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军总司令的造楼愿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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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6月01日 15:15 《时代信报》 | ||||||||
-从四川富顺乡下的老家来到重庆,转眼间,刘晓箫在这个城市里已经生活了快13个年头,而且已经成家立业有了孩子。在他看来,重庆才是自己的家,他的一切都已经融入到了这个城市之中…… 信报记者 陈 伟/文 张秀良/图
与刘晓箫相约采访时,电话里乡音依旧的他爽快地答应到:“要得,我们去‘奇香居’嘛。” 在重庆,奇香居是个很特别的露天茶座,茂密的黄桷树遮盖下,这里是闹市中难得的一块“小氧吧”。即使粗糙的盖碗茶仅几块钱一杯,却是许多文化人或开“宝马”、“别克”者喜欢光顾的一隅。 在枇杷山正街的棒棒军服务有限公司兼刘晓箫的居所,记者敲门叫醒了还在午休的他。虽然已是小老板级别,但刘晓箫还没有长出招眼的“将军肚”,还是当初那副单薄的身板。金边眼镜,白色休闲鞋,不知者恐怕很难想到,他以前的工作会是肩扛手提的棒棒。出门后,许多坐在石阶上等待业务的棒棒随意和他开着玩笑,而刘晓箫同样要拿他们嘻哈一番。 在路上,刘晓箫不时遭到电话“骚扰”,除了业务之外有的是朋友邀约打牌的。“平时比较忙,一般打牌的次数比较少,但打牌也是结交朋友噻。”他笑着说道。 劳务业还可以做大 1998年5月18日,乘着电视剧《山城棒棒军》热播的时机,刘晓箫与朋友合伙开办的棒棒军公司,也在“梅老坎”的道贺声中挂牌了。那时,公司的地址还是在石板坡硝房沟租的房子里。开业时的场面很轰动,其他人看着公司的图标指点说,就是一根竹棒加条绳子嘛,可刘晓箫却形容是即将射出的弓箭,那种口气里,带着勇往直前的劲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多年合伙的朋友也各自出去开办了自己的劳务公司,留下刘晓箫独自撑起了“棒棒军”这份产业。时至今日,刘晓箫还比较满意公司的经营状况:“应该说公司发展比较稳定,办公室管理、人员管理等都有规章制度。现在公司有二三十个常用工,在这个行业中的效益处于前几名。”在公司每个月的经营调查表中,老客户与朋友介绍的业务,占到了40%多,其他的才是别人找上门来的。“不过从规模上与其他公司比较,还是有差距。我们现在只有两台车,而‘蚂蚁’公司有上百台,可以做物流了。” 公司长期以搬家、清洁和社区服务为主。直到去年底,成立了江北分公司,瞄准了大宗劳务业务。不久前,张学友在重庆演出《雪狼湖》时,棒棒军公司负责舞台搭建,他们的工作得到了甲方的肯定,刘晓箫听了心头也乐滋滋的:“他们说,在全国很多地方演出,都是到处临时找人来干活,安全和管理都存在问题。像重庆这样有组织的劳务在外地没有,重庆民工是最棒的。” 刘晓箫对外地演出市场作过调查,在一些沿海或者北京、上海等大城市演出频繁,这是做大宗劳务的商机。他举例说,有个沿海城市搞商业演出,如果是我们的队伍过去,哪怕是坐飞机,回来后都有利润。因此,他也有心在外地开设加盟分公司。 寻商机想搞房地产 当了多年的棒棒军老总后,刘晓箫的认识也有了提高:花同样多的时间和精力,做其他行业的人获得的利润比做劳务丰厚。所以在商场中找到新的切入点,是他想了许久的事情。 “我是一个比较理想化的人,当初做生意一是希望改变现状,还有就是可以为这个群体做点什么。干劳务这行资金积累太慢,这三五年来我一直在思考、关注,但还没有找到一个突破点。看来看去,自己现在还处于一种‘困惑’当中……” 虽然嘴上说还在“困惑”,然而刘晓箫心里是明白的。 最先,刘晓箫想到的是做餐饮业。为了弄清楚其中的“机关”,他前前后后进出于南滨路和北滨路的餐馆、酒楼,又到他想投资的富顺县城作了实地的调查。但是目前在他看来,餐饮业还不是首选:“餐饮的投资和精力都要求很大,而且融资也比较困难。”其实在谈到餐饮这个行业时,刘晓箫对市场、营销等方面都有顾忌,他归纳为自身实力、市场信心欠缺。 那次回到富顺考察时,三朋四友纷纷为他出谋划策,大家鼓动他不要考虑餐饮——借着县里招商引资的契机回到家乡,在房地产行业中一试身手。“一个行业没有进入前,你会觉得很神秘、很难驾驭,但真的进入了解后,也不是那样的深不可测。房地产有风险,但利润可观,只要有土地资源然后找人合作,投资就不是太大。”刘晓箫对朋友们的推荐很有兴趣。回到重庆后,他特地结交了一些做房地产的人物,有时间就请出来喝茶,希望从他们那里淘到一些地产方面的“真经”。 在老家搞开发,刘晓箫有一定的优势:棒棒军公司的品牌,以及他自身的名人效应,当然朋友关系也是重要的一环。“老家乡亲把我当名人看,多年来我也一直在了解当地的信息。一些机关的干部很早以前就是我的朋友,他们不仅支持我回去投资,同时在他们那里我也能够获得比较详尽的信息。比如市场空间、建筑成本、土地成本和整体规划等。” 频繁回老家考察,刘晓箫的花销也不少,由此他也是颇有感触:“几千块钱,十来天就没有了。”而以前当棒棒时,为了买几个便宜的月饼回老家,他都是掂量再三;长途车站内买票要31块,他就会选择到车上补票,这样只需25元。一次有朋友介绍了个地产项目,刘晓箫赶回去前后花费了2万多,最后因半路杀去出招稍晚,结果失去了机会。 在同他的交谈中可以感觉到,他确实看好了房地产这一块:“现在朋友资源比较好,即使要借个10万、8万的也没有问题,况且自己的岁数正是干事业的时候。”他告诉记者,近日参加完朋友的婚礼后,立马回富顺去商谈土地的相关事宜。 少了写作的激情 刘晓箫的家庭很贫困,读完初中便辍学在家务农。但是对于文学、历史和政治经济学方面的东西,照样很感兴趣。在家乡他当过包装工、代过课,还在文化站工作了一段时间。由于对文学的爱好,他上了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自考大学,仅差一门就拿到毕业证。 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流落到了重庆。 “刚到重庆时人生地不熟,和人的交流也很困难,看书读报是我最大的爱好,即便是吃不起饭了,也要想法买张报纸看。”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刘晓箫,对于写作的热情犹如“愤青”。“我并不是一出来就想当棒棒,我的愿望是自己可以当个作家,而且这个作家也是希望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出来,是生存环境,没有办法,所以当时当起了棒棒。但如果说,今天当棒棒找了10多块钱,能够用两三天的话,我就回到家里,第二天就不出去做事了。我会呆在家里构思自己的文学作品,进行写作。”但是生活的窘迫,使得他常为一本稿笺纸厚度不够,而愤愤然。 那时,刘晓箫写得比较多的是随笔和诗歌,使用的笔名叫旦子,意为扁担、棒棒的谐音。现在他收藏的发表作品有几十篇,而他说这只是一部分。当然,写作不仅使自己快乐、出名,同时身体瘦弱的他也可以获取点稿费。 然而,自公司开办到现在,刘晓箫几乎没有动笔了。除了生意场上的时间消耗多外,他解释是缺少了一种激情。不过他还是念叨,有时间还是要写点东西。 这儿已有家的感觉 虽然潜意识中,刘晓箫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城市的人,但是10多年的生活经历,让他熟悉了这个城市,让他感觉老家是老家,山城才是他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不管是在工作还是在社区生活中,我与大家相处都很融洽,也尊重我。现在,我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朋友,如果离开这个城市生活会很艰难。”刘晓箫说。 刘晓箫平时很少到娱乐场所,大多时间是与家人在一起,只是有业务商谈或者是朋友相聚才露面。在与记者交谈时,他的妻子就打来几个电话,提醒他回家吃饭。 现在,刘晓箫的儿子已经4岁了,在一所双语幼儿园就读。对于他而言,儿子很可爱,但也会让他犯难:“小孩子看动画片正常嘛,但是我儿子什么言情片、爱情片都看得津津有味的,简直搞不懂。从幼儿园回来还不时讲些我还没有听到过的话,现在我在他面前成了文盲。现在的小孩太早熟了,有时候他都晓得打电话谈业务——来车子帮我们拉货。”而另一种苦恼,刘晓箫是感慨自己没有学过英语,将来怎么教导孩子?“惟一的办法只有请家教了。” 对金钱,刘晓箫是这样看待的:“钱不是惟一的,它只是符号。我想在有了项目后买辆车,用多了钱就有压力,但也会给我找钱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