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公司治理首先还是要解决产权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什么都是空的,办法是国有股退出。在国有资本退出竞争性行业的过程中,如何保证企业生产力持续稳定的发展,保证企业资产的良性增值是最关键的问题。能否在国家退出的同时,建立完整的现代企业激励体系,是激励研究的重点产权革命“所有问题的根本是产权问题,”华民说,“产权问题不解决,谈什么都是空的。”
这个问题在冯根生身上得到印证,到目前为止,青春宝集团还是百分之百的国有企业,68岁的冯根生担心:“人家问我你的接班人是谁,这个问题我说了不算,由国资局说了算。”
“也许他比我强,也许他们会把整个企业挥霍掉,我退休了就管不了了。国有企业总是起起伏伏,原因就在这里。这个问题国家都解决不了,我也没办法。”冯说。
经济学家华民的办法是:国有股减持和国有资本从竞争性领域退出。
但具体操作还是有困难:“国家不能在市盈率15到25倍的情况下按照流通股价格拿走,如果按照原始价加上净资产溢价,这样完全可以退出,肯定有国内外的机构和投资者来买。对于非上市公司,关键是建立一个公开的、竞争性的资本市场。”华民说。
张晖明教授也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还不仅仅是“所有者缺位”,而是大家都没有到位,实际上是用一种小农心理来考察现代所有制问题。
张认为,现代经济作为一种制度安排,与一般资本的充分发育和人力资本的充分发育相匹配。我们现在的矛盾不仅仅是所有者缺位,而是一般资本发育不充分,人力资本发育不充分,大家都是一种温饱型向小康进入的心态,还没有走向一种现代经济的状态。
张晖明曾经和国内的一些专家到欧洲考察过那里的公营事业,欧洲同样有不少的国有企业,但这些企业同样建立起了现代企业制度。
当地的一位教授说:“这些东西你们是学不到的,你们不要学了,因为你们没有这几个条件。第一,我们有严格的法制精神,你们没有;第二,我们有从容的资本主义生产力进步和演进的过程,你们没有;第三,我们的经济和政治关系和你们是不一样的。回过头来看,我们的产权问题没有解决,在经理人市场没有建立、资本市场不完善的情况下,我们的公司治理怎么办?”
王方华的观点则是:“不管有怎样的问题,总要先做起来再说。”
也许,这就是中国今天的改革所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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