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进化论：守诚与变革

　　新浪财经讯 2015(第八届)金麒麟论坛——“变革中国 - 蓝图与路径”于2015年12月1日在北京举行。主论坛2产业进化论：守诚与变革全部实录如下：

　　马洪涛：谢谢各位嘉宾给我们带来的精彩对话，围绕着“十三五”，围绕着愿景与挑战。刚才涉及的方面特别多，经济结构调整、转型升级、汇率利率、房地产税、医疗改革等等，说明我们愿景很丰富，挑战的确也不少。对于我们经济和未来的走势大家可能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是否愿意用“见底”这个词，对中国经济未来的发展有一点是共识的，就是恐怕我们很难回去近几十年来两位数的增长，所以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面临这样的增长速度。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在方方面面都在推进改革的时候，我们的产业，我们的企业应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刚才李玲教授提到一点，要提高中国的竞争力，提高产业的水平，推动我们转型升级，适度的垄断甚至比充分的竞争可能更有帮助，对于我们企业做出怎样的选择，大家是否同意李玲教授和其他几位的观点，我们马上进入第二轮的议题讨论环节。

　　这一轮是围绕着“产业进化论：守诚与创新”，主持人是《英才》杂志社社长宋立新女士。参加嘉宾他们是：

　　中国上市公司协会会长、中国移动[微博]原董事长王建宙先生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商务部原副部长魏建国先生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曹远征先生

　　山东魏桥创业集团董事长张士平先生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副所长张文魁先生

　　掌声有请各位！

　　宋立新：谢谢洪涛，魏部长可能因为昨天人民币进了SDR之后很激动，一会儿我们也分享这样的心情。也感谢新浪如期为我们搭建了这样的平台，很多人说2015年年会最好别搞了，因为整年状态就像天气一样，雾里看花、能见度很低。所以很多人都说这个会难开，是在于很多人不想说，不敢说，不能说。但是我觉得虽然感受痛苦，但是始终相信美好，也是坚强人的一个特性。能来开会，能愿意来听会的人，都是满怀希望的，所以我们先给大家彼此一个掌声。

　　今天论坛的话题是关于产业进化：守诚与创新，刚才碰到王建中会长的时候我就说，进化可能也是一个伪命题，从产业角度来说有很多交流，但是我们看文学艺术。唐诗、宋词、元曲都在各自的朝代达到了顶峰，此后就很难超越当时所创造的成就了，所以礼拜斗酒诗千篇，是因为青舟已过万重山，当时沟通方式太落后了，见一个心爱的人要跋山涉水，才能把千言万语浓缩在几个字里面。王建宙会长以前一直拒绝微信，后来实在坚持不了了，才改用微信，用了微信以后是不是妨碍您成为一个诗人了？

　　王建宙：这个问题问的很好，确实很长时间没用微信，后来感觉到不用微信不光是人家说你年纪大，落伍了，而且在日常生活中都遇到困难了，所以这就是一种进化的推进，对每个人的生活，对每个企业的经营都会带来巨大的变化。

　　宋立新：我们这场论坛会准时在12：20之前结束，我们每位嘉宾都有8—10分钟的时间阐述自己的观点。我知道董事长您是上市公司协会的会长，但是本身来讲你对中国互联网的发展不仅是亲历，而且还在中间很多重大的决策上都是亲为，所以今天的第一个话题就着刚才的沟通变化来谈，您觉得互联网+对产业的进化起到什么作用？有人说有进步作用，也有人说有反动作用，您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

　　王建宙：这个问题其实是我最想说的问题，今天我们这个题目是产业升级，其实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当中，或者过去的一两百年当中，我们产业已经经过很多次的升级了，但是我觉得这次的升级特别的震撼。为什么呢？我觉得这次升级确实跟宋会长所说的，跟信息技术，跟信息革命，跟互联网是分不开的，互联网和智能手机改变了每一个人，也改变了我们每一个企业的行为。所以我们把企业的改变，我们叫转型，或者说的更高一点，我们叫它是产业的升级。

　　我想简要的说三点我的想法：

　　第一点，打造一个共生共存共享的生态系统，在工业时代我们强调的是竞争，我们强调的是打造企业的价值链，打造企业的核心竞争力，所以在工业时代我们都说商场就是战场，所有的企业管理都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们叫战略。但是在我们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或者移动互联网时代，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生态系统当中，我们今天强调的这种共生共存和共享。

　　我还是来举例子，就以移动通信为例，第二代是CDMA和GSM两大系统势不两立，互相竞争的非常激烈，完全不兼容。到了3G的时候有WCDMA、CDMA、TDMA三大系统，基本上还是势不两立，没有实现兼容。到了4G时代就不一样了，消费者不能容忍这种情况，互联网发展了，人们对互联网的依赖程度增加了。所以TDLTE、LDDLTE是互相融合的，一个手机走遍世界可以了，这就是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变化，给行业产业带来的变化。到了5G时代我觉得还要往前走一步，5G特别是速率快、容量大、延迟时间短，它为什么速率会这么快？除了技术以外，很大因素就是我们需要大量的频率，我们在3G时代，如果说一个运营商有20兆赫兹它可以做网了，4G时代要200兆的频率，我们到哪里拿200兆呢？一个方法是开展新频段，第二个方法是共享，所以共享变得非常重要。

　　现在的网络架构的变化趋势，我觉得就是减少物理网络的数量，运营商共享物理网络，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竞争和他们的差异化，因为我们可以用软件来定义网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网络功能的虚拟化。所以我觉得共享会变得越来越重要，这就是我们新的商业文明跟我们以前工业时代商业文明的很大区别，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创新驱动进化。刚才我说了，我们整个进化跟互联网是分不开的，一说互联网人们就说这是眼球经济，我只要吸引眼球，只要有无数用户，就能在资本市场上融资，就能有好的市场价格。但是我觉得如果离开了创新产品本身，而只是靠吸引眼球，它一定是短期的，不可能长期的得到增长，长期的得到眼睛。

　　以智能手机为例，由于我们现在的软件和硬件的高度集成化，今天进入手机制造的门槛已经很低了，说一句老实话，五千多块钱的手机跟一千多块钱的手机，在功能上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因为我是很认真的用了好几个。这是一个大好的事情，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使智能手机迅速普及，不光在中国，由于全球厂商提供了低廉价格手机，现在在非洲都可以看到智能手机快速普及，我们中国厂商在当中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刚才说手机很成熟了，但是我觉得手机不会停滞不前，我坚信还会有划时代的手机出现。只有真正那些创新的企业，才有可能推出划时代的手机。因为今天元器件很便宜了，操作系统很成熟了，但是真正要再来一个创新的手机，我觉得就不是一般性的模仿了，至少要有两个系统。一个系统是软件系统，我说的软件就是操作系统，如果操作系统没有彻底的创新，你要做出一个完全的新型的划时代的手机是不可能的。第二个是基础材料，半导体、玻璃等等最基础的材料，我们今天想象当中的划时代的手机，至少你手机要把Pad替代掉，现在PC跟Pad已经合二为一了，可以把这几者合为一体。手机的功能就相当于几十年前堆满房间的大型计算机的功能了，但是我们为什么还要说这么多移动设备呢？要把手机做成电脑，就要把屏幕做大，就要折叠式的屏幕，折叠式显示屏又有限制。而且我们还要有高性能的电池，这些就涉及到基础材料了，这就需要我们来创新。

　　所以我想只有那些在软件方面，在操作系统方面，在基础材料方面，在自身的知识产权积累的方面，能够有作为的企业有可能真正推出真正创新的手机。

　　第三点，我觉得创新还能促进增长，我们说网络的升级，不光是为了我们的生存。说我不升级我就无法生存了，其实我们还是为了增长。我觉得这个增长的余地还是很大的，至少在(IACT)的产业当中，因为刚才也说了微信、微博替代了短信，这是事实，但是我们还要看到我们还有新的东西出来，特别是数据流量。数据流量的上升远远超出了话音的下降，数据流量还不是全部，还有很多的空间。

　　举一个例子，比如说电信运营商，我们是做基础设施服务的。原来的基础设施是共用电话，公众电报，这些都是基础设施服务。其实今天这个范围已经扩大了，就说云吧。今天的共用云已经变成了新的基础设施，这是运营商非常好的新天地。今天提供共用云的有云计算设备的制造商，有互联网公司，有电商平台，还有电信运营商。我觉得电信运营商是义不容辞的，因为这是基础设施的服务。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提供最好的无论是国际上，还是国内的，是电商平台。在共有云平台做的最好的，国际上是亚马逊[微博]，国内做的最好的是阿里巴巴[微博]。所以我觉得电信运营商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谢谢大家！

　　宋立新：谢谢，王会长刚才用简明的语言给我们阐释了，产业进化实际上是实力不同形态的变化，如果你实力在，本身来讲在这次升级当中仍然会有很多的机会。所以我想现场插问一个小问题，以前我们的流量平均是每个月20兆左右，现在每个人每个月的流量增长了多少倍？有知道的请举手。

　　嘉宾：五六十倍。

　　宋立新：比较乐观，实际上我们的数字是增长了40倍，20兆—800兆。所以很多时候产业的进化也在于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这样的实力，如果我们当时没有铺路的话，现在也跑不了这么多车。所以下一个问题想问一问魏部长，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一件大喜事，人民币已经纳入了SDR一揽子货币当中，人民币成为了世界第五大国际货币。在这个点上来讲，我们就很纠结也很疑惑，当然还是高兴为主。因为我听到很多人说人民币汇贬值还是会贬值呢？所以也想问一下魏部长我们加入SDR之后对我们的影响是什么，在海外的变化又是什么？

　　魏建国：应该说有三个论点必须要阐述，第一个，我不太同意一些专家说的人民币一加入SDR以后，老百姓将使用美元一样使用人民币，走遍世界天下，投资者可以拿人民币直接对非洲、拉美、南亚基金投资。当然这只是一方面，但是它更大的意义在于以下三点。

　　第一，这是自欧元产生以来，国际金融最大的事件。退一步说，它可能是布雷顿森林以后国际金融的一个特大事件，这个事件表明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当初美元和欧元，包括日元它们在进入SDR的时候是政府强力的推动，而这一次人民币进入SDR，第一是中国人自己的努力，在加速市场化上给全球一个非常明显的影响，对全球来说中国的改革，尤其金融改革应该讲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从我们提出到接受，它时间的短暂，全球的认可，高度的评价，专家的一致性，都证明了中国在这次金融改革过程中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案。二，中国的这份努力得到了全球的认可，不仅是发展中国家，不仅是跨国公司，不仅是欧洲、美国、日本，更得到了国际组织的一致认可。其中原来反对人民币进入SDR的，不得不承认中国做出的这个结果是令他们满意的，所以中国人在这个方面努力得到认可是来之不易的，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观点。

　　第二，对于IMF[微博]对于WTO[微博]，对于现在现存的世界组织，以及全球一些治理的方式，我认为我们国家采取的战略是对的。什么战略？四个“改”，对现有的我们全球治理的组织改革它，改革的目的是让它焕发青春，让它有一种进一步的革新和改变、改善，但是不是彻底地改变它。我们对全球的组织，尽管中国现在强大了，软实力增加了，未来我们都会采取这样的方式。通过我们的改革，让国际组织会得到更大的公平，更大的代表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更好的全球制度。理由是什么？一条，中国近几年的发展是当前全球治理国际组织的创意者、参与者、贡献者，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三，我们进入SDR以后，下一步怎么做？我认为进入SDR仅仅是万里长征的一步，是一个新的开始，面对的挑战是什么呢？一条，责任更大，担子更重，要对全球的贡献做到更大。所以对于我们金融改革来讲，尤其是国内金融改革，尤其服务贸易的企业来说还要扩大，进一步实行资本和金融项下的开放，资本开放，我们还要实行走出去，人民币的国际化，还要进一步加快步伐，所以既然全球信任我们，让我们这么短的时间内加入SDR，实际上后面对我们有更大的期望，所以我们只能在2015年的年底有了这么一个任务，有这么一个喜讯，2016年我坚信是我们金融改革的大改之年，谢谢。

　　宋立新：我们也希望这点希望的阳光明天能驱散雾霾，刚才魏部长说有建造者、贡献者、创造者、收益者这个观点很受启发。接下来的山东魏桥他们已经成为了全球最大的铝供应商，这是非常大的喜讯，但是资本市场态度很奇怪，每次发完年报之后都说去年魏桥整个集团利润增长了118亿，上市公司又增长了50亿。这些数字都比其他的一些行业亮丽很多，只要它一发年报资本市场就暴跌，所以我也想知道您看到这样一些反差之后是什么样的感受？

　　张士平：我是干企业的，这个题目是守诚和创新，我认为作为一个企业要想做大、做优、做强，必须遵循守诚和创新。做不好这一点，是搞不好一个企业的。我们魏桥矿业集团建立三十多年来，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在守诚方面我们坚持这三点，实践这三点去证明。一个是贡献国家，绝对不是唱高调。二是回报社会，三是造福员工。

　　魏桥纺织用十年的时间，从一开始到2002年做到世界最大，达到650万纱锭。魏桥铝电是2005年建立了50万吨的第一个生产线，到2014年建成世界最大的铝制造厂。刚才主持人讲了，它超过世界第一的美中铝业，超过俄罗斯铝业，超过国字号的中铝公司。在中国，在行业内我们又有一个对魏桥铝电很有好处的政策，魏桥模式的出现就是我们在守诚和革新方面，坚持守诚，不断创新，得到了这个结果。

　　在守诚方面，我们坚持这30年的时间，实事求是注重实业发展，联系实际，发展实业不动摇。我们不是对期货、房地产不赞成，而是我们搞不了，我们必须联系实际。我们企业的前身是在农村，看到农村的就业，特别是在80年代，农村青年队就业的渴望，他的贫困，我们是深有体会的。尤其是中国青县，我第一批招工的时候，招一千个人，推荐来一万多个孩子，就这么贫穷。

　　现在我们一个企业家就是要把一些实体经济，实体制造业，农村劳动力就业做好，我们企业当中有十万农民，并且拉动了城市建设，把农民真正转移到城市来。也推动了当地的城镇建设，每年农民工人向农村转移资金70多亿，这就是我们要回报社会的思想考虑，有这样的认识也付诸行动，所以这30多年来为什么专注实体发展，直到现在我们发展是比较快的，在实体经济方面通过创新，不管水平高低。

　　我们企业发展一定要造福员工，当然我是合同工出身，我非常了解员工的心就是企业的根，要想企业搞的好，必须让员工过得好。所以我们魏桥纺织普通员工一年是4.6万元，铝电公司的普通工人超过5万元，并且我们创造了子有所教，病有所依，老有所养的氛围。在职工方面我们一次性的投入了5万亿，盖了职工宿舍，我们这个地方尽管是个县，房价也已经到了七千块钱一平方。我们就利用企业的成本，来为员工盖房子，保证每个员工有一套房子，从90平方到160平方不等，最贵的20万块钱，县里拨50%。

　　这就解决了把农村劳动力转移到城市，也解决了我们的职工家属的问题，叫职工真正以企业为家。子有所教，我们政府的能力我认为是大企业不以身作则，光靠政府是不行的。凡是两岁半的孩子我们全在自己的幼儿园，还有一个学校，叫政府给我们就地盖小学，盖初中，公派教师。有政府的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现在我们的员工真正转变为城市居民了，而且居住条件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

　　宋立新：谢谢，刚才董事长的一番话我估计大家都挺明白了，首先资本市场的事那都不是事，董事长说了，我们做实业的人我们不关心，我们关注的是魏桥模式的持久的竞争能力。因为我们在刚才私下交流的时候，我也提到过关于劳动力成本的上涨啊，包括整个国际市场的变化，产能过剩。因为昨天大家可能都还有印象，有一位山东的钢铁大佬刚刚给自己内部员工一封信，以前承诺不裁员，昨天要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裁员。所以从张董事长的一番话里我们也听明白了，只要抓住整个实业发展，秉承实业创业精神，抓住整个国际化市场的布局，其他的事就都不是事。

　　我这个问题想问一下张文魁所长，去年我们还在讨论混合所有制的问题，那今年资本市场里面就作为了重组炒作的一个对象，基本上只要沾这个点的时候股价都涨的很快，跌的时候也是断崖式的跌，所以就供给侧改革跟我们大家沟通一下供给侧的经济政策和需求侧的经济政策有什么不同？怎么能抑制市场的过度炒作？能够稳定健康的推动产业进化？

　　张文魁：应该说混合所有制改革对大家的关注，一方面是大家关注国有企业，一方面是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在我们国家应该包括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内容。刚才听到张士平董事长的一番话，比较一下魏桥和中铝他们各自的表现，觉得心里面还是很感慨的。也可以反思一下，或者深入思考一下我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到底应该怎么改。

　　其实立新刚才也说到了产能过剩这些问题，现在国家提出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是一个很好的事特别是我们这一场是产业进化论，我觉得我们产业界或者是我们关键产业的人更有资格谈供给侧改革。因为产业就是供给侧，这是很简单的。但是我担心到现在，到目前为止我们现在很多官员和学者，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弄的有点不得要领。为什么说不得要领呢？现在为止我看到很多官员，很多学者一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化解过剩产能，包括关闭一些“僵尸企业”，这个没有错。

　　化解过剩产能难道政府知道哪一个行业未来一年两年，明年后年它的需求是多少吗？所以我们就判断它一定是过剩20%？30%？所以我把这20%、30%去关掉？政府判断一定对吗？我告诉你们，划界过剩产能在90年代搞的特别厉害，我们的钢铁一两亿吨的时候政府就说，冶金部、发改委都说产能过剩，要关掉。水泥十亿吨的时候，我们也说过剩很严重了，我们得关掉。发电装机5亿千瓦的时候，也说过剩严重，要关掉。那现在实际的需求呢？钢铁怎么也是七、八亿吨吧，水泥是20亿吨，电现在是10亿千瓦，比当时说产能严重过剩的时候需求大很多了。

　　我不了解魏桥当年的情况，可能在90年代的时候曾经被很多人认为是过剩的电解铝，要关掉。因为在90年代过剩产能的时候，有小电厂，小电解铝厂，魏桥至少有两个东西可能是当年会被认为要清理的，如果被清理掉了就没有今天的魏桥了。所以我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可能有点不得要领，实际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大家都知道，它最具有标志性的政策是什么？应该是减税，这才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最标志性的政策，或者是最经典的政策，美国当年是这么做的。

　　我们现在恰恰需要减税，因为产业进化需要一个良好的政策环境，现在最需要的政策环境除了简政放权以外，减税很重要。我个人认为前些年减税做了一些工作，但是都存在一些零星小雨。比如说研发费用不足，以及小微企业涨缓增幅税毛毛雨，而且是局部地区的毛毛雨，我们要普降甘霖，现在产业太困难了。能不能我们增值税降一点，这才是真正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

　　现在大家说你说这个事可不可行啊？我做了一些测算。我们去年国内增值税大概是3万多亿，如果降两个点的增值税，就是减税三四千亿，对企业来说非常重要。政府能不能接受？楼继伟不答应啊，财政收支水平很紧张，财政收入增速下滑很厉害。不要紧的，为什么？我们在降低增值税的时候可以压缩政府的开支，政府现在钱花不完。你看看数字，我们机关存款去年八、九万亿，今年21万亿。机关团体那么多存款，每年增加，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有人解释说它是沉淀资金，确切的说部是沉淀资金，而是花不完的资金。大家说你机关团体有很多自有资金，你去看看财政性的存款也是在增加的，财政的钱也花不完，现在有八项规定等等啊。以前那个乱花钱现在不让花了，你饭吃不完，你还多占那么多，没必要。所以压缩行政事业的办公费用，压缩10%没有问题的，这样的话你就给企业让税，给企业让税减税，这是真正供给侧的结构性的改革。

　　现在你是口头，口头要变成实惠，所以对于我们产业进化是有好处的。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还有一个经典性的政策，就是国企改革，当然这是当年撒切尔做的事，我们不可能学，但是国企本身做一些混改这是符合中央精神的。但是我个人讲老实话，对国企改革包括混改我期望值没那么高，所以如果让我提建议，叫人眼睛一亮的政策建议，还是首选增值税税率下条两个百分点，谢谢。

　　宋立新：刚才说对国有企业改革抱的期望值不高，我觉得王建宙董事长就坐不住了，因为是中国移动的董事长。但是我们今天的论坛时间只有十分钟了，所以我想请从王建宙董事长这儿开始，我们还是寄语一下2016年，总结一下我们今天的论坛，我们还有哪些蓝图和路径，还有哪些路要走。

　　王建宙：我对宏观经济确实是外行，寄语2016年，我觉得我们今天在座的很多都是真在创业，正在创新的年轻人，我就想对这些人说寄语，说两句。

　　第一，从互联网，从信息技术的创新来看，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很多了，它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了，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我们的高潮还在后面。中国1987年有移动电话，到了1997年当时有一千万的用户了，当时我们欣喜若狂，觉得一千万用户已经差不多了，不可能再发展了。没过一两年变成一亿用户了，我们觉得一亿已经饱和了。没想到现在有13亿了，全世界有70亿用户了。所以回过头来看，我们会觉得今天只是一个开始，前面的空间还很大，特别是在我们产业升级当中，信息产业、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是担负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的，这是第一句话。

　　第二，我们要努力创造新的消费，乔布斯说过消费者不知道有什么新的东西，我们的责任是创造出新的东西让他们用，所以我从来不相信市场调查。今天其实我们还可以努力创造很多新的应用，新的产品，新的服务，比如说我们现在说分享经济，我们说Uber，我们说嘀嘀打车，说这是对现有出租车行业的冲击，其实它不是冲击，是新的东西，是分享经济，创造了一个新的行业。所以这是不可阻挡的，像这种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在座如果正在创业、创新的话，我们要努力去开动我们的脑子，努力的发挥我们的想象力，我们来创造新的消费，谢谢。

　　宋立新：谢谢，给了我们很多希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很多时候觉得没有路的时候，可能一转眼会有新的露出来。有请魏部长。

　　魏建国：明年整个经济起稳回升，明年市场主要两个重点，一个是改革，第二个把提高劳动生产率和投资效益将作为整个经济的突破口。国际上也将会进一步的从利益共同体打造到命运共同体，打造到责任共同体，也就是说明年中国会在全球治理范围发挥更大的责任，敢于更大的担当，谢谢。

　　宋立新：谢谢，张董事长。

　　张士平：宏观形势我也说不了，我的感觉也差不多，实际上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在经济下行压力比较大的切断下，作为一个企业来说它还是会有发展机遇的。

　　宋立新：谢谢，宏观经济您谈不到，但是实体经济您做的很好，请张文魁所长。

　　张文魁：明年实体经济还会挺困难的，要想实现产业进化政府应该放水养鱼。道理谁都懂，明年能不能来点真的？谢谢。

　　宋立新：要动真格的，给我们减税，很感谢今天台上的四位嘉宾，看看王建宙会长给我们带来了六字箴言，共生、共存、共享。魏部长给我们指出来“四者”，中国经济尤其是在2016年要更好的做好整个世界经济的创造者、建设者、贡献者，同时也要享受好收益者。刚才张士平董事长带来了实体精神，就是无论整个资本市场的风云变幻，秉承实体精神，饱有创业激情，无论有没有TTP这些压力和国际贸易的变化，我们都能够在国际市场上占住我们的位置。张文魁所长刚才特别跟我们分享了，尤其是强烈呼吁减税的大礼包，希望能够对2016年的中国经济来点实惠的，动点真格的，获得一些大的发展。

　　今天嘉宾都围绕着产业进化在讨论，所有的变化和进化的过程都围绕着进步还是退步的纠结，所有的变化的过程当中也始终有不变的轴心和精神。在无常当中要有平常心，在新常态中也要有新的激情。所以最后我想以一个小故事来结束今天的这个论坛，这个故事也是在网上看了很多年的。就是说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只鸟，他问智者，你说我手里的鸟是生还是死？他想如果你说是生我就捏死它，如果你说死，我就放生。智者看了看他，淡然一笑，说答案就在你的手中。

　　所以对于2016年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希望，可能每个人的答案是不一样的，但是资本在衍生财富的同时，一定会衍生善良、希望和文明，谢谢大家！谢谢新浪。

　　马洪涛：非常感谢这一场非常精彩的对话，围绕着SDR、互联网+、供给端的改革，这都是大家特别关心的话题，特别感谢宋立新女士。就像雾霾一样，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绝望，今天的会场里面我也听到了咳嗽此起彼伏，包括我本人在内。但是好消息是，据说风已经到张家口了，今天晚上就到北京，明天大家就可以晒蓝天了，但是希望在晒蓝天的时候，依然能记得我们治理雾霾的责任依然非常重大。就像我们的经济一样，我们当下必须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如果我们再错过这个时机，就算未来几年经济又回暖了，但是危机恐怕还会回来。

　　非常感谢今天的聆听，下午两点希望各位继续关注新浪举办的金麒麟论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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