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叶正积整理 内容有删节,文中标题为编者所加
不久前,我国著名民营企业家,从温州市乐清柳市镇崛起的中国民企“双雄”———正泰集团董事长南存辉和德力西董事局主席胡成中,走进了中央电视台二套《对话》栏目,以“致富思源,富而思进”为题,进行了对话。
正泰集团和德力西集团,由于经营业绩过人,被全国工商联等排序为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的第五、六位。两家集团的掌门人南存辉与胡成中,学生时代是同窗好友,创业时期是合作伙伴,创业之初,一位修皮鞋,一位做裁缝,他们的原始积累,是共同于1984年创办求精开关厂时开始的。如今,他们各自发展事业,比翼高飞,成为中国民企的“双星”。2000年5月10日,江泽民总书记在温州分别视察了这两家企业。
在《对话》中,南存辉、胡成中回顾了他们共同走过的创业历程,并就如何看待当初两人的分家、现在的竞争关系和怎样才算是一个好老板等等一系列问题敞怀畅谈。他们的发展历程,是中国民营企业发展的缩影,从“对话”中,充分体现改革、开放给中国民营企业迅猛发展带来的巨大促进作用。央视《对话》播出后,在全国上下引起较大反响,为满足广大读者要求,本报特撷取刊登《对话》中的精彩部分,以飨读者。
裁衣修鞋早当家
主持人:今天的《对话》节目当中,我们将会邀请两位嘉宾,非常特殊的是这两位嘉宾来自于同一座城市的两家企业,而这两家企业是在同一时期创业,在同一地区发展,还在同一行业竞争,所以有人称,这两家企业是双胞胎企业。
接下来我们就掌声请出正泰集团的董事长南存辉先生,还有德力西集团的董事局主席胡成中先生。欢迎两位,欢迎你们,请坐!您好,我想既然是双胞胎企业,那么你们相互之间一定是非常的熟悉,能不能在这里用非常简短的语言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对方。南先生,好久没坐得这么近了。
南存辉:是的,我们两个确实是该有这么一次会面。胡主席原来是我的同班同学。
主持人:噢,你们俩是同班同学。
南存辉:我当班主席的时候,他当体育委员。
主持人:噢,原来一个是班长,一个是体育委员,两人还一同领导过一个班级。
南存辉:他很会跑的,他跑得更快。
胡成中:点子也很多。南总当时进小学的时候,个子也比较小,他坐第一排,我呢?是坐在后面。
主持人:坐在后面,显然高度上、个头上赢过了南总啊。
南存辉:对,胡总原来是比较活跃的,他年轻的时候,就比较少年老成了,很多的点子。我那时候在班里是最小的年纪,就坐在第一排。虽然我是班主席,但经常听他指挥的。
主持人:您是不是指挥他指挥惯了。
胡成中:没有。
主持人:咱们回忆完童年,再来回忆一下青年。你们都做过什么事,胡先生原来做过什么?
胡成中:我原来做过裁缝。
主持人:原来做过裁缝。那南先生呢?
南存辉:我中学毕业以后,修了3年的皮鞋。
主持人:噢,一位修皮鞋,一位做裁缝。这个大家都没想到,我发现很多人非常的惊讶。那当时为什么两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因为祖传的吗?
胡成中:我父亲原来就是做衣服的。他原来在部队,部队转业以后,一直在家里做衣服。我是读到初中,一年级就失学了,因为家里条件比较困难。
南存辉:你说错了,那时候条件是他最好的。因为他爸爸在部队做衣服,做裁缝嘛,赚了很多的钱。那个时候就造了一套温州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房子,叫万元屋。
胡成中:是这样子的。当时我父亲啊,被评为新商界知识分子。后来由于带了几个学徒,又盖了这样一座房子,一万块钱的房子被没收了,人也进班房。在这个期间,我母亲呢?她也是党员,在棉织厂工作,她是9岁做童工,18岁入党。当时一家7口人,只有28块钱维持生活。因为我母亲一个月只有28块钱,所以我哥哥、姐姐他们读书都读得比较少,都是初中毕业就不读了。当时是家庭生活所逼,没有办法。
主持人:你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做衣服的天赋啊?
胡成中: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是不愿意。当时在街上开了一个铺面,叫我坐第一排,我死都不坐。看着同学都在上课,背着书包,我自己还做衣服,心里很不情愿。后来应该说慢慢也习惯了,生活所逼,没办法。
主持人:那当时南先生,你们家住的条件怎么样?
南存辉:我们家住的是乐清最破的一套房子。这套房子呢,下雨的时候,外面雨下得小,屋里雨下得比外面还大。因为屋顶是茅草盖的,所以一到下雨天就糟糕了。
主持人:是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您才开始当修鞋匠。
南存辉:是的,因为那个时候,我父亲的主业,就是务农,副业的话,就是修鞋。他的手艺非常精、非常好。所以,我当时中学毕业以后,没有事情做,父亲就让我一起跟他学这个修鞋。
主持人:那你们后来都没有继续读
书,你也没有成为优秀的鞋匠,你也没有成为优秀的裁缝师,反而是都出来办厂了。
南存辉:那个时候,其实也是政策和大环境所带来的一个结果,为什么这么讲呢?我们那时候在街上摆摊修鞋的时候,因为我们看到很多供销员,原来都是朋友,都是一些农民,看见他们拎着个皮包,跑来跑去。因为他鞋破了、皮包破了,要到我这里来修,那我就奇怪,你这个鞋怎么经常破的,包怎么经常破,而且包里面拿出来的东西,一些合同啊,包括印章啊,都放在包里面。
主持人:是不是那些都特别让你心动。
南存辉: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主持人:那个时候大概是哪一年?
南存辉:应该是1979年的时候。1979年的时候,我就发现柳市整条街上全部都是前店后厂,全部都是做电气的,有专门卖零配件的,有专门去做装配的,有专门去替你做一些配套东西的。我就发现,这个行业很赚钱。而且,那个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政策可能允许做了,你看这么多人都到那儿去,开始跑供销,然后我们也请教了一些人,那个时候我们就开始想,如何转业。
主持人:什么时候能够浮出水面,开始不再这么遮着掩着来跑供销了呢?
胡成中:应该是在1979年到1980年之间,就开始浮出水面了。
主持人:这个时候大家为什么敢浮出水面呢?
南存辉:我的印象当中是这么记得的,当时我听其他人说,现在都改革开放了,农民可以办工厂了,我们可以搞长途运输了,可以跑供销了。当时我记得应该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1979年改革开放,所以1979年开始,1980年就浮出水面了。
“求精”厂长轮流做
主持人:所以刚才你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大家的这种热情,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其实在这之前,你们都是处于准备阶段,只有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浮出水面,大大方方地开始干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决定一块儿来办一个厂呢?
胡成中:那是1985年的事。1984年我的求精开发厂批下来,我是法人,是厂长。当时我跑供销的时候,印的名片是副厂长,因为说厂长老是跑供销,这个企业肯定是不大的。
主持人:所以我真的是再次验证了南先生说的,刚才他夸你是智多星,名片上的一字之差,就看出你的智慧所在。当时这样跑,很好跑吗?
胡成中:应该说当时还可以。我跑供销,有了积累;南总开店,有了经验。我们在一起,是很好的配合。所以1984年我的厂子批下来以后,1985年我就请南总一起合作了。
南存辉:那个时候其实我们心里是没底的,所以办厂的时候,我们两个在这一点上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当时惟一的一个顾虑,就是厂办起来以后,万一到时候政策变了,说办厂不可以,那好,这个工厂就得贡献给社会,贡献给国家。所以这一点上我们俩统一了之后,后来就想到一块儿了。
主持人:刚才这个南先生说,他也是厂长,你也是厂长,我就发现,一家工厂里面怎么同时有两个厂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你们俩老争,最后就决定?
南存辉:那个时候,我们两个是合伙制,也没有股份制的。我觉得合伙制,直接有一个利益的问题,碰到一些荣誉的话,给谁,给法人代表,还是给厂长?因为那个时候法人代表就是厂长。所以后来我们胡总想了办法,今年你当法人代表我当厂长,明年你当法人代表,我做厂长,轮流坐庄。
主持人:那办了厂之后,肯定会碰到很多的困难,有没有什么困难是靠你们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克服的。
南存辉:那个时候最困扰我们的是什么?我们无能为力的就是零指标。所以当时,我们现在回忆起来讲,假如说那个时候,国家不支持你,认为你这些企业根本不能生存、不能发展,把你关起来,把你卡死,不给你指标,你就完蛋了。所以后来我们做正规的产品,必须要有指标。
主持人:后来许可证解决了,指标解决了。可有的时候,还会出现一些资金的困扰,胡先生在资金方面,有没有发现靠自己的力量,没有办法把这个厂撑下去。
胡成中:对现有的产品的资金周转,应该说还是比较良性,还是可以的。因为当时我们的产品还是比较少。但是要再发展的话,要系列化,再扩大规模,那肯定要稍微有点负债。所以我记得还是1989年吧,农行第一笔贷款大概是50万,那个50万真是雪中送炭一样,这个企业就迅速发展了。
心头落地了厂房落地了
主持人:我们也注意到,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当中,你们的这个求精开关厂是一直没有厂房的。为什么呢?
胡成中:对,当时考虑到盖厂房的话,一要投资比较大,第二,风险也很大。因为你银行的贷款也是有限的,你盖一个工厂起码要几百万,而且可能将来会不会被没收啊,因为当时的姓资姓社还没有定,邓小平南方讲话以后,我们就比较大胆了,该投设备的投设备,该技改的技改,该盖厂房的盖厂房了。所以顾虑就少一些。
南存辉:对,那个时候不敢露富,
即使赚了钱,哎,没赚钱,赚了多少,赚不了多少,不敢讲的。因为那个时候姓资姓社,说不清楚的,什么时候把你抓出来批斗一下,你不知道的,所以那时候根本不敢去建工厂。
主持人:刚才您也讲到了,“南方讲话”之后,你们开始建了厂房了,“南方讲话”其实也就是把发展才是硬道理这样一个理论告诉大家。
南存辉:那个时候我们俩正好分开,1991年嘛。1992年“南方讲话”,我马上就开始造厂房了,所以我的厂房比他们造的早,先上来了。
主持人:刚才两位都讲到了“南方讲话”,我想问一下胡先生,你在什么情况下,看到了或者是听到了“南方讲话”。
胡成中:这个应该说是从报纸上看到的,看到以后,当时我心情应该说是非常激动的,从我父亲,再从我创业和南总合作,到这个“南方讲话”之前,应该说我们温州人的创业精神,不管是智慧也好,温州人的行销网络也好,应该说,辛辛苦苦干了那么长时间,再想再扩大,把企业再做大,就是不敢。
主持人:你看到这个“南方讲话”之后,有没有跟你父亲一起来商量一下这个,因为你刚才说你非常激动?
胡成中:和父亲也商量过,父亲那时候说,哎呀,成中啊,你现在可以搞了,可以有比较大的投入了,现在的政策和过去都不一样的。
主持人:你的爸爸就开始鼓励你,可以往前走了,不要再害怕了。
胡成中:对,比较踏实了。工厂方面,应该说当时南总和我是分开了,分开以后,我是批了一个德力西。
南存辉:德力西电子元件厂。
胡成中:德力西电子元件厂,后来是浙江德力西电气实业公司。那大概是1992年、1993年的事吧。
南存辉:1993年。
胡成中:那时候分开了,分开以后,应该说建厂也好,各方面投入也好,胆子就更大一些了,政策方面应该说已经明确这条路不是搞资本主义,已经是那么一个调子了。
主持人:当不再有这个姓资姓社的讨论之后,你们心里面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南存辉:那不是。
主持人:胡先生有什么顾虑?
胡成中:应该说我对私营企业,比如说贷款啊,用地方面啊!或者是政治待遇方面,入党问题啊,应该说还是有障碍的。
主持人:这也是你的顾虑,我们听听南先生有什么顾虑?
南存辉:我觉得有三个方面,第一方面就是当时的法律地位不明确。第二呢?是政治待遇也没有。第三个社会地位也没有。
“南方讲话”之后,应该说是解决了一个思想包袱,也就是说你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仅仅解决了这个问题。后来我们虽然是造了厂房,觉得可以搞,政府也鼓励你搞,但是也很担心,当然跟过去比不同了,心里踏实一点,但是你说,大发展需要什么?就需要这三个方面待遇都能给你。所以我们真正地消除顾虑是在“七一讲话”以后,所以“七一讲话”,在那次会议上,我们公司16个党支部包括我就坐在电视机旁,兴奋地鼓起掌来,那么这里就讲到了,我是这么一路过来了。“七一讲话”后,再接着就是前面讲的十五大,因为十五大就解决了一个法律问题,就是说把非公有制经济作为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提请全国人大写进《宪法》,因为我是九届全国人大代表之一,所以我亲身体会了这个法律地位的明确,那么法律地位不明确之前,很多的大学生,很多的海归派,他根本不愿意到你这里来的,他到你这里来,你自己的法律地位都没有,什么时候被取缔都不知道。
主持人:刚才南先生说他听江总书记“七一讲话”的时候,一直鼓掌,胡先生还记得当时你听这个讲话的时候,是什么情景吗?
胡成中:当时我在公司的会议室,是党委组织的,一般高层都在那里听,听了以后确实也非常的激动,作为重要的组成部分,还有私营企业主可能将来会入党啊,应该说我们作为企业主的话,有个人就讲,啊,胡总你可能有入党的机会了。
主持人:这个是不是您心中的一个愿望?
胡成中:对,长期以来的。
不仅仅为了赚钱
主持人:你们两个原来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却成为了对手,两人各自进行办厂了,为什么没有一直走下去?
胡成中:可能在发展的思路啊,有些观念啊,可能有所不一样,我觉得分开以后,也有利处,但是合起来,可能会做的更大一些,现在也很难讲。反正到现在,应该说两个企业分开以后,应该说发展得在同行业当中还是不错的,属于前茅的。
主持人:其实一说到分开,我们首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当年你们是那么好,那么好的搭档,而且知己知彼,可是现在一分开呢?可能原来对手的优势啊,都变成自己的一个竞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了,所以当分开的那一刻有没有想到过,未来的竞争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
南存辉: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力的竞争,有一个德力西在正泰身边,正泰在那儿不敢睡觉;那么有个正泰在德力西身边,他们也不敢睡觉。所以相互就竞赛了,因为他对我也非常了解,我对他也是了如指掌。他这个脑子里转什么,肚子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主持人:所以确切地说,这种竞争关系,其实是一种不断超越、相互学习、相互竞赛的一个关系。那现在企业越做越大的时候,回头来看,能不能告诉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们自己感觉到自己变化最大的是什么?
胡成中: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当然没有想到,现在可以做到这样的规模。如果没有党的改革开放的政策,应该说德力西没有这个今天。所以我们应该说,德力西发展的,或者说创造的财富,应该说属于社会和国家对我们的支
持,当然我们全体员工也是努力的。应该回馈社会,回馈国家,这个应该说是发生了一些变化。
主持人:从单纯的对利润的追求,变成一种对社会的回报,南先生呢?
南存辉:我觉得从办厂的初期,我们想到一点,赚钱。到了分开之后,想到的还是赚钱。这个办企业不赚钱怎么办呢?那么现在不同了,随着整个社会的进步,经济的发展,政策不断地向好的方面去引导,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思路都变了。通过不断地学习,整个观念都变了。我记得去年,日本的《朝日新闻》记者来采访,他就问,南先生,我有一个话题能不能讲?我说你讲吧,他说,你认为现在你这么放手去干,拼命地去干,扩大还要扩大,你怕不怕共产党的政策会变?他问这个话题,我说,哎,这个话题问得好,我给你肯定的回答,共产党的政策一定是变的,而且是天天在变,越变越好。所以我现在说,认识到位了,所以我不怕了。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从一个投资就是为了赚钱的农民出身的土老板,到了现在,不断地接受教育之后,我们又认识到了这个形势的好,政策的好,所以我们的观念都在转变。
主持人:那你们觉得,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么强烈的一种社会责任感?
南存辉:我想能有今天的成绩,能有今天的成就,绝对不是我们自己几个人,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成的。我们非常幸运,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遇上了。所以我觉得,你想要持续地健康地发展,你必须考虑到社会的平衡,必须想到吃水不能忘了挖井人。所以我觉得有了今天,是党的政策,是政府和社会各界的支持,我觉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就是说,今天应该在除了自己赚钱以外,应该想到社会的同步的发展,回报社会。
主持人:刚才两位说了很多不同,我们发现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没有提,无论是在正泰,还是在德力西,你们都建立了党组织,这样的一种情况在当地的企业当中很普遍吗?
南存辉:在当地应该说,现在大多数的民营企业都在建立党组织。
胡成中:我们早一些。
主持人:在你们组建的时候,可能还不是很普遍。
胡成中:对。
主持人:你大概在什么时候在工厂当中组建党组织?
胡成中:1993年6月份吧,正泰1993年7月份,迟一个月,大概差不多。当时我们为什么成立党支部呢?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好多工程师,学校过来的党员啊,组织生活也没地方过,我觉得党支部成立以后,对我们公司来讲,作用是非常大的,应该说是政治核心的作用。更关键的是我认为是起凝聚力的作用,只要你凝聚职工的思想。
主持人:我想知道你们两位现在是党员了吗?
南存辉:我们现在条件还不具备,还在培养当中。
是对手更是伙伴
主持人:我听到过这样一个数字啊,就是在江总书记的“七一讲话”之后的一个月内,柳市就有6位企业家,马上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富而思进已经成为了很多民营企业家共同的一个选择。关于这个话题,我不知道台下的专家和嘉宾有什么样的看法,我们可以让大家畅所欲言?
某观众:我现在就更关注、正泰集团和德力西集团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集团的厂房你们的办公楼离的非常的近。
南存辉:你去过柳市啊!
某观众:没有,因为我来《对话》栏目之前,我浏览过你们的网站,包括你们的一些信息我都了解。
主持人:非常关注这两家企业。
某观众:所以我想问一下,在一个特定的区域的市场之内,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你们如何去克服这个,可能是形成了恶性循环的竞争。
主持人:她很担心你们的产品很类似,然后质量和价格又相近,会不会造成恶性竞争。
南存辉:胡总先讲,我再讲。
胡成中:像我和正泰的关系,我觉得是既有竞争又有合作,是战略联盟的伙伴关系。这个合作,我应该说,目前来讲是价格上面,大家不要竞相压价,提高质量,如何从效益最大化,向价值最大化去进取。怎么样向价值最大化去进取,不一定说低价去竞销了,我有高档产品,智能化的产品,我价格肯定卖得高啊,我有一批产品订出来,就是高于柳市同行价的两倍。
主持人:那南先生,您怎么看待大家担心你们之间会有恶性竞争的这个问题?
南存辉:我这儿就有一个小故事,3年以前,当德力西用高于我们现在总部所在地,10倍以上的价钱,50万一亩土地买下12亩土地,在我们对面建造一个办公楼的时候。
主持人:他想跟你做伴。
南存辉:不,我跟你讲,我就向我的内部的这一批弟兄们说,我说弟兄们,德力西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这是第一次,3年以前,第二次,两年以前,我们在白香镇搞了一个工业园区,德力西花50万元代价的一个广告牌,就竖在我们50米的距离上,我说越来越近了,弟兄们,50米了。今年呢?我们又开始了。
胡成中:本身就挨着的。
南存辉:德力西在新疆搞多元化,投资房地产,赚了很多的钱,我们这个行业他看不上了,我说搞不好啊,什么时候我们还要跟他再进一步合作。所以大家担心归担心,我们两个既竞争,也会合作,因为多元化,毕竟有很多个专业化组成的,所以我们搞专业化,正好可能跟他是一个互补,所以我们经常在一块探讨,就是下一步,两个企业从合开始,到分,分之后,再合,寻找一条共同的发展之路,我觉得都是双赢的局面,所以不光是我们两个合,还要跟国外合。
胡成中:作为我个人的话,有些人讲我是企业家,我认为,应该说还不到家,我初中还没有读毕业,那么后来当然不断地充电,像念了中央党校啊,上海交大啊,美国的加州大学啊,M BA,现在我正在复旦攻读博士学位,这样子,我觉得给自己定的应该是终身学习制,那么企业要成为跨国公司。
南存辉:我把自己定位在争创世界品牌,成为一个世界名牌,实现产业报国这么一个梦想,为这个产业去奋斗终身,来体现自我价值。
目击者,亲历者,见证者,知情人――《焦点访谈》期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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