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南：部分国企大而不强问题普遍 仅是世界五百大

　　新浪财经讯 1月6日消息，国资委国有重点大型企业建制会的原主席季晓南在2018国家发展与城市治理高端论坛上发表主题演讲：把握新时代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和重点。他表示，大家千万不要把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等同于世界五百强，等同于企业国企做大。这不是中央的本意。什么叫做世界一流企业，什么叫做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是说在一个领域，行业，细分领域行业应该进入世界前几名，成为隐性冠军，小巨人。中国进入五百强大企业，大而不强的问题比较普遍。离全球竞争力世界一流企业差距比较大。所以它是世界五百大，不是世界五百强。

　　以下为演讲全文：

　　张主任，刘校长，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

　　很高兴参加国家发展和治理青岛高峰论坛。根据会议主办方给我出的题目。我讲一讲十九大后的国企改革，这一次的主题是后的中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国企改革刚才讲了是一个重要任务，它也是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一个重大举措。我结合我的学习体会跟大家做一个交流。大家一起回顾一下这个国企报告怎么论述国企改革。我们在座有很多专家都很有研究，这一段话都很熟悉。国企国企高关于国企改革是这么说的，要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促进国有资本保值增值，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

　　两段红体字大家可以看出，一个是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还有一个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一系列企业。我们党的代表大会中央正式文件中我印象是第一次提，也是一个创新提法。

　　第二个国企改革，应该说改革开放以来国企改革就开始了，明年四十年。大家比较了解，了解国企人都注意到报告当中，没有明确直接提现代机制完善公司治理。没有提加强党对国企领导，这是现在讲的比较多。怎么理解创新的提法，怎么完整理解和把握国企关于国企改革的论述？我认为学习领会十九大关于国企改革的论述主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十九大怎么论述国企改革，新时代中国社会主义包括社会矛盾发生重大的变化情况下，国企改革它的使命支持，新的任务要求是什么，逻辑定位是什么，要理解这一个。

　　第二个这一段话怎么来理解把握。第三个如何根据十九大精神和要求加快推进深化国企改革，主要回答三个问题。我先讲第一个问题，就是说十九大是怎么论述国企改革。它从什么逻辑，历史方位出发来论述。刚刚军扩主任把十九大重大线条为我们大家进行了解读。十九大提出来一系列的新的重大判断，重要思想。对深化国企改革也提出新使命和新要求。你们看看是怎么来论述最后讲到国企改革。第一个重大判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是中国发展新的历史定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要标志和特征，是我国社会主要的矛盾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要满足解决这一个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我国经济发展既是要求也是任务，就是进入一个新阶段，要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如何适应新阶段经济发展要求，解决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呢？就要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一个重要任务，要有体制机制转换，要让市场更好发挥这一个决定性的作用。这叫做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也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项重要的任务。在现代化经济体系中，就有一个如何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由此提出来要深化国资国企改革。所以这里面大家一起再回顾一下，怎么样来学习领会十九大，把握它的这个历史的逻辑的一个关系。

　　一个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是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第二个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历史性变化。过去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现在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第三个是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的阶段，已经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能攻关期。这一段是至关重要的，今后几年是至关重要的。

　　第四新时代，新阶段，要求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十九大强调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战略目标。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关键，要把握以下几点。一个原则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一条主线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一个重点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三项变革通过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效率优先，国企肩负更多社会责任。如何体现效率优先，这一句话在国企怎么理解，今天也有好多的专家学者。学习十九大要结合实际来讲。一般说说没有问题，联系实际有很多的问题要解决。理论设计上有很多的问题要研究。

　　第五要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项重要任务。十九大围绕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提出来六大任务。一个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二是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三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四是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五是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六是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国企改革就在第五项任务里面，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它不仅仅是国企改革。十九大提出十二项任务，包括国企改革，民企发展，商事制度改革，完善宏观调控，消费体制改革，投融资体制改革等十二项。国企改革备制于十二项任务之首。为什么经常说国企改革是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重要任务，相当一段时期中心环节。从它摆的顺序以及论述的重要性，可以看出它的重要性和任务的艰巨性。

　　这是刚才讲到第一个，大家可以从新时代，新阶段，新矛盾来看。一步步的怎么提出要深化国企改革。第二个我们看看怎么样来理解这一段话，我再一次来让大家回顾这一段话。我们的学习关键是加深对十九大报告理解。所以这就是刚才一开始给大家放的一段话，要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性调整，战略性重组，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如何理解这一段话呢？我把它归纳为一二三四。大家也可以一起来学习领会，看看这一个解读准确不准确。

　　十九大关于国企改革论述可以概括为实现一个目标，聚焦两大改革，达到三个要求，突出四项工作。实现一个目标是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聚焦两大改革，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达到三个要求，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突出四项工作，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我的解读跟十九大精神吻合不吻合？我们再一次看看十九大这一段话。聚焦两大改革，完善国有资产管理体制里面突出讲国有资本受经营体制。因为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它本身是国有资产管理体制的一个组成部分或者说重要内容。而十九大在讲完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里面，混合所有制改革是国企改革里面的一部分。十九大一方面讲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紧接着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所以这叫做聚焦两大改革。

　　三个要求，促进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突出四项任务，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这一个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我下面会讲这一个没有提的不是说不重要，还有一个怎么理解的问题。但是十九大的报告这一段话，我认为应该这么理解。为什么十九大这么写。

　　我下面把有关内容解读一下，一个是关于一个目标，关于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首先要说一条，大家千万不要把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等同于世界五百强。等同于企业国企做大，这不是中央的本意。所以什么叫做世界一流企业，什么叫做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有它的指标考核。2012年国资委改革局曾经对当年世界五百强，对照世界一流进行对标分析。提出12个维度的一级指标，每个后面还有二级指标。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在这一个领域，行业，细分领域行业应该进入世界前几名。隐性冠军，小巨人，不一定世界五百强大企业。前一段时间到湖北宜昌他们国资委请我去讲课，我顺便做了调研，看一个上市公司叫安琪酵母，这一个企业做酵母，海鲜酱油，过去加味精现在加酵母。他那个就是添加剂，不可能做出几千亿，上万亿的营业收入，没有必要做这么大。但是他是世界同类行业领域世界前三名甚至世界老大。因为是上市公司，他2016年时的营业收入48亿，跟中央大型企业比太小太小，才48亿。2017年预计能57亿。毛利达到30%。所以它规模并不大，但是在这一个行业中世界领先。

　　就我们青岛来讲各地来讲，不一定都是拼命把两个企业1+1>2，做到五百强。你既要有世界五百强企业，也要有更多大量这个行业的世界冠军。隐性冠军，小巨人。工信部公布第三批各地制造业小巨人。更多中国的中小企业应该走这一条路。不要盲目做大。我们讲不做大不等于大企业不重要。一个国家进入世界五百强的企业，它与一个国家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中的排名和地位具有高度正相关。我国1995年以后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迅速增加。1995年只有三家，到2017年不包括台湾地区109家。包括台湾是115家。你们看看日本，为什么日本，美国的世界应该力逐步下降，看看美国进入世界五百强的排名。可以预见最多2035年，新的战略目标，第一步中国进入世界五百强企业，肯定超过美国，世界第一。但问题是什么？中国进入五百强大企业，大而不强的问题比较普遍。离全球竞争力世界一流企业差距比较大。所以它是世界五百大，不是世界五百强。是针对世界五百大，中央强调是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你不但要大也要强。培育具有世界竞争力的全球一流企业，跟我们新时代，新目标，新的两步走的战略目标。中国要走入世界的中央舞台是密切相关的。企业强国家强。这是一个普遍道理。

　　第二个关于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总书记十八大以后多次强调要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现在的提法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两个字的变化意义深远内容丰富，两者也不是说完全无关。总的讲两者既一脉相承，又有所不同。为什么说两者一脉相通？属性相同。不管是国企还是国有资本都姓国，全体人民所有。资本本性，产权归属决定了它的功能定位，这是至关重要的。二是要求，多要求在做强做优的基础上做大，而不能反过来。做强做优做大这六个字的顺序是有讲究的。第三个紧密相关，不做强做优做大国企怎么可能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两者有所不同，一个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更符合国有资本内在要求本质属性，体现国有资本要求控制力影响力的。第二个国有资本可以要求做大，国有企业不能要求做大。所以十九大这一次强调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不强调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就是为了克服国企普遍的盲目做大，多元化的倾向。带来很多问题。第三个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有新的提法。

　　第三个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广义是资源性国资，经营性国资，非经营性国资。狭义是企业国资，机关事业单位用于经营的国资，用于生产经营的资源性国资。原来非经营性资产用于经营应该说明经营性。中央强调经营性国有资产统一监管，这涉及到各级国资委的管理的企业。现在分级监管，好比说中国铁路总公司，中国邮政总公司，中国烟草总公司不在国务院国资委，在中国错正部和国家财政部。四大商业银行，保险公司也不在国务院国资委。现在金融国有国资委，理论实际上这些问题都还没有解决。这是狭义从企业国有资产分金融非金融，非金融形又分为中央，国资委管的，还有其他72个部门管的。地方是归山东省，青岛市，区里面管。现在不管你哪一类资产，都要实行统一监管。

　　另外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这一个为什么突出两项？过去长期讲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企改革方向。关键就是说改革半天，机制转换。我们现在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已经股份制改革了。去年年底1082家。有多少国企真正转换体制机制？适应了市场化，国际化，现代化的要求。根本原因是什么？其中一个就是产权制度改革。还有一个国有制度，授权经营体制改革不到位。这些改革不突破，国企多年存在的政企不分，政治不分，所有权，经营权不分问题很难解决。体制性障碍跨不过去。所以我理解十九大为什么不是简单现代企业制度，经营机制转变，先给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

　　第五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这个大家也要关注。国有经济布局优化调整不是体制调整，是机制调整。是搞好国企做强做优做大的一个必然选择重要途径。我们过去一般讲国有经济不具合结构调整，或者说战略性调整。包括了结构和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十九大报告专门突出了在布局优化，结构调整后面，专门把战略性重组单独列出来。我印象中这中央文件是第一次。所以这一个凸显了十九大后战略性重组步伐要加快，力度要加大。为什么要战略性重组？本来就是一个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世界一流企业一个重要举措。第二个一定要牢牢把握战略性重组，不是为合并而合并，为重组而重组，要紧密跟山东省青岛市发展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目标高度吻合。

　　像总书记讲到创新的时候，就专门讲。他说美国的世界五百强，很多大企业它企业跟企业之间的战略性合作相当密切。我们的企业大企业是各干各的，孤岛现象。导致整个国家的创新能力下降。产学研迟迟不能形成有效结合。当然产学研不仅仅是科学技术，也包括社会科学。企业要研究战略，研究社会，也有一个产学研问题问题。所以人民大学跟青岛合作，我觉得也是一个探索。下一步中央经济，神华和国电重组，这一种就属于战略性重组。要研究什么叫做战略性重组，哪些领域要加快战略性重组。中央企业目前98家，我相信很快要大幅度还要进行强强联合。这里业带来一个地方也有专家学者担忧，国有企业垄断，巨无霸，脱离市场竞争。这一个问题怎么看，怎么看一些大企业巨无霸，同时又有利于市场有效性。

　　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这毫无疑问的。第七个社会化国企改革，十四届三中全会确定它的方向，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为什么十九大没有强调现代企业制度，经营机制转换？我个人认为。第一这个深化国企改革包含这一个方面的内容。第二个这个不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不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产权制度改革。我们的现代企业制度，经营机制转换很难达到预期目标。所以先做前面改革。总书记十八届三中全会讲老话过去已经讲过没有新意不用重复讲。这一句话已经包含在里面。党对国企领导，因为十九大报告一共13部分。13部分专门讲加强党领导，不可能国企改革里面专门讲一段，文章结构框架不允许。他在总的里面讲。2016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形成有效制衡的公司法人治理机构和灵活高效的市场经营机制。这是总书记讲到的。去年年底刚刚结束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我是十九大结束以后就解读，实践证明这个是符合中央精神的。强调推动国有资本，完善国企国资改革方案。围绕管资本为主加快转变国有资产监管机构职能，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加强国有企业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推动国有企业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健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所以它的经济工作会议上。十九大报告篇幅文章专门讲了这个。我们理解学习十九大十九大还要联系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理解国资国企改革重要任务。

　　最后讲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十九大报告在论述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时首先强调，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与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为重点。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本质，就是重大产权制度改革。但是千万要注意，就我前面讲到了。1082家上市公司控股。为什么没有真正促进国企体制机制变革，除了产权制度改革不到位。还有一个产权结构不合理。我们现在老讲产权制度，不讲产权结构，这本身就不符合产权要义。所以也不符合资源要素市场化的内在要求。大家经常批评一股独大，中小股东没有什么发言权，怎么保证他形成有效制衡一个机制？没有办法形成。混合所有制经济面临一系列的深层矛盾和问题，中央对混合所有制的提法有要求的。文件用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两会报告李克强总理用加快发展混合所有制的经济。2015年3月份两会李克强总理用有序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2015年8月24号，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关于深化国企改革指导性意见用了稳妥两个字。2016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混合所有制摆到相当改革高度，强调深化国企改革重要突破口。像首先要把外围的铁栏杆扩大突破口，不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怎么深化国企国资改革。为什么说突出两项改革，两项取得进展，国企体制机制一定发生明显变化，否则事半功倍。这是我们四十年改革的经验。十九大还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既十分重要又十分复杂，要积极稳妥。

　　根据十九大的精神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培养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推动国有资本做强做优做大做强做优做大，五个方面取得新突破新进展。一是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二是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结构调整，战略性重组。三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四是形成有效制衡的公司治理结构和灵活高效的市场化经营机制。五是加强监管有效防止国有资产流失。今天利用这一个时间把我对价值观关于国资国企的论述一些体会跟大家做一个交流，也请大家一起共同讨论。最后祝这一次高峰论坛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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