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由《中外管理》杂志社主办的“第22届中外管理官产学恳谈会”于2013年11月2日在北京召开。在制造业新格局下的全球智慧分论坛上,沈阳机床集团董事长关锡友,中国西门子中国区总裁吴和乐,美国铁姆肯中国区总裁施博胜,日本三菱化学控股集团中国总代表濑川拓,德国诗道芬公司创始人兼CEOMartin Haas,来自德国杜尔集团的拉尔夫·迪特,来自沃尔沃汽车集团中国区CEO童志远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以下是文字实录:
主持人刘戈: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来宾,非常高兴有机会主持下面这个论坛,这也是我特别喜欢主持的一个内容,因为刚才在休息室里已经探讨过,可能主办方邀请我来主持这一段内容,也有一个重要的背景,在若干年前,本人曾经在大学里面学过四年的机械制造,虽然我的知识已经非常陈旧了。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曾经到关先生现在就职的企业叫沈阳机床集团有限公司,我在那个地方进行过实习,当时的印象非常深刻,在那个场子里面同时可以看到,在1930年代,日本占领中国的时候,留下来的车床,铣床,同时也可以看到他们厂子里面刚刚从德国西门子公司买来的叫加工中心,当时我记得在80年代的时候,就是二百多万美元,那个时候在中国这是一个巨额的数字,只有非常重要的工厂,国家才会用这么大一笔外汇买么重要的设备。那个时候中国在三十年前,他的制造业水平是这样的,工厂里面主要的设备是外国的,而且是跨越好几十个年代的,但是现在我们知道沈阳机床已经生产出来非常好的销往全世界的加工中心。那么在一定程度上,它和西门子之间既是上下游的合作伙伴,又是一定程度上的竞争对手,那么这几十年在中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应该说影响到全世界制造业的发展,所以现在再今后的几十年,还会发生什么样激动人心的变化,这就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话题。所以主办方给今天话题一个正式的名字叫做制造业新格局的全球智慧,我想在座的几位非常有资格来谈论这个话题,因为我看了一下,世界制造业的前四强代表应该都在这儿了,中国,中国在2011年的时候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制造大国,美国、德国、日本,应该说全世界无论是从数额上来说和技术角度来说,最先进的制造业水平代表都在这四个国家的企业里面应该有所体现。
现在对中国来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飞速发展,可能外界的环境也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另外一个角度,世界的格局也发生重大变化,新的技术也不断产生。在所有的这些变革之下,制造业的未来到底,我们每一个从业者在内心是怎么勾划他的蓝图,所以今天希望在这个时间里,大家有机会一起来进行分享,所以在开始的时候,我们给每位嘉宾5分钟时间,让他谈一下对于这个话题的看法。首先有请沈阳机床的关锡友先生。
关锡友:谢谢主持人,我才知道刘老师为什么把我排在这儿,原来是按照制造业大国排的,中国、德国、美国、日本,其实这个说起来很惭愧,中国制造业真是大,但是不强,各位知道其实我们一直在谈论现代文明,其实现代蚊虻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工业文明的传承,大家也都知道工业文明的起源在欧洲,中国改革开放比较晚,特别是新中国建立之后,在一五期间苏联帮助下建立了工业体系,刘戈老师88年到我们公司实习过,当时见到的场景其实在十年前那个场景俨然没有变化,我们用的工作母机大概是30、40年代日本、德国的设备,以及和现在最鲜明的对比俨然是存在的。在这样的过程当中,这三十年来我们一直是跟随和学习的过程,或者说得益于中国的改革开放,工业文明向中国的传播,我们学习到了非常多的东西,但是现在整个世界在发生变化,作为制造业也好,作为其他企业也好,仅仅有所谓的技术是不够的,可能我们比拼的是谁给客户服务的更好。
当然,你要给客户服务好,就要有拿手的本领。世界发展到今天,今天上午议论的一样,我们一直用竞争性的眼光看待同行和伙伴,实际上这个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在我脑海里,我一直想一个问题,工业文明传播到中国以后,到底怎么办?各位可能没有想过,整个工业的生产到中国之后为什么仅仅用十年时间,我们把各行各业推向制造业大国,背后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中国有效劳动力的人口占世界装备制造65%,这样一个国家突然就强大起来了,我们确实探讨过这种工业文明从欧洲起源,一直向美洲、亚洲转移,难道欧洲再重新循环再重新崛起吗?最近也正在做,美国再制造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兴起,以及互联网环境条件下,我们同样处于一样的环境。
我们在未来构建当中,围绕客户服务可能是竞争力的重建,在这样一个平台下,其实中国公司,国外的公司,更倡导面向未来以客户为中心的合作,大概是我们的未来。虫生产方式角度讲,我们认为是基于互联网的智能制造肯定是未来,因为会改变工业的形态,同时会改变城市的形态,只有这种形态才能使得中国13亿人过得上希望的享受工业文明结果的生活。我就说这么多。
刘戈:对客户的关注度可能比较多,以前可能更多关注技术革新,现在对于客户的需求关注,比起以前越来越重要了,可能结合未来的技术,甚至互联网的智能制造发展的来说,对于像您这样的工作母机,装备制造业的企业来说,会有全新的发展思路。下面第二位是西门子的中国副总裁叫吴和乐先生,我不知道他们和沈阳机床应该也是一个上下游的合作关系,目前来说是不是除了上下游的关系,还有没有竞争关系呢?想听听吴和乐先生谈一下,结合他们在中国的业务,对于未来制造业全球新格局是怎么理解的?
吴和乐:非常感谢,这个话题很有趣,5分钟的时间肯定不够,我们从全球角度看一看制造行业是如何发展的,可以看看欧洲市场怎么发展的,可以看看欧洲,德国是非常注重工程教育的国家,有非常强劲的机械制造的工程技术,自动化技术,所以德国引领了欧洲的潮流,我们来看英国的同事,英国在制造行业中也是非常有竞争力的,他们非常关注提供服务这方面,我们再来看看中国,中国的产业也是不断升级,中国有五年的规划,我们也知道未来面临挑战,包括成本不断提升,劳动力价格不断攀升,还有客户的要求也是不断攀升,有的人不想在这方面进行很多的投资,怎么样有效地生产高质量的产品,我们还要注重环境的保护,注重可持续性的发展,能够提高生产力,客户现在也越来越挑剔了,不光是在价格方面,我们要特别灵活,所以在这方面客户不光需要很好的产品,也需要非常快速的服务,要有不同的材料,不同的座位,不同的颜色,他们有数以百计的要求,越来越挑剔,越来越精细,给我们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所以如果是智能制造这方面,就可以更好地考虑客户的要求,进行量身定做。所以我们把整个工业链分成四步到五步,从设计、工程、制造、执行、运行、服务这些层面,这些整个的价值链,我们要有非常好的工具来运营这样的产业链,进行更好的设计,也可以是汽车,可以是制造业的工具,所以任何事情从设计要有很好的设计,提供可能性,能够把这些数据很好地应用,所以从垂直的层面有一体化的设计。设计的时候,因为后面工程也就是整个智能化制造,已经把它建设起来了,需要把虚拟世界的制造设计到实际当中去,也就是怎么样来制作这个产品。会有很大的好处,能够让人们看到产品,而且我们也可以有时间来进行销售,我们知道了客户的要求,他们要求是非常多的,也是需要的,而且我们有能力,有灵活性来看到,因为我们需要改变这些设备和产品,因为把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能够综合起来,就是设计之后看怎么样生产出来,制造业的未来是4.0的时代,这个时代有更多的智能制造产品,这个产品不仅仅是一种输入输出开关,会相互联系,他们非常安全,因为电脑会把整个流程做一个最优化。当然这不是目前的情况,但我非常相信,将会是未来的情况。
刘戈:新鲜的词汇,制造业的4.0,包括智能制造,一个核心最后都是如何面对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非常感谢吴和乐先生。下面一位是美国的铁姆肯中国区总裁施博胜先生,可能铁姆肯大家不会像对西门子那样了解,这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生产轴承的公司,轴承对于制造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通用件、标准件,它可能会和众多的制造业里面的各个行业都会打交道,我想对于制造业全球新格局的主题,他会有自己的理解,有请。
施博胜:谢谢,我今天下午也讲到了各种不同的行业,我们也为全球不同客户服务,也看到了更多的价值,在整个的供应链进行管理的重要性,从客户方面而言这也是其中一个方面,我们已经进行了很多投资,在过去的几年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些投资,能够更好为客户提供价值,为他们提供更好的服务,我们也看到了要制定一个全球的东西,不仅是为客户制造价值,也为股东制造价值,能够很好回报他们。包括客户服务方面也是全球服务,我们需要在世界各个国家建立同样的产品,为客户提供相同的产品,而且在客户服务方面,我们也是做的非常好。另外一个挑战,我们认为是在技术方面,我们建立了一个生产基地,包括用了同样的质量标准,而且我们也建立了工厂,能够为中国的市场和全球市场提供产品,所以我们的挑战就是要确保把技术带到中国,也建立了一个非常好的供应链,我们可以来利用到欧洲和国外的供应商,希望在中国建立这个产品,所以说我们希望在这方面,在供应链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对我们提供持续的支持和服务。我们同时也希望产品的质量和性能是完全一样的。
刘戈:施博胜先生刚才主要讲了他们在中国所做的新的努力,下面把话筒交到三菱化学中国总代表濑川拓先生这里,所有在座七位嘉宾里面,应该说他从事的行业,全都是制造业,和在座其他几位有点不太一样,其他几位主要是在机电领域,而濑川拓先生搞的是化学,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制造业领域。不但他的领域不太一样,而且他想和我们分享的内容也不太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公司里面,现在在提倡一种新的理念,也和全球制造业新格局有关,我们来听一下濑川拓先生和我们的分享,有请。
濑川拓:非常感谢,我的公司有62个分公司,有4000名雇员,因此产品也是非常广泛的,包括USB,还有其他的产品,包括药业,所以我们必须要支持自己的工厂。我们有很大的改变,在美国以及全球运作的方式,我们进行商品化的生产,在能源等其他化学产业有了改变。另一方面,就是要怎么样来应对问题,包括环境、健康、卫生方面的挑战,这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们的公司管理层也使用了三轴的管理,一个轴叫做经济方面的管理,财务方面的管理,包括资金,另一个方面是管理技术,这是创新的方面,我们讲到技术管理也是有时间的,包括是二十到三十年,而新的方面指的是可持续性的管理,这是一个新的。为此我们的价值也是我们的目标,也是公司的价值,也就是要舒适,就是要舒服,这是我们的目标。同时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我们怎么样来贡献新的产品给社会,同时我们也能够评估产品的风险,包括跟社会互动等等,来减低风险,贡献给社会。
刘戈:濑川拓先生新的理论,()在公司里推广新的理念,让我想起来稻盛和夫[微博]先生,其实可能对于东方企业家,更多希望不仅仅从技术角度,从管理角度去探讨企业的发展之道,更希望上升到哲学的层次来探讨一下企业的未来任务,下面一位是Martin Haas先生,是德国诗道芬公司的创始人,诗道芬公司是一家咨询企业,虽然众多德国制造业企业一起来到中国,为中国的制造业企业提供各种咨询服务,我想旁观者清,作为一个旁观者,对于世界的制造业和中国的制造业这种看法肯定会有自己的角度,所以我们想听一听Martin Haas先生谈一下,在他看来我们目前制造业面临的挑战是什么,解决的方向应该是什么。有请。
Martin Haas:作为一个国际咨询公司,在环球为中型和国际企业服务,目前在中国有十年开展业务的历史,无疑我们的企业有各种不同,而且他们也有不同的方向和目标,根据不同的情况,以及他们的成熟度,不断为客户解决各种困难,如果从长期挑战来看的话,我相信我们需要一个独立的,不管是中型企业还是大型企业,他们应该有一个中长期的挑战。
有五种挑战,从我的角度来讲,一个真正的全球化能实现真正的增长,从我的角度而言,并不是有太多公司是真的实现了全球化。第二点在市场需求多样化的同时,能够掌控并且减少相对的复杂性,包括我们的服务。第三个是灵活性,因为现在有很多不同的需求,这也是一个很大的话题。需要在这方面做出更多努力。第四个需要通过稳定及再造流程实现高品质,最后在工资成本增长的情况下,要创造整个价值链环节的最大效益,并且要提升竞争力。简单来说,现有的制造业,我认为可以用几个形容词来形容,全球化、联网、灵活、标准化、高效和创新,并且必须要能够定制化。如果这些性质有些自相矛盾的话,其实并不是的,智能生产要综合上面的特性,我们当然知道也是比较困难的,并不是所有的都能解决,只有持续的企业发展,才能够在最后取得一个成功。
我相信对于其中的一个挑战,比如全球化我想做更多的解释,全球化其实不只是在不同地区拥有一个根据地,全球化更多是指要认识市场和客户需求,并且要顺应他的需求。要实现这一点就需要在所有重要的市场实现管理团队的全球化。为什么作为一个德国企业的中国人,或者一个中国人就职德国人的企业,这将成为可能。但我认为这个全球化还不够普及。刚才也讲到了全球化的意思。
合作是指要建立起一种关系,建立起一种家庭的概念,从而能促进改变的发生,能开展更多中国和德国之间的关系,这对于我来说是真正全球化的进程。
刘戈:环球化有新的理解,不光在各地有自己的企业,有各自的工厂,更重要的是怎么样能够适应大家的新的要求,甚至是定制化的要求,谢谢Martin Haas先生。下面一位是德国杜尔公司的CEO拉尔夫·迪特先生,如果你去到过汽车生产工厂参观的话,一定会看到杜尔的产品,我曾经在一些汽车生产工厂里看到了喷漆和检测的产品,也是重要的设备零配件的生产商和众多中国的制造业企业在打交道,是作为一个装备生产企业,我想对于中国以及对于世界的制造业的发展,肯定也会有一个新的,我们想请您谈一下,您怎么来诠释制造业新格局的主题。
拉尔夫·迪特:我觉得要在5分钟时间里谈这个议题确实是非常难的,谈到未来的格局或者是我们的优势,我们面临什么样的挑战,我觉得我们面临两大挑战,一个是自动化的,一个是智能技术的制造。我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就谈到了计算机的制造技术,计算机的技术,或者是模拟的技术,或者是传感器的技术,要应用起来是非常昂贵的,这是在当时。但是现在计算机越来越便宜,而且传感器也越来越便宜。我们谈到自动化发展,自动化对中国也是一个挑战,明天我们可以拥有很多机器人,但仍然需要很多人来参与生产。如果你有太多的机器人,从而也会导致一些人失业,这也是一个问题。所以自动化这方面,我们要管理的非常好,一方面要自动化,一方面要保持人们的就业。其实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话题,就是我们在过去的15年汽车的喷漆技术,并没有很大的变化,我们在整个系统方面,整个运营方面,整个的效率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而且质量也有很大的提升。
谈到未来,整个的体系会更加智能化,更加高效,所以这是我们未来面临的挑战,我们一定可以克服这些挑战。
刘戈:刚才拉尔夫·迪特先生又提出一个新的话题,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技术的进步和就业之间的关系,当技术越来越进步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工厂里面需要越来越少的人,一方面提供新的技术,同时也在消灭就业机会,所以他这么思考,我突然想起来,为什么他的中文名字会用这三个字,叫德仁福,很有意思,这是一个新的话题,我们一会儿如果有时间继续讨论您说的话题。下面有请到的是沃尔沃汽车集团中国区CEO童志远先生,刚才在休息室里我还问到,沃尔沃在中国生产的轿车,被吉利收购已经什么时候下线,他告诉我很快,这个月有可能在成都工厂的S60L就会下线,以前他们公司好多人都告诉我,如果你想换车的话,等一等,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买一个中国生产的沃尔沃汽车。
童先生的角色和关先生还不太一样,虽然在座看到这两张中国面孔,关先生是在一个老的国有企业,在中国的第一个五年计划,也就是说在1950年当时的苏联援建的基础上,通过不断的改革提升,它变成了一个在世界上有一定地位的装备制造企业。而童先生的沃尔沃,现在就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径,这条路径也更加有意思,就是一家原来生产摩托车和电冰箱的小型乡镇企业,后来开始生产汽车,然后又买下了一家瑞典的公司,然后又开始在中国生产沃尔沃的轿车,所以这个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们想谈一下,吉利当年购买沃尔沃的时候,我写过一篇文章,以前我们讲了很多走出去的故事,但是我讲的这个故事是请进来的故事,现在显然已经要走另外一个,就是中国企业购并和其他的,像联想企业不同的路径,从这里面我看到对中国企业来说,这种新的制造业的格局,到底您的理解是什么呢?
童志远:感谢主持人,感谢举办单位邀请参加这个活动,刚才主持人一说我明白了,为什么关先生第一个说,我最后一个说,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今天前面几位嘉宾所代表的都是汽车行业的合作伙伴,西门子也好,铁姆肯也好,杜尔也好,都是合作伙伴,很多环保的化学品,一些制品都会用到汽车上,同时汽车的发展也需要外力,需要咨询公司,所以我最后一个发言。汽车行业是整个资源集大成者,但是我觉得不是的,我想跟大家汇报一下收购的背景,其实大家知道中国制造业现在近十几年来发展很快,关先生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的制造业大国,但决不是强国,汽车行业也是一样,我们的消费量成为全世界最大的汽车消费大国,我们在核心技术,无论是设计、制造方面其实我们都有差距。所以吉利就是怀抱着产业报国的梦想,为了实现企业自身发展需要,所以有了这个想法,走出去。当然这是在国家政策大的支持下,在09年中央开了十七届六中全会,核心是中国经济的发展,其实我们要两条腿走路,从以前引进为主,用市场换技术,变成既要引进来还要走出去,所以这是国家整个大的形势引导,结合企业自身的发展需要。这个目标是什么呢?中国的汽车制造企业有一个应有的地位,我们现在处于产业的低端,我们要让中国制造业在世界上有一定的话语权,同时要积累经验,作为一个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转变。其实我们这个案例是这儿一个背景、目的。
我们在2010年3月28号,在瑞典,吉利跟福特签订了收购福特100%拥有的沃尔沃知识产权的协议,习主席访问瑞典的时候我们签署协议。2012年8月2号在伦敦成功实现交割。现在收购三年了,我想克服了重重的困难,实现很好的文化融合,战略的优化,市场布局的优化,各个方面,保证了沃尔沃的平稳发展,我们第一期战略目标已经实现了。上午李稻葵[微博]教授讲了汇率问题,现在很多出口企业都遇到很大问题,美国汇率变化,出口到美国的产品就不挣钱,怎么来克服这个问题呢?其实我们收购沃尔沃以后做了一项工作,实现市场布局的优化,整个沃尔沃比较重视欧洲和美国市场,对新兴国家的市场重视不够,我们第一个做的工作就是市场布局要更加国际化,更加平衡的市场布局,要实现在新兴国家的快速增长,这个目标我们基本达到了。今年我们1到10月份,沃尔沃在中国市场,整个增长超过40%,远远超过了汽车平均增长速度。相比APP竞争对手、奔驰、宝马、奥迪我们的增长率更高,这就是我们市场布局的原因。
第二个要做的工作,优化制造的策略,在市场需要的地方生产产品,并且综合考虑汇率各个方面的因素,刚才主持人讲我们在中国建立了生产制造基地,这个项目在8月20号获得了国务院和国家发改委批准,所以在大庆成立了合资公司,这是我们一个整个制造战略的布局。我们要接近市场的地方来生产产品,这样就可以平衡物流、汇率各个方面存在的挑战。
第三个做的工作,是加大了研发和创新投资力度,所以产品整个设计方向来讲,大家可以看到沃尔沃在豪华设计的同时,产品更加动感,更加灵活化,我们要更加接近市场,更加接近客户。在这个同时,着眼于未来的发展,面对客户需求,沃尔沃在智能汽车,包括在无人驾驶汽车,包括车联网上都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资,力图想保持在这个领域的优势地位。比如说V60车型,欧洲很畅销,供不应求,现在加班加点,综合了百公里油耗1.8升,碳排放48克,这是很先进的,很多国家领导人对这个都很关注。沃尔沃在电动车领域也进行了大量投资,开发了CA30,可以跑150公里,最高时速可以达到130公里每小时,并且是所有纯电动最安全的,现在没有一个公司敢站出来说,我这个车做了正面碰撞以后这个车还是安全的,沃尔沃敢说,因为对沃尔沃来说安全是最重要的,我们还要继续加大力度。还有沃尔沃品牌战略,重新确定了内容,把以人为尊作为品牌价值和核心理念,人不光是企业的员工,其实一样是我们的客户,要从员工和客户的角度,来考虑发展方向,今天上午成思危副委员长就讲到了,怎么更好把员工作为企业发展的财富,同时以客户为中心来开发产品。所以沃尔沃有一个目标,叫双零目标,2020年实现零排放和零伤亡,现在沃尔沃现在蓄势待发,我相信有很好的前景。
从汽车人角度谈谈对车联网的看法,我认为这是很智能的发展趋势,这是客户的需求。因为汽车作为一个代步工具的时代我认为已经过去了,汽车必将成为,我认为它是一个移动的、高科技的、智能的工作、娱乐、生活的移动平台,在这么一个需求里头,我认为企业行业跟IT行业,跟互联网行业要充分进行合作。
刘戈:行,这个话题一会儿深入探讨,下一个环节会专门探讨新的技术和制造业之间的关系。刚才您讲的我们感受很深,因为在2008年收购过程当中,前前后后好几个月时间里,我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也多次和李书福先生有过沟通,而且在当时有很多,包括国内当时已经开着沃尔沃轿车的人,他们会很沮丧,说这车我以后开着,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吉利,但是四年过去了,这个现象没有发生,越来越多人选择了沃尔沃轿车。从制造业的角度来看能走出来第三条道路,一种是中国自有品牌的发展,另外一个是外国企业和中国企业进行合资这样的发展,吉利和沃尔沃的故事实际上走出来第三条道路,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之后我们有时间再深入讨论。
下面我们想讨论另外一个话题,刚才大家都从各自的角度探讨了对于制造业新格局全球智慧主题的理解,现在对于制造业来说还发生着一个大的变化,这个变化让中国的很多企业,或者是传媒界,或者是知识界有些焦虑,一方面我们听到美国奥巴马总统强调,要重振制造业,要欢迎甚至威胁各种企业回到美国去生产,甚至有一些企业也在响应,另外像德国和日本很多企业从来也没有放弃过,他们对于制造业的执着。对于中国来讲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制造业的无可争议的大国,但是还没有成为一个强国。在成为一个制造业的大国的同时,又发生一件事情,原来所谓的优势,也就是说非常低廉的劳动力价格也在不断上涨,这方面竞争力也在下降,所以大家担心中国是不是还没有来得及成为制造业强国的时候,全球的制造业大姥们就已经移情别恋,会把他们的工厂搬到其他地方,因为上个月我去美国,在沃尔玛超市里看一件件产品,我发现一个重大的变化,就是和两三年前看到80%、90%的产品,小玩意的服装鞋帽都是中国制造,但是现在变成了有更多的柬埔寨制造、秘鲁制造等等,这样的变化在轻纺和比较粗级层次制造业里已经发生,会不会在机电领域、化学领域、汽车领域也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所以两位中国企业家先不参加,我做一个调查,你们的公司现在有没有,比如说把你们现在在中国的业务减少或者搬移到其他国家,或者搬移回本土的考虑呢?如果有的话举一下手,没有,第二个问题,有没有计划在中国增加更多的投资,或者设置更多的工厂,或者是分公司的打算,有没有?如果有可以举一下手,一位,两位。其实答案已经有了,刚才施博胜先生,我看您非常着急要回答我这个问题,您有什么要讲的。
施博胜:是的,肯定很明显的,铁姆肯希望能够,美国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同时我们也看到美国制造业的回归,我想这个挑战,或者说美国的挑战,主要是人工成本很高,我讲到劳动力其实包括退休还有健康、卫生,在美国会想着能够推动,生产力提高,要讲到整个生产或者说劳动力,他们也有非常高的劳动力,他们会看到一些成果,但并不是说会有低的成本,但是美国在劳动力方面越来越具有竞争力,它的成本已经有了改善。而且刚才也讲到了中国,中国也是劳动力成本提高了,可能有10%到20%的每年增加,这个是不可持续的。美国会越来越成为相对来说低成本,以前在中国生产之间的差距,然后出口到美国,这样的话就接近于在美国生产的成本,在美国会有一个更长的工艺链,还有库存,对我们的影响会越来越大,这个其实也是一个变量。我们要看一下是否要在美国生产或者在中国生产,要做一个权衡。
刘戈:我们知道您生产轴承,轴承个头也不大,在中国生产很大一部分要运回过美国给通用使用,您会不会觉得越南或者缅甸劳动力成本更低,会不会考虑下一个工厂建在越南或者缅甸某个港口呢?
施博胜:首先生产设备还是会在中国,工厂还在中国,还没有要改变战略,我们已经在中国有很大的投资,能够来开发中国的市场,我们觉得这里有很多机会,我们确实看到了中国持续会是非常重要的,成本相对来说是低的,跟美国和欧洲来比还是低的,就是差距会有点。有关我们的产品,我们会不断在中国投资,我们也会看一下其他的亚洲国家。
刘戈:您的意思是虽然现在的产品是返销,在中国生产销售到美国,但是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产品在中国销售,而这一点可能是亚洲其他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国家所不具备的特征,不知道是不是理解的对?
施博胜:应该是正确吧,讲到一些潜在的低成本国家,比如说柬埔寨或者是非洲,我觉得其他的机会,还有中原,我们也可以在中国有些机会,能够更好地利用一些低的成本,所以我想这只是一个投资规模,要看一下,能够有新的生产基地,能够在其他地方开发供应链,目前还不是很成熟,所以我们先想把力量集中在中国。
刘戈:目前在几年内没有转移的打算,吴和乐先生,西门子在中国有更久远的历史,在中国很多年,现在也有很多工厂,很多在中国生产西门子的产品,刚才我的问题您怎么看?是和施博胜先生看法一样吗?还是有自己的看法?
吴和乐:讲到西门子,我们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跟中国做业务,也在这边生产,可能有六十几年的生产基地,我们在帮助中国客户生产,来把这些事情做对,也就是说从客户角度来讲也在不断更新他们的要求,他们的机器也在更新,这对于我们来讲也一样。两个例子吧,第一个我们来建立新的工厂,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也在增加扩展我们的能力,比如像江苏就有一个标准的部件,我们会把它做一个改变,会改变流程,使这些流程更好,另一方面新的工厂也是在12月份会开展,这是完全数字化的工厂,数字化工厂也就是整个流程可以在这里实现。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倾向,从西门子而言怎么样来应对这些挑战。刚才汉斯先生也讲过了这样的观点,所以对于西门子来说,我们在美国、德国,中国都有非常好的运营,我们都有非常好的质量,因为西门子是一个非常好的品牌,所以我们都要坚守高质量的品牌,坚守全球统一高质量标准,这是很重要的。
刘戈:中国成本不断提升,对在中国经营有影响吗?或者这种影响会导致战略上新的选择吗?
吴和乐:对于我们的影响,其实对人人都有影响,我们有非常好的生产基地,我们重视员工的培训,我们不断完善他们的技能,教育我们的员工,培训我们的员工,也有非常好的质量管理。需要很长时间的运营,有一个非常好的基础。不光是我们的流程,不光是我们的供应商,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都能够保证质量。对客户非常的接近,我们要不断遵循未来发展的潮流,而且我们在成都有个非常好的基地。
刘戈:明白,对于劳动力的上涨其实在整个公司产业链里面,它并不是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所以它不会对公司战略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下面问一下濑川拓先生,您的企业是搞化工的,除了刚才提到劳动力因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变化,就是说在中国现在对于环境保护的要求越来越高,可能在很多年之前,我们的一些地方在招商引资的时候会对企业,比如在环境保护上面的约束会有一些承诺,包括中石化在很多地方建设的PS大型化工项目,也因为一些人反对最后搁浅,我不知道像这样的变化,对于像您这样的化学工业的制造业,会不会产生不利影响,会不会把下一个工厂干脆建到缅甸或者是越南呢?
濑川拓:我们来看看化学的工业,我们生产的产品在全球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我们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对于化学工业来讲,要不断创造新的产品,以便满足社会的需求。如何能够减少这个风险,所以怎么样能够使用我们产品,怎么样能够重复使用我们的产品,这些整个的价值链都是非常重要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和社会有公开的对话,要很好地理解这方面的产品。我本人并不是化学家,所以我觉得我们讨论的重点就是说,还是要有非常开放的与社会公众的对话,这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有一个非常封闭的系统,能够应对未来的变化,所以在化学品行业不断推陈出新,有新的产品,要不断面临未来的挑战,解决问题,有非常坦诚的公开对话,能够对社会作出贡献,化学品可以贡献于人类社会,这点是很重要的。
刘戈:从目前来讲,在中国生产化学产品和在越南或者是缅甸生产,对于您来说这种选择,如果要是有这种,您思考的不同之处是什么呢?是不是会有很多担心,会不会转移掉?
濑川拓:作为一个公司管理层面,我们有一个很好的业务组合,在东南亚也有布局,在美国、中东、欧洲都有整体布局,我们会向美国进行投资,也有向中东投资它的石油和天然气,在中国新建了五个工厂,所以业务组合是非常重要的。还有风险管理也是非常重要的。其实任何国家都有风险,中国有中国的风险,日本有日本的风险,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风险,中东有中东的风险,你应该很好地管理风险,这是很重要的。
刘戈:明白,作为一个跨国公司思考是多方面的,怎么样和当地人有很好的沟通渠道,根据市场作出决策,这方面其实考虑因素会很多。下面我请拉尔夫·迪特谈一谈,社会进步和就业机会之间的关系,这个话题跟我现在这个话题很有关系,在您看来中国是不是由于劳动力的价值提升,然后中国制造业最好的机会这个时代已经到了顶峰,还是您认为其实对中国来说现在制造业,未来还是有非常多的机会。
拉尔夫·迪特:首先我们谈到了比如说化学制造行业的例子,其实我们看看,欧洲的制造行业已经过了它的辉煌时期,我们在来看看工程行业。所以我们可以看看,在化学工业,在工程制造行业都有很多变化,是的,这里面有很多争论,是不是要向其他国家来进行转移,其实我们在中国花了很长的时间,能够培训人们,让他们有非常好的技能。还有一点是很有趣的,当你面向未来,我们来看看上海的工程项目,每年增长是10%,我们可以计算一下,就是在未来,比如说人们的工资是多少,其实中国增长是很快的,10%,比德国要增长快多了。可能到2025年中国会达到高峰,我们在中国有长期的战略,劳动力成本会非常高,我们的产品也会很贵,这样就平衡了。
刘戈:是非常好的答案。
童志远:中国很辽阔,跟地区也有差异的。我跟其他的同仁也讲,在中国如果遇到压力的时候,中国还有比你更低的地方,所以地方的差异还是存在,在中国还是有机会。第二个,讲劳动力成本的时候,还有人的培养。如果我们素质的提高,我们产品附加值的提高,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怎么样得到,其实要加强对人的培训。工程成本只有10%在增长,研发中心在上海,总体来讲我认为中国工程师水平还是有红利的,如果跟德国、欧洲、美国比,我认为还是有优势的,性价比要高得多。看劳动力成本既要看蓝领工人还要看白领工人,要综合比较,这样的决策是最好的。还有一个讲到美国制造业回归,没什么可怕,我们好好需要德国就行,德国劳动力成本高不高,德国照样世界制造业强国,我觉得制造业和同行朋友,对自己要狠一点,效率提高更快,技术含量更高,就是高端的产品,自然而然就会克服劳动力成本上涨的因素,所以我觉得中国的制造业还是有作为的,关键自己要有所作为。
刘戈:关键要自己有所作为,这一轮话题最后一个问题,我给关先生,他们几家都是把工厂搬到中国来,供应中国乃至全世界的产品。对沈阳机床来说,它的产品更多源于中国本土,现在也有很多企业会走出去,把他们的市场,甚至他们的研发和生产,向其他一些国家扩展,更接近于他们的市场,那么我们不知道,就是像您这样的装备制造企业,非常典型的中国本土的装备企业,更多是把精力放在国内深耕细作,以中国为基地,然后生产向全世界供应,还是说有不同的选择,比如说你也可以把工厂设在德国,或者非洲,然后去寻求另外的机会呢?
关锡友:刚才各位先生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从过去的发展迹象看未来,有可能是不对的,比如过去制造业的转移,一个是按照成本,哪儿成本低向哪儿去,第二是向市场,第三可能就是技术。面向未来这种发展,我觉得这三个因素是原因,但可能不是根本原因。我个人更主张在当今的条件下,在互联网条件下全球化,其实和以前有一个本质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在于制造者本身,而在于用户,我们的用户越来越聪明,我们要依据这种变化来对全球进行布局。全球化、国际化,或者是我们走出去,含义是不同的,我个人更倾向于在讨论未来制造业,未来生活方式,未来城市是什么样的,那应该看看现在在发生什么,现在正在发生的就是互联网正在深刻着影响我们的生活和生产方式,这种方式使得客户更聪明,信息更透明,信息的传递更快捷,这样的话给未来的生产、生活方式带来一个新的方式,西门子在全产品生命周期的管理与经营,那都是当代通讯技术、信息技术给了产业一种新的方式的可能,因此我们要重新考验布局,任何一个企业都给客户提供一个独特的不可替代的服务,这种服务我们想让客户分享,而不是自己走遍世界,应该在全球范围内合作,给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
刘戈:明白了,我理解您的意思是说,在现在互联网时代,由于通讯技术或者智能制造等等信息技术的产生,可能您未必需要向过去一样,就是在全球设工厂、设公司,其实我就根植沈阳,我就能循环世界,是这个意思吗?
关锡友:当然你在哪儿都可以,未来是你在哪儿都可以给全球提供服务,比如说我给德国客户提供服务,我需要德国地面人员,那就需要德国人,不需要我们再去收购他,你再收购我,我个人认为这都是传统方式。未来互联网模式会出现新的商业模式,可能在网络环境下,就像我们支付贸易都已经形成了。
刘戈:在沈阳机床里面人工工资这方面构成一个压力吗?
关锡友:工资是有增长,但是和销售比还是没有太大的压力,人力总成本占了总销售额不到10%,接近10%。
刘戈: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用不着因为劳动力的因素,去考虑工厂的迁移或者是公司的战略转移。
关锡友:从传统产品,消费者价格来看,劳动力成本可能占的越来越高,如果从未来商品服务角度看,可能它并不太重要,因为人们所需要的产品和服务是越来越好,而不是需要你的产品服务越来越便宜。
刘戈:明白,其实可能这个世界的变化就在于,在过去的几十年当中,整个全世界的工业化的过程,它都依托于制造业的不断转移,在各个国家转移,从欧洲到美国,从美国到日本,然后到中国这样的过程,可能这样的秩序会被颠覆掉,可能未必按照这样的路径,在中国再向其他的国家,类似于印度转移,可能会有一个全新的途径。最后一位是诗道芬公司的Martin Haas先生,刚才几位企业家,他们从各自行业里面回答了刚才提出的问题,也就是说会不会由于中国的劳动力成本提升,像过去的一百两来所发生的这样,制造业重心又不断向新的领域转移,您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什么?
Martin Haas:我们的生产力和效率,我们讲到转移的时候,制造业到这些低成本的国家或者缅甸等等,首先要做家庭作业,我们的家庭作业就是要了解整个经营化的过程,我们有很大的潜力要支持这些企业,所以我们要从精益的生产到另一个新的过程,包括智能的设备,智能的生产,给了我们新的机会,在目前的生产厂家有更高的效率。我觉得这个模式已经很好了,现在非常好的,就按照原来的模式,用IT等等来使它的产品质量更加好,在你要把产业转移之前一定要做好自己的功课。
刘戈:您给出的答案也是,随着环境的变化,新技术的变化,过去制作也的重心转移可能未必像过去那样发生,其实我们在讨论的过程当中,其实得出来一个结论,至少在刚才一位先生给出的是,2025年之前这种变化不太会发生,这可能也和我以前的判断,应该比较相符。其实就我个人的看法,中国之所以在制造业上有这么快的提升,一方面可能像大家看到的那样,中国有大量的蓝领工人,廉价的、敬业的蓝领工人,另外一方面可能很多人没有讨论的,就是工程师的资源,因为我是一个从工程师领域里面逃跑出来的一个人,我知道我的同学们现在大部分都在领域里从事工作,这个是全世界其他发展中国家所完全不具备的,蓝领工人到处都有,但是没有像中国培养出这么多的工程师,这是中国竞争力非常重要的元素。在中国每一所大学里面几乎都有机械系、化工系,这也是在其他发展中国家里所很难见到的,这是我自己的一点看法。
下一个话题,一方面是互联网带来的变化,最近我参加的各种活动,大家都非常兴奋地讨论互联网所带来的新经济,对于传统商业,尤其是商业颠覆和变化,它对制造业到底意味着什么,是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还是说也会像商业这样讨论的,有这么大的变化。另外一个,就是一些先进的制造技术,比如说讨论非常热门的3D打印技术,现在也是被资本市场热炒的话题,这些东西到底是我们制造业的未来吗?还是仅仅是昙花一现的噱头。另外比如作汽车制造领域里面,这次我表扬了很长时间的沃尔沃汽车,但是我们知道现在还有更牛的汽车已经出来了,叫特斯拉,据说第一辆特斯拉好像已经到了中国了,不知道什么渠道,我是听说了。这样的一些技术带来新的变化,对于制造业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对制造业的格局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我们从童先生开始。
童志远:其实新的技术,特别是互联网技术对企业的影响,很多著名厂商已经在线销售,所以我认为新技术对制造业产业业态,影响已经开始,这个开始从终端开始,接下去肯定会影响产品本身,接下去会改变产业业态,这是必然发展的趋势,我认为是不可怀疑的。我个人认为这种业态在五到八年之内会初步形成新产业的雏形。现在很多汽车公司在开发智能汽车,不光无人驾驶汽车,很多已经走出实验室,已经到了产业化的前期,从别的公司来讲是这样,从我们沃尔沃公司内部也是这样,所以不能怀疑。但是我觉得我们在制造业里头,怎么在新格局里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者说怎么样跟新兴互联网进行合作,这是要思考的问题。
现在大家看到,比如特斯拉按照他的模式做汽车,我认为无论是新兴产业,还是什么,我认为要实现几个方面的转变,第一个大家都要实现客户价值的最大化,离开了这个,谁来控制这个局面,我认为都很难,这是一个。为什么我说这个呢?因为大家知道,汽车厂想掌握龙头地位,他想掌握话语权,IT行业也想掌握这个,其实我们要换位思考,如果汽车行业站在IT行业看他怎么做这个事,再反过来看呢,如果大家按照这样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我相信能找到一个合作的方法,能产生一个新的产业业态,并且能以最快的速度来推动新产业形成。所以我认为这个方向是肯定的,这是未来重大的发展方向,并且对每个人都会产生影响。举个例子,我们做了很多调查研究,汽车30%的油消耗在城市里头,消耗在找停车位,消耗在堵路上,25%的时间在大城市里是在路上,以后互联网技术发展,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现在大家躲避高峰,躲在办公室里干活,将来无人驾驶就可以在后面,节约了时间,也提高了效率。这是一个发展方向。
刘戈:我想提一个比较严峻的问题,特斯拉的制造者说了一句话,我们这个企业是规格的产品,不是底特律的产品。您怎么理解这句话?
童志远:这里有一个软平台跟硬平台的问题,如果说汽车发展以硬平台为主,我觉得下一步发展应该是软硬结合起来。
刘戈:但是提醒一下,在智能手机的发展过程当中,我们看到摩托罗拉[微博]死掉了,苹果占据主要市场,对汽车来说会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呢?
童志远:汽车首先要求安全,这是第一个。特斯拉的方式,到目前为止车的安全性还需要时间验证,如果这个车不安全,那肯定不行。第二个是要环保,电动车也能达到环保,这个很好。还有舒适,包括坐在车里空气质量要很好,所以这几个结合起来决不是说谁取代谁的问题,是怎么样优势互补,我不相信特斯拉会代替汽车行业,我认为它是一个补充、完善,他们结合起来。
刘戈:下一位拉尔夫·迪特先生,刚才我们讨论的问题,您觉得对您这个行业里面可能产生最大的技术变化是什么?
拉尔夫·迪特:比如像整个平衡的方法,会在未来有些变化,应该不会是一个大的新的技术,完全替代以前的。我想说互联网方面,因为IT发展,我听到这个行业一直都在使,互联网非常好,很多人都在使用,这个领域还没有进行监管布置,安全是太开放的信息。
刘戈:中国已经开始监管了。
拉尔夫·迪特:IT不能说100%的保护到自己,你能看到现在的一个情况,就是我们都会有一个安全方面的要求。你下次从中国到德国,因为总是有一些人,可以把发动机关掉。我们要使用互联网,要从IT的角度确保我们需要这个数据的一些分享,可能会到一些并不需要的人手里,这就是我的一个评论。
刘戈:互联网会对这个行业发生很大的变化,但是安全也很重要,在制造业里面也搞一个计划。汉斯先生,您觉得对于整个制造业来说,最大的技术上带来的变化可能是什么?
Martin Haas:最大的一个变化,一定是一个整合。新的技术和互联网就能够整合起来,不同的机器也可以整合起来,使所有的事物能够智能化,也有很多的风险,我们也要考虑到这个风险。但是这个整合,各种模型对我来讲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刘戈:非常感谢,那么濑川拓先生。就您的领域里边,就我个人感觉,之前大家都在探讨3D技术。我在和别人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3D本身是材料的一个,首先你要生产出来足够耐热、耐磨、有强度,您的制造业里边对这样一个材料的提供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濑川拓:是的,我们要不断的努力,能够拓展我们的产业,利用互联网。我们都知道化学品,它覆盖了整个的产业链。所以对于化学工业来讲,我们要很好的来接近我们的消费者,要了解客户是如何使用我们的产品。所以客户的反馈也很重要。你讲的非常对,我们的客户是最重要的,要谈到技术的使用,我们也有一个学院,我们和很多学院进行合作,公司和学院进行合作。致力于推动提建议,市场有什么新的需求,怎样能够更好的做生意。所以我们在这一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对我们公司很有用。
刘戈:从化学领域里边来讲,比如在合成材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这种突破对于制造业整体的格局发生大的影响呢?
濑川拓:除了互联网,谈到材料科学,它也是一个不断创新的产业。我们化学产业也是要很好的使用。比如有创造性的一种产业,比如空气中的二氧化碳,能够使它产生一种能够降解的物质,比如空气中的碳,在印刷技术里边有非常好的技术。
刘戈:大家都非常关心,我们北京的雾霾是不是有什么化工产品?帮着来解决一下。
濑川拓:我就在背景生活,所以从我个人来讲,我也愿意改善北京的空气。
刘戈:希望咱们从化学工业的角度来说,在座其他的这些人都是制造污染的,不管多少。希望也有人从另外的角度让我们的天能够蓝一些,这可能也是新的机会。但是在座的这些企业,他们都在环保这方面,在做出他的努力。但是我想还需要有更多的技术参与进来,能对这个现状产生一个改变。下边是铁姆肯先生的施博胜先生。有关3D打印技术在中国非常热门,在美国用3D技术生产出来射击的塑料手枪,但是我一直持一个相对保守的态度,我觉得你能够用3D打印技术可以生产出来一支可以用的轴承,就算是登上主角的舞台,不知道您有没有用3D技术去打印一支轴承呢?
施博胜:有的工业会从3D技术中获利,这是毫无疑问的,包括工程技术的产品。我们客户对这个技术有很高的要求。在短期之内,你说的是不太可能的。
刘戈:短期是多长时间呢?
施博胜:5到10年就算短期了,十年之内不太可能,所以我们要了解核心的技术,在掌握这种核心技术之前,我们也要了解这种技术的风险,这样才可行。
刘戈:对您来讲的话,3D打印的技术对您来讲,会不会成为公司研发的一个,比如您会设置一个团队去搞一个工作组,去讨论和研究这个技术呢?
施博胜:应该不是商业机密,对于这种新兴技术而言,我们也是要在这一方面进行探索,能够保持我们的竞争力。我们确实有这个流程在这里进行探索未来。当然它能够打印出来一些家居,我也非常期待着这种技术。比如打造出来一个车库,我觉得技术是会不断拓展的。
刘戈:明白了,尽管您给了5到10年的期限,也就更多的去打印一张桌子或者一张椅子,对制造轴承来讲还更久远,是这样吗?
施博胜:是。
刘戈:我们指导西门子的产品线很长,什么东西都做,既做高速铁路,又做洗衣机。还做发电厂。我想可能对于这种新技术是非常广泛的。包括我们刚才讲到的互联网,包括3D打印,包括新的材料科学,包括所谓的大数据等等,这些因素里面,您觉得您最看好,或者您觉得哪些新技术对制造业的这种发展会产生更大的影响?或者制造业由于新技术的普及,会产生类似于很多畅销书所说那样的,叫翻天覆地,沧海桑田的变化。
吴和乐:我来做一点评论,我是一个工程师。那么在2013年,中国有非常快的一个进展,尤其是信息工业。客户使用了不同的平台,不同的互联网界面,所以我们的产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说在有些化学工业里边,你都想保持这种最新的技术,我也同意关先生的观点,服务一定要好。对于化学工业来讲,对于装备这种行业来讲,客户的服务是非常重要的,技术也是很重要的,都是要帮助我们的客户。我们也可以实行远程遥控的服务,比如天津和北京,我们都有工厂,我们要有很好的能力服务我们的消费者,甚至是远程的服务,这点很重要。谈到变化,每天都有变化,就是人们的协议,沟通的这种协议,技术协议也是不断变化。我们需要技术更快、更好。
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这些我们都不能忽视。3D技术也是一个革命性的技术,在北京,比如我们也是进行3D技术的研发。我们非常关心这种技术,它的发展速度会有多快?也就是说它对社会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沟通和交流、通讯也是非常重要的,信息的使用,什么样的信息,什么样的语言,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比如说机器之间的对话,这些机器的智能化,都会改变我们未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刘戈:您刚才也说到了3D打印,也说到了西门子正在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如果这种场景实现的话,在座的各位你们的饭碗都可能发生一个变化,以后3D技术成熟了以后,而且速度会很快,在每一个街角会设3D打印厂,如果你想要西门子洗衣机,你发给他你的喜好以后,他就给你打印出来了。所有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所有工程师的工作也会发生变化,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到来?是三十年、五十年以后的事情?还是十年、八年以后的事情?这样的判断对大家都非常重要,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一个您的看法?
吴和乐:人是不能够预测未来的,就我个人的观点,我觉得还是要花很长的时间,信息技术会不断的发展,会越来越快,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吓人的速度。你说要花多长时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这也很难预测。这取决于我们新技术、新材料的发展,新的材料能够替代旧的材料,汽车行业也要采用新的材料。所以这是需要花时间的,不光是时间问题,也是成本的问题。洗衣机的问题,也有洗衣机安全的问题,因为洗衣机也可以和互联网进行联接。从汽车、家居、洗衣机,所以要有一种新的方法,新的方法洗衣服,要有驱动器,就是能够吧北京的空气,大概到2020年会有改善。
刘戈:虽然对于3D打印,对互联网等等,大家都有非常大的期望。可能对于行业的这种颠覆性改变的话,恐怕目前还不会有。
关锡友:如果从未来发展的话,所谓未来我们说的是十年,再远我们就看不到。未来的发展,我个人认为一切皆有可能。哪些事情会最有可能发生呢?我个人认为,从技术看,是对传统工业的一个补充,但是单纯从技术看,它也是信息技术的发展。比如3D技术,用增量的方式成形,而我是用切掉多余的量来成形,它俩在信息构成是一样的。我也是一名工程师,对工业的发展在未来最有可能的,或者在现在正在发生变化的,是生产方式的变化,这个最有可能。
我给大家分享两件事情,就信息技术而言,信息技术最小度量单位就是纳米,人类已经到了最小的单位,再也没有最小的可以度量它,技术已经到头了,或者目前人类已经到头的,目前信息技术,包括精度技术。有可能发生的就是生态方式,过去的生产方式是自动化、高效生产。然后我们就想如果都用机器人,那我们人干嘛?我个人认为还是基于互联网制造的生产方式,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到的。
刘戈:会有新的生产方式重新整合,这样会给行业带来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在更久远的未来,现在也很难说。今天我们这一阶段的讨论到这儿就结束了,几位企业家,对全球的格局变化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在结尾还有一点小小的花絮,今天也是吴和乐先生的生日,主办方也准备了鲜花,是最佳的祝福,同时今天也是鲜花这位女士的生日,请将花再献给她吧。今天的论坛到这就结束了,谢谢大家!
罗振宇:谢谢各位,关于更多对未来的丰富想象,明天上午在这个会场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