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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悲喜日记:我的成长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25日 13:59  《头脑风暴》

2006悲喜日记:我的成长故事
2006悲喜日记:我的成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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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袁岳:非常头脑,非常风暴。欢迎各位观众再次来到,我们《头脑风暴》现场。那么整个社会呢,我们可以看作是一个大舞台,这个舞台上有很多明星,除了文体影视明星,我们也有许多企业家明星,不过在前台我们看到的很多景象,未必跟后台的完全一致,有的人可能在前台非常落魄,有的人呢可能非常得意,所以我们今天呢邀请来的嘉宾,希望利用这一次节目的时间,能跟我们分享一些,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或者感受

  风暴嘉宾

  严介和 太平洋建设 董事长

  江南春 分众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联席主席、总裁

  周成建 美特斯邦威 董事长

  郭凡生 慧聪国际资讯有限公司 董事长

  钱金波 红蜻蜓集团 董事长

  王志东 点击科技 总裁

  陈 晓 国美电器集团 总裁

  风暴特约评论员

  张维炯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副院长

  蒋昌建 复旦大学 教授

  主持人袁岳:我们首先有请第一位,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严介和先生,请坐,这个严先生,现在你看到在我们对面挂着很多词,在这些词之中,或者是在这些词之外,找出一个词能够比较准确地描绘,您在2006年的这个总体感受的

  严介和:应该是遗憾

  主持人袁岳:遗憾,怎么会让你产生这样的感受?

  严介和:本来应该按照自己的心路图,应该走得非常顺畅,但是天有不测风云,9月25号某一个权威媒体头版头条,推出重量级的炸弹,重磅炸弹,告这个太平洋负责人,而这篇头版头条的报道呢,75%应该说都不权威

  主持人袁岳:我看了以后心里面一沉,还有什么限制最高消费令,完蛋了,说这回找严总吃大闸蟹,也吃不了几个,要数这个数

  严介和: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限制最高消费,应该还是伴着涛声依旧吧,因为重组了一家国有企业,是以我个人名义担保的,因为个人名义担保嘛,应该它是一个承担无限责任,你为什么个人担保啊,因为这家企业呢非常慢,不具备贷款条件,但是有方方面面关系找到银行,银行呢又得罪不起,不贷说不过去,那么银行就出了这么一个好注意,贷可以,要严介和个人承担,可以贷,本来要贷的更多,本来要贷两千万,如果在债务人无力偿还的情况下,他无力偿还了,那我担保人责无旁贷还,而这个债务人企业运营得很正常,而且越来越好,就因为媒体一炒吧,银行比较恐慌,都提前少贷了

  主持人袁岳:老严这个底子还挺厚实的,那为了那好像一泡尿憋死了,就那么一点钱,突然就好像不怎么的了,你说这不至于吧

  严介和:这个就是媒体很可爱的一面,可爱的就是媒体的幼稚,太平洋包括严介和,不欠任何人的一分钱,也从来没贷过款,正因为我们重组收购了,这么多的国有企业,那么你承接了收购,你承担这个责任,我们原则上,都是在企业无力偿还的情况下,我集团来还钱,企业运营很好,很正常嘛,你比如说像原来银行提起起诉的,我了解现在忙着撤诉

  主持人袁岳:透露一下还有多少家没撤诉的

  严介和:我们应该说,到今年年底基本上差不多了,太平洋也不付什么钱,那个媒体说太平洋什么欠债四个亿,其实就是四个亿,应该对上百亿资产的企业来说,年产值几百个亿的企业来说,中国像这样的企业还能有几家,太低了,更何况这四个亿的负债多半都很正常,出现不正常的,就是一些陈年旧账没协调好,当然我们也有责任,我们也在反思,我们常讲发生了任何不愉快的事,唯有痛定思痛地反思自己的义务,没有总结他人的必要

  主持人袁岳:你告诉我你反思了以后你的主要的责任是什么?

  严介和:太平洋的这个领袖太优秀,团队就跟不上,人们说家长强了,孩子往往相对就弱一点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领袖优秀以后,然后其他人还要挨屁股,而实际上是你个人担保惹的事,为什么打屁股,打到其他人身上去了呢?

  严介和:个人担保,因为这是我们重组下面的国有企业,你太平洋为它担保,哪怕为它做出牺牲也是应该的

  主持人袁岳:你的意思是说这家企业不争气,托了你的后腿

  严介和:这个应该说家大了,孩子多了,能保证每个孩子都那么优秀吗,出现了一两个孩子不争气的,那你家长责无旁贷,起码道德风险你得承担

  主持人袁岳:打了一圈屁股之后最后认为责任主要还是你自己的

  严介和:应该还是我自己的

  主持人袁岳:所以最后你的决策是,使得自己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另外孩子也不要太多

  严介和:孩子不要太多

  主持人袁岳:虽然过去的一年是充满遗憾的一年,有没有特别让你快乐的某一件事情,或者某一天?

  严介和:应该说2006年让我最快乐的一天也是在《头脑风暴》就是我记得,在《头脑风暴》的第三期我上的,那期叫"舌战严介和",我一个嘉宾,我就一个人,那天让我感到很快乐,什么呢,你们挑战我呢,我并不是感到自己多自豪,正好给我提供了一次推销自己,表现自己的平台,人家不知道你,你不痛苦吗,人家知道你了,你还可以,这蛮开心的

  主持人袁岳:就是被人家挑战,然后你就挺爽,如果周围全是那个,承认你的,欣赏你的,认可你的,你还不一定爽

  严介和:我想呢还是真刀真枪地,让大家知道你,这是比较快乐的

  主持人袁岳:要想讨好严总的话,你必须是批评严总的人,如果你要拍严总的马屁的话,你恐怕反而不一定能够被欣赏

  严介和:太平洋人都很清楚,凡是能够拔苗助长提拔的,都是批判太平洋,批判严介和的人,而且批判得越尖锐,往往一旦有道理的时候,马上就破格提拔,我这个企业就这样,在太平洋内部,从来没有人敢说一句这个顺耳的话,他们都知道,严介和是忠言不逆耳,良药不苦口嘛

  主持人袁岳:请我们在座的各位企业家,你们有什么,在你们的观察和感受中间,有什么问题,要对这个严先生提出来的?

  江南春:我问一个问题,就是刚才谈到了,严总谈了很多媒体的问题,你觉得对于中国的企业家来说,是在媒体曝光度高好呢,还是在媒体基本不曝光,你觉得会更好呢?

  严介和:我觉得呢,尤其是民营企业相对应该低调,应该来说民营企业在聚光灯下,如果变成玻璃人,基本上多半都没有好下场,都没有好下场,太平洋也好,严介和也好,也支撑这么两三年下来了,我比较欣慰,我在媒体没有聚光之前,我就早早向社会宣布,2008年之前退休,所以呢我想媒体的聚光灯下,严介和不会倒,当媒体开始不向我们聚光的时候

  主持人袁岳:你就倒了

  严介和:我就会倒了,我自己让自己倒了,退休了嘛

  主持人袁岳:这个我记得你去年春节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你去年春节的时候是说,这个不能够跟媒体打交道的企业家,都不是好企业家,类似这样的话

  严介和:对

  主持人袁岳:怎么现在变成了玻璃人没有好下场

  严介和:不是每个人都这样,你比如像我玻璃人也两三年下来了,下场还没有太差,还是这样,这个不是绝对的,所以明年媒体继续关注,那么你比如像我只要一天不退休,对媒体一般我都是不回避的,有的人认为严介和还这么高调,还这么强势,不是,因为你人本身就坦坦荡荡,你比如人家媒体,当时说太平洋预测,要有五百亿的银行负债呢,其实五个亿都不到,你不通过扎一下子,人家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有一个软着陆的过程嘛

  主持人袁岳:江南春,我想问,你听了严介和这番话之后,你有没有反思一下,自己的媒体沟通策略?

  江南春:我在媒体上的一般性的思路就是说,媒体要我曝光,我就曝光

  主持人袁岳:你现在也曝光挺多,是不是不会有好下场?

  江南春:我觉得我们是一个做广告的媒体,所以我如果不出来做广告,就没有人投我们广告,所以我没办法,我是被逼无奈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把它当广告用?

  江南春:对

  主持人袁岳:还有我们哪位企业家?

  钱金波:严先生,经过2006年这个风波以后,你是如何找到,什么样的方法来平衡你自己的心态?

  严介和:我一直心态是平和的

  主持人袁岳:我知道你是练气功的

  严介和:对

  主持人袁岳:因为此一时彼一时,潮起潮落,对于太平洋来说就应该是潮起潮落,如果只有潮起,没有潮落这不是太平洋,在你退休之前,太平洋还会潮落几次啊?

  严介和:我想在我退休之前,太平洋已经没有再落的了,已经落到低谷了,已经在低谷了,所以太平洋在步入低谷的过程,也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的高谷的过程,这是在我们心中掌控的,在孕育着新的高峰的过程中间,又孕育着新的低谷,从BT走向BOT,从烂企业的重组,走向优质企业的重组,就是这么一个计划吧

  张维炯:你刚才说了一句,企业的领导太优秀,然后团队跟不上,然后你刚才又说呢,我们这个企业呢现在是落潮,马上就要涨潮,做减法以后做乘法,做乘法以后呢,你怎么来保证,你这个领袖是很优秀的,然后呢保证团队能跟上去

  严介和:就是为了打造团队,太平洋才承受着这种痛苦,产生了遗憾,如果不是为了打造团队的话,就不可能出现这个遗憾,但是暂时不遗憾,最终有可能更遗憾,就像魏蜀吴时期,蜀国因诸葛亮而兴,最终也因诸葛亮而亡,所以为了打造团队我就要,人家说大事清楚一点,小事糊涂,大事我基本都糊涂,彻底放倒,看着团队办错了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这样不行,你如果不从这个痛苦过程走出来,我认为都不是好企业,你比如说,太平洋是严介和一手缔造的,我经常就问,这个企业如果没有了严介和,太平洋还存在吗,那就说明太平洋就不是好企业,严介和与太平洋,要从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尽快地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就是我思考的

  主持人袁岳:蒋博士

  蒋昌建:第一个问题是,你在这个企业潮落的时候,你讲2008年退休,那么也就是说在短短的一年当中,你要打造一个能够替代你,至少做得比你更好,实现加法到乘法的这个团队,时间是不是太短?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而且在这个团队当中,有哪一个标志性的人物,能够跟你旗鼓相当,相提并论?

  严介和:信与不信很正常,因为您可能没有大企业的高管经历,因为在高校商学院做学问很正常,严介和尽快退出太平洋,实际从2004年就开始了,我就已经总裁不做了,然后董事长也就不做了,两年多下来了,我们换了三任总裁,就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够接班的人,应该说现任的总裁是比较强的,但是现任的总裁,不是严介和领袖的时代,它是一个团队的时代

  主持人袁岳:现任的总裁是什么时候上任的?

  严介和:现任的总裁是2006年5月1号

  主持人袁岳:事隔四个月之后就出现了,媒体报的这个事件,结果就出现了潮落的这样一个现象

  蒋昌建:至少潮落他觉得归咎于媒体,我们很多在座的各位,都有这样感同身受,成也媒体,江南春成,媒体帮了他很大的忙对吧,那么严先生呢暂时比较失落,媒体呢实际上也败也媒体,为什么呢,我们的消费者,或者是我们的银行,就是你的投资方或者是借贷方,他们宁可信媒体,而不愿意信太平洋,或者是信你严介和

  严介和:银行与媒体的狂轰乱炸当中,因为你要理解,所有的银行相对比较保守,这是正常的,但是媒体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银行这样做我觉得也很正常,我也表示理解,另外媒体这样写我也表示理解,因为目前媒体的生存环境并不好,它要找新闻啊,要有新闻要有人看,因为写严介和的东西有人看,所以这个东西我们也很无奈,所以就是感到遗憾,也没办法,并不是媒体导致太平洋这样,太平洋还是太平洋,太平洋现在任何股权没卖,任何资产没转让,它还是依旧太平洋,上次遇到秦朔走进太平洋的时候,他有感而发,说原来台风中心才是最安全的嘛,我说应该是这样,应该了解太平洋,应该真正了解太平洋还是太平洋,这就叫做当局者清,往往都是旁观者迷

  主持人袁岳:如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肯定不是一流的,好在我们现在这个桌上呢,所有这个卷中间,这个是我们其他企业家写的,说他们目前所面临的压力,包括你也写了一份,你现在抽一份,抽中的然后你告诉我们,面对这个压力,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压力,你会提供的解决方案是什么,好,假定这个问题是你遇到的,不会碰巧是你自己遇到的,这是谁的问题?

  严介和:2006年最大压力,如何既要高成长,又要完全避免风险

  江南春:我的

  主持人袁岳:江南春的,我问你一句严总,你觉得有可能又要高成长,还要完全避免风险,这些事存在吗?

  严介和:有啊,有的,你比如说新兴产业,新兴的产业,往往最初的新兴产业都是高成长,又是零风险

  主持人袁岳:假如它不是新兴产业了呢?

  严介和:不是新兴产业,相对的来说又要高成长,又要回避风险,这个可能性有的,但不是很大

  主持人袁岳:按照你得到的结论就是,假设要这样,你就得不断地去换,不断地跳,一旦已经不是新的了,你就赶紧再选一个新的去转移过去

  严介和:但是应该来说真正的企业家,对企业理解什么最重要,就是产业最重要,管理不见得不是第一,经营也不见得是第一,人才同样也不是第一,唯有产业永远是第一

  主持人袁岳:好,谢谢,首先我们请严先生回到您的位置上,要给我们后面的企业家提问题,请,我们请出这个问题的提出者江南春,你刚才对严总对您的回答满意吗?

  江南春:我觉得这个难度还是比较大,对我来说难度比较大,我觉得就是说,这个企业在高成长过程当中,一方面来说,就是说,一,如何持续高成长,而不是瞬间的高成长,第二部分呢,就是说你有很大的扩张欲望,但是这世界上诱惑很多,你怎么控制住自己的诱惑,在扩张过程中,把风险控制到企业能够避免的,像相对来说规避到一定程度,或者说,不会造成重大损失的过程当中,在钱很多的时候,你要怎么规避风险放在第一位,但同时来说股东的要求,要是不断地为他们创造,更大的增值回报,那我觉得这个对我们来说,还是压力比较大

  主持人袁岳:那现在我请你选一个词,来说明你的2006

  江南春:如果用一个词的话我觉得可以讲,我还是选一个幸福吧,幸福,我不是说我很幸福,我觉得我这一年当中,经常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到底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说,什么是幸福?

  主持人袁岳:什么是幸福,有答案了吗?

  江南春:对人生来说,或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什么是幸福,后来我其实想了很久,然后你说你的事业有成就是幸福呢,还是说你在家里拥妻教子,算是很幸福呢,还是说为美女扫过,内心很冲动很幸福呢,想了很久之后,后来我有一次,听一个朋友讲一个故事,他讲了一个故事说,佛教当中讲幸福问题,佛教的幸福当中有一个叫五个福报

  主持人袁岳:福报

  江南春:对,它第一个福报讲叫长寿,叫无量寿佛,没有限制地活下去,我觉得这个我蛮需要的,我觉得这是,蛮怕死的这是,第二个部分它讲的是富贵,富呢不是说你多有钱,而是说你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处境下都很有满足感,吃碗泡饭也很有满足感,贵呢它不是说你有多少权势,而是你在各个地方受人尊重,这个是富贵,第三个词呢它讲的词叫康宁,康就是身体很健康,随时随地很健康,宁就是内心很宁静,能保持一个非常宁静的心态,第四个部分呢它讲的是好德,好就是喜好,德就是《道德经》的那个德,它讲好德就是,你能够去按照宇宙的自然规律,和基本的真理去生活,那我觉得好德,最后一个词呢我觉得也非常重要,叫善终,当你面对死亡的时候,你觉得你无愧于这一生,所以我觉得,如果一个人拥有这五件事情的话,我觉得这个内心就会觉得,这个幸福感就蛮强了

  主持人袁岳:你2006年有了

  江南春:至少我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是可能是幸福

  主持人袁岳:你搞明白了什么是幸福

  江南春:对,至少这五个福报让我大致知道,人比较终极的幸福是什么

  主持人袁岳:如果把五个福报的总量,算为100%的话,您得了百分之多少了现在?

  江南春:我觉得现在我在10%到15%左右,要继续努力

  主持人袁岳:我想知道2006年对于你来说,有没有最遗憾的一件事,或者一天?

  江南春:我其实有一个本子,专门记录我各种各样的遗憾,就是每天像写博客一样,就是说我觉得每天有很多事情,你总是觉得没有做好,没有做完美,这个就是你点点滴滴的遗憾非常多,但是我觉得从大的方面来讲呢,因为你每天都已经全力以赴了,所以我觉得你在这种处境下,你尽快地做出了判断,已经全力以赴了,已经去做了,没有什么某一天,或者某一件事情你让特别遗憾的,但是小的遗憾每天都在身边,随时随地都在发生。

  主持人袁岳:2006年你最变态的一件事是什么?

  江南春:我其实一直是保持在常态中变态,我只要改变消费者态度,基本上不改变自己的态度。

  主持人袁岳:今年有没有新的改变,在哪方面?

  江南春:从态度的改变,就是说互相之间,企业之间互相都是以竞争为主体的,我觉得中国的企业,我自己也是这样,我觉得驾着一辆马车,不断往前的时候,我总是在不断回头,我基本上不看前面目标是什么,我总是回头去看,哎哟 谁追上来了,然后马蹄声越来越近了,那么我基本思路是说,最好再来使个绊马锁,让他马失前蹄,那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就比较充分,但是后来我觉得,可能有另外一种好的方式,是把两匹马拴在一起,用两匹马来拉着一趟车,来一块跑,那我觉得这个比较和谐社会一点。

  主持人袁岳:所以怪不得你们董事局有联席主席。

  江南春:对。

  主持人袁岳:就这意思是吧。

  江南春:两匹马拴一块日子比较好过一点。

  主持人袁岳:2006年写诗了吗?

  江南春:没有写过,基本都写PPT,写诗歌这件事是青春期的事情,跟青春痘一样,发过了它就过去了。

  主持人袁岳: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您现在是老化了?

  江南春:对,青春期已经衰竭了,里比多(性冲动)已经不再过剩了。

  主持人袁岳:好,现在我们请一位企业家。

  王志东:一开始你自己写了一个压力,蛮有意思的,一个就是说,保持高增长和那个低风险,这两个事情呢在很多人看来,是矛盾的,但我个人认为呢,所有矛盾的东西,都有一种完美解决方案,你要找着了,那就是可以两全其美,但一般人找不到,只能够选择之一,那我想问的就是说,经过这一年你找着了吗?

  江南春:我不能说找着了,但是我觉得,我现在避免高风险这个过程当中,我基本的思路是不熟不做,找你最熟的活,而不是说,每天去想一个全新的一个理念,我觉得围绕我们既定的理念,不断去前进。

  主持人袁岳:这跟你老化也有关系吧?

  江南春:对,也有可能,我觉得我越来越保守,风格越来越保守。

  张维炯:江先生刚才你说的一点,我非常赞同你,就是你说2006年,你找到了你幸福的真谛,刚才讲了五点非常好,但是你说了你自己只有10%到15%,我个人认为呢,严先生应该是比较幸福的,因为他呢成功和挫折都尝到过了,这样的人实际上是最幸福的,你呢现在是成功呢15%,那么如果说你要追求你幸福的话,应该还有一个比较有挫折的地方,那我就想问一下,像严先生这样的挫折你预期,什么时候能够轮到你?

  江南春:其实我觉得我每天是有很多小挫折,但是我尽量每天兢兢业业地,去处理好每个小的细节的可能性,把挫折降到可能性最低,但是我相信一个企业还是不能避免,也许五年十年,因为企业的过程非常长,如果做一个长期的企业呢,会碰到大的风浪和波折,这个时候我们也只有坦然来面对。

  严介和:这个江南春这个企业我主张呢,始终走幸福路,就是走专业化,尽可能不要大的挫折,一般大的挫折,张院长 不是每一个企业,每一个企业家都能撑得住的,中国有多半的企业都得倒下,那太悲壮了。

  主持人袁岳:严总认为向您这样的,才有资格承受这样的磨炼是吧。

  严介和:我希望所有的企业家,不断地走向幸福,远离挫折,尤其是重大挫折。

  主持人袁岳:蒋博士。

  蒋昌建:因为江南春是好朋友,所以我危言耸听一下,挫折一定会有,为什么呢,因为刚才他自己也承认,他变得越来越保守,你知道吗他在创事业的时候,一个个成功是在他激情澎湃的时候,一旦这个事业做到今天了,开始保守的时候,你就觉得他埋下的事业,开始要有潮落的这样一个影子了,为什么呢,一般来讲在创业的阶段,每个人都像土匪,他当时在扫各个城市,不管是一线城市,二线城市楼宇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土匪,现在呢基本上市场完全是他的时候,他现在就做和尚,从土匪转变成为和尚,一般来讲这个事业就开始会有点,妖精要吃和尚肉了,更要命的是什么呢,他刚才讲了一句话,我又觉得他又很被动,当然是开玩笑的话,他希望被美女扫过,过去是他扫过美女,所以这种被动的方式,和这种互相保守的方式,甚至我记得他在多年前。

  主持人袁岳:不仅仅是保守,听起来是腐化了。

  蒋昌建:对啊,还有另外一个,我记得他在几年前,他的那个创意非常地鲜明,比如说他研究屈原自缢的时候,他觉得跟同性恋的情结,有密切的关系,但是今天呢,他跟我们讲佛经里面的五报,所以我大概搞不清楚2007年,2008年对江南春意味着什么,因为他这个变态实在是变得太大了。

  主持人袁岳:所以看着好像没变态,其实是变大态了,好,那我们现在有请江南春来抽一个。

  江南春:这个好像是周成建的,周成建最大的压力要思想突围,思想突围。

  主持人袁岳:你以为思想突围是什么意思。

  江南春:他已经裸奔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突围的,所以我不太理解。

  主持人袁岳:这个我认为如果要按境界来说的话,裸奔完了以后就要灵魂出窍了,你先解释解释。

  周成建:每个人最大的挑战或者压力,就是不断地去超越自己,超越他就是一种思想的突围,这是我的理解,其实中国的市场本身是全球的市场,世界的市场,我如果不能通过自己的思想突围,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理解整个社会的变化,市场的变化的话,那可能你未来,最终会面临更大的挑战,我讲的是这个。

  江南春:我觉得他用突围这个词啊,我觉得如果结合他的裸奔概念的话,我觉得他实际上是想要求思想出轨,出轨我觉得就是说,做时尚产业的人不出轨,这个难度非常大,在新的潮流当中,你只有通过不断出轨,不断地创造出,别人没有想到过的,全新的市场和全新的视角,我觉得他可能才会有,更多的这种商业利润的迹象。

  主持人袁岳:反正他不能向你学习。

  江南春:我觉得我们两家其实做一样的东西,都是属于一种,想象力创造利润的企业。

  主持人袁岳:但你那么保守怎么行呢,他怎么向你学习?

  江南春:我的风格是在镣铐下舞蹈,所谓保守就像我们写诗歌一样,你要在一个镣铐之下然后去狂舞蹈,但是这个镣铐,是已经把你锁定在一个区域当中,如果你的区域搞不清楚的话。

  主持人袁岳:我听你的话就是穿着衣服裸奔。

  蒋昌建:我提一个问题,当你遇到一个事情的时候,你做什么选择,就是说当你要打拼,失去的只有镣铐,而没有其它任何东西的时候,你会选择这个事情吗?

  江南春:如果别人给你镣铐你要经常躲着,你要寻求自由,那自己一旦自由了,自己给自己套上镣铐,因为太自由了,一旦狂奔了之后,我觉得是说最后衣服就可能。

  蒋昌建:这就是我刚才观察到的一点,当他讲自己事情的时候非常保守,当他评论周成建的思想的时候,绝对出轨。

  主持人袁岳:所以他的意思是什么,让大家都出轨,他一个人在那保守。

  蒋昌建:这就是,也许他咬着背角偷着乐的一个原因。

  主持人袁岳:好 谢谢。

  主持人袁岳:我们送回江南春先生,请出这个裸奔的周先生,咱的规则不是让你出轨嘛,来 请坐,你对江南春刚才这个回答满意吗?

  周成建:基本满意。

  主持人袁岳:基本满意。

  周成建:因为我们关系比较好,不能说不满意。

  主持人袁岳:好,那我就让你选一个词来说明2006年。

  周成建:挑战。

  主持人袁岳:挑战,宁做正确方向的乌龟,不做错误方向的兔子,这个要真挑战,您还搞得清楚,自己是乌龟还是兔子吗?

  周成建:这里面就是有静态和动态的关系,就是我们如何去理解这个,正确的乌龟和错误的兔子,其实我们讲的就是说,我们从事前是要突围,当在执行过程当中,我们要充分研究分析,我们不要盲目地去冲上去。

  主持人袁岳:那告诉我们2006年,你遇到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周成建:也是从静态与动态角度,去思考这个挑战的问题,那么从静态发展来说,美特斯邦威是没有挑战,这几年发展得还是比较顺的,那么从动态角度来说,因为我们今天要走的路是,看到是未来,不是昨天,其实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在做未来,不是在做过去,那么所以说我一直讲的就是,我们人生中浓缩成三天时间,昨天 今天 明天,那么我们今天在这里,就要思索昨天的事情,同时又要去展望我们明天要做什么,今天我们在做什么准备,从这个挑战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袁岳:周总你是学哲学的吗?

  周成建:没学过。

  主持人袁岳:没学过,什么动态啊,静态啊,今天啊,明天啊,昨天啊,这是从哪学的?

  周成建:从你这里学的。

  主持人袁岳:谢谢,我发现现在这个周成建很有意思,你看他跟我讲吧,他特别不像一个企业家,他都不说什么具体事,他全是道理,一套一套的全是道理,你怎么说,刚才说他最有挑战性的,他又说了一套道理,我就问你一件事,印象最深的一件事,2006年?

  周成建:2006年我们做的一件最深刻的事情,就是从公司的组织结构,做了一个大的转型,我们公司目前从中高层高管这里面,我们有一半是外籍人士,从我们公司目前,它在推动工作语言是用英语和中文,从这个角度来说对美特斯邦威,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技艺,我相信这个技艺会带给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一种很好地去反省,很好地去思考,如果美特斯邦威是成功了,这件事情是做得非常对的,你们用英语作为你们的工作语言,我听不懂。

  主持人袁岳:那你不觉得你如果弄了一帮高管,搁在那,然后他们讲话其他人都听不懂,你不觉得那个效率很低吗?

  周成建:当然我们在工作,在沟通是有一些层节上的在丰富,我们现在通过有同传,或者是各方面的翻译,来做一些两个事前的碰撞,但是他同时也会带给你更多的价值。

  主持人袁岳:把名字起成叫美特斯邦威,听起来就像外国的,现在还用了一些洋人,感觉起来你有崇洋媚外的倾向。

  周成建:从公司角度来说,现在也是希望能实现一个,中西文化的一种结合。

  主持人袁岳:但是给我们普通人的感觉就是,仿佛好像似乎它有一点外国味,人家就以为是个外国名字,因为我们正常中国人不那么说话。

  周成建:今天坐在这里本身是一个世界的,你看你这里画的就是一个地球,所以说我们身在何处都是世界的,我们虽然今天还在中国大陆的板块,在做事情,它的资源,它的市场也是世界的。

  主持人袁岳:您的意思是说洋的东西,也不见得真是洋的,然后你觉得这个销量,有没有受到影响,其实人家知道搞半天,以为买了一个外国的,其实不是。

  周成建:我们一直讲的就是来自于中国的,这一点我们又回到刚才严总谈到的,如何和媒体沟通交流的时候,其实我们在做企业来说,就里外如何保持一致。

  主持人袁岳:里外都是人。

  周成建:都是一致,我们表里一致,这是做到一个非常重要的。

  严介和:我来提一个问题吧,刚才我们兄弟第一次见面,乌龟和兔子呢,我发表我的意见,对于企业家来说,乌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兔子的时代已经到来,因为一流的企业家都是懒散型的,懒惰与散漫,才有可能成为一流的,如果没有懒散不可能成为一流的,乌龟就是乌龟,兔子就是兔子,那是不能比的,那么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老板企业家要做兔子,希望部下都是乌龟,这是聪明。

  蒋昌建:但是你没有解决一个方向的问题。

  严介和:相对地说,兔子一旦知道方向错了,回头跑再来跑还是它拿冠军,乌龟还是赶不上兔子,不一样的。

  蒋昌建:这个我有点不太同意,万一你一头栽下悬崖边上的话,你即使想回头也回头不了的,很多企业有这样的例子。

  严介和:兔子因为它是睁眼的兔子,知道悬崖它就回头了吗。

  蒋昌建:那些失败的都是瞎的兔子。

  严介和:而且有的悬崖,兔子可以从上面蹦过去,乌龟是蹦不过去的。

  郭凡生: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乌龟是方向正确的,从博弈的角度讲,乌龟跟兔子方向错的机率是一样的,所以我也宁当兔子,我不当乌龟。

  蒋昌建:但是乌龟比较扎实,我举个例子,贝塔斯曼,米德霍夫他主政的时候,他希望他像兔子,比如说带到纽约的市场交易所去,让它上市,然后成为一个公众的公司,让贝塔斯曼有更快的发展,但是貌似乌龟的贝塔斯曼的家族,它就完全否定,结果就是米德霍夫就辞职了,就离开了。

  郭凡生:其实假设的是,乌龟的方向是正确的,兔子的方向是不正确的,我就问你,为什么乌龟会正确,兔子会不正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觉得只要我们认定所有的企业,一定会出现方向问题,江南春现在没出现,它刚上市不久,后头等着吧哥们儿,难着呢。

  主持人袁岳:我们先让严总说完了,我们统一让你来回答,严总。

  严介和:最终我说一句话,这位蒋博士,学术界崇尚乌龟,企业家崇尚兔子,这本身就是很正常的。

  郭凡生:假如方向都正确的时候,谁胜,所以中国的企业,一定要把自己当兔子,不能把自己当乌龟,否则我们永远追不上别人。

  主持人袁岳:你说的这个我还有一个观察,我是从第三者角度观察,严总你的意思是乌龟就会崇尚乌龟,兔子就会崇尚兔子,然后我发现呢,刚才周总说话的时候,就好象仿佛有点像学者,所以他在崇尚乌龟。

  严介和:周总如果不是学者,就是被误导了,被乌龟误导了。

  周成建:并不是说我今天一定要崇尚乌龟,一定要崇尚兔子的问题,就是说你不要盲目地先去跑,我宁愿现在这个时候慢慢来,先把所有事情搞明白以后我再去做,它是指的是这一个方法,它是一种方法的问题,但是作为我们今天的企业,面对一种挑战,它不仅说希望自己,那更好的是希望做成一个,正确的豹子,甚至是跑得更快,那才是真正的企业发展。

  王志东:龟兔赛跑有很多种演绎版本,每个演绎版本,其实后面都是大家借题发挥,想把自己的道理装进去。

  主持人袁岳:他说的那只乌龟,跟严总说的那只乌龟不是一只乌龟。

  王志东:不是一只乌龟,如果愿意的话,谁都愿意当那个正确方向的兔子,而不做方向错误的乌龟,对不对。

  主持人袁岳:好事没那么多。

  王志东:但是周总说的这个演绎版本,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版本,因为在整个新浪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过,说互联网时代关键是要快,所以呢就是你看不清方向,那先跑了再说,但是当时呢,我差不多在2000年的时候,曾经提过这个比喻,说正确找对方向,可能比你快慢更重要,尤其是刚才所说的,你说那个一发现错了回头,其实有些回不了头,在商业上由于时间,资源的丢失,有些是不可逆的,所以你想回头的时候回不了了。

  严介和:关键要有潜能,他有回的本钱,乌龟就没有这个潜能,没有回的本钱。

  主持人袁岳:我们哪位有问题提我们周成建的。

  张维炯:周先生你这个企业,你说你刚才面临的,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你的企业我们回头来看的话,过去几年当中,美特斯邦威不管你是兔子也好,是乌龟也好,你走的还是比较成功的一条路,你不走寻常路,但是走得还蛮成功的。

  主持人袁岳:没有大挫折。

  张维炯:对。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现在还不是最幸福的。

  张维炯:但是你再往前走的话,就有一个什么,越来越往前走的话,总得有一个控制问题,企业做到越大,风险越大,你怎么来防范控制自己的风险?

  主持人袁岳:张院长你别吓唬他,他本来老想着突围呢,你一吓唬他,他连突围都不突了,本来就是乌龟想做。

  张维炯:没有,他还是做得蛮快的。

  周成建:作为美特斯邦威未来我一直在讲了,比过去难度肯定要大十倍,挑战肯定是更大的,这个是毫无质疑的,从过去角度来说,可能更多还是本人的作用,的确是起到一个核心,这也导致这个决策只能是依赖于你,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今年就提出一个概念。我本人思想要突破,那么从过去的这种财富积累,是我占有的,那么说明是一种财富占有者,那么公司相关的资源,大股东说话算数,那也是资源的拥有者,所以我们能否把自己,转变为一个财富的分配者,和资源的协调者,这是一个思想更大的一个突破,所以我们通过一种资本力的优化,使得我们的介入者,更多地参与作为一个投资者,那么这样使得这个企业的防范风险,也进一步地突破,那么在多方面地去改变,才有可能让这个企业更多地持续。

  主持人袁岳:谢谢,你说得太多了,比学者说得都还多,给我们拿一个压力的,严总说你拿到他的就好了。

  周成建:钱金波的,制订超越2006年经营的实绩,我英文不认识,中文也不认识。

  主持人袁岳:怎么可以超越,对吧,拿皮鞋跟你做衣服的靠得很近了,一个上半截,一个下半截。

  周成建:我还是说回过头来,昨天 今天 明天的关系,因为我们在做今天的时候,必须要考虑明天的事情。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还是要先做战略,比一年长。

  周成建:应该说,我们要充分地分析自己,我们到底是能什么,不能什么问题,那么我们对于未来的发展,这个成长的速度我们如何去控制,后台的去把控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企业本身也是一种控制,是一个强大的安全的系数在里面,这个就要看自身的,每一个企业的能力和综合因素,去制订未来的一个战略方针的问题。

  主持人袁岳:好 谢谢。我们下面请回周成建。

  周成建:浪费你的时间了。

  主持人袁岳:没有没有。

  主持人袁岳:请来钱金波,请坐,你刚才对这个周成建,周成建说了半天,你听明白没有他说什么。

  钱金波:听懂30%啦。

  主持人袁岳:好,恭喜,我建议中欧应该请周成建去当教授。

  张维炯:是的是的。

  主持人袁岳:讲得比较清楚,理论比较多一点,你满意他的答案吗?

  钱金波:基本满意。

  主持人袁岳:不满意的在什么地方?

  钱金波:因为他太理论化了。

  主持人袁岳:那现在给我们选一个,你的2006年的词。

  钱金波:我可以自由选一个吗,自由选一个,我选的 距离,我感觉2006年对我来讲,对我11年创业来讲,好像就是一个距离的结束,但是它又面临着另一个距离的开始,我感觉什么都难,就在这一年当中,我一直在寻找,就好像是一辆汽车,在那个寻找高架的入口一样。

  主持人袁岳:上不了快车道。

  钱金波:对呀,就总找不到那个口。

  主持人袁岳:虽然在狂奔,不知道 老是上不了。

  钱金波:我狂奔倒没有,因为我方向没有,我如何狂奔呢,那更不能裸奔啦。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干的那些事,包括女子十二乐坊什么的,那些事情都是属于,你没上快车道之前,在那下面干点什么副业什么的。

  钱金波:你提到女子十二乐坊,我一直还是利用着传统的做法,把我这个红蜻蜓从小到大在慢慢成长,我自己的做法,也是一向比较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种推崇,我发现前几年女子十二乐坊的出现,他就是把中国古老的乐器,经过重新的包装演绎着西方的时尚,我从这里似乎找到一点共同点,所以我请了她作为形象代言人了。

  主持人袁岳:这跟皮鞋有啥关系。

  钱金波:因为我一向有一个奢望,就是说要把红蜻蜓的品牌,用诗和音乐去孕育它,所以女子十二坊是音乐,所以我们走在一块了。

  主持人袁岳:后面你是继续整这个十二乐坊,还是整点新鲜的,说实话我跟你讲,你看那个超女,第一届的时候就很火,今年说实话已经变成温水了,明年是不是变凉水很难说,您的十二乐坊啊,你说明年是不是还火,这就很难说了,你还不考虑考虑整点新的?

  钱金波:我也想超越,但是呢,我感觉从形象代言人选择这个角度,衡量这个形象代言人,他(她)热不热是一个方面,寻找这品牌的核心性格,和形象代言人的这种性格符合之后,我感觉再去考虑他(她)火不火,他(她)行不行。

  郭凡生:强烈要求给我们每人送一双鞋。

  钱金波:没问题。

  主持人袁岳:什么时候送。

  郭凡生:说话兑现啊。

  主持人袁岳:什么时候送所以跟你落实一下。

  蒋昌建:是嘉宾送呢,还是包括所有的这个(观众)都送。

  郭凡生:我觉得要送很好很贵的鞋,就这几个人送就行了,别的再送那是他的问题,我要从你的鞋子里头,体验到十二乐坊的温柔。

  主持人袁岳:对,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呢?

  钱金波:其实我在想,郭总提出要我送你一双鞋,确实我在考虑送还是不送,到目前我感觉还是不送为好,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品牌目前在国内的定位,是一个中高水平,零售价基本上平均价格在350块钱,因为郭总他肯定基本上是穿三千的,所以我的品牌和你的定位,肯定还会错位。

  郭凡生:不是,我基本上不穿(贵鞋),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三千块钱的皮鞋。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的意思,白送的管它好,30块也穿。

  郭凡生:你送了咱就穿,就怕你不送。

  主持人袁岳:你就表个态吧,送不送。

  钱金波:关键,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观点,假如说你一穿感觉,哇 穿上红蜻蜓,根本没有感受到,女子十二乐坊那种感觉,那你就会失望,所以我倒有一天我慢慢把我的鞋子。

  主持人袁岳:做到那个程度。

  钱金波:真正你穿上,带有音乐自由的感觉的时候,我才送你。

  主持人袁岳: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现在你还没有做到,所以女子十二乐坊,其实也就是在那忽悠。

  钱金波:因为任何事情都是做未来,做期望,因为把品牌做到真正,和你说的一模一样的话,它是需要时间。

  主持人袁岳:好,现在我们说女子十二乐坊,假定为100分,红蜻蜓相当于那个距离有多大。

  钱金波:51分。

  主持人袁岳:51分。

  严介和:我来帮钱总找一下,继续花代价,把十二乐坊12个女孩子,找中国最美的女孩子当中,把她们都换掉。

  主持人袁岳:那红蜻蜓就,就还是十二乐坊,但换人。

  严介和:十二乐坊的女孩子,并不比在座的美女们美,并不美,所以再花代价把十二乐坊的女孩子,都变成真正的美女,那红蜻蜓的品牌就出来了。

  蒋昌建:现在他除了换自己,要换他人了,我倒是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给自己一个时间的底限,万一你途径找不到的话,你还在下面兜,你到底有没有给自己一个底限说,大概还需要多少时间?

  钱金波:2006年的底和2007年的初吧。

  主持人袁岳:2006年底那就快了。

  钱金波:对,就很快了嘛,所以我着急啊。

  陈 晓:你做乌龟的时间很短。

  主持人袁岳:不过这里面我回头看,周成建刚才说的这个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周成建刚才虽然讲了很多,你只听懂了30%,其实我也只听懂了10%左右,你要找到2007年的入口,应该还要照着,不是从2007年来看,要照着过去倒看五年,往前再看五年,前前后后都看明白了,发现入口原来在那,是这个意思吧,大概就是说,你不要老想着那个急功近利地,找一入口,你得要有一点长线的整体的整明白,然后这个具体的事它就会整明白了。

  钱金波:为什么我用距离这两个字,来概括2006年,作为一个温州的品牌,作为一个浙商,那么在草根阶层开始创业,非常容幸地能够活下来,到十年的时候,还能够搞大庆,我感觉真的是一种幸福,但是这个幸福很快就过去了,掌声和鲜花也会过去了,但是仍然感觉到后一步怎么走。

  主持人袁岳:迷茫。

  钱金波:就感觉到困惑和迷茫,那么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人家的品牌,他可以以成本乘二十,那么我的品牌,为什么和成本就乘了一个三。

  主持人袁岳:钱总我问你,你那个年纪跟周成建,你们两个谁大小。

  钱金波:我比他大。

  钱金波:虽然他是一个老弟了,你们时间差不多,背景也接近,你觉得他那个路你能学吗?

  钱金波:他 我学不到。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他有老外?

  钱金波:因为他的身材非常漂亮,所以他能够裸奔,像我裸奔的话。

  主持人袁岳:他是卖衣服裸奔,你鞋子,你赤脚跑还不行?

  钱金波:赤脚跑也只能够在浪漫的沙滩上,在马路上也不行。

  主持人袁岳:想得太多,你想得太多。

  钱金波:所以我们非常敬佩周成建的那种,不走寻常路,他在温州一出现的时候就是不寻常,然后到上海来第二次不寻常,我们非常期待他第三次不寻常,所以早点出来也好。

  主持人袁岳:灵魂出窍。

  钱金波:那可能很快了。

  主持人袁岳:那我们要听听现场观众,有谁对钱总有问题的,好 后面这位。

  观众:我想问一下钱总,关于你那个品牌定位问题,红蜻蜓对我来讲,是一个比较难理解的一个品牌,大家如何从一个,目前已经在城市中消失的,只是出没在乡间田野中的,一个昆虫的品牌,联想到一个具有内涵的,一个有绅士丰度的,或者说有皇家气质的,一种皮鞋的品牌,你怎么样来把这个文化做一个调和。

  主持人袁岳:他的意思是,红蜻蜓听起来像乡村小妞,你要让我们怎么想成是一个高档的,上层次的品牌,这玩意挺困难,虽然你一个劲地忽悠,女子十二乐坊什么的。

  钱金波:都市丽人现在大家都很向往,但是在未来,村姑就是人家追求的对象,因为她纯朴,因为她可爱,因为她不让你费心,她会给你带来温馨。

  蒋昌建:我提一个比较残酷和现实的问题,你刚才举一个例子很好,你说大家现在都想告别都市丽人,转而去找纯朴的村姑了,你考虑这个离婚成本的问题吗,比如说现在很多人,已经喜欢了某一类的鞋子,穿某一类的牌子,他有若干个品牌之类的,这个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这个问题,除了我自己置换本身要付出成本,你说服别人置换,也要付出很大的成本。

  主持人袁岳:对,其实你就看,你为什么高速公路找不到,周成建这个吧,现在你看他一个劲地说,其实咱是国产品牌什么的,开始大家都不知道,真的是以为它是(外国品牌),我们上次在北大还是在哪个地方,一说底下就,哦 搞半天原来是咱国家的,本来他都不知道,等到你明白的时候,它已经卖成气侯了。你那个吧,反正我们知道它肯定是个村姑,所以它的确有这个转换成本的问题。

  钱金波:很新很挑的东西,非常时尚的东西,一闪而过,最终尽管有澎湃的心情,它都要回到它的宁静。

  主持人袁岳:你的意思是,离完三次五次婚之后,最后他还会找这个村姑的。

  钱金波:因为他想找村姑那样特质的,那村姑也会慢慢,会变成城市丽人的。

  蒋昌建:所以他可以办一个婚姻介绍所,好,那我们下面也请这个钱先生,你来抽一个压力,新闻媒体的不理解。

  主持人袁岳:陈晓,陈总。

  风暴嘉宾

  严介和 太平洋建设 董事长

  江南春 分众传媒(中国)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联席主席、总裁

  周成建 美特斯邦威 董事长

  郭凡生 慧聪国际资讯有限公司 董事长

  钱金波 红蜻蜓集团 董事长

  王志东 点击科技 总裁

  陈 晓 国美电器集团 总裁

  风暴特约评论员

  张维炯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 副院长

  蒋昌建 复旦大学 教授

  主持人袁岳:你们都是秘密谈判,我们又不知道,对不对?

  陈晓:我们对媒体也说了很多话,实际上我们把我们的一些,规划 战略 需求 目标,都说得很清楚,但确实也有大量的媒体,从另外的角度去找这些,爆炸性的一些,有吸引眼球的东西。

  主持人袁岳:你觉得那些找的东西,有多少是事实,你不希望他们报的,还是有多少是胡说八道的。

  陈晓:假如说,从一个职业的角度去找问题的话,我们认为都是合理的,但是你偏离了专业。

  主持人袁岳:在你们零售业眼里面的专业,和新闻媒体眼里的专业,尤其是娱乐新闻媒体的专业,它不一样,不是一个标准。

  陈晓:从财经媒体来讲,你就不应该是娱乐媒体,那就是财经媒体,财经媒体用娱乐化的手段,那么财经版面就不需要了,变成娱乐版面就可以了。

  主持人袁岳:我还继续有两个,稍微有点娱乐化的问题问问你,第一个问题,黄光裕我们做了好几次节目,在一起,黄总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他的掌控性很强,过去曾经传说过,在他的公司里面,两万块要兑现,都要他批才能够出去,所以我想在你们这个合并之后,在黄光裕同志的领导下,您的天空有多大?

  陈晓:说到强势和弱势,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强者,说到两万块钱要批字,我曾经批过两百块,我相信各位都批过两百块,今天可能我们的手下,签的额度就大多了,这是一个必然过程。

  主持人袁岳:所以现在您的空间有多大,我的意思是说,CEO的概念,对吧,运行基本上大概是95%,应该是你说了算了,还是说,其实您是50%您说了算,或者说实际上90%是咱黄总说了算,您是10%的执行。

  陈晓:并不是说哪一部分,百分之多少谁说了算,这样一个简单的概念,重大战略决策,一定在董事会上决策,那么作为我总裁的话,是在董事会的授权下,去经营管理企业,去实现战略目标,这是我的责任。

  主持人袁岳:所以在经营管理中间您说了算,应该可以这样理解。

  主持人袁岳:第二个问题,更娱乐化一点,您是一个上海人,黄总是一个广东的北京人,你觉得作为一个上海人,跟一个广东的北京人在一起工作,从工作风格上来说,哪些地方有点不太适应?

  陈晓:企业到一定的程度,什么地方人和什么地方人的概念,已经不存在。

  主持人袁岳:但总还是有点感觉。

  陈晓:找不到。

  主持人袁岳:找不到,这就是跟上海人合作的好处,你从他嘴巴里找不到,难怪我们不理解嘛,陈先生你要知道这一点,有什么问题?

  王志东:我先提一下,关于你的压力,新闻媒体不理解,因为你给它的信息不够,所以你说,自己干自己的,这样的话,可能这个不理解会更加加深。

  主持人袁岳:牙关不能咬得太紧。

  王志东:对,就是说主动地跟媒体进行沟通,这样的话,善于去把媒体能够引导过来,还有一种原因,常见的原因,就是说是因为竞争对手,有很多枪手,故意的,但是还有第三种原因就是,因为媒体它面对它自己的受众,它需要某些哗众取宠,你跟媒体还要多多理解,每次做专访,我总得给媒体爆点料,爆点新的,但一多的话,挺烦人的,就是说,你最后把自己的犄角旮旯,所有的什么东西,好像都最后都说干净了。

  主持人袁岳:你把媒体当个小狗,每次事先准备点料那边,来了以后喂一点。

  郭凡生:实际上我那么看,今天严先生和国美老总都讲到媒体,我觉得他们是比较客气的,理解的,其实中国的媒体要守法,我是一家海外的上市公司,那年突然几个媒体就登,说我资金链断了,然后同时有一个人打电话说,郭凡生我知道公司的事,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让媒体继续闹你,后来我报案就把这人抓起来了,中国有四家媒体,就是这样跟着登,我当时刚做了季报,清清楚楚的,我还有多少钱,它就这么说,那么在大陆媒体不断炒我的时候,我是一家香港的上市公司,我就等着香港媒体谁登,大陆的报纸和网站铺天盖地,香港的媒体一声都不吱,我当时就盼着,有一个香港媒体只要登了,我就发财了,我就可以起诉它,所以大陆的媒体要守法,我觉得这一点是一样的,其实这个事情在香港,这几家媒体是要巨款赔我的,这个东西一出来,我的股票下跌了一亿多,这个人被抓起来第二天,我的股票回去了两亿三,这在国外是典型的操作股市。

  主持人袁岳:人家都怀疑那人是不是你弄的。

  郭凡生:这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判了两年零八个月的徒刑。

  主持人袁岳:那无所谓啊,太短了,稍微你比如说多挣那一亿多,你给他一点点就完了。

  郭凡生:这种怀疑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如果你现在把这种怀疑,作为一种新闻说出去,就是我做的,我就要起诉你。

  主持人袁岳:我没说 我没说。

  郭凡生: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企业家应该呼吁的是公平,媒体跟企业家之间是公平的,你凭什么胡说八道,最后我找这四家报纸的老总我说,我不跟你们讨论,好媒体坏记者你就得给我开除他,他把这四个记者开除了,我觉得很多中国企业家,包括牛根生,包括王石,包括冯仑,我们这些人,面对一个三流小报的时候,我们的民族工业和民族企业家,被糟蹋成那种地步,前一段李彦宏,2000多人的百度,50多人的部门裁掉了20多个人,我们报纸上就天天炒,说百度裁员了,百度出了什么问题了,国营企业不裁员集体下岗。我们不仅要呼吁媒体对我们的理解,最重要的要讲,媒体要守法,这一点是很重要的。

  陈 晓:这一点对于我们这样的企业来讲,尤其重要,我们明年预期销售规模是1000亿,而我们1000亿服务的客户对象,是上亿的人群,我们不可能说没有任何差错,但假如说主要的和次要的,你把它混淆了,那就是我们很大的压力了。

  郭凡生:你和严总都讲得过于软弱,这不是企业家,我们企业家阶层是要有自己共识的,否则我们做不下去,怎么能做下去?

  严介和:现在报纸上告诉你,最坚强的往往都是最柔软的,最柔软的都能成为最坚强的。

  王志东:守法有这点,媒体有时候软刀子杀人,它说的句句事实,但是副词用得多,那味道就变了,所以你觉得完全是,守法这条底线的话。

  主持人袁岳:也不完全能够抓得住它把柄。

  王志东:对。

  郭凡生:我们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我刚上市公告就在网站上放着呢,它就在这儿敢给你写,这是典型的违法,而现在呢,没有这样的法,我认为如果中国的媒体,没有这样的法律,中国出不了世界500强。

  陈 晓:媒体的犯规成本太低。

  郭凡生:媒体犯规没有成本,有成本吗?

  蒋昌建:但是我们至少能够了解到,就是说企业所生存的媒体环境,变得越来越多元化了,我们第一财经能够开辟出《头脑风暴》,它就可以借助这个平台,对媒体的不规范的运行,表达自己的观点,对不对?所以我觉得还是一分为二地来看,另外一个方面,我想问一下陈先生,媒体在谈国美跟永乐合并,包括合并之后的一系列的动作的时候,有些负面报道,有没有一些是反映了一些社会情绪,比如说你搞渠道霸权,你把供应方的价格压得很低,让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利益可赚,利就转移到你的口袋里面去了,是不是有这样一种社会情绪在这里面。

  陈 晓:我们最近做了一个统计,在前一段时间里面,比方上海,上海的平面媒体,财经报道,关于永乐国美这件事占的比重,占整个报道量的45%,媒体之间的竞争也越来越厉害,所以媒体它为了自己这个媒体的生存,它希望爆料,它爆不了料的话,它这个媒体本身存在的价值,也会有问题,它讲一段故事,一段故事里面,它只有一段情节是真实的,其它都是虚构的,像这种比重,我们感觉到就很难受。

  主持人袁岳:但你还没有直接回答蒋先生的这个话,不管它是做了多少,是不是有受那种情绪的影响,而有人要么就正义地想打抱不平,还有人就是,反正也看不过去,觉得你太霸权了,总是要给你找一点小事,本来单国美单练都已经是霸权了,再加上一永乐,两人在一起,这玩意霸道得就更厉害了。

  陈 晓: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我们实际上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打破了,原有制造业对价格的垄断,才会有消费者,到今天可以得到更低的价格,去购买这些商品,这是我们这些企业在成长过程之中,颠覆了原来的规则,这个规则颠覆了以后,实际上得到利益的是市场,市场容量放大,消费者的消费热情调动了,总需求量放大,返回来,这个总需求量增大,又促进了制造业的整个产业的发展,但是从制造业和零售企业来讲,这对矛盾会永远存在,所以说这是一个相互关系。

  观众:我用我个人的体会想问一个问题,上个月发生的事情,就是我要去买一个手机,然后我就去了中山公园的国美电器,那个营业员给我的感觉就是很生硬,很冷酷,然后我又去了永乐,因为永乐就在国美旁边,给我是同样的感觉,我觉得很不开心,我到马路对面苏宁去买了一个手机,这个我由此有什么感想,就是说当国美和永乐,你到了一个行业的垄断的地位的时候,你有可能会说,我已经是一个强者,我会忽略一些细微的东西,所以我丢一两个客户没有关系,但是这其实是一个危机的开始,对于您这边来讲的话,在以后的经营中,你们有多少的精力会关注于,你企业真正根本的东西,就是说客户的服务。

  陈 晓:这个的确,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实际上你说的那种现象,我们是不允许发生的,但实际上还是有发生的,这是一个我们管理上,去完善的一个工作,2007年是我们的一个转型,我们原来,刚刚讲到制造业对我们有意见,原来我们的销售,完完全全是以产品为导向的,做什么产品,卖什么产品,而现在我们把它扭转过来了,以消费的需求为导向来改变这种规律,我们会把消费者的消费倾向,去告诉制造者,你应该制造什么样的产品,你应该怎么样的产品升级换代的节奏,你应该怎么样的价格,这是消费者能够接受的。

  主持人袁岳:你觉得那个词最准确地能够描绘,你这个2006年,这样的一种心理感受。

  陈 晓:应该是挑战和选择,因为我感觉企业做到一定程度,抉择是最重要的,刚刚说到乌龟和兔子,我们都曾经是兔子,才有可能今天坐在这里,假如我们曾经都是乌龟的话,我们今天就不可能变成这样,因为我们曾经是兔子,所以我们拥有了事业,拥有了财富,拥有了一些社会给予我们的一些东西,有了这些东西以后,我们感觉到有问题了。

  主持人袁岳:好,我们也要请你来抽一份压力单。

  陈 晓:希望能够把你的规则破坏掉。

  主持人袁岳:就是。

  陈 晓:严先生,2006年最大的压力,来自媒体对太平洋,仍然有一个最后解读的欠了解。

  主持人袁岳:基本上跟你差不多。

  陈 晓:差不多。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现在给严先生的回答,用简单的一句话说,是什么,尽管你们有同病相怜之处。

  陈 晓:我们是一个健康上升的,目前在行业内规模最大的领导企业。

  主持人袁岳:这话好像说严先生(的企业)不健康似的。

  陈 晓:我们还是更多地去引导媒体,但对于严总来讲,可能还是该站出来。

  主持人袁岳:你(的企业)因为比较健康,所以你就跟媒体,引导引导,意思是说柔和一点,像严总(的企业)不太健康的,就要敢跟它们打仗,听着好像应该倒过来啊,您又挣钱,钱又那么多,又那么强势,你应该多花点本钱,多干点媒体。

  陈 晓:对媒体还是一分为二,因为实际上我们这个行业,还是离不开媒体的,因为我们是一个服务型行业,和所有的消费者都要发生关系,而媒体的受众就是所有的消费者。

  主持人袁岳:所以咱还不能得罪媒体。

  陈 晓:面太广泛了。

  主持人袁岳:好 谢谢。

  主持人袁岳:好 您现在选个词,来描绘您的2006年。

  郭凡生:我希望我自己说两个字。

  主持人袁岳:可以。

  郭凡生:叫自尊,来自于我跟严先生有一次,在深圳参加一个峰会,一个很著名的,一个港台学者在会上讲,第一讲中国的民营企业被惯坏了,第二讲我们民营企业,不懂战略,不懂人力资源,不懂管理。

  主持人袁岳:基本上就瞎搞。

  郭凡生:第三告诉我们说,你们要学和黄(和记黄埔有限公司),学李(嘉诚)先生的公司,他的公司,现金的储备,好像有一到两次亚洲金融危机,他的钱都够用,那么上去我就反问,我说如果你要觉得,日本 欧洲 美国,都比大陆的模式好,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十几年,二十年,中国大陆是每年健康地10%的增长,而且我们外汇储备从十几亿,到了世界最大,那么那些国家的经营模式那么好,为什么它们只有百分之二到三的增长,包括您供职的香港,只有三 四的增长,中国民营企业发展的模式,是全世界在这20年竞争中,一个最优秀完美的模式,它符合中国的国情,它带来了中国的增长,而你告诉我们说,要把那么多的现金放在那儿,保证一个企业的不出问题,没有钱,我们只有引进外资,后来严先生总结说,你告诉我们把5亿当1亿用的方法,而对于我们中国的民营企业家来说,我们必须把1000万,当5000万用,我们才能完成我们的职责,而我们骄傲地告诉你,我们做到了,其实这位教授,你只睁开了一只眼睛,我们的管理有问题,是在我们取得成功的基础上,我们需要继续完善时候的问题,我相信总有一天,那些讲着英语的,讲着俄语的,讲着日语的,讲着德语的教授们,在全世界去讲课的时候,他们会讲中国模式,和中国的案例,我觉得在这儿我讲到的是自尊,其实我们已经创造了,世界上的一个奇迹,遗憾的是,我们的学者和专家们,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把它总结出来,如果谁能总结出来,中国的模式,他就应该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说完之后,大家一定是热烈鼓掌了。

  主持人袁岳:但是我把这个问题丢给张教授。

  张维炯:我告诉你,我们学校讲德语的,讲英语的,讲法语的,讲日语的老师,就在讲我们中国企业的事情,而且我们也正在总结,我们想我们会总结出来,至于会不会得诺贝尔奖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正在做这件事情。

  主持人袁岳:你没有上中欧的EMBA班吧,所以你不知道。

  郭凡生: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去学了,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是讲2006年,是中国进入WTO五年之后的一年,在这个时候,中国的民营企业家,开始逐渐地挺起胸膛,他们逐渐地开始明白,你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会讲英文,我们会讲中文,我们是一样的,不管我当乌龟,当兔子,不管我的方向对和不对的时候,我们都需要自尊和自信,我想是这样的。

  主持人袁岳:2006年,您 马云演了一出挺有意思的,IT里面的戏,然后马云说,他拿望远镜也找不着对手,我不知道这个戏的来龙去脉,是怎么样的,当你回头看这件事的时候,您是用自尊,还是用哪个词来描绘这出戏?

  郭凡生:如果我要不敢说,人家说你畏惧权势,郭凡生你没出息,如果我解释,我不是畏惧权势,人家说郭凡生你太没有学术水平,连这么错误的话,都没有看出来,其实如果一个行业,打着望远镜,都找不着竞争对手的时候,这个行业是不存在的,除非是垄断行业,而互联网B TO B(企业对企业),它本身是一个激烈竞争的行业,马云说了一个,在经济学和管理学上的,一个极其错误的话,而让这种话去蔓延,又没人指出的时候,它贻害的不仅仅是企业之间的关系,它会贻害了很多在座的大学生。

  主持人袁岳:子孙万代。

  郭凡生:他们都想做一个,打着望远镜都找不着竞争对手的,那是谁,那是中国移动,那是中石油,除了这个行业,你给我找到。所以我讲了一个很简单的真理,但遗憾的是,这件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来讲,大学的教授们不去讲,其实这个你们都知道,这是一个简单的经济学,和管理学上的错误。

  张维炯:如果你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到我们的学校来,给我们做个讲座,或者给我们教授来做一次讨论,那你会知道,我们教授确实在讨论这个问题,我在这儿还要提一下,就是你刚才说的自尊我非常同意,该讲的话我还要说一句,就是要自尊,但是不是自大,我们要非常实事求是地看到,世界上有一批企业,企业家做得也非常好,如果说他们有好的地方,我们能够学的,我们为什么不学呢,如果我们有好的地方,我又为什么不教他们呢?

  郭凡生:我们从来没有拒绝向别人学习,但我认为,我们已经比他们强了,他们不承认,你比如雅虎,雅虎在全世界是老大,在中国排第几,大家数数,新浪 搜狐 网易 TOM QQ,都比它好,而且最重要的是,雅虎在中国,这么多年赔了七 八亿美元,至今还在亏损,Google打不过百度,很显然在互联网这个创意型的,创意型最好的行业,中国企业已经全面胜利了,我们学术界为什么,不去总结,它为什么胜利,我一直没有听到,而很多人还告诉我们,你要按照美国公司的方式去办。

  张维炯:我知道你的业务太忙,你没有时间去学,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再看一下,我们现在的,包括我们中欧,包括北大,包括清华的教授,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郭凡生:我不知道你们的教授,有多少个人像我这样,做过研究,又做了十几年企业,你们大量的教授,没有做过企业,这是我今天一定要说的,我也希望你们,真正来了解我们这些企业家。

  张维炯:我可以告诉你,我本人就在企业待了十年。

  郭凡生:企业待过,但是你跟我不一样,是不一样,我做了15年,我把一个十几个人的公司,做成一个几千人的上市公司,这个履历,这种血与火的洗礼,你们没有经历。

  王志东:郭总什么时候当教授去。

  郭凡生:我现在其实我觉得我在这儿讲的时候,就是在尽教授的责任。

  蒋昌建:我同意郭先生的部分观点,但是我不同意的是,按您的意思,好像好的教练一定是,一个好的运动员,这个我倒不太同意,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在很多的竟技场上,好的教练,他或许有直接的运动员的生涯,有很多好像没有直接运动员的生涯,但是他带出的队伍却是相当不错,坦白地说,有像您这样的亲历亲为者,还有很多,是把您这样的亲历亲为的经验,很好地在一定的基础的知识上,加以总结归纳传播出去的。

  郭凡生:其实我就是中国人民大学,1978级工业经济系的学生,我要继续在中国人民大学,我就会当商学院的院长,毫无问题。

  蒋昌建:是啊。

  郭凡生:所以我才跟你们说,现在我们的MBA教学比较落后,我知道最好的沃顿,麻省理工学院的商学院,他们是三分之一的企业家,三分之一的退休企业家,和三分之一的教授,我们哪个商学院是这样的。

  张维炯:你错了,沃顿商学院255个教授,每个人都有博士学位的,你说的这个是客座教授,不是三分之一,我可以告诉你,90%是大学出来的,10%是企业里请来的教授,你这个是错的。你是不了解,我刚才说什么呢,你自尊我是很敬佩的。

  主持人袁岳:但不能无知无畏。

  张维炯:但自大我是不承认的。

  郭凡生:如果你讲到自大的时候,我就问你,是我了解你多,还是你了解我多。

  张维炯:我不了解你。

  郭凡生:如果你不了解我,你怎么说我自大呢。

  张维炯:但是你刚才说,你说世界上沃顿商学院,你根本不知道沃顿商学院多少教授,每个教授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你问一下周总,你问一下江总,你还问一下陈晓,我和他们谈过没有,我们做过多少案例你知道不知道,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在没有了解情况的情况下,我说你做企业做得很好,自尊是好事情,但绝对不要自大,如果要自大的话,你今后肯定犯错误。

  郭凡生:对,任何企业家都可能犯错误,但是我告诉你,所有的商学院不是培养企业家的,你是给我们培养职业经理的。

  张维炯:错了,一定是。

  郭凡生:哪个商学院,敢说它是培养企业家的,企业家不是商学院培养出来的,这个定义我(认为)一定是这样的。

  主持人袁岳:好 你的观点清楚了,张教授说。

  张维炯:一定是第一步成为经理人,第二步成为企业家。

  主持人袁岳:保留观点,现在我们听听两边的,严总已经憋不住了。

  严介和:我来,我什么理念呢,说这么几句话,企业家是野生的,不是家养的,企业是做出来的,不是讲出来的,最好的企业,往往就是最好的商学院,而最好的商学院未必就是最好的企业,最优秀的企业家,肯定能成为最优秀商学院的,最优秀的教授,而商学院最优秀的教授,未必就能成为最优秀的企业家。

  主持人袁岳:听说您明年准备退休以后,完了就开始办教育了,用教育成批量地生产企业家,有这么回事吗?

  严介和:这个倒是没有你这么系统,我们办教育,除非跟张院长联手起来办,不然一定做不起来,这个大家都懂,道理来说,如果我们作为一个商学院的教授,我们就大言无惭地说,肯定是合格的,够格的,从理论到履历,实战操作,突发事件的应对,危机的解决,机遇的敏感,都应该是到位的。

  蒋昌建:如果说给你学位,如果给你一套跟其它的商学院,所有的平等的设施,你建一个商学院,你能告诉我,你培养的那些人员,不仅仅是职业经理人,而他有可能成为企业家吗?

  严介和:我告诉你,如果像我 郭凡生,这样的人来做商学院,肯定是能做得最棒的(商学院)之一。

  蒋昌建:那结论已经有了,就是说,不是商学院培养不出企业家,而是说商学院的教育的模式,进一步地完善和改革之后,能培养出企业家 对不对?

  严介和:但是有一个是不争的事实,中国的商学院目前还在,超常异常阶段,还没有回归正常,我们盼望能走出异常,走出超常,回归正常,对于企业家来说,知识是不能改变命运的,需要的是智慧和能力,知识都是幼儿园的东西,对于企业家来说,这是毫不含糊的,知识和智慧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主持人袁岳:我们有一位观众。

  观众:我有一个评论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承认中国民营企业家,在中国改革开放20年以来的成功,但是我希望看到更多的是,中国这样一个民营企业的模式,去改变整个世界的一个范式,我们看到的是慧聪,看到的是阿里巴巴,其实他们拷贝的,很多是美国硅谷的模式,我们在中国国内做得成功,但是我渴望看到,我们这样一个民营企业的品牌,能够有资历,烧六亿美元 七亿美元在美国,在欧洲。

  主持人袁岳:你说它们不值得学习,你本来开始就学人家的。

  郭凡生: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大学的,美国有B to B(企业对企业模式)吗,你告诉我,(美国)有哪家公司是做B TO B的,我这个真是一定要跟你认的,因为它涉及到了中国企业家的尊严,告诉你,全世界最好的B TO B是在中国。

  观众:ebay是做B TO B的吗?

  郭凡生:谁?

  观众:ebay。

  蒋昌建:B TO C(企业对个人)。

  郭凡生:我告诉你,有三个美国公司做B TO B,VerticalNet ARIBA CommerceOne,它们全失败了,成功的B TO B,只能在中国,先学好,一定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创造的B TO B模式,是美国人没有的,我说过B TO C(企业对个人),C TO C(个人对个人)和搜索,是美国人教给全世界怎样做互联网,而在B to B(企业对个人)上,是中国人要教给全世界的人,怎样做B to B的。

  主持人袁岳:好 谢谢,郭总 我想在这个里面,除了您这个自尊之外,2006年有没有一件让你感到遗憾,或者是让你觉得沮丧的事情。

  郭凡生:我当兵的时候有一个战友,他跟我在一起待了三年多,我上大学,走了这样一条路,他没有上大学,他够去工厂就业了,三年前,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他的儿子将来也要上大学,跟我一样,可是过了几个月,我听说他的儿子考上大学,他供不起他的儿子上学的时候,他服毒自杀了,后来我们就跑回去帮他儿子上了学,这件事情我感觉到很欣慰,但是在几个月以前的一天,他的夫人给我打电话来说,还要供女儿上学,他不得不到一个工厂,在呼和浩特住,他到包头去给别人看门,结果就得了肠风,动手术没有钱,我就赶快让我的一个上大学的同学,是当地的一个行长,给拿去了两万块钱做了手术,做完手术过了一个礼拜告诉我,手术不成功,还要再做手术,还需要钱,我就告诉我那个同学,赶快把钱送过去,但我这个同学当时在呼市,他要礼拜五才能回去。礼拜六早晨我再打电话去问的时候,他的妻子告诉我,他已经不在了,他已经走了,其实这是我最遗憾的一件事情,我们在一起当兵当了三年,他临走的时候,我相信他没有闭上眼睛,因为他一直在想着,我第二次手术的钱从哪来,而这个时候我的钱没有送过去,我想只要还有一个下岗待业的工人,中国所有的企业家就都没有成功,过去我想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很多,但是真正轮到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我最遗憾的事情,也是最难受的事情。

  主持人袁岳:郭总,来中间选一个,最后发现是自己的 说不定。

  郭凡生:转型与重构,王志东。

  主持人袁岳:怎么做转型与重构?

  郭凡生:我那么理解,100个人的企业做的是直接管理,5000个人的企业做的就是间接管理,当一个公司从小到大的时候,这种转型和重构是必然的,它意味着你的管理的一个升级,这个时候是最痛苦的,我做慧聪,做到五六年的时候,建了八个分支机构,从看得见的管理,变成了看不见的管理,这个时候你的制度财务系统,和监控系统就都变了,所以这个时候,我觉得你提这样的问题,我觉得志东正好,意味着你的企业已经做得开始往大走,再要往大走的时候,我认为你是一种,管理的特征和一种架构的一种改变,你不要怀疑你的方向和技术。

  主持人袁岳:没有给你提供答案,但恭喜你了,好 谢谢。

  主持人袁岳: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您的2006。

  王志东:我这里面挑一个,我挑挑战,其实应该说,大家都很期望能够出现,这个转型和重构,这其实很可能会是一个转折点,但这个转折点,过得去 飞跃,过不去,可能会卡在那儿,然后跟着可能就变成一个挫折,然后慢慢再变成机会,其实挑战,刚才的转型重构,包括刚才说欺负上市公司是一致的。

  主持人袁岳:你怎么欺负上市公司的?

  王志东:我以前就经常欺负上市公司,我也曾经作为上市公司被人欺负过,新浪之所以起来,它就是欺负了,像微软 雅虎这种上市公司,因为它们公司大到一定程度,它的模式已经定型了,它要转型,它的反映速度会慢很多,第二个,它会让资本市场左右它的一个方向,只能做一些资本市场认为正确的事情,而未必是对这个企业正确的事情。

  主持人袁岳:这就是给你提供了欺负的空间。

  王志东:新浪就是欺负了它们,我们起来了,新浪上市之后,我们说实话,在2000年到2001年,我们试图在做整个转型的时候,我们又是因为是上市公司被人欺负了,所以我是觉得,在2006年,对点击科技来讲,正好是处于一个转型和重构的,这么一个阶段,要挑战产业里面的,某种霸道的权威,在这个所谓红海当中,找到自己的一片蓝海。

  主持人袁岳:给你几个小问题,点击科技做了六年了,做互联网新技术创业,给人家感觉好像做个两三年,三四年的,就应该上市了,应该有动静了,就应该红得发紫了,像我们江南春这样的大概,你怎么整那么长时间,还没见什么太大动静。

  王志东:两三年要就有动静的话,我后面的日子干嘛呢,正式启动点击科技的时候,当时我就说了,是要走一条五年以后的路线,我其实一直在告诫自己,在互联网上,当然了一夜致富的这种有,但是其实更多是靠一种长期的一个积累,然后再成功。

  主持人袁岳:第二个小问题,志东您不是作为一个创业英雄,留给我们的这样的印象,你就是作为一个,悲剧英雄的色彩,就是这事整起来了,挺不错,后来就没你份了,又整起来一个,后来又没你份了,这回点击科技到最后,你那个叫什么。

  王志东:Lava-Lava,(一款多媒体网络通讯软件)。

  主持人袁岳:Lava-Lava,后来Lava-Lava它又整成事了,你怎么样保证这回,不会突然,比如说怎么回事儿,又被踢出局了。

  王志东:我为什么要保证它呢,你要看王石,征服过七加二,(七大洲最高峰和南北极点),你看他的是每次爬山,到登顶的过程呢,还是看他从山顶下来的过程,你可以说王石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他干吗要下来,他不下来就出事了,他不下来的话,他怎么去南极呢对不对,所以呢,你一次创业就是为了,实现自己一个梦想,梦想成真之后,也许你要给自己找下一个兴奋点,新浪对我来说,就是我所谓的硅谷梦,我没出国,也没留洋,也没学过MBA,但是我一个技术出身,在中国,在中关村这边,我创办一个企业,我要在美国上市,我定义的目标,我达到,甚至已经超越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还要被定义成一个悲情呢。

  主持人袁岳:听起来志东是我们中间最正常的人,我现在把这个问题转回去问各位,在座的都是有问题的,他们爬上了山峰赖着不下来,我想问问比如说江南春,你还不仅有问题,你还龟缩在上面,赖在那儿不下来了,还保守了,待在山头上了,你不检讨检讨自己?

  江南春:刚刚我正在检讨当中,我觉得我们现在处于,刚山脚起步没多久的时间,所以我觉得我还继续爬,跑到山顶,是不是会下来我再慢慢去想,我觉得现在我的态度已经趋向保守,所以到时候山顶上不下来的感觉。

  王志东:立地成佛了。

  严介和:应该该下来就下来,不下来别人怎么爬呢,山顶只能站那么几个人,你不下来,永远是你站在那里,就不和谐了。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使你想到,2008年退休的原因。

  严介和:这就是妥协的目的,就是为了和谐。

  主持人袁岳:你那个退休是真退休,还是说退休以后完了以后,再像王志东这样,再创一业,再整一事儿。

  严介和:我是真退休的,马上向张院长那边提交申请,去当老师。

  主持人袁岳:那也算创业。

  张维炯:欢迎欢迎。

  蒋昌建:那你保证不垂帘听政。

  严介和:不垂帘听政。

  郭凡生: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就变成领袖型的企业家,要组建团队,做好了就上市,我觉得领袖型的企业家,和上市以后的职业型的企业家,是不一样的,我经历过领袖型的企业家,现在上市,我变成职业型的企业家,这个转型非常难受。

  主持人袁岳:感觉你是通吃型的。

  郭凡生:不是通吃型的,如果让我再,我如果自己有选择的可能,我就愿意不断地做领袖型的企业家,我做好了,然后就让江南春他们那种人去经营,我不断地创业,其实企业家之间要有分工,我觉得志东是最成功的,你看中文之星,当时我们知道,搅和得微软浑身发抖,其实微软要不是靠它的技术垄断,咱早把他吃了。

  王志东:没有,是因为我们转型了,转型做新浪了。

  郭凡生:然后他又做了新浪,他新浪做得也很好,上市了,他出来再做点击科技,我相信点击科技他还能做大,但是志东你要想,你适不适合把点击科技,做成上市公司,你再做它十年,完了,我就劝你,做五年,找那种职业型的企业家来做,是最好的。

  王志东:五年都不用,还有三年,我会有别的出路。

  主持人袁岳:你当时要是中文之星再整整,就能打垮微软了,您为什么赶紧就转型了,你转型也太专业了,成了转型专家了,你老转型了,活也没干彻底,你就转型了,这是不是也是一个问题啊?

  王志东:你说开车啊,开车的时候有时候喜欢漂移的感觉。

  主持人袁岳:个性有关是吧。

  王志东:没有,其实我觉得是这样,跟你定的目标有直接的关系,因为,比如说像四通利方往新浪的转型,因为我对四通利方定义的一个目标,它是要所谓的硅谷梦,那我肯定就是说,我用哪样一个方式,对我这个梦想,对这个目标最有帮助。

  主持人袁岳:而不是郭总说的这个目标。

  王志东:这是第一个,让我看到了走互联网新浪这块,更加有意义,第二个,当然就是说,任何一个企业,或者一个技术也好,产品也好,它有它的一个历史的阶段,它历史的使命就到此为止了,比如说四通打字机,非常好,但它历史阶段就是这么一个阶段,所以我想这个历史,我觉得你要往回讲呢,作为企业家来说,每天面临着各种不同的机会,每个机会都有可能成功,但是一个企业家,只能根据自己的目标,使命价值观,来确定自己的道路。

  张维炯:我知道有一个人最多,他在一生当中做了17个企业,非常不容易的,还有一种就是把企业作为事业来做的,作为事业来做的话,就可以坐在山顶上,不一定要下来,你和严总一样,都是有一些经历的人,我把这些有过经历的人,我认为是比较幸福的人,因为什么,有这种经历的人,以后碰到其他各种事情就会比较平稳,而且就会比较和谐,我认为。

  主持人袁岳:志东倒是挺和谐,我们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换西服,他认为我就那样,是,那我们也请王总,最后来给我们剩的最后一份,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郭总。

  郭凡生:是我的。

  王志东:郭总的压力是理性。

  主持人袁岳:啥意思,感觉自己不理性?

  郭凡生:其实好多机会,遇到机会的时候理性怎么来,我们2006年做两件事,一个是把我们的中国搜索剥离了,中国搜索剥离之后,又拿了1000多万美金的风险投资,第二件事最近我们又剥离了一块,叫校园网剥离了,又从软银又拿了,非常大的一笔风险投资,这两件事做不做,放在兜里都是钱,我做完之后有人就说,你看老郭你个傻瓜,那个中搜你把它剥离干什么,那中搜可能比慧聪将来都值钱,所以当遇到这个的时候,你的战略和理性是最重要的,其实我觉得当看到能挣钱,企业家往上冲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当看到能赚钱又不往前走的时候,这是理性,我觉得这是最大的压力。

  主持人袁岳:你对这个方面有什么经验分享。

  王志东:我这样,正好回到最早严总提的那个话题,严总说做企业就是加减乘除,我非常同意,但严总只讲了加,讲了减,讲了乘,没讲除,郭总正好把除法给讲出来了,所谓除就是分拆,就是企业做到一定程度去掉不要的,那叫减,但是有价值的分拆,那就叫除,它这个分拆,它其实是个除法,企业通过这个除法,它让自己的业务,变得更加地专注,让它的资产得到更有效的应用,但这个除法在严总那边,也有另外一个问题,刚才严总说,家长太厉害了,底下儿子就起不来。

  主持人袁岳:一分出去说不定死了。

  王志东:不,起不来的原因可能有的就是说,好几个孩子,没有一个孩子能够当家长,其实现在在国内也有很多类似的案例,在这种情况下做除法,比如说像老柳,柳传志,俩孩子,两个接班人,谁也当不了家长,他做最好的方法就是除。

  主持人袁岳:一人分一块。

  王志东:郭为和杨元庆整个分拆,拆掉之后,这两个他自己的把控,他反而是能够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所以我觉得企业要学会加减乘除,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很完整的绩效。

  主持人袁岳:听完了七位企业家的风暴,还有两位评论员的精彩点评之后,让我们用我们的投票器,首先在我们这三个人中间,在严总 江南春和周成建中间,投出来第一位2006年的经验,以及他们今天告诉我们的这些感言,最发人深省的一位企业家,拿起我们的投票器。

  主持人袁岳:我们恭喜严总,现在我们在这边的四位企业家中间,钱金波 陈晓 王志东 郭凡生中间,我们要投出,这一方阵中间的,最发人深省的一位企业家,好 拿起我们的投票器,A郭凡生,B陈晓,C王志东,D钱金波,一 二 三。

  主持人袁岳:好 谢谢,在这一组中间,郭总郭凡生获得了这一组中间的,最发人深省的企业家,不过我们最后还有一个年度对决,严总和郭总之间,谁是最发人深省的2006年度企业家。

  郭凡生:你们要有本事,就今天投个50%对50%。

  主持人袁岳:A严介和,B郭凡生,拿起投票器 一 二 三。

  主持人袁岳:谢谢,我们恭喜郭总,今天当选我们的,节目现场2006年度,最发人深省的企业家。

  蒋昌建: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一个非常精彩的,甚至是非常内容充实的故事,只是说大家在这样一个,单位的时间内呢,谁表述得比较清楚,当然也加了一份激情在里面,谁的感染力可能就更强一点。

  主持人袁岳:是的,谢谢。当我们回顾2006的时候,我们很多的企业家,他们本身就像一本活的教科书一样,在我们这个社会中间,在他们能够掌握的资源中间,应用他们的智慧,能力,当然也包括他们诸多的社会网络,演绎了一出又一出,让我们为之目眩,有的时候雾里看花,但很多时候又果实累累的,这样的生动的大戏,所以正像我们的评论员,蒋博士说的那样,实际上每一位企业家,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每一位都是令我们有很多的启发的,所以我们非常感谢今天的嘉宾,来参与我们今天的这个节目,也感谢在场的观众,感谢我们的评论员,感谢我们电视机前面的观众朋友,跟我们一同走过了2006,我们也希望能够伴随你们,一起走过一个收获丰盛的2007,谢谢大家,我们下期节目再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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