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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森对国会能做的已经很有限了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5月22日 02:33 第一财经日报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教授王义桅:保尔森对国会能做的已经很有限了 赵奕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王义桅副教授20日接受《第一财经日报》采访时表示,中美第二轮战略经济对话将更有侧重点,但解决中美贸易逆差问题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第一财经日报》:你对上一轮中美战略经济对话的成果如何评价? 王义桅:第一轮对话在中国举行,中国主要解释了一些国内政策,比如科学发展观是什么,并且传递给美方这样一个概念——中美目前的经济摩擦是全球化造成的,只有从根本上解决中国经济的增长模式问题,才能解决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等问题。 双方在如何减轻中国发展对能源的依赖度、改变中国以出口为导向的增长模式、中国如何扩大内需、怎么操作这些发展战略等都进行了讨论。不过,应该说美方不是特别满意。美方认为,上述这些情况当然需要了解,但这些对于美国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来说,仍旧是远水不解近渴。 《第一财经日报》:那么第二轮对话会在一些实质性问题上取得突破吗? 王义桅:我认为第二轮对话将更加有侧重点,双方可能就一些长期存在分歧的领域,具体讨论先解决哪些问题。比如,中美贸易的不平衡是由全球化引起的,他们对此也很清楚。美国前贸易代表肯特就说过,即便从中国进口的货物少了,美国也会从亚洲其他国家进口,还是不能解决美国的贸易逆差问题。 因此,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是要扩大美国的出口,并让中国市场更大幅度地向美国打开。除此之外,汇率问题的本质还能追溯到美国储蓄率比较低的情况,美国人经常“寅吃卯粮”——他们的社会保障体系非常健全,加上有信用消费体制,所以不需要很高的储蓄率。 肯特说过,到2015年,中国社会充分老龄化后,将从储蓄型社会变成消费型社会,这样才能根本解决中美贸易逆差问题,所以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第一财经日报》:3月份,美国向WTO提出了对于中国的知识产权诉讼,知识产权问题是否会成为本轮对话的一个热点? 王义桅:经过一段时间交锋后,美方认为单纯就贸易逆差等问题施压是不够的。现在中国在不断购买美元,而美国30%以上的长期国债被亚洲国家持有。因此美国在谈判中的砝码不多,知识产权将是它施压的重点领域。 2006年,美国知识产权的总产值为5万亿美元,当年美国GDP是13万亿美元。这个对比表明,美国经济将越来越多地依赖知识产权,而不像中国依赖于生产。因此,知识产权将成为发达国家继续保持其竞争优势的手段,并且形成它们所希望的“梯度”效应,把发展中国家留在竞争的低端层次,不断支付使用知识产权的费用。 现在,美国利用知识产权的问题施压,主要是因为生产转移到了中国,服务转移到了印度,美国在这些领域都不具备优势。美国现在优势集中的领域是金融,此外就是高新技术领域。如果中国人购买的每一款美国软件都付费,那么将极大地降低美国的贸易逆差。 《第一财经日报》:本轮对话前,中国贸易代表团在美国进行了价值43亿美元的采购,但美方反应冷淡,类似大规模采购所释放的政治信号正在减小,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王义桅:中国去美国采购的这些商品是本来就要买的,美国人也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另外,采购的大宗商品只能来自某几个州,比如波音公司所在的华盛顿州,该州与中国的关系历来就很好,是美国唯一对中国保持贸易顺差的州。 而其他州因为就业问题,还是会通过来自这些州的国会议员对中国施加压力。 采购相对于中美之间的贸易逆差,属于杯水车薪。中美之间的贸易问题不是一两单采购能解决的。美国要增加储蓄、加大出口,不能在消费上寅吃卯粮。不能像现在,经常项目逆差和资本项目逆差处在一个美国自身都无法承受的状态。 《第一财经日报》: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没有去参加G8财长会议,着力准备本轮对话,你如何看待他在对话中的作用? 王义桅:保尔森不断在做美国国会议员们的工作。这是因为,美国经济在全球化的同时,它的政治还是相当地区化的,而且这种国会政治体系已经运转了200多年。 美国的国会议员都代表着各自选区的意见,因此他们没有什么全局的概念。保尔森担任过高盛的董事长,是有战略眼光的,所以他不断解释很多问题需要中国的增长模式改变后才能解决的。不过,现在布什总统的支持率只有28%,而且共和党也不掌控国会,所以保尔森对国会能做的工作已经很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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