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山：对小额信贷机构要考察业务和社会绩效

中国小额信贷联盟理事长杜晓山

　　“2016中国互联网金融行业规范与创新论坛”于9月10日在厦门举行。中国小额信贷联盟理事长杜晓山出席并演讲。

　　杜晓山：国务院已经颁布了推动普惠金融深入发展的规划。普惠金融是微型金融或者叫做小额信贷。十八届三中全会一直到十三五规划，到最近几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一直到这一次的G2O杭州峰会都在谈普惠金融，都作为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今年还特别讲到了数字普惠金融。数字普惠金融就是跟互联网金融在某种程度上差不多，但是数字普惠金融比互联网金融还应该再多一点的内容。

　　普惠金融有四个特点：第一个是要解决传统金融过去是80%的社会资源来为20%的人服务，它要倒过来，要为底层的、低收入群体，弱势群体提供金融服务。第二点，你要为这一批人服务，那如果你不做好管理就成了慈善。所以，这就需要一套特有管理的技术、模式、办法、产品和服务方式。而且有很好的资产质量，风控管理能力。因此，要有高的资产质量，能够很好的管理。第三是有由民营到社会组织，到正规金融，正规金融里也指放贷款公司，也可以是保险，也可以是证券，也可以还是租赁，也可以是各种各样金融服务。

　　我们今天的主题之一，普惠和互联网金融是一样的，既要讲创新，又要讲规范，要讲风险的防控，包括微利，又要讲社会责任，又要讲你获得的金融收益和社会的收益之间的平衡。这就是讲的供给方，从供求两方的角度来说的。互联网金融之所以把它放到普惠金融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它是小额、分散，能够服务于很多传统金融不愿意服务的那些对象。

　　但是这里面怎么监管，防范风险，解决创新的问题，还有防范风险的关系。一行三会也明确提出了“需要中央、地方的监管，提高监管的有效性”。对普惠金融你们别看简单，真正要把认识，而且还要做好是不简单的。在我的观点里，保本微利，可持续发展的普惠金融之路是既不主张的补贴式的政策扶持性的金融，也不主张商业最大利润化的金融，而是要兼顾供求方的利益平衡，供求方要兼顾自身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之间的平衡。

　　简言之，对一个小额信贷机构和普惠金融体系的评价就是要同时考核业务绩效指标和社会业绩指标，业务绩效是指什么？就是指盈利率，不良率、效率，这些是业务绩效。普惠金融强调这些是跟商业银行从指标体系是一样，但是指标值不一样以外，还需要有社会绩效，这个是一般商业银行过去不谈，现在也开始谈的企业社会责任。对我们来说，真正做普惠金融，如果这一点不考虑的话，是还没有搞明白什么是普惠金融。所以，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义利观，义利伴随，追求义和利这两者是要取得平衡。

　　我国的普惠金融发展仍处于初级阶段，但已经呈现出服务主体多元，服务面覆盖面较广，移动互联网支付率较高，人均持有银行帐户数量、银行网点密度等基础进服务水平已达到国际中上游水平。我们的问题在哪里？这是学者要讨论的问题，我们希望业界也要关注这个问题。不管是说好话还是说好听的，我们是要解决问题，我们是要走到世界前列去必须正视我们的问题。

　　我认为主要表现在：普惠金融服务不均衡，服务覆盖率广度和渗透率深度还有较大的差距，农村金融改革发展仍是最薄弱环节，小微企业和弱势群体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突出，金融资源的经济发达地区，城市地区集中的特征明显，普惠进体系不健全，金融法律法规体系不完善，直接融资市场发展相对滞后，政策性金融机构功能未完全发挥，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有待加强，普惠金融的商业可持续性有待提高，监管制度不健全和能力有差距，进消费者合法群益保护和进教育不足等问题。这就是我们今后要改善的主攻方向和重点，尤其我要强调一点，我们要特别关注低收入和贫困群体的覆盖率和服务深度不足，这是我们普惠金融之中不足之处者最不足的地方，也是难点、痛点所在，所以不要沾沾自喜我们在某些方面取得了国际的中上水平，其实我们的问题多得很。

　　我国普惠金融发展存在严重的不平衡，北京、上海等地显著高于其他省市，处于平均水平以上的地区也仅限于天津、浙江、广东、江苏等东部沿海地区，我国绝大部分的地区普惠金融发展还处于比较低的水平，特别是西藏、贵州等地。

　　下面讲一下互联网金融，互联网金融刚才大家讲了很多，就是创新同时还要规范。中央政策也一直很明确，过去是大发展，大爆发，今年是规范发展的元年，估计我们还会有创新的未能形成很好的发展趋势。我估计，我们现在还在运作的2000多家里面可能也会要关掉一大批。最终，会形成一个良性发展总体好的局面。但是，任重道远。

　　大家可以看统计，网贷之家的统计官方没有特别正式的公布，但是基本上大家都认同，45%的是属于问题平台。也就是说，我们4000家现在还有2000多家是正常运行的，规范出来以后，还能剩多少家，还有待观察。

　　第一个从P2P也好，互联网支付，移动支付，众筹还有其他网上的理财等，甚至包括区块链，虚拟货币等这些都属于这一类，我们可以看到它确实对小微、三农等提供了互联网金融服务，他们做得不错，但是出问题的也是这一块。

　　我们看一下周小川对互联网金融的评价：互联网金融在支付业务，P2P，众筹，保险产品销售等方面表现是不一样的，有些方面表现挺好的，而且贡献也很大，效率提高也挺快，比较集中失败率比较高的由于失败导致跑路的主要是P2P网贷这个环节。潘功胜说过一句话，创新和监管这两者的关系，如果大家自律性高，监管就可以很松。包括行业协会，我们就可以做得很宽松的一个环境，但是如果我们大家都投机搞道德风险，搞乱七八糟的事情，搞欺诈，搞短期行为我们就不得不加强监管。所以这两者也是此涨彼消的关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大家都自觉一点，从制度上来讲，包括征信、评分这一套东西很重要，我们现在没有，没有的情况下我们要完善。

　　二个就是大家要自律，还有行业的自律协会和每一个运作机构的自律。这样的话，环境会更好，创新会发展得更快，更健康，可持续。一个是资金存管的规定，一个是业务管理的办法。这个能不能在12月的过渡期里面2000多家还在运行的机构还能不能很好的和监管部门互动，还有是自律，这个是很重要的条件。

　　这里面提到争议比较大的个人借贷人和企业借贷人，这在一个平台和多个平台借贷额度的限制，这个是小额分散的意思。可是我们现在的问题是2000多家里面大多数早就超过这个限额了，这个限额是不是需要再调整，这个是可以讨论的问题。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在大多数的平台怎么解决这个，已经超限额的业务怎么能够平稳地过渡到合规，这个非常难的问题，因为你已经做成这么大额了，还要收回来，还要整个改变，这个过程中借贷人如果不还你钱就会造成很大的被动。这个事情比较难。 

　　到7月10日为止，一共有149家正常运营平台宣布与银行签订资金存管协议，约占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总属于的6.34%。ICP经营许可证的问题也非常难，到8月底2235家其中约有222家拥有有效的ICP经营性许可证，约占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总数量的9.93%。现在问题是，有多少家能那到ICP。   

　　另外，监管也面临着很大的困境，网贷平台实现备案制度，金融局的机构人手少，后续管理能不能跟上这个是很大的挑战。除了金融办，银监局，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就会发挥很大的作用。我们希望这个确实能够起到很好的规范，它在一定程度上是协助地方监管和中央监管的作用。 

　　还有是监管思路的问题，我们现在采取的办法是你来进行执法排查，实际上并不是十分有效，怎么能够加强大数据的检测预警技术，通过业务数据的检测提前预防，及时监管，这对监管部门来说又是一个很艰巨的一个新的课题。尤其是由地方金融办来管，它具不具备这个能力，这也是一个值得逐步要改变思路，同时要提高思想的一个问题。 

　　虽然讲P2P网贷存在的问题，但也存在三个趋势：第一个是行业呈现稳定增长。即使在今年走路、跑路的问题平台频频发生的情况下，今年的贷款余额、成交量还仍然在增长，而且投资人数、借款人数都在增长，收益率也趋于理性。从统计数来看，作为投资人的收益率从12%降到了10%，可能还会有进一步下降的空间。这是一个趋势。

　　第二个趋势存量淘汰的迹象明显。所谓存量是指原有的不是讲新发生的，风化很明显。就是正常运行数字下降，创造了新机，累计平台有4160家，现在有2281家是属于正常的。这里面还反映了七月份有101家的停业。但是大家也要注意一下，我们讲停业问题平台退出有良性和恶性，所谓恶性是指欺诈、自融、管理不善等。良性是没有欺诈，也没有自融，但是管理水平差，但为了对社会和投资人负责，我是清偿了投资人的收益之后我才关门的。

　　第三个是监管路径日渐清晰。大家可以看，监管路径的清晰我也讲过了，但是现在能做到监管水平的还是不行。如果你经营得好，监管的弹性就大。如果是风险很大，就迫使监管部门降低监管容忍度，强化监管刚性。所以不管是国际国内都是一样。

　　第四个部分是数字普惠金融。G2O会议提出的数字金融，什么是数字金融？数字普惠金融是指长期被现代服务业排斥的人群享受正规金融服务的一种数字化途径，而数字化则是计算机，信息通讯、大数据云计算等一系列相关技术的统称。它的特点是共享、便捷、低门槛等优势，具有天然普惠金融的优势。这次G2O会议提出了三个文件，其中一个是G2O数字普惠金融的高级原则，八项原则。第二个是普惠金融指标体系。这一点很重要，大家，要求注意。这个指标体系现在谁都说我自己普惠金融做得好，你就拿指标体系来衡量你就知道你到底是好不还不好。这个体系是很重要，指标体系和评价体系、衡量体系、奖惩体系要在这个体系里体现出来。这里讲的是可得性的质量，简单来讲就是帐户的普及，储蓄率、信贷的普及、数字支付、网上支付、移动支付普及，还有网点的密度，客户帐户的使用频率和消费者保护等都是有一项一项具体指标，从这些指标来看，我们中国有的方面走在前面，很多方面走在靠后，但总体来说还是初级发展阶段。 

　　最后一个搜还做了关于中小企业融资计划的落实框架。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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