城市水务行业、高科技行业、零售行业、医疗行业,所以可以看到我们投资范围是非常广泛的,主要针对的是成长型企业的投资。

  【邓锋】我是从美国回来的,可能大家不太熟悉我,因为我是去年下半年才回来的,现在做的基金叫北极光,我觉得我们三个有一个特点,就是名字上都跟颜色相关,金沙江是金色的,你是蓝色的,我是北极光,色彩比较多的。再一个,就是三个VC都是有运营经验的,我们是在美国湾区的华人企业,主要是做中国,也有一部分资金做美国,我们主要在早期和TMT,但是也跨到其他的领域,也跨到晚期也有,但是我们不做房地产。我过去个人在美国做的一个企业,我们几个创始人都做过企业,然后在纳斯达克上市。就像唐越和丁健一样。

  【陈兴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一个商业经济学家,前面三位都是VC创投,我首先表现的是对他们的崇敬和他们的创业精神。我是一个商业经济学家,商业经济学家本来是想为投资者指点迷津,我给大家讲一个笑话,有两个经济学家乘热气球探险,突然他们在拉美的地方迷失的方向,于是坐在热气球上的两个人看到地上正好跑着一个人,一个人向地上跑的人大声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地上的那个人说你在气球上。气球上的人说他一定是经济学家。另外一个人说为什么呢?那个人说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他清楚的说出我们在气球上,第二个是他非常勇敢,说出来好不动摇,第三个是一点帮助都没有。

  【子繁】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亚丁在一起,我说我们也有同感,比如说在1996年美国克罗拉多州的舞蹈节,我带队西藏代表团去,我也不经意的发表了一个演说,我说美国印第安比美国建国还早,但是他是美国的。但是,中国的西藏也是属于中国的,所有要拿印第安和西藏比,西藏更应该是中国的。这个报纸也登了,这也是层面的民间外交。我们公司曾经为中部地区引了50亿美金,跟长江合作,我也参与了整个策划和运作,等一下我听听各位学长再讲,我再发言。

  【主持人】最后回到我这,因为他们都介绍了自己,我简单说一句易凯资本,易凯资本是在传媒娱乐业最活跃的投资银行之一,我们公司是在华润大厦,但是平时经常跟人谈事,有时候不愿意在办公室谈,因为在办公室谈大家正襟危坐,感觉很拘束,经常去周围的酒店,华润大厦周围就是两个,一个是君悦,一个是国际俱乐部。现在发现一个问题,发现到君悦和国际俱乐部以后没座,这个以前很少遇到,但是最近突然发现大堂没座了,包括今天我们这个会场也是坐无虚席。这个说明什么?第一,经济现在确实处在一个比较繁荣的时期。

  这个让我想起了1999年的时候回来,那个时候我住在香港,但是经常回北京,那个时候每次回来,因为正好是互联网创业的高峰,你去中国大饭店,也永远是每一桌都是满的,然后每一桌都在谈论着下一个雅虎的概念,然后我第一轮就要融5000万美元,然后一天以后上市,今天虽然什么都没有。所以,六年过去了,行业里面发生了很多的变化,市场里面也出现了很多新兴的企业,无论是WEB几点零,但是我们看到最后的结果是大堂重新又没有座位了。所以,我第一个问题给台上的各位嘉宾,如果我们回顾一下六年里面,从那个时候中国大饭店大堂人满为患,到现在又一次出现这个情况,到底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我们看到我们业界的无论是风险投资也好,还是我们创业者也好,在他们身上跟六年前相比有什么不同。这一点我想尤其是在座的像唐越,丁健自己都是有亲身体会的,所以你们先开始。

  【丁健】其实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六年前可能那是真的泡沫的时期,那个时候一个最典型的特点,就是说凡是来融资的人基本上就是不敢说自己有利润,就不用说利润了,甚至不敢说自己有收入,他要说自己有收入,肯定融不到钱,一定说自己没收入,而且要赔的一塌糊涂,而且赔的越多,风险投资越愿意给你投,烧钱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

  【丁健】今年虽然热又回来了,但是我发现不管是投资人还是来融资的人的理性也增加了很多很多,很多人说中国现在钱很多,而且溢价溢的很厉害,说融资的价格很高。但是,实际上真正说没有收入的这些公司,因为我们专看早期,早期的这些公司无论是价格,还是理性这个角度上来讲还是有。因为首先第一没有多少基金敢碰非常早期的公司,因为的的确确受到泡沫的打击以后,对于纯粹的概念会非常小心。第二,也是因为现在创业者也变得更加成熟,也变得更加理性一些了。

  【丁健】所以,我觉得我们看到的项目也比以前多,但是选择性也比以前强了很多,我们差不多一般来讲从计划书到见面,到最后投资差不多是100:10:1的关系。也就是说你收到100份计划书,差不多安排10个人的见面,差不多最后投资1个项目。所以,选择性很强,但是与此同时说明大家创意的很多想法也很好。我并不是想打击大家,说你只有1%的机会,但是我觉得多个的机会其实在跟投资人交流的过程里面,其实每个人也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主持人】这个机率已经比超女和好男儿要高了。

  【丁健】所以我觉得这块其他的人可能也有同感。

  邓锋 北极光风险投资资深合伙人

  【邓锋】我觉得历史上泡沫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在每次泡沫来临的时候人们都有原因说这次的故事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管任何时候人们都能找出这个原因,这个也是为什么泡沫会不断重现的原因。毫无疑问,我觉得今天和六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互联网在六年前的时候在中国很大程度上还是一个概念,今天经过了大浪淘沙确实有少数优秀公司证明他们是成功的,证明他们有可持续的商业模式,他们对社会和用户有庞大的影响,同时他们创造了庞大的股东价值,这些东西和我们六年前都不一样了。

  【邓锋】但是,即使在这些不一样的现象之下,我认为泡沫或者陷井还是以不同的形式在不断地出现。六年前就像人们讲的,所有的公司都是烧钱的,所有公司都是没有理性的,所以大家讲今天我们避开那些公司,今天我们不投烧钱的,不投没有利润的,但是不投烧钱的,不投没有利润的,就不代表你没有泡沫,今天泡沫又以另外的现象出现在投资者和创业者那里。这个现象包括雷同的商业模式,没有创新的商业模式,浮躁的投资者的心态和浮躁的人们的心态,这些东西都在很大程度上滋生了泡沫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历史永远这样的重演,不会因为任何人讲这样的话有任何的改变,这就是我的感觉。

  【主持人】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再聚焦一点,如果你看到市场里面包括创业者对价值评估的预期,包括创业者对融资的预期,你觉得今天的这种泡沫的成分,其实泡沫就是一个很虚幻的概念,到底什么是泡沫。总而言之,就是你觉得目前这个市场,作为一个投资人来讲,风险是不是正在变大?

  【唐越】首先,我见过很多美国非常成功的公司的创始人,不管是GOOGLE的创始人,包括中国的这些人,包括马云也好,张朝阳也好,很重要的是这些人在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他们对这个事情有真心的热爱和真心的相信,或者是他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并不是期望这个事情有多大的结果。但是今天我们的媒体,我们的大众整天聚焦的是哪个公司要上市,哪个公司要创造财富,比如说YOUTUBE卖给GOOGLE,之前中国已经有200个视频P2P的公司的,就是想我要做一个一样的公司,再把这个公司卖掉。由于这个心态造成了我们创业者和投资者最大的风险的来源。

  【主持人】中国有太多的Me too的公司。

  【邓锋】实际上我对这个问题的发言权比较少,我注意到首先在六年前的时候公务仓不满,现在都是满的。另外,六年前我发现没有一个VC是(英文),现在中国有很多VC都是(英文)。今年和六年前比,我觉得六年前大家基本上都是聚焦到互联网上,可能有一些是纯粹互联网的高科技,今天投资的方向虽然是热,但是其实已经很宽阔了,资金比那会儿多,VC也多,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发展,当然泡沫还有,但是我觉得另外好的一点,泡沫可能会起的快,落的也会比上次更快。我觉得大家可能比较理性。所以,其实我感觉今天和六年前比VC至少学到了一些东西。

  【主持人】我一直跟一些在IT圈的朋友了起来,经常会说1999、2000年的时候,我相信大家都看到市场里面发生了非常意思的小故事,就像大家讲的一样,对于那个时候的心态是一样的,包括在机场接机,打一个大牌子,就是给自己公司打广告,就是欢迎某某公司的谁谁谁。我觉得把那段历史写出来,别说正史学到什么教训和经验,其实把这些野史写出来是对中国互联网产业发展非常有贡献的事情,而且我相信这个书应该卖得也不错。陈总因为您是经济学家,从经济学家的角度,我不知道来该怎么认识这种现象,就是市场里面,我们永远在说潮涨潮落,风险投资更是这样,今天可能作为的人一听,比如像YOUTUBE这样的项目,刚才他说有200多个做YOUTUBE的公司,但是六个月以后,所有提YOUTUBE的时候,所有人跑都来不及。就是这种现象在我们国家经济领域越来越多的看到,从您的角度看,这里面有些什么样值得注意的地方?

  【陈兴动】我刚才讲了一个笑话,其实想说我做商业经济学家的人想对许多的投资做点评论,而且我在投行里面做的今年是第14个年头,时间是够长的。从六年以前我们知道互联网的泡沫很大,我们也从这里面挣了很多钱。现在跟六年以前相比,情况也大大不一样了,我在做14年的投行的经历里面,给我几个体会,第一,人都是贪婪的,而且我觉得这个贪婪本身就是推动技术进步,推动经济发展的一个根本的动力。我们说贪婪到了一定程度你就害怕了,比如说前一段时间互联网的泡沫太大了以后,我们自己都害怕了,这个可能吗?第二点,我们所有人都需要梦,然后由把这个梦变成一种故事,这种故事就满世界去说,然后后面的投资就可以投资拿到手。第三个,人是健忘的,第一波烧掉了以后,为什么我不成功的,人家都成功了,我也能成功,仍在不断的往前走。

  【陈兴动】最后一点,中国现在和六年以前很大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呢?中国又面临一个新的转折点,新的转折期。中国遇到三个,第一个是我们现在提到的对外依赖程度过高,第二个是地区发展不平衡,第三个是我们现在技术水平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就是说如果我们拿出口技术系数,就是出口的机电产品除以我们进口机电产品,这个系数已经是1.2了,这个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我们很多海归回来,加上外资企业把我们技术提到了一定层面了,这个阶段已经到达了,这个阶段我们说如果说有泡沫,前一段时间的泡沫很大,我觉得从现在开始,大家吸取了第一阶段的泡沫以后,现在实际得多,就是有机增长的力量要强得多。所以,从风险投资的角度讲,绝不仅仅是谈互联网,不是谈WEB2.0,也不仅仅是谈技术本身,有许许多多的含义了,因为我们已经进入到工业化的第三阶段,机会是非常多的。

  【主持人】子繁先生,您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现在这个公司,就是时代传媒是做什么的。

  子繁 美国时代传媒董事长兼总裁

  【子繁】我的时代传媒前身在美国叫美国三西集团,曾经在一次中央提的会上,有人说三西为什么搞船舶呢?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传媒的概念,他以为是搞船舶。那个时候我们基本垄断了中国对欧美卫星电视的传送,所以我一直对视频网络的投资很感兴趣。

  【主持人】您在第一波的时候,就是1999、2000年的时候并没有想把新媒体和旧媒体做嫁接。

  【子繁】对,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我是奔着网络电视回来的,我年初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他2001年的时候融到了15亿,他从美国回来,然后兴致勃勃的,说我们开个会,我去了开个会,主要议题是今年是IPVO元年,我说幻灯机准备好了没有,他说不用幻灯机,我就写三句话,第一个网络时代机会又来了,第二个资本市场灯泡由亮了,第三行字是子繁你准备好了没有?我觉得确实很受鼓舞,但是不知道钱从何来。刚才陈先生也讲了,其实我关注的除了传统网络的投资以外,我更关心的是传媒产业,我希望等一下讲讲这方面的事。

  【子繁】但是,我总觉得在中国现在做一件事,大家都是在挖渠,挖渠的人很多,造船的人少。所以,我们讲内容为王,讲更多的东西,这部分东西投资商还没有更多的重视,或者说这部分是最难投资的。我们讲这个问题,接下来也是我们探讨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以我个人的感觉,当年的时候我们讲的是眼球经济,那种商业模式,卖未来,我这个网站讲出来很多故事,我网站出来了就怎么样了。现在是母子经济,就像我们空姐查乘客到航空公司,来一个载一个,这个就是母子经济。所以,现在功能的东西有更多的界面了,就是更多注重眼前利益,泡沫在某些程度过滤掉了一些,更多的投资人都很精了,我们也得到教训了。

  【主持人】正好前天收到一条短信,是以前经济观察报的总编何力,他刚刚去了阳光新媒体,主要是负责财经时报,他短信的意思就是说,前面谈了一些关于传统媒体的看法,同意我的观点什么的。其中最后一点,他说在我看来财经日报未来就是新媒体,他不再是一张报纸。所以,我想跟六年前相比,那个时候我们看搜狐也好,新浪也好,他是在创立一个全新的行业,以前没有,你看人家那有了,我们现在也能够做出来。六年以后的现在,我们看到的更多是很多所谓的传统行业都在发生实实在在的变化,这个不光是媒体,还有很多其他的行业。所以,我觉得我们刚才说六年前和六年后,今天大堂又重新坐满了人,市场里面又有一些浮躁的东西存在。但是,我们还应该看到这六年的时间,毕竟中国发生的了很多非常深刻的变化,而这些变化里面确实有很多是由于这些新兴的资本市场上的冲动,包括刚才这位经济学家谈到的人性的贪婪也好。他确实给我们经济生活带来了很多实实在在的影响。

  【主持人】所以,接下来我想稍微转化一下话题,因为正好今天这个主题也是说风险投资对于中国的影响,有很多在这之前,我刚才跟几位嘉宾在下面交流,大家说现在这种会太多了,所有的风险投资回头在谈觉得哪个行业怎么样,哪个模式怎么样,如果我们一会儿有提问的时间再谈。现在,我们回顾一下风险投资在中国的兴起,比如说IDG,大家知道有风险投资就是IDG,从IDG开始包括现在出现的红杉、BFG、KP等等这些硅谷里面大牌的基金进入中国。我们也看到中国成功的创业人士,像丁健、唐越出来创立自己的基金。所以,在这个大的背景下,我们看看它对于我们的国家、对于我们的社会、对于我们的经济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这一点我知道唐越有比较多的想法想看,我们就从你开始。

  【邓锋】我觉得这个题目很有意思,因为咱们看一看风险投资过去六年,包括今后六年还是几年对中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我觉得是非常正面的影响。当然大家可能觉得人会变得更理性,这个不用说了。我觉得第一个正面的影响,就是说把中国的这些企业家的管理的能力提高一步,因为我觉得中国有太多的人员有技术的想法,有一些很好的商业的想法,商业模式的想法,或者是技术的东西,他没有管理的能力,我们现在投资最难的就是找到一个团队有管理的经验。这一点对于风险投资,我们投资进去带来一些正规化的理念,可以提高,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邓锋】第二个,我们今天讲自主创新,我觉得风险投资,投资一个公司要看什么,看市场、看团队、看创新,创新不一定是技术的创新,可以有商业模式的创新,所以,我觉得风险投资创造的公司,他就是为了把这些公司推向自主创新的能力。所以,你看今天中国的大公司,他真正用于研发的东西,用于创新的东西很少。但是风险投资带来的很积极的意义就是把公司创新的概念加进去,作为一个公司你看不出来,但是作为一个群体来说,风险投资投资的公司都是有创新的公司。

  【主持人】但是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矛盾,包括我们自己看项目也是这样,有时候你看到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模式在国外有没有成功的模式,很多投资人会这么联想,如果有成功的模式,你会踏实一点,你认为有榜样了。但是这个模式不一定都是有模型的,像分众传媒这个就没有。所以,你在投资的时候更多的是看没有模式的,没有别人做出来的模式是真正的创新,还是更愿意看一些虽然有人在前面做了,但是在中国没有的?

  【邓锋】看你的市场在哪,如果是全球的市场的话,你的创新就是在全球的创新。如果是中国没有的话,你在中国的创新,这就是很好的事情,关键是看市场。所以,我觉得有些东西就是在中国彻底没有的新的东西,比如像我们现在投的一些,把IT的东西投到传统企业,国外已经有的,中国的传统企业很落后,把IT新的技术放在传统企业这就是很好的创业。

  【邓锋】第三点,我觉得风险投资今天毕竟是国外来的风险投资,风险投资从国外来,今天看都是关注中国市场机会,但是长远的看风险投资带来的企业可能对中国经济的全球化有很大的影响。因为风险投资和国外的资本最近,他对人员的提高,创新的提高,使得中国的企业逐渐走向全球化有很大的意义。从我看这三点是风险投资会对我们整个中国经济带来的影响。

  【丁健】先回到王冉提到的问题,我们有时候也会有这个矛盾,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替我们创业过的,有过运营经验,或者是有产业经验的风险投资做一个小广告,这个正是像为什么没有行业背景和有行业背景的最大的区别。就是当你看到一个创新型项目的时候,没有行业经验的时候,他更多的没有这个担心,我们看到一个我们没有行业背景的项目的时候,也会同样问这个问题,你告诉我这个国外哪个公司做过,我今天中午还在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在跟我讲打印机墨水的事,对我来讲我根本不懂打印机墨水怎么回事,我一定要问他这个问题。但是你要说IT行业,你要说软件,你要说这个东西,我说你不用告诉我你跟国外哪一个模式像,你告诉我你的想法在哪里,我就知道你的创新点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们有深刻的行业经验在这个地方判断。所以,为什么说做早期真正创新型投资的判断是很难的事情,就是你又要判断他是没有,而且未来要成功,这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们在这方面长期的积累会给我们带来非常好的沉淀。

  【丁健】另一方面,回到刚才邓锋讲的,就是中国原创型的东西,其实很多时候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特别是今天在座的很多都是海归,但是不要放弃这一点,不要简单的放弃原创型的想法,特别是你在国外有了技术上的积累,哪怕是很小的创新型的东西,不要小看他,我们最近投了一个公司,他们在这帐面做了一个很小的技术上的改进,在我刚开始看来是很小的改进,因为我本身学化学的,我看这个东西改进并不大,但是后来发现他对这个行业的突破是巨大的,是几十亿美金市场的突破。为什么这么讲?因为他的一个小小的改进,他不仅是把成本降低了,而且他绕开了所有现在的两个大的垄断企业,一个美国、一个日本两个垄断企业围绕着以前旧技术所有的专利,由于他做了一个改进以后,他把这个专题绕开了以后,因为本来你根本进不来这个市场,现在可以从第二家变成第三家,可以跟另外两家瓜分这个市场。所以,这种创新型的东西是非常厉害的。另外一条,当我们做专利审核的时候,我们请的美国最好律师事务所做审核的时候,突然发现你这个专利不仅可以保护你现在在做的东西,而且作为一个延伸,将来这个延伸行业碰到的专利,现在都没有,你这个突破可以延伸到其他的行业里面。

  【丁健】所以,我们从这个例子讲什么呢?咱们很多做高科技的人坐在这里,我们手中拿到很多技术,由于有时候你觉得太熟悉了,可能觉得他不值钱,但是有可能他的突破就会成为一个原创性的东西,甚至出现非常大的市场的突破。因为我们在国外大部分人是做研发的,可能对市场、对专利并不是了解,这个时候就是风险投资怎么做这样一个嫁接。没有风险投资给他找到的这些资源、律师这些全面的研究的话,他自己完全是一个大学的实验室,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把这个东西产品化,现在变成了整个江西省非常重要的项目。所以,从这个角度讲,我也举另外一个例子,就是整个风险投资给大家带来的绝对不是简单的就是钱,他带来的资源远远超过大家的想象,就是他可以告诉你很多你可能根本不知道的东西,大家不要以为我们坐在这个地方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更能干,而是我们背后基金拥有的很多资源是非常庞大的,否则他们这么多年去投,也不会有这么多钱,为什么大家放心让他们去投资,就是因为有这样一些资源帮助整个公司在这个产业里面的发展能够得到与众不同的资源的支持。

  【唐越】我想从另一个角度讲,风险投资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毫无疑问起了非常大的推动作用,我觉得最大的推动作用就是建立了一个在公平市场中凭借企业家精神白手起家可以成功的先例,用这样的先例给很多人创造了一个梦想的可能性,我觉得这个是随着过去十年高科技、互联网以及风险投资的创立带来的一个很重要的现象,而这个现象在中国社会中有很多正面的影响。现在从我开始做投资这个行业,比如说一些行业结构,创新的结构等等,这个非常重要,但是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对创业者和企业家的价值观的培养,这个是很重要的。我觉得在美国商业界中有两个很普通的词,就是我们经常讲的词,就是诚实和正直,这两个我们从小经常听到的词,其实在今天中国商业世界中已经很少提到了。有一次巴菲特跟我说过,就像打球一样,你可以在球场中这样打,你也可以选择在球场的边线打,但是对我来说,我要么在中间打,要么就不打。而中国的创业,由于中国历史原因,中国第一代企业家,他们必须做很多在球场边线打的事情,但是说句实话,经过中国改革的20年的发展,中国这个国家今天已经到了一个阶段,和我们的创业者也已经到了一个阶段,我们应该注意这个游戏是有规则的,不仅仅是结果的成功是唯一的东西。

  【唐越】所以,在我们投资的时候,我们投资成长型的企业,企业都有一定的规模了,我们对他们讲,你到今天已经成功了,你想获得更大的成功,我们之间合作,我们必须共享同等的价值观,这个价值观包括你使用最基本的规则,你必须严格按照国家的法律交每一个税,不能有任何偷税漏税的行为,你不能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一些合同,获取一些项目,对于人的尊重以及在知识产权方面的尊重等等。这些其实是最根本的一些道理,但是由于现在市场上的竞争的无序化,使得很多企业很难面对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觉得最终中国的国家的发展、经济的发展和企业的发展,能够有长期可持续的话,必须要有一些优秀的公司和优秀的企业家出来建立这样的一个典范。所以,我们看我们自己也是,我们说我们今天已经经过了,我们已经过了纯粹为了赚钱而赚钱的阶段了,而今天我们更多是在一定的规则下去赚取利润,去积累财富,去建立优秀的公司。我觉得在很大程度上,这一点是从我们的角度,投资者希望向我们的企业家能够灌输的价值观。我觉得管理很多,他们都需要做,都很重要,但是我觉得这一点可能是更为重要的。

  【主持人】因为我们也是每天看很多的企业,包括初期的公司,直到今天我仍然几乎没有遇到哪家是在没有风险投资进入的情况下用四大会计事务所做

审计的,这样的公司非常少。就是说确实风险投资带来的,他是一种整个你的行为模式的一种变化,我们前不久有一个项目是说,他是本身做央视的广告代理,非常大的公司,有很大的利润,国外的公司想收购他,因为他有现金流。最后发现这个项目没有办法做,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也不是他不配合,是因为确实物理上他没有帐,因为这个帐到一定时候必须物理上或者烧的,或者撕了,他不能把这个帐留下来,这是中国国情决定的。他说我真不是不想配合你,我们也在想,但是想不起来的,没有。但是这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就是说在广告代理行业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们说到所谓风险投资给中国吹进来这一股春风,其实原来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吹进来的。从陈总的角度看,我们都是在地上谈一些地面上的事,您得把您抬起来,三万里的高空俯瞰一下我们芸芸众生谈的话题,不知道您有什么总结性的观点。

  【陈兴动】我觉得从风险投资对中国经济的贡献,我觉得显而易见,在座的各位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推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使中国目前的经济纵向很深的时候,许许多多的人创造的梦和可以实现梦的阶梯。更重要的,我觉得还是把中国的经济往前推动,推动到国际水平上一块竞争的。像刚才我参加了维嘉主持的下一代互联网的论坛,我是一个门外汉,但是我上了一课,我觉得这种技术的进步给经济发展带来了很大的空间。我最近做一个工作就是中国的工业化,我看和美国和英国的工业革命,中国已经处在工业化的第三阶段,工业化第三阶段有许许多多的特点,首先讲工业化给每个人提供了非常广泛的发展空间,但是我们从入口的结构角度看,我们又面对着工业化的紧迫的任务。如果未来20-25年不完成我们工业化,我们可能在中国这个国家工业化就完不成,我们就进入了老龄社会。这个过程我们缺什么呢?进入第三阶段的工业化,最典型的代表就是重化工将成为中国经济主要的支柱,现在重化工的增长超过轻工的增长,重化工的工业贡献率达到70%了,这个往前走,如果说我们有制约的话就是技术,我们的技术缺乏,许许多多需要创新,我们现在讲风险投资不是多了,第一轮的时候基本上风险投资是国际资金到中国寻求机会。

  【陈兴动】最近两年以来,我们看到世界上有三大变化,第一大变化就是传统上的作为投资的资金,各种各样的基金,这种东西基本上稳定了,涨的不是很快。涨的最快的是什么呢?就是套期基金,2004年的时候有许许多多跟我过去是同事的,或者级别比我低的,2004年的时候挣的盆满钵满,一个人分的奖金是四五千万。第二个变化,就是国际的资本由于发展不平衡,资本非常多,要寻找各种各样的出路,在这个过程中成立了许许多多的专业性的基金,寻求各种各样的机会和投资。第三个变化,我们发现中国成了一个热点,中国这个热点最近你们已经注意到了,就是大量的私募基金到中国来寻求这种机会,这种机会为什么现在来?我跟很多国外投资者探讨这个问题,他们给我一个共同的观点,就是认为现在投到中国来,不仅仅是我们的钱,还有中国的钱,现在来不是我们期望做,而是中国人自己能够向前推动的力量,往前形成的一种势头,这种势头是不可改变的。我觉得我得到了特别的大鼓舞。

  【主持人】我跟你说是三万公里以上吧。子繁先生,因为您是在美国就是创业者,现在又回来这边发展,因为当年您也是留学生,对于留学生回国创业这个过程,可以说非常的熟悉。今天在座的也有很多所谓的海归或者留学生,也希望像您一样,现在在国内能够把握机会,能够找到自己的发展的平台,根据您自己的经验和体会,您有什么建议?

  【子繁】这个话题不是创业投资了,但是我觉得我会有很多体会。其实从严格意义上讲,我是地地道道的海归,我现在是美国公司还在,海归是游来游去,从那边登陆又从这边登陆。我对大家也有一些建议,在美国原来我们创业的过程当中,我其实利用风险投资的机会并不是很多,到后期的时候,因为在泡沫前期,我们做了一些融资,我在西雅图和硅谷融了一些资金,更多的是和国内的企业合作,所以当时我们是做传统产业,就是卫星电视,还和中央电视台合作美洲电视,我相信在座的很多人也看过我的电视。

  【子繁】我个人想和各位专家探讨一个问题,包括田溯宁学长,风险投资有没有弊端?任何一件事情,我觉得他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我个人感觉前不久我参加一个中央统战部搞的新社会阶层学习班,全国来了36个人,后来我们请有关专家讲国际形势。他讲到最近我们还是老调,30年没有大仗打,和平景象。很多学员说对抗的形式在变化,不是枪炮对抗了,而是电子对抗,我感觉到现在枪炮里面压的不是炮弹了,而是钱。因为资源是有限的,钱是有限的,大量的风险投资进入中国来,作为种子资金扶持一把是有好处的,但是不管是什么融资,对整个中国经济的大量的进入是不是都有好处?这个是要考虑的。

  【子繁】再一个,就是我们传媒产业在其他的产业里面,我们是不是能够加大投入一点,比如说大家在座很多都是传媒的,我今天碰到很多北京电视台,我们现在国家

数字电视在推动,就遇到很大瓶颈,其实这个瓶颈很简单,就是从黑白电视、到彩色电视,到标清、高清是一个过程。在数字化推动过程中,我们搞数字电视,但是每一个电视台他现在的财务主要来源是来源于广告,但是如果说你把一个模拟频道变成了若干个数字频道,分出去以后,然后再收观众的钱,所以广告客户跟不上去,他就没有钱创造新的节目,没有钱做这套推广,数字点是就落不下去,这就是一个瓶颈问题。目前发改委拨了50个亿,远远不够,现在更多的人投资在机顶盒,或者是网络,我希望传媒领域应该清醒一点。这里面网络很多,比如说我们投入东南网三个亿,刚投入进去他们买了50辆奥迪,今年时间内血本无归。所以,我也想请教你们有没有弊端?

  【主持人】您提到的尤其是第一点,就是风险投资对于中国经济,有这么多的中国企业,而且是优秀的中国企业被外资参股的,或者是被外资控股。我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在座的,我个人觉得最有资格的一位人士就是坐在前排的田溯宁,因为大家知道溯宁回来的是作为留学生创业,跟丁健一起创办了亚信,这个时候还是站在创业者这边。后来又到了网通国际,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国有企业,国有体制下的企业,但是在这个国有企业的平台上,他也跟大量的外资有很多的接触,也打很多交道。所以,我想请田总给我们分享一下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就是风险投资到底会不会冲击中国经济。

  【田溯宁】我跟大家分享一下,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资本有没有颜色,我们过去上防止社会主义变色,但是我们想想资本到底有没有颜色,这个是很应该想的一个问题。我觉得非常重要的在于资本控制在谁的手里,关键是资本的管理者是谁,在座的所有做投资公司的人,基本在投资公司里叫GP,他在管理别人的钱,他对这个钱的管理权是绝对的,在不同的合同期内。所以,我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说,最优秀的能力应该是利用全球的资本,来为你某种战略服务。

  【田溯宁】我们现在面临一个什么样的问题了?就是中国在过去的发展,实际上是我们的老百姓、国家存了大量的钱,我们银行存款率是全世界最高的,我们的保险公司、社保基金,有大量的资金,我们每年国家大量购买的是美国的债券,就是把中国人的钱交给美国人,为什么能做到这点?为什么这样发生?是因为中国资本市场不发达,中国还没有一批能够又懂得行业,又有效管理自己资金的人。所以,我想为什么我们现在特别需要在未来的中国发展过程中,能够吸收全世界最便宜的资本,由中国人来管理,投资我们的企业,我觉得这样能够使我们的产业上更大的台阶,能使我们人均1900美元做到5000美元,10000美元,能够使中华民族复兴带来更快、更坚实的资金基础。所以,我觉得从现阶段来看,资本的管理和资本的输入,学习这个过程,对我们国家现阶段来讲是非常有利的事情。这是我的体会。

  【子繁】但是,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问题,前不久国家发改委社会发展司的王威司长请我去议论一次,我们现在有四亿台电视,每年淘汰率是10%,就是1000亿,今后10年是一万亿。老百姓现在没有理由把电视换了,希望你们马上换节目,换内容,换成高清晰电视。如果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大量资金的推动,这个资金的推动,外资现在很渴望进来,其实我们坐在这里本身也代表了很多基金,他们希望能够进入这个行业,可是给我们的时候,他们又不敢要。这个时候,就把他看作这个资金就是带色彩了,比如参与很多我们的一些意识形态了。

  【主持人】您提到的关于某些行业的管理的问题,这个可能不是我们在这几分钟之内能够谈清楚的,尤其是传媒行业,这个现在也确实是在引进外资方面限制最多的一个行业,这个我们都深有体会。

  【丁健】我觉得刚才田溯宁讲的很重要的地方就是现在资本是国际化了,大家说我们管的是国际的基金,但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中国人的血汗钱,因为我们这些钱是被中国银行买他们国债到了他们的基金里面,他们又回来了。所以,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关键这个钱发挥什么作用,在为谁发挥作用,在为谁创造价值,在为谁增加。当然,这个问题不是一个简单的回报,刚才我们开玩笑说基金不便宜,要求30%、40%的回报,他是赚钱了,但是反过来想,你赚的钱更多。只有在这个情况下我们才能判断,其实这个争论早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就讨论了,外国产业进来会不会把中国的产业冲垮,我觉得IT产业也好,互联网产业也好,我们都看到了,其实利大于弊,但是这里面有没有弊端呢?也有,但是我们看到国家也在慢慢的学习,有些做过火了,比如说有些地方控制太严了,有些地方可能松了。

  【丁健】但是,我相信特别是研究的政府官员里面有越来越多的来自海外的,有专业背景的,受过非常高的教育的,有各种各样的人才。今天上午的王晓初,这些都是在海外留学很多年的,中国银行的行长们、副行长们,很多都有国际经验的。这些人慢慢的决策层越来越多的比较完整的政策出来以后,会防止一些弊端出现,防止一些像南美国家出现的被外资整个打垮、拖垮的情况。资金不是没有这种弊病,但是我相信在中国这个市场上,这么聪明的10亿人的团队,又加上今天上几十万的海归,在智商水平、工作经验和金融运作经验上,完全可以跟任何一个国家最聪明的人进行匹敌,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最老牌的硅谷的VC的创始人讲的,他说我在中国这个土地上看到的人才,我说一句最谦虚的话,最起码不比我在硅谷看到的人差。所以,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地方,我觉得该放开就放开,出了错就改正,我相信这些事情,在国际化、全球化的过程里面,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看到的是中国赚的便宜相对来讲是最大的,而且越往后,我们占的便宜只能是最大,只要这种开放的政策,让大家的思想和智力充分发挥出来的话,我相信中国在整个博弈过程中,肯定是赚便宜多,吃亏少。谢谢!

  【陈兴动】接着丁健刚才讲的,特别是子繁提的问题和溯宁学长的发言,我觉得第一个首先我们要认识到中国从发展角度讲,中国不再是一个小国家,中国已经是世界上第三、第四大的经济大国,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已经不能说我只管自己的,我只关起门来搞。中国的增长肯定需要让别人分享,你要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所以,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现实,就是说国际的资本一定要到你这个国家来,所以不需要说我要不要他的问题,人家就是说你要跟我一块玩儿,你就要把你的市场打开。中国是一个制造业的中心,中国工业化也没有完成,中国劳动力的比较优势,中国制造的能力比较优势远远肯定还会继续下去。中国这种储蓄率高,我们现在自己的储蓄不能被投资界吸收的时候,中国一定会出现贸易盈余,中国出现贸易盈余之后,资本一定要流出的,资本不通过国际交流,怎么可能走得出去。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不可改变的命运,既然这个命运不可改变,我们现在考虑的是第二个问题,我们如何更好的利用资本的流动。就像风险投资,其他的资本市场,中国的资本市场打开,让这个市场,这个资本不仅在中国范围内,而且在世界范围旋转起来。第二点,我有一次听清华大学的孙立平的教授演讲,我有一个启发,他说中国财富是怎么一个分配状态呢,他说有两个,一个是小三角形,一个大长方形,中国都是在小三角形里面占20%,大长方形是收入很低的。中国需要把财富做足了,把财富变成三角形,然后最后变成橄榄型。

  【嘉宾】我的问题提给唐总,现在我的问题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一回国创业就是言必谈IT,一谈到人才就是跨国公司,就是那些非常在任何国家都稀缺的领袖级的人物。所以,把我的很多同学和朋友吓住了。我的问题是说在环保和能源领域,我不知道唐总有没有这方面投资的经验?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标准或者是经验?

  【主持人】我明白了,您是做环保能源方面的,您希望他表一个态度。

  【唐越】我们投资了中国最大的生物柴油公司,叫古山生物能源,这个是中国用废油用低成本做柴油的公司,非常成功。我觉得环保和能源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行业,首先我觉得环保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我认为是整个社会的问题,这是另外一个话题了。同时,这个行业我觉得投资的机会也非常大。

  【丁健】我补充一句,我们虽然看早期也是看TMT,通讯、IT,但是延伸的行业里面,其中也包括能源和环境。我觉得这个实际上在现在的风险投资里面还是一个很大的热点。

  【嘉宾】我想问丁总,我接着子繁的话题,他刚才提到IPTV,刚才大家说新传媒有些东西在里面,如果单纯起机顶盒和IPTV技术的话,应该VC还有很大投资空间,如果让提高做投资的话,你们的标准是什么?

  【丁健】你的问题问对了,因为我正好是专门投新媒体,其中包括很多IPTV方面的东西。其实没有像大家想象的这么敏感,我觉得现在有很多政策去看,技术行业方面更是没有太多的忌讳,做IPTV的技术,吴鹰这个纳斯达克上市公司和上文广合作都在那做,我觉得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东西。对于风险投资来讲,我觉得我们对这个领域是非常看好的,但是具体在哪个方面,这个是很有需要斟酌的,特别是你需要有创新,而且要考虑到中国市场的现实情况,另外你的营业模式都要比较清晰,而且有一定的新颖性,不能像刚才讲的,说你又是中国的一个YOUTUBE,现在已经有200家了,你如果说201家的话,大家可能都不敢见你了。

  【嘉宾】我想请教我们经济学家一个问题,就是国内的商业银行界流动资金过剩,有钱投不出去,国内的银行界现在面临一个混业经营,

银监会重新开放的问题。国内的商业银行全部变成股份制的商业银行,在现在这个时期有什么准备工作可以做。

  【主持人】对不起,因为这个问题和今天的主题无关,我只能砍掉。

  【嘉宾】我问一下唐越最近投的健康产业,有一些公司能不能具体讲一下,举例说明。

  【唐越】我们投了一个公司,就是海红视康,是中国最大的对于医药流动领域信息和数据的提供商,中国现在的药品分销结构是非常低效率的,他通过互联网把药品分销到各方面,把药厂和流通企业到医院连接起来,提高效率。

  【嘉宾】我想问一下丁健先生和子繁先生,作为一个传媒文化项目怎么样获得天使投资?

  【丁健】这个问题太复杂了,肯定没有办法几句话回答,但是我觉得内容行业和IT行业和运营是完全不同的几样东西,所以我可能需要你了解指的是哪一块,但是我乍一听更像内容行业,内容行业的投资其实完全跟风险投资常常是一般离的比较远的。为什么?我们叫传统就是撞上了就撞上了,今天撞上一部电视剧,你可能就火了,可能十部撞不上,这个公司就很惨。所以,你看很少有上市公司和大型公司,全球就是几家,但是他们往往不是风险投资容易进入的一个行业。而且这个领域的融资模式也完全不一样,他们开玩笑说在好莱坞拍一部大片就像做一次IPO一样,他的效率和流程跟完成融资是一样的,但是不是风险投资的融资,但是基本上从规模来讲跟一个IPO已经很像了。所以,这个可能单独我们需要谈,也可能找完全不同的投资方面的人员投你这个行业的投资,这个子繁可能更熟悉。

  【子繁】我回答你的就是第一要掌握稀缺技术,第二个就是要有创新,然后你的团队要特别好。我在90年代初的时候,我融了五个亿,那个时候不是风险投资,就是把海外电视发展出去,那个时候我有非常好的团队。另外一个就是风险投资对我们的理解,你不能超越,你是做传媒行业的,你现在做高清晰电视,风险投资的人本身就不懂,你要做超过现在一点点的。另外,刚才那个朋友问的问题,中国银行有这么多钱,买美国的债券,为什么美国人反过来再投我们的风险投资到这来,为什么中国人不把好项目中国人就地投了,我听出来有这个意思。

  【主持人】时间关系,因为旁边已经放运动员进行曲了,清场了,我们今天只能谈到这了。中国大饭店已经坐满了,各个饭店已经坐满了,凯宾斯基也已经坐满了,子繁已经准备好了,我的结束语就是:各位您准备好了吗?谢谢大家!谢谢各位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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