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士杰档案:
河北凰家集团董事长,第九届中国青联委员,河北省政协委员,邢台市人大代表。河北省十大杰出青年。河北省优秀青年企业家。
凰家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
先后成立了:北京士杰天下影视公司
士杰药业有限责任公司
邢台皇家饭店有限公司
邢台皇家物业管理有限公司
广厦建筑装饰工程公司
这是一个追求财富的时代,因为我们曾经那么贫穷。
正因为,我们被贫穷的黑暗伤得太深,所以我们以为,财富是惟一的光明。
但是,财富的聚散起伏一次次告诉我们:钱,不是人生的全部。
那么,什么才是生命最终的支柱和救赎,超越生死?
那么,什么才是人生旅途中的无价之宝,取之不竭?
那么,什么能让我们不毁于膨胀的欲望,向往永恒?
究竟是什么?!
财富沉想
文/危娜
卖灯笼的人
“卖灯笼!卖灯笼!灯笼哟……”
雪地里,一个小贩站在三轮车上叫卖着,向过往的行人兜售过年玩的红灯笼,他时不时看看脖子下挂的破军书包,看看那里面塞得乱糟糟的毛票有没有增加。
冬天的雪籽打在小贩的脸上,他似乎有点冷,拼命地想把脸藏进旧军大衣的领子中去,或者说他更想像驼鸟样一头扎进雪地中去。
因为,远远地,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犹豫不绝地绕道而行。那是他的老师,一个曾经对他报以无限期望,而此刻却不愿与他面对的恩师。
接着,人群中又走来一个当年曾与他相恋,如今已为人妻的少妇。四目相对避让不迭,少妇眸子中的惊诧和怜悯,取代了当年对他的一往情深。一切都让他无地自容。
有人议论的声音传了过来:“哟!这不是那个画画的吗?听说还是报社的美编,怎么卖起灯笼来了?”
天下尴尬莫过于此。画家阎士杰苦笑着想,是呀,我怎么卖起灯笼来了?
那是1986年的秋天,毕业于河北工艺美术学校的阎士杰正在天津美院自费进修油画专业。进修的费用对于当时的阎士杰来说已是一笔巨款,再加上那一年他刚刚结婚。
他永远也忘不了和爱人度蜜月回来,身上只剩下两毛钱的拮据;也永远忘不了新婚的妻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一台黑白电视机。
于是,年轻的画家开始琢磨生财之道了:卖灯笼。他四处筹集资金,从天津批发了四千多元的儿童过年玩的红灯笼。卖掉了灯笼就有钱了,有了钱,就可以交学费,就可以买电视机,就可以买这个世上你想要的一切,就可以让心爱的人天天笑……
那么多企盼,那么多渴求,对于金钱。于是,他放开嗓门吆喝:“卖灯笼!卖灯笼!”沿路做小买卖的,数他喊得急。
可是,那一年的灯笼没有卖出去,因为除夕灯会取消了。一只只红灯笼,堆在家中,熙熙攘攘地压在阎士杰的心上。
大年初一,阎士杰27岁生日的早晨,他的嗓子因吆喝,嘶哑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也正是从这一天起,他成了朋友们饭桌上的一道点心,一个笑料——画家阎士杰经商了!
二十八天的候机室
卖灯笼失败了的阎士杰,开始做装修了。那是1987年,他从农村找来七八个木工,拿着1000元钱创办了河北邢台市第一家装饰装修公司,一个村治保主任做了他公司的副经理。
经过那个做小贩的冬天,阎士杰开始从一个画家慢慢地蜕变成一个地道的商人。那双画师的手呀,那双描摩过光影和色彩的手,曾为米开朗琪罗的天才擅抖过的手,现在正举过头顶,拿着钉锤去装一个顶灯。
还有那双眼,那双被蒙娜丽莎笑容抚慰过的眼,被艺术纯洁之光照耀过的眼,居然可以精明地对施工工程进行监工和核算了。
幸,亦或不幸。总之有着绘画底蕴和艺术修养的阎士杰将他的装修公司变成了另一种装饰艺术。他比木匠更巧,比商人更真,比工匠更有心机,比包工头更有眼光,工艺美术精致的灵魂渗入他的骨子里去了,他要真也要好,眼中容不得一枚钉子的错位。
那颗寻求完美艺术的心,冲突在一方面要赶抢工时,一方面又要精益求精之中;煎熬在同行的相互倾轧,又相互比拼之中;徘徊在利益、效益与权益的相互矛盾之中。一次次危机,一次次调整,阎士杰的装修公司更为茁壮也更为顽强的在装饰行业中越走越远。
众口皆碑的声名,让邢台市市长也慕名而来,居然要阎士杰的装修公司去改建装修一个飞机场候机室。
但是,只有28天的时间。如果你不行,我就另请高明。28天后,飞机场必须通航。
阎士杰答应之后才后悔,因为他看到要装修的候机室竟是一个上世纪50年代的破机库,机场空旷得能把狼给招来,工人们只能住在羊圈里。
可是,一诺千金。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没有什么比信誉更珍贵。阎士杰带着手下一帮工人们,开始拼命了。
他们24小时连续作业,有的工人一天只能休息4个小时,并且还要背着双管猎枪和小口径枪,轮换着做保卫,因为在那荒郊野外,有少数刁民像秃鹫般隐藏在夜色中,只等他们稍有怠倦,就上来哄抢装饰材料。
每一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吃饭时,从头发里掉到碗里的砂子也一并嚼在口中。有一天,阎士杰发现几个工人怎么也找不到了,结果从脚下的草堆里踢到几个。
还有一天,工人们盯着阎士杰的脸说:头,你脸怎么了?
阎士杰一照镜子,发现脸上一道粗白印子,原来是装修的时候没注意把脸给划伤了,里面全灌了白脓。用碘酒一擦,好家伙,大伙都说,头,你这脸不是让人给拉了一刀吧!
整整28天的时间,阎士杰和手下的装修工人变得和乞丐差不多了,就是这一群累得和乞丐差不多的人,让飞机场终于按时完工了。
当庆祝飞机场按时启航的乐队开始演奏,庆典的人群开始喧嚣,阎士杰和一帮衣衫褴褛的工人悄悄躲进破羊圈,从砖缝中窥视欢乐的人群,不禁百感交集。
如果说当初,做装修公司是为了挣钱,这个时候,阎士杰则深深地感到,钱,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更重要的是工作所带来的那份感受。
(自从飞机场改建工程完工后,阎士杰的装修公司更是名声大振,他一面圈进财富,一面向外扩张渐渐垄断了整个平顶山装饰市场。短短几年时间,就完成了原始积累的阎士杰,开始向更大的目标前进。)
发迹房地产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惊人的风险中藏着惊人的利润。阎士杰看准了这个机会,转身拨开人工密集的装饰行业,毫无疑义地跳了进去。什么样的行业,可以让人一夜暴富又一夜白头?那就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中国房地产。
做为一个曾经的艺术家,阎士杰总想说,他在经营建筑艺术。可是我想了想,觉得他当年做的那一套还是房地产。
因为建筑作为艺术,其价值远远超过房屋本身。而上世纪90年代,中国房地产业还处在一个混凝土和红砖的时代,再加上开发商和承建商的层层利润,其经济意义已远远大于房屋本身。
虽然,房地产本身并非艺术,但是义无反顾地投身房地产大潮的行为,则带着几分艺术家的冒险和灵敏。直觉告诉阎士杰,那里面藏着大财富。
房地产业遽然升温。一时间,全国房地产大热,境外投资商和各地商贾如过江之鲫般涌进房地产业,数不清的公司纷纷圈地造房,大炒楼花。好一场“眼见他起朱楼,又眼见他楼塌了。”
所有暴利年代的叱咤故事,都大同小异,阎士杰也不时扮演着机会主义的角色。
1996年,阎士杰框定一个离城市最近、车流量最多的通往高速公路的地块做为猎物,通过三个月的经营运作在毫无竞争的情况下用400多万元拿下此地块。六个月后道路通车,地价连日暴涨,房地产商和企业纷纷看出这是块难得的宝地。及时抛出,盈利1000多万元。
这个时候,锐利的眼光,果敢的判断,是攫取财富的大手段。
也许,所有的繁华盛况背后,都藏着大危机。阎士杰敏感地觉察到房地产业泡沫太大,鱼龙混杂,不妙的感觉让他没有在烟台开发区做过多的投资。
艺术家的直觉又一次对了。1994年,在银根日趋紧缩的大氛围中,房地产业的悲凉之雾终于遍及华林。一时间,欠债的还债,欠命的还命,房地产商跳楼还真不少。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虽然,对房地产危机,阎士杰早有预感,但当他从烟台经济开发区回到邢台的时候,资金已经紧缩到非常艰难的状态了。
就在这时,一块决定阎士杰日后房地产生死的黄金宝地马上就要办完征地手续,可当他交完各种税费后,已没有分文。没有钱就无法交土地款,交不了土地款,精心策划的项目马上就要付之流水。阎士杰几乎败走麦城。
这时,阎士杰发现了一个缝隙,那就是农村存入银行的年息是4%左右,当时开发商的贷款年息是12%左右,也就是说,这里面存在着一个8%的利差。(不管阎士杰多么惊喜地说这是一个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利息差,我听起来都像鸡兔同笼的算术题,怎么样也转不过弯。)
然而,就是这一次对利息差的发现,使阎士杰节省了800万元的现金投入。
险胜的一招,使他死里逃生。
我想说的是,在不利的大环境下,众人纷纷下马的时候,阎士杰居然还能临危不乱,悄悄地往家挣钱,这真是让人奇怪,难怪他最后不声不响地成为了邢台市首屈一指的大富翁。
然后,他就忙活开了,在北京成立了一个士杰天下影视公司,接着是士杰药业有限责任公司,接着是邢台皇家饭店有限公司……
他就像一个贪嘴的孩子,把放在桌上的每一个苹果都咬了一口。当然,也有咬着烂苹果的时候,在北京投资搞了一个电视剧,听说叫《为人民服务》,(可以想像)片子做出来以后,他感到自己是彻底失败了,做了一次非常不成功的制片人。最后,他把这一切怪罪于导演素质太差。
我想,那时的阎士杰一定处于一个成功亢奋期,拼命地想做点什么,想表现点什么,咱可是万贯家财呀,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人呢?
当他在广州看到一辆四门的林肯车,就再也忘不掉这车了,花了100多万买回来,据说现在还放在仓库里。别人问他,你为什么不把这车用上?阎士杰说,我当时认为坐上这车很风光,它能给我带来极大的荣耀,极大的身份感,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我太年轻了,那仅仅是部车,什么也不能带给我,除了沮丧感。
在接受河北电视台《财富时代》节目采访的时候,阎士杰说道:
“我感觉每个企业家都有一个过程,什么过程呢?从贫穷走向富有,走向成功,再走向膨胀。我认为我正走向膨胀的过程中。”
(紧接着,阎士杰在一年之内完成了两个中成药厂的兼并,投入资金500多万,转接债务1500多万元,总计得到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2600万元之多。)
一枕黄粱
如果,你认为得到了财富,就是得到了幸福,那么你一定错了,就像梦里功名,让人徒添惆怅。
阎士杰当年经商的第一个愿望是给新婚的妻子买一台黑白电视机,而现在,他的钱也许可以买下整个电视机厂了。
在装饰公司的创业之初,阎士杰坐在一个四面透风的破屋子整夜设计图纸时,俨然感到自己是一家之主,因为每画一笔就能挣到一毛钱,每挣到一毛钱,家人的日子就宽裕一分。
当年,放弃心爱的艺术是为了承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是为了能让心爱的人过得幸福。
可是,人生种种,常常事与愿违。
阎士杰回忆起前妻:“当年虽然很穷,但是很爱她,富了以后,依然很爱她。因为爱她而信任她。我当时的态度是让老婆也成为企业家。这样,我的爱人从管小仓库,到管一个小工程,到管小公司,我一步步带着她走,最后把装饰公司、酒店、房地产都给了她,让她做了公司的总经理。那时候,我们很有钱,每年都有一千万的利润。
听到阎士杰谈到这些,作为记者的我有些感动,因为他的信任。
“婚,她一定要离。要一分不差的平分企业财产。当你发现一段感情不值得留恋的时候,什么都无所谓了。离婚之后,我把三千多万的企业财产,全部都给了她。我留下的是两百多万的负债,和我们的一双儿女……”
就像做了一场大梦般,阎士杰一夜之间就没钱了,银行也不再敢帮他了。一个企业没有钱就不能动呀,已投资了500多万的士杰药业公司也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老家的一位乡委书记风尘仆仆地来找阎士杰,握着士杰的手说,你们现在日子好过了,村里要修路,希望能支持一下。阎士杰想,村里修路这是好事,一定不让老书记心灰。于是,东拼西凑地给凑了五万元钱。
那是怎样捉襟见肘的五万元钱呀!当老书记知道阎士杰的情况后,感动得一句都说不出,马上从乡里办的基金会里贷出了一百万给阎士杰。
吃亏是福。阎士杰说,你也许不用天天烧香拜佛,但你心中应该有佛。你应该有你自己的道德天秤。在你最危难的时候,有一两个朋友拉你一把,也许你就能起来,但如果有一个仇人推你一指头,你就一定完蛋。
从贫穷到富贵,再从富贵到四处举债、满目寒凉。这一切,让阎士杰终于看淡了金钱。钱是人挣的,有本事就可以再挣。他深信他绝不是一个只赚得到三千万的人。
他,一天比一天明白,成功的满足和快乐,永远只是一刹那的辉煌,其余更多的还是人生的痛苦。
典藏艺术
果不其然,靠着多年游刃商场的纯熟经验,和对房地产的天生敏锐力,阎士杰很快赚回了人生的另一个三千万、又一个三千万,和更多的数字。
我常常在想,为什么这个浑身艺术气质的人,会一次次获得财富?为什么曾经酷爱艺术的他,却在商业中找到自身的定位?
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天生的商人。
他的成功,就在于他将艺术的最高灵感运用在了商业经营之中,这就是秘密,这就是艺术点石成金的秘密,给人以无穷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这取之不竭的大智慧,让阎士杰始终在用艺术家的眼睛和心灵与经营对话,试图用画家的视角来构成一种特殊的经营空间,一个充满想象、充满探索的自由世界。
想想看,经营对于他来说,确实不难,他不过是从创作的二维空间(绘画作品)跳到创作三维空间(立体装饰作品),再到创作四维空间(企业作品),万变不离其宗,他只要赋予激情和创造。
进入新千年的创业史,不再是靠体力的拼争,而是更多的靠艺术直觉和洞察力来营运商业,操纵财富。那需要更多的悟性和理性。
在对自己的安居工程“阳光园”的建筑之中,阎士杰不再为了房地产而房地产,不再计较那地皮升值还是贬值,他更关注的是整个房屋建筑的品质与风格,他渐渐与那位翡冷翠城中的艺术巨匠、那个佛罗伦萨的天才有了灵魂上的默契。
他可以为了社区花园的一块装饰用石,亲自跑到大山里去,亲自挑选;他毅然砸掉大厅中看着不那么顺眼的顶灯,他要建造他的城堡……
就像那个《米开朗琪罗传》中的米开朗琪罗一般,(他要琢磨整个山头。当他要建造什么纪念物时,他会费掉几年的光阴到石厂中去挑选石块;他要成为一切:工程师、手艺人、断石工人;他要独自干完一切;建造宫邸、教堂,由他一个人来。)
所有骨子里的艺术家都是伟大的工作者。那么多旺盛的生命力,那么多丰盈的内在逼迫,让艺术家不得不狂热的工作。
阎士杰说,他的房地产事业马上就要进入上海,他一定要请一流的建筑师,一定要站在最高的起点,他一定要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我是学艺术的,我要用艺术去敲开商业的大门。”
艺术,转了一个圈,终于又回来。曾经,因为贫穷,让我们一度放弃的艺术,终于又回来。
从那个提着灯笼叫卖的小贩,到咬着牙赶工期的装修工头,到那个对地皮热炒热卖的房地产商;从一无所有到小本经营到亿万家财;从第一次创业到第二次创业乃至更大的突破……
阎士杰在沉想。
何等样的生命才真正富有?何等样的事业才有大意义?在一次次反思中,阎士杰发现真正的事业将不再是攫取财富的手段,房地产业将再也不仅仅是金钱与金钱的游戏,而是越来越与现代建筑艺术靠拢。建筑属于每一个人。它们将构成普通人生活中的艺术。
阎士杰有一个梦想,他要在邢台市做一个艺术博物馆。世界各地所有的博物馆都是其所在城市中最好的建筑,因为博物馆本身就是容纳极品的艺术品。
“找一流的设计师在邢台做一个一流的博物馆,让艺术家们来展示他们的作品。我希望若干年以后,人们会说这是一个开发商,一个有艺术品味的开发商做的这么一个建筑,一个艺术品。我不希望现在做的那些楼,十几年后,一栋也留不下来。如果没有更永恒的价值,钱有什么用,没意义。”
阎士杰狂热地爱着古董,他一直在收藏。虽然,因为时间原因,我没能参观他那有着一流水准的古玩收藏,但是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却看见了一根硕大无比的黄河象的象牙,一斑窥豹,可以想像私家宝库还有多少惊世骇俗的极品。
我问他:人这一辈子最终还是两手空空的走了,这么多古玩、宝座、金冠到底有什么用处?死后都不会带走,那么去收藏它们的意义何在呢?
他回答我:我要的不是收藏本身,而是一个收藏的过程。我的每一件藏品都有一个故事,人生只要能沉浸在这些故事中,哪怕一小刻,也是满足的。至于以后是谁的,跟我没有太多的关系。
艺术永生,是不死的。而古董,是经过岁月的淘选后,留下的艺术经典,那拥有了古董,是否就意味着拥有了一个不死的梦想,一个片刻的永生?
接着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很多有才华的艺术家都是生前潦倒,死后成名。虽然百年之后,一幅画可以价值连城,但是家人孩子却是跟着他受尽人世沧桑,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阎士杰说:“所以,当我获得财富之后,我才由衷地想给艺术家们建立一个平台,让他们能展现自己的才华。
“不过,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也是一个精神病人。我之所以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就是因为我不够精神病。如果是一个世俗的人,就不可能有独道的见解,就不可能有感人至深的东西。艺术家就是靠着那种疯狂执着和忘我的状态,而成其为艺术家的。
“一个富有而又能领略艺术,欣赏才华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希望,我最终能回归艺术。我始终不会忘记我曾经是个艺术家,可能到时候我不是用我的手去创造艺术,而是用我的头脑去组织艺术。”
尼采曾说:真理并非最高的价值标准,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我们有了艺术,依靠它,我们就不致于毁于真理。
同样的道理,财富并非最高的价值标准,艺术比财富更有价值。我们有了艺术,依靠它,我们就不毁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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