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顶级玩家海虹打破沉默

　　文·璞玉

　　把每支烟都吸到最后一口，康健似乎是在行为学上重复着巴菲特的成功之道。巴菲特经常把一个价格极其低廉的投资称作是吸“仅剩的一口烟”。

　　十年前，康健实际控制的中海恒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成功借壳上市，接手由原海南化学纤维厂改组的ST琼海虹。此后，凭借熟练的资本运作，令人眼花缭乱的二级市场炒作，他成功地把这家濒临退市的化纤企业转型为一家涉足资产管理、化纤、纺织、房地产开发、旅游、药品及医药电子商务、互联网等十几个业务领域的投资主导型的上市公司。

　　由于投资动作频繁，消息不断，海虹控股成为了A股市场股性极其活跃的一只股票，与此同时，海虹控股在资本市场上的善于炒作而引起争议不断。

　　每次出现市场追捧的新概念，每次出现大行情，海虹都会一马当先，有所表现。以至于有人这样唏嘘股市上的海虹：海虹控股这只股票，就像它的名字“海上的彩虹”一样美丽迷人，诱惑着投资者，一不留神，投资者也可能会被它吞掉。海虹控股的周K线图，就如海浪一样，荡漾、蓄势、陡然而起、回落，再荡漾……如此循环往复。

　　于是海虹在股票市场上得了一个“妖股”的绰号。

　　如果单从海虹在股市上的表现来看，的确是有些妖。从最低的0.4元到最高的83元，如果有人自始至终拿着海虹控股的股票，他就会有坐了几回“过山车”一样的刺激。

　　有过戴着“ST帽子”连续涨停23个板的辉煌，也有过被指责坐庄，信息披露不实而遭到证监会调查的狼狈。2007年，中国股市再次出现大行情。当银广夏、亿安科技借助杭萧钢构11个涨停板的故事借尸还魂的时候，这个曾经被认为最会炒作的海虹，面对《英才》记者的种种质疑却平静地让人感到费解。

　　“我为什么不敢说话”

　　康健表示：证监会调查过海虹，最终的结论也都公布了，这就说明了一切。海虹没有什么大问题。

　　佛教禅经里有个《罗生门》的故事。讲的是在一个战争年代，一个农民破产了，只好拿起刀来，决心做强盗。但是他力弱胆小，并且总是有愧于心。一天，他到一个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战役的城墙上去，那里到处都是死尸，他想找到一些财物，结果他竟然发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在从一个年轻女子的死尸头上拔头发。他冲上去说：“你这个没人性的，竟然对死尸也不放过。”老太婆说她只是想用这些头发做个头套卖钱谋生罢了。“而且，你以为她生前是个善人吗？她可是把蛇晒干了当成鳝鱼来卖。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生存啊。”

　　强盗大悟了，既然是为了生存，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于是，他就抢了老太婆的衣服走了。

　　受这个故事启发，壮年的黑泽明用暮年的心态拍了一部让世人绝望的电影《罗生门》。他借此向人们昭示了一个黑色的结论：所有开口说话的人都是说谎者，沉默的人掌握真相，获得利益。

　　1999年底，海虹连续23个涨停的时候，围绕着海虹控股坐庄、建老鼠仓等传闻让海虹成了众矢之的。尽管有很多传闻是赤裸裸的谎言，但作为既得利益者，康健只能保持沉默。

　　“我当时都不敢说话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指责为炒作。二级市场上的行为我控制不了，而海虹在这些炒作中得到了利益。所以更不能出来说话，因为一说话就会被视为又一次的炒作。”康健对《英才》记者诉苦道。

　　于是，初露锋芒的康健就像是一部“海虹门”大片的总导演，不断搬出刺激市场动能的素材在“海虹门”里上演，各种各样的人在海虹股票里疯狂。

　　对于那时海虹股价的疯狂，现在的股民仍有记忆。一位海虹老股民在博客中写道：“我们不需拔苗助长，我们都见识过海虹的股性，上涨起来，我们必能扬眉吐气。想想最近一段时间，垃圾股、概念股狂涨，而海虹却我行我素，踱着方步，要知道海虹曾是这种炒作的爷爷。”

　　康健执掌海虹的十年间，海虹控股的总市值比1997年翻了十几倍，截至今年4月，已经达到了104.86亿，作为海虹持股23.4%的大股东中海恒的实际控制人，康健的个人财富自然是水涨船高。

　　海虹不断地疯狂表演背后，康健一直像导演一样冷静地躲在幕后，洞悉一切，享受着沉默者的利益。

　　作为民营控股型企业，海虹投资市场的热点，追逐利润是无可厚非的。证券市场本身就有博弈性。在证券法律、法规允许的范围内，投资成长性好的公司，追逐热点题材是控股型公司发展的一种好模式。

　　“投资市场热点是控股型公司发展模式之一，海虹一直把投资高成长性的互联网产业作为自己的发展方向。所以，把二级市场的人为炒作归罪于上市公司的经营行为不当，这有点儿不公平。”康健忿忿不平。

　　但是，令人炫目的投资控股，对心理还很脆弱的中国股民来说，的确有点刺激过大。这一切的投资行为在互联网泡沫破灭后，都成了海虹涉嫌炒作的证据。

　　最近，一个疑似“海虹门深喉”的人在互联网上发文指责海虹存在大股东虚假出资、虚增利润、虚假陈述和披露虚假信息、利用关联交易转移公司(股东)资产、操纵公司股票，大股东非法持有“小非”股份、通过在海外注册公司洗钱等诸多问题。此人还自称是海虹控股的监事。

　　康健表示：证监会调查过海虹，最终的结论也都公布了，这就说明了一切。海虹没有什么大问题。

　　“千万记住第一条原则”

　　“中国的上市公司原来没有规范的环境，上市公司要有利润，要生存。德隆的模式在今天看来，也没有什么，生存最重要。”

　　投资的精髓就是把握先机。康健最自豪的是自己的投资理念始终走到了最前面。并购、连锁、互联网应用、电子商务，这些现在的投资热点都是海虹当年做过的事，只不过海虹是有抑有扬。有的是借助市场关注的热点，大张旗鼓吸引眼球，造成股市上的效应；有的则是潜流暗涌，慢慢布局，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构造了自己的垄断地位。

　　言多必失，智多必妖。在康健主政的十年间，海虹控股一直以投资主导型公司的面目出现。由于频频出击市场热点，股价波动频繁，也导致争议不断，以至于有人甚至把海虹控股比作股市的妖精。

　　但是，也有不少人赞赏康健的做法。一位海虹股民这样描述海虹和康健：“海虹走的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路子。他们都是从一家快要破产的纺织公司开始，后来成为投资主导型公司。投资业务上多元化，热点多，回报率高，康健就是中国的巴菲特。”

　　投资大师沃伦·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也是从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纺织厂开始，通过不断地控股、参股，发展成为集银行、基金、保险业、新闻传媒于一身的大型控股经营公司集团，还通过证券投资参股可口可乐、美国运通、吉列、迪斯尼、时代·华纳、所罗门公司等大型企业和各种债券组合投资，成为全球500强的知名企业。今天，按照标准会计股东权益(净资产)来衡量，伯克希尔公司是世界上最大的上市公司之一。在美国，伯克希尔公司的净资产排名第五，位居美国在线-时代华纳、花旗集团、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和维亚康姆公司之后。

　　现在，全民聚焦的中国股市，就像是一个罗生门，在这个门里，每个人都在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而不断地说谎。

　　“中国的上市公司原来没有规范的环境，上市公司要有利润，要生存。关键是公司千万不能亏损。德隆的模式在今天看来，也没有什么，生存最重要。”

　　康健的话不经意地讲出了巴菲特投资圣经的两条核心原则：一、千万不能亏损；二、千万记住第一条原则。

　　“追逐热点题材的投资个性”

　　“海虹的发展模式是独特的，在前面没有样板，在国外没有同类，在后面没有追赶者，在四周没有参照者。”

　　《罗生门》的结局是毁灭性的，因为事实被分解在各自的叙述中，而结尾击碎了所有叙述者的信用，也就是那句知名的、令人寒心的评语：每个人都是说谎者。

　　这个海虹控股的实际控制人，在接受《英才》采访过程中衣着随便，满口京腔，丝毫没有资本大亨咄咄逼人的压迫感，更像是一个北京大叔。两个多小时的采访中，康健抽了足有半包烟。

　　面对资本市场上的种种质疑，他有问必答；对于海虹今后的发展，他随口就罗列了一串数字；对于他最关心的医改问题，他侃侃而谈，为记者细数体制内的困局。

　　传闻与真相的差距都散落在不同声音的碎片里。在外人眼中谜一样的海虹控股，在康健口中有了一个相对真实的描述：海虹是一家民营控股型上市公司，追逐热点题材的投资理念是海虹的个性。一个伟大公司的发展是长期的。

　　“每个民营企业都有自己的发展模式，不是每个模式都能被看懂，被理解，有的时候，即使自己也无法肯定自己的模式是否能够成功，而股市不变的规律是适者生存。生存才是上市公司的根本，这就是所谓的剩者为王。海虹的发展模式是独特的，在前面没有样板，在国外没有同类，在后面没有追赶者，在四周没有参照者。”康健说。

　　幸好，现在的海虹门已不再是那座炼狱之门，一心打造医药电子商务交易平台的康健说：“我们现在就想在医改这个大局里做点儿事。”

　　很累，康健不经意间还是透露了自己的心态。做控股经营经常会被指责炒作，而公司高管坐庄的传闻让他这个掌门人也陷入非议。

　　树欲静而风不止，炒作是二级市场上的歪风，但秉承良好投资理念的股民应该能够分辨。“我只能保证，我们的经营行为都会完整、客观的予以披露。”康健说。

　　对于曾经的“海虹庄家7个亿进去，25亿出来”的报道，康健解释：“那是因为另一个人要练那个庄家，跟我们无关。在美国谈判时他根本就没有参与。”

　　“第一妖股”变身记

　　1996年，时任中海恒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康健，在人民大学的同学谢文的帮助下收购了海虹，实现了中海恒的借壳上市。

　　此时的ST琼海虹仍然是一家平凡的化纤企业，没有在股票市场上引起多少关注。而康健已经开始考虑让海虹转型，老同学谢文从美国带回来的风险投资概念和当时的互联网热潮让康健深受启发。

　　1997年1月，康健出任海南海虹企业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同年6月，他将公司名称改为“海南海虹企业(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在很多人对网络还不熟悉的状况下，海虹、中海恒和中国电信有关部门投资组建中公网信息技术与服务公司。其股权结构为中海恒持股20%，海虹持股40%，信息产业部数据网络集成中心持股40%。康健出任中公网董事长、总经理。

　　1999年是ST海虹的转折年。尽管这一年的中报中，海虹的主要财务指标——净利润、每股收益、净资产收益率还都是负值，但11月19日，海南海虹企业(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发布董事会决议公告“关于向北京标准公司海南分公司转让本公司持有的浙江绍兴兴虹化纤工业有限公司49%的股权议案”。自此以后，海虹控股的转型正式拉开序幕。

　　这一年，海虹旗下的中公网收购了几家做证券和网络技术的小公司，在短时间内扩张建立了一个集游戏、教育、医药等各种类型的网络公司于一体的综合集群网站。其中，出资1000万元收购做网络游戏的联众公司80%的股权让海虹名声鹊起，一举奠定了网游巨头的地位。

　　同年12月，在互联网概念大红大紫的时候，海虹成功地把市场关注的目光聚焦到了自己身上。借助当时的网络股行情，其股价连续上窜，最大涨幅翻了几番，复权股价高达176元，创下了连涨28天、以ST之身连续23个涨停的辉煌纪录，成功变身为市场“网络第一股”。

　　2000年4月4日，海虹控股董事会发布公告：本公司间接控股的北京联众电脑技术有限责任公司日前与长沙信息产业有限公司签署了在互联网上采用封闭方式进行用户单独计费的协议。

　　根据双方协议，在长沙市范围内互联网上对接入169主叫封闭“CIS”站点的用户进行单独计费，并按0.03元/分钟收取信息费。其信息收入北京联众与长沙信息产业有限公司按4∶6比例分成，开创了一条与电信分成的盈利模式先河。

　　其后，公司控股的中公网公司以1500万元收购两家互联网专业公司各70%的股权；与上海梅林正广和股份有限公司签署协议，受让该公司所持有的上海正广和饮用水有限公司9.69%的股权；5月24日，增持“85818”22%的股权(共持46%)；与华特迪士尼互联网集团合作进行的迪士尼中国网站开通；与韩国ACTOZ合作网络游戏“A3计划”；与美国broadlane公司合作开发医药电子商务平台。近期还有投资房地产开发，进军新能源等利好。海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重大利好消息刺激股市的神经。

　　瑞银亚洲撒诱饵

　　康健不想再惹麻烦

　　做资本还是做实业？网游、医药、化纤、地产、新能源，哪一个才是主业？海虹控股的掌门人康健对《英才》记者说：“几年前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了。”

　　不知道那位把康健比作中国巴菲特的股民在海虹控股里得到了多少收益。不过这个从来不爱穿正装，全国两会期间偷闲出来与《英才》记者闲聊的“中国巴菲特”，讲的不是投资，而是医药电子商务的广阔前景与全国医改推进的艰难。

　　在北京浙江大厦的海虹总部，康健认真地告诉《英才》记者：“海虹控股今后的主业是医药电子商务，下一步不再控股收购公司了，太累了。以后有热点题材也是只参股，不控股。刹下心来专注做医药电子商务的事。”

　　“不想在证券市场上再惹麻烦”

　　7年前就看到现在全国医改的大局了吗？面对《英才》记者的问题，康健坦言：“当初的想法很简单，在一个饭局上，说起了互联网在传统产业的应用会是下一步互联网发展的方向，而医药行业的潜力最大。说实话，那时对电子商务也不太懂。就是隐隐约约觉得是个好事，就做了。没想到一做起来才发现市场这么大，也没想到医药领域的水这么深，做起来这么难。我们投资控股的企业，一般一两年就会见效益，而在医药电子商务这块，足足摸索了7年。”

　　海虹医药电子交易中心的常务副总经理孙立旗给《英才》记者介绍说：“海虹在提供高效、便捷的电子商务解决方案的同时，已经逐渐使自己成为新医药流通价值链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并最终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和核心能力。同时我们还采用权威的专家委员会和会员制度来保证药品集中采购及其他医药产品交易的公正、公开、公平和诚实信用。”

　　如今，海虹模式已经拓展到全国20几个省、市、自治区，药品投标规格超过3000个，国内市场的占有率在30%以上，而全国各地使用海虹医药电子商务解决方案的医院已超过600家。

　　更让康健津津乐道的是，海虹平台在今年的齐二药、欣弗等几个重大公共医疗事件中，发挥了特殊的作用。“从出事开始，在我们平台上的发布信息、药品下架、追查来源、跟踪去向只用了20分钟。数据马上传给了卫生部，这就是电子交易透明化的好处。前一段时间‘广东佰易药业有限公司违规生产静注人免疫球蛋白事件’，我们第一时间就追回了北京市所有的药品，使北京市没有一例‘免疫球蛋白事件’受害者。”康健得意地说道，“现在卫生部、发改委都是直接红头文件到我这里来调数据，因为海虹医药电子交易中心建成了医药流通环节全国最全的数据库。”

　　海虹在国内是最早以电子商务的模式介入医药流通环节的，7年时间里，它已经牢牢地占据了这个新兴领域的领导地位。目前，国内没有任何竞争对手能够与之抗衡。

　　不过《英才》记者仍旧怀疑：海虹真的转型不做资本了吗？

　　“去年开始，有好几家基金经理找我，要进海虹，我都没见他们。海虹现在不缺钱，资金链是条‘铁链’。我们现在就想闷头把这件四方得利的事做好，不想在证券市场上再惹麻烦。”康健回答道。

　　复杂的博弈格局

　　心性日趋平和的海虹潜心打造了医药电子商务的巨型平台。然而，据《英才》记者了解，全国医改目前的僵局是不会轻易被打破的。

　　今年以来的药监风暴、反商业贿赂风暴和几次大的公共医疗卫生事件都没能撼动医疗体制内部已经形成的黑色利益格局。既得利益者的势力依旧强大，横亘在政府政策与百姓需求之间，维持着药品价格的虚高。

　　想打破医药流通领域内业已形成的利益格局，单单依靠市场化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撼动的。“必须是几方利益群体共同博弈才能改变现有的格局。百姓需求要有代言人，政府政策要有落实的力度，药厂要打破地方保护，在规模上整合，医药流通环节要透明。”康健总结道。

　　卫生部部长高强近期在接受采访时讲：“我要明确地说，医疗卫生事业不能实行市场化改革。”

　　目前，“海虹医药电子交易系统”已经被列为国家发改委支持的项目内容之一，并获得政府采购代理机构甲级资格证书。海虹控股旗下的海虹医药电子交易中心已经正式拿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SFDA)核发的《互联网药品交易服务资格证书》。海虹控股成为第一家为B2B双方提供服务的医药第三方电子交易平台。

　　“目前海虹控股已在全国27个省份建立区域电子商务交易中心，2006年通过海虹医药电子商务平台的药品交易量已超过400亿元，占到全国网上药品交易的90%。海虹的第三方电子交易平台已经完全具备了整体性替代原有流通环节的能力。”孙立旗介绍说。

　　破局必先破垄。而垄断力量的形成与信息不对称、竞争机制不健全紧密关联，要打破既得的利益格局，就不可能单单靠市场化。从国家药监局的腐败事件就不难看出，这个行业里利益纠葛的复杂程度，医疗体制中的既得利益集团与行政部门缠绕得太深了。而老百姓对

　　多方利益博弈格局的特点就是任何一方都没有能力独立打破僵局。政府、市场、既得利益集团、企业、百姓，各有各的需求，打破僵局只能是多方互动，共同推动。

　　作为全国政协委员，康健准备再次提出医改流通环节透明化、电子化的提案。

　　“现在就看有改革需求的阵营与既得利益一方博弈的结果。双方都有影响政府决策的能力，只不过百姓利益方面相对弱势，就看政府方面如何权衡。但我总觉得，备受指责的医药流通环节暗箱被打破是大势所趋，毕竟满足百姓的需求是

　　采访的最后，康健还道出了自己的一个心愿：“我想把海虹这个已经成熟、规范的电子交易公共平台免费交给政府，我们7年的心血打造的这个数据库是国内最全的。但我觉得这个平台对政府决策部门来说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