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的元月,美国总统老布什因流行性感冒,在日本前首相宫泽喜一所设的国宴中昏倒,这个插曲似乎不仅令人尴尬,也具有象征意义。
当时美国在贸易逆差、政府预算赤字都高达两位数的重压下行进不易;国会为日本的贸易壁垒动怒;日本产业巨子则还自以为在全球竞争力方面可以指点美国公司。
10年后的今天,当老布什之子、现任总统布什抵达东京时,此行将使两大经济体10年来惊人的分歧完全呈现:日本陷入衰退与政策混乱,美国则有空前的增长与生产力。
东京摩根士丹利首席经济学家费尔曼指出,美国是几经摸索后才理解,重新分配资源是处理来自新兴经济体之贸易挑战的不二法门。而日本已摸索多年,却还不太懂得窍门。老布什来访前,日本1980年代末期土地、股价狂飙的泡沫经济已破灭两年多,但日本企业领袖或政策规划者鲜有人料到这次衰退会如此旷日持久。
东京美林公司首席经济学者科尔说,1992年日本有许多人还以为日本可重回3%的年增长。但日本庞大的经济却就此一蹶不振,平均年增长约仅1.3%,而过去10年美国经济增长速度将近是日本的3倍。
就为终结这种失色的表现,日本当局大举支出,却只使政府负债超过GDP的100%,居先进国家之冠,也远比美国1992年政府赤字达到顶点时的72%高。
而10年来,两国的失业率循相反轨迹,目前同样达到5.6%:美国是从1992年高达8.5%一路下降,日本却是从当年近乎空前的新低2.2%一路攀升。
股价也反映出两国经济命运之异:1992年元月,日本的日经指数仅略低于24000点,比上周出现的8年新低———9420.85点,不啻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美国道·琼斯指数如今也在10000点上下,但这可是10年前的三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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