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生存之道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手握实权，影响力仅次于一把手。他们虽然为企业发展倾其所有地奉献着智慧，却曾经无一例外地隐藏在幕后

　　文/本刊记者 焦晶

　　一纸辞呈给张志铭引来一身抖不掉的目光。自2月底开始，他卸去国美电器执行董事以 及其他职务，仅保留鹏润地产总经理一职。

　　张广受关注的原因在于他的身份——公认的国美2号人物。作为国美一把手黄光裕的小妹夫，这个2号人物曾为国美电器的崛起立下过汗马功劳，去年国美成功实现“借壳上市”，张志铭也功不可没。因此，尽管黄光裕表示张的辞职只是内部调整，甚至直言这是集团突出地产的举措之一，张志铭的职位变动还是引发了诸多关于黄张关系不和的猜疑。

　　无独有偶。一个月后，搜狐2号人物古永锵正式出走。他选择了在又一个春天到来之际正式向张朝阳挥手，其与“小狐狸”相依相伴6年的历史也暂告一个段落。

　　或许因为2号人物的职业经理人身份，注定了他们的职业生涯始终处于不断动荡的状态。主动出走或被动离开，尽管有着不同的演绎，2号人物却似乎一直逃脱不过命运中的悲剧色彩。在无数个2号人物的办公室里，宽大的办公桌都在见证着主人的频繁更替。

　　与此同时，有更多的2号人物，正在各个行业及领域中大放异彩，他们顶着种种不同称谓的头衔，或低调或夸张地呈现着不同版本的面孔——笑容可掬抑或冷竣刚毅，但他们都无可辩驳地处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地位，充当着一把手的左膀右臂。更有不少“终身2号”，因为和一把手共同带领团队进入顶级企业的行列，他们的名字和一把手一样闪耀着迷人的光辉。

　　譬如巴尔默，这个微软现任CEO堪称2号人物的首席代表。长期以来，人们更愿意称他为“盖茨最亲密的战友”。在2000年前的20年里，巴尔默站在盖茨背后，静静地操持着微软的运作。20年来，他充任着微软的“救火队长”，几乎做遍了所有部门。这个长期的2号人物毋庸置疑地取得了巨大成功，他协助盖茨登上全球首富之位，并助其把微软发展成世界上最成功的航母级企业。2000年，巴尔默转到首席执行官的位置上，此后他带领微软成功地避开了IT业的大萧条。公司的销售收入从2000财政年度不足230亿美元，增加到2004财政年度的368亿美元。

　　激情四溢、精力充沛、勇往直前，大嗓门的巴尔默有着极其鲜明的个性特征。为了聆听客户的想法，他经常东奔西走；出席公司的会议时，为了激发雇员的能量，他往往迅速地来回走动，讲话中谈到要点总要重重地捶击桌面。巴尔默还有着一个不太雅的绰号——“社交动物”，但他身上无疑融合了智慧、热情和敏锐的公关意识，作为2号人物，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导向型人物，甚至可以使一些讨厌计算机的人集中精力去编程序代码。

　　“夹着尾巴做人”

　　当然，并非所有2号人物都像巴尔默一样，有着如此鲜明的个性。因为处于高端与低端的连接点这样一个尴尬位置上，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尽量维持一个低调的形象。他们在企业发展战略与运行上可以表现出指点江山般的豪气，但对涉及个人管理以及业绩评价上的询问通常采取一概的回避策略。他们的行事风格甚至是小心翼翼的，但无论以何面孔示人，他们一定保持着良好的凝聚力和亲和力，这是他们工作得以开展的基石。这样的凝聚力和亲和力，源自他们个人的良好修为和素养，尽管从群体层面上讲，并非所有2号人物在这方面的表现都如人所愿，但不可否认，他们中的大部分拥有团队领头羊的魅力。

　　团队1号人物赋予了他们权力及职责，他们将二者内化，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他们为团队的成长和发展呕心沥血，为企业的生死起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现代团队中，2号人物的贡献尤其重大。在一个正规团队中，1号人物更多意义上只是精神领袖，他指引着企业的发展方向，但2号人物是1号人物的参谋，更是公司发展战略的坚定执行者。2号人物在业务中起着中坚力量的作用，同时还是各种纷繁事务的总管。在很大程度上，2号人物扮演的正是企业中的“总理角色”。

　　这样的“总理”自然不好当。它要求的不仅是能力，还有更多层面的考验，这包括：是否能处理好各种关系，以及很好地把握自己的心态。

　　王衡(化名)就正为此而苦恼着。作为国内知名服装企业的2号人物，他已经协助总裁拼打了10年。从公司作为一个街道小厂创立起，本科毕业的他就辞掉了原本在国企的工作，和总裁一起，率领一批素质参差不齐的员工驻扎进“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破旧厂房里，充当起任劳任怨的2号人物。10年时间里，公司在他们的带领下节节上升，如今早已经发展成销售网络遍及全国各大城市、销售额绝对领先同业的大企业。作为公司的元老级2号人物，王衡倾尽全力，并根据公司发展不同时期的需要，随时听候调遣。

　　10年里，他的职位更换了若干次，很多时候都是在转圈，从一个职位到另一个职位，往往是他刚刚熟悉某个职位的运做并取得成绩时，却再次变动职位，被派往另一个领域“救火”。尤其是在新销售市场的开拓上，王衡似乎没有终止地充当着开路先锋，这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工作难度和压力。

　　2000年，公司决定将王衡派往上海开拓市场，首当其冲的问题是两地分居。当时，王衡已结婚8年，仍无子女，正是盼子心切的时候。反复斟酌，具有良好职业精神的王衡还是选择了服从，当然，只要仍然想呆在2号人物的位置上，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就一直在不同的岗位上来回换，但这样也有有利的一面，让我学到了不同领域的许多知识。”王衡对《中国新时代》说。但他的眉头分明皱了一下，从他两眉之间的深深皱纹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习惯性动作。

　　因为王衡心里很清楚，这是一把手为防止他对关键部门形成权力垄断所采取的策略。这样的策略对很多1号人物而言，都运用得无比娴熟。

　　诸葛亮能不能学

　　“对于2号人物，我觉得是我们中国的一个特色。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全世界都一样的，2号人物都不好当的。”AMAGMT美国管理协会(中国)总裁高维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

　　很大程度上，这应该源于1号人物及员工对2号人物的不同期待，而拥有领导与被领导双重身份的2号人物，需要同时满足二者的不同期待，这的确是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称职的2号人物，在1号人物看来必须是个得力助手，他存在的意义不仅在于维护整个企业既有的良好运行，还在于不断地为企业未来发展提供最新鲜可行的点子。当然，他还必须随叫随到，能真正地以企业为家，为企业的发展无私地奉献自我。位居辅佐之位，2号人物还必须具备一系列综合能力，比如良好的道德品质和职业忠诚感，而对1号人物个人而言，2号人物能忠于自己是至关重要的。

　　员工或许并不在意老板的想法，他们更愿意拥有一个贴心的2号人物。这包括，轻松搞定任何事务，对员工的工作给出切实的指导和帮助；善解人意，能真正深入民众，为下属撑起一片天；自身能力突出，以“才”服人等。

　　面对如此多面的期待，2号人物在做好角色定位及把握之外，能够随时熟练而迅速地做好角色转换恐怕也是关键。配角的最高境界或许在于对各种关系恰到好处的拿捏，权衡之术对2号人物来说是必修之课。在这方面，古代无数良相都是如今2号人物的楷模。

　　比如一代贤相诸葛亮。

　　汉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诸葛亮于危难之际出山辅佐刘备，从此成为刘备的主要谋士。

　　诸葛亮才华横溢，对1号人物刘备，他的忠诚有口皆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使在刘备死后，他也坚持履行承诺，对刘禅没有取而代之，而是全力辅佐。对下属，他爱民爱兵；诸葛亮生前办案公平，体察民情，约束贵族官吏扰民害民，经常和士兵同甘共苦，深受兵民爱戴。按史书记载，他“勤勉谨慎，大小政事必亲自处理”，无论什么事情，他总能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让下属各司其职。

　　按照高维新的说法，“这就是要认清自己，安于做2号人物”。诸葛亮受到广泛认可就证明了这一点。尽管千年之后的世界风云早已无数次变幻，做“终身2号”或许难以抵挡太多的诱惑，但对成功的2号人物来说，在其位、谋其政是最基本的。

　　王衡对此显然是认同的。最近两年，为了应对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他还把家搬到了公司附近。

　　当然，王衡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满足。在公司，无论职位如何变动，员工们都习惯而亲热地称呼他“王总”，这在王衡看来，代表着员工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尊敬和认可，这与他多年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公司上下，他总是以笑脸示人，对待员工极其和蔼友善，哪怕他刚刚遭到1号人物不瘟不火的警告——这在很多时候，比直接的猛烈批评更让人恼火难受——他都能做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以温和的口气与下属对话。他努力表达的是，“我和你们站在一起”。他果然做到了。

　　谈到这个话题，王衡两眉之间的皱纹得以尽情舒展。

　　2号人物坐不得1号位置？

　　“其实做2号人物从投入、投资回报来说不见得比1号人物差，出事也轮不到你，有什么不好呢？”高维新说，“国外的许多职业经理人宁愿做2号人物。”

　　但我们还是看到媒体上越来越多关于高层动荡、2号人物易职的新闻。哪怕做得尽善尽美，当贡献达到极致，2号人物也总难免被抛弃。2号人物倘若不能在所服务的企业的2号位置上终其一生，那他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这令大多2号人物感到迷茫。

　　8年前，道格拉斯.艾华士曾经给2号人物们树立了一个光明前途的范本。这位曾经的古巴难民在可口可乐公司担任3年的2号人物之后，顺利地升迁为1号人物，成为可口可乐公司的董事长，升迁的基石是他在做2号人物期间的不俗表现。作为2号人物的艾华士被形容为“一直保持低调，忠实地贯彻他那位名震寰宇的顶头上司的战略意图”，他更以掌握内部营运而闻名。在他做2号人物期间，可口可乐公司的业绩增长迅猛。艾华士也成为董事长亲自选定的接班人。

　　但升迁似乎断送掉了艾华士的美好前程。此后两年中，董事长艾华士将可口可乐的业绩带入了下降的电梯。1999年，公关方面一向优秀的可口可乐，居然名列纽约《公关周刊》杂志公关最差公司第三名。艾华士执掌下的可口可乐经历着从未有过的风雨飘摇。

　　悲剧终于发生了，2000年，艾华士黯然下课。

　　此前，BergenBrunswig公司、露华浓公司、Servico公司和Toys“R”Us公司的老板或是被赶下宝座，或是在相对较短的任期内意外地放弃权位。它们的1号人物，都从2号人物升迁上来的。有分析认为，一流的2号人物很多时候容易沦落为二流的1号人物。那些2号人物的个人品质一旦转移到1号人物身上，常常成为缺陷。比如，事必躬亲的态度，这是2号人物的优秀品质，但这种态度，却让他在成为1号人物时应付不了太多的企业战略问题。

　　因为距离1号人物位置太近，以及自己在2号位置上的出色表现，2号人物对1号位置渴求的急迫心情往往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一旦成功，兴奋压过了理性，这恐怕也是事业未竟的原因之一。

　　在中国，不甘于永居人下的2号人物更多地选择了另立山头、自封为王。这对2号人物而言，可能是一种完美的结局。很多优秀的2号人物事实上也具备了良好的做1号人物的气质和能力，依靠多年做2号人物的经验和资源，他们也经常能够成为优秀的1号人物。原华为副总李一男、原乐百氏董事兼营销总经理杨杰强都是已经在书写成功的例子，前者创立港湾网络公司，后者牵头成立我点(中山)食品公司，出任总经理。

　　还有更多的2号人物很乐于成为猎头公司的抢手货。他们不断地选择与被选择着，常常“空降”在一个新企业，反复刷新着自己的职业生涯。

　　对这样的2号人物而言，选择所服务的公司和1号人物格外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选一个好老板比选一个好公司或好工作更重要。将帅能否成就大业，和他辅助的最高决策者个人有很大关联。有评论认为，诸葛亮之所以未成大业就是因为错选了刘备，因为在三国的决策者中，刘备尽管收买人心可以，但在文韬武略方面最差。但选择1号人物也要因人而异，刘备“长期困顿而志不稍改，窘迫之中不忘其从容”，他有大志向，善于造势，善用人才，这些或许是诸葛亮看中的。

　　最成熟的行业不一定是你要选择的行业；最大的公司并不一定适合你去工作，愚者乐于成事，智者见于未萌。投资于未来、洞悉全局，能够看清楚发展走向，不被一时成败所迷惑，需要所有2号人物牢记。

　　落马万明坚

　　原职位：TCL移动总经理

　　现职位：不清楚

　　他的名字被提起时，必加前缀“手机狂人”。1999年，万明坚只带领3个人，从生产电话的TCL通讯设备公司出来，自立门户做手机。2001年底，TCL手机的营业收入已经达到30亿。2004年1月30日，TCL通讯退市，换取了TCL集团的成功上市，同年8月，TCL收购阿尔卡特手机业务；9月27日，TCL通讯在香港主板上市。2004年万明坚成为业界焦点。

　　但万明坚在业内以狂傲著称，他性格张扬，豪爽、讲义气，处理事情果断坚决，采用刚性管理风格，这在树立其权威的同时，又给人张狂的印象，使其在TCL内部颇受诟病。

　　2004年12月， TCL通讯宣布调整公司管理层：任命袁信成为TCL移动通信有限公司总经理，叱咤风云的万明坚因健康原因正式辞去曾经冠于其名前的一大串职务。

　　评论认为，万明坚的落马是狂人的性格悲剧。

　　落马李汉生

　　原职位：方正数码公司总裁

　　现职位：和勤软件公司总裁

　　1999年5月，李汉生的名字炙手可热，他弃惠普中国公司副总裁身份，就任方正集团副总裁、方正电子总裁，被誉为“中国IT第一空降兵”。

　　作为成功的外企职业经理人，李汉生加盟国企，被寄予了带领方正“过管理关”的重任。第一天上任，他就为门厅里堆放的一处杂物发了“脾气”，他说：“我的管理风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件小事。”

　　此后李汉生大刀阔斧地裁员、砍项目，并抛出一揽子进军互联网的计划。尽管较好地遏止了方正的实际亏损，但终因变法触动太深，遭致极大反弹。16个月后，李汉生默然离开方正电子，出任方正在香港刚收购的公司——方正数码公司总裁，2002年8月，他最终抱憾彻底从方正出局。

　　2003年11月，李汉生再度花开，以和勤软件公司总裁的身份出现。“我已经过时了，只能做做幕后的工作。”在记者面前，李汉生一脸谦恭。

　　落马史达尔

　　原职位：可口可乐总裁兼营运官

　　现职位：不清楚

　　2001年3月，史达尔离职可口可乐一度成为热门讨论话题。当年48岁的史达尔当时已经在可口可乐兢兢业业工作了20个年头，他从基层专员做起，拥有一流的财务能力及深谙人际关系的特质。2000年4月，史达尔终于坐上可口可乐第二把交椅，出任总裁兼运营官。

　　但史达尔与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达夫特背景差异太大，二人不时意见相左。史达尔惯于以美国消费习惯为本位的行销策略；而出身区域总裁的达夫特则认为，各地区部门应以“在地化”的行销模式，融入当地生活文化，以吸引当地的消费者。

　　随后，老大达夫特采取策略，准备调整组织架构，并要求各部门负责人直接听命于他。此举将史达尔的权力完全架空，最终迫使史达尔离职。这样的逼退戏，在此前也曾经上演过。

　　在老大的阴谋下，2号人物史达尔自然中途落马。

　　跳槽郭谦

　　原职位：北京现代常务副总兼董事

　　现职位：德国大众

　　曾任一汽大众总经理助理的郭谦，于2002年加盟北汽控股，任副总经理。在北汽控股与韩国现代合资谈判的过程中，郭谦是中方主要负责人之一；北京现代成立后，郭谦任常务副总经理，作为创业元老，是仅次于董事长徐和谊的中方第二号人物。他率领的销售部门在市场上左右逢源。

　　水木清华出身的郭谦为人低调，从不刻意突出自己，早在一汽工作期间，郭谦沉稳务实，独挡一面的工作能力便备受一汽方面及德国合作方的赏识。

　　2004年11月10日，郭谦突然离职，没留下任何书面文件，不辞而别。后被证实，郭谦已转投德国大众。

　　跳槽汤美娟

　　原职位：平安集团COO

　　现职位：TOM首席财务官

　　两年半前，时任平安保险CFO的汤美娟一手操办了汇丰集团入资平安保险，交易之后，平安保险的净资产60多亿元增加至120亿元，汤美娟因此声名鹊起。4个月后的2003年2月，平安集团挂牌，汤美娟被任命为集团的首席运营官，名正言顺地成为平安集团2号人物，身价千万，一时被称为“深圳打工天后”。

　　汤美娟生于香港，美丽时尚，带着随和的笑容，不过据了解她的平安员工透露，汤美娟在工作中对下属颇为严厉。“她非常实干，是个很好的领导，给所有与她共事的人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2003年2月28日，坐2号交椅刚刚两周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汤美娟被宣布免职，缘于“个人原因”。汤美娟随后空降李嘉诚旗下互联网、媒体集团TOM，任首席财务官。

　　汤美娟出走平安的真正原因至今仍是个谜。

　　创业杨杰强

　　原职位：乐百氏董事兼营销总经理

　　现职位：我点(中山)食品公司总经理

　　在原乐百氏，杨杰强和何伯权、王广、李宝磊、彭艳芬曾被誉为“四龙一凤”的最佳组合。五位合作者的创业史起于1989年，当时他们租用“乐百氏”商标创办中山市乐百氏保健品有限公司，杨杰强主管营销和广告。5位创始人把乐百氏从一个投资不足百万元的乡镇小企业发展成中国饮料工业龙头业，十几年间，频创奇迹。

　　2000年3月，乐百氏与法国达能公司正式签订协议，共同投资组建“乐百氏(广东)食品饮料有限公司”，由法国达能公司控股，由乐百氏集团经营管理。原营销总部总经理杨杰强变成了市场拓展总部总经理。

　　当年11月30日，“四龙一凤”宣布同时辞职。公司宣称原因是五位经营者与达能公司对乐百氏公司的发展战略在认识上产生严重分歧，公司当年的业绩增长亦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1年后，杨杰强牵头“二次创业”，成立我点(中山)食品公司，出任总经理。

　　创业李一男

　　原职位：华为公司副总裁

　　现职位：港湾网络总裁

　　李一男的故事早已被认为更像个神话。21岁，华中理工大学少年班毕业的李一男进入华为，第二天就被提拔成工程师，2周后晋升为主任工程师，半年后担任中研部副总经理，一年后升任中研部总经理。27岁，李一男成为华为最年轻的副总裁。

　　27岁时的李一男被形容为是个集科学天才和处世弱智于一体的大男孩，又黑又瘦，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他书生气十足，说话总是直来直去，对其他副总也是态度粗暴。但舆论普遍认为任正非与他情同父子。

　　2000年10月，30岁的李一男靠与华为股权结算和分红的1000多万元设备创办了港湾网络有限公司，在产品上与华为形成全面竞争。并挖走了华为100余名顶尖的研发和销售人员。

　　具有深厚“华为背景”和“天才CEO”李一男领衔的港湾则颇受风险投资的青睐，成长迅速，但现在，港湾网络正在遭受来自华为的狙击，这被形容为任正非与李一男 “父与子”之间的血腥残杀。

　　创业牛根生

　　原职位：伊利集团副总裁

　　现职位：蒙牛乳业董事长、总裁

　　大名鼎鼎的牛根生当年选择自主创业实属无奈之举。1998年，时任伊利生产经营副总裁的牛根生得罪了董事长郑俊怀，惨遭流放并最终被免职。时年41岁的牛根生没了工作，在人才市场，因为年龄太大总被拒绝，他思前想后，决定自己创业。

　　1999年牛根生开创内蒙古蒙牛乳业有限公司。因其在伊利集团时曾长期进行“人情投资”，亲戚、朋友、所有业务关系都纷纷投钱，伊利手下大将也先后有三四百人“哗变”前来投奔，公司注册5个月后，蒙牛有了1000多万元资金。

　　作为乳业的后起之秀，“蒙牛”以出色的营销手段实现了快速增长，牛气冲天。“蒙牛速度”甚至成为中国企业的一面旗帜。

　　牛根生宽头大脸声如洪钟，思维敏捷，习惯在表述时声情并茂甚至手舞足蹈，极富感染力。2005年1月12日，这位福布斯排行榜上身价1.35亿元的内地富豪，成立“老牛基金会”，将自己不到10%的股份全部捐出。此举在业界引起极大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