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为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主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秘书长曹文炼。（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摄影：韩锦星）

　　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网主办的“远见2014：改革驱动未来”财经峰会于2013年12月15日举办， 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主任、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秘书长曹文炼为本次会议做主题演讲，他表示20年前14届三中全会的精神里面谈到，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这一次三中全会我们又提出了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制中的决定性作用，这代表我们政府对市场经济的重要性的认识不断深化。

　　以下为曹文炼发言实录：

　　曹文炼：感谢主办单位要求我来参加改革驱动未来的财经峰会，本来我是研究宏观经济的，搞了20多年的金融政策的研究，我挑一个微观的经济来讲讲，我演讲的题目是大力发展混合经济，夯实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我现在在智库工作，不管是经济交流中心也好，还是发改委的国际合作中心也好我们是智库单位，我们是为党和政府决策研究服务的，但是我们不是政策的制定者，我今天也不是做政策的宣传，智库是做前瞻性的研究，做政策完善的研究，调整毛病，今天我的观点不代表我所服务的单位。

　　三中全会决定提出发展混合经济具有重大的实践指导意义，我作为一个经济研究的工作者，如果从78年上大学学习经济学开始算起，正好和我们改革开放同步有了35年了，从我个人看三中全会公报最高兴的，最兴奋的，我个人最看中是两大亮点，第一次把混合经济写进我们的中央文件，关于市场经济市场决定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作用，这个我们在20年前14届三中全会的精神里面已经讲了，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这一次三中全会我们又提出了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制中的决定性作用，这代表我们政府对市场经济的重要性的认识的不断深化，我个人觉得在混合经济是第一次在中央文件中提到，尽管30多年前我们在学习读现代经济学的时候，现代经济学已经证明教科书已经说了，当今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实行的都是混合经济，我本人在1985年，我们读研究生的时候在经济研究上发表的关于国有企业股分化改造中提出来股份制是一种混合经济，我们要重新构造我们的微观经济基础，所以我本人觉得非常高兴，非常兴奋的是把混合经济写到文件中，其意义不亚于在20年前十四届三中全会公报中间首次在中央文件中肯定了市场经济。

　　应该说我们对市场经济的人士，改革开放以来，大家年纪大一点都知道，经历了一个从有计划的商品经济，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么一个认识过程，所有制是经济体制的核心，发展混合经济是我们未来为市场经济奠定的必要的微观基础，这是必由之路，一个是在整个国家经济形态上是多种所有制成份共存，这是混合经济的第一层含义，第二是在微观企业产权结构中也是多种所有制主体共存，这是多数现代企业特别是大型企业治理结构和产权形态，所以我简单讲第一点它具有重要的实践意义。

　　第二点如何大力发展混合经济，咱们大家都知道，三中全会公报里也提出了原则，要深化推进国有经济的改革，国有企业的改革，这一点在三中全会公报中间已经提到了一些原则，我不展开讲了，包括强调国有资本经营，深化监管体制改革，组建国有资产经营性公司等等，我想讲的一点就是我们应该肯定，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90年代中期以来，我们的国有企业改革，取得了重要的举世共认的成绩，我最近看到一个数字，1997年底，当时国有企业和国有控股企业的职工是4040万人，97年我们知道当时是朱镕基副总理提出3年内扭转国有企业经营困难，走出困境，但是后来时间用得更多一点，不止3年了，经过5年到03年底，国有企业和国有控股职工剩下多少呢？剩下2613万，国有职工减少了40%，我是经历那个过程，97年以前，或者是本世纪初以前，我们的国有企业普遍是无本经营，债务率过高，办公楼破破烂烂，那时候提出未来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在世界五百强中间有我们大型企业的地位和名次，但是今天我们放眼看去经过十几年国有企业包括国有金融企业的改革，在世界五百强中间相当多的国有企业，也有大型民营企业的名次，三中全会公报的发布我也发现实际上终止了前一段时间关于国进民退的争论，提出深化国有企业改革，这是我相信明年在未来的两三年内将会迈出大的步伐，将有明显的进展。

　　第二我想加快财税体制的改革，要发展混合经济，要加快财税体制的改革，我们搞混合经济，但是不能搞混合财政，时间有限，我也欢迎大家上我们国际合作中心的网站看今年9月份我和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的贾康先生我们共同举办了一个深化财税改革的一个研讨会，专题研究财税改革，我始终认为现在更加认为，从宏观上来讲财税改革是整个下一步经济体制改革的龙头或者说是重点，如果说深化企业改革，企业改革不光是国有企业改革，包括私营企业改革，民营经济的改革，如果说企业改革是我们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的话，我们整个体制的基础的话，那么财税改革，就是整个宏观经济改革下一步的核心，我记得1995年，我当时在维也纳国际货币基金学院作为转轨国家的政府官员参加这个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微博]的进修，当时那个班上跟我们一块研讨的普遍认为，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计委是经济的核心，市场经济体制下财政部是核心，我93年在日本财务省工作过半年，我回来给领导写了报告，从改革的方向来看，将来计划和财政应该是合并，财政的预算，要纳入政府的年度计划，我们现在的预算，经过多年改革在过去来讲是有它的客观必然性，但是我们早应该把财政转向一个更加现代的财政，就是有制衡的，透明的，民族决策的财政，今年9月份的会议提出一个概念，财税改革不仅是对下一步经济改革整个体制的改革有龙头的作用，而且可能撬动政治体制改革的过程，三中全会公报里讲的，就是第一次提出了要逐步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财政是国家治理的一个基础，国家治理重要组成部分。

　　一个国家你想信看，管理一个国家，财政预算应该透明的，制衡的，今年呼吁仅仅靠预算法的小修改，很难解决财政上的一些问题，一部分学者呼吁应该制定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财政基本法，确立和明确下一步政府的事权财权，制衡中央政府和各级政府之间的关系，这对我们宏观经济改革是至关重要的，对发展混合经济也是至关重要的，刚才有听众问到关于债务的问题，我个人部分赞同林毅夫先生对债务问题比较乐观，债务问题到今天这个程度很多是反映我们在国家治理体系上或者上层建筑的落后，慢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是造成我们很多腐败的根源之一，我们这个预算体系的这个问题吧。

　　我想下一步应该桥归桥，路归路，属于过去土地财政发挥了它的积极作用，但是早应该随着经济发展的换档和转型，转向现代的治理体系，这个我们智库也有一些研究，挂在网上，我当时也提出了一个观点，主张发行外汇资产抵押的债券作为过渡形态，将来方向是发展市政债权是没有问题，现在发展市政债权一个是从试点起步，从修改法律起步，过程比较长，第二不能解决现在区域的差别问题，因为大家知道发债肯定东部地区试点的机会多，中西部地区它靠自己的财力发债很难得到市场的认可等等，所以我主张再搞一次像98年和2005年一样，再搞一次国民经济的第三次债务大重组，运用我们外汇资产，不是把外汇协会，外汇资产做抵押发行地方的债券，扭转地方政府债券的期限过短，债务负担重等问题，为下一步改革创造更宽松的环境。

　　第三讲加快金融改革对发展混合经济也至关重要的。我认为金融改革的下一步核心是加快利率市场化，最近一两年中央应该启动了加快利率市场化的步伐，利率市场化是我们各项改革中成本和效益是最大的，相比较是最大化的改革，应该加快推进，而且我也主张先加快利率市场改革，再扩大民间投资进入机构，民营银行的步伐，为什么呢？如果利率没有实现市场化，现在这个利差情况下谁拿到金融牌照谁都能够赚钱，寻租可能会更多，加快金融改革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就是加快资本市场直接融资的发展，非常庆幸的是我们党和政府过去30年来是卓有远见的，或者是很幸运的，我们在亚洲金融危机98年爆发以前，我们就对金融秩序进行了治理，确定了政策性金融和商业性金融分开，夯实了我们金融基础同时实行外汇定为改革，从那时候开始外汇初步就不断加快增长，为我们应对亚洲金融危机做了充分的准备，98年亚洲金融危机来当时做出扩大基础设施，发国债的正确决策，使我们现在有了人人庆幸的基础设施的网络，而在国际金融危机到来以前，2007年底，08年以前我们成功实现了国有企业的改革，刚才我讲了，包括国有金融企业的改革，就是说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完成了它的国有企业和国有金融机构卸掉了负担，大多数转化为上市的公众公司，跻身世界500强前列，为我们应对这一次国际金融危机，然后我们积累了巨大的外汇储备，应对这次金融危机又奠定很好的基础，过去两个十年，90年代以来，因为我是从80年代末90年代在政府宏观部门工作，很多事情是我们亲身经历，我们也觉得很自豪，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我们的成绩，中国在所有计划经济转轨国家中间目前为止应该是最成功的。

　　但是过去的十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前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条件，有一个国际的当时美联储流动性过剩，国际上处于泡沫时期，我们加快我们的企业的改革，特别是09年以后我们外埠市场越来越严峻，下一步我们要发展国内资本市场发展，因为我们国内的储蓄很多，下一步更多的企业转化为公众公司，可能要立足把国内的资本市场搞好，建立多层次的资本市场，因为从目前来看国际金融危机还看不到尽头，越来越多的老外还到我们中国融资呢，所以加快直接融资和资本市场的改革发展，特别是这一次三中全会提出的实行股票发行的注册制，这也是多年来我多次呼吁的，这应该是加快做的事情。

　　最后一点讲民营企业也不要被包括我们在座的，我看很多成功的民营企业，也要重视自身的改革和制度的创新，不要被一些赞扬或者一些经济学家捧杀，说你们多么多么这个，我也了解我们现在的民营企业，现在企业制度某种意义讲跟国有企业来讲也有比较长的一段距离，多数是家族企业，包括上市公司里头也是内部人控制，一股独大，在发达国家许多中小企业也有家族企业，这个虽然决策效率高，执行率高，忠诚度高等等一些有利条件，管理成本较低，但是难以做大或者难以稳定健康持续发展，它最大的问题就是决策风险大，内部制衡缺乏，制度建设不符合我们法制的要求，所以我们现在你看看这个企业的财务状况，财务的透明度，上市公司资本市场的这些问题，家族企业还有一个特别头疼的问题，你们成功的企业家过去以后，很难保证你们的代继传递是能够继续成功的，富二代，富三代能不能把企业继续搞好，所以家族企业也有一个怎么发展混合经济，按照现代企业治理机构，这样才能做强做大，而且将来我们的竞争对手作为一个大国的远见不是国内竞争，而是走向国际竞争，我看今天到会比较多的是我们民营经济，民营企业，我祝愿大家借我们三中全会的东风，下一步发展混合经济的潮流中间，找到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企业更好发展，做强做大，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