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三亚财经国际论坛”于2013年12月13日-15日在海南三亚召开。上图为继承与创新:青年的社会责任。
以下为对话实录:
主持人:
田薇 中央电视台主持人、联合国[微博]开发计划署中国特别顾问
发言嘉宾:
Elliott DONNELLEY,美国白沙集团投资基金创始合伙人Elliott DONNELLEY
彭雪峰,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主任、全国政协常委
王彤宙,中国节能环保集团公司董事、总经理
王 航,新希望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
汪小菲,合润麟(北京)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
正文:
田薇: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非常欢迎各位旅途匆匆第一站就来到我们的夜话和大家一起交流。我们这个题目叫做“继承与创新:青年的社会责任”,当时主办方找我说能不能主持这个题目,我一听说这个题目我就来了,说明主办方认为我是青年,而且还将看到其他一些优秀的青年。想一想什么是青年,小时候16-26岁是青年,显然我们几位好像都有点超过。后来我又查了一下,联合国规定说30岁以下,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的规定是16-44岁都算青年,所以我这一下就更有自信心来主持了。
说这些话,实际上今天最重要的不是谈青年是谁,是要谈在今天这个社会的发展过程中,特别是作为中国的青年人我们面临的一些新的社会的巨大变化,我们给社会带来的变化,以及在这些变化当中我们应该起到什么样的责任,我们应该赋予这个社会和国家什么样的未来。今天不仅有中国的青年人,还有美国的青年人。我记得中美之间——刘延东女士前些天也再说——其中很重要的是青年的交流,所以我们有来自美国的青年也充分地体现了这一点。
请允许我在这里首先向大家隆重地介绍一下今天到场的几位青年人:
首先是Elliott DONNELLEY先生,美国白沙集团投资基金创始合伙人,他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时候就到过北京,而且在中国一个航空的大学里面教学生中文,那时候他是在中国勤工俭学,他对中国有了解,一会儿听听他的想法。
彭雪峰先生,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主任、全国政协常委,也是年轻的政协常委。
王彤宙先生,中国节能环保集团公司董事、总经理,同时也是全国青年委员,央企的负责人其中最年轻的一位。
同时也欢迎王航先生,新希望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中国民生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刚才我问王先生,我说您这是家族企业还是自己奋斗,王先生斩钉截铁地说“我是自己奋斗,打工的”,一会儿我们要听听打工者的心声。
最后一位是大家都非常熟悉的、非常英俊同时也非常有才华同时也愿意在大家面前展现他的性格的,来自合润麟(北京)食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汪小菲先生。
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而且今天我们在沟通的过程当中他们几个人就跟我说要让我放开一点,我们要开诚布公,所以我也用这个要求反过来要求各位。我们谈的这个话题实际上很宽泛,年轻人的话题,可能有各个角度都可以谈,政治、经济、社会等等,我们还是从大家比较关注的几个中国的社会热点议题说起,比如说拼爹的现象,这个词刚才Elliott没有明白,我们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他就马上听懂了,可见不仅是中国有这个问题,在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现象。但是我想先把这个问题先扔给Elliott,人家都说把最困难的问题扔给你的客人,要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个问题给他也是非常有原因的,他也是来自一个非常大的家族,他祖上都非常努力地工作,他的家庭曾经有美国最大的印刷公司,他自己本人也在这方面有很多建树,所以Elliott你先讲。
Elliott DONNELLEY:实际上我是我家族的第五代,我家族的历史是有150年的历史。对于我们来讲,我们家族是1864年开始创业的,现在迄今已经有大概150年的历史。不仅在中国,而且像在美国,拼爹或者富二代官二代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第一代人他们经常是白手起家创造财富,第二代人他们是生活在第一代人的阴影之下,对于我们第三代、第四代或者是第五代的人来讲,实际上有的时候家族这种辉煌对我们来说既是一份礼物,也是一份负担。所以我们想,对于这样的一个家族企业来讲,拥有着这么五代的辉煌历史,对于他的孩子、社会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对于我们这个家族来讲,我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我的父母让我们成长的地方不是在芝加哥,因为在芝加哥我们家族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我们的父母为了让我们避免这样的影响,我们不是在芝加哥长大的。
对于我的家族来讲,他们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礼物?我想最重要的一个是这种身份、这种家族的认同感,还有家族的价值观,对于我们DONNELLEY这个家族来讲,这个名字已经意味着这种含义。我的父母在这方面给予我们很强的继承的感觉,对于年轻人来讲,在社会企业的责任,家族的认同感,还有家族观,这对富二代来讲是最重要的。我的父亲是一名老师,后来做企业家,主持人问他是教什么的,他是教世界经济学历史和世界历史,他在当企业家之后后来又回去教书,又重新过着平淡的生活。
田薇:他13岁的时候看吉尼斯世界记录,其中翻到一篇说一个最富的家族,名字跟他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家族的,后来他跟他爸说这个家族的名字跟我们家的一样,他爸说他就是他这个家族的人。从小他爸不希望他是来自于某个家族,希望他个人成长。
汪小菲:我刚刚进来我们几个人见面的时候我碰到Elliott DONNELLEY,我才真正地感觉他才是高富帅,第五代传人确实体现了高富帅,最打动我的是他的气质,还有他的价值观的传承。
田薇:咱们说说你,不说他了。
汪小菲:中国的这个现象它(拼爹)只是一种暂时的现象,美国的经济发展几百年,我们现在改革开放到现在也就30年,我们才有第一代富起来的人,第二代的这些人其中有一代是大家在一起过苦日子生活过来的,但是往往受到工作的阻力,包括创业时期的限制,父母跟孩子的沟通是很少的,所以他的价值观、他对事物的理解,包括家族的一些道德传承没有时间去和孩子进行分享,可能其中有一个断层。对我来说,我恰恰得益于这样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那时候我母亲1990年刚开餐厅的时间,没有时间,我跟她很少见面,我父亲在创业,我周末的时候不得不住在餐厅里,跟她一起端盘子、帮客人点菜、帮餐厅采购,她做事的态度直接影响到我现在创业的公司。
田薇:你就当一个小实习生看待。
汪小菲:可以讲我是幸运的,在这个时代里面,在这样一个父母跟孩子没有一个直接的交流的时代里面,我能跟她们一起去创业、去拼,学到了她们可贵的东西。
田薇:现在你也在创业,做这个公司,讲一句,为什么做这件事?
汪小菲:而且看到她成本的控制、拼搏的精神。我现在在做餐饮,最后到零售终端是4块钱,可能几厘钱几分钱都会影响到你的成本,我带团队一定要亲力亲为地去做下去,请大家支持。
田薇:我想再追问一句,我最近采访了哈佛大学的教授,讲公正、公开的教授,他到中国来经营时,他讲到,中国的第二代应该负起更多的责任,这种“更多”怎么理解?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但是被要求赋予更多的社会责任,公平吗?
汪小菲:我觉得这个要求确实挺高的,我希望大家不要给这个社会添乱就好了,再去考虑这个社会责任。其实先从小事做起,没有什么难的,可能你出一款好的产品,一款健康的、安全的产品,或者一盘健康的、信得过的一盘菜,先从自己做起。
田薇:我也想请教一下彭先生,刚才我们也在沟通的时候聊到这个情况,中国的拼爹现象、富二代现象,实际上这个现象也反映中国另外一个事实,我们对一些看上去似乎很相似的事件和案例,我们有非常强的先入为主的判断,这个社会越来越这样了。但是您跟我说这是一个危险,所以我希望您跟大家分享一下您觉得这有什么危险,这是一种主动判断太多,还是我们应该提高整个国民包括我们年轻人的能力、有更好的判断能力?这也是富二代引出来的事。
彭雪峰:谢谢主持人的问题,首先说“拼爹”这两个字,普遍人都把它理解成一个负面词,但是我其实更想把它看成一个中性的词汇,只要一个年轻人在他事业起步或者在他的事业成长过程当中,他符合性地利用各种各样的资源,没有超过必要的限度就应该被这个社会所认可,对吧?人们往往是一说到拼爹就联想到起点的不公平、竞争的不公平,其实就像刚才小菲讲,孩子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背景是自己没有办法选择的,我不能因为我没有生于一个富裕的家庭我就有自卑感。
田薇:您讲得非常抽象,像律师,您必须用案例来说明问题。
彭雪峰:你刚才说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从表面现象看另外一个问题,跟年轻人交流的时候,年轻人应该学会独立地思考,看到一个命题的时候首先要想到这个命题的深层次的真实内涵是什么。其实我进来之后讲这个故事是不是合适的,我在这里顺便说一下,大家知不知道几年前在中国发生影响比较广泛的例子,叫“我爸是李刚”?
田薇:最近李姓的年轻人也得到关注。
彭雪峰:如果大家听故事我可以讲,但是这里边蕴含的是道理,我爸是李刚这个案子,很多人都把这个案子当做官二代或富二代利用自己长辈的优势从而导致年轻人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一般人对这个案子都是这样一个认识。在这里我可以跟大家说,这可能仅仅是大家根据媒体的报道做出的一般的普遍性判断,其实这个案子最后是被完全扭曲了。大家知道这个案子发生在河北保定大学。
田薇:首先确定一下您不是作为这个案子被告人的辩护人是吧?
彭雪峰:我跟这个案子没关系,这样可以保证我对这个案子的中立性。我上一届是全国人大代表,恰好我分组讨论的时候和河北省保定市的人大代表团分在一个组,正好当时是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就问保定的人大代表,我说能不能跟我详细介绍一下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他们就说和媒体的报道、公众的认知是不一样的。李刚的儿子在校区开车撞了一个同学,这个同学被撞死了,之后这个同学的一大帮同班的同学就赶上前去要打开车的人,这个孩子就拉开车门之后夺路而逃,逃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保安。因为他父亲是校区公安局的副局长,他就想这个保安会不会认识他爸爸,他就跟保安说“救救我,他们要打我,我爸是李刚”。
田薇:这个符合你刚才说的合理地利用社会资源吗?
彭雪峰:我觉得符合,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去细想这种情况,他希望保安可以救助他,这是一种逃生的需求,而不是像后来人解读一样炫耀自己的身份。
田薇:所以你的结论是?
彭雪峰:如果我们仅仅从社会现象的表面去看待一个问题的时候,往往难以发现事实的真相。我对年轻人要讲的一句话就是年轻人要学会独立思考。
田薇:独立思考从何而来我觉得非常关键,您不得不补充一句。
彭雪峰:独立思考在于你自己要做冷静的分析,你自己要对事实的原始真相做一个探究,如果我们仅仅停留在人云亦云、我们仅仅停留在一般人传说的表层上做简单判断的话,往往我们的认知是不准确的,往往很难获得真相。
田薇:Elliott因为他是一个喜欢摇滚的人,所以我就用一个摇滚明星曾经说的一句话,涅槃乐队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年轻人的责任就是要来挑战那些固有的模式,所以可能这个跟您刚才说到了要有新的思维方式、独立的思维方式很有关。但是有了独立的思维方式,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吗?可能越独立思考越痛苦呢?
王彤宙:简单说,拼爹这个事儿我感觉是这样的,从两点,一点叫机会均等,一点叫事在人为。
首先要有一个机会均等的社会,我们很高兴看到现在我们在打造一个市场决定配置资源,同时要做到统一公开、公正公平的市场,同时深化改革的下一步内容要解决社会的问题,“拼爹”这个词不管它是贬义还是褒义,首先是公平的市场机制和社会机遇。
第二个,事在人为,我们身边的人有很多是官二代富二代,有成功的有失败的,起点好不一定结局好,起点差也不一定结局差,所以我感觉应该是这样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田薇:社会流动性刚才也提到了,平等的社会流动性是我们中国社会面临的问题,张兰女士她们在创业的时候那个时候社会的流动性似乎更有可能,大家可以来自不同的背景,但是你可以有更多的机会成功。但是现在似乎机会并没有那么多了,王先生,您是来自于新希望集团的,所以您觉得机会还有很多吗?比如像您这样的打工者尤其是年轻人在打工的。
王航:我们的主持人敏锐地找了一个话题,今年是699万毕业生,明年是737万,每一个面临选择的大学生都非常纠结,是不是有一个好爹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其实在我20多年前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也有拼爹的,那时候家庭比较好的同学都到外贸企业,到当地的什么信托公司,但是到了那些企业以后,那些被权力所保护起来的企业很快都不行了,我的同学都自断能力。但是后来好像进了好单位的越来越不错了,为什么?因为没有改革了,没有变化了,利益固化、阶层固化了,所以我们重新提出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深刻的改革的思想和改革的举措。它不仅决定一个要素的价格,实际上真正地弘扬一个能力的价格,它看的不是你爹的能力,看的是现在真正年轻人的能力。
刚才主持人问现在还有没有机会,我的新希望集团下面有600多个企业、600多个老总,几乎都是从年轻娃娃成长起来的。我们有31间工厂,他们从农村人勤奋逐步地打工,当我们开疆辟土去新领域的时候,他们有所担当,他们成为跨国公司的总经理,他们下一代的命运也会有所变化,他们下一代的选择面会更宽广。所以社会起决定作用将奏响能力至上的凯歌,真正让我们相信知识决定命运、能力改变命运。
田薇:看出来了,我们台上两位企业的代表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精神学得很深入。回到青年的问题上来,有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也是大家面临的挑战,我记得是美国的胡佛总统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老人发动战争,年轻人为此献出生命”。我们想一想是不是这样?实际上是这样的,这就是一个不公平,我现在想说的不是战争,而是我们年轻人和我们祖辈、父辈相比,我们当然有一些新的好的条件,但与此同时,我们似乎也在背负着历史给我们留下来的一些挑战。
王总,离我更近的这位王总,您是来自于节能环保业,在中国,环境雾霾是大家到今天为止最敏感的一个词,在这个过程当中年轻人可以起到怎么样的一个作用?我们怎么打父辈给我们留下来的战争?什么时候可以把这场战争尽快结束?您是连长、排长、军长?您现在起什么作用?
王彤宙:承继父辈的事业是年轻人必须的,这个不能白拿,但是我们还应该感谢父辈。感谢父辈,为什么?虽然说现在环境有很多污染问题,我们需要花很大的精力去投入做节能减排和环保,但是实际上我们有一个很好的经济基础,环境是污染了,但是我们有很好的经济基础和知识基础才有能力去解决这些污染,这是一个很好的前提。
就像说我几个企业都是外向型的,毛泽东时代有什么经济基础?我到非洲之后发现,做工程的时候非洲国家连一包洋钉子都要从外国采购,中国改革开放的时候我们水泥、钢材等等都不缺了,那就是上上一代人给下一代人留下的基础。我们现在有条件建起这个生态文明,但是节能环保业本身应该是年轻人是主力军,因为这个产业有两个明确的特点:
第一它的技术主导性很强,技术是需要拥有先进的知识基础的年轻人,在我身边不光是节能环保集团做得很好,而且我的同业竞争的伙伴也是我们共同合作的伙伴有很多成功的经验,比如说我们现在上市的环境保护的一些企业比如说中德环境,还比如在新加坡上市的亚科环境、亚洲水务等等,这实际上都是十几年前年轻人创业,他们成功了,他们最早关注这个行业的特点去做技术引进和技术研发。
第二个特点是因为它是新兴的战略性产业,它的商业模式和发展模式在不断变化,也需要有创新性的和有新知识结构基础的年轻人来做,所以作为一种新兴产业,这种创新型的商业模式和发展模式需要很新的产业来说,年轻人就应该是主力军。
田薇:实际上这个问题有两个含义,一个是创业,一个是年轻人的社会责任。我想把同样的问题给小菲,大家最近看到你在电视很活跃,尤其是脾气最大的那个。
汪小菲:其实也并不是说我的脾气大,它这个集中录制的节目,肯定是每个人有一点情绪流露出来,那可能它在塑造的时候把那个人的性格塑造出来,很激动,很投入。
田薇:但是我想问您的问题实际上也跟创业有关,你也提到了你现在关注的行业,健康饮品行业,你觉得在创业和承担社会责任这两个之间怎么选择?有没有最大公约数?
汪小菲:在创业公司、创业的个人前期的资金也好、规模也好,大家一提到慈善就是慈善项目或者是对社会帮助很大的慈善活动,创业公司第一个要做好自己,所谓做好自己不光是管好自己的企业,要管好自己的产品,这个产品是不是对得起消费者的每一次投入,你是不是对得起健康优良的产品,是不是对得起你的价值。
回到慈善,创业者也好每一个个人也好,都有可能去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做慈善不要以物小而不为之,我们有时候会看到一些独立的个体,他有时候需要7万或5万挽救他的生命,对我来讲可能他这个生命结束了这个世界也结束了,我为什么不拿7万块、5万块拯救这个生命?我的价值是我拯救了他的世界。创业和做慈善、对社会有价值是没有冲突的,大小不同。
Elliott DONNELLEY:对于创业以及慈善这两者事业实际上我是双管齐下的,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就像我们家族给我的价值观,用中国话来讲我们是应该“为人民服务”的,不管是我来到中国还是在NGO里面工作,像那时候我的工资也是非常低的,但是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人民来服务。1994年我是开始家族投资的事业,而且我也是参加了一个为期四周在硅谷的培训,是有关于领导人方面的培训,这个培训对于我来讲带来了很大的改变,对于我的人生也有很大的改变,我就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们在创业以及慈善这两者是否能结合起来?现在我们做的是把这两者结合起来,而且最好地利用机会来使我们的投资能够带来更好的社会以及经济的效益。
田薇:我得补充一句,为人民服务不是自己说的,是要别人来评价的。
Elliott DONNELLEY:我们把企业的创业以及对于慈善这两者结合起来并不是一个新的概念,早在18世纪60年代我的家族在开展家族企业当中一直在贯穿这个理念,想给我们的员工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给我们的社区带来回报。我们的家族发展了150年,我们都是贯穿这种回报社会、回报社区的精神,这也成为了我们家族的传统。事实上对于我们来讲,无私奉献回报社会以及帮助他们,对我们企业不仅仅带来竞争优势,同时也是非常正确的事情。
田薇:在国际主义和美国雷锋精神的介绍之后,我们还是再回到非常重要的话题。实际上他刚才讲到了一点,所谓价值观的问题,这是我们可以抓住的关键词。新希望集团的王总,因为美国是一个宗教国家,可能大家不一定认同,我在那边住了多年我认为它更多的是一个宗教国家,它有一些追求,作为国家来讲、作为个人来讲,我们中国不是宗教国家,讲到当今青年的价值观,大家就会有很多的问号,您作为雇主来讲您肯定也会对青年价值观有所观察,您也是作为青年人在这个论坛上跟大家见面。
王航:在我们集团里有一张卡片,是价值观的表达,要求他们把价值观看得跟钱一样重要。价值观不是我们为社会捐献什么,而是我们为社会做了什么。我们集团大概有9万员工,领导这个集团的是什么人?我们集团的十个部门长平均年龄38岁,8个事业部的总裁平均年龄42岁,都是标标准准的年轻人。我也总结了我们这些部门长和事业部的总裁,他们有什么共同的特质、有什么样的人才模型?一个他们都很上进,而且充满了上进的力量。第二个他们都很勤劳而且敢于担当。第三他们有很强的冲动。第四个善于沟通、愿意去引导。所以从他们的特质来讲,青年人他们承担的责任就是引导企业的健康发展,青年来承担这样的社会责任和社会责任的话,第一步要改造自己的内心世界,让自己不要被偏见所困,让自己更加开阔、更加敏锐,这种改造不容易的。现在我们受到很多碎片化信息的冲击的影响,怎么跳出这种碎片化信息的包围可能是现在青年人现在面临的问题,冲破这些碎片化的信息获得自己的价值观。有一个大师说他企业的命运和他企业的风格与他这个企业的意向是不是吻合高度相关,我们这个名称叫新希望,新希望就是它要做输出正能量的事情,的确我们也是这样做的。我们是传统产业,我们养猪养鸡养鸭,我们为中国人提供肉蛋白、动物蛋白,让中国人更加有营养。我们这个产业很传统,我们为了在这个市场中有竞争力,我们提出要国际化,我们要电子商务化,我们要金融化,而这三化现在的领导人都是年轻人,都是比38岁还要年轻的年轻人他们在挑大梁,他们在塑造新希望。我们用的是团委、团委、分团委,我们觉得要把年轻人的活力挥发出来。
田薇:这位王总多次提到自己公司的名字,所以我也允许离我最近的王总提自己公司的名字。新希望集团是民企,王总您所在的是国企,在国企当中年轻人的价值观可能也会受到非常强烈的冲击,因为国企毕竟有国企的文化,而且年轻人向来也是愿意挑战一些固有模式的。所以您觉得这个价值观是如何建立起来?何况现在国企也都在面临一些改革的挑战,或者是机会。
王彤宙:我觉得价值观,今天我们讨论社会责任,先从责任说起,什么是责任?我认为责任就是一个人生存发展的对相关利益方和相关主体应该尽的义务。中国节能环保集团我们创造的价值是出资人放心、客户满意,第三是其他利益相关方能够信任,第四是社会赞誉,第五是员工幸福。在节能环保产业,我全集团的平均年龄41岁,如果把中层以上的剔除的话,平均年龄在36岁,所以集团的价值就体现在年轻人的价值。
作为节能环保它是目前一个生态文明里面的新兴产业,人和自然和社会的和谐,反过来说你的价值在哪里,你离开别人你是谁,你问一下,你离开社会你有没有价值?你离开环境你还能不能生存和发展?这样反过来一看,创造了一个美好的社会。但我觉得作为年轻人来说,因为他的创新能力,年轻人不仅是国家的未来和时代的未来,很重要的是他是创造和推动未来实现的生力军,他在未来实现以前他已经是靠他的创新、靠他对社会的不断的冲击来推动着社会的发展,所以他的价值要跟时代结合。
田薇:有点抽象,我不得不问具体的问题,刚才那位王总说我们现在都面临着信息碎片化的问题,我们每个人都看微博看微信等等,比如看微信的时候就会总结十条人生会做的、要做一个真正的男人40条,事实上这些都非常有趣,我们每次看都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所有这些都在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影响我们个人的价值观,所以我们的价值观突然有一天非常明确,因为我们刚刚看到了,但是又有一天我们完全晕掉了。所以我也想问一下,之所以有“核心价值观”,无论是作为国家还是个人,可能也就是在这一点,到底我们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我们每一个人的核心价值观是什么?年轻人怎么形成健康的自己的价值观?所以您不能高大上解释,要相反地来解释。
王彤宙:我觉得从价值来说,首先年轻人应该是立足于自身,我特别赞同他们两位刚才提到的,实际上你的社会责任、你的价值体现在你自己首先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这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我坐在这来说价值观,但是你这个企业在跑冒滴漏、在偷工减料,那就没有用。所以我觉得价值观应该从自己做起、从岗位做起,来追求社会的价值。
田薇:实际上是很实实在在的,就是我们每天在做的事情,小菲您愿意补充一下吗?
汪小菲:您刚才这个问题非常契合我们的主题,关于继承与创新。它与宗教的道理是密不可分的,我们有很多宗教,美国是宗教大国,天主教基督教,道理是差不多的。我们今天要继承的核心价值观就是一个道的,我们经常听到得道者德天下。儒家思想在17世纪的时候已经到了美国和西方世界被广泛应用起来,他们把儒家思想带到企业核心价值里面去、企业文化里面去,温良恭俭让,慢慢地转化为企业价值观传递下去。
年轻的价值观,我可能作为这里面最年轻的年轻人,一定要遵守道的准则,这个value是不会变的,是真理。我觉得术就是一个方式、方法,我们在过去30年改革开放到现在忽略了我们传统的价格观、传统的文化、传统的优良美德,只是看到了西方国家发展的经验,他们感觉的方法。比如我们想从外企找CEO,我们的KPI是什么、我们的员工拿到什么工资,这是很好的方式,但是这的是术没有道。我们的同行海底捞,他的方式很粗犷,但是发展得很好。
所以年轻人一定要对我们的为人之道的延续在上面加方法,去不断地创新,给自己找到适合今天社会的地位。所以很简单,我觉得核心价值是一个真理,永远不会变的。
田薇:小菲几年不见,哲学有些味道了,这是一个成长。
汪小菲:因为过去几年受伤害比较多。
田薇:主要是因为要做爸爸了,所以要赶快成长。我们请问彭先生,抽象一点叫核心价值观,大众一点叫我们怎么找到我们自己内心的力量?
彭雪峰:上个星期我们这个世界失去了一个伟大的人物——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我在像小菲这个年龄的时候读过一本书,其中有一句话我记得特别深,他说,有时候伟大注定属于某一个时代。什么时代呢?这个时代我们今天看,作为我们每个人来讲时代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个时代也许是一片坦途,经济发展速度很快、社会环境很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和谐良好,但是很可能这个时代有灾难、有战争,就像刚才说的我们今天环境污染很严重,每一个个体的人诞生于哪个时代是不能自己选择的,但是你可以选择你成为、你有作为的方式。
怎么样去有作为?就是能和你所处的这个特定时代给一个高度的契合,你应该读清楚这个时代需要什么。
田薇:需要什么呢?
彭雪峰:比如说刚才主持人讲,你一定要让我谈一谈今天年轻人的核心价值应该是什么,我就说了,今天年轻人可能第一位从道德层面上来讲,刚才小菲也提到这个问题了,首先我们要崇尚道德。第二位,我们首先要有责任。第三,我们要懂得创造,年轻人就应该不拘一格,现在社会有一个倾向我觉得特别不好,对年轻人有轻视的现象,我们三位,我和这两位王总都是全国青联的成员,我们知道美国是现在世界上唯一一个使用过核武器的国家,但是美国当年使用过核武器、研究核武器的科学团队平均年龄是25.5岁,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就吃惊了。
田薇:除了爱因斯坦以外。
彭雪峰:包括他在内,平均年龄,他还把这个年龄给拉大了。所以我们今天讲年轻人的核心价值,其实我们作为过来的年轻人,我现在已经不年轻了,我年龄超过了可以在青联任职的年龄段,但是我们应该给年轻人宽容,不要给他们太多的责任压力,总是让他们谈核心价值,让他们背负着多么沉重的历史使命。
田薇:您是这个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过程。咱们不说这个高深的问题了,大家回去自己琢磨、自己体会、自己揣测。咱们还提一个有趣的话题,跟中国尤其是青年的继承和创新有关,可能这个题目听起来有点大,但是确是关乎于我们每一个人。我是来自中央电视台英语国际频道的主持人,我每天工作过程当中见到了很多国外的好朋友,说为什么中国年轻人越来越国际化,您看看他们的穿着、言谈举止、英文的表达能力都非常棒,越来越国际化,但是他们说“我们却也担心,好像我们也觉得中国的年轻人越来越民族化,民族主义化”。当然我不能提供很好的答案,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接触的年轻人是什么样的年轻人,但是我也愿意拿这个题目出来聊一下,因为在场的不仅是中国的年轻人,还有美国的。一个国家在处于一个上升阶段,我们的自信心越来越强,我们似乎能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我们也可以伸一伸我们的腿弯一弯我们的腰,我们也可以做一些以前不敢想象的举重的重量,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特别是在年轻人中间,这也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小菲,你说您在这里最年轻,尊老爱幼,我必须把这个机会交给你。说得有点抽象,越来越国际化,但似乎有人认为我们越来越民族主义,是这样吗?
汪小菲:因为我们确实是从一个发展的过程中到现在发达过程中成长起来的,在我们成长的阶段十几二十年,我记得我去法国留学的时候,韩国人、日本人、越南人更愿意相信你是一个中国人,这样反方向的作用力造成了我今天这样一个很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结。我相信很多没有留学经验的年轻人从我们的衣食住行解决不了慢慢开始强大了,申办奥运以后这种信息来源,这种民族主义也不是坏事,在我们现在信仰还不是非常普遍的阶段下面,有一个民族主义信仰也是好事。
田薇:有时候人家也说什么叫民族主义、什么叫爱国主义。
汪小菲:这是一种力量,把大家团结也在一起。
田薇:Elliott,我可以请教一下你的想法吗?
Elliott DONNELLEY:所以刚才小菲说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其实民族主义它有两种,一种是比较危险的,第一种比较危险的民族主义就是盲目的爱国,比如说它只是考虑到自己,对自己的国家没有深入的了解,完全不考虑其他人,对祖国的盲目热爱之情。第二种是比较理性的爱国,比如说我在60年代,我在那个年代成长过来,那个时候由于战争、由于经济危机等等,也“垮掉的一代”,那个时候我对我们国家也有误解。但是当我离开美国去别的国家居住、工作的时候,我也对美国进行反思,更多的是从全球的一个角度对美国进行一个比较理性的反思。这样的话可以对我们这个民族主义有一种更加情形、理智的认识。我想第二种爱国是更好的。
田薇:他也说到一种区别,有一种精致的爱国主义,这个是很有意思的,我要记住。其他几位有想发表观点吗,彭律师?
彭雪峰:谈这个话题我想起了一个老话,“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民族主义者不能狭隘地理解成我就是对所有外来的民族敌对的态度,我觉得坚持自己的民族、坚持自己的文化、坚持自己的发展特征、坚持自己的创造最终取得自己民族的辉煌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不能以敌对的眼光和方式来处理和其他民族的关系,这个是前提。
王彤宙:我觉得我们也有一句话叫连自己都不爱还能爱别人吗,其实不矛盾,爱自己的民族和国际主义不矛盾。我们爱家庭,但一样爱国家,对吧?美国也是国家利益很重要,美国人把国家利益看做很神圣的,所以这个问题不矛盾,但是不能走偏激,如果民族主义偏激了就会成为民粹,就会引起公愤,就不会被大家庭、大民族所接受,这样的话我们想实现这个国家的繁荣、民族富强,想实现在国际上有综合实力和话语权很麻烦,所以这个不矛盾。
王航:我个人的感觉,我不觉得偏向于民族主义、民粹主义是我们青年人的思维,恰恰我们青年人去留学或接待海外的朋友,有一个开阔的世界眼光和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恰恰是中国的希望。往往民粹主义是政治人物的操弄,或者人群在某些方面的诉求无从表达或者表达也没用,它借民粹的方法来表达,所以这方面我们可能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在这个商务交往中,跟很多国际企业打交道,我们也在和日本的企业来比较,他们感觉你们这里很开放,有英文名字,见到已经用英文打招呼,到了日本以后好像他们很害羞、保守,他们的名字长得我也记不住。这种判断而言,可能中国比日本在未来的国际舞台上更有前途,所以这是我们在日常商务交往里面一点小小的感受。
田薇:我们今天的时间确实是不多,因为几位都是杰出的青年代表,我们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给几位分享太有限了。但是今天走之前我们要扣回主题,再说一下主题——继承和创新。我们还剩十分钟,每个人能不能大概用一到两分钟的时间跟我们讲一讲你觉得这个词当中怎么选择,哪个对我们现在来说更重要?到底是继承,还是到底是创新?我知道你们都会说既要继承又要创新,但是不可以这样做,要选择一个词,然后告诉大家为什么在现在这个词更加重要。我知道大家都认为继承和创新都非常重要,但是我希望大家非常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我们用这个观点来结束我们今天的讨论,好吗?
Elliott DONNELLEY:要打破你这个规矩了,我认为继承和创新两者是非常重要的,但是非得要选择一个词,还是选择创新。实际上创新,之所以选择这个词汇是说不仅仅是从技术上的创新,而是不管是对于美国人来讲、中国人来讲还是欧洲或者是非洲来讲,而是我们整个人类的创新。这个创新也包括着我们思维的一种创新,包括我们思想的一种转变,那也就是说在未来的一千年,我们人类是否还能在地球上继续生存。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我们面临的各种各样的挑战,我们都需要对这方面进行创新,以使我们人类得到更好的延续和发展。
彭雪峰:主持人您这个要求太严格了,这两个词不让我们同时肯定,那我就只好必须选择一个。强调一个当然是强调创新,为什么强调创新?因为创新里边已经含了继承的意思,因为创新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之上上升一个层次的发展,这叫创新,而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就是继承,所以说起来还是两个词同等重要。
这种创新,创是创造,新是一个崭新的局面,在原有的基础之上有了新的发展,展示出来一个新的局面,这是我们共同的追求,这是我们共同的理想,也是我们社会发展的共同发展。
王彤宙:我也选择创新。从世界经济发展的格局和我们国家所处的历史阶段来看,大家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以后我们现在要进一步深化改革呢?是因为我们的人口红利,是因为我们和先进国家的差距的要素红利,简单说就是成本优势已经没有多少,我们和发达国家技术的差距从原来引进、利用到现在已经接近它的前沿的时候,它已经对我们进行了很多约束,需要我们自主研发。所以未来的社会,中国的经济需要的既是创新和提高管理的创新来提高效率,创新是希望,创新就是未来,所以我选择创新。
王航:让我们勇敢地向着主持人设计的陷阱里跳吧。从我个人来讲,还是选择创新,记得很早以前看一篇文章说洛克菲勒家族说有钱好在哪了,有钱可以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很多富二代官二代希望自己成为创二代,创新和创造才是发展的动力,第一位的动力,谢谢!
汪小菲:作为年龄最小的我,我真的是很倾向于继承一些,但是反过来思考的话,为什么很多人不选择去继承?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需要继承什么,其实创新和继承最重要的是思考,我们到底要继承什么东西,我们是怎么把它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去提升。创新和继承就像当时我学习一样,提到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因为创新代表的是物质文明的急速发展,它的科技、社会发展形态等等也好,回到原点思考我们精神方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们应该继承什么,所以在我看来,思考继承很重要。
田薇:可能比这更重要的是我们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我们曾经有过什么,这是我们都应该了解的。我们非常感谢台上的各位嘉宾,还有五分钟,如果大家愿意提问我们可以有问题给嘉宾。
提问:现在的话其实是世界历史的一个中国时刻,所以中国其实有很多的社会问题也逐渐变成了世界的问题,也就是说为什么在越来越多的国际论坛上要谈到中国年轻人的社会责任,刚才几位嘉宾也说到在过去的30年我们没有文化、没有价值观.。.现在我们新一代的年轻人价值观从何而来,从之前谈到的儒家,当然我们社会主义也有价值观,西方国家社会的宗教和其他的影响,我们新一代年轻人,应该什么样的价值观在中国的社会存在能够将中国带到一个世界领导的地位,能够帮助我们来贡献中国的智慧?我比较想问一下汪小菲和Elliott DONNELLEY。
汪小菲:我觉得最简单的,我很直接,就是从我的父母、老师而来,老师是整个教育状况、体系,父母是现代商人的理解,所以我觉得还是有自己的立场。
Elliott DONNELLEY:在我们价值观的形成过程当中也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比如文化、宗教、家庭的影响,无论是哪一方面的影响,在我们形成价值观的过程当中,我们最重要的是要遵循自己的内心。
田薇:最后一个问题,有吗?
提问:我提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是继承难、创新难,还是超越难?
田薇:我们这有企业律师团,也可以回答一下。
彭雪峰:这个问题确实比刚才主持人提的问题还要难回答,继承难、创新难还是超越难,各有其难,这是我的理解。因为继承的难,难在对原有东西的认识和解读上,这个命题太复杂。而创新难是对原有东西的、新的局面的展示,所有这些东西都认识到了之后才会出现超越难。所以这个是不同层面上的难度,我觉得它体现的方面是不一样的,各有其难。
田薇:所以您就说各有其难,您所遵循的是中庸之道。
提问:我为什么要请汪小菲回答这个问题吗?我2006年的时候曾经提问过,他现在也在做食品行业,能不能超越他妈?
田薇:你就是问他纳税能不能超越他妈,小菲,说你新刚开始的创业能纳税多少?
汪小菲:我个人以前有工资,现在创业工资少了点,按照正常比例纳税。这个还是回到了物质层面,其实继承跟创新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思想上的。
田薇:青年一代很厉害。我们也到了今天晚上结束夜话的时间了,每次一说夜话,我们就觉得夜话就是晚上唠嗑,实际上是一个漫谈的形式,今天在这个漫谈的过程当中,我们每一位杰出的青年都谈出了一定的深度,这也让我们在回去之后有更多的机会来思考,但请大家一定不要失眠,因为海南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我记得有一首歌叫任何童话都可以成真,如果你的心是年轻的。如果我们今天谈论的是青年人的社会责任,我们也在谈论大家的社会责任,无论我们处在哪个年代,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感谢今天到场的五位嘉宾、五位杰出的青年人,向你们学习,同时也感谢你们的时间,谢谢!
(嘉宾观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发言人本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