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萍：律师在不良资产处置中的作用

　　“第十二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15年10月22日-23日在上海召开。上图为北京中投律师事务所主任秦丽萍。(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新浪财经讯 “第十二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15年10月22日-23日在上海召开。北京中投律师事务所主任秦丽萍出席并演讲。

　　以下为演讲实录：

　　秦丽萍：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金融界嘉宾、朋友、各位同仁、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金秋十月，在美丽的黄浦江畔，我们十分荣幸与大家相聚这里，借助中国国际金融论坛这一顶尖平台，举办国内首届不良资产论坛，成立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举行联盟成立仪式，这一切开创了不良资产行业的新局面、开启了不良资产行业的新篇章。论坛的召开、联盟的成立使我们信心百倍，收获满满。在此，请允许我代表本次论坛的承办方之一中投律师事务所，并以我本人的名义，向今天与会的各位领导、专家、各位投资人、同仁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衷心的感谢！

　　我作为律师一直从事不良资产领域的法律服务，从业经验有近十年，但在各位行业专家面前，今天作为发言嘉宾也确实有些惶恐，讲的不对之处还请各位专家、同仁多提宝贵意见。论坛给我的题目是《律师在不良资产处置中的作用》，我想结合自己的实践经验和作为一名律师对行业的思考，简单讲讲，以期抛砖引玉！

　　个人认为提到律师在不良资产处置中的作用，不得不先说说不良资产市场的特点，这样才更能准确的定位律师在不良资产处置中的作用。

　　那么我认为，不良资产市场有六大特点。第一、不良资产市场垄断性较强。第二、政策性较强。第三、并未真正实现市场化。第四、周期性特征明显。第五、具有资金和技术双重密集型特点。第六、具有高风险高收益的特点。由于时间原因，这六大特点我不一一展开论述，我想，在六大特点中，除了不良资产周期性特点与律师行业的作用不太明显外，其它特点都影响了律师，同时也决定了律师在不良资产行业中的作用。比如：

　　因为不良资产市场的政策性特点，导致简单法律关系的复杂化，法律适用上的不确定性增加，处置过程中的各种政策因素和法律适用上的问题层出不穷。比如资产包收购过程中的国有企业债务人的优先购买权问题，外资购买不良债权的备案问题，比如利息计算、诉讼时效、变更权利人、执行异议、执行复议、债务人追加、出资人追加、《海南会议纪要》的适用、公司强制清算等等，这些都需要专业的律师提供法律支持，进行提前的风险预判，对不良资产进行合理的定价分析，从而避免导致的无法清收的现象发生。

　　因为不良资产市场未真正市场化特点，导致行业交易受到限制，不良资产的定价机制难以形成，也使不良资产市场的高收益高风险特征明显。在这种情况下，信息极度不对称，不良资产的自由流转成为了难题，因此通过诉讼、执行清收变现成为了唯一解决之道。而律师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了解资产的状况，查找资产线索，律师还具备诉讼的经验和优势，甚至律师可以决定案件能否胜诉和执行回款，所以律师成为了不良资产行业极为重要的角色，以至于诸多律师直接放弃了律师身份直接进入了不良资产行业，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因为不良资产市场的技术密集型特点，其中最核心技术就是对不良资产的法律评估和变现的技术。这一技术在过去就是诉讼经验和能力的体现，从传统律师服务角度来说，律师可以参与不良资产包收购和转让过程中的尽职调查，出具法律意见书。后期可以参与资产包中债权清收的诉讼，执行，以及资产的评估、拍卖，这些已经成为了从事不良资产行业律师的基本要求，是律师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的主要方式。

　　然而随着不良资产行业新的发展需求，不良资产行业已经体现出了新的特点。律师提供的法律服务已经呈现了从诉讼服务到诉讼加非诉服务的趋势，律师将逐渐地从法律服务提供者，演化为行业产品共同研发者，律师的重要性愈加突出和明显。

　　随着大资管时代的到来，资产管理的特征显现，传统的诉讼处置律师需要与懂得金融产品和资产市场的律师密切合作，才能更好的为不良资产行业服务。这就要求律师事务所为不良资产行业提供的不仅仅是一个律师，而是一个律师团队。中投律师事务所也是基于这一原因组建而成的。以不良资产和金融法律服务为核心业务，以专业化和团队化为立业之本，这一定位在设立之初就已经确立。只做服务，不做投资，为不良资产行业的客户提供全方位、专业化、高品质的服务是中投所一直坚持不懈的目标和永恒的价值追求。

　　我记得就在前些天，李克强总理在其主持召开的金融企业座谈会上指出，要鼓励金融机构积极提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金融产品和服务，培育经济新动能。并且要求有关方面要进一步完善金融机构激励约束机制，并为他们核销呆坏账、查处逃废债等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那么我认为，未来我们律师可以在以下四个方面探索研究为整个不良资产行业服务。

　　第一、随着经济下行，不良资产的巨量增加，很多金融产品进入到不良资产市场呈增加趋势。比较典型的像私募基金和资产管理计划、信托计划直接投放到不良资产市场的在明显增量。在金融产品设计方面，从事金融和不良资产行业的律师能够很好的打通这一通道，这类律师既懂得金融产品的设计和交易架构、组织机构、产品的发行规则，同时也懂得不良资产市场。这种律师可以为该类金融产品提供全方位的法律服务，比如中投所现在既有从银行和信托公司出来的律师，又有多年从事不良资产处置的律师，这就会使具有该类需求的二级市场主体能够通过这样的律师团队实现其产品问题的迅速解决。

　　同时，律师可以在这些金融产品中扮演GP的角色，律师团队因具备了良好的不良资产的处置能力，可以协助资金方来完成不良资产的定价和后期的管理及处置，这无疑扮演了资产管理过程中的管理人角色。对于新型的不良资产投资主体而言，高素质精品化的律师团队无疑成为了他们最佳的合作伙伴，也是他们最可信赖的朋友。

　　第二、不良资产来源和解决方式开始多元化。除了过去传统的银行信贷不良资产外，来自于信托公司、证券公司、基金子公司、融资租赁公司、担保公司、互联网金融公司的不良资产也在增加，银行的创新金融产品同样在增加(比如票据池、理财计划、银行保理、押汇、信用证、供应链金融、内保外贷等等)，而且走向市场的将会越来越多，这使不良资产市场的总量和提供主体开始多元化。

　　因不良资产来源的多元性和金融产品的多样性，导致不良资产二级市场的主体本身难以储备足够人才。而从事过金融产品设计和具有执业经验的律师，能够更好的判断不良资产来源的风险，能够为这些主体提供足够的法律支持和服务。

　　因为不良资产处置方式的多元化，在不良资产债务人破产、重整、重组、清算过程中，正是懂得这些非诉讼专业律师发挥作用之处。不良资产二级市场的主体可以借助外部律师的专业能力实现不良资产债务人的破产、重整、重组和清算等，从而保证债权人权益的最大化。

　　第三、新常态经济下，不良资产的资产管理特征愈发明显。

　　不良资产的重点需求已经逐渐从过去的的诉讼处置方式演化为资产管理方式，这是不争的事实。其中最重要的特征即是要求对不良资产进行管理、整合，最终实现投资的回收。因现有信贷的基本风控措施为资产的抵押和质押，如今在二级市场主体处置不良资产过程中，无法发现财产线索将不再是最重要的问题所在，如何将资产进行变现，则是在经济下行周期里更为严峻的考验。在该种情况下，作为懂得金融产品的律师和对于资产具有处置资源和渠道的律师才能更好的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也能更好的满足金融机构的需求，这就是资管能力的体现。

　　此外，像银行、信托等金融机构更多的希望通过资产管理的方式间接化解不良资产，发行资产管理计划产品或通过金融融资租赁公司来实现不良资产出表，然后通过管理人进行资产管理的方式实现回收，或通过金融融资租赁公司获得资金然后再行叠加其它金融产品通过金融融资租赁公司的增信实现不良资产的真正化解。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资产管理的过程中各类资产处置的合理避税，也成为了专业律师必不可少的专业技能。

　　第四、不良资产二级市场的主体开始进入资本市场，资本市场为这些主体不仅提供了新的融资方式，更为他们提高自身管理水平、专业水平带来契机。在二级市场主体进入资本市场的过程中，需要全面优化自身的资产配置，整合自身的资源，实现管理的规范化。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中，即熟悉资本市场游戏规则又具备不良资产行业从业经验的专业化律师团队，才能够更精准的为该类公司在上市过程中和上市后提供他们所需求的法律服务。

　　综上所述，我认为不良资产市场离不开律师，律师仍是这个市场不可或缺的主体。如今，不良资产市场面临新的法律问题、难题需要解决，而专业化的律师团队无疑是这些新问题、新难题的最佳解决者。律师的身份随着不良资产市场的发展，从过去单纯的法律服务提供者正在逐步转变为不良资产产品的研发者和推动者，甚至有可能变成不良资产金融产品的管理者，与不良资产行业密不可分。这也正是我们今天成立不良资产行业联盟的初衷，以专业研究能力和实践操作能力为根基，凝聚一批中国不良资产行业的生力军和中坚力量，致力于将联盟打造成中国不良资产行业影响力最深、最广、最权威的信息交流和资源配置平台，让我们律师与各位不良资产行业的参与者们共同发展进步，让联盟成为一种力量，让分享促进行业成长。我的发言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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