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北京地铁建设起大早赶晚集 公共交通成发展短板

　　新浪财经讯 11月28日消息， “财经年会2018：预测与战略”今日在北京举行。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原所长贾康表示中国经济发展与供给侧改革在取得显著成绩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是去产能的关键是怎么样去掉过剩产能中的落后产能，在一个领域里边高高低低排列的产能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机制能够把靠下的耗费严重、污染严重、效益低的那些产能挤掉，这是问题的实质。同时现在很多产业是以行政手段为主一刀切的压产量，压产量的结果没有去掉落后产能，形式上去了过剩产能，实际上把落后产能一起保护下来了。

另一个问题就是公共交通问题，尤其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问题尤为突出。贾康认为北京的地铁建设是起了大早、赶了晚集，改革开放以后本来应该乘势赶快加快建设，结果短期行为出现了，每届政府希望自己的政绩体现在自己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路面摊大饼，建二环、三环、四环，最后不解决不了问题了才砸资源到地底下下。绩效真正的算法不是这条地铁线路运营以后能赚多少钱，而是应注意它的正外部性，是全社会国民经济的综合绩效这里面要体现的，虽然我们承认现在量化它做不到很精确，但是得承认这块是很重要的。

　　以下为贾康发言全文：

　　贾康：供给侧改革全称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实际上也是关键的核心内容，虽然我们可以简称供给侧改革，但是领导人也说了这里面聚焦点是要优化结构，“三去一降一补”按照我的理解，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启动起来以后的切入点，他不代表这个改革的全部，但可以在切入以后体现了它的复杂性。三去一降一补找不到一句话来概括要领，必须专门讨论如何在一个地方政府辖区、在一个行业、在一个企业集团里边对应“三去一降一补”的形成尽可能高水平的定制化方案。委任为首先这是去产能，宏观层面来看感觉代表性的行业有钢铁、煤炭，去多少产能呢，他们似乎也有指标，但是这里面宣传上说的过剩产能我觉得没有说到点，我们不否定去产能现在已经取得了一些值得肯定的成绩，但这里边的概念始终不够清晰，我认为关键不是去一般人理解的过生产能，就说到底了，实际上最关键的是总体有过剩特征的同时，咱们怎么样去这些产能力的落后产能，在一个领域里边高高低低排列的产能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机制能够把靠下的耗费严重、污染严重、效益低的那些产能挤掉，这是问题的实质。

　　在成绩的旁边我举一些问题，成绩不说跑不了、问题不说不得了，我举一个煤炭行业，他的去产能在2016年上半年，在种种压力之下，管理部门想出了一招，行政性手段为主，要求全国所有的煤矿生产的矿井，以全年276天工作日峰顶，你不能高出开工276天这个天花板，当然整个的产量迅速的受到抑制以后市场就有反应，喊了几天困难的煤炭行业，在2016年的第三季度突然出现主要的产品价位企稳以后迅速上升，来势迅猛，这是去产能取得的重要成果，使整个市场都回暖了？但具体看一下真实途径会发现，这不是供给侧改革内在要求的那个去落后产能，是以行政手段为主一刀切的压产量，压产量的结果没有去掉落后产能，形式上去了过剩产能，实际上把落后产能一起保护下来了。我过去在70年代江西当地回到北京来，我在北京矿务局做过5年工人，虽然不是井下工人，但是动不动就高产日我们要到井下去支持一线，一些井下的工作我都有体验，当时就非常清楚的知道，煤矿生产的基本特点要求他，只要没有大修这个矿井一年到头就是轮班倒、连轴转，我们的学术分析，把这个矿井所有的固定成本最大限度的摊到各个方面去保证最基本的效率水平。现在行政手段解决的是什么？是强制一起把大家的效率都压低了，落后产能在这里边一起保护下来了，这哪里是供给侧改革初衷的实现呢，就可以合乎逻辑的担忧一个问题，煤矿如果按照现在这样一下子大起之后，如果不能继续的去落后产能，他到一定时候会不会重现我们原来矛盾的压力，会不会大起之后的大落又折腾我们一轮，现在就没有别的办法，干批总结经验教训，现在市场回暖了以后，276封顶自然而然就消失掉了，而且管理部门现在态度非常明确，知道这个消息以后总理说这是错误的，应该纠正。现在市场自然就纠正了，大家恨不得产能赶快运转起来了。下一轮矛盾的时候这个机制能不能上一个台阶、能不能进步，这是“三去一降一补”您说的“去”方面我们值得讨论的例子。

　　再说说做加法，做什么？补短板肯定要去做加法，这个方面我想说的稍微开阔一点。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我们在警惕投资过渡、投资的低效率，但是客观来讲，现在做加法方面不能够回避中国有效投资的巨大的潜力，选择性的聪明投资、有效投资在中国现在实际上对象规模是非常可观的，可选择的投资切入点要配上好的机制的话，我认为未来一二十年做不完的，我举一个例子。现在大家都注意到，市场这几年走向低迷的过程中间政府在加力，在推行PPP，我觉得大的方向完全正确，它是在我们处理政府和市场关系方面的螺旋式上升。原来已经认识到的政府和市场主体，划清边界认为是井水不犯河水，达到市场经济要求的境界了，现在认为不够了。在一些特定的公共工程、基础设施、产业形成建设和运营乃至某一个地方政府辖区连片开发，国土有一个好规划之下的连片开发，这些重大的投资领域里边应该积极的考虑以PPP去做，这个时候政府和企业又变成合作伙伴关系一起来做事了，这里面政府的裁判员和运动员的身份各个环节里面仍然可以清晰的规定的，一个政府作为合资企业的一方签字的时候你的深就是一个运动员，你原来管国土规划、财政政策的裁判员身份和这个无关，这个时候裁判员到法那去了，你就是一个以自愿签字的伙伴一方和另外一方合作了，把PPP的整个生命做完。带来的不光是融资模式创新，政府把体外资金拉来做他急于想做的事情。如果整个规划是比较高水平的，产业政策方向是正确的，这就是个好机制。

　　而且他是管理模式的创新，政府、企业、专业性机构合在一起，强强联合，一起实际上是分担风险，以各自最有自己相对优势的要素去控制项目里边特定的风险，合在一起风控可以做的更好，绩效就得到了提高，所以融资模式创新又上升到管理模式的创新，这样一个PPP对应的投资加法补短板补什么？这就是我觉得要面对现实咱们举举例子了。比如说北京，公共交通体系是不是短板？我早上到这个会场，我从8点20出来，结果到这儿以后将近2个小时才到，大家天天受公共交通体系的困扰，这个是不是个短板？显然是短板，我们要问为什么纽约、东京、巴黎、慕尼黑等等城市人家机动车的拥有率比北京高得多，人家不需要限购、限行，人家没有公交体系动不动半瘫痪的状态，道理何在？就一个国际上可以总结的经验，一般来说到人口一定规模以上的中心区，比如咱们可以划100万的人口，这个中心区一定要四通八达的交通，如果平原中心就是地铁，无论如何这是政府必须牵头达到高水平规划尽快做出来的，你这些才能称得上你赶得上规划的步伐，北京的地铁非常遗憾，起了大早、赶了晚集，改革开放以后本来应该乘势赶快加快，对不起，短期行为出现了，每届政府希望自己的政绩体现在自己老百姓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路面摊大冰，建二环、三环、四环，摊大饼不解决交通的问题，才砸资源到地底下下，哪怕我这届政府不出政绩也非做的事情，这个时候PPP就对上了，4号线是PPP，16号线也是PPP，这个短板是不是补？无可质疑。绩效怎么结算，不是这条地铁线路运营以后能赚多少钱，他的绩效是正的外部性，是全社会国民经济的综合绩效这里面要体现的，虽然我们承认现在量化它做不到很精确，但是承认这块是很重要的，这一多少短板。

　　过去要做补短板，除了思想认识上要解决问题之外，你有这个水平才知道这个事非做不可，不能做晚，同时还有资金的拖累，政府拿不来这么多钱一下子做这个事，但是有了PPP以后原来想做而做不成的事现在有可能做成，这个着眼点上我就想说一下，这是有争议的问题，在全中国现在100多个百万人口规模以上的城市，我认为几乎无一例外都要考虑赶快建设轨道交通，北京严重堵车已经在其他城市大量的发生，吸取北京的经验教训，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个有效投资做的考前一点，当然规划水平、资金的统筹安全、PPP的创新等等，都一定要对上，这就是供给侧改革的复杂性。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要说一大套，这是结构问题，涉及到所有的要素，这个要素里边你从规划开始，规划的供给、政策的供给、公众的参与、领导决策拍板的水平，一样都少不了。

　　最关键的，跟市场怎么对接，你有好的地方跟市场不能有效对接，还是不能够补短板，还是不能形成有效的投资，但是做通了以后这叫守正出奇，有效市场加上有为、有限的政府，我们就可以继续保持中国要追赶人家先进经济体的超常规发展态势。地铁算是大工程，我再举个小例子。现在有关部门说全中国城镇区域缺少5千万个停车位，北京缺少将近300万个，深圳也说了缺少200万个，咱们粗粗算一个账，就按这个数量级，5千万个是不是未来应该尽快建出来，这是有效投资吧，社会需要的，一个停车位按静态算账10万不过分吧，还要建充电桩，很多地方还要建立很便捷的体停车位，没有地皮了只能这么干，北京的平安大道很遗憾，下决心政绩出在路面上，开同了和长安街平行的干道，两边也是古色古香，还有宫灯式的路灯，但是就是没有规划停车位，这么多年平安大道两边的人气就是上不来，停车位制约着呢。这些停车位10万算不过分吧，还是静态算账，再过8年、10年10万可能不值什么钱，就按静态算账，5千万的停车位是5亿的投资，千头万绪就么一件事情，这么大天文数字的投资量，这个投资我觉得别误选择，一个高水平的供给方案照着他各个地方要抓紧做，但是也得审时度势，也得考虑跟公众互动，也得国际经验，很复杂，但是做起来之后他的效益是社会性的。而且他有一个非常简明的投融资模式，就是停车位他是可以收停车费的，这个停车费的现金流直接对应到PPP创新上了，我觉得这个做加法、补短板，这个小例子说明，大家都稍微打开一些思路看看我们生活的周围，这种例子太多了，可做之事中国不缺少。

　　所以我回到宏观上做一个小结，中国的潜在经济增长率，就是你把他的潜力释放出来，既不形式明显通胀、也不形成明显通缩的水平还相当高，这是中国市场潜力和魅力之所在，我们的工业化、城镇化总体来说，前面的纵深还有很大的空间，工业化水平沿海是中后期，中西部很多地方是初中期，户籍人口的城镇化、没有欠账的城镇化率才47%，这个过程中释放出来的巨量需求，你现在看看精准扶贫在凉山州，精准扶贫那些边远的地方要有干道接通，要想富先修路，2020年这些人必须脱贫，要赶快建这个道路。那怎么办呢？民营企业进来，太平洋建设，PPP方式来做，有关管理部门说不能做PPP，人家稍微包装一下改变一下不叫PPP，但是这个机制是要用的，才能解决问题，这都是我们的空间，真正实事求是的看到这个空间怎么做好，这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其中应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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