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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营资本力行独特投资理念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30日 17:02 财富时报

  ——访思尔达科技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周宇飞

  本报记者 亓 笙 刘庆军

  “我向来认为,在当前国情下,好项目比好的人才更重要,更有投资价值!”

  几经辗转终于约见到了思尔达科技投资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周宇飞先生,周总热情接受了财富时报记者的专访。

  一见到记者,周总就快人快语地侃起了他独有的投资哲学经来。

  “好的投资项目,即使交由资质平平的团队运做,也会赢利,区别也只是利润的多寡而已。反之,不好的项目,即使拥有大量的精英才俊,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徒劳的吞噬更多的薪资而已。”

  这个观点,与大多数海外风投偏爱高水平创业团队的投资取向相比,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周总认为,

中国经济有其特殊性、地域性、阶段性!“举例而言,很难讲,在上一轮
房地产
热中,赢利丰厚的企业起绝对作用。这是因为它们延揽了大量货真价实的高端人才所致。换言之,很多公司未必拥有出众干才或者精英,但是这丝毫不妨碍这些它们大量赢利!”

  “再举例而言,眼下网站投资热中,赢利企业依然凤毛麟角。是人才匮乏吗?当然不是。相反,太多的海归创业企业败走麦称,铩羽而归。为什么?因为行业的赢利点太少,或者商业模式不符合中国国情、不符合消费习惯、或者项目切入市场的时机不好,而不能归咎于这些企业没人才”。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只能说明在给定的时段内,好项目、好行业比好人才更重要。”

  有一种说法,就是宁可投一流的团队,也不投二流的项目。周总坦言其不敢苟同这种模式。因为项目选得不好、市场选得不好,多么优秀的团队,也只能束手。特别是中国人向来不擅长团结起来做事情,所以把投资收益寄托在人的身上、寄托在几个需要紧密合作才能有望成功的人身上,风险最大。越是高科技的项目,项目核心资产(也就是核心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越是集中在这几个人手上,而一旦产生人事纷争或者波动,首当其害的就是投资商。何况把一支团队暂时的凝聚在一起,难度并不大。但是要想长达数年的团结,则难度极高!业内一年左右即散伙的所谓高管团队,举不胜举。周戏言自己尚无胆量把投资资金与企业的未来,几无控制的交由所谓的创业精英团队手上。他认为这是最大的风险,而且基本处于不可控的状态。

  周总认为,中国一轮接一轮的经济热潮,催生了大量超级富豪。但是主要依靠优质团队打天下的,则极少耳闻。换个角度,在很糟糕的投资领域,通过引入几个高级人才作为救世主从而使企业转危为安、扭转乾坤的,也几乎闻所未闻。

  对于很多活得很健康的诸多知名企业而言,恰恰相反,不绝于耳的倒是频繁的换将和人事调整,但是这基本不影响企业的市场地位和运营绩效。如果其换的不是人才,则如何解释其当初创造的辉煌?这些人才至少在其中起到第二位或者第三位的重要作用。如果换掉的是人才,但这些公司依然健康的存在并发展着!这该如何解释?

  恐怕只能说,一个企业能否健康的发展,关键在于“产业选择战略”的正确与否,关键在于“核心赢利模式”的正确与否。这些变量才呈现真正的刚性!换言之,选错了行业、投错了项目,不是置换进一支超人团队就能起死回生的。

  针对人才定义的理解,周总亦坦率直言:“我觉得我们这个国家,向来不乏聪明人,甚至聪明人多到几至泛滥。以至于,现在普通意义上的聪明,已是贬义多于褒义了。历史上不乏过于聪明而惹祸上身的典故,如曹植、杨修就是此例。而在中国当下历史条件下,聪明二字已经足够,很多项目其实并不需要多大的智慧,照样可以赢得丰厚收益。”

  周总的见解是,只有把被投资企业定位在行业绝对领袖的投资商而言,才需要引入塔尖型超级人才,也就是智慧型人才。否则,一般的所谓人才,从智力角度而言,已经够用。如果情商再高点,则已是恰如其分。

  他解释说,如此论点,并非强调人才不重要,只是对于崇尚“朴素投资观”的民营资本而言,在同处于一个选择层面的多项变量之中,只能“两相权衡取其重”——选择最最关键的投资点介入。这个投资点,就是项目本身的质量与前景,而非其它。

  思尔达作为国内诸多默默潜行的民间投资企业而言,知名度几乎为零,同样低调得令人难窥其堂奥。投资环保、垃圾处理、通讯、科技新传媒、替代

能源、高科技、软件、杂志社、文化传播、管理咨询等等产业,记者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更多详情,几乎无从知晓。

  “我们不是很时尚的那种企业,一点做秀的必要都没有。我也不认为我们刻意的低调、很虚伪的低调,只是因为作为民间投资企业而言,没有任何应该高调张扬的理由,更没必要包装或者炒做。如果连投资商都需要炒做的话,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不用炒做、无须包装、不被夸大!”

  “眼下投资圈内,泡沫已经很多了。很多被投资企业,知名度虽然极高,但是实际上,为社会创造了多少价值呢?到底缴纳了多少税收呢?我们从未知晓,媒介也从未给予答案!”说这话时,周总一脸凝重。看的出,他对时下喧嚣的炒作热潮,有些反感和不屑。

  依据记者通过工商局查阅到的资料,该公司成立不足一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该公司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投资多项领域,产业横跨环保、垃圾处理设备、通讯、科技新传媒、替代能源、高科技、软件、杂志社、文化传播、管理咨询等等,总投资逾亿元,跨度之大,速度之快,令人心生乱象,同时几无脉络可言,亦无章法可循。

  语速开始持重的周总详解其独特的投资理论,“作为民营资本,我们不愿意逆风飞翔,更乐于顺水行船、左右逢源、皆大欢喜。高明的商务模式,都是多方共赢的!对于中央政策的研究和把握,是我们的日常功课。经过多年商海沉浮,我们始奉行不相关多元化投资战略。针对很多流程型业态而言,进行相关多元化投资,有助于通过控制产业链、通过内部补贴方式、通过转移成本方式、甚至通过各种隐形的不正当竞争,获得综合收益。而除此之外的行业,则很难复制这种模式,从而获得整合收益和超额利润。所以,采取不相关多元化战略,并非是在拷贝GE模式、西门子模式,那是学不来的。如果非要给这种模式套用一个时髦的称谓,那也就是“产业控股集团模式”,而非“金融控股集团模式”。

  周总很自信地阐述他独特的投资视角。他说,之所以选择不相关多元化的投资模式,其根本目的并非为了规避风险。有意思的是,他们进行不相关投资的目的,反而在于投资结果的“正相关”!在于通过整合获得超额利润!——因为跨度大到几乎不能相关,所以整合的难度极大,但是难度极大的整合,一旦成功,则释放出来的整合能量,往往超乎常态。正因不易于整合,所以决大多数企业往往只是把规避风险作为选择多元化的根本出发点,所以针对思尔达投资策略形成竞争的,几乎没有。

  “投资企业同样需要投资模式创新”。周总说,他们最为青睐的,是那些有独特赢利模式的企业、有明显创新思路的项目,不论是天使投资还是产业投资,不论是短线项目还是长线项目,他们都乐于以积极的、开放的心态介入。只要符合这个条件,无须通过任何关系中转,即使萍水相逢,他们也乐于接洽、乐于妥协。同时,也欢迎所有创新项目的拥有者,进行广泛的接触。

  “我们只关注项目的质量与资产状况,不要求对方团队拥有海外求学背景,不设任何学历或者语言限制。这些对于我而言,是几乎不考虑的问题。如果项目好,也可忽略不计。我个人接受英雄不问出处的逻辑。只要项目好,即使出身草莽英雄,毕竟也是英雄!”

  谈到投资决策效率,周总流露出些许自信之情。思尔达的项目筛选效率及决策效率很高,因为没有严密审慎的审批流程、无须过多的消耗时间!——因为几乎超过50%的项目依赖理性的判断和个人敏锐的眼光来做甄别。或许不够严谨或者规范,但是国内市场本身就是不规范的、游戏规则不确立的、法制法规不健全的。必须承认,这种较为另类的投资模式有其合理性。而存在,就是硬道理。

  而对于时下热度甚高的IT类风险投资项目,周表示兴味索然。因为对于十分挑剔资产质量的思尔达投资而言,这些项目的资产过多的依存于无形资产之上,几乎是百分之百的风险项目。

  “找到我们进行股权融资、转债融资或者申请过桥贷款的中小IT企业很多,尤其是很多诸如网站、软件等高风险项目,但是我们基本都婉拒了。因为风险太大,万一投资失败、折戟沉沙,沉淀下来的资产质量几乎毫无价值。何况,风险项目吞噬的资金倒是小事,为此消耗的大量精力,才是最大的成本和风险。此外,作为民营投资商而言,我们不具备豪赌的资本、不具备为投资项目全球选择接盘者的先天优势、也不具备带领被投资企业赶赴境外上市的资源。我们投资的目的,也不在于择机套现或者二次圈钱,而在于长期持有,因此不会有各种无聊的短视行为。因此,一旦被我们看中的项目,对方从心态上会很舒服,因为我们不是从事资本游戏的浮躁企业。我们应该采取适合我们的模式。我们的投资模式与风险规避策略,同样也在处于不断创新的进程中。”

  他说,何况,风险项目吞噬的资金倒是小事,为此消耗的大量精力,才是我们最大的成本和风险。

  言至此,周总极为坦诚的承认,思尔达的核心团队没有哈佛、剑桥等名校受训经历,也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资本运做技巧,所以只能老实做人、塌实做事,与被投资企业精诚相见、相濡以沫、共同成长,只求为社会做点贡献,心愿已足!

  谈话至此,深受震撼。虽然不敢确认其战略的可行性,但是不得不叹服其敢于创新的魄力与胆识,赞佩其独特的投资理念与力行哲学。

  临别,他含蓄地再次强调说:“您听说过隆美尔芦笋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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