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调查公司总裁袁岳:让更多人成为大老板 | |||||||||
---|---|---|---|---|---|---|---|---|---|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11月29日 16:11 《商务周刊》杂志 | |||||||||
袁岳 袁岳对研究咨询的追求达到了“狂”的地步,当朋友们指责他是“工作狂”时,他却觉得这个“狂”恰恰表现了他对这个专业的投入、沉醉、迷恋,对他来说,梦想、工作和生活早已融为一体。他希望,20年以后,在中国乃至亚太范围内,有一套由零点集团所表述的带有中国印迹的管理思想和管理模式。
在做了这么多年本职工作以后,我感到,这个世界百分之七八十的规则最终是会统一的,这是全球化的一个结果。但在统一的前提下是不是就没有什么梦好做了,只要执行规则就行?这其实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 我观察像日本这样的国家,虽然它的西方化程度很高,但它无论在贸易规则还是文化生活规则上,都保留了东亚地区的本色和特性。我相信中国这样一个国家,其特色肯定保留得更明显,正因为这样,我的一个梦想就是在学习、理解、明白全球化管理规则的同时,能够对中国特色的管理模式的发展方面做出自己独特的贡献。 这个梦想给我很强的迫切感,因为它需要你深入到企业、社会组织的种种问题里——你不光是在外面看,还要帮助别人从里面跳出来,并能总结出它的基本规则和基本规律,这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对那些要跨国化的中国公司而言,我们其实是它们的拐棍,我们做得好不好,直接决定它们能不能走出去。从这个意义来说,我们看起来是边缘的服务业,但其实是关键的工具。这就像一个人的手非常有劲,但他的指甲却不能扭动一个螺丝钉,而如果有一个螺丝刀就可以扭动了。螺丝刀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它非常关键。 我做的这个咨询顾问之梦,也许在财务上成不了大老板,但我希望我们的工作能让更多人成为大老板。要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有很大的突破,这不是一句话说我们了解中国就能做到的,而是需要把本地的人文、社会、经济信息组合成能有效理解这个社会、掌握这个社会、推动这个社会和管理这个社会的工具。零点将代表着在国际化的前提下重视本地人文管理的一个流派,当然这个行业还有其他流派,这使得将来企业领导者在各种工具中间存在选择:你是用一种与全球化完全一致的管理工具,还是用一种既有全球化又有本土特色的管理工具。 对我来说,梦想跟我生活的主要内容是相一致的,我希望它能够落实为计划,然后一步一步地去实现。为此,我在1992年零点公司成立时就做了一个9年计划,3年以前我又做了第二个9年计划。第一个计划,我们希望把零点建成一个在中国民意领域中知名的研究服务品牌;第二个计划,我们希望零点成为亚太区有相当影响力的国际化的咨询服务品牌。 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我觉得最大的一个阻力是整合梦想。我的梦想不是一个简单的个人梦想,而是一个团队梦想,这样我们就会遇到一个问题:你有一个梦想,其他人也都有梦想,那么100个梦想能不能成为一个梦想,这就需要整合。首先,你要知道大家的梦想是什么,然后彼此愿意交流;其次,即使你知道了大家的梦想,还要看大家能不能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比如我们要求致力于这个梦想的人他要爱好研究咨询,而不是爱好资本。因此,这是一个过滤、沟通、然后不断完善核心团队的过程。当你发现这个团队核心越来越大的时候,你就觉得这个团队梦想就要变成现实了。对于我来说,如果这个过程按100分来算,我现在可能做到了30—40分。 当然,这个梦想的阻力也来自我的梦想怎么和大家一致。这个过程其实是很痛苦的,因为很多时候你要放弃很多你认为不错的东西,然后才能达成一个团队的共识。比如零点做大量的社会研究,可以说零点的知名不只是商业研究,很大程度跟它的社会研究是相关的。但在我的同事中间,很多人觉得:“我们既然是公司,那就应该认真地赚钱,我们要认真地对待客户,但我们可以不做那么多社会研究。”这个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因此,零点的社会研究从早期的40%-50%降到今天的4%-5%,但我们现在社会研究的数量比以前还多,因为公司规模大了。这样的结果当然得益于那些同事,因为注重商业研究相对来讲有更好的商业回报,使得我们能够拿出钱来支持更高水平的社会研究,比如我们现在能够把很多社会研究整合成指数。 这个结果同时说明了追求梦想的过程也是一个不断完善梦想的过程,梦想除了要有一以贯之的原则外,梦想实现的路径具有一定的可塑性。 我曾经有个梦想是想当官,这个梦想一直持续到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后来我在司法部工作,慢慢的,我觉得自己非常不喜欢机关,那是一个不管内容对不对而只管方式对不对的模式。我觉得这个模式不适合我,因为我看见了就要说,如果不让我说,我还大声说,所以我当时的同事都觉得我这个人有些异类。当时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的方式可能不适合做官,甚至不适合做领导,这跟我后来的理想调整为帮助别人做领导、帮助别人做大老板而自己不做老板是一致的。 我觉得第一个梦想的破灭是我真正有自知之明的开端,我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比如我就愿意去探究一件事情的黑白根底,而这对研究来说是非常合适的。也许在更长的时间以后,我会退休,不再做研究咨询工作,那时可以办一个职业的教育学院,把这些研究成果和经验分享给更多的人,使他们能更好地利用这个市场再去拓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