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起：2016年是改革窗口期

　　“大国大时代十二月谈”于2015年12月27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全国政协委员、知名会计审计学家张连起。(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新浪财经讯 “大国大时代十二月谈”于2015年12月27日在北京举行。全国政协委员、知名会计审计学家张连起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张连起：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嘉宾，今天下午我给大家分享的是有关今年最核心的中央的确定的任务，五大任务就是打赢三去一降一补歼灭战，这实际上就是供给侧改革的核心。

　　益卦有一句话叫"天施地生，其益无方，凡益之道，于时偕行",这个凡益之道，于时偕行，就是讲要变化趋势，把握时机，作出适合时代需要的判断和选择，实际上这个话和易经里面有一句话，"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化而裁之谓之变，推而行之谓之通，举而措之，天下之民谓之事业。"是异曲同工的，应该说中国经济到了蜕变的时候、到了时代的窗口。总书记用了五大发展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这不是简单的发展理念的一个变化，而是关系到中国经济未来一个中长期的一个深刻的变革。关系到我们发展大局的变革。尤其对于2016年工作具有深刻的指导意义。

　　我从四个部分和大家分享。

　　第一就是解释我们结构性改革是市场。

　　第二个窗口期迎来结构性改革窗口期。

　　第三就是做什么。

　　第四怎样做。

　　解决这四个问题，现在对结构性改革有很多的解释，有的可能有误读，有的有扩大的解释，我参加多次政府政策讨论和制定的研讨，深刻感觉到结构性改革是我们的主动选择和必然的要求，我们先看一下从2004年到2015年中国经济GDP增速变化大家看这个增速变化就知道了，尤其2007年是14.2%，也就是意味着我们今年是它的1/2,这样一个经济速度看出来什么，就是我们不可能像2007年两位数的增长了，那么经济由高速到中高速，但是我们一个点的总量价值量不一样了，它是有就业保证的，一年一千万的就业，我们前三季度都完成了，它是有收入保障的，因为城乡居民的可支配的收入也跑赢GDP,应该说相当程度上，现在一个点，相当于原来2.5,2.6这样一个增长，应该看到我们这个增长是应该没有水分的。我们从三个方面看，从国际上国际发展的内涵的改变，我们的增长、世界经济增长增速放缓，全面处于亚健康的状态。那么这个趋势是发达国家在推行再工业化，大家都知道，包括德国4.0等等，对我国制造业形成了双重挤压，那么贸易上发达国家纷纷去贸易化，保护主义抬头。

　　那么我国经济出现了三大阵痛，第一个结构性矛盾，所谓结构性改革就是对应结构性矛盾，所以供给侧这个词并不是特别新的，我们国家原来可能没有用过，大家知道80年代初期当时陈云就用过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后来90年代国有企业改革，那一次是前总理朱镕基做的有关纺织等等，当时动作非常大，大家印象很深，实际上2016年准备要做的工作，大体上差不多，就是要解决这些结构性的矛盾，那么2016年供给侧的结构性各改革最核心就是6个字，就是去产能降成本，因为我们的资源、环境约束这个不说了。传统产业的产能严重过剩，严重过剩不是几个产业，已经在更进一步的扩散。

　　五大产业我做了一个统计，煤炭、钢铁、石化、建材、有色，这五大产业的利润，同期下降42.8%，这还是从保守的报表得出的，仅仅从10月份看，煤炭库存是三亿吨，那么价格跌回了2004年的水平，90家大型煤炭的企业的利润严重下降，这个下降的幅度从2015年450.2亿，到了2016年11月亏损8.1亿。亏损面超过80%，这只是一个产业，有人说一车煤不及一车沙子的钱，铜价下跌60%，这个都是来自于我今年反复参与各方面的调研和详细统计的数据。江西铜业等十余家率先削减产量23万吨，可见我们的产量过剩压力是何其之大，原来我们的产能过剩，说了很多年，那个时候可能由于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税收就业等等各种考虑，就慢慢的把这个病灶积累越来越大，到了2015年已经到了再不突破就会成为重症，就会病入膏肓了，PPI这个工业产品的价格指数连续50个月负增长，盈利状况持续恶化，资产负债表出现了很多产业企业持续经营存在重大的障碍。

　　这些结构性的问题，本质上表明为供需错配，供给条件需要深刻的变革，所以理解中央供给侧改革的时候，前面有一句话，要适当扩大需求的条件下，这句话大家一定要注意，是推进结构性的改革，供给侧结构改革不是不要投资了，是有效投资，不是不要需求了，是适当扩大的总需求。根本的意思是要新供给创造新需求，新需求推进新消费，新消费倒逼新产业。这才是供给侧的改革的核心要义，我们结构性矛盾愈演愈烈，大家很清楚，如果产品无市场，企业就无利润，投资就无效益，政府无税收，这是一个递进的链条，在风险挑战的倒逼之下，调整结构转换动力是无可回避的选择。前面说的是结构性的改革是什么。

　　第二部分说为什么，因为我们在新常态下如何认识新常态，顺应新常态，引领新常态，也就是给我们中国经济特别是2015年、2016年是攻坚期，所以总书记用的是在战略上要坚持持久战，但是在战术上要打歼敌战，因此2016年至关重要，所以才是窗口期，的确供给侧改革和需求侧改革药效不一样，然后适应期是不一样的，相对来说供给侧改革时间比较长，需求改革比较快。一个是中药一个是西药。那么从几个方面着手要有效投资，我们现在高端消费是有的，有消费意愿也有消费能力，就是大量的居民消费在境外消费了，我们的品牌没有自主的品牌，我们产品不过关，我们包括食品安全包括人性化体验的产品没有提供，有效供给不足，实际上是需求是有的，就是有效供给没有引导需求。那么应该说这个高端消费的需求增长，一个很大程度上看到了我们的第三产业我们的现代服务业，已经在2015年达到半壁江山，双创新动能正在孕育，所谓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不是某一个企业或者某一个行业，它实际上是一种社会形态，要求全社会形成创业创新的热潮，然后改变阶层固化，改变我们的上下不能流动等等这样一个社会状态。所以双创这个新动能的确给我们带来了良好集聚的积极因素。我今年注意到有很多的各级调研，有几个地方创业创新最有名的，像北京、杭州、深圳、重庆、上海等等5大城市，这5大城市房价比较高，很显然说明创新创业的因素比较强，特别是北京和深圳，在互联网+这个方面，有大量的动力出现，像智能手机，无人机、3D打印了，等等包括高端装备制造的信息，信息化的深度融合，总之新的动力，尽管就是旧动力持续减弱，甚至出现了过渡的产能过剩，但是新动力正在集聚，新的因素正在形成这也是需要看到。

　　第四个就是窗口期的有利条件，我们的财政政策有积极的空间，财政政策几个方面，赤字率，2015年可能是2.3%，那么世界上有一个公认的安全线3%，如果没有到3%还是有很大的空间的，也就是说政府肯定要借债，肯定要解决我们未来由于兼并充足，由于处置僵尸企业导致的财政收入下降，这样民生的保障，还有大量的刚性支出，尤其是明年为什么说是阵痛点，因为让我们会想到了上个世界90年代国有企业改革的情景，当然中央专门提出来，不能简单扩大精算，最好是要兼并重组，要少扩展精算，当然这个产业政策要符合的市场的力量，符合市场的配制资源的导向。

　　结构优化出现了历史性的拐点，前面提到第三产业占了中国经济的半壁江山，尽管前三季度增长比较慢，铁路公路货运量增长也不大，但是经济增速达到1.9,应该说经济增速，每一个点我们的就业大约容纳170万人跟原来不一样的。每年大学生就业700、800万，对于我们来说是必须完成的一个指标，最近西方把就业率当成宏观经济的指标，应该说是绝对观察指标。

　　新动能给我们的结构性弯道超车提供了可能，特别是互联网和新产业，我们一系列高端装备制造，中国的高铁、大飞机，它实际上确实带动一系列的制造业深刻变化。今年3D打印月饼在市场就是一个佐证。结构决定未来，如果把经济体比作人体，结构的调整就比作人体的新陈代谢，新常态化中国经济，的确看一个国家如果第三产业，特别是服务业的占比超过51%，那么就是从中等收入国家向高收入国家迈进一个重要的显著的标志。

　　第三部分中国经济如何起风吹来，我们引用东方智慧，我们回到引用欧阳修的话，善治病者，必医其受病之处，善救弊者，必塞其起弊之源。就是它弊在哪、病在哪，然后一针见血一刀拿下。五大发展理念，的确是引领结构性改革的药方，这个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是中国经济这么多年，集聚蜕变提升裂变产生出来的，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的重要结晶。坚持协调发展才能避免动力衰退，低水平的平庸之路，坚持协调发展，才能避免畸轻畸重、顾此失彼失衡直路，坚持绿色发展才能避免资源枯竭、环境恶化的透支之路，坚持开放发展，才能避免划地为牢的封闭之路，坚持共享发展，才能避免贫富分化、社会动荡的风险之路。那么这五大发展理念，要运用加减乘除调结构。在重要的领域和关键环节牵引改革，就是这个牵引性改革，前面的绳子一拉，比如说国有企业改革，2016年肯定要有重大的突破，不仅仅混合所有制改革，还有一系列的改革，包括体制机制财税改革，明年肯定是更积极，财政更积极。比如说大量赤字率还有降税减费。尤其是减费，这个费用在有些企业，在珠三角、长三角一个企业100多项，地方政府极其有收费的动力。那么财税改革有很大的空间。

　　第三是金融体制改革，特别是金融风险防范，包括重新要梳理一行三会的架构，尤其是股票发行的注册制改革，我想专门说一句，因为我参与过讨论等等，绝对不是备案了之，这是第一，第二就是阿猫、阿狗都进来了，那不会的，无论是注册制改革，应该说推进的速度，应该说国务院全国人大授权已经批准完了，很快就会推出，战略新兴板随之推出，同时推出，先放节奏后放价格，这是一个有序的。因为注册制改革像许多改革一样在路上，不可能一蹴而就一哄而上，我个人认为变化不是很大，变化是一些理念一些方法，一些政府的改制形式。社保制度的改革，五险一金，比方说医疗保险和生育险，有的比率要降，因为确实是企业不能承受的重力。北京市50%几就是五险一金，当然不能降低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包括提高国有企业上交收益的比率，我都这么多年一直提的观点，我们现在资源垄断型企业、烟草企业，特别央企主管的企业，多利用这个时间，然后解决我们国家以前没有做这个社保制度，十几年前没有这个社保制度，等于沉淀到国有资产当中。那么解决这个问题。

　　尤其一带一路要有标志性的项目落地，因为明年肯定要有重大的项目的落地，那么引领企业告别低门槛的竞争，淘汰落后产生，优化产业结构，2016年不仅仅破题而且要深度的掘金。

　　最后一个问题，我总结中国经济2016年战术要点，现在喜欢打仗这个词比较多，所以战术要点是这样一个。三个五，五大发展理念，在前面刚才提到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那么五大政策支柱，这五大政策不光是你理念，宏观政策要稳、产业政策要准、微观政策要活、改革政策要实、社会政策要托底，这几句话实际上有很深刻的内涵，尤其是大家看，率先把产业政策要准，放在第二个，今年这是意味深长的表明我们原来的产业政策方面走了弯路，比如说原来的风电原来的光伏都是靠高额补贴的积攒的产能过剩，像改革政策要实，社会政策托底这个不讲了。那么十个更加注重不展开了，实际上就是把这个政策趋向和重点任务着眼点着力点、发力点放在什么地方。战略上坚持持有战，既然歼灭战就有这些提高供给体系的质量和效率，加快培育发展的新动能，因为只有新动能，解决现在的青黄不接的情况。增强持续增长的动力，改造传统比较优势。提高投资有效性，特别强调，投资肯定还是加大，用PPP模式就是用政府资本撬动的社会资本，像明年在水利、棚户区改造，在高速铁路、在港口，在中西部基础设施，在城市管网、地下管网海绵城市等等要加大力度，所以千万不要误解为结构性改革不投资了，实际上要有效投资，不能让原来大水漫灌，要精准滴灌。

　　五大政策支柱、三去一降一补，我特别强调这是一个供给侧非常清晰的发力点，非常有效果。另外统计局我们前面提到去产能、降成本，提到去库存。那么会有很多的未来的政策具体政策要出台，有财税杠杆、金融杠杆等等但是一二线城市，不是简单的库存问题，北京上海等等深圳现在是供给不足的问题。有效供给不足的问题。那么政府职能的转变，现在企业成本确实有几座大山，包括税费包括制度性教育成本，包括财务成本，融资难、融资贵，所以直接融资的比重要加大。我们的物流成本绝对是世界第一，大量的收费，精简五险一金，降低社保成本，让利实体经济，降低财务成本，中央用的词是打组合拳，让这些政策叠加发挥效应。中国还是东方智慧，有一句老话，常制不可以待变化，一涂不可以应万方。中国经济真正走到淘汰落后产能，优化产业结构转型之路就在2016,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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