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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巨富李春平:如果人生可以重来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31日 16:01 《商界》杂志
提起李春平,业内圈内人士都是这样描述的:就是那个跟好莱坞女影星生活了十多年,继承了她的遗产,一夜之间巨富的人。 北京饭店是李春平经常去坐坐的地方,因为在那里认识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这个女人。辗转联系,记者约访到了他,在北京饭店暗红色的咖啡厅里,顺着他的话语和思绪,我们走进了这位神秘富人的内心世界。 文/本刊记者 邓娟 明黄色T恤、白色长裤,这样的搭配除了年轻女人和孩子,鲜有男人敢于如此穿着。有些驼背,脸色苍白,一种不太健康的样子,坐在记者面前的李春平口无遮拦、想到哪说到哪,甚至还有点像个被溺爱的孩子那样喜欢哗众取宠。 我的奢华生活 别人说,我的生活是奢侈的。 也许是吧,我在北京长安街东二环的华侨村有一处超过1500平方米的家。它仿白金汉宫设计、价值8000万。此外,我拥有三辆顶级劳斯莱斯房车,在美国曼哈顿和北京还拥有大量不动产,凡高和毕加索的四幅油画,今年将要拍卖的其中一幅已经估价1~1.5亿美元了。我雇佣了20多人替我打理日常生活,其中4个负责打扫房间,4个护士,数个洗车工人等。 但我很少住这个家。我经常住在乡下,住个简单的‘小木屋’,一个人住太大了没有意思。我的三辆劳斯莱斯,也就被当作玩具,平时用得最多的还是两辆奔驰。 这华侨村一楼的门面房全是我的,想吃什么都有。但我有十几年的糖尿病,平时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点蔬菜粥。我脊柱有病,坐个电梯都可能晕倒。还有心肌病,咳,你看我这日子过的…… 但这些繁华物质后面,我总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像个孩子。我跟家里那些十七八岁的小保姆小阿姨有时候天天在一起闹着玩,有时候跟她们打打架,就挺开心的,一家人似的,我觉得我的心态还是很年轻的。这一生中,我失去的太多了,如果在走向老年的过程中,再把自己变得更老一点,那不是更委屈自己? 在我的房子里,儿童睡房就有法国式的,英国式的,床单都非常整齐。可是我总感觉空气里有一股陈腐的味道,我不知道这辈子能否有个孩子。 我觉得我人生的经历,完全是命运的安排,一步一步走下来,不是说设计出来的,就是这样自然过来的。 很多时候,我的奔驰车轻轻地驶上长安街,车窗外的行人、建筑、咖啡浓郁的味道,摩登而又现代,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却恍然觉得自己是在被动地与社会隔绝,除了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也没有一个职业状态。人生将往何处去? 那次改变命运的“艳遇” 我1949年出生于北京一个革命干部家庭,老红军的后代,3年工程兵,6年文艺兵,后退伍到北影。28岁那年,因为爱情决斗,被开除党籍公职,劳教3年。此后,我一度生活穷困潦倒,还患上肝炎。为了改变处境,我一心想出国。那时我经常在北京饭店大堂坐着,买一杯咖啡,两块钱,然后“守株待兔”,看是否能有贵人出现助我出国。 1980年,一位年届花甲的好莱坞女影星遇到我,并对我一见钟情。随后,我以“儿子情人”的身份赴美。 可是,在美国的那十几年,我过得并不快乐。看着天边的一朵云彩,我都会羡慕云的自由,很多时候都在思念国内的亲人,还有我心爱的女孩。 我一直称呼我的影星妻子“老太太”,她的确比我老很大一截。“老太太”曾经有过婚姻,但没有子女。她一个人生活在一座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花园、欧洲罗可可风格的森林别墅里。众多的仆人侍奉着她,她有几辈子都使用不尽的财富。 同她一起出入名流俱乐部,在那些充斥着繁文缛节的社交场,在名山、大川、海水、阳光和沙滩间,或是,在她的众多可以和王宫相媲美的别墅里,我都无法摆脱内心的孤独。她随心所欲带着我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去,到处可以享受到殷勤的微笑、周到的服务、小心的服从,但我仍然感觉孤独。 你想,她那么大年纪,比我妈还大,她一摸我的胳膊,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老太太很爱我,但我不爱她,我感激她。很多人都以为我碰到天上掉馅饼,其实不是的。老太太得病的最后5年,可能是因为病态,她辞掉了所有佣人,就让我一个人陪着,我给她端屎端尿、洗衣服。 与老太太共同生活近12年后,也许没有所谓的幸福,不过她去世后留给我一笔数也数不清的巨额遗产。别人或者认为我该幸福。 千万不要羡慕我 美国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安葬了老太太后,我很快回到日夜思念的北京,那是1991年。 我离开美国的时候,眼睛里是很单纯的,现在的财产是用青春换来的。也许你会憎恨我,也许你会怜悯我,但请你千万不要羡慕我。 回国后,我一直保持着单身贵族的生活,交友、慈善募捐和收藏古董,自娱自乐。偶尔闲暇时,会在白色钢琴旁坐下,弹上一曲《来生缘》。我身边没有什么亲人,两个妹妹嫁到了瑞士,这都是我牵的线,所以我们家是个国际化的大家庭。 刚回国时我的身体就不太好,老太太最后病重期间,我伺候她把身体熬垮了。从1991年一直到2000年,我每年都住2次院。我的颈椎病也很严重,走路、游泳时,都可能随时昏倒。 刚回国的时候,年轻,花一个亿买房子、买车,出风头,觉得很得意,后来慢慢就觉得没意思了。你说一个人一辈子到底能花多少钱呢?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美国那边的资产没法算。而名气对我来说更不是问题,街头巷尾大家都在纷纷谈论我的传奇故事。而我却躲在寓所悄悄哭了。 钱不是问题,但幸福是什么?人们内心中的天堂究竟在哪里?深夜一个人在1500平方米的豪宅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灵魂没有寄托,孤独像一张黑色的网。 一次我去敬老院捐款,有个老人说,你有劳斯莱斯车,我们一辈子都没坐过。我马上让他们坐,而我自己打一个小面的跟在后面,老人乐呵呵的表情感染了我,我也很开心跟着一路狂奔。 所以,我身边的人,平时遇到经济上的问题或家人生病,或需要买房,我总是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些年间,我借给身边随从的钱就有200多万。我捐款没有计划,也没有明确的方向,明知道有很多人是假的,但也很难拒绝,能宽容就宽容些。 人生如同一盒巧克力,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粒是什么味道。未来的道路总是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谁也无法预知下一刻将会遇到什么事情。有了钱,我只想以最佳的状态来过美好生活,却往往不尽人意。 巨富的痛苦 我出生在军人家庭,家教很传统,懂得知恩图报。15年来,我共向社会各界捐赠现金5000多万元人民币。而我却遭受了很多非议,“他不过是一个通过吃软饭阔起来的人”,媒体的关注也集中在我与好莱坞女星的感情故事上,而并没有关注到我对普通百姓的捐助。 为此我非常痛苦,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摆脱这种痛苦。有时候找人聊聊天,偶尔也会骂娘。十几年来生活都是这样。 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内心的孤寂。在美国,我封闭生活在一座山庄里,既没有经受过美国金钱社会的洗礼,也没有经受过中国社会剧烈变革的冲击,更没有与财富相匹配的深邃思想。刚刚回国时我还热衷于向大家炫耀几辆劳斯莱斯房车,以博得世俗的虚荣。这几年,已经从小我的生活视野中走了出来,更多地把热情与财富拿出来与公众一起分享。 别人说李春平捐款,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从出国到现在30年了,在任何国家没有犯罪记录,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我现在光明正大地捐钱,帮助那么多人,帮助了那么多的穷困学生、病患者、残疾人,我觉得是一件好事。如果说我这样的行为得不到大家的理解,那么我就挺伤心的了。 还有对我不了解的人说,“李春平有洗钱的可能性”。其实我的钱已经足够多了,我现在对钱已经没有多大感觉了,太多的钱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压力、一种负担。更重要的是,我没有洗钱的能力和承受力。 我希望所有人都去善待别人,有人做善事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和高兴,而不要总希望抓住他人的短处,这种心理状态是十分不好的。我曾经想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我是美国国籍,凭我目前拥有的财产可以在任何一个国家生活得很好,只因为这是我的故土,我希望能为祖国做点实事,现在反而弄成这种样子,我真的很难过。 尽管拥有美国国籍,但2003年末的美国之行是我15年来唯一一次回美国。美国那边的董事会成员询问我,是否不再回美国,如果不回的话,请先立好遗嘱,以免将来的遗产分割出现问题。 我想过这个问题,最近一段时间我生一种病,医生告诉我,可能在生育能力方面会很差,让我有思想准备。我自己也想开了。将来的财产,一大部分可能会放在一个基金会上面,剩下的一小部分,将来给我的亲朋好友。老太太去世的时候跟我说,回国以后隐姓埋名,好好地享受生活,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 那个三次堕胎的女人 从美国回来后,我曾去看过以前居住的地方——甘家口8号院。 院子里有我熟悉的老槐树,枝叶浓密,摇曳出一地清凉。就在这些树下,我当年常常用三块砖头支起一个锅,用捡来的干树枝当燃料,熬给自己治肝炎的中药。那时候,我,一个“保外就医”的人,没有户口,没有经济来源。用别人家扔掉的没烧透的蜂窝煤做饭,用菜市场没人要的菜帮佐餐,以便捱过贫病交困的日子…… 往事扑面而来,回首却恍如隔世,泪水再次顺着脸颊滑落。 我与我爱过的女人曾经在这片蓝天下同甘共苦。19岁的她为我两次堕胎,而我却选择了跟那个素昧平生的美国女人远去,当时,她已经有了第三胎。这最后一次堕胎让她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我回国后一直在寻找这个令自己无法忘记的女人,在香港的酒店里,终于和她见面了,然而,我面对的是嘲讽的目光。当年背叛了爱情,如今再多的钱也无法赎回。她冷冷地把我递过去的百万支票撕毁,转身而去。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梦想着嫁给大款,尤其是懂得真爱的女人。我败给了这个女人。 当年我和老太太在一起时,老太太早就过了更年期,不可能再怀孕了。老太太去世时就叫我不要再结婚,我答应过她。不过我想,我可以不结婚,但是可以生个自己的孩子。我是美籍华人,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带孩子去美国大使馆办绿卡。 每次看见别人家可爱的孩子们,我都无法转移视线。在天安门广场,只要天气晴朗,总会有很多孩子在那放风筝,孩子们的眼睛清澈透明,快乐得像他们王国里的国王;在国贸的遛冰场,那些美国孩儿、英国孩儿、瑞士孩儿,有的身轻如燕,有的蹒跚学步,快乐是属于他们的…… 新女友小我整整40岁 每一天,我们家门口,办公室门口都有全国各地的人,有求助的,还有想认识我的,但是大部分是求助的。同时,北京市慈善界领导也说了,你也要适当的注意安全。但是我想,我发自内心的是想做一些好事,因为一个人有了钱之后,要想钱怎么样用,我认为报效祖国是最好的办法。《忏悔无门》一书出来更了不得了,昨天一家影视公司把电视改编权弄走了,要拍电视剧,我想我今后的日子过得会更辛苦一点,更麻烦一点。 但不要羡慕我,也不要歧视我。我的经历就像一个几百年不遇的传奇。如今的我刚刚交了一个小我整整40岁的女友,这是轮回,还是补偿? 像我这样经历了太多事情的人,才会发现:人生最后所能留下的,还是人和人之间的情感。 如果能够从头再来,我会说——来生我要有自己的爱情,子孙满堂,好好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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