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升：艺术品是超级保值的资产

　　“2015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于8月28日-30日在重庆召开。上图为泰康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陈东升。(来源：新浪财经)

　　新浪财经讯 “2015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于8月28日-30日在重庆召开。泰康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CEO陈东升出席并致辞。

　　他表示，其实艺术的流传、顶级艺术的保护，企业家是伟大艺术的守护神，没有商业就没有艺术。因为艺术没有价值大家不会去欣赏，不会追捧。商业推动艺术，艺术又推动社会进步，其实是一个逻辑，是相互非常强的正关系。此外，艺术品也是重要的资产，是长期投资，只要有时间它一定是上升的。

　　以下为实录：

　　我下海，那时候胆量很大，中国没有做的，你第一个去做，你就是专家，其实过去写书或者是采访也说过，过去大学里读过一本书，那点知识来支撑艺术与拍卖是不够的，很多人都读过，比如说《罗丹传》、《徐悲鸿》，那时候还不知道张大千，我们知道了齐白石，那是大学的底子。

　　92年我在上海，我当时说用雷达找空白，艺术品拍卖就是一个空白。筹备嘉德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怎么赚钱，就是把公司办下来以后怎么去找艺术品也不知道，总之是第一个做，没有人跟你竞争，这样子走过来了，一走20几年了，所以我回答他的话，我是一种带有理性地去寻找商业模式，但第一个生意是做的艺术品拍卖，这样从事就跟艺术品结缘了，第一桶金事业的成功是来自于艺术品。

　　我觉得我是赚了艺术品的钱，所以我应该回馈艺术品，回馈这个行业，其实就这么简单。我们做泰康是大金融企业，所以去做这种公益慈善事业我也总结了，无非是三种：一种是救灾扶贫，一种就是教育和医疗，还有一种就是艺术。

　　其实赞助的方向就是这三个，我当然选择文化和艺术，选择文化和艺术做什么？最开始的萌动就建了泰康空间，泰康空间最初的想法是这样的，因为我做嘉德的时候接触了当代艺术家，那时候当代艺术家很潦倒，他们的画基本上卖不出去，基本上是靠驻华大使等这些外国人来买，所以我是出于一种很强的感觉，我觉得当代艺术中国人不理解，我也不喜欢，但我知道当代艺术未来是有价值的，所以想帮助这个行业。

　　我为什么做当代艺术？按道理我应该收传统绘画，不应该收当代艺术，当代艺术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就建了泰康空间，把年轻艺术家，帮助张晓刚(音)的展览我也做过，那时候他的价格也就是20万块钱，我也帮助他们做展览，后来做更多年轻人的展览，做展览的过程中就开始收藏一些艺术品。

　　泰康是以公司的名义在收，我们的企业也没有上市，我们都是负翁，所以没有套现没有现金。还有，特别是在欧洲很传统，因为不管是当代艺术，还是印象派都是起源于欧洲，当然当代艺术在美国又发扬光大。这些艺术(品)谁来收呢？最早是教堂，后来工业、企业、金融起来了，有钱就收艺术品，正如你讲的德意志银行、UBS这是最典型的，其实美国的大金融企业收艺术品也是普遍的。还有我最早去日本，日本最大的石油销售，叫出光石油也有很大的收藏，所以金融企业收艺术品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为什么他们收这些艺术品，一个是对艺术的资助，支持艺术事业的发展，其实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资产，特别是中国经济高速成长。

　　泰康这十年资助了大概上百个年轻艺术家做了300多场展览，我们宣传是很少的，现在以大金融背景，以理论和公益学术委基础的推广机构，所以慢慢在业内建立了一定的品牌，所以前几年大家都知道万宝龙[微博]有一个全球的艺术赞助的大奖给了泰康，也给了我个人，所以这些年应该说在中国的金融机构里，只有泰康，名气有一些了。

　　王总要弄松博物馆，做西方艺术品的收藏。泰康也有类似的想法，我个人给我的母校捐了一个美术馆，这当然也是由于嘉德拍卖的情结，而且我也喜欢去美国和欧洲去看。99年的时候我去斯坦福大学，斯坦福大学中罗丹整体全套雕塑在海外在美国就是在斯坦福，我知道的就这一家。罗丹的雕塑在整个校园里和宗教式的建筑融合在一起，那种感觉太震撼人心了。

　　斯坦福还有一个东方艺术馆，里面收藏了大量的中国绘画和陶瓷，那一刹那就埋在我心里了。后来我也对大学的认识提高了，我说大学第一是学知识的地方，第二是培养独立思考精神和能力的地方，第三是陶冶人文情怀的地方。像欧洲的大学、美国的大学都有博物馆、美术馆，我觉得这是一个著名大学的最重要的基本的必不可少的设施。

　　所以今年5月9日交钥匙工程我还捐了一批艺术品给武汉大学[微博]，我觉得会对整个中国的大学有影响的，清华大学的一批校友集体捐资5000万，我在清华也要建一个美术馆，所以我觉得这成为一种行为。我的行为基本上都是企业行为。

　　当然了，泰康在CBD要盖一个总部大楼，我们都设计好了，在那用3000平米做一个馆，但我预留了2万平米，就在北京的CBD，你讲古根汉姆，还有美国当代艺术博物馆MoMA，大概在45街或者是46街。MoMA跟蓬皮杜国家艺术馆是完全竞争的，MoMA的当代艺术馆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女人们的业余爱好，形成了一个美国在世界上代表性的美术馆。

　　我们不奢望说我们要做什么中国的代表性博物馆，今天我们也在进步，不会再说这种话了，也不会这样去想。但好象有一种东西在指引你去做，做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现在你要建一个美术馆、建一个建筑在中国太简单了，其实终究我们了解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内容就不叫美术馆。内容是什么？就是大量的收藏，大量的收藏也是很有财力的。我们公司我不能来公开了，我们收藏这些年不是1亿的概念了而是再加一个0的概念了。因此我们做当代油画成系列的，还有中国摄影作品系列的完整程度，我们的摄影作品可能是中国最好的。

　　刚才中军讲还是要成体系的，成了体系以后收藏和影响力就会出来，包括作为一个私人收藏家，作为一个机构收藏，甚至作为一个机构的美术馆，一定是要有体系的，要有系统的，还要有特长的，不然的话就不会做到这样。

　　美国的这两个私人美术馆，一个MoMA、一个古根汉姆，最重要还是康定斯基的大约300多张。比如说MoMA就更全面，MoMA收藏当代艺术更广更全面。当然，MoMA的印象派也是非常多的，还有超级著名的，比如说马丁斯的一群妓女，比如说梵高的，包括毕加索的顶级《六个女人》都是在MoMA，所以好的美术馆要有好的体系、好的思想、好的文化，当然还要有很好的作品，要有镇馆之宝的顶级作品，美术馆的影响力才会起来。

　　还有要做一个顶级的美术馆，真的不是一代人能完成的，MoMA、古根汉姆可能都将近百年了。大都会美术馆是南北战争后建立的，已经200多年了，真正做到好的收藏是需要有制度来流传下去的。

　　过去我的股东里也有欧洲的大的金融企业，在瑞士我去看过，就是一个诗人收了很多的东西，后来做了一个信托，把它的建筑做了一个美术馆。我到瑞士看过两个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小型博物馆。当地一个人做木材博物馆。还有一个是毕加索的三个代理人之一，他做了超级代理人，因此收了很多印象派的画，特别是梵高的大约7、8张，然后又做了美术馆。

　　其实这种小型美术馆在欧洲比比皆是，他们的这种文化沉淀以及对艺术的热爱和保护，是他们的传统。再说深的话，比如说去佛罗伦萨，我们只知道文艺复兴带来了整个世界的变化，但文艺复兴的始作俑者，文艺复兴是谁推动起来的？就是美地第奇家族，这是政商合一的超级大家族，他很有钱，把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请过来做绘画和雕塑，由于绘画的革命引起了整个文艺复兴和欧洲的变化。所以我们只知道文艺复兴，不知道还有一个美第奇家族。其实商业的力量对社会的推动和艺术的进步是有很大作用的。

　　正如中军所讲的艺术和商业的关系，泰康15周年的时候我在中国美术馆做了一个泰康收藏的展览，中军你们都去了，我们那天很高兴。当时也说了一句话，我说其实艺术的流传、顶级艺术的保护和能够流传，企业家是伟大艺术的守护神，所以没有商业就没有艺术。因为艺术没有价值大家不会去欣赏，艺术没有价值大家不会追捧，包括收藏和艺术的，商业和艺术的关系，商业推动艺术，艺术又推动社会进步，其实是一个逻辑，是一个相互非常强的正关系。

　　中军他完全是自己在弄，我有一点像工厂化、团队、甩手掌柜的，他们弄我看还行就可以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但我更欣赏像他这样的，总之还是你想要有内容，这还是最重要的，美术馆没有好东西不行。比如说中军你说买毕加索和蒙特里安这是很重要的，如果说未来博物馆成器的话，还是需要做当代美术馆。

　　已经价位很高、名气很大的，今天任何一个企业任何一个个人包括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再拥有大量的机会了，而且这样做我认为是愚蠢的。因为艺术也在发展，时代也在进步，我们发觉我们这个时代过100年后你收的这些东西，说MoMA有多少康定斯基是一样的。所以还是要对当前艺术的挖掘、学术的判断，还是要着重于当下。

　　刚才讲的建筑形式，还有推广，我现在真的还没有走到这一步，现在毕竟还是靠团队去做，大概的方向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看到一篇文章，我很不服气，说今天的中国富人没有远见，知识分子不担当。可能大部分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有没有情怀？我觉得有时候我们也不服这种社会上的(论调)，我们这样做还是想告诉大家，我们希望做更好的事，做更有远见更长久的事，其实也不要说非要轰轰烈烈出什么大名，今天我们的心理、心态，包括企业、包括人生走到这一步，已经在开始走向成熟了。

　　艺术和商业是一对孪生子，从来没有分离过。我前几天去靳尚谊家聊了，他说为什么美术有印象派等之分，为什么在文艺复兴之前都是画宗教题材，是因为教堂有钱，画家是靠教堂生存和养活的，就这么简单。到了文艺复兴工业革命起来了，中产阶级起来了，像中军有自己的爱好，有钱了我来买画，你要符合我的审美情趣，所以你看都画的芭蕾舞、画的郊外的野餐，都是商业，所以这些承认了买画的主体，这样的绘画就起来了。

　　包括美国的当代绘画，都是艺术和商业从来没有分离过，中军讲的很好，他的绘画他的收藏，如果没有商业价值、没有商业上的评判，甚至是某种意义上我们说的俗一点，我们嘉德拍卖去做巡展，去香港和新加坡，国内的记者问的问题不一样，是徐悲鸿的还是谁的，我们在香港印象太深了，我们请记者来了，记者很简单说哪张画是最贵的，拍了就走了，就说最贵的画是什么，这个我印象最深刻。

　　其实宋代为什么绘画到了顶峰？就是因为开国皇帝杯酒释兵权去武尚文，同时在宫廷里建立了真正的皇家画院制度，这是在宋朝诞生的。所以宋代是由皇家办画院，画家是被皇帝养着的，是高薪俸的，所以绘画艺术起来了。

　　第二个，你刚才讲了中国的经济会更强大后，中国的文化被别人更深地理解后，这个时代会到来的，其实我们看看70年代、80年代日本经济在高峰的时候，全世界有茶道热，包括日本的剑术和柔道都成为了世界风靡的体育，中国现在还没有，日本已经走了这样的道路。中国经济如果持续这样，我们国家能更融入到世界，大家更认可你的文化、甚至是认可你的制度，这个过程经历了，未来我坚信你说的是会有的。你想像的这样一个美好的未来，我觉得一定会到来的。

　　其实我们是用股东的钱，而不是用的险资，还有金融企业的艺术品收藏，或者说机构收藏金融机构的带头会慢慢多起来。艺术品也是一个重要的资产，当我们讲房地产、股票、债券、投资，其实艺术品也是一个投资，如果把金融的投资加艺术品的投资，就是一个全链条的投资了。

　　艺术品是一个长期投资，而且可以这样讲，你只要有时间它一定是上升的，它不像企业，企业经营不好就没了，艺术品只要买对了，买好的顶尖的艺术品是永远的，永远增值的，这是不一样的。投股票企业破产了就没有了，当年几千亿美元的市值，比如摩托罗拉[微博]说没有就没有了。

　　艺术品是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超级的文化遗产，所以它有观赏性、欣赏性，还凝结了民族智慧，这是多重的，所以这是超级保值的资产。为什么这些大的金融机构要做这个？第一是公益行为，第二是推动了艺术的繁荣，因为艺术的繁荣，使得这些艺术品成为了保值增值的资产。

　　举一个例子，去年底特律城市破产，破产后大概欠几十亿美金，我相信不可能到这一步，因为这个城市有一个资产，底特律的美术馆艺术品估值20亿美金，东方的20亿美金都想要卖，后来我估计不会卖的，卖艺术品到那一步也是太差了，艺术品还是很重要的一个资产。

　　至于你说中国艺术国际化，其实过去我们的绘画有特别强的问题，我们的瓷器和家具都是世界流通的，瓷器是几百年世界流通的。还有我刚刚讲的市场，希克、尤伦斯的艺术品都卖了，可能有20几个亿，我收了3、5个亿。中国的经济高成长使得艺术品有了超级的繁荣，这20年正好见证了中国艺术品的崛起，20年的增长故事多了，很多的故事我都可以讲出来，中军买的150倍的故事也有。

　　但未来中国经济进入了一个平缓期了，高成长的故事结束，并不等于未来没有高成长的单独的或者是个别的故事，整体大面积的是没有的。

　　还有随着经济的波动，其实还是有起伏的，不是说中国艺术品投资的市场就到此为止了，经济的问题、反腐、政治的问题，最近几年艺术品市场是比较低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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