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企业家对话：京城四大名嘴对战江南秀才

　　新浪财经讯 2005年2月22日-24日，中国企业家论坛第五届年会在中国滑雪胜地黑龙江亚布力召开，本届论坛的主题是中国企业基业长青之道-聚焦中国企业内部的经营管理。新浪财经对此次论坛进行全程图文直播。以下为南北企业家对话实录：

　　主持人：今天非常热闹，今天的题目是这样的“南北企业家对话”，所谓对话就是对起来，我们作为主持人就搭一个平台。

　　倪建达：我来自上海，是上海成开的总经理。

　　马云：今天是凶多吉少，京城四大名嘴和我们对话，所以我们江南秀才吃亏了。

　　南存辉：我是正泰集团的董事长，我来自杭州。

　　任志强：北京华远集团总裁任志强。

　　曾强：我是上海出生北京长大的，我是曾强。

　　潘石屹：我叫潘石屹，我是盖房子的主要是和任志强合作，他做上游我做下游。

　　刘晓光：杨鹏说南方企业家个体关注度很高，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关注很多细节。北方的企业发展很迅速，但是不是很稳定，这些观点是不是对，我们对话中再评判。现在第一个南北对话开始。

　　潘石屹：我要说我的老家是甘肃天水是西部，所以我不是南方企业家也不是北方企业家，我是西部的，实际上西部的量也很大，大家不要忽略西部。

　　马云：今天早上讲的战略，我感觉北方偏战略，南方重实施，一般来讲中国近20年内的企业都差不多。

　　潘石屹：我的体会正好相反，北方的企业家可能说话比较多一点儿，我是作为盖房子的所以对房地产行业比较了解，这家公司叫做富力集团，说了一句话说广州企业家是大学生，上海企业家是中学生，北京的企业家是小学生，这个话说的比北京出租车司机说的话还要大一点儿。

　　马云：你知道他瞎扯还听得下去。一般来讲所有企业家都说不出理由的，而北方大部分都说得出理由。

　　曾强：其实南北企业家的差异有三个历史原因，第一个是自然原因，北方的亚布力的山，南边的西湖，北京的西山，本身有历史的原因，这是自然环境造就的思维方式，所以企业家的性格也有所不同。

　　潘石屹：这是典型的北方人擅总结。南方人有南方人的特点，北方人有北方人的特点，今天应该走出去应该国际标准，如果再过分谈论南方北方的区别是狭窄，任何一个民族如果不开放就是阿富汗，就是塔利班，就是北朝鲜是发展不了的，好多人写书写上海人和北京人的区别这些区别都是小市民的区别，真正的企业家大部分是差不多的，所以我觉得真正的区别是不大的，所以我承认输了就输了。

　　马云：我相信管理艺术和领导艺术到了最高境界是一样的，南方和北方做的最好的企业家也一定是一样，真正的东西是全球化，现在来讲确实还是有一些风格不一样，我们公司在北方人员做的非常出色派到南方活不下去，北方是合同签的特爽快，钱永远不会到的，但是南方人谈合同特别累，但是一谈好钱肯定到。

　　潘石屹：这些东西都是个别现象，南方的企业家也有守信誉的，也有很不守信的，北方的企业也有守信誉的不守信誉的。

　　刘晓光：我们是思想的交流要给大家以知识，所以越具体越好。

　　倪建达：我觉得南北之间的差异一定存在的，但是我同意潘石屹的观点，做到企业家这个阶段差异越来越小，我觉得北方企业家相对来说比较豪情万丈，南方企业家要柔性一点儿，刚才曾总讲地理条件历史文化形成了一些地方。如果说有一些冲突的话，我是来自上海的，在我们田主席到上海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交流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交流，现在大家对上海的企业家可能也不一定太多的了解，我想借这个讲一讲上海企业家可能的特点，上海企业家可能不太善于表达，比较低调，南方的企业家比较低调，北方的企业家和政府沟通的比较紧可能有它的优势，上海的企业家没法和政府进行一些平衡，所以只能对政府投降，政府说什么我们听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了生存发展比较辛苦。大家都知道上海没有太著名的企业家很少或者有人家不知道，我觉得上海企业家还是不少的，而且上海这几年的经济发展还是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如果说有差距是来自文化的东西，上海的文化就是一个买办文化，谁是老板我对谁负责，这一点可能和北方企业家有区别，北方的企业家择业人的概念和南方相比有一些不同。我们南方的企业家首先把自己当成择业人，北方企业家更多想一开始刚才刘总讲一开始就是为国为民，把振兴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为自己的己任，南方的企业是首先我必须生存下来。随着资讯越来越表达我们的差异越来越小，比如说我们现在很多企业从全国各地东部、西部、南部、北部都有相互之间的合作，这个过程就证明企业家的地域性的差异正在交流合作中变得雷同。

　　曾强：谈到差异谈到自然环境和文化，我觉得还有一点就是大家应该仔细回忆一下20年前在座的几乎所有创业者每个月的工资没有超过100块钱的。在20年前是那样，到了89年突然中国社会出现了巨大的地震，南方和北方企业家就像两个不同的断带块一下沉下去，北方更多是和权利、中央政府结合起来，南方更多是和自己本土的区域性结合起来。在89年之后中国开始了一场新的由于政治上的风云导致很多经营者都跑到商业，今天很多企业包括田源、李东升都是靠中央和权利比较密集的什么零售行业，可是南方更多是从产品起家，每个企业家在过去十几年的成长过程中可能更多在自然、文化、政治的关联当中寻找自己个人创业的经营优势。这种经营优势最后演化成，北方企业家更多是在技术标准、宏观的政策、房地产的圈地，南方很多是经营制造业，所以南北企业家在20年前大家都一样，都是无产阶级，89年以后大家几乎都是白手起家，白手起家之后由于受到文化，南方一直信奉佛教，北方更信奉道教，佛教崇尚的是空的概念，而道家强调的是能而实是不能，所以文化的差别再加上自然的差别再加上政治舆论的差别导致南北企业家创业初期不一样。

　　之后道教讲究阴阳，佛教讲究我挣钱可以捐钱，捐钱以后再挣钱，所以有差异。

　　刘晓光：杨鹏能不能点评一下。

　　杨鹏：我和潘石屹一样来自西部，就在这个月之内我到两个地方，一个到上海的锦西和中东差不多的一个地方，同时我到了内蒙古的阿拉善沙漠，你就会感觉到地理环境的差异，南方的小桥流水，北方的茫茫无边的沙漠，从这儿可以看出地理环境对人的沉淀，北方人比较开放，比较豪迈，同时带来一种质朴也带来一种比较笨拙，他心中藏不住什么东西，他也不用怎么变因为一年四季环境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他走路也不用想会不会走到哪条弯路，南方就是变化比较多，一眼望不透，总是树背后藏点什么，山背后藏点什么，南方以智巧取胜，弱点就是缺少比较拙的东西。变化多端的领域竞争性极强的非垄断性的领域南方企业家取胜，凡是带有垄断性的空域就是控制型的领域北方企业家取胜，当然不尽然，因为南方有很多北方气魄的人，北方也有很多南方气魄的人，但是地域文化确实存在，就好象欧洲一样，法国人完全和英国人不一样，所以表面上的统一性好象中国人，实际上差异性比法国人、德国人大得多。谢谢大家！

　　刘晓光：创业动机大家说一下。

　　潘石屹：就想挣钱。

　　曾强：马云点钞票的我在写书，我当时受曾国藩的影响我们曾家要留人留书还要留军队，我想军队我没法了，所以我当时写了几本书，我当初创业包括今天还没有放弃可能是站在国家的角度思考还是国家计委的思维方式，但是国家计委已经改成国家发改委了。

　　任志强：我们说不上创业，我到现在为止百分之百是政府的，我们应该说不是完全的创业，我们一开始审批的叫做计划外全面受制，埋葬了好几年才批。北方人的动机就是刚才曾强说的救国。

　　南存辉：因为温州改革开放之前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都没有住的地方，所以就是吃的饱一点穿的暖一点儿。

　　马云：我是教了几年书，觉得书上写的很多东西不对，书都是北方人写的，所以我就出来十年然后再回去教书。

　　倪建达：我是百分之百自主的企业，如果说有什么动机的话就是给别人赚钱，到目前为止真是这样。

　　翁以登：下一段来第三回合。

　　任志强：刚才曾总说的环境差异，我觉得环境差异是错误的，南方人过去没有经历过历史上的大迁移，北方人经历了大迁移，过去叫做跑马占地，所以从传统上有一个差异。改革开放以后南方优于北方是因为南方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北方是强势政府的前沿，严格说起来北方人为什么说报国是让南方人传染的，老一代的评论家都是南方人，他们一出来就是以天下为己任，他们那一波人把这些东西都传到北方人来的，所以南方就穷了，于是出现了南总这种，一个最典型的企业家的差别北方大部分企业家是以企业为家，南方企业家是以企业为家庭，北方的家族式的企业比南方少得多，北方的人文实际上是大游民，不是南方人和北方严格分割的，北方很严重的游民城市，基本上都是外来人，要说老北京是谁回到800年前只有旗人是北京人。

　　北方大部分是集而不是市，南方大部分是市，这主要是宋代形成的，宋代的时候我们的地域占世界的三分之二，南方有商业文化气息，而北方没有，北方是过去所说的暴民。这个文化现在完全推翻不可能，所以这些传统自然变成了生长的土地，所以由于人文历史就天生产生差异。

　　刘总刚才说北方人比较粗，南方人比较细我不同意。南方的个人家族都发展很大，北方的很难发展大，就是因为总是撞钉子这种企业很多，南北企业家差别是因为传统与历史特别有关系。

　　但是也由于有官方的背景，南方产业以第二产业为主的特点多，而且能集群，快速发展。北方就是第三产业，比如金融、证券这些开始搅合，它和政府的垄断性的关系是有的。张文中干的超市是第三产业，类似这样的都是新兴产业，南方是闯南洋以经商为主，北方大部分是救国去留学，所以回来都是新的，南方人不懂不会的东西都在这儿，倒股票弄金融都是美国回来的这些人，这不能否认，中国有这么一个政策背景繁衍过来的历史。改革开放以后南方干实业的人都发了财。

　　我们最大的问题恰恰是把它分成南方和北方，中国除了工商文明以外，另外就是公民社会很重要，我们老是市民社会而不是公民社会，假定都是公民社会的话这些问题都解决了，制度是统一就没有因为政府的控制和垄断造成的问题，那时候我们的政府管制可能更加市场化，所以那时候我们企业之间的差别，比如南方和北方企业家差别到底有多少可能没有那么大，现在还是有很多因为制度背景留下的结果作为了南北企业家的差异。

　　南存辉：刚才听了几位企业家讲了自己的观点，我同意他们的观点，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体会。我们执行的政策是北京的，方向只有一个，如何把自己的实力和竞争力发挥好，这是大会总的大主题，如何打造基业长青的经验拿出来大家共享。

　　现在马云算是新的，张文中也是属于新兴产业，这些都需要知识都需要高科技，我们做的手工业以前可以粗放型，现在也不行，我们现在做到100多亿，在电力行业已经成为全国最大，亚洲最大，这个时候还靠数量扩张肯定不行，根本没有办法和国际大公司竞争，所以这次美国通用在温州搞了一个合资工厂，他们找到了我们，凭的就是我们这些年来不断的创新变革，在管理上在制度上。大了以后必须有一些发展目标，正泰的目标是通过十年二十年发展成一流的电器制造企业，我们围绕专业化把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专家都请到温州，请到上海、杭州，南北交融优势互补，从过去传统向现代的高新技术嫁接所以现在我们的产品也向智能化发展。现在政策也好、南方的企业也好，中国企业也好真正能够和世界500向抗衡的还不多，尤其是强的企业更少，所以南北对话有利于双方，有利于各派的企业，包括优势和劣势，将来南方做的比较精细的风格或者北方比较粗放或者是有高层的资源完全嫁接，政府和企业走的是一条都是为了富强，我想通过这次会议我得到了教育。谢谢大家！

　　翁以登：我非常同意潘石屹讲的最终目标是国际化，不是西方的是国际的，而且区域性的差别不应该在注意力上。就算在美国一个南方人和东北来的人都不同，总有一些不同，在法国从不同地方来都有不同的习惯，千万不要认为以后把南方人和北方人的思想弄的一样，这个不是目标，目标是达到国际水准。第二这个区域分别不能变得极端化，中国最大一个障碍就是经济发展区域保护主义，不是互补变成互相抵制，所以这个要防止。第三和政治很有关系，而且和离京都的距离很有关系，你跟国际接近一点儿比如沿海和兰州西部又不同，我想问一个问题，今天虽然没有珠江三角洲的企业家，我认为珠江三角洲企业家的思想方法和长江三角洲又不同，虽然都是南方人但是肯定不同，一说可能说广东人的文化和上海人肯定不同，但是在计划经济的基础上长江三角洲还是比珠江三角洲计划经济，香港就不用讲了，毕竟英国人统治这么多年。我想知道马总你认为珠江三角洲企业的运作方法和长江三角洲和全国别的地方比有什么不同？

　　马云：我现在到北方做生意，你跑到广东他是一毛两分的生意都做，你跟他讲很大，他根本不愿意听，这和文化也一样，真正的企业家懂得利用当地的资源，北方的企业家特别懂得利用政府资源。南方的企业家都是靠自己，所以温州人只能靠自己，在广东感觉是他们只要能够生存下去，只要有利润就什么都做。而长江三角洲你跟他讲两三百万他也听，一两毛也听，他大小通吃。北方的树到了冬天都落叶，至少可以过冬休息一下，南方的树一掉叶马上就拔了。所以一个企业讲究管理，讲究市场，讲究客户。

　　任志强：国家的基本重工业都集中在北部，中国如果把这块扔了几乎把所有的基业都扔了，所以中央政府都管着。掘第一桶金的都是到海南去淘，淘完了再回来。马克思总是说资本主义自然会灭亡，列宁说资本主义一定会变成帝国主义。北方受政治性的约束是极强的，南方没有这些政治约束，所以它可以迅速的繁殖，北方是刚刚长点头又给你砍了，特别是民营企业这两者差别巨大，如果说国有企业南方就没法比了，所以先不讲这个，就讲一般市场，这是因为历史原因和政治原因作为，南北方不管你想什么也会有差别。战略这个词在中文中既可以当动词也可以当名词，当名词是你要干什么，动词是你要怎么干，我们讲笼统的战略不知道是名词还是动词，我想这也是南北方文化差异的一部分，如果把这些差异综合到一块儿。南方当时认为没有禁止的我都可以干，北方人没有允许的我就不能干，所以这两者在发展上有巨大的差别，这两个差别一颠倒了结果就是巨大的。

　　潘石屹：非要讲区别的话，我想讲北京房产发展商和上海的区别，现代建筑有一个规定就是窗台的最高是90厘米，可是现在科技进步了我们在北京做了落地式玻璃，上海发展商说我们违背建设规范，上海企业家做的都是落地窗台，但是交房的时候拿一个铁丝拦上，等检查完了拿一个螺丝刀卸走了。这就是南方和北方的区别。

　　刘晓光：下面的时间留下在座的嘉宾我们一起对话。

　　听众：我提两个问题，我发现主持人你主持的很好，但是他们争斗还不够激烈，我提一个问题基业长青也牵扯到国际化，经过几个回合的讨论，我问潘石屹和马云他们问题，潘石屹你不要说自己是西部的，你在北京发财就说是北京的，你们认为是北方带领企业成为国际级的企业还是南方的企业更有可能性，请二位分别回答。

　　潘石屹：我先说结论吧，我的结论是南方企业家。

　　马云：你的结论是正确的。

　　曾强：现在世界500强的所有企业中国的都在北方。

　　潘石屹：两年前我们准备上市聘请一些大老板过来跟他们聊，和我们他们聊，中国我看到温州和东莞这两个地方最有希望，因为他们不扯皮，工作效率高，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看到温州人，到地中海周围都可以看到温州人，我觉得温州人已经国际化了，而且未来五年之内只要有中国人存在全世界都不会发生通货膨胀，因为他们的制造成本非常低，所以我说未来五年的话可能是南方人领导，但是过了五年可能是北方人。

　　马云：我上次在企业家峰会上讲到中国企业家海外发展受挫的问题，第一为什么要去，第二凭什么去，第三去干什么。

　　潘石屹：我们当时去的时候有一个口号叫做“走中国青年知识分子的报国道路”。

　　马云：我觉得南方人是为了求生存，无论是广东、福建各地的侨乡还是温州的双脚踏遍全世界也好，求生存必须创造价值做当地人做不到的地方，南方聘任经理人的步伐也比北方快一点儿，到广东看大批的香港、台湾企业他们用人的机制、公司管理治理的体系各方面比较容易和国外接轨。北方企业到了海外如果你讲我希望带有强大的中国人干嘛你未必做到，有人说为什么中国人拿不到诺贝尔奖是因为中国人做什么事儿的是强调我为中国做了什么，而诺贝尔是世界的。你到一个地方生存的时候你带有使命感是没有用的，你必须创造价值生存下来。

　　听众：我是南方来的，今天讲南北对话，我讲一个段子，这个段子如果有得罪北方人的话请谅解。一个外星人到地球来，来到中国，他先到哈尔滨，哈尔滨关心他户口怎么办？外星人到北京打车，出租车司机问他你们的导弹能打多远，如果星球大战怎么办？我们赢还是你们赢。外星人走到上海，上海人说这样好吗？你到博物馆我贴一个海报我卖票赚钱。外星人后来又到温州了，温州人就请他吃饭，问他星球上有什么生意可做。我们如果有一天买了火箭就一起去星球上做生意，赚钱大家来分。我要感谢马云，我要感谢阿里巴巴网站，那个网站非常好。

　　任志强：在北方要查一查每个城市里面，东三省里面算起大部分国有企业都在60%以上，如果北方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去创公司，你想把它走到全世界是非常难的，可控制的资源包括土地、生产能力、电全被国有企业垄断了，如果换一个位置把北方的挪到南方去，南方的挪到北方来可能二者都不能生存，我想这个大背景一定不能脱离，如果脱离这个背景，你一定把外星人贴到北京的展览馆说要赚钱，公安局马上要抓你，但是到南方政府鼓励你，说给你剪彩。

　　我刚刚做了一个项目，我所有合同都被一个区级政府的一纸文字作废了，让我无条件退出，我就老老实实无条件退出。政府环境造成的企业的差异是首先要承认的，现在南北方之间企业的起跑线不同了，比如刚才说北方人会这样，南方人会那样都是现在的政治环境造成的，特别是生产力的发展是和能力相匹配的。

　　听众：北方的企业对政府的资源是又爱又恨。我想请问企业和政府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南存辉：到处都是小企业忙不过来，利用政府的实力，还有商会温州行业协会很多，鼓励你你总给政府交一个卷，我们通过两年时间我去年自己掏钱掏50万美金请国内外专家在行业上调查和摸底把温州的机器发展规划拿出来，通过调研之后我们发现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城市还是一个国家，之间的竞争看起来好象是人才、技术、营销网络、品牌等等背后是文化，也就是说城市发展或者国家发展或者企业发展的定位，理念是什么，定位准确了，你的思路就正确。通过我们行业协会提出建议，我是提一个理念规划，规划要优于环境，环境要优于政策，政府听进取了就当回事情，温州的企业家找到了协会这个中坚力量作为平台。南方为什么容易和国际接轨，并不是说北方企业不能接轨，就像潘石屹五年以后北方企业在政府、社会各界协同之下会跟上来我完全同意，但是南方企业为什么容易接轨，因为全球化意味着法制化、规范化、标准化，南方企业由于离北京的政治中心比较远，一开始就是要面对市场激烈的竞争，所以比较适应国际化的规范要求来做，现在很多南方企业都不断在管理创新、制度创新上做文章。即使出现纠纷比如温州的打火机的事件，温州打火机协会马上组织力量验收。今天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大家讨论联想收购IBM怎么看，我想五年以后可能不用收购，我们现在也在考虑一家法国公司，我们想买它，所以这些问题30年后可能不需要讨论。

　　听众：我发表一点儿感想，第一句话轮毂天津，人性有南北，国性无南北，所以在座老板本性无差别。第二，对于你们来讲企业管理中间压力最大不是南北文化差异，我尤其赞同任总和南总的观点，实际上在今天企业管理中间遭遇最大的问题是政治经济问题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也不是单纯的文化问题，主要是制度制约着北方企业和南方企业面对竞争出现的看法。第三，看上海和北京的企业有一个非常深的感受，完全入住上海、浦东高级写字楼，完全入住北京CBD写字楼的企业家基本上都是外地的，这一点而言南北差距不大。

　　刘晓光：其实还没有过瘾，我还没有把问题挑起来比如南方企业家最讨厌北方企业家的是什么。

　　翁以登：我就希望互相看看一些优点，南方人可能认为北方人死板，而且南方人认为北方人官僚，北方人认为南方人没有原则，其实他们是灵活，认为没有远见其实是务实。

　　刘晓光：今天这场对话比较成功，有几个原因，第一是有比较出色的主持人，第二感谢潘石屹，这主意是他出的，第三条感谢杨鹏，杨鹏他也出了这个策划，我们企业家论坛论什么不能简单论的其他的空泛的没有内容的东西，应该论思想，应该做思想的交流，做真正有血有肉的血淋淋活生生的。将来我们的论坛一定要抓最深刻最有血有肉的难点和重点来探讨，对大家思想上也有启迪的。这次论坛不光是南北企业家，不要老追求南北差异，我们都看看我们共同和国际化的差异在哪里，不要被区域化所限制，我们下次这个题目可以再来一场。最后感谢大家，感谢六位南北企业家，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