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4日，第二届中国产业改革发展年会在京召开，会议主题为“新常态下的产业改革发展之路”。国资委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季晓南出席并发表讲话。（新浪财经 邹枫 摄）

　　新浪财经讯 12月14日，第二届中国产业改革发展年会在京召开，会议主题为“新常态下的产业改革发展之路”。国资委[微博]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季晓南出席并发表讲话。演讲主题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与国有企业改革”。

　　混合所有制经济是这一轮深化国企改革的突破口和重点，从长远看混合所有制经济要解决政企政资分开、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公司法人治理、导致体制机制根本转变，来增强它的活力竞争力，季晓南主席认为至少要三条，对国企改革来讲：第一，集团层面是混合制，也可以是股份制。第二，股权结构不能太高，持股比例不能太高。第三，既然引进非公资本，那么允许产权代表进入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公司治理，董事会、经营层。如果没有这三条，很多国企体制机制要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真正适应市场经济需要会很难。

　　以下为讲话实录：

　　季晓南：尊敬的彭森会长，各位嘉宾，各位与会朋友，上午好。很高兴参加第二届产业改革发展年会。根据会议给我出的题目，讲一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和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问题。

　　大家知道，十八届三中全会对全面深化改革做了总体部署，其中第六条专门讲了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第七条专门讲国有企业建立健全现代企业制度。实际上，十八届三中全会后，国企改革成了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重头戏，受到国内外广泛关注，而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又成了经济体制改革的重头戏，大量的报刊、杂志、媒体都在讨论这个问题，而且各种论坛都在议论这个问题。

　　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用了两页纸专门来谈国有企业改革，其中也专门强调了加快混合所有制改革的问题。所以可见这个问题是引起了各方面的广泛关注。我想利用这个时间，根据出的这个题目，着重讲一讲混合经济的问题。国企改革讨论了很长时间，彭森会长是专家，吴主席我的老领导，他们原来都是体改委的，都很有研究。实际上混合经济实际上是老话题，1993年的十四届三中全会就提出了混合经济的思想，当时是十四届三中全会作出了一个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这个文件中提出随着产权的流动和重组，财产混合所有的经济单位越来越多，将会形成新的财产所有结构。第一次正式使用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提法是1997年党的十五大，所以它也是个老话题，但是真正引起广泛关注，进行实质性的探讨怎么加快推进改革，应该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所以我着重讲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以及内涵。第二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意义，着重讲讲国企改革。第三是如何加快推进。

　　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呢？第一个是本身的界定，第二个是它和股份制企业有什么区别，第三个和产权多元化企业邮什么区别，第四个跟公司制企业邮什么区别。我着重讲讲怎么界定，第二个讲讲和股份制企业有什么区别。到今天为止，很多专家还公开讲，混合所有制经济就是股份制，我个人认为这个观点是值得商榷的，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为什么说混合经济呢？中央文件，三中全会下的界定，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资本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所以这句话怎么理解，中央文件不是教科书，不是教材来界定这个东西，但是它是这样的描述。我说的这个混合所有制经济，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资本交叉持股相互融合是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实现形式。有专家界定，所谓混合所有制经济就是股份制。我个人认为，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呢？公有资本和非公资本的融合结合部才叫混合所有制经济，其他统统不叫。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你认为只有公有资本和非公资本的混合才叫混合所有制经济，其他都不算？我个人认为，既然是混合，它是两种不同属性资本的融合，广义上讲，我们现在讲的两种属性的资本，不同所有制的资本，公有资本、非公资本，公有资本分国有的、集体的的，非公资本包括民营资本、外部资本、社会资本、个人资本，只有这两种。所以，国有对国有，集体对集体，民营对民营，都不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公有对公有的结合部，它叫产权多元化，也可以是股份制，但是不是混合所有制经济。非公资本和非公资本的结合部，也可以是产权多元化，也可以是股份制，它也不是混合所有制经济，我讲的混合所有制经济真正意义上就是公有资本和非公资本的结合，才叫混合所有制经济，它是两种不同属性。形象地讲，就是同性恋我们婚姻法不承认，异性恋才承认。国有对国有、民营资本对民营资本，大量存在，不属于混合所有制经济，属于产权多元化，也可能属于股份制，但也有可能是公司制。

　　为什么说除了这两种资本不同属性从概念逻辑上推以外，我认为这个界定更符合中央的原意本质精神。这次三中全会强调的是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出发来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刚才彭森会长也讲了，怎么样打破垄断，让民营企业有更多的机会进入国企的领域，但三中全会是讲坚持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完整是两句话，公有经济为主，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从这个大背景上来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所以，今天我的这个题目，严格意义上讲，它应该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与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它不仅仅是深化国企改革，也是为了更好地增强激发民营资本的活力和创造力。我理解是要调动两个积极性，公有资本和非公资本，主要是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这更符合中央的原义，也更符合中国的实际。因为大家知道，我们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包括经济制度，你的理论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如果不解决公有制和市场经济结合的问题，你的理论自信根本很难改变资本自信。所以，大家要注意到，我看到今天有专家，也有企业家，有国有的、民营的，大家可能跟外国也在做生意，有个组织叫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29个发达成员体，你们可以看看都是市场经济国家，这是第一。第二，他们的市场经济都是建立在私有经济基础上的。中国要走自己的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又要搞市场经济，又要坚持公有制，没有这两个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包括经济技术不成立，那就等于和西方一样私有化了，中国要找这条道路，就要找到实现形式、解决方式，怎么解决？就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我们强调混合所有制经济，第一不是单一国有制企业，第二还要发挥民营经济的作用，所以我认为，它是从这个角度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更符合中央的原义。这次习近平总书记在经济工作会上、在此之前内部多次强调，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是把国有经济搞没了，不是放弃公有制主体地位，这个大家千万注意，这是一个方向、原则性的问题，那我们要找到实现形式。所以，这个有利于促进多种形式的更好发展，也激发国有企业的活力和竞争力。

　　我再讲讲关于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和股份制的区别。我的结论是，股份制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一种重要组织形式，但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不等于股份制。为什么这样说？我从六个角度来说：第一，它是两个不同层面的经济和社会现象。第二，它都是多元产权结构，但是既有交叉又有区别。第三，它是所有制和所有制实现形式的关系。第四，公司制也可以是混合所有制。我们现在有个问题，把公司制和股份制混为一谈。第五，如果就限于股份制，不利于探索公有制多种表现形式。第六，国有企业也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都搞股份制。为什么说混合所有制经济和股份制是两个完全不同层面的经济社会现象，我们讲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应该理解为它包括宏观层面的含义和微观层面的含义。宏观层面的含义是指一个国家经济包括社会的所有制结构中，不同所有制国有资本、民营资本、外国资本所占的比重，所以宏观层面讲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就是在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的同时，继续从战略上调整所有制结构。还要积极引导非公经济发展，它的本质就是继续调整所有制结构。改革开放35年，所有制结构过去针对“一大二公”一直在调整，还需要调整。第二个规范层面就使得一个企业内部，包括今天在座的很多企业或者集团，或者二级、三级、四级公司，对于一个企业内部资本构成或者股权构成或者产权结构，是国有控股、民营控股，还是五十对五十，有不同的资本结构。所以，微观层面讲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主要是指去发展多元产权结构的企业来深化国企改革，它是包括本质要调整国有企业的产权结构。所以，它是两个不同。而股份制显然就是讲的企业层面，所以大家如果有兴趣、有时间，把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二部分坚持完善基本经济制度拿出来看，用了两个概念，一个是混合所有制经济，第二个是混合所有制企业，它本身就有区别。

　　广义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包括宏观，包括微观，如果讲到企业改革，讲到国企改革，显然是用微观层面。当然微观的调整最终量变会导致质变，整个社会的所有制结构会发生大变化。所以，如果把混合所有制经济等同于股份制，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就成了企业层面的产权改革了，这显然不是我们坚持完善基本经济制度继续推进市场化改革所能包含的全部内容。所以也不利于坚持和完善基本经济制度。

　　不管是股份制也好、混合所有制经济也好，肯定是两个以上出资人，两个股东。两个股东我们就可以界定为，可以上面是N个，就是多元产权结构，多元投资主体，所以中央文件历来是讲股份制改革、多元投资主体。就是我们讲的，股份制也好、混合所有制经济也好，肯定是多元产权主体。但是多元产权主体的只有公有和非公资本的多元才是混合，其他也是多元，公有对公有、非公对非公。我2004年到监事会当主席，第一批就是管的中国电力建设集团，他们在贵州黔东南州，上了一个240万千瓦水利机组，我去看了，问他们为这个新组建的企业是什么性质的，他们说是有限责任公司，就是我们讲的公司企业。我说为什么？地方为了交税，独立法人，95%是中电投的股权，5%是黔东南一个投资公司，国有对国有。同样的中电投企业在国内的企业和在香港注册企业，左手到右手搞一个合资企业，来减少税收，它能对所有制结构导致什么变化？我认为它不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但是它显然是多元产权结构，是两个投资主体。所以我们研究问题，可能还是要更加专一点。

　　我们讲的混合所有制经济，通常意义上是所有制概念，很显然，混合所有制经济是针对公有制经济、非公有制经济一个层面的范畴。而股份制是针对非股份制，是一个企业组织形式，是所有制的实现形式，不能把两者混为一体。目前国家统计，工商的准确统计上，没有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准确数量，而股份制也好、个体私营经济也好、国有企业也好，都有准确的统计，因为所有制不好准确地定量，它是个经济学社会的概念，你去统计它比较难。

　　我们现在还有一个观点，就是把公司制和股份制混为一谈。我们通常讲的现代企业制度主要是指公司制企业，但是公司制企业里面分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这是两种企业组织形式。我们国家的公司法对公司制企业，就是狭义的公司制企业和股份制企业。所以公司制也是一种企业组织形式，也可以产权多元化，虽然我们国家的公司制规定，个人独资企业、国有独资企业，也属于股份制企业，但是大多数还是两个以上的出资人，要求两个以上二十五个以下。公司制可以成为混合所有制经济重要实现形式，两个法人，如果是国有和民营资本的两个法人投资，就符合混合所有制经济的界定。

　　前面讲了，探索资本经济制度实现形式。国有企业深化改革，不可能也没有必要都采用股份制组织形式。这是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字，截止到2012年底，全国企业数是82.9万，不包括个体、私营的，那是四千多万，其中股份制企业13.9万，占了16.7%。根据国务院国资委[微博]的统计，2013年底，全国国有企业大数16万，其中国有控股占了37%，国有独资的60%，企业化管理事业单位还有3%。

　　所以大家的结论就是，股份制是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一种重要实现形式，但混合所有制经济不等于股份制，我们还是要探索国有企业或者公有制多种实现形式。

　　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重要意义。我前面讲了，1993年中央文件就有了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思想，十五大正式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十五届四中全会1999年召开，明确提出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到十八届三中全会强调积极发展，态度越来越积极。讲了这么多年，现在为什么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成了社会热点？所以我给它讲叫“老话题、新热点”，这个本身就值得我们研究，为什么出现这种现象。我个人认为，它的背景，最先提出混合经济的不是中国人首创，我们能够查到的诺贝尔经济学家奖得奖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萨缪尔森逊提出，他提出上世纪直到70年代欧美得到了普遍快速发展，他提出，根本秘诀在于从混合经济制度中找到一条能迅速而持续发展的道路，但是西方讲的混合经济，当时主要是指政府和市场两只手。当然美国西方专家学者也有提出，混合经济是指不同资本的共同发展，也有这个思想，也不是我们最先提的。但是我能够查到，提出混合所有制经济概念的，写到中央文件是第一个，能不能获得诺贝尔奖，大家可以研究。

　　为什么十八届三中全会后，21年后，它成了热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就是2007年以后的国进民退。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经济进入一轮景气周期，2002年、2003年的时候，电力缺口一年三千万千瓦，汽车没有大量进入家庭，那时候就是二环三环。我们连续七八年出口以20多的速度递增，只要能生产出来，只要产品有低成本优势，都能卖出去。现在金融危机以后，西方经济陷入困难，现在还在缓慢复苏，出口部可能两位数增长了。现在专家学者普遍认为，“十三五”期间中国的出口能平均6%左右就不错了。所以新常态也包括出口，不可能两位数长期高速增长，而且是20%多的出口，我们大量出不去，第二个国内的产能过剩，大家的竞争就激烈了，激烈以后导致的问题就是国进民退。现在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经济下行压力这么大，还让我们持续保持中高速长期增长，还得发挥国有民营的两个积极性，你也不能把国有经济中石油、中石化[微博]、宝钢等等都改没了，然后民营经济你们来拉动7%，这个可能不符合中国实际。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调动两个积极性，但是不管怎么样，由于国进民退以后带来一个问题，民营经济要找新的空间。

　　所以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我个人认为有个好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强化混合制，包括这次三中全会说到淡化国有企业、强化国有资本，有些概念淡化，不要老炒来炒去。第二个，很重要的是寻找国有企业改革的突破口。我也注意到，包括很多改革专家、企业专家认为十五大以后，2002年到十八大这十年，国企改革怎么评价，有人认为，改革取得积极进展，但是也有不少专家学者认为停滞不前甚至倒退。这个观点可以讨论，我个人认为，倒退、停滞不前这些观点可能是值得商榷的。像整体上市股份制，就是产权制度改革，它怎么不是改革呢？引进外部董事、完善国有企业董事会，你说不是改革是什么？合并重组，然后带来内部三项制度改革，都是改革，薪酬制度改革，还有国资改革。但是提出这些观点确实值得反思，你讲那么多的股份制、整体上市，你的体制机制、你的活力、竞争力，是明显进步了还是很慢？所以，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本质就是产权制度改革、结构调整，这个可能是共识的。国企的体制机制要适应市场竞争的要求，适应国际化的要求，真正做到公平竞争、激发活力、竞争力，必须在产权制度上要有大动作，这是共识的。单一的国有产权是难以突破体制机制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培育发展新优势。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很大，实际上除了市场相对饱和，不像过去空间那么大，我来北京的十年，二环都没有，现在再建就建七环了，再建就到河北去了，你不可能再建了，当然背后还有重要原因，中国传统的竞争优势，三十五年的很多竞争优势，明显衰减，包括劳动力的低成本优势，包括引进吸收消化再创新，过去大家买，现在最后一招，先进技术不可能再卖给你，再卖给你的话，他的存在就成问题了。所以你们就创新吧，创新还不是这么容易，很艰难的。怎么培育新优势？改革释放红利。一句话，杂交优势，混血儿聪明，这是公认的。

　　应该说混合经济是从坚持完善基本经济制度，不仅仅是针对国企改革，对民营经济进一步的提升、发展，更大的国际国内空间，也是一个重大的信心。所以为什么混合经济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国企也有积极性、民企也有积极性了。当然它更重要的是解决国企的体制机制问题。一个方面，有利于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第二个有利于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第三个有利于进一步增强国有经济活力、竞争力。第四个有利于国有资本放大功能，实现保值增值。我讲一个例子，我们讲股份制也是混合所有制经济，也是一个产权制度改革。应该说，十六大以来一直在积极推进，而且我们有53家中央企业主营业务资产基本实现增值上升，力度够大的，但是大家感觉不明显，甚至认为改革倒退。根本的问题，我认为至少有三个制度问题，第一是集团公司国有独资，二级、三级公司，光中央企业控股的有将近380多家，体制机制转换什么了？第二是一股独大，其他的又没有话语权。第三个，由于一股独大，没有引进非公资本“引狼入室”，导致体制机制根本没有变化，当然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国有资产管理体制。这次三中全会也强调了，习近平总书记用两页纸来讲国企改革，专门讲还是要进一步加强政企、政资分开，国有企业市场独立法人公平竞争，他也是法人，他有责任和义务，你不解决政企、政资分开，所有权、金融权进一步分开，国企怎么成为独立法人。这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它还是有根本意义的。

　　普遍认为，混合所有制经济是这一轮深化国企改革的突破口和重点，它的意义就在这里，你不解决这个问题，很难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真正长远看混合所有制经济，要解决政企政资分开、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公司法人治理、导致体制机制根本转变，来增强它的活力竞争力，我个人认为，至少要三条，对国企改革来讲：第一，集团层面就是混合。当然，你可以是股份制。第二，持股比例不能太高。第三，既然引进非公资本，那么允许产权代表进入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公司治理，董事会、经营层，没有这三条，国企体制机制要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真正适应市场经济需要，我认为很难。

　　最后，讲一讲积极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发展。对什么叫私有化，国内的认识也不太一致。很多照搬照抄西方的概念，实际上西方人讲的私有化，理解得不太全面，导致我们今天也很担心姓社姓资等等问题。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既然很重要，也成了重头戏，但是中间还是面临很多问题。它的关键是解决两个，一个是克服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面临的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第二个是找到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有效途径和方式。现在它面临着深层次矛盾和问题来看，我归纳至少有十大问题，第一个是国有资本是民营资本既然我们强调了重点、内涵是公有和非公资本结合，重点是国营资本和民营资本，因为现在中外合资也是混合经济，按照我们界定，现在中外合资企业，包括外商独资企业正在运营的还有44万家。第二，民营资本和巨量国有资本要是集团的话怎么来匹配。第三，国企和民企经营理念上的差距。第四，员工持股，第五，员工担心失去职位，第六，现在政府对国企，国企对国企，反正肉烂在锅里，不存在外来嫌疑，所以好批，放心。国企和民企就慢了，他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第七，我们国有企业分配用人机制怎么适应混合经济的需要，第八，监管包括外派监事会，第九，资本市场，第十，如何防止国有资本流失。

　　国资与民资混合的积极性，有一个论坛，请了大连万达[微博]集团董事长王建林，请了国有中央企业的航空集团董事长林左鸣、中国建材集团董事长宋志平。论坛主题就是混合所有制经济，让王建林对混合所有制经济怎么看。他说如果不让我控股，我不会投一分钱。高层对混合经济可能导致中国所有制结构的巨大变化和基本经济制度的变化有潜在的担忧，委托北京大学开了两个座谈会，搞了两个报告，大家敞开谈，请了十家国企，也请了十家民企，民企请了娃哈哈董事长宗庆后[微博]，宗庆后说国企体制机制也不好很好适应市场竞争需要，这种情况下让我投钱，我不会投的。国企也不积极，有几个原因，第一个，他要做大做强，世界五百强，排名第几。中央企业负责人每年年终工作会上，其中有一条，去年世界五百强排名470名，今年上升到420名，就说明这个董事长、这个班子是经营有方，去年470名明年掉到500强出局了，他报告时就不提了。让民企控股，国企并到民企去了，不叫国企了，所以国企不积极了。第二个，民企进来，肯定要有利可图，而且利润不薄，才有积极性，资本追逐利润，这是本性，到哪儿都是如此，它需要国企拿出来的资产必须是优质资产。大企业老总跟我讲，我把优质资产拿出去了，现在你看弄几百亿回来，但是我们那么多社会负担、百万员工，你国家不给我拿过去，我把优质资产拿过来，过几年钱花光了怎么办？还有岗位之争。所以，怎么调动双方的积极性，这是一个问题。

　　另外民营资本怎么跟国有资本相匹配，三十多年来，民营企业得到快速发展，中国五百强，2013年是五百强中310家是国企，190家民企，马云[微博]也是中国首富、亚洲首富，他也是民企，是很有资金实力的。但是中石油、中石化、国家电网[微博]，世界五百强前十名的，资产都在三万亿以上，净资产两万多亿。所以，中石化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后混合经济第一个吃螃蟹的，把终端成品油销售拿出来，土地评估就是三千四百多亿，只拿了30%，民营经济如果是一家进去，你要付一千多亿，最后是引入25家。当然，我9月25日在云南参加一个上市公司百强论坛，让我跟嘉宾互动，中石化这种混合经济，你们参加吗？四个民企都是不参加。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问我，我说我监管中石化，我讲几点，第一，这25家敢于去吃螃蟹，都是专业投资机构，很有地位的企业家，他们投资决策方面不能说比你们精明多少，但是不会比你们差。第二个，我监管多年，国有资产很多，确实价值低估了，民营企业能够发现更多的商机。比如说加油站，你们看里面卖水卖烟，还有物流、现金流。第三个，很重要的一个，马云上市最大的收益者也不是马云，是日本的软银持股40%。而中石化这个板块也准备上市。

　　另外管理手段差异，我在云南的时候，我说国企央企不能两本账，民企好多人告诉我，他们是两本账甚至三本账。

　　最后，虽然面临重重困难和问题，但是面临党中央坚决领导，有改革开放大背景，我们要积极推进改革，一个是加紧制定发展混合经济的总体文件，是发改委牵头，估计明年一季度能够出台。因为国企改革的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大家还要有思想准备。所以，国务院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习近平总书记提示国务院专门成立国企改革领导小组，组长副总理马凯，副组长国务委员王勇，专门在国务院成立的改革小组，据我所知就是国企改革。第二是自上而下强势推动，第三是先易后难。最近又公布了一批油气管道重大工程、基础设施，欢迎民营经济都进来，中间的股权结构、内部章程怎么设立，还可以进一步制定。我相信，随着深化改革还会加快解决。

　　最后总结，混合经济是方向，也是重点，第二虽然面临很多问题，我们也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所以最近经济工作会上，总书记也专门讲这个，不定指标、不搞运动，因为二十几个省都下放了深化国企改革意见，中央总体文件迟迟不出，二十几个省出了，普遍把混合经济作为一个标准，省里搞一个文件就就不能虚，呈报中央的，所以都提出目标、要求、指标、路径，就容易出现资产流失，所以，国务院国企改革小组专门成立了地方组，中央落实协调。但是我相信，在中央的领导下，在各地的积极支持下，在中国大的改革背景下，我们这项改革一定会加快推进，使国企民企都得到新的发展。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