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0年,当花旗集团原CEO约翰·里德远离纷扰的权力斗争之后,威尔就理所当然地独揽了大权,同时也开始面对一个艰巨的问题:如何运营花旗这个业务遍布全球并且拥有24000名雇员的庞然大物
记者成庆综合报道
对于上任之初的山迪·威尔来说,他的快乐远大于烦恼。刚刚从“权力分享”中解套出来,显然工作本身对他产生的压力无足轻重。要知道一年多前,约翰·里德还是公司里重要力量,威尔也只有自我解嘲的份:一个“不快乐的露营者”。而今天,他似乎开始享受工作带来的乐趣了。
花旗集团的商业管理恐怕是世界上最棘手的一项工作,而今天的花旗却拥有着一位杰出的CEO山迪·威尔。但是花旗集团规模如此庞大,就连这位成功掌控它的CEO都很难讲清他成功之道。
天降大任
在2000年,当花旗集团原CEO约翰·里德远离纷扰的权力斗争之后,威尔就理所当然地独揽了大权,同时也开始面对一个艰巨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运营这个业务遍布全球并且拥有24000名雇员的庞大“怪物”。花旗集团,一方面被危险的传媒列为首要目标,另一方面又被联邦贸易委员会以对一家小型金融公司进行“掠夺性贷款”为由提起控诉。
事实上,对于上任之初的山迪·威尔来说,他的快乐远大于烦恼。刚刚从“权力分享”中解套出来,显然工作本身对他产生的压力无足轻重。要知道一年多前,约翰·里德还是公司里重要力量,威尔也只有自我解嘲的份:一个“不快乐的露营者”。而今天,他似乎开始享受工作带来的乐趣了。一位接近威尔的人士最近说,“有一些人看起来十分像CEO,但是实际上却从事着平庸的工作,而山迪看起来一点都不像CEO,他长得矮矮胖胖,但他却是最棒的CEO。”也许有人怀疑威尔会不会花时间去健身,但是没有人怀疑他所取得的成绩。
另外他在年度财富500强的表现也是令人眩目,2000年得到1120亿美元的收入,这一成绩使花旗排名第六,而其利润达到135亿美元,仅次于埃克森-美孚公司的177亿美元的利润额。从10年的表现排名来看,威尔无疑是颗耀眼的明星,他的股东平均获得40.8%的回报,这一成绩只有这份财富名单中的其他15家公司做到,而且它们的规模都远比花旗要小。
除了钱本身,威尔和他的公司还赢得了普遍的尊重,华尔街的竞争者们现在终于承认花旗与所罗门斯密斯巴尼投资银行的合并已经产生了效益。财富杂志的最受尊敬美国公司排名将花旗列为同辈中的翘楚。而在一份对经理、董事长以及证券分析师的调查中,花旗从所有的商业银行中脱颖而出,以其睿智的投资方式以及长期的投资价值荣登榜首。
急流勇进
在取得如此骄人战绩之后,68岁的威尔看来也该引退江湖、安享晚年了。但是威尔心里清楚退休之后,可是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更别说指派接班人的权力。因此他不会轻易放弃。其实在原花旗CEO里德卸任之初,集团董事会就曾组成过一个专门委员会来与威尔一道管理花旗,以完成“过渡期”,为此集团还特意发表了一个声明,说:这个委员会将由董事会成员、前福特基金的总裁FrankThomas和环球百胜餐饮集团AndrallPearson组成。然而一年过去了,似乎再没人提到这一委员会,就连Thomas和Pearson本人对此也不再作声。当然好事者将此事来问威尔,他的回答略显含蓄:“委员会的组织工作正按照自己的
速度稳步前行。”十分明显,这个速度不会超过蜗牛爬。
“假如你是花旗的董事,而山迪·威尔今晚却被卡车撞倒,那么次日董事会碰头,你会投票选谁为CEO?”人选中倒是包括了些与威尔相干的谣言人物,但是没有一个被重复提及。而约翰·里德和曾被定为接班人但已遭解雇的詹姆士·迪蒙就干脆没有提到了。超过一半的人回答,两位62岁的花旗董事之一可作为临时CEO,一位是前美国财长鲁宾,他曾与威尔在主席办公室共事过,另一个则是曾掌管花旗消费部以及任职于主席办公室的里普。但这两个人的表态却出乎意料:董事会应尽力使“卡车远离威尔”。
其实即使不考虑卡车的问题,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也没有一个董事会会后悔将所有的赌注压在威尔身上。当他闲适地在公园大街的办公室长椅上放声大笑时,他的眼睛就如公布股票行情的屏幕般闪烁不停,虽然他距离史诗般帝国缔造者的形象还有一定距离,但是这位布鲁克林出生的人在年轻时代就创造了非凡记录。早年组建了一家股票代理公司Shearson,后将它卖给了美国运通公司。另外他又迅速地控制了一家无任何名气的商业信贷公司,在12年内他将这家公司成功并入花旗集团,这一切就如探囊取物。在1998年,威尔立下豪言:5年收入翻倍。他一直努力实践着承诺,只不过由于花旗目前的庞大规模,才使他不得不收敛野心,将增长速度调至“两位数”。
王者之气
威尔喜欢安排与人边走边聊,而不是在办公室里看堆积如山的报告,他深信要让手下的经理们有足够的空间去展示自己的才华,然而他也在坚持不懈地辨别目前员工们的工作状况,任何差错都会让他暴跳如雷。他相信自己是花旗的领军人物,任何的懈怠和失败都是对集团的致命打击。
就拿与威尔一起打天下的旅行者集团元老詹姆士·迪蒙来说,由于他曾在经营所罗门斯密斯巴尼公司有过糟糕业绩,威尔就毫不留情地赶走了他,这无疑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不管是谁,一旦工作不令人满意,他都会行使他的权力。
“独断专行”的威尔运营花旗,损失掉了不少公司的“元老”,公司管理委员会最初的15个人,如今只剩下5个。而其中的重大损失,莫过于最近离开的保伯·里普,一个长期率领花旗消费部的干将。里普在花旗的日子里,将消费部的利润从1998年的28亿美元提高到去年的53亿美元。但到了2000年年末,里普却从一线退出,尽管他这时仍是董事会成员,因为威尔的想法是:花旗不再身处海盗危险而非得同舟共济不成,现在的环境大为迥异,里普已经不再适合,因此里普只有选择黯然退出。之后威尔重新安排了这一职位,代替里普的是一位经验老到的受威尔器重的人———RobertWillumstad。
实际上,威尔的管理团队可以用这样一幅画表示,威尔身居中央,宛如一位君主,汲取着手下不同的意见。“我喜欢有不同的信息来源,”他说,“这家公司太大了,无法实行微观管理。”,“但是他还没有庞大到使我不知道它目前发生了什么。”联合执行总裁Fishman就是这样一个信息源,他负责收集世界各地与公司有关的风险信息,提供给其他的部门以及威尔本人。而另一位深受器重的则是BobRubin,他被威尔评价为具有“令人恐怖”的分析能力,他也自然当仁不让地成为公司的第一智囊。就是依赖这样的部属,通过延长的管理之手,威尔操控着庞大的花旗帝国。
威尔执掌花旗时,他昔日的战友迪蒙却已在第一银行打拼了大半个天下,成为金融界灼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不知道威尔是否会后悔当初的决定,或者他还是认为,无论如何,自己才是花旗帝国的亚历山大。
《国际金融报》(2002年08月02日第十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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