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五一去哪|新疆:自驾弓月古道,感受丝路的变迁与兴衰

图说·五一去哪|新疆:自驾弓月古道,感受丝路的变迁与兴衰
2023年04月28日 13:24 澎湃新闻

这个五一假期,机票、酒店、景区都很热!那么,我们选择自驾新疆弓月古道,探寻丝绸之路的魅力。

新疆是丝绸之路的重要之地,它将东西方的文化、历史、艺术等等联系在一起。在千年的交汇中,人们探寻出弓月古道。古道不仅承载着人类的探寻,也见证了丝绸之路的变迁与城市兴衰。

博尔塔拉州精河县戈壁滩

弓月道为汉、唐古道,“弓月”为突厥一部落名,弓月道名来自弓月城。唐代弓月城位于今伊犁河流域,是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枢纽。自唐朝在东部天山的统治中心北庭(今新疆吉木萨尔县)沿天山北麓向西,经过弓月城,通达西突厥的核心腹地碎叶(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附近),进而到达繁荣富庶的粟特地区,这是唐代丝绸之路的主干道之一。弓月城与北庭、碎叶一样,都是这条道路上最为重要的城市。

弓月道的古代地理位置。刘子凡 绘弓月道的古代地理位置。刘子凡 绘

唐代弓月城的具体位置

《新唐书·地理志》:自庭州西延城西六十里有沙钵城守捉……又经黄草泊、大漠、小碛,渡石漆河,逾车岭,至弓月城。过思浑川、蛰失蜜城,渡伊丽河,一名帝帝河,至碎叶界。又西行千里至碎叶城。(徐松《西域水道记》:石漆河=精河,车岭=登努勒台)

弓月城在地图上的位置。刘子凡 供图弓月城在地图上的位置。刘子凡 供图

弓月城在今伊宁县附近的吐鲁番于孜古城。黄文弼1958年在伊犁考查时,就调查了吐鲁番于孜古城 。孟凡人先生推定弓月城在清代宁远城附近,从而将其比定为今吐鲁番于孜古城 。据黄文弼的调查,1936年盛世才统治新疆时期曾设金矿局,在古城中大肆挖掘金子,故而吐鲁番于孜乡的这大小两座古城旧称“大金场”和“小金场”。1987年当地村民在遗址内发掘出土镀金铜佛一尊及陶罐一个,罐内藏有阿拉伯文银币174枚。

弓月城遗址现状。刘子凡 图弓月城遗址现状。刘子凡 图
弓月城遗址现状。刘子凡 图弓月城遗址现状。刘子凡 图

弓月城附近的道路

过精河县城之后,继续沿312国道西行,自八十三团团场附近折向南行,沿阿恰勒河入山,经阿卡尔渠首至岔路口。继续西南行,即可到达阿恰勒河与博尔博松河的分水岭,即清代登努勒台山峡。翻越分水岭,即可到达今蒙马拉勒林场。沿博尔博松河一路向南,道路逐渐宽阔,最终通达今麻扎乡附近。

沿阿恰勒河入山。刘子凡 图沿阿恰勒河入山。刘子凡 图
临近登努勒台,水草渐丰。刘子凡 图临近登努勒台,水草渐丰。刘子凡 图
山中的哈萨克牧民 。刘子凡 图山中的哈萨克牧民 。刘子凡 图

若自岔路口西行,即可进入萨日哈尔也河一带,沿途是极为优良的高山草场,有大量哈萨克人放牧,也是伊宁县牧业指挥部所在。由此再折向西南,可以沿皮里其河出山到达潘津乡一带,也可以沿吉尔格朗河出山到达吐鲁番于孜乡一带。

萨日哈尔也附近的高山草场。刘子凡 图萨日哈尔也附近的高山草场。刘子凡 图
萨日哈尔也附近的高山草场。刘子凡 图萨日哈尔也附近的高山草场。刘子凡 图

从弓月到阿力麻里

唐代以后弓月城逐渐销声匿迹,阿力麻里城取而代之成为伊犁河上游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1211年哈剌鲁人斡匝儿(Ozar)觐见成吉思汗时,被称为阿力麻里王。1219年成吉思汗西征时开通果子沟道路,阿力麻里城便成为了丝路干道的枢纽。

弓月城与阿力麻里城的古代地理位置。刘子凡 绘弓月城与阿力麻里城的古代地理位置。刘子凡 绘

清代新疆有所謂“伊犁九城”,惠远等六城分布在今霍城县附近;宁远等三城分布在今伊宁市附近。这两大城市群的布局,实际上也正是与进入伊犁的交通路线对应。清代新疆的最高军政长官伊犁将军,就是驻在西六城中的惠远城。直到清末新疆建省,削夺伊犁将军职权,东三城中的宁远城才逐渐成为伊犁的中心。

新疆伊犁河谷

新疆伊犁察布查尔靖远寺

伊犁河谷地核心城市的变迁,可能是有多种因素在发生着作用,但是对于多高山险阻且自身生产能力相对有限的西域城市来说,连接欧亚大陆的贸易交通线的变迁,实际上是与城市兴衰有着更为直接的影响。从弓月到阿力麻里的变迁,也是人类历史发展的伟大见证。

格登碑,全名是《平定准噶尔勒铭格登山碑》,碑文为乾隆皇帝撰拟,建于公元1760年。

沿途风景

航拍新疆精河县的库苏木契河风光

新疆伊犁唐布拉草原

果子沟大桥

赛里木湖

阿克苏地区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驿站,人文景观颇具民族特色。西域三十六国中的“龟兹古国”遗址在库车县境内,始建于两晋时期著名的中国四大石窟之一的克孜尔千佛洞和库木吐拉千佛洞等石窟群是外来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结合的产物,还有著名的昭估喱大寺、汉代烽燧、古代冶炼遗址、伊斯兰教遗址等。

克孜尔石窟

新疆库车克孜尔尕哈烽燧遗址

古道线路

双河督都府(今博州精河县)——伊犁尼勒克县——弓月城(伊宁县)——昭苏县—阿克苏市,全长约360公里。

昭伊公路

图文来源:刘子凡《丝绸之路上的弓月城与弓月道》,原载荣新江、朱玉麒主编《丝绸之路新探索:考古、文献与学术史》,南京:凤凰出版社,2019年。(除署名外图片来源视觉中国、澎湃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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