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新一轮改革要全面落实必须付出努力
“2013(第十一届)中国企业竞争力年会”于11月15日-16日在北京召开。图为社科院副院长李扬。
新浪财经讯 “2013(第十一届)中国企业竞争力年会”于11月15日-16日在北京召开。中国社会科副院长李扬在论坛上表示，这次改革很多的热点，值得读的东西很多，但是越读越觉得，恐怕真的能够全面的落实，也还是要付出一些努力的。
以下为嘉宾发言实录：
李扬：下午好，稍微有点不同，主持人说我说了一个题目，我没有按照那个题目准备，我准备的题目是中国经济发展的新阶段，我想和我们这个主题是切合的。新阶段，现在谈形势一个是两个层面，一个国际形势，一个是中国的形势。国际形势其实现在潜在的发生着非常重要的变化，有一些变化我们已经感受到了，有一些变化正在发生，我们还没有非常清楚的认识，我在这里做了一个梳理。中国的变化应该是很大的，三中全会的召开，以及三中全会决定的公布，我刚才在休息室和几位大会的领导谈，这个确实是该很好的讨论。但是，由于它内容如此之丰富，以及很难一个人就这个东西怎么去谈，挺难这样。也就是需要专业的去谈。每一句话的背后都有一个大的故事，甚至一个逗点可能也是一个很大的故事，这个故事必须认真的分析。比如像我们金融，有一句话叫做“发展普惠金融”，今天上午好几个搞金融研究的人大电话给我说，什么叫普惠金融，像这样的议题在三中全会里面非常之多。所以，如果我们以后要讨论三中全会的一些精神，希望专业一点，不要这么笼统的谈。
中国经济的发展新阶段，全球的形势我认为是危机未也近期，也就是没有看到明显的恢复的迹象，虽然说很多的媒体，不断的说恢复了，恢复了，我认为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个观点是我一直坚持的，现在看来是越来越重要，坚持有一定的道理。然后再说中国经济进入新阶段。先恢复一下这个过程，现在的状况以及一些新的要点。
我们说全球危机，未有近期，主要是基于这样一个判断，就是导致此次危机的因素基本上没有克服。这次危机大家都说是百年不遇，百年不遇就是它有非常深刻的原因，这样的原因我们必须分析，要判断危机是不是过去，就必须仔细的分析一下这些导致危机的因素是否有效的克服了。那么，我们看大致上列出来四类的因素，第一、它的经济发展方式，全球的经济发展粉饰都扭曲了，就是它过高的耗费，当然对应的就是过低的储蓄，过渡的福利。作为全球经济，它加起来是零，有人过低的消费，有人过高的消费，就一定要有人过低的消费才能支撑这样一种发展方式的样式。有人过低的储蓄，就一定有国家过高的储蓄。所以，这样一些国家，当我们说某一国经济结构扭曲的时候，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它等价于所有国家都有问题。
我们说美国过低的储蓄，同时我们中国就过高的储蓄了，我们去年的储蓄率52%，非常高。说它过高的消费，我们就是消费太低了，30%，它70%多。所以，这个问题就在于我们必须看到在全球化的情况下，一个国家表现的问题在其他国家一定会有对应的、相反的表现。所以，我们在说这个问题存在，并且没有被解决的时候，同时就指出我们国家也存在，我们的也没有解决。那么，经济结构也是这样，从发达经济体内看，它是产业的空心化，我们这边就是中国制造，它空心主要指制造业，搬走了，搬到中国来了，到中国来，中国制造居于整个环节中，所以我们往下需要原料，网上需要市场，在那些原料的国家里，石油、矿、铁、铜，这些大宗产品价格的波动给我们产生影响，市场在发达国家那里，它又是重重叠叠的障碍。所以，我们居于这样一个上上下下都要处理的关系的一个状态上。
当然，在发达经济体那里，这些产业没了，所以在危机的刚开始的时候，奥巴马总统就说，美国要走出危机就要再制造，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新的工业革命，它需要依托新的工业革命在美国再制造，不容易，像我们把中国制造变成中国创造一样也不容易。在那里是服务业过渡发展，在中国就是服务业过渡的不发展，而且我们迄今为止发展出的服务业都是低端服务业，是劳动生产率低于制造业的这些服务业。那么及金融结构在发达经济体是过渡的杠杆化，中国也有点杠杆化了，财政方面是赤字率和债务率，双双超出经验所证实的一些安全水平，而且居高不下。总之，我们觉得这次危机如此之重，它体现在我们经济的发展方式，经济结构，我们财政结构，金融结构都有问题，顺理成章的，危机是怎样才能过去呢？这些问题都初步得到解决。现在我们看，没有一个得到解决，反而有些因素是恶化了。
不仅如此，这次危机和以前危机又有不同，不同就在于危机一发生之后，世界各国联手开始干预，马上激活，一年开两次峰会，共同采取行动，宣言、措施，然后大家再商量办法。这些措施有好处，没有像过去那样大量人失业，银行长期的负增长，但是它延缓了危机的恢复。现在我们看过渡的货币供应是现在世界，如果不是头号问题，也是一个非常头等重要的问题之一。政府的借款，债台继续的高筑，更严重的就是现在整个我们赖以运行的那些机制、体制全部受到冲击，因此我们整个应该运行不是靠体制、机制自动的作用在运行，而是靠一国一国的行政首脑在拍脑袋。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长期不能够恢复，社会的动荡就愈演愈烈，现在哪个国家都是社会动荡，非常的严重。美国不断的枪击案，我们中国其实也没有幸免。因为大家没活干，经济恢复没有看到明显的希望。
所以，我想从老的因素，从危机以来我们采取的一些措施，这些措施所产生的副作用，从这么一些角度来看，我们可以断言，可以合乎逻辑的说，危机没过去。那么，由于危机总体上没有过去，所以导致危机的最初的因素就是全球经济失衡依然如故，各国之间的存量，最初美国人攻击说中国的贸易顺差太多了，我们有一度贸易顺差开始缩小，今年以来又开始扩大。不光是这样，原来德国对美的贸易顺差好像小了一点，当然那时候可能中国太大了，使得德国不起眼，但是现在德国对美的顺差今年上半年非常大，以至于美国又开始官方的指责德国，全球的不平衡状况没有得到恢复。旧的、新的，还有一个全球的各种结构没有得到恢复，所以我们说危机没有过去。
那么，危机没有过去，我们对于当前以及我们今后一段时间局势的状态我们可以有一个刻划，我们觉得进入了一个新的常态。就是你说它危机有没有继续深化，但是也没有恢复，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状态，所以我们讲那叫新常态。这个新常态在最近的这一次G20财长的央行行长会上已经给了一个刻划，主要是这样几个表现：
第一、政策不确定。所谓政策不确定就是因为没有明显的恢复的迹象，所以政策摇摇摆摆。所谓不确定最主要的是你要想解决危机，去杠杆化，提高储蓄率，减少财政赤字，银行赶快补充资本金，这是解救危机之正道。但是，我们刚刚所说的所有这些措施都是减少需求的，都会使得经济增长速度下滑，甚至走上负数。也就是我们面对的所有问题基本都是双刃剑，因此表现出各国的政策都不确定。刺激好还是去解决问题，就在刺激和解决问题之间摇摆，使得经济呈现这样的状况。
第二、私人去杠杆化，就是整个现在因为危机是杠杆率过高造成的，因此就要去杠杆化，去杠杆化的过程是一个经济紧缩的过程。所以，也会摇来摆去，但是去杠杆化，经济就会在一个长期的低迷的水平上运行。
第三、财政拖累，世界各国的财政都有问题，前不久美国人在世人面前上演了一个财政悬崖的闹剧，我在有些会说，我们有些领导说他要怎么怎么，我说你还当真了，那是美国人搞得大人之间无聊的游戏，他绝不可能让它政府破产，这是美国的国家利益非常清楚，但是他就要表演给你看，然后大家再找自己的利益，找自己的平衡。财政赤字是导致危机的原因，但是一次又一次提高债务的上限，表现出无奈，从而也表现出危机是长远的。
第四、信贷中介受损。这个问题它用的是专业的术语，指的就是金融系统不工作，或者再严重一点说，金融系统在运行，但是不服务实体经济，全世界信贷中介都受损。大家知道金融部门存在，它是直营部门，虽然搞得很热闹，但是它是第二性质，它必须服务实体经济，否则它就是泡沫。因此，金融的好坏，是以它是否能够很好的服务实体经济来判断。现在按这个标准来判断，金融的这个功能是受损的。我们先说美国那边，大量的中央银行投钱下去，但是全社会的信用公益是迟迟上不来，上不来没办法政府一定要做事，他有的办法就是放货币，放到金融手里，就不形成金融的公益，它是这样的问题。中国非常遗憾的是也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中国宏观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一个矛盾，从总量上，货币供应高的不得了，高的大家都害怕了，M2对GDP比重超过200%，绝对量超过100万亿，大的不得了，通货膨胀。但是，从微观层面看，从企业来看都得不到钱。那边在膨胀，这边得不到钱，钱到哪儿去了？一定是消耗在金融部门内去了。而且金融部门还过得很舒服，今年一个很怪的现象，全世界金融部门分红都分的很高，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了。我们有一些人说，我们证券挣的都不好意思了。
如果金融所有的事情都必须通过它服务的对象来判断，他自己赚钱，利润率多高都不重要，重要是非金融企业是不是得到了金融公益。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说它金融中介受损，它去功能化了，就是这个部门存在，而且很大，但是它没有很好的服务于实体经济，这个金融部门需要改造。中国现在这个金融部门一样需要改造。贷款难，贷款贵，那边是通货膨胀，这个问题不解决，全世界现在金融部门全部都是这个问题，表现有所差别。
第五、全球需求人群在平衡过程中，就是有人有储蓄，有的没有储蓄，各国之间的一个平衡关系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恢复。列举了五个想象，这是各国央行行长和财长们列举的现象，这些现象共同构成了一种常态，这个常态就是经济增长在低水平上波动，它不是说落到负增长上，低水平波动，全球流动性过剩，大宗产品价格和资产价格变动不居，贸易保护主义升温，地缘政治紧张，将成为我们相当长一段时间仍然面临的一个状况。
如果经济不能得到很好的恢复，就会有战争，或者战争类型的事情发生，现在是货币战争。其实因为我持这个观点很久了，几年前我就说，照这个样子，我觉得恢复可能会导致一些战争，以前网络上，我们前年网上报道说，中国社科院李扬说要打仗了，当然有些扭曲了我的意思，但是现在看来有可能不幸而言重了，战争已经烧到家门口，不打仗挺难恢复，因为危机必须消灭到一些，你现在不想这样，这边也要保，那边也要保，于是问题全部够积在这里，但是它总要爆发。所以，我看局部战争是连绵不断。
我们看到新的货币战争，表现在美联储的量化宽松，表现在欧洲，欧债危机，欧洲中央银行获得了印钞票的能力，日本安倍政府没有上台就逼迫它的中央银行搞通货膨胀，中国也没有缺席这样一个盛宴，四万亿的投资现在看起来稍微量大了一些，力度大了一些。我们所有的数据，这些都是在2009年之后，刚刚说M2对GDP的比重09年之前好几年其实已经开始下降了，09年之后又进一步的上升，这也有问题。再有一个各国央行间把自己央行的印钞机都连起来，所以、日元、欧元、美元、人民币都在膨胀，现在各国的中央银行家都不知道这个钱怎么收。美国今年3月说量宽退出，马上国内、国外一片混乱，放水的时候有问题，收水有可能问题更大，这就是很讨厌的一个事情。
那么，这些问题是非常突出的。全世界都处在一种货币泛滥的状态下，货币泛滥有问题，如果它量宽退出可能问题更大。美国3月份说了一下这个事情，就引起全世界一个恐慌。当然，也只是放风而已，在它3月份放风之后，已经经过两次货币政策委员会，两次重新确认了美国经济没有好到那种程度，还不能够退出。所以，他们这些实际的表现也告诉我们，危机远远没有过去。
但是，从那以来，世界上出现了有三件事情特别的重要，我觉得可能是以后会影响我们未来的走势。第一件事就是量宽的问题，是继续放量宽大家知道有很多危险，如果量宽退出，造成的影响可能和量宽差不多，有可能更严重。第二、现在全世界从2011年开始以美国为首的发达经济体他们相互之间签署了很多很重要的，相互之间建立自由贸易区的一些协议，TTP、TTIP这些东西。第三、就是10月31号，美国、欧洲、日本、瑞士、加拿大、英国六国中央银行联合宣布把他们原来就已存在的一个中央银行之间的货币互换，期限上它原来是短期，期限、无限。限额原来是300亿，或者几百亿，无限。原来是单向的，美国比如和英格兰银行，那就是美国可以承诺在一定的限制下，在一定的时间内，向他们提供美元头寸，现在是双向。也就是说，六个中央银行各自在自己本国除了发本国的货币之外，可以发其他五个国家的货币，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我看了国内媒体没有报道，必须高度关注这个事情。
这三个因素简单的展开说一下，大家知道美国现在说量宽退出，它量宽有很多的问题，问题主要是两个，一个问题就是它潜在的为通货膨胀提供了货币的基础，大家知道通货膨胀很多因素，其中一定会有货币因素支撑才行，量宽就提供了这个因素。但是，现在通货膨胀已经不是经典性的，它不表现为我们经常大家关注的是在统计通货膨胀那样一个篮子里，而更多的越来越多的表现在各种各样的大宗商品，资产的价格上面，房地产、股市、油、黄金，表现在这样一些它的价格的变动上。还有一个问题是一个老故事，而且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就是它的量宽的时候，所谓的量宽就是大量的美元从美国涌向美国本土，同时通过国际贸易流向他国。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是一回事，但是像印度、俄罗斯，像巴西、印度尼西亚等大多数国家，原来兑美元都是逆差，他们处在经济发展阶段上，国内急缺资本。所以，美元大量的吐出会使得他们获得了大量的资本。所以，世界经济这几年才出现“双速脱钩”的现象，就是发达经济体一个速度，0、1波动，新兴经济体一个速度，脱钩，因此，基于这样一种现象，很多人有很多判断，说这个世界变了，今天不一样了什么等等。但是，当美国说我要退出的时候，发现大量的资本从这个国家又流出，我们发现老故事还在重演，这个世界的基本结构没有变。我们看到俄罗斯、印度，俄罗斯今年大概就是零增长，印度四点几，像巴西、南非这些都是我们非常看好的国家，整个经济增长速度低于世界的平均增长速度，一下子就不行了。原来它还在这样一个结构上运行，中国则是一个例外。所以，量宽退出是一个大问题，在这样一个国家引起了资本外流，汇率剧烈的波动，资本市场也剧烈的波动，引起了这样一些因素。所以，我们说量宽退出都是很复杂的。
那么，量宽退出我想我们应当对它有一个冷静的看法，因为我们判断它是一个中长期过程。大家知道在经济学中，所谓中长期是五到十年，就是它要说退出要五到十年，很长的过程。举例说，他要选择路径，因为所谓量宽的时候，不是撒钞票了，不是，它都是具体的中央银行买一个什么资产，他一买这个资产，它的钱就透过这个买卖活动，到了原来持有这个资产的人手里，慢慢量宽了，同时还影响这个部门的结构，影响它的价格。比如它买过美国国债，这是没有问题的，它买过两方的债券，它的价格就好，然后美国的房地产市场就好，退出就慢，有好几万亿要退出，所以理论上买了什么，他再卖回去。美国现在依然很脆弱的房地产市场，经得起经不起又把它的债券卖了，卖了说明政府不支持你了。再比如它在量宽过程中，有一段时间有扭曲行动，就是把美国的市场上的收益率曲线长端打下去，把它短端提起来，很异乎寻常的举动，考虑一定要让长期投资成本低，短期投机成本高来纠正它的经济结构的扭曲，做到了。但是，通过一系列大规模的反向操作做到了。恢复正常，量宽退出就必须把它反回来，然后大量的资本资金要从资本市场抽回来，大量的资金要注入短期市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变化过程当中，对它的应该也是有非常多的不确定的因素，所以这个退出会很慢，而且会退的净净的，所以这个不要害怕。
但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需要警惕的是在它这个过程中会引起其他交易。因为各国假定要退出，于是就会引起汇率的变化，首先在国内引起利率的变化，然后引起汇率的变化。那好，就会有机构利用利率和汇率的不可预期的变化赚钱。这几年中国的金融机构怎么赚钱？就利用这个差异，汇率、利率、管制，就利用这个赚钱。所以，它大量的金融，这个很反常的现象，宏观上是货币泛滥，微观上大家非常的紧张，中间金融机构赚的不得了，赚的是什么？赚的就是在倒资金，而且流通速度还在加快。很怪的一些现象，国外也是这样。于是，就因为你在这个退出过程有不对称性，就产生出无穷多的利用汇率的差异，利用利率的差异来赚钱的机会，就会提供一种引诱，让大家都去做货币，都去做金融，而迷失了他应当做产业的这样一个本业。这其实是很头疼的事情，亚洲金融危机在一定意义上就是这个事作为的，现在回头看，就是当时日本的量宽，导致了在亚洲市场日元、美元、利率、汇率，然后本币的差异，于是大量的投资资金在里面倒，造成危机，现在这个情况又出现了。有没有什么有效的防范手段？对于亚洲国家来说基本没有什么手段？所以，在英国《金融时报》有一篇文章说它退出也死，不退出也死，根本没有办法治理这种现象，因为主导权在它那里。当然，也不是说这么的悲观，我们要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
在国际环境中需要注意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国际规则问题。现在以美、欧、日主导的TPP、TPIP、PSA以及日周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等，你看发达经济体连成一片了，什么金砖国家，什么中国都不在它的这些协定的范围之内，这些国家又形成了一条新规则，我觉得很清楚，WTO不干了，多哈配合，遥遥无期。它这个表明发达经济体作为一个集体已经不满于目前的全球化运行规则，为了重建这个规则，甚至建立新的WTO是我们要面临的问题。中国对这个问题非常敏感，而且反映非常之快，而且很积极，就是在三中全会里面又进一步得到了肯定。我们反映其实两块，两条路径。
第一、你不是不带我玩吗？我自己干，在哪儿干？上海自贸区。大家对上海自贸区颇多的阐释，其实它最基本的一条就是我要在自贸区实行TPP，你不是很多规则吗，这个规则排除我在外，我在那里实行，负面清单，货物贸易不用说了，服务贸易放开，投资金融放开，而且期限很短，几年一定要建成叫可复制、可推广，当然这个有挑战，但是我们的决心是非常大的，就是看到你在用这些新规则，在确定新规则，然后用这些新规则为我们施压。
第二、我加入谈判，我要加入TPP，我要加入TPIP，我要加入你所有的这些协定。所以，我们现在要实现开放促发展、促改革、促创新，形成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服务全国的发展，大家都要从这个层面上应对全球严峻挑战的层面上来看我们的自由贸易区以及新的一些沿边开放的战略。这是第二个国际上要注意的。
第三个新事态，10月31号，刚刚说六个中央银行达成了一个协议，长期性、无限额，多边协议，之前是单边的，限额的，比如欧洲机构缺美元，我授权你在这个限额内可以从我这边借美元来发给你欧元区的这些企业。它有时间，一开始是一年，然后有限额300亿美金，这是一开始，然后货币是单向的，就是美元。后来美国发现他发贷没有问题了，这个协议开始延展，货币是双边的，不是欧洲央行可以在它这里面借欧元，为它欧洲欧元区的企业发放美元贷款，美国央行也可以在美国向欧元区借钱，向美国的企业发放欧元贷款。然后延长为三年，这时候一下子全部打开，没有限期了，大家知道双边互相都有限期，没有限期了。货币之间互换，没有限额，额度也没有限制了，等于六个央行合并了。我是为了让大家比较好理解，用了一个很简单的话，当然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有这个功能。
这里面折射出三条重要的信息：第一、危机恐怕还会有新的一波，因为互换是一个应急的最强的措施，自己我解决不了了，大家兄弟们在一块结成一个同盟来防范一个危机，所以这六国央行悄没声的把这个事情搞起来了，表明他们认为经济形势进一步恶化的可能性很大。当然，存在一个可能，就是它要应付大规模的量化宽松的退出，如果他退出，因为现在不对称，美国的退出，现在欧元显然没有退出，还在加快，日元也还在量宽的过程中，于是它会造成货币的剧烈的汇率的变化，然后资本流动非常大规模的流动，各国的经济会展示出很大的冲击。为了应对这个冲击，需要各国联手行动。这是一个信息。
第二个信息，央行互换编制的是一条货币的金融网，你要回顾前面说的它需要有TPP、TTIP一个实体交易的网，两网网拼在一起，这个图景是令人害怕的。它组织了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中没有中国的地位，没有广大的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地位。
第三、货币互换，主要涉及货币的关系，又涉及储备货币间的关系，第二又涉及汇率，互换有价格，现在借，一年后还，用什么价格，这里面实际上定了一个汇率价格。第三、互换互换就是货币政策之间的协调。这三个问题在一个互换协议中全部解决了，而这三个问题就是一个国际货币体系要解决的问题。所以，很有可能以后的国际货币体系就是这个样子，我觉得极可能，什么改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微博]，什么增加中国的份额，那都是做给你看的，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国际货币走出去的关系。所以，这种安排的长期化和无限化事实上已经铸就未来国际货币体系的面貌，由于这个问题比较专业，所以大家关注的不多。但是，我希望大家注意背后的前台词。
中国需要有应对之策，中国其实已经在应对了，我们有一个以央行为中心的互换网，但是央行说这个互换网有协议，没有交易，这就是我们要解决的问题。第二、要争取进入发达经济体，我们要进去，一个多月前，我们跟欧洲一个300亿欧元的货币互换协议是弥足珍贵的，但是我们一定要争取和美国换，进入美国这个系统，现在它不干。第三、人民币的可兑换，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需要加快，否则危机本来造成一种可能，中国在这个世界上进一步的发声，但是经过危机的整顿，很多事情在潜在的安排着，大家看到一开会G7、G8，然后才G20，还是不把你当自己人，很多事情还在那个范围内讨论，在制定世界的格局，世界的治理结构，这个问题是非常突出的。所以，第一个方面问题就是在面向未来，我们面对一个非常，我觉得更为复杂的国际环境，这些事情我们都不熟悉，以前我们就是贸易、关税这样一些事情，或者是赤字等等。那么，现在遇到的是这样一些全球治理的问题。
后面我们就快一点，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一个新阶段，新阶段我们想在1978到2011年中国经济年均增长9.8%，这是我们非常骄傲的一个事实。但是，中国没有像我们有些人那么乐观的说，我们终于风景这边独好，我们脱钩了，没有。其实从2008年在全球危机开始的时候，中国已经受到影响了，已经增长速度下来了。09年刺激了一次，我们想让它恢复到双数脱钩的局面，才发现是事与愿违，经济增长没有刺激上去，反而留下了一大堆到现在我们还觉得很头疼的问题需要解决。所以，我觉得从08年开始，中国伴随着全球经济的下滑，也开始下滑，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习近平同志最近多次强调。所以，中国09年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增长平台，顺应着这样一种经济增长速度的变化，CPI的变化也很明显，这两个曲线如果没有标题，大家看到的是完全一样的。那么，很头疼的是，中国的就业形势开始逆转，我们用全国职业求人倍率曲线刻划了职业的供应和求职的这种。这个关系就是求人倍率现在已经超过“1”，也就是总体来说，中国的职业的提供多于求职的人，职业过多，人开始少了。当然，它是结构性的，中国现在就业市场的情况是上半年民工荒，下半年就业难，基本上是这样的，总的来说是就业过渡。我们的人口所有很缜密的研究，中国经济由于就业过渡造成了很多负面的影响，比如说现在大量的学生辍学，其实与就业部有关，大家都要算帐，我上学干什么，现在我立刻就能就业，一就业正3000、4000，我上学辛辛苦苦，一个月投入3000、4000，到时候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这个问题是很头疼的，是非常深刻非常深刻的矛盾，我们现在面临着很严峻的局面。
那么，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在升值，因为我们兑美元在升值，美元兑其他国家在升值，所以这个汇率升值，我们今后一段时间将长期面临人民币升值的局面。当然，中国经济减速的原因和这些国家是不一样的，有我们自身的特点，一个原因是我们产业结构变化，就是大量的人口、资源，从制造业项服务业专业，而中国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低于制造业，所以这个转移同时就意味着劳动生产率下降，其实意味着下降。我上次在这个会上专门讲过这个问题。第二、生产要素结构的影响，就是我们过去是高的劳动投入，高的资本投入，现在劳动投入开始下降，资本投入开始下降，所以综合起来，生活要素这个来看也是下降的。也由于中国经济增长是实体经济造成的。那么，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必须考虑我们未来是什么样的增长状况，我们院的宏观经济实验室有预测结果，2011到2015年7.8%到8.7%，2016到2020是5.7到6.6%，大概是这么一个缓慢的下滑的状况。2021到2030年是5.4%到6.3%。经济减速之后，效率和质量的重要性就提高了。那么，对于效率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界定，主要指五个方面。第一、增长没有水分的，第二、就业要随着经济增长速度的提高而增加。第三、收入增长应当至少和经济增长同步。第四、效益提高。第五、环境资源是支持的。不能造成经济增长环境恶化。所以，提高效率至关重要。这个问题当我们整个这么高的数字下来之后，我们冷静的看中国其实是存在一个更巨大的希望。就是我们那种外延的增长过去了，我们要靠内涵的提高效率取得我们增长的实际。所以，下面一步更关键。因为几十年下来之后，他们做劳动生产率比较的时候，他们的劳动生产率跟发达经济体比较，一定意义上还是下降的。别看它增长速度下降，它的劳动效率很高，我们增长速度很快，靠拼人，拼资源，拼环境，硬宾出来的没有效率。如果说我们经济增长速度有所下降，但是效率提高，天大的好事，这对中国应当说是一个很好的，当是一个用压力的方式提供了一个机遇。这也是很重要的。
我们新的宏观经济调控的框架，今年对于宏观经济大家颇多的议论，说不作为等等，其实政府逐渐的已经向我们阐释了新一届政府对形势的看法以及宏观调控的格局，两个东西是要点，一是潜在增长率，就是它经济能够支撑的经济增长率在哪里，我们宏观调控就把它实际的经济增长率稳定，这样就不至于使环境、资源造成非常大的压力，不要绷的很紧。第二个就业，因为这是经济发展到今天我们才越来越突出人的地位，所有的活动，我要增长率干什么，要让人活的好一点，人怎么能活的好一点，首先要就业。所以，潜在增长率和就业是宏观经济政策的两个支点，在这两个支点下，大家都可以做宏观经济预测了。经济增长如果说没有超出潜在增长水平，就业大概在5%以上，就应当是可以接受的。这时候宏观当局不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于是宏观当局主要任务是调结构，进行改革，所以，现在有一个上限、下限、底限，上限是防通胀，下限是保就业，底限是保证比2010年翻一番，这是一个大的格局，这个格局大家看到之后都可以自己来预测。如果大家对宏观经济的运行以及政府宏观经济政策的操作的格局和逻辑有了一个认识，你就不要天天拆政府了，你干好自己的事，企业家好好办你的企业，不要想着通货膨胀怎么样，不要想着利率怎么样，不要想着中央银行怎么样，想着你怎么样，这样中国经济才正常。我说金融，如果大家都做金融，这个社会就已经坏了，大家都不去做它，想不到他，开门不想人民银行今天怎么调息，想想今天怎么进货，那就正常了。所以，我们看到的是这样一个环境，这个环境逐渐在形成，大家都在逐渐的适应。我们这些年来适应，一开门看新闻，国务院又采取什么措施了，那是一个很不好的情况。
最后说一下新一轮改革，这次改革很多的热点，很多值得读的东西，但是你越读越觉得，恐怕真的能够全面的落实，也还是要付出一些努力的。从经济上来说，我们最关注的一个提法就是治理，国家治理，公司治理、国家治理、全球治理，说的是国家权利从哪儿来，国家权利怎么行使，国家群体怎么约束，涉及到我们整个的体制的安排，这是一个很深入的问题，这个词我们很高兴它能够在中央文件上出现，而且是用国家治理和治理能力这样的词，这还有很多的内容。
第二个值得关注的就是体制改革，深化的重点核心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资源配置起决定作用。当然，这个有很多争议，但是起决定作用，其实它说的无论是企业，还是政府，做事都必须符合市场规律。很多人把它解释，你退我进不是这个意思，你退我进还有意思，但是主要是你做、我做、市场做，政府做，都必须遵循市场规律。现在行业有一种说法，政府做不尊重市场规律，可以不要效率，不讲投入产出，不讲质量，不讲效益，不是这样的。决定性作用指的是谁的行为只要是在参与配置这个活动，谁的行为都必须遵循，最大、最小的投入，产生最大的效应，这回都必须遵从，而过去一到政府手里，无条件，不计成本，都是这样。我们产业政策最明显的都是这种，光伏不极成本。这就是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这就是一个改变的很主要的因素。当然，其他还有一些，我只是列了一个标题，大家都会理解。这些有很多内容，我刚刚讲了，就是金融里有很多新词，专业研究人员都没见过的新词，这个是很重要的。
最后，讲一个城乡一体化的问题。原先我们一直在城市化的这样一个题目下在讨论类似的问题，现在这样一个城镇化题目被放在城乡一体化这个总题目下来讨论，仔细想一想，这是个极大的差别。如果说我们讨论城镇化，知道前一些时候的讨论都是土地的问题怎么解决？但是如果在城乡一体化的这样一个角度来考虑城镇化，土地的问题，它至少解决的基础就有了。如果城乡一体化，这些问题就不需要考虑了，在城乡一体化的基础上我们可以讨论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的问题等等。我还想说一下，我们现在处在一个新的时期的起点，国际环境毕竟发生剧变，因为这次危机发生剧变，国内也正在发生剧变，而且这个剧变是顺应国际环境的变化的，所以我们是对未来有一个光明的预期，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