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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张五常热说明了什么?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4年09月21日 14:25 新浪财经

  杨帆/文

  2001年上半年,出现了非常奇怪的一件事,在全党全国准备16大,宣传全部围绕16大精神进行的时候,张五常热突然发生,经过精心策划和商业化传媒的炒作,把新自由主义这种瓦解中国民族的意识形态,传遍了全国,流毒极大。张五常和张五常热的策划者利用诺贝尔奖进行商业化炒作,甚至把张五常说成是最有希望获奖的华人经济学家,不仅荒唐,而 且无耻,是对经济学界和诺奖的极大不尊。

  中国经济学界对于张五常和张五常热的批判,应该成为批判新自由主义的序幕。最早批判张五常理论的是上海财经大学程恩富,何新则指斥张五常背景复杂,与美英情报机构有关。我在2002年张五常热最嚣张的时候,写文章《张五常热的实质是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改革》,全文如下:

  ——自我吹嘘的张五常:

  中国大陆的“经济学济学主流派”在张五常面前是抬不起头来的。张五常经常批评他们的数学模型和渐进改革药方没有用处,而且敢于在他们目前自我标榜不懂数学,可以30年不看书,他们也没有办法。在他们看来,张五常真的和弗里德曼,科斯是一个辈份的,他们要做西方经济学的附庸,自然也不敢得罪张五常。

  2002年这次张五常热,实在也太热了,有的报纸甚至说:“张五常来了,北京的天空也晴朗了”?!

  张五常也实在太张狂了,引起了学院派经济学家的批评:把经济理论简单化,实证性差,结论轻率缺乏经验支持;作风轻狂,不规范,自我标榜和炒作,自卖自夸语多吹嘘,有自恋狂倾向,但这种批评作用不大,如《北京晨报》反驳说,老百姓看不懂你们学院派的东西,就是爱听张五常的东西。

  有人说张五常编造经济故事宣扬自己的经济自由主义理念,这点比较中肯,张五常有一篇文章:“最蠢还是马克思”,他言必称哈耶克,弗里德曼,属于极端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他也不是坐冷板凳的老夫子,从80年代起就积极介入中国改革,特别在1988年鼓吹“价格闯关”而闻名。价格改革是把价格体系与国际接轨,和2002年的股市接轨一样,都是由于理论家的思路错误,政治家采取了激进措施,宣传造势引起错误预期,引起金融与社会动荡,反遭失败的。但是这些经济学家却不认为自己应该付什么责任,似乎改革失败全部都是保守派阻挠和中国老百姓落后引起的,和他们这些经济自由主义者的愚蠢教条没有关系。他们仍旧被社会舆论捧为“改革开放的代表”,有许多是他们自我吹嘘的,最能自我吹嘘的当属张五常,他这样的话到处都是:

  “许多经济学家很蠢”。

  “最蠢还是马克思”。

  “我想没有任何人预测比我更准确了。。。。我在1981,1982、1983年写了很多有关中国发展的文章,在那些文章中,有关中国的预测我没有犯一个错误!我所预测的每一个细节都已发生。这也证明了经济学基本原则的预测能力和解释力。我的预测太准确了,以致于别人误认为我参与了指导中国的经济改革。”

  张五常对中国改革的主张是什么?

  ——他反对渐进改革。

  “很多人赞成渐进,比如说斯坦福大学的刘遵义、钱颖一都赞成渐进。可是我不同意。他们理论上分析出来要渐进,但他们不明白这个世界。渐进有很大的问题,一定要急进。大致来说界定权利有三种方法,不是两种。一种是以人的等级特权来界定权利,改革前的中国就是那种;一种是以明晰的产权来界定权利,现在中国就是要改为这种情况。就是以管制来界定权利。界定什么权利?界定贪污的权利!这就是印度的情况。在印度,你管手表的进口,我管某种外汇管制,他管生产手袋的审批,各有所管。有管制,就有贪污。你贪污手表,我贪污手袋。这种权利界定得很清楚。贪污权还可以自由买卖,还可以继承,写进遗嘱里面。”

  ——他主张休克疗法。

  “十个建议,知之甚易,行之不难,问题就是北京当局有没有胆那样做。这些建议可不是我发明的。它们都有历史经验的支持,从不出错,实在可行。

  (一)人民银行只专于中央银行的职责,不借贷,不收存款。中国要办真正的中央银行,主要任务是控制货币的发行量,而在目前的中国,单是控制钞票发行量就足够。每年人民币钞票发行量的升幅,规限在百分之十五左右,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管。完全不管利率的浮动,不借钱给其他银行——不要学美国联邦储备银行那样复杂。若通缩依旧,就增加钞票的发行量;若通胀复苏,就减少。人民币钞票是中国目前的唯一“银根”,中央银行只管银根,什么也不要管。要记,每年百分之三以下的通胀,比通缩对经济有利。

  (二)除中央银行外,把所有国营银行都卖出去作为商业银行。这些银行目前大约有百分之二十的坏账,把坏账一起卖出算了。因为中国的经济在基本上大有可为,就是有坏账问津者应该还不少。要选在国际上有地位的银行买家,但千万不要管制银行的牌照数量。只要有分量,就可以买或自设银行。当然,政府要协助追讨坏账,也要搞好按揭、破产等法律。

  (三)容许所有外国货币在中国流通。这会减少市场的交易费用,而历史上没见过因为有外币流通而使本土币贬值的。(今天在香港外币大可流通,而在亚洲金融风暴之际,没有谁建议废除外币流通的法例。)

  (四)取消所有外汇管制,让人民币的汇率自由浮动。所有因为汇管而设的——直接或间接的——其他管制都要一起废除。

  (五)容许外资在中国开办任何金融事业。股票经纪行、会计行、招股、集资、放款、投资顾问之类,可放尽放。

  (六)取消所有关于通讯(如电话)的发牌量的管制。这点重要,因为在先进科技下的通讯,神乎其技,可以大幅度地减低市场的交易费用。今天,香港打长途电话到上海的费用,大约比打到美国高七倍;而打电话到深圳,竟然比打到美国高两倍多!这是说不通的。

  (七)取消所有出入口关税。毒品进口不妨严禁;其他的物品就要学香港。但不要学香港那样重加烟、酒、汽车税。

  (八)将所有国营企业民营化。卖出去是一个办法。但若要照顾国营企业的员工,不妨把企业股份化,送给员工,而股份一定要有自由转让权。国家政府可以估计企业的资产净值,每年抽百分之二左右的利率税。其他所得税是另一回事。

  (九)税制要简单。个人收入及生意所得税,百分之十至十五就足够。此外,不用抽差饷,但在物业上,可按物业所值的估价每年抽百分之一的物业税。此外,任何其他税项也没有。在简化税制及低化税率的同时,中国要大量削减干部,选贤与能,大幅度地提升留下来的干部的薪酬。

  (十)不管外汇储备的多或少。只要经济搞得头头是道,外汇储备是可有可无的。有谁提及美国的外汇储备是多少?只有像香港、台湾那样的小经济,或那些不成气候的大经济,才要论什么外汇储备的。要记,一个经济搞得强劲,自己发行的钞票就是储备;搞得一塌糊涂,什么储备也保不了。

  政府要搞什么基建,什么军备,抽简单而低的税,加上卖地及卖国营企业所得,应该足够而有余。我可以肯定,若中国推行上述的简单的低税制,其税务的总收入会比现在的高得多。可以收到手的、真实所得的百分之十,比差不多是完全收不到的百分之五十,可取得多了。

  上文提到的十个建议,只是以一个整数下笔。当然还有其他的,如法治的改进等。篇幅所限,不能多说了。

  我提出的建议不是我发明的。历史的经验证实可行。重要的是有胆推行,也要一整套推出。记住,凡事要简单处理。经济政策从来都是以简单清楚为上。世界复杂,政策不够简单处理不了。更何况,政策一旦复杂化,官商勾结,混水摸鱼,是无可避免的。” (张五常给中国十个经济建议。1999.10.13)

  “对于中国的经济改革,我一直的观点是,长痛不如短痛。我曾经和弗里德曼教授一起拜访当时的四川省长肖秧,我很欣赏这个人,很不错。弗里德曼建议肖先生,砍掉老鼠的尾巴。肖秧先生反问到,中国的情况是,很多条尾巴缠在一起,先斩哪一条好?弗里德曼当时没能回答,我当时其实是有答案的,但碍于弗里德曼的面子,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一起斩掉。这一点我强调过很多次,如果不一次改,很容易走成印度的样子。”

  ——他主张不惜代价加入WTO。

  “你们的领导人,应该对自己的人民有充分的信心。不要总想着保护,应该尽快加入WTO。不要计较什么牺牲太多,要有信心赢过他们。”

  ——他反对发展高科技。

  “高科技中国不行,我看中国也不用搞。美国实在是厉害。高档产品,日本最好。中国无论如何也做不出Honda那样的汽车来,二十年也不行。大众工业,中国是排第一的。”

  -----他从来没有提过对弱势群体的补偿,而且反对民主,他的名言是:“选票不如钞票”。

  -----他主张腐败私有化。

  记者问他:您认为,只在私有产权的情况下,价格机制才能起作用,若实行完全私有化又会引起混乱。改革进入了两难境地。您对此有何看法?

  张五常的意思非常明确:把国有资产送给有权力的人就是了。

  张五常倒是表里一致,首尾一致。对他的批判是目前中国改革前途的大争论的一部分。

  ——推销殖民地经验的张五常:

  张五常批判中国渐进改革中保留大量政府管制,警告中国可能陷入拉美或印度式长期腐败,是有道理的,但他的药方不行。经济学非主流派认为,应该以政治社会改革来平衡和控制经济混乱,而不是在经济上推行休克疗法,一再削弱政府职能。即使真的在某一领域与国际接轨,也应对在利益调整中受损失的弱势群体给予补偿,张五常不提补偿就意味着,中国绝大多数人在休克疗法中损失绝大部分利益。张五常对此未必不知道,而是默认改革中的剥夺,所以他反对民主,说“选票不如钞票”。剥夺大多数人利益的“休克疗法”,必定得不到选票。经济自由主义,就是“以自由的名义”,把自由和民主拆开,并把民主换成了专制。张五常的药方,是经济上的“休克疗法”与政治上少数人专制相结合的“新权威主义”。

  80年代中国就有过这种思潮,在激进的价格闯关中迅速失败,张五常当时也是鼓吹者之一。他深恶痛绝的90年代“管制下的腐败”,也是这种思潮发展的恶果。但经济自由主义者从不检讨自己的错误,而且变本加厉,把一切问题都归结为计划经济和政府管制,归结为市场经济不彻底而否认其已经在许多方面被滥用。他们继续鼓吹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实现“制度变迁,产权革命,与国际接轨”。虽然言必称科斯,弗里德曼,我还是看出其屁股后面有“制度决定论”的印章。斯大林主义和毛泽东的文化革命理论,也是一种“制度决定论”。当我们看到经济自由主义者包括张五常在内,一方面对斯大林和毛泽东深恶痛绝,一方面又恪守其“制度决定论”的深层思维,完全不能够从其他层面如资源,人性,文化和信仰道德等方面综合考虑问题, 我们说他们是“右翼斯大林主义”,是不是有几分道理呢?鼓吹让中国人“为某种理想制度而牺牲自己利益”这种思维,文化革命就是,中国人已经进行了彻底的反思。如果说我们的思想解放和改革开放有什么真正的收获,应该就在这里。而不是丢掉一种教条主义,又拣起另外一种,而且是在前苏联和拉丁美洲彻底失败的那一种。

  张五常认为他的预测最准,敢和所有人打赌。他的预测和感觉是什么呢?据《北京晨报》说,他看到北京的繁荣,竟然喜不自禁,说“只要放开外汇管制,5年之后上海必定超过香港,成为世界最繁荣的工商业中心,中国在21世纪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我看:这叫做“意识形态自我蒙蔽与自我陶醉”。张五常应该去看看中国的中西部和贫困地区,甚至北京市周边哪怕是100里地,是什么样子,看看中国的环境和资源状况,再想一想,他的药方会给中国老百姓带来什么。

  作为香港的经济学家,有时候自我感觉过于良好,因为他们的工资比美国学者还高,又充分享受着中国大陆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好处,香港的金融市场实际上是美国的一部分,大陆需要香港的经验,这一切都造成某些人目中无人,把自己想象成为美国先进文化的代表,美国先进生产力的代表。

  但是他们永远成不了中国大多数人民利益的代表,他们所做的事情,是牺牲大多数中国人民的利益与“国际接轨”。历史上香港的自由只限于经济方面,而且不包括劳动力流动自由;新闻自由是有的,前提是不能得罪本地财团,否则没有广告。至于思想自由,在香港文化背景下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扭曲。比如张五常“以专制推进自由”的思想,与其说以西方自由主义文化为背景,不如说是以香港殖民地文化为背景。后者是前者在发展中国家的一种应用,但是,是错误的应用。错误的立场和理念,必然是错误的结论。如果大家不知道何为正确应用,何为错误应用,对比一下严复和汪精卫,就知道了。

  历史上香港发展经济的经验被称为“专制下的自由与法制”。其自由和法制何来?来自于英国长期的殖民统治,背后是英国的议会制度和国家战略。菲律宾,韩国,印度尼西亚,拉丁美洲等许多国家,也曾有过军人政权推进自由的经验,经济发展很快,但腐败发展更快,国民财富被个别家族所侵吞和控制,经济对外依存度高,一遇国际市场经济波动,经济调整,国内就出现社会动荡和政治危机。在关键时刻总是依赖美国干预,实在不行就换马,逐步由专制走向民主。是西方大国的思想观念,政治体制和全球战略,保障了“专制下推进自由”这种发展模式的经济成就,基本秩序,随后向民主体制的过渡。更早一些时候的日本“统制经济”和韩国军人政权的演变,也是类似的机制。抛开美国背景,天知道这些国家会乱到何等地步!能不能顺利过渡都是十分另人怀疑的。如果不能,陷入所谓“三南”:南美,南亚,南欧长期半死不活状态,几乎是必然的。不是吗?即使日本韩国这样最成功的国家,在充分经济发展之后,也出现金融危机,陷入长期半死不活。至于依赖外资发展的拉丁美洲,60年代起飞,70年代恶性通货膨胀,80年代以休克疗法平息通货膨胀,大量失业,他们的出路是去美国打工,所谓劳动力自由流动,在拉丁美洲和美国之间,实际是存在的。90年代跟随美国再度繁荣,马上就有经济自由主义者大肆吹捧。结果如何?美国股市崩溃,经济停滞,拉丁美洲各国马上就陷入经济政治社会危机,阿根廷是由一批哈佛大学的博士专门实验休克疗法的样板,连续爆发金融危机,整个南美陷入20年来最严重的危机。

  张五常说他的休克疗法“都有历史经验的支持,从不出错,实在可行”,不符合历史事实,更不符合中国国情。除去亚洲,拉丁美洲,还有前苏联阵营,几乎全盘瓦解。凡转型比较成功者,是在民主体制下把国有资产公平分配,如波兰和捷克。象俄罗斯这样的大国,即使把国有资产进行公平分配,也没有逃脱长期衰退的命运,因为国家的瓦解使得原来的经济联系全部打断,被黑社会控制了大部分经济,各独立国家滥发货币造成恶性通货膨胀,货币贬值10000倍,原来希望外资大量进入没有实现,借口是国内秩序瓦解,不安全,实际是被西方的理论和战略所欺骗了。俄罗斯因为休克疗法经济下降了50%,近年来强劲增长,要恢复到休克以前的水平还需10---15年。

  有一件事实是经济自由主义者最不愿意说的,就是13年来俄罗斯人口从1.5亿下降到1.1亿,平均寿命下降了8岁,简直使人难以置信。非正常死亡中主要应是壮年男子,没有出路酗酒而死,估计15年来非正常死亡的男子可能有2000---3000万,占男人总数的30%左右,苏联反法西斯卫国战争4年不过牺牲5000万人。中国大跃进以后,3年自然灾害中非正常死亡3000万,文化革命中死亡几百万,这是我们清算左倾路线的根据之一,而且22年以来不断作为毛泽东和计划经济的“恶行”,被经济自由主义者反复清算,而且提出设立纪念馆,让子孙后代永远不能忘记“左倾”危害。但是同时他们蓄意掩盖新的事实。以革命的名义可以造成大灾难,以自由的名义也可以;经济自由主义的休克疗法,也需要人民的失业甚至死亡垫背,或许牺牲更大?!他们的理论是不敢以实践检验的,于是,中国90年代的经济学就从实证性科学变成一种价值取向很强的意识形态,经济学家就成为宣传自由主义信仰的神学家。

  必须指出,俄罗斯休克以后之所以没有死亡半数,是因为其资源无限,依靠卖石油木材,黄金生产仅次于南非居世界第二,石油产量世界第一。每户居民都可依法去国家森林中砍伐木材盖房子,而且有自留地。实际上俄罗斯是依靠无限自然资源,依靠自然经济度过难关的。同时,俄罗斯并没有放弃高科技和战略产业,其苏30战斗机已经以4500万美圆一架卖给中国,大赚其钱,经验也是张五常所不愿意提及的。

  如果中国真的服下张五常这副“一夜之间彻底休克”的猛药,结果如何?

  即使我们真的能够建立一个高效率的市场经济体制,我们的代价将是什么?金融崩溃连带经济崩溃,国家瓦解社会动乱,资源环境彻底破坏,外资大批撤离。人口又要死亡多少?超过俄罗斯数倍?要知道,俄罗斯总资源大约8万亿美圆,相当于美国,中国只有2万亿美圆,而人口却是俄罗斯的10倍,人均资源相差40倍。一旦国家瓦解社会动乱,其破坏将是惊人的。当基本生存都难以保证时,我们又能够建立什么“理想制度”?

  请那些信仰经济自由主义的大经济学家注意,在推销自由时,不要以资本自由吞噬了人的自由,特别是大多数中国人民基本人权和生存权。如果想让中国人民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哪一种“先进制度”牺牲,那么中国人民宁愿选择社会主义。不信,搞民意测验。张五常先生为什么要说“选票不如钞票”呢?因为他知道他们所信仰的那么优秀的先进制度,不可能是中国人民自愿选择的结果,而是需要行政力量,资本力量和国际强权,强制推行的。据说,劣等民族建立先进制度,

  是需要300殖民地专制统治的!

  张五常先生不能允许中国人民有自己的选择权,因为他的“腐败私有化”所培植起来的新贵阶层,将依靠权力瓜分国有资产和农民土地,制造金融危机吞噬居民存款而形成,没有宪法上的合法性,而修改宪法是要经过人民代表大会的,他们怎么能够允许人民投票呢?中国的权力资本不可能得到合法性。于是,他们中的一部分就可能投靠国际资本。在加入WTO以后,中国思想界论战所表现的,就是民族资本,国家资本和国际资本之间对抗和整合,买办化和民族主义爱国主义两种倾向的对抗。国际资本在中国立足并取得控制权的最好借口,就是移植先进的市场经济制度。

  中国是一个人口大国,以前不曾有印度那样的“300年殖民地”的历史,以后也不可能有国际社会的保障。在实现自由的历史阶段,的确需要新权威以维护稳定,但是这个权威,不仅是个人的权威,而且是民主与法治的权威,而且越来越多的应该是后者。中国改革的合法性和社会稳定,不可能来自国内少数既得利益集团的“高尚”,也不可能来自“国际社会”的认同和保障,只能依靠自己人民的支持,这就要求改革必须为大多数人带来利益。即使再先进非移植不可的制度,也必须考虑中国多数人的现实利益和承受能力。如果象张五常那样一意孤行,外汇放开就意味着金融危机,产权革命就意味着少数人侵占绝大多数公共资产的瓜分狂潮。在人均资源极端短缺的中国,这就意味着大多数人的存款被剥夺,甚至丧失基本生存环境。这样的“赌”是没有人去和张五常打的,任何人没有权利拿中国人民的生存环境去赌博。如果真的赌博了,就更加悲惨。那些鼓吹“休克疗法”的人是有美国绿卡的,他们可以在国际上继续庆祝“最后一个大帝国的瓦解”,而全然不顾中国大多数人如何生存。

  在张五常的文章里,看不到民生,民主,环境和贫困,过剩人口,看不到中国人民近代反抗帝国主义的历史,更看不到中国计划经济的历史,看到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去建立私有产权和自由市场制度。他希望在中国实现的,只是少数人财产的自由,资本的自由。他甚至连基本的操作性也不考虑,比如说卖掉所有的银行和国有企业,卖给谁?什么价格?是不是要在外汇放开以后来一次金融危机,把中国所有的资产贬值到一文不值,然后让外国资本来“吃死尸”?至于后果特别是人民的处境,他就更不考虑。象这样不负责任的药方,谁敢吃?一旦吃死,又如何去和张五常打赌?

  张五常先生如果真正热心于中国改革,就请以中国大多数人民的基本利益为出发点,不要以某种先进制度为出发点,不惜代价强加于中国人民,如此,当中国大多数人们不愿意牺牲自己利益而进入西方所界定的“先进制度”时,就可能依靠强权和外国势力。这就是以自由为出发点背弃民主向专制的转换,以人权为出发点贬低大众向精英主义和种族主义的转换,以强国为出发点学习西方向殖民地的转换,以道德理想主义为出发点向投靠西方当买办的转换。精通历史的张五常先生,不妨再看看民国这一段,研究一下汪精卫从革命元老到日本汉奸的心路。

  ---------传媒炒作下的“张五常热”:

  2002年“张五常现象”突然升温,其背景值得怀疑。

  媒体炒作赚钱是肯定的。“张五常热”从头到尾都是有人策划的,策划者利用办经济学报纸的便利,在全国高校和国家机关中为张五常索要高价,称在深圳一场8万元,在国家经贸委一场3万元,结果在中央党校一场拿了2000元。张五常先生自然有的是钱,那么这些讲课费被谁那走了,是否也要过问一下,以免有些人坏了您的名声?

  市场经济下依靠传媒炒作赚钱,是国际惯例,商业头脑极为发达的中国人,真的不用学习西方的什么经营管理理论,现在这么红火的工商管理硕士班,对于赚钱的实际意义不是教你什么赚钱术,而是给你一个文凭,即赚钱的资格。利用传媒进行商业炒作,中国人天生就会。从报纸出卖版面,电视台出卖画面,广播电台出卖频道,20年以来我们的感官已经被大款,大官和美人塞满。

  经济学的假设前提是“资源无限”,实际上,西方崛起时面对的是无限资源,真正有限,需要“最优配置”的,是人的时间,注意力,人的生命。当传媒可以支配人的感官,把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少数明星身上的时候,巨大财富就被创造出来,于是就有乔丹一年3000万美圆工资加7000万美圆的身价。这就是传媒吸引稀缺资源,制造两极分化的奥妙。炒作也是需要升级换花样的,因为人的注意力容易转移,美人看腻了,需要足球,足球看腻了需要经济学家,需要以理性宣讲方式煽动和刺激情感,需要经常有人说什么“明天股票也可能涨也可能跌,反之是两种可能性”之类的废话,于是就有许多论坛,把一些经济学家吹捧为“中南海智囊”什么的,还有就是“海外权威”什么的,再说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东西,能够集中注意力就行。诺贝尔奖这么大的无形资产,自然不能逃过炒家的眼睛。

  其实,学者在国际上并无被炒作的惯例,中国现在许多单位高价售票或者聘请外国专家是误导。中国的学者在美国香港台湾讲演,报酬非常低,与国外的高工资相比几乎等于没有,讲演被认为是义务的。外国人来中国讲演,也是义务的。是某些中国的策划者打破了这个“国际惯例”。。

  但策划者的动机决不止于赚钱,更复杂的背景是在中国16大前后,国际资本害怕中国进行对经济自由主义的反向调整,企图以炒作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为手段,推行休克疗法。国际上有一个“休克疗法”轴心:美国哈佛大学萨克斯,芝加哥学派的弗里德曼,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直到香港的国际资本评估机构,极端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包括张五常。按照他们的药方,中国必定爆发总体性危机,这一点,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做出我的预测。我反对以“自由”的名义瓦解中国,剥夺大多数中国人的生存权利。我认为,即使是再愚昧,再落后的人,也应该为自己而生活,而不是为什么“先进制度”去牺牲。让人为制度牺牲,不是西方真文明,而是在殖民地阉割以后的假文明。

  中国人能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吗?

  为了制止国际资本代言人以殖民地经验误导中国改革,中国人没有必要太看中“诺贝尔经济学奖”。得奖的只有一两个人,让数十万经济学家一辈子去追求在“国际权威刊物发表文章”,实在没有意义。只有傻瓜,才云集在一棵树上吊死。中国人得诺贝尔奖,意义不大,希望也不大。因为此奖属于西方文化范畴,得奖者需要自幼就习惯以英语思维和表达问题。作为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学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需要研究自己国家的特殊问题。印度的阿玛蒂亚森得到此奖不是偶然的,他既有英语习惯,又是著名的“草根派”,他研究的是印度的饥荒和贫困问题,为此得罪了某些发达国家评委,数次被否定。只是在更换评委以后,他才得到此奖。但中国策划者和传媒却没有炒作他的兴趣,因为他是真正的自由主义和人权主义者,他是代表印度老百姓向发达国家争取自己的人权和自由的,而不是采取“300年被殖民”的姿态,向国际社会出卖本国人民人权和自由的。

  中国经济学家中的“草根派”,当然没有得诺奖的想法,因为自幼插队,熟悉中国文化有余,而无法把自己的脑袋变成地道的西方思维。“东施效颦”,不如不效,中国人民会记住那些真正替他们谋利益的人,这在历史上叫“盖棺论定”,“永垂不朽”。几位海外华人包括张五常先生,当然具备英语条件,但是没有基本的大陆生活经验,缺乏对中国大多数人的人文关怀,在香港拿高薪,虽然与大陆近在咫尺,思维与感觉却远隔天涯,他以北京的繁荣来判断全国,以上海超香港为标准确定中国可超美国,可知其感觉不大对劲。

  张五常先生在40年前的文章,可能真的不错,如果得奖,值得祝贺。但他数十年前的理论贡献,与目前中国改革无关。目前有人大肆炒作“中国人拿诺贝尔经济学奖”,是极少数人以经济自由主义影响中国改革的阴谋。中国改革正面临重大危机,方向和战略都需要调整,大辩论已经开始。国内外思想界有三支力量正在崛起:这就是政治上的民族主义和国家主义,文化上的“新左派”,和经济上的“非主流派”。新自由主义话语霸权和思想垄断岌岌可危。

  国际“休克疗法”轴心,想阻止我国战略调整,就以“诺贝尔奖”为话题,把自由主义经济学家捧上来。在诺奖问题上,中国人反而不应该有民族主义的非理性情绪,以为只要是中国人得了就好。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得到诺贝尔奖,必将加强经济自由主义在中国的垄断地位。经济学家与足球队员不同,中国足球队赢了,肯定是中国的荣誉;而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如果赢了,中国的国家民族企业和个人的利益必定遭受重大损失,这是一些帮助外国人向自己球门里踢球的人。

  国内有人专门炒作诺贝尔奖。前几年去美国搞“诺奖大追寻”,还出了一本书。结果是,大部分诺奖得主都只谈自己的理论贡献,不给中国开药方,理由是“我不懂中国”,只有萨缪尔森谈到不能搞通货膨胀,在当时还是反对经济自由主义的。这倒是令人钦佩的大师态度。真正的大师,绝对不是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以一个理论包治百病,就好象我们这些与中国前途共命运的人,只给中国开药方,不给美国开药方,也不给诺贝尔基金会开药方一样。我倒想起大学时期教我们《中国经济史》的孔经玮老师,他虽然非常关心中国现实问题,但绝不就此答疑。他说,我研究东北经济史是第一名,研究中国经济史是第一流,我只在这个领域当老师,其余我不精通就不能讲。我看这才是学者态度。后来听说在美国,只要得了什么奖,就可以在所有问题上有发言权,我是非常的不理解,西方文化和中国文化之不同,就是缺乏综合方法,分工太细,越来越职业化,何以得了奖以后就可以“总揽一切”?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树立学术话语霸权,二是炒作,分别属于政治和商业,与学术无关。真正的国际学术大师也不可能接受他们这一套。

  把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甚至其提名,甚至“据说提名”,大肆“追寻”和炒作,不仅说明传媒的庸俗,而且说明中国改革可能被洋教条误导,而出现重大危机。

  中国人,要警惕了!

  中国经济出版社 2002年出版

  《11位经济学家批评张五常》


  点击此处查询全部张五常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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