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论坛六:中国普惠金融的发展

2013年12月15日 15:46  财经网 
                  

  财经网讯 由中国国际友好联络会主办,《财经》杂志承办的“三亚·财经国际论坛”于12月13日-15日在三亚海棠湾喜来登度假酒店举行,论坛主题“变革:寻找新动力”。以下为“高峰论坛六·中国普惠金融的发展”实录:

  高峰论坛六:中国普惠金融的发展

  主持人:

  袁 满 《财经》杂志金融主管编辑

  主题演讲:

  李扬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致辞嘉宾:

  唐宁 宜信公司创始人及CEO

  哈评、宜信《2014中国普惠金融实践报告》发布仪式

  主题演讲:

  王年生 海南省金融办主任

  主题讨论:普惠金融发展展望

  主持人:

  钮建军 《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助理主编

  讨论嘉宾:

  王 沅 中国国家开发开发银行首席高级顾问

  戴险峰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特聘教授

  董 昀 社会科学院金融所博士后、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副秘书长

  主持人: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是财经杂志的袁满,本场论坛聚焦普惠金融,这是一度被大家忽视的一个领域,但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在这个决定当中,明确的表达这样一种概念,把普惠金融列入了完善金融市场体系的重要范畴,可以说是给大家吹来了一故暖风,在我的概念里,2001年有一个概念在金融街非常的流行,28效应,人们更愿意拓展一些高端客户,普通大众、弱视群体、小微企业不再是主流的业务范畴,今天来的各位有很多是专家,关于这个普惠金融的意义以及它对于当前金融发展的价值,我们还是有请专家进行点评和分析。下面我们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李扬先生做主题发言。

  李扬: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非常的荣幸参加这样一个重要的论坛,如我们刚才的主持人所说,普惠金融是一个新的事物,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公布的时候,我当天立刻就接到好几个电话,李教授什么是普惠金融?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经常讲金融,我们的老师引出这个话想说的意思,金融是一个为富人服务的行业,金融是这样一个行业,金融的功能是把钱,从那些有钱用不好钱的人的手里,转到企业家手里,金融就是做这个事情的,可以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率,刚才说的这个话,不是从面来说的,而是从正面来阐述金融做的这样一个事情。但是我们的人性化,这个概念可能受到了冲击,就像今天上午在大会上说的,享受金融服务其实是天赋人权,因为金融是一个社会活动,每一个人作为社会的组成部分,在不同的方式上,理应享受金融服务。金融的服务对象和内容不只是投资,支付、清算、储蓄、贷款等,遇到天灾人祸不时之需,都需要有金融支持,所以普惠金融这个概念在我们整个社会步入人性化的时候,逐渐给提出来了。

  但是要查一查的话,普惠和普通百姓,尤其是和普罗大众,弱势群体相关联的活动,过去一直被当作一种慈善事业,也就是说,普通百姓有什么金融的需要,政府去做或者说把钱赚足了的人,他拿这个钱去施舍,去做一些社会公益事业,这样用我们的话说是不可持续的。我们现在追求的是可持续的发展,所谓可持续就必须遵循商业原则,按照商业原则你可以不断的筹到钱,你可以不断地把资金使用出去。那么对这样一种观念提出挑战的是孟加拉,我们怎么也想不到,金融要到孟加拉去学,他们的价值就在于,面对普通大众,特别是弱视群体,金融服务活动,是可以遵循商业原则,是可以在商业上可持续的,有商业价值的。在这点上,他们就向金融界提出了挑战。

  像我们中国的广大农村,长期以来就是一个资金提供的地方,市场上,拆借、拆出方长期以来是信用社,他们把农民的钱拿来不放给农民,借机拆给开发商,拆给地方投资平台,这种情况,其实是需要转变的。普通的大众,这些弱视群体其实不是不可能用商业原则搞金融,而是金融服务的提供者,你不懂他,你不了解他。大家都在说农村,农民肯定不守信用,其实最不守信用的是大央企。我在做论文的时候,这个文献就说,发展中国家,有些人想当然认为,发展中国家的人不懂做经济分析,诺贝尔奖获得者,用很多的调查实际告诉我们,发展中国家才会真正地去算帐,一个农民会反复地比较最终才会买这个鸡蛋。经济的选择是经济学家想不到的事情,这样的道理,就是草根阶层是能够做得到的,是可以体现出来的。

  在我观察,凡是做草根金融,用商业原则做的好的,都是解决了一个信息的问题,信息的收集,降低信息收集的成本。传统模式为什么做不了草根金融,因为我不知道它姓谁名谁,对于普惠金融,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独具特色的信息收集系统,信息的处理系统,信息的分配使用系统,要用这样的信息把握整个信用的状况,当然也需要有降低成本的手段,像投资银行这样的,找工作人员一下子花好几万是不行的。但是有广大的可以用比较低的成本雇佣的人员,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我看过很多农村金融的事情,我们需要有直达草根这样的活动能够正常的展开。现在随着互联网金融的发展,我们想普惠金融发展非常大的瓶颈就是成本的问题,未来这会大大的被破解,因为互联网产生了无限的生命力。

  马云[微博]放话你不接纳我,我就消灭你,互联网有非常巨大的降低成本的优势,很高兴看到,在普惠金融体系中互联网技术也是被广泛使用的,农民们也喜欢用信贷的工具,获取信息交换信息,降低成本,我们觉得是大有可为的。信息的收集方面,如果成本下降的话,我们的普惠金融就会有非常大的发展前途。

  再一个就是组织体系,我们现在说金融就是银行,就要到银监会报批,然后它要审你。另外,我们金融为什么不能是互助的,咱们中国历史上出现过互助金融组织,更重要的是非金融企业之间不能从事金融活动。大家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不久,我们就把全部信用收集到国家手里,给国家做,不允许非金融机构去做金融活动,这个也是有问题的,所谓普惠金融,都是非金融机构之间进行资金融通。一般的金融企业用很高的成本维持网络的体系,对金融活动抱着非常高的期望,借进来1%,贷出去10%。

  但我们整个建国的理念转到了以人为本。人是平等的,每个人都要享受到这样的服务,每个人享受这样的服务,我们就要在工具上,体制上,制度上,监管上,给予相符合的安排,换言之,我们传统的金融理念被打破了,我们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在决定中,明确了普惠金融作为完善金融市场体系的地位,而这是关乎民生的事情。

  主持人:感谢李扬院长的精彩发言,我觉得他的讲话可以被深入的概括成一句话,就是普惠金融不是单纯的慈善事业,而是具备商业可持续性的,关键是商业模式,这一项事业的发展关乎人民的福祉。下面我们有请普惠金融的践行者、宜信公司创始人及CEO唐宁先生。

  唐宁:首先,我非常的荣幸代表宜信公司和我们的伙伴哈佛商业评论致词,也特别感谢各位嘉宾,对于普惠金融这样的一个话题的关注。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发展普惠金融,我们觉得意义极为深远,宜信公司从八年之前开始在中国从事小微金融、普惠金融,那个时候中小企业融资难。而那个时候农户的资金获取是难上加难,两年前,我们提到了小微这样的概念,心里面应该是非常的自豪,令我们更为自豪的是,普惠金融这样的一个概念在不久前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之中推出,使我们感觉有了指路的明灯,我们理解普惠金融重点在小微,信用是基础,突破靠创新。

  怎么理解呢,以几亿农村活跃农户为突出的代表,解决这群人的资金获取问题,是普惠金融的重点,过去为什么很难得到帮助,因为这些人资源匮乏,他们只能通过自身的信。,那么如何解决个人的信用问题,所以我们说普惠金融的发展,为了解决小微人群农户获取资金的问题,根本在于解决信用问题,建立社会诚信体系。我们怎么做,突破在于创新。

  八年前,当时有一群大学毕业生,参加职业培训,就缺一两万块钱,如果不能够参加培训,他们就面临着事业,而这样一群人愿意做更好的自己,已经上了四年学,还要再上一年的培训班,同时他们学好了本事,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腰包更鼓了也可以有还款的能力。2005年到06年的时候,我跑遍了国内说自己是创新金融的机构,当时我们的培训机构还说要不我们增信一下吧,可那些机构说你们更不靠谱,机构没有资金给个人,于是我就拿出自己的钱,成为了一百多位参加毕业培训的大学毕业生的出借人,而借出的钱是收利息的,这是一种商业化的运作,并不是免费,就像刚才李扬院长讲可持续就不应该是免费的。

  我们把风险控制的工作,做在头里,信用教育做在头里有关,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得到了周围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他们也想参与,于是个人对个人的这样的一个模式就在中国诞生了。现在想起来,当时要是哪家机构给了这些人小额信用资金的话,中国的个人对个人模式,会走另外一条路。通过模式创新机构对个人不可以,那么我们就个人对个人,模式创新使资金的来源有了着落。经过几年的发展,由于这种模式发展的很好,我们开始和信托公司合作了,现在又有银行保险公司各方面的机构也愿意帮扶小微普惠金融这样的行业,所以从模式创新上,推动了中国普惠金融的发展,如果没有个人对个人,中国的普惠金融事业还要滞后五到十年。

  除了模式创新还有技术创新,技术创新既有高科技互联网,无线互联网大数据带来的创新,也有信贷技术带来的创新,在前段时间,互联网金融得到了大家普遍的关注,的确这些高科技元素,在客户获取、客户服务、交易达成、风险控制方面起到了越来越多的作用,我们可以在虚拟体系之中,获得客户的大量的信息,作为增信的数据来源,与此同时,信贷技术的创新同样重要,这方面在近期的关注之中,我觉得是不够的。如何解决中国的个人信用问题,在信息极度缺失,质量相对差的情况下,我们有五户联保的面向贫困农户的信用创新,我们也有针对小微企业主,走到他们的场所之中跟他沟通分析现金流,到参照报表这样的技术,我们通过决策引擎,数据挖掘使得客户申请信用的时候,可以得到很好的快捷准确的信用评估。这些不同信贷的创新结合互联网大数据的创新,推动了普惠金融的发展,所以我们说在中国发展普惠金融,重点在小微,信用是基础,突破靠创新。

  最近,一个对于普惠金融行业同样重要的事件,是中国支付清算协会成立互联网金融专业委员会,在央行监管机构的牵头指导之下互联网金融行业有了自己的行业协会组织,我们觉得这样的一个重大监管举措也会推动中国普惠金融事业的进一步发展。

  最后,让我代表宜信公司和我们的合作伙伴哈佛商业评论,向2014年中国普惠实践报告课题组表示衷心的感谢!特别感谢李扬院长的悉心指导,各位专家和各位成员的辛勤工作,这样的一份实践和理论相结合的报告,必将推动普惠金融事业更大的发展,谢谢大家!

  主持人:下面进行哈评、宜信《2014中国普惠金融实践报告》发布仪式。有请海南省金融办主任王年生先生做主题发言。

  王年生: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会议的主办方,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向大家做一个汇报和交流,刚刚李院长对中国的普惠金融做了一个全面的系统的概述,听了唐宁董事长的发言,我感觉到他是在比较早的普惠金融的实践者,十八届三中全会第一次将普惠金融写进了我们党的纲领性文件,将来我们的金融机构,我们的政府部门,以及我们社会各阶,可能在普惠金融这个问题上,就要多做一些责任一些担当。

  我理解从字面上来看,普惠金融有三层含义,一个普,就是具有普遍的意义能够为大多数人提供金融服务的,广覆盖;惠还是要有优惠,不要抵押你也可以提供贷款,为那些贷不到款的人,提供一些政府的贴息,建立一个好的机制体制;讲金融,还是要讲它的市场性,可持续性,经营性,谁借钱谁还款还是有风险意识。

  我们海南省在五年前,在普惠金融里面做了三个方面的探索实践。第一,农业小额贷款,我们每一年金融机构布署,写进了政府的工作报告,今年是35个亿,而且我们政府给予贴息,今年是9千万,这样的话,政府和金融机构联手为农户,小额贷款提供更多的支持。第二,就是农业保险,我们海南台风很多,农业保险对于农户来讲非常重要,对于中小企业来讲也是非常重要。第三,小微企业信用担保,我们每年列入计划25个亿,政府给企业一个点,每年也拿出七八千万块钱。

  为什么这么做,大家知道吗?经济决定金融,有什么样的经济结构就有什么样的金融服务,所以第一,我们海南建省比较晚,现在属于欠发达地区,五年前我们搞普惠金融试点的时候,海南的人均收入只有三千多块钱,到今年年底可以达到八千多块,总得来说不是很高,第二个海南的农业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现在无公害农业,都是海南的特色发展,普惠金融有产业的支撑,第三个,海南大企业不多,都是大量的小微企业,三农融资难,是中国和我们海南省突出的问题,经过这么一个考量,所以我们在普惠金融方面做了一个探索。

  我这里简要向大家汇报一下小额信贷,我们当时的省长现在的省委书记,罗保铭书记说,孟加拉小额信贷的模式改良借鉴来推动海南的经济发展特别是农民的增收,大家在酒店看到这么好的酒店和风景,但你去五指山看看,还是有草房的,我当年去了孟加拉,我问他可不可以把你们的小额信贷模式借鉴给我们。当时孟加拉是最落后的30多个国家之一,它的体制机制和我们的国情是不一样的,它的利率很高,它的银行不交税,第三个来讲的话,孟加拉国情和中国不一样,它的很多资金来自国际社会的捐赠,当然它也办了银行,接受国际社会捐赠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纯贷款。在海南我们进行改良创新,特别是我们的农村信用社,创造了一种特色产业+小额信贷+财政贴息这么一个模式,我后来用三个结合做了一个概括,三个结合叫做产业政策,地方的产业政策和国家的金融政策相结合,第二,地方的财政政策和我们金融机构的现代产品相结合,第三就是我们地方政府的增加信誉的优势和金融机构的融资模式相结合。

  后来我们小额信贷,在海南的实践,第一由机构来做,农信社,邮政储蓄银行等,都加入了海南的小额贷款行业,小额贷款是海南省委省政府,列入十大民生项目,虽然我们是一个小省但是我们在做最大的努力,今年到11月底,我们35亿任务提前完成,我们已经完成了36亿多,贴息我们是对十万块钱以下的所有的农户贷款,所有全部贴息在其他的省没有过,在海南省所有的农户,都可以享受贴息的这么一个待遇,而且是十万以下的贷款。贴息从2008到2009年贴到八千万明年一亿多。我们已经形成了很好的工作机制,我们要控制风险。

  我们省委罗书记的话来说,政府贴息,给予信贷,同时关键是要有一种责任感,同志们做普惠金融,如果说只讲市场的原则,只讲商业的原则,我觉得也是很难可以持续的,如果说地方政府金融机构,我们一起联动还是能够持续的,因为这毕竟是一项民生工程,普惠金融就是民生金融,所以罗书记说要带着爱心去做,这是一种社会责任。我也在这里呼吁我们的金融机构,你们在小额信贷这一块,普惠金融这一块能不能少赚一点钱,我每年贴5个点。

  我有三个问题向大家请教,第一普惠金融和信用建设如何互动,金融最重要的是讲诚信,在我们海南整个农村的金融体系还没有建立起来,目前我们在三亚搞试点,如何通过小额信贷培养老百姓的还款意识。第二政府的贴息违背不违背市场化的原则,第三,金融机构对于普惠金融你们内部系统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考核系统、评价系统,确确实实这是我在工作当中的体会。说的不对的地方大家批评指正,希望大家多帮助我们海南,我相信有大家的努力,我们的国际旅游岛一定能够建设成功。

  主持人:感谢王主任刚才充满激情的演讲,下面将进入更为深入的讨论环节,有请我的同事,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助理主编钮建军先生。

  钮建军:感谢大家,现在有请中国国家开发银行首席高级顾问王沅老师、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特聘教授戴险峰、社会科学院金融所博士后支付清算研究中心副秘书长董昀上台。我还是想说,这次报告,我其实是参与者之一,我们这次分论坛的主旨在对普惠金融发展的展望,正像李扬院长所讲的普惠金融这个概念到底是什么,我想还需要跟大家厘清一下,这个问题我想交给戴险峰老师来解读一下。

  戴险峰:现在我从做这个报告的过程中得到的体会,普惠金融最早产生小额信贷,后来进一步发展到小额金融,05年的时候,联合国[微博]提出普惠金融的概念,普惠金融真正获得重视,并且获得发展是在2007年金融危机以后,金融危机造成了很多不在乎盈利的金融机构,大家开始重视普惠金融这个概念,概念的核心,就是它的可持续性,换句话说,它有这个盈利性,不能够只是单靠以前这种类似于不重视盈利这一块,这就是普惠金融得到发展得到重视的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们在做这个研究过程中,实际上远远超出普惠金融狭隘范围的理解,我在看了大量的学术文献,其中有位非常有影响力的教授,它写了一本书,《国家的兴衰》,它里面提出最关键的因素就是制度因素,包容性制度是决定经济的可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中国现在一直在探讨我们经济的可持续,包容与金融,是整个包容性制度建设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这个意义远远超过普惠金融这四个字,三中全会刚刚开,提到普惠金融这个词从理念和概念得到了一个很好的契机得到实施。

  钮建军:我们当时不会想到预测到这么远的事情,充分证明了在实践过程当中,普惠金融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现在我想请董老师谈谈对于这些实践案例有什么心得和特点。

  董昀:案例大家都可以从报告中阅读了,就是说,我们知道金融都是为实体经济服务的,我们回顾中国三十多年的高增长,我们会发现,中国也有创新和提高,地方政府的融资平台也好,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说明中国经济是不可持续的,亟待转型的一个重要抓手就是让企业成为市场创新的主体,发挥蕴藏在企业当中的企业家精神,过去这种只为大企业服务的政府主导的模式不可持续了,传统的中小企业,包括李扬老师讲到的农民身上,农民也有企业家精神的,从这个讲普惠金融是有战略意义的,我们选的这五个案例,发挥了自己的比较优势来扩大自己的金融服务边界,同时保持了自己的营业能力和可持续性,我们可以简单地说一说,民生银行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平安是一个综合金融集团,可以提供全方位的普惠服务,阿里那是因为他们要解决电商风险的问题,而提出了支付宝[微博],拉卡拉是线下的优势。我们用中国互联网领航员的标题来形容这个,提供了多样化的普惠金融的产品满足了不同层次人的需求,他们在创新信用管理上的做了很多的工作,结合中国本土的情况大大的进行了创新,这种引进消化再创造的流程创新也是值得我们的鼓励的,这些跟互联网技术或多或少有关的案例。

  钮建军:王老师,国开行作为普惠金融市场的参与者,有什么样的心得。

  王沅:大部分都知道开行是做这个基础设施,支柱型产业,这种大项目,实际上我们国家开发银行,进入这个普惠金融也是有个过程的,我们在2003到2004年以前我们99%的金融资产全是在基础设施和基础产业里面,当时跟国家的发展阶段有关系,经济发展的基础需要修这些硬件的基础设施,我们提出科学发展观,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理念以后,我们开发银行整个领导班子也在考虑,做的基础设施实际上大家也可以受惠,老百姓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就是要致富先修路,刚才我觉得,李扬院长包括做这个普惠金融的宜信公司的唐宁先生,海南金融办的王主任讲的非常好,从不同的角度讲,我们也是走过了这个心历路程,这个普惠金融你要怎么做,你要惠及谁,普惠的概念是所有人可以简单地从中受益呢,还是希望有非常明确的受益群体,你是用商业可持续的模式,但是又怎么有别于其他企业的发展,我觉得刚才王主任讲的非常好,在政策上的涉及和突破,我们金融的实践和地方发展的政策和财政金融的政策,我们是怎么连通的。

  第二层次的问题,你做普惠金融,小额贷款,微金融,还要针对妇女型的贷款,学生的助学贷款,像这样的话,只是说做衍生金融工具是金融创新,还是我们做这样的金融,也是金融创新,我们开发银行就是用一种新的方式,进行创新。

  实际上王主任说的让我也比较有感触,用你的爱心做金融服务,做金融服务的人感觉自己是一个高级白领的工作,离群众越来越远,小微金融有很多朴素的道理,小微金融看似给小企业五万到十万的贷款,实际上它里面的道理是不简单的,从经济体来说,有这么多个省份,对于我们开行来说,无论是基础设施也好,经济发展也好,尤其是在旅游岛的建设,涉及农业的发展,扶持农户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刚才举的这些例子,他们的财政贴息,提出来的三个问题,没有马上的答案。

  我觉得普惠金融和信用建设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考虑,在我们的实践当中,刚才在准备的时候,我们平常都跟大企业打交道,中石油、中石化等,小金融怎么办,实际上最后我们决定了一个模式,我们是说用批发的方式,来做零售业,我们熟悉的这些农村信用社,小额贷款的方式,批发给他们,他们面对的小企业小客户他们是最熟悉的。政府贴息是不是违背了市场原则,我觉得实际上正好就是说怎么理解政府跟市场关系的最好的典型,因为你说利用资金,应该是反映资金的稀缺性,这个利息应该是市场的利息,但是在初创阶段的时候,政府希望解决它的问题,政府他出一点财政贴息来,正是把市场和政府之间连接的纽带和桥梁,我觉得这个做的非常好。

  金融机构对普惠金融是否有单独的考虑,是否有自己的一套系列的标准,我们开发银行是有的,有大企业贷款的话,要抵押,要看你的资产是什么样的,我觉得你的金融机构是不是要有这个胆量和勇气承担社会责任,但是在这有一点,我们自己的监管和考核的体系,一定要配合希望金融在社会经济发展中能起的作用,要配合这个,如果你单看危险的话,这个小企业怎么连资产都没有,大家都会担心收不回来,你在多长时间怎么样形成的坏账,你怎么转化。大家都知道的德国的中小企业做的很好,它背后有很好的银行支持,我们现在已经从经济发展的阶段走出了孟加拉的阶段,我们有更大的群体,中小企业、民营企业怎么能借到钱,怎么使他们能够拿到银行的钱,使得他们可以持续性的发展,这是解决我们国家发展的根本途径。

  主持人:谢谢大家。

  (嘉宾观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发言人本人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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