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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新豫商 定义一种苏醒的力量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8月25日 09:05 中国经营报

  长久以来,“豫商”被忽略、被遗忘、被排挤在主流商业话语之外。

  真实的“新豫商”究竟怎样?对于“新豫商”,公众还有哪些误读与误会?

  于是,我们立足于探寻与发现、拆解与思辨,亲近河南商界。

  15天,能做什么?又能发现并定义哪些?

  15天,行走河南商界,时间不长不短,思想无休无止,我们得出一个基本结论:作为一个地缘商业群体,“豫商”的权重与分量、“新豫商”的意义与价值被低估了。

  考据典籍,你会惊讶地发现,“商”人原就指居住在如今河南商丘地带的一支部落,西周时期的洛阳即诞生了第一批职业商人。《诗经·氓》中“氓之蚩蚩,抱布贸丝”等,记载的就是当时中原活跃的商业活动。

  更具传世意义的是,张择端的那幅《清明上河图》倾情描绘了北宋开封作为全球贸易中心的盛况。

  至此,谁能否认河南在中国商业文明中的地位?

  和早先的傲立于世相比,河南之于中国商业地理板块的突然陷落,也是不争的事实。盖因黄河决堤、连绵战乱,中原地区的商业文化出现了可怕的断层。

  “新豫商”是否已经集体成形?他们因何而生?批评者一度认为:“新豫商”群体形象模糊,缺乏商业道德和文化支撑。颂扬者坚持主张:还“新豫商”本来面目。

  是时候了,解构“新豫商”。

  火车拉来的冲动百万大军出太行

  “新豫商”的商业故事,要从铁路开始讲起。

  1990年代初,“台湾河南王”王任生踏足郑州,当时那里的百货业尚处于混沌状态。但临近火车站的德化街却已重新焕发了青春,这条始建于1905年的老街当时已经被称为郑州的“南京路”。铁路给郑州带来了发展机遇,中国核心的两条铁路大动脉,京广线和陇海线在此交会。

  商品的流转把久违的商业思潮和信息带回河南,也刺激着大量“穷则思变”的河南人。上世纪80年代初的邱新航,正因自己没法为妻子买身漂亮衣服、为儿子买个脚踏车而烦恼不已。为了给刚做完月子的妻子补身体,他随父亲到处捞鱼虾,有一次却意外地捞到一条13斤重的大鱼,这条鱼让他赚了十多元钱,相当于他一个月工资的1/4。于是他干起了渔货生意,才有了后来的“四季胖哥集团”。

  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河南省财经学院史璞教授指出,上世纪80年代河南的商业冲动集中在商贸领域。一方面是没有原始积累做工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老的三级供销体系的萎缩需要新的商贸流通渠道”。而与北京作为物流中心以及上海有产业支撑相比,郑州在商贸领域的突围就只能以“管理创新”为主,这为90年代中期亚细亚、郑百文的新管理模式创新做了解释。

  更多的河南人则产生了走出去的念头,上世纪80年代河南出现了“百万大军出太行”的打工潮。郑州、驻马店、周口、商丘、信阳等地都是河南出外打工人数比较多的区域。

  “这些地方一般都是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但就是这些地方的居民存款非常高,大多是由外地寄回来的。”郑州当地媒体人士指出。但如今河南经济比较发达的区域几乎都集中在这些“自然条件”不太好的地区。这其中或许并非完全出于巧合,河南省社科院副院长张占仓指出,丘陵地区是中国商业文化最早发祥以及传承的区域。

  归去来兮“新豫商”的工业化冲动

  严格说来,胡葆森也属于早期出走的那批河南人中的一个。上世纪80年代初期,胡葆森被河南外贸厅派驻香港组建外贸公司,后取得香港永久居民身份。

  以河洛文化为核心的新豫商,仍继承了河南人传统的重乡土、恋家乡的传统,“逐鹿中原”依然是他们创业思想的中心。胡葆森甚至将建业的发展方向定位为“短期内不走出河南”。这种把市场定位在河南省内的做法,与丹尼斯如出一辙。这家

零售业巨头已经成为河南商贸领域的新代表。丹尼斯总经理蔡英德告诉本报记者,“河南有超过1亿的人口,几乎等同于一个大国,这个市场足够大。”

  与胡葆森的回归几乎同时,韩宪保在1988年回到家乡长垣创办了卫华集团,那批曾经出走、又有在建筑工地工作共同经验的长垣人,慢慢地都在家乡做起了起重机行业,形成了产业集群,这促成了长垣成长为起重机之乡。“据我们的初步调研,河南至少存在12个以上的产业集群。”郑州大学豫商研究会主任孙学敏说,而这些产业集团的特点,“提供的都是中间产品”。这使得它们可能是行业老大,但知名度却不高。

  出走者的回归只是商业的一面,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河南企业界集体胎动。1989年陈泽民成立了三全;1990年郑有全创办瑞贝卡;即使是宇通与新乡金龙,也在那两年开启新征程。宇通在股份制改造基础上成立新公司,而李长杰开始掌管新乡金龙。“据我的了解,1992年、1994年左右,河南拿到开放的政策。”史璞教授指出,之前河南以自己的资源、粮食支撑东南沿海的发展。河南经济开始起飞,也就是在这10几年的时间内。也就是在这十几年中,上述几家作为河南企业的代表,都实现了几百倍甚至上千倍的增长。

  借力这一轮的政策开放而兴起的河南企业,“包括了依托河南资源的农副产品加工、机械制造业,以煤矿为代表的资源性企业以及钢铁类企业”,郑州大学豫商研究会主任孙学敏指出。

  “新豫商”韬略“先谋而后动”

  兴泰科技董事长刘晓真觉得企业火起来,是兴泰“先谋而后动”的结果。而“谋”则是豫商的一个特点,“老谋深算”是很多商人的办事原则,先谋事再干事是很多河南商人的办事方法。

  1985年王纪年接手许继集团,他的观点是,必须先明确企业的发现战略和发展方向。在当时的情况下,王纪年指出为了适应新的生产力必须对企业内部的生产关系进行改革。“这事关生死,市场化改革的进程给了许继10年的缓冲期”,倘若不利用起来,许继势必走向没落。这种“谋算”同样也体现在刘更申身上,从最初接手汝阳杜康,这位杜康投资集团的董事长一直在为实现对伊川杜康的合并而努力。“杜康的发展,唯有建立在品牌统一上。”

  一旦确定目标后,简直就可以用“不到黄河不死心”来形容。王纪年回忆当初在许继推行三项人事制度改革,“最初要在中层干部中实行5%的末尾淘汰制,引起了普遍的不满。”但他采取了迂回的方法,最后完成了这项改革。在人事制度改革最难的阶段,王纪年的儿子上学都要“在怀里揣一把斧头”。但当被问及对推行这些制度是否有过犹豫时,王纪年斩钉截铁地说:我压根没有想过这件事情。

  “我的性格非常执著,不到终点就不会回头,这种性格导致在彻底失败的预兆还没来临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三年前,国内一家著名的旅行社出价1亿元收购我们,我没放手。”北京金色世纪商旅网董事长李梓正说。

  河南商人勤于坚持,内部决策则有“霸道”的痕迹,但是做事情的姿态又很低调。1992年下半年,三全食品创始人陈泽民把生产管理交给家人,自己开着一辆4000元买回来的二手旧面包车,拉着冰箱、锅碗瓢盆和燃气灶到全国各地现煮现尝地跑推销。这并非孤证,当年为了打开市场,宛西制药董事长孙耀志带着厂里的人来了次“宛西长征”,除了拿个小板凳坐在医药交流会门外,向进出的人推销,“同志,这是我们厂生产的六味地黄丸”。为此,还在路上挨过流氓的揍。

  商帮商帮无商不“帮”、无“帮”不商

  在离开故乡很多年后,策划人张中锋最近回了一趟河南兰考。“进入兰考,让我感到惊讶的是

高速公路已经通到了我家,要知道这可是在黄河古道边。”他把这种变化,看做是政府和人们谋求发展的标志,“道路带来信息。”

  政府在改善投资环境的同时,也在极力打造“新豫商”以扭转河南的印象。“学术界最早提出新豫商的概念”,郑州大学孙学敏教授说,背景是2002年到2004年期间,河南的形象毁损得非常严重。“当时我们就在想,谁是河南最亮的名片?答案是企业家群体。他们能代表当代河南、经济河南、文明河南和科技河南。”

  “豫商打拼基本都是靠自己,借助别人的力量非常地少,”金色世纪商旅网董事长李梓正说,这点不像南方,南方商人通过整合,把所有的可用资源都整合起来。今天、在全球化发展状态下的豫商,也有了联合的需要。“我们在重庆、西北采访时发现,在当地发展的河南企业要拿一块地但经常会面临资金不足的状况,这种状况下就要求他们联合起来。”郑州当地媒体人士指出。

  刘晓真认为,河南商人之间的这种互相融通,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实现。他说:“与西方潜意识里就有的互助意识相反,中华民族发展过程中,一直是以个体和小农为主体的社会,这种结构让人首先顾及的肯定是个体和家庭。”一些已经成立了商会的地区,企业家指出:“现在商会的沟通还不够,企业家之间都不会敞开来讨论商业上的问题。”这就使得很多事情河南人做不到。比如浙江人在中牟圈了一块地以后,就可以引来整个产业链的企业。

  “在很多事情上,南方人的思路更加开阔,这是我们所不具备的。”作为北京河南商会的理事长,李梓正指出,“豫商追赶的脚步应该放的更快一点。”相关报道见B6版

中国经营报记者:邬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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