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沛霆
文化,是个很虚,很广,是个什么人都能说谁又都说不清的杂乱概念。可是,凡是管理者,谁又能回避它呢?任何事业要想绕过它,都不可能。现实会逼着你,按着自己对文化的理解去做工作,久而久之就是你组织里的文化。所以我常说,组织文化就是领导文化。小到企业大到国家都如此。
企业家如何“做文化”?
于是,最近我特意向企业老总们求教:什么是“企业文化”?大体也就了解了他们对企业文化的想法和做法。
作为我国生产电力机车的大企业,南车集团的赵小兵总裁在谈到企业文化时,斩钉截铁地说:“文化就是习惯。通过教育、制度等一切手段让干部和员工在为人处事上都有良好习惯,这就是我们的文化。”赵总的看法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中联重科詹纯新总裁则说:“用学习型组织方式,针对干部员工所能表现出来的价值观、人生观中存在的问题,开展深入研讨,把大家的认识统一到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上来,从而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詹总的看法实际是做法,只要坚持做,就会成为文化。
由此,我想到杰克·韦尔奇也是这么做的。在每月开一次的核心干部会上,韦尔奇首先阐述自己下一个月的经营新思路、新理念,让大家讨论,直到统一到正确思路上来为止。
作为我国管理软件业精英的金蝶,徐少春总裁着迷于组织管理模式的研究与讨论,投入巨资推动这项对中华民族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业,令我深受感动和尊敬。他认为:企业的管理模式就是企业文化的体现。
这也使我想到“现代管理之父”彼得·杜拉克围绕模式与文化说的一段话:“影响一群人的行为模式,进而凝聚共识……让人们心甘情愿为企业效命,使大家永远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怎么做才对。”他还补充说:“一手把持整个组织,而等他一走组织便被掏空而崩溃,这是最糟的。”我想,这也恰可以作徐总所奋斗事业的深刻注脚。
学者们如何“说文化”?
而文化学者对文化,自有另外一番味道的阐述。
文化大师南怀瑾一生都在研究思考文化。他对“中国文化”的研究与讲述,我认为是比较透彻的,现引述如下:
“全人类所有文化,都是为了生命而建立的。” “文化的重点是生命科学和认知科学。”
“一国之历史、地理,是一国文化之本。”
“什么是中国文化?就是儒、释、道加上耶稣和穆罕默德这五教合一的包容文化。”“什么是现代文化?我认为有影响力的只有四个方面:一是达尔文的《进化论》、一是马克思的《资本论》、一是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一是凯恩斯的‘消费刺激生产’经济学。”他提出的这四大理论,空前深刻地影响了众多精英的行为。
近年,学者们还有很多诸如:“文化是根”、“文化是灵魂”、“文化是内涵,又是表象”、“文化是个性”、“文化是软实力”等似是而非的观点,不一一赘述。我素来不喜欢纠缠定义,觉得分析出构成要素就够了。那么,文化的组成要素是什么?我觉得有四个方面:
文化=科学知识/科学精神+价值观/人生观+文学艺术/思想表现+法制观念/习性习惯。
最终,一切都如我国著名经济学前辈于光远所说的:“国家富强在于经济繁荣,经济繁荣在于企业发展,企业发展在于自主经营,自主经营在于企业文化。”可见文化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