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顾问委员会2014年会议——管理教育创新院长论坛”于2014年10月23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论坛现场。
以下为对话实录:
杨斌:谢谢大家参加管理创新院长论坛,非常感谢各位学生们以及各位教师们,尊敬的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今天院长论坛的主题是勇于求变、志在引领。首先我们有请嘉宾的到来,首先第一位是Geoffrey Garrett,他来自宾夕法尼亚沃顿商学院,他是商学院的院长。第二位是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院长Garth Saloner,还有David Schmittlein,他来自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的院长,我们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的院长钱颖一教授,感谢诸位。
今天下午的主要讨论主题是关于管理教育创新,我们是否勇于求变、志在引领。这些词一般是用来描述在商界以及在政界,大家的领导力和管理,但是现在对于管理学院来说也需要管理企业的精神,所以我想作为高端的大学还有学院,都需要在管理上进行创新,这样不仅仅影响到商界,同时能够影响到我们的整个社会。所以我们选择这么一个议题,不仅仅是因为大家都是来自一流的商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因为你们也是清华大学的经管学院顾问委员会的成员,今年是我们清华管理学院30年的院庆,所以我们需要在管理教育方面重新思考,首先我们有请我们每位嘉宾都简单说八分钟,介绍一下你们最近的管理创新以及教育管理变革是怎么做的,在自己的学院里。
Geoffrey Garrett:我实际是刚上任的,所以我如果发言不好请大家原谅我。
非常感谢清华大学经管学院请我参加今天的院长论坛,对我来说很荣幸能够和三位院长专家们来一起参加这个论坛。
我实际上刚刚上任三个月,我本身是一个研究宏观管理而不是微观管理的人,所以我的发言相对而说更加宏观一些,我不会太多沉迷于内部的事情,但是我在这里想说一点,你们也知道沃顿它是全球历史最悠久——有130年历史的商学院。我到了沃顿之后也非常尊重整个遗传下来的机制,但是我想最重要的一点以及和沃顿相关的人,要做的就是尊重并传承,但是同时在传承的基础上面对未来更多的挑战和机遇。
这些传承都是什么?我和其他人在过去几十年认为,目前主要是两个趋势,一个全球化另外一个是技术。当然在整个历史进程中,全球化在90年代一直是主题,技术在2000年之后成为了主题。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历史在现在以及未来会有怎样的趋势?它的主题将是什么?
我觉得目前机会非常好,对于私营部门的企业来说他们是主导力量。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由于我们现在的环境,大家的社会需求在不断增长,尤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全球很多国家的政府能力在滞胀,所以在需求和能力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对于私营部门来说,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机会来填补空缺。
对于私营部门来说,未来几年将会扮演重要的角色,另外私营以及公有部门之间,在私营部门的利益和公有的产品之间,的确是存在两级性。但是对于西方大学来说,比如说像斯坦福以及宾夕法尼亚大学,大家都知道有很多基金,这些基金主要是用于让学生能够接受更好的教育。当然很多很好的大学里面都有很多私人赞助,如果大家看一下整个市场上的投入回报,你可以看到我们的资金的确是需要金融领域的创新,这样才能够让我们有比较好的回报,使得学校能够继续让一些穷苦的学生,包括来自中国的学生更好的接受教育。
所以对于医疗基金还有养老基金来说都是这样,很多人认为创新需要包括PE还有对冲基因,它最终的可获取性还有医疗保险等等,两者距离相比比较远。举另外一个例子,我想也是对新兴市场来说存在巨大机会,中国也不是例外,就是关于基础设施。
在印度还有其他一些国家里面,政府非常希望能够建设基础设施,但是没有足够的投入,如果说基础设施它对新兴市场是核心,能够释放潜力,那么这个解锁的钥匙应该在私营部门的手里,如果从这个宏观角度上看一下全球的话,我想企业角色的拓展将会是在未来几年中的主题之一。
对我来说,我觉得是非常好的时机,能够在这个时候成为院长,因为我们也是扮演着催化剂的作用,对于商学院来说能够确保社会或者说私营部门的创新,能够最大的得到应用。新部门的确应该做的更好,但是我想对于社会来说,也是需要极大的扩大。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商学院的教育实际上它是非常让人高兴的一个领域,能够让我们更好的应对很多机遇。
Garth Saloner:非常感谢给我这样的机会,非常高兴来这里,非常高兴跟各位在这里有一个论坛。我现在后悔没有第一个发言,我想说的他已经说完了,我们之前没有商量好。
我想再说几点,首先,商学院的管理在过去10到15年发生了变化,曾经80年代90年代商学院所教授的内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广泛的可以接收到的课程和教育,比如说金融、营销,所有的这些核心课程,在大学里面都有教授。这些所有的材料和教程已经非常标准化,而且到处可以获取。换句话说商学院会在应用领域会有更多的价值。
对于很多学生来说,他们已经学的都是10到15年前商学院教授的课程,我们现在的课程需要进行相应的调整。所以对于商学院院长来说,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有挑战更加活跃,不是每个商学院都这么想,但是和10到15年前的内容相比,大家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举个例子,在我们的课程大纲中,可以看到选修课里面,28%的学生所提供的课程在去年是没有的,所以大家如果考虑一下创新的量尤其对于我们员工做的创新已经有了很大努力,我们对于目前的商业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及怎样的发展都做了思考。就必修课而言我们必须要灵活,尤其是对于学生,针对学生进来的时候已经有的知识储备。因为很多学生到我们商学院之前已经读过这些材料,所以应该给他们一些其他的材料,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重要的课程。课程调整非常重要,尤其是和7、8年前相比。
第二点我想讨论一下全球化以及技术的问题,我同意他说的,这两者是紧密相关,全球化也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对于学校,像我们这样的学校来说,学生越来越全球化,所以学校要在他们毕业之前做好准备。
技术现在给我们越来越多能力,让我们能够做5到10年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现在商学院非常关注怎么能够把自己的教育通过技术向其他的领域传播。商学院的组织是非常有技术的,现在知识的回报更高,因为一旦建立了知识之后可以把知识放在成百上万的人手里,内容可以在社交媒体上进行传播之后,可以很快的进行传播,这个速度难以想象,这个使得知识的传播是不一样的。
另外一点也是,也会继续加速的事情就是对课程的核心内容,在线的内容将越来越多,包括各种各样的主题,因为全球都需要这样的主题,我们需要把主题的相关内容向全球进行传播,因为你可以考虑5到10年之后,不管你在全球哪个地方,你可以回到宿舍里面,你可以找到当地教授讲述的一个课程的五个不同演讲,有一个可能是本地教授,其他是世界其他的教授做的。所以说这个在网站上将会免费获取,所以对于这个教授来说将有比较大的挑战。当然我们可以做一些实验性的工作,比如说有些课程必须让学生课堂面对面,有些可以其他的方式,通过技术进行广泛的传播,所以我想教育市场非常活跃,对于整个商学院的结构来说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
David Schmittlein:谢谢杨教授,谢谢钱院长,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我非常荣幸来到这里,而且非常高兴的是麻省理工一直与清华有长久的合作关系,我们也期待未来更多的合作!
刚才几位院长已经提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全球化以及技术意味着进入商学院的障碍会更低,同时意味着我们在座的各位同质性也会更高。今天的主题是勇于求变,这个其实正是我们所有在座的经管学院以及商学院所关注到的,尤其是过去10到20年来所关注到的事情。
我们一直以来希望提供类似的服务,把同样类似的商学院理念介绍给同样的一批人,但是在大学当中,你必须要有某些人专门负责某些东西,负责某些特殊的领域。刚才两位院长已经提到了,对于所有人来说,麻省理工学院斯隆管理学院,目前就是希望把我们做的跟别人与众不同。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说我们跟别的学校不一样,不是说别的学校提供商学院的课程,我们提供与众不同的课程。我们只是希望我们的课程设计能够与其他商学院不同,而且不仅仅项目与人不同,我们里面的内容,里面具体的实质也是不一样。
比如我们创造金融硕士的商学院的课程,因为我们认为必须要把自己自恃为现代金融最优秀的学校,我们与麻省理工学院里面的工学院进行了金融管理学硕士课程的设计,因为我们认识到这不仅仅是市场当中所需要的一种技术,同时我们认为也不是每个商学院都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个事情,必须是斯隆管理学院这样有强大工学院在后面做支柱的学校,我们才能做出金融管理学的硕士学位,就像清华也有不同的机理和背景。
我们可以看到各个管理学院在渐渐的变化,不仅仅是项目本身的变化,当然交互方式的变化也很有意思。因为我们刚才提到会有网上教学、会有体验式的教学,但是更重要的是里面所涉及的内容和概念,里面涉及的新颖概念根本性的改变了商学院的管理方式或者运营方式。
我想花几分钟介绍一下麻省理工的例子。比如我们教职员做了一个项目,来自网上的物价标价,然后追踪各个国家这一百万个价格的波动,目的是让大家了解,到底在阿根廷通胀意味着什么,因为你用其他的数据可能并不是十分的准确。
三个月前日本才推出新的附加增值税,结果这个教授在他的模型当中里面,他接到一通电话,希望从他的模型中看看,他的模型是否能够告诉他们日本新加的增值税,其中多少转加到消费者身上,所以他在半夜接到这样的电话,希望了解他的模型所做的分析。你可以看的出来,如果商学院能够与公共政策或者是市场当中的相关政策结合,就可以发挥的效用。
我们还有一位教授他负责一个模型,你建了一条路之后,你在海岸建的一条路,如何影响农产品或者食品的产出。或者肯尼亚,如果他没有一个可靠的银行体系,你又可以有些什么样的途径帮助他们满足金融需求,通过一些赠款改善他们的教育还有一部分的赠款鼓励他们想出一些创造价值的点子,这些都是我们新做的项目尝试以及模型实现的目标。
钱颖一:刚才大家已经讲到了全球化的趋势以及不同的商学院的变化。
我觉得清华也面临着同样的变化,我们要问的问题是,在清华我们碰到了一些什么特殊的挑战和问题?在清华两件事情很突出。第一个我们比较年轻,我们只有30年的历史,但是在座的你们一个130多年,你们90年,90岁了,你们60岁,所以这几个商学院都有百年历史。
相比这些知名的商学院,我们还是非常年轻的商学院。我们从91年开始,当时商学院在中国是很新的概念,所以我们认识到了,首先必须向前辈学习,我们的目标是吧我们打造成世界上最优秀的商学院,但是前提是必须要很快的跟行业,跟商学院当中最优秀的商学院学习。而且在某些领域当中,也许我们可以有跳跃式的进步,但是我们是否能够取得这种大步跃进的进步,取决于我们是否能够快速的学习,其实在中国都有这种现象。
第二个,清华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有中国的特殊经验,因为过去30、40年的经验中,我们所处的经济环境是快速增长的,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的经济体,很快我们就会成为最大的经济体,所以我们其实是肩负着许多的机会。
因为世界认为中国已经越来越现代化,越来越全球化了。基于以上种种原因我们有很多其他商学院没有的特殊机遇,我把前面两个特殊的背景结合起来,我们认为也许在某些领域我们可以有跨越式的进步。
过去几年中,我们在经管学院里面,所面临的一个思考就是我们要了解自身的现状,知道自己处于什么位置,然后才知道往哪里改进。这也就是我们做了课程调整的原因。我们开始关注一些软实力以及领导才能的东西,不过我相信其他商学院,可能十年前、二十年前就开始做这种转型,关注领导才能关注软实力,我们现在还在追赶。
除此之外经管学院还试着做一些别的商学院没有做的事情,正因为我们是这么的年轻,我们才有勇气承担更多的风险,做别人没有做的事情。有几件特殊的事情,两年来我们先推出了一个清华的项目,也就是去吸收其他商学院的经验,在这个项目中我们希望能够建立起一个教育的平台,能够让不同学科以及不同学校的人,在这个项目下一同想象一同创新,这就是我们说的跨学科的一个研究项目。
由于我们是一个年轻的学院,我们与清华里面的其他学院也有紧密联系。所以在这一年的教育平台的实验当中,我们已经与14个不同的院校进行合作,其中包括我们的设计学院、电机工程学院、材料工程学院进行合作。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清华大学整个校园的跨学院平台上面进行创新,在一年中我们就促成了将近八百个不同的项目。差不多一百多家公司注册进入这个创新学习的平台,这个也是我们从别的学院里面所学到的一些做法。
同时作为后进者,我们没有包袱,可以伸出我们的双手向其他的学院进行求教。另外一个我们做的就是,清华从2013年5月开始,在平台上面把我们四分之一的精力投入到这个平台上,这个平台上有我们的会计学院的支持,我们设计了五个不同的课程,然后有上千名的学生选修了这门课程的设计。
还有一个针对工商管理学生做的比较,有设计特殊的课程模式,我们对于数据建模以及统计数据等等,给我们工商学院的核心课程做支柱。刚才我们说的这五个课程,我们把它放到网站上面,这是我们设计的比较特殊的课程,我不是说我们已经完全成功了,但是至少我们在朝这几个方面进行探索,所以我们希望能够继续通过这几种做法,能够跟进创新的脚步。
杨斌:谢谢钱院长,虽然清华经管学院是这几个学院中最年轻的,但是钱院长是最资深的院长,他是06、07年被升为院长的,所以您是最资深的院长。我想问的几个问题,其中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对未来的展望?但是我觉得我还要再谈一点,每位都得回答这个问题,作为商学院院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你们的商学院在四年以后或者2024年或者2030年之后你们的商学院是否会消失或者有重大的改变?你们大胆的预测是什么?
Garth Saloner:99年,我们当时的院长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他是两次获奖。99年的那时候正是互联网经济方兴未艾的时候,所以我当时跟院长说,我们开堂课教电子商务,当然我们不知道电子商务是什么?我们想说也许我们可以教教电子商务,搞清楚电子商务是什么?所以我们那个时候开始教电子商务,我们每周找一些业界的思想领袖给我们介绍到底互联网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当时很多人说互联网很重要,但是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行业。
比如说做报纸的也会来我们说,接下来有些网站,大家会在网上读新闻会影响我们的报业。或者一些做旅游的,他可能觉得互联网出现的时候,我们也许有一天我们不需要有实际的电话订票或者前台订票的人,大家现在不知道如何找旅行社或者中介帮你订,因为现在都在网上订票。
很多行业慢慢看出来技术对于他们的影响,但是这一百年来在教育界最大的变化就是我们从黑板换成白板,然后从白板换成幻灯片,所有的行业因为互联网都发生了变化,我们的教育界却没有变化。我们作为教育家要认识这个问题,我们必须要承认未来的世界可能会因为技术的出现,科技的出现而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样影响别的行业的事情也会影响教育行业。
有一些教育机构未来肯定还是会对学生发挥重大的作用,因为我们仍然是世界上非常优秀的教育学府的代表,我们有机会能够把最优秀的学生招揽进来,既然招揽进来我们就有责任让他们蜕变成为最优秀的企业人员,所以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不认为这种学生的转型还可以通过什么其他的方式来实现,我觉得必须要通过你与我们的教授或者同学之间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才能实现,我觉得面对面的教学不会改变,但是我觉得以后教育的概念可能会散布的更快一些。所以我觉得20年之后我们不仅仅还会存在,同时我们也会扮演更重要的知识传递者的角色,这种知识传播的角色,我们的影响会更大。
Geoffrey Garrett:刚开始没有谈沃顿的内容,我下面简单介绍一下。你刚才说金融课程现在有10万个毕业生,我想的确这个是非常大的培训,我想从商界来说大家所关注的就是关于在线课程,大家想问两点,它会不会侵蚀你的课堂?刚才大家已经谈到不会侵蚀课堂教学,我觉得如果做比较好的规划,甚至能够吸引更多的学生来课堂到学校来学习。同时也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全球各地的人才,所以刚才一位院长提到斯坦福大学的第一个计算机课程的时候,当然了上课的学生数量是有一定的数量,但是还有410个学生他们是以在线的方式学生,所以我想如果说这两者能够结合起来,在线教程以及小规模的课堂教程是非常好的,一位商学院院长说,说未来将有一半的商学院会消失,我想我们在座的商学院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是对于在线教育来说,更难的一点是怎么和商学院的品牌保持一致,在线教学它的质量,除了质量以外还包括我们的资源能不能和我们的品牌相匹配。我想有时候存在不匹配性,有一些商学院在现在平台上,没有这种在线课程,但是我们看一下不同的案例研究,因为案例研究作为一种方法在全球的商学院广泛使用。
对于哈佛商学院来说,案例教学是非常大的收入来源,所以他们不仅仅在全球销售案例研究课程,大家本来以为销售研究案例教学,将来会影响哈佛商学院的业务,但是正好相反,它使得哈佛商学院的案例更加知名,使它的质量更好,生源更好。所以我想如果大家考虑一下私营部门对于大学的未来会扮演什么角色?我想可能从零售的角度上,可能会更好。
你们知道零售是什么概念?我想对于中国来说,这么大的国家和全球其他地方一样,零售非常重要。对于教学课堂也有一个零售的概念,我想对于最好的大学来说,或者说对于所有的大学来说,大家都有这个不同的课堂,但是不是同时组织这些课堂。我也看到一些机会,我看到的并不是恐惧,我觉得我对于这些未来潜在的机会非常振奋,而不是担心,换句话说在线教育非常令人振奋。
钱颖一:我也听说所有的大学都会面临在线教育的挑战,当然他也是专家,因此他说这个话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当然我记得2013年在斯坦福说的,这个说法还是令人震惊的。但是我想也有好处,让我们商学院院长能够怎么改变,怎么思考,改变当前的状况。
我想回答你的问题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我不太确切15到20年之后,我们在座的各位的学校是不是消失?但是我想肯定不一样,这看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要做什么样的工作?技术的确在不断的发展,但是一切不变我们也许可以做出比较好的预测,做出比较好的响应,相应采取一些措施。这个就是应对问题或者应对挑战,但是我们做什么才能够做出相应的调整,对于在线教育它涉及很多领域。
实际上清华也有自己的在线教育课堂,但是我们要做的,会有很多小的措施,肯定和过去的做法不一样,但是有一个领域我不是很确切,因为我们不管怎样要谦逊,我们了解所有关于学生都是我们这一代或者下一代的学生,说实话对于未来的学生,更年轻的一代我们叫做互联网资深的一代人,我们了解并不是很多。
给大家说一个例子,其中一个例子就是我们的学生如果能够来到这里,能够见面、上课当然很好,他们基本都是30岁、40岁左右,这一代人他们没有受到互联网的影响,他们人际之间的交往没有受到影响。这一点我承认,对于互联网资深的这一代,换句话说生于2000年或者90年代的人,他们的情况也许不一样,他们可能有一些不同的想法,所以我们不太确定他们会有怎样的变化,所以我也想把这个问题放开,我们对于这些人群还是比较不了解或者无知,如果你观察一下在座的听众有几个人,晚上晚宴的时候如果大家看大家在吃饭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察看手机,这是一种非人性的交往,也许他们的DNA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一代人我也不是很了解,也许其他人可以说一下。
David Schmittlein:我想说一个故事,可能和你们其他的院长说的类似。对于管理商学院来说,教学营销课程它有ES的网络课程,我们学生他们也是参与各种各样的全球范围内的项目研究,包括一些创业课程等等,所以这些使他们有一些机会能够来拓展这些机会,所以说创建这样的机会很难而且很贵,但是对于这些人是很好的经验。我觉得这样的经验在在线无法复制,在刚才Geoffrey Garrett院长说的在线以及亲自上课之间的课程连接,实际上也是我们这样的商学院的强势所在。
比如说我们有很多学生,只有很少的部分可以完成这段课程,一旦他们完成之后你就知道谁做的好,所以我们就会给五千个真正能够创业者的人提供一些机会。这样都是在线学习的课程,我们给五千个在线优选的人让他们到麻省理工真正的上一些课堂,老师亲授的课堂。所以会有60%的人到校园,他们每个人的资金是六千美元,这是非常好的经历。所以的确有一些机会,但是我想机会不是那么多。
杨斌:我想简单问一下,你觉得有没有什么趋势?这些领先的商学院可能需要更多资源,因为在座诸位有很多是MBA项目的一些负责人,当然他们不是一流的大学,对于他们这样的二线的商学院来说,是不是也面临同样的挑战?
Geoffrey Garrett:我生命中一半在美国一半在澳大利亚,我是澳大利亚人。过去六年我加入澳大利亚沃顿之前,我在悉尼两所领先的商学院工作过。我想告诉大家,就像美国的大学一样,澳大利亚大学他们的金融压力很大,财务压力很大,资源压力很大。因此他们希望减少成本,政府支付一部分学生支付一部分,学费是这样支付的。
如果你在澳大利亚的公立学校或者在澳大利亚的州立大学里面,对你来说你面临削减成本的压力很大,我想加州就是一个例子,佛罗里达大学也是这样的例子,佛罗里达有立法要州里大学允许学生利用其他的学分完成佛罗里达大学的学分,因为这样人员的成本压力比较低。所以不管怎样,最终的问题就是这条选择线上,谁在线上谁在线下,现在问题没有答案。但是这个线的水平越来越高,所以这是大家非常关注的问题。
钱颖一:我想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说,我们的资源会集中在哪些领域?赢者会利用这些资源,第二谁是这些赢者,这是互相分割的概念。赢家肯定是目前比较有利的,但是如果大家考虑一下,这个破坏性的技术会告诉顶层,之后还有其他的潜在进来者会利用这个新的技术,他们才是真正的赢家。同时他说了另外一句,他说我担心的是哈佛商学院,我也担心苹果,我对他们的担心是同样的,这也是原因所在,我想通过这个新的技术,资源可以更多的集中,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会更加集中。谁将是赢者,看起来是那些穷一些的人,像这三个学院,不包括清华。你们看样子都有很多资金,但是我们却没有,但是接下来我们怎样利用学校的基金?这是我们未来需要看到并且思考的。
Garth Saloner:我觉得有两个互相独立的职能,对于大学来说他们有这样两个职能,第一就是创建知识第二就是知识传播。历史上我们是通过课本做的事,你们知道课本在全球的市场份额,对于前十个大学来说他们的市场份额非常大,前十个商学院来说是非常大的。所以这个职能我们会继续保持,另外一个职能就是把知识利用起来,通过个人体验式的学习进行进一步的拓展。我想这两个角色都将会继续存在,我也认为第一个角色,将有更多的小一些的机构来实施,因为我们知道他们会达到一定的经济规模。当技术允许你把这些概念这些想法广泛传播的时候,他们就能够实现。另外一个职能也是必须的,对于今天的大学来说这两个职能都具备,但是我想他们要更好的发挥第二个职能。我们做的还不错,在未来我们还会继续做,但是我想两个职能之间会继续的分离。
钱颖一:对于商学院来说应该是两个职能综合。
Garth Saloner:我不是说两者分割,我说这些大学把研究以及知识的传播,广泛传播,两者都会做,但是他们会以大规模的方式来做,他们这些学校和这些,以技术为导向的非人际交往的在线课程。
钱颖一:你觉得这些大学来说,这两个职能会分割,对吧?因为这两个职能有一定的津贴和补贴。
Garth Saloner:我想大家在预测未来的时候,可能稍微保守一些。我想像我们大学也有教职员工,他们两个领域做的很好,的确让我们比较吃惊。我们谈到这些教职员工,两个领域不同的西格玛,所有的领域都能够做出比较好的工作,所以在这个基础上我可以预测他可能会做的更好。
杨斌:这两个人他们在过去合作过写过一本书。我参加一些学术论坛,我知道你们写过一本书。关于四位你们有非常准确的答案,我明天和马云[微博]确认一下,看看你们商学院的未来他们是怎样看待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职业生涯。
Garth Saloner:可能他们的答案不一样,因为他们不太了解我们的传承。
杨斌:不管怎样我们再回到下一个问题,07年,今天进入金融以及投行MBA的学生比例下降了,他们去一些技术咨询公司。你们怎么鼓励你们的学生承担更多的风险,更多关注非盈利或者给予非盈利机构或者其他的领域更多的关注,你们希望你们的MBA走怎样的职业生涯?和现在相比。
Garth Saloner:问题问得很好。在斯坦福大学里面我们强调的就是要改变人的生命,改变世界,听起来好像是商学院做营销的口号,但是它的确也是一个营销口号。但是我认为口号背后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因为我们商学院每年只招收四百多名,我们只能选最优秀的学生,希望这两年在斯坦福的学习中最终能够通过他们的岗位,通过他们在商界的贡献能够改变人们的生命,改变世界。在他们的职业生活中能够发挥影响,而不仅仅是通过公司或者只是依赖这个企业实现这一点,而是让每个商学院的个人,如果你让我讲10年20年以后,我泛泛去猜测一下。我觉得以后再来到商学院的学生,他们是希望能够对世界对社会发挥影响作用,18%的商学院的学生现在一结束商学院课程就直接创业了。90年代不是这个样子,因为90年代敢创业的人,其实可能是占个位数的百分比。
一般来说上商学院的人,他可能有两年时间没有办法赚钱,他还要背一些学费债务。但是他们还是勇于创业,有一些进入社会创新的领域,有一些进入科技领域,差不多其中四分之一进入科技行业进行创业。所以从学生的出路来说我们看到已经有一些差别,另外进入金融行业的比例跟以往差不多,我们的毕业生当中四之一进入金融行业,但是他们金融行业的哪个领域又与以往不一样,他们进入对冲基金或者风投,而不像以往一窝蜂的进入风行。这就是行业中的变化,他们用学费的资本去换不同的风险,然后他们用不同的风险来对世界做出贡献,发挥他们的影响。所以我必须说这些新一代的商学院的毕业生,他们现在勇于承担创业的风险,我觉得他们很了不起。
David Schmittlein:今天在座的几个商学院当中,有一个了不起的地方,我们给学生提供了机会让他们能够敢于承担风险,有很的项目是他们自愿参加的。但是你必须有人能够到学校里面,把他们实际的一些体验拿到商学院当中进行分享,如果没有实际生活当中,就是动手做的一些体验或者参与的体验,那么商学院的课程当中就只是空谈了。所以在商学院当中,我们不仅仅去看他的背景,我们所有的商学院的申请人他都会去,不仅仅去,我们在面试的时候我们问他在什么样的情景之下你碰到什么问题,你做了什么?你有些什么样的发挥和贡献?对于我们来说招收商学院的学生,如果这个纬度可以回答的很好,我们认为这些学生比其他光靠成绩和背景的学生,最终会表现更好。
Geoffrey Garrett:刚才讨论的时候让我想起来沃顿以及斯坦福以及麻省理工学院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沃顿除了在商学院课程当中,硕士课程当中我们本科生的课程相对来说有不一样的组成,因为很多到沃顿商学院的硕士生,他们关注的是创新,而且金融方面的一些创业,我觉得这是很明显的差别。
比如我们看到沃顿,以前沃顿强调创业以及金融,但是现在可能对于创业关注的人比想来沃顿学金融的人更多。很多人说他两者都做,他要做金融方面的创新与创业,的确没有错。他们通过房地产方面的金融创新或者是对冲基金的创新,他们的确也实现了这样的承诺。所以从这些变化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年轻学生他们的看法他们的做法,他们对生命的观感和了解影响了他们的决策。在我们宾州大学的本科生看到他们对于企业还有政府相对来说的一种失望,其中很多人他们是在脸谱网当中长大的,因为他们看到扎克伯格的做法以及他的成功,意味着你有很好的点子你可以让它发挥无限的力量。有些人创业的时候有一个社会目标,我刚才说做的好,做的好和做好事这之间一直有一个论证,我们认为企业或者商学院我们应该把我们的目标放的更崇高一些,我们以前就是想简单的论证法,或者是三角论证法,那么我们的学生现在已经不只是看到这种二元论证了,所以我们不仅仅选好的学生进来,我们同时还要积极把我们商学院的环境做到让他们想进来。
钱颖一:在清华我们所看到的趋势就是你们说提到的,最近大家越来越关注创新和创业的主题,越来越多的学生想创业,希望能够建立起自己的企业,能够成立自己的企业,越来越多的学生尤其在我们的创新实验室当中更多是带着这种想法的学生。但是就像刚才讲的两个原因,还有我一开始讲的两个原因以及背景。
中国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我们的金融行业在发展,我们中国的教育的历史相对来说比较短,所以我们很多学生还是很多人希望能够涌进金融界,不管是投行或者是风投或者是私募股权的企业。这也就是各地为什么出现金融商业硕士的学位,也就是关注于金融工程的一些硕士课程,所以在各地蓬勃的发展。所以这也说明中国和西方有所不同,因为西方在过去8年中受全球金融危机的打击,但是在中国我们看中国其他的市场,劳动市场或者其他的市场,相比资本市场,中国的各个市场中,金融市场它的发展相对滞后,所以中国的金融市场仍然大量需要金融人才,所以很多学生愿意金融行业。跟刚才你们说的西方职业选择的差别可能有不同,当然你们更关注在美国以及英国的学生的走向。
杨斌:下一个问题,从媒体当中我们的高管培训当中已经排名第三,所以你们认为这些商学院课程或者商学院的排名,对于你们来说到底重要不重要?你们作为院长面向你们的教职员工,面向你们商学院的时候,你们的工作会不会受到这些排名的影响?
David Schmittlein:根据我以往几个不同学校的经验回答这个问题。在沃顿我曾经当过副院长,我们看到当时从排名开始,我们连续八年获得排名第一。所以我们可以看的出来通过排名地位的提升,我们对于我们所收到的这些申请,的确有影响。我们申请的案件增加了,申请学生的人数增加了,但是申请学生的质量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你可能会觉得我们收到的学生申请更多应该意味着我们收到的学生质量更高吗?实际上对于学生来说他们的录取率降低了,但是进我们学校的仍然是那些学生。
Garth Saloner:在商学院当中我们觉得排名是动态的,但是商学院本身不像他们反应的排名这么激动,这么弹性的在调整。所以这也说明一些商学院的一些问题,当然排名本身彼此的排名之间有时候不可比,所以你能够从排名上面所做的这些工作很有限,所以斯坦福我们做的就是我们必须想清楚我们为学生实现的使命是什么?对于学生来说他们把人生当中的两年时间以及资金投到我们学校,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资源。所以对于学生来说他们选择商学院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策,他们绝对不会拍脑袋决定念哪家商学院,所以我们必须保证这些最终选择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让他们觉得值,我们很庆幸过去几年中,我们给我们的毕业生给他们提供学习的机会,然后他们能够有非常好的表现,所以我们感到非常幸运。
钱颖一:从清华的角度来说,任何的排名可能有两部分,一部分是信息的部分,他提供了我们一个参考点,我们清华既然是商学院当中的后辈,我们希望跟前辈们学习,我们与欧洲的Insead建立一个合作的商学院项目,对于我们来说过去三年中我们在全球的合作排名第四,然后有一年是排名第三,现在是排名第二,然后又到排名第三,这个排名信息对于我们来说提供了很好的信息,给我们一个参考点。
第二部分当然也有一些,相对来说做广告形成这个效应的效果。对于商学院来说我们必须要考虑到,我们的排名对于校友的影响,因为也许我们的排名上升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觉得学校的投资报酬是有所回收的。清华作为一个年轻的,比较晚进商学院的学校,我们与其他的两所商学院来说,我们在不同的发展阶段有这样的排名,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它给了我们一些认可,不然我们很难自吹自擂说我们做的很好。另外一个我们必须通过这个排名能够再次看清楚我们自己的真正使命,因为我们真正的使命是培训出优秀的企业家,而不是追逐更高的排名,因为排名不是我们的终极目的。不管做什么事情最终不能忘掉我们的最终使命。
Geoffrey Garrett:刚才讲到排名,如果你是为了考试在教书,那是教不好的。第二个,刚才你们说过排名对于你们来说有一个很大的提升,我觉得这是好事。排名对于商学院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激励我们内部进行讨论的一个机会,因为我们发现沃顿这样的学校,有时候我们可能只关注自己这个区域的一些重点,但是我们必须要通过全球商学院的排名来倾听大家的意见以及一些商学院学生的意向。
杨斌:有一些来自中国学生的问题,现在有很多的中国学生在你们在座的一些学校就读,你们认为这些中国学生他们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
钱颖一:这个问题我就不用回答了。
David Schmittlein:如果我们接受来自中国或者任何地方来的学生,我们并不是他们优秀必须让他们进来,他们必须是杰出。如果我们有来自中国的学生,我们经常发现他们非常了不起,但是不是一个人了不起,他们跟其他的所有同学一样都非常了不起。他们来到麻省理工学院以后,回去会成为他们国家当中知名企业的CFO,但是他们在很多方面的确仍然有更多的贡献。
Garth Saloner:去年我们看到一些中国曾经来到我们学校进行学习的一些重要的毕业生,来到我们学校之后开创他们自己的一片天空,从这些毕业的经验当中我们知道,其实他们在我们这边找到了很好的资源,他们觉得人手不足又会回来我们这边。
杨斌:您觉得外国学生在清华,您觉得什么感觉?
钱颖一:我们有两类学生在清华,第一类是注册的拿学位项目的学生,第二数量比较多就是交流学生,大概有很多合作的学校,我们也是在不同的本科、研究生、博士生的水平上互相交换很多学生,所以数字非常大。所以这是两类的外国学生,第一类的学生我们需要他们有一定的中文水平,因为他们需要来上一些中文的课程。包括国内的MBA或者国内EMBA的学生,我不是说这些学生,还是一些有学位的学生。第二类数字比较多,如果问中国和外国学生的差异?我想外国学生他们比较多样化,不仅仅是学业多样化,还包括他们对世界的看点、观点、角度和理解。中国学生和这种学生相比比较单一、单调。
杨斌:接下来有请大家来提问。
提问:我也是07年斯坦福的毕业生,所以非常高兴见到斯坦福大学的商学院院长。刚才在您的开幕词中说到,每一个商学院都有自己的特点,有自己的学术,课程上的一些特点。你们都是和大学附属的商学院,所以我很想了解大家的想法,您的想法,您和大学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在未来作为商学院,商学院是不是越来越独立?或者说商学院利用和大学之间的附属关系?利用这样的关系更加有创新的这些资源?
Garth Saloner:我想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和我们大学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我们非常幸运我们有七个学院,这七个学院在校园里面,80%的斯坦福的毕业生在MBA学院里面有第二学位。我们还有法学院的复合学位的项目,我想这个大学能够提供多领域的课程。当然了大家都面临非常核心的挑战,比如说教育、全球的健康、医疗、环境等等,这些问题都是大家所面临的共同挑战,但是真正要解决这些挑战的这些人,他一方面了解科学的同时,也需要同时了解商业管理,所以说我们觉得作为整个大学的一部分,除了基本学科还包括工程还有医疗、医学等等,如果能够众多学科中的一部分非常好,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机遇。
提问:我在清华大学经管学院金融系的教授。我的问题和商学院一些大学之间的关系相关,我们有的时候商学院非常好,大学也非常好,在座都是这样。我想对于未来商学院的教学来说,我知道Geoffrey Garrett的学院和清华一样,本科生的学生非常知名,另外两所学校,你们也有一些MBA的学生,他们选择了其他的课程,认为会有用。但是你们是否看到未来这个领域会有一些变化,研究生以下的教学会有一些变化。
David Schmittlein:去年在斯坦福大学做了百年年庆的活动,我觉得的确对于麻省理工大来说,如果你是本科生的话。
提问:我来自清华的MIT全球项目,很多家族产业在中国拓展,很多学生都是来自家族产业的背景,所以他们来学习MBA来了解一些基本的技能,这样可以用自己的家族产业管理中,但是我们也需要很多其他的一些专业技能,我们当然在学的过程中会关注家族产业以及怎样和同事一起合作,包括我们的家族成员,以及在过渡期做准备。所以我想问一下,像我们这样的学生,清华可以给我们这样的学生提供怎样的教学?因为我们占比10%,对于其他的商学院是否有专门针对我们这样学生,这样的趋势会更多。
钱颖一:的确是这样,这也是我们真实经济的反应,家族产业背景的学生占比越来越多了,十年前没有看到太多这样的学生,但是现在看到了很多有家族产业背景的学生,这是非常重要的趋势,除此之外还有亚洲元素,因为家族产业在全球,当然全球都有家族产业,当然对于亚洲 来说有独特的文化在里面。比如来自新加坡、印尼、东南亚这样的学生,他们都在谈这个问题。都希望和我们一起合作,有一些比较大型的家族背景的集团,希望做一些研究,同时希望把这些研究结果用在我们的课程里面。几年前我也是有一个高管课程在这里,建了高管课程,这些领域我们相信能够继续拓展。我们不仅在这个领域作为领先的商学院,同时也希望积累一些知识。我不想叫做中国特色,但是不管怎样中国和亚洲文化元素在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我是经济学家但是我觉得文化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谢谢。
提问:我是比较大型中国媒体公司的记者,我主要问四位杰出的商学院院长。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商学院他是一个摇篮,尤其是能够培育出色的企业家,但是也有很多出色的企业家,他们从来没有上过商学院,比如说乔布斯,还有美国Facebook的创始人,还有马云等等。有些人会想说,当然不是我的想法,有些人会想商学院并不重要,如果你真的想成为创业者或者想管理企业的话,所以你们是怎么看这个想法的?你们觉得对于商学院来说,商学院能够为学生提供最出色的东西是什么?这些东西是无法从其他地方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如果商学院能够提供的话。
Geoffrey Garrett:我来回答也可以。从沃顿的角度来说,根据我们一些数据,我刚上任三个月,看到的数据已经让我够吃惊的了。其中就是硅谷有一个CEO,有一个企业管理人,像马云或者说马克这样的天才,我们是不是能够为他们进行教育?很难回答。但是我们可以把这些商业上的一些概念真正让它拓展成为比较大的业务机会。这些创意怎么能够拓展成真正的实践?它实际上是需要我们商学院所培训的一些技术,所以对于一个创业者来说成功不是一夜之间的,商学院实际上把这些想法转变成现实上,会扮演重要的角色。
Garth Saloner:如果大家看这些出色企业的话,你们知道比尔盖茨,思科虽然不是马克创建的,但是也是让这个企业逐渐长大的,还有一些创始人都是我们GSB的校友,所以说如果你可以把这些真实的人给他列出来,不管是什么样的标准,马云、乔布斯等等,这些都是真实的创业者,非常出色的人才。全球化大多数这些人,不属于这一类,这些都是天才类别,即便他们这些人他们也是需要这样的技能,因为人们总是能够从商学院学到一些东西。
提问:我来自这所大学,我也是非常高兴听到你们的讨论。我在中国读了四个月的时间,也不断了解中国。我的问题也是刚才听了开幕词中说到商业、企业他们的角色会进行合作,商学院的职责更多会考虑社会后果。最近的分析表明,对于这些国家来说创建财富,能够创建财富,有些国家创建财富非常多,平均财富的创建,中国和美国不是名列前位。平均财富 的创建商学院能够做什么,刚才你说商学院在这个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把这个差距缩小,但是这个差距越来越大了。
Geoffrey Garrett:我刚才是说,首先这个贫富差距它的动因是它的回报越来越多,但是这样的情况也不会继续发生变化,财富不平等或者贫富差距对于社会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我想从社会的外部性来说,对于私营部门他们将会扮演更重要的角色,我刚才是想说这个。我刚才他们在你们的养老金,我们的养老金还有医疗保险中,私营部门都可以有所作为。我提到从新兴市场的角度来说,我们看到一些基础设施它可以更好的来为社会做贡献,你也是来中国调研你也看到中国城市化进展,但是政府不能一个人这么做,社会需要私有部门的参与,这是我谈到的。刚才我说历史,一百多年前私营部门和公有部门之间出现这样的分割,但是随着私营部门他们逐渐的外部化,分割将会被拟合。所以说不平等性的确会造成巨大的挑战,我想教育它是核心,因为我们是希望能够把大家的创意都释放,刚才我提到了,我不是说贫富不均等不是问题,但是我想从私营部门的角度来说,他将会在任何社会问题中扮演更为重要的角色。
Garth Saloner:有一点我想说一下,你刚才说的分析关于教育的两点我完全同意。我想随着教育的市场化,比如现在的技术,使得教育能够市场化,它也会扮演一个角色。
杨斌:结束本次讨论之前,我想再问诸位一个问题,关于你们的建议,对于钱院长有怎样的建议?你们已经读了学校的进展报告,你们认为我们清华经管学院怎样做创新,这样才能改进教育的质量。每个人一句话来总结,给我们提一个建议。
Garth Saloner:我的建议很简单,请钱院长先照顾好自己,因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院长,清华没有他是不行的,所以他首先必须能够坚持,坚持下去。
David Schmittlein:钱院长对于学生、教员还有CEO已经提供了各式各样的建议所以我觉得他不需要我们给他提建议,我认为他也许能够继续坚持与我们这些合作学校继续合作,因为能够和中国知名的学府合作就是一个重要的任务。
Geoffrey Garrett: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让我最后一个回答,真是不容易;我们今天讨论了很多主题,讲到了教育的规模、讲到区域的差异还有全球化,我认为清华经管学院应该持续的关注适合中国的领袖能力、领导才能还有领袖人才,你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们必须为中国未来的领袖进行培育的工作。因为你们的工作对中国来说,在社会里面的方方面面都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钱颖一:非常谢谢大家的建议,对于你们的美言我也非常感谢,非常的不好意思。我担任院长的位置比大家都长,事实上在我们30周年庆当中我也提到这句话,清华经管学院与中国还有其他国际经验的机构相比,我们非常的谦逊,我们希望从你们的经验中学习到一些最佳实践。作为后进我其实非常庆幸有这么多顾问,这么多优秀的校长以及院长在我们的顾问委员会当中,我们过去有四位不同院长作为我们的顾问,所以我们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不仅仅从他们身上学到如何管理商学院,同时从他们的眼界他们的人格以及他们的价值观当中学到很多。
我觉得作为清华经管学院的院长,我非常有幸,有这个机会从他们那里吸取一些经验,然后帮助我们可以很好的进行清华经管学院的工作,希望这样的工作可以传承接下来的百年教育实践中,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经管学院所有师生的愿望。而且我相信这也是我们的创建院长朱镕基院长当时的愿景,所以再次表达感谢!感谢你们过去一如既往的支持以及贡献。
杨斌:谢谢你们给我们的一些建议以及精彩的分享。我相信通过你们的建议以及这样的讨论可以进一步让经管学院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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