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
中国联通9月17日公布招股说明书被市场无耐地“接受”以后,周市的市场在消息面上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与股市稍远些的信息是,这两日理论界掀起有关四年以来积极财政政策是否有效的争论,许小年的积极财政政策“无效论”,激起市场激烈的质疑,本人也是质疑者之一。
其实不用作太多的阐释,仅从感性上说,直接起因于我国政府为应对97亚州金融危机、国内经济增速渐缓而施行的积极财政政,策最大的贡献即是保持了经济的稳定。笔者在98、99年接触到的工商从业者,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许多人(包括许多个体的实业投资者)的感慨就是,多亏我国的这一英明政策,否则我们哪还有功夫与心思在这里吃饭喝茶,看看韩国、泰国、印尼等东南亚国家的例子即可对比,其感激之状,溢于言表。其后,在东南亚的金融危机还没有复元的时候,又遭遇以美国为首的全球经济增速的放缓,而我国基本可算是独善其身,仅凭这一点,积极财政政策的功绩,就不可以抹杀。
有人认为从投资效果与资源利用效率角度说,由政府主导的投资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效益,因为投资花的不是自已的钱,按照产权理论,资金使用者不用自已的钱进行使用决策时,难免会不加珍惜,在目的上也不会是以追求效益最大化为归宿。本人觉得这一立论的基础就有问题,且不说企业“利润最大化”目标在美国大公司一系列丑闻暴出以后已经有人在质疑,也同样以西方流行的经济学观点进行反观,“公共产品”这一社会最基本的需求之一,本身就缺乏盈利的吸引力而难以由私人(民间)投资所能“制造”,象铁路、公路、机场、水库以及科教文卫之类的投资,理所当然应为政府所主导,而这些投资本身就不单纯只是经济的投资行为,三峡工程的建设有哪一个或几个“民间”的机构可以“搞定”?只看数百万移民搬迁这一点,仅只是一个经济行为吗?象中国现今仍处于相对落后、地区发展不平衡的国度,相当部分大的项目是更需要、更确定地说是更依赖于政府主导的,青藏铁路、南水北调、西汽东输等等之类的浩大工程,哪一项不涉及半个中国啊?当然,这些项目的投资不一定要惯以“积极的财政政策”而施行,笔者的观点是,仅从盈利方面去理解投资“效益”以及资源配置效率,未免片面,否则,也难以理解全世界为什么都要反垄断。而且,积极财政政策里还包括转移支付,社会保障、下岗职工再就业工程等等项目。
积极财政政策是凯恩斯理论在中国的翻版吗?其实是凯恩斯理论也好,科思理论也好,蒙代尔也好,谁谁也好,不管是哪一家的理论,只要能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有效,应没有必要太在意是惯以谁的理论吧,某一政策由政府实施,那就是我们的国策。
而何况,任何理论的产生都是基于实践的需要应运而生的。
上述的争论离股市有点远,虽然许小年先生曾在年初被认为是股市“推倒重来”的始作俑者(他本人认为是误认),但在政策面对股市的态度明朗的条件下,在现阶段,这一争论(有关积极财政政策的功过)也不应对股市造成太多冲击,笔者预计这一争论也难以改变现行的既定的财政、货币政策。只是,股市由利空“促动”向下破位以后,因形成了波段下跌的“趋势”,市场渐由“促发”演进成了“自发”,从阴线光脚的走势看,其企稳转暖的走向,看来也更需由消息面从外部“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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