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三届年会于2013年2月22日-24日在黑龙江亚布力召开。以下为“思想互动空间H：您准备如何过冬？”论坛嘉宾发言实录。

　　实录内容：

　　何振红：各位来宾，我们开始今天下午的讨论。

　　今天下午我们其实在这里讨论一个比较传统的话题，为什么说传统呢，每年我们都会过冬天，今天还在讨论“你怎么过冬”。

　　来到亚布力，大家可能会感受到一个反差，外边是雪，可能我没怎么出去，我觉得应该很冷，在雪地里是一个冬天的感觉，可是我们坐在房间里，又是一个春天的感 受，因为这里的暖气非常暖，穿稍微厚一点的衣服就会感觉非常热。到底我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季节？是冬天还是春天，易或是其他的季节。请在座的嘉宾做一个判 断，现在您认为从经济形势上或者是企业处于的阶段是什么样的阶段？是冬天嘛？如果是冬天，这个冬天和以往的冬天有什么不同？或者我们过这个冬天遇到的槛是 什么？如果你判断这个不是冬天，是春天。春天也有死掉的植物，您认为在春天里最大的风险是什么？

　　第一轮，我们只讨论观点不讨论措施。

　　第二轮，我们讨论措施。

　　张跃：我本来想用一个完全唱反调的角色。

　　我认为企业创办之初就会想到外部的各种不良因素，各种情况的变化，所以你就有应付的措施或者是一种心理，长期永远不间断的心里准备。但如果是一个准备好的阶段，这个企业始终用某一种特殊别人没有的竞争力在运作这个企业的时候，它其实是没有冬天的。

　　我今天想讲的是这个观点。我会用自己的案例，用我看见过的案例来证明这一点，就是企业不应该有冬天。我们如果说发现了某一些企业在外部条件遇到问题的时 候，他可能就要裁员或者是短期的一个负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健康的企业。一个健康的人也是一样，他不应该有疾病。我是1987年吃过药，到现在没吃过药， 没大病过，小病不吃药。你总是要抵抗自己的病而不是去防病，我觉得这一辈子你总是很难受，而且免疫力下降靠药物靠各种治疗措施使得这个机能下降。人一样， 企业也是一样。如果你有一个准备，时时刻刻在防备，像我们人一样一生都在防病，你一生都不会有大病，最后一生健康。企业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先起一个头，可以做到没有大病，不遇到外部非常难以承受的这种压力。就是这样。

　　何振红：你看张总一开场就有创新性的思维。我们主题叫“你怎么过冬”。在张总这里没有冬天，不存在冬天。一直在防病，所以就不生病。

　　我们听听钱总，钱总您作为IBM[微博]这样一个大的跨国公司，自己的企业是怎样的，您的判断。还有您对中国企业的观察，他们是处在冬天这个状态嘛？这个槛分别是什么？

　　钱大群：谢谢何总。事实上有机会参加这个论坛，第一议题要谈冬天。我们讨论一下到底是不是冬天或者怎么样。为了这个，我 昨天参加了一个论坛，几位经济学家谈谈说，中国到2020经济要翻一番，经济学家看此时此刻或者是未来到底经济会怎么样。我与其讲结论的话，想跟各位分 享，我觉得尤其对一个企业外界因素的变化永远是存在的。全球比较起来，无论是欧洲还是美国的一些发展，此时此刻经济学家都谈到，好像比去年或者是前年看起 来情况慢慢往正面的方向走。大环境可能还有未定因素，但是一开始定位为冬天的话可能是保守了一些，这是我的想法。

　　但是我觉得跟刚刚张总谈的很像，不见得是冬天，但是对于一个企业经营里面，无时无刻不是准备有冬天来临，而是在变化的格局里面事先想到重新布局，然后创造 一个机会。否则的话再好的环境可能你也会有被吃或者是受伤的时候，或者是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在变化的环境里面的话，因为我们事先布局好的时候，人家可能在 过冬的时候，刚好是我们的春天或者是我们收成的时候。

　　在癌变本身，等一下我们谈一下的确用这个心态在看这件事情。所以我们对全球经济发展正面的因素和负面因素都会考虑的时候，更重要的问我们自己在说我们有没有准备好。

　　对于国内的企业，这几年我们接触到，我觉得包括这两天在亚布力我们看到很多很尊敬的企业家，他们的思维像第一天我接触到无论像马云[微博]或者是接触到复星包括郭广昌，他们的看法都是很前瞻性很正面看这个发展。

　　第一不可讳言地说中国经济在这几年会有很大的变化。怎么样跟每个产业发展的时候配合起来，避免是冬天。但是用一个能够创造春天的一个心态去一起合作，这是我的看法。

　　何振红：好。钱总给我们另外一个观点，我总结起来四季轮回是一种自然规律，就是企业是肯定会遇到冬天的。我们怎么样在轮回的过程中间让冬天缩的更短，创造春天或者是收获秋天。

　　朱昌宁：其实我要说的是，轮回就这么转的，不要把本来转的轮回搞的颠覆掉了。春夏秋冬本来是正常这么运转的，但是有的人 硬把这个季节在那儿搅，搅一会儿让你过冬一会儿让你过夏天，过了冬天就过夏天，或者是夏天突然下一场雪，你这个就受不了了。所以我还是遵循你自然转圈的这 么一个东西。

　　今天本来坐在张总张跃太太边上的。今天本来没来没安排我到这儿发言，坐在张总太太旁边听张总和其他朋友谈点什么听点什么，给我们一些启示。没想到主持人 说，让你来发言。刚才讲完传统产业怎么办？突然叫我去讲讲国际化的问题。我这是第三场，而且硬生生把你从台下拉到台上。当然给我这么一个机会，除了听大家 的精彩演讲，还让我有一个发言的机会跟大家在这儿一起交流。

　　我觉得春夏秋冬的轮回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经济的发展潮涨潮落也是很正常的。没有哪一件事，不要说是企业，哪怕自然界都是如此，你想颠覆它是不可能的 事情。所以一路高歌，从来没有过坎坷。我们觉得，这个也不是很正常的，它还得喘息一下。有的时候可能不叫冬天，至少秋天到了，甚至是夏天中午也得睡一个午 觉，这是自然调节的过程。自然的生理过程，以及我们的心态，以及企业发展的一种机理，我觉得春夏秋冬的轮回是很正常的。比如说我们经常会碰到资金的问题， 我们会碰到人的问题，我们会碰到资产的结构或者是产业结构需要调整的问题。你不可能说，哪怕就是市场这个无形的手，他也在不断地去让你去服从它的规律，来 进行调节，这是很正常的。

　　但是我们最怕的是什么呢？人为把这个季节给搅乱了，你就没法弄了。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们有地产有餐饮。最近连遭到搅乱季节的事。一个说八项规定不能吃饭 了。我们在全国松鹤楼有15家，退掉的桌数，正常的，比如说年夜饭政府或者是国企或者是事业单位，年末请全体员工吃一个年夜饭很正常的，招回你那个地方， 同事们吃个年夜饭，表明今年结束了，大家一年辛苦了，明年好好再干，鼓励鼓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个单位都有。中国人两千多年下来了，我估计都是这样。 像刘邦说，我们要起事了，总得有一个饭局吧。那个饭局其实也很简单，弄几块肉，我估计还是狗肉。弄点酒一喝，也不是现在的五粮液，那个时候都没有呢，茅台 也没有了，就是老百姓的土酒吧。可能还没有那么好的酒，相当于米酒吧。都有一个饭局。今年八项规定以后，整个我们退掉了三千桌。交了定金的，都不要定金， 退。为什么？讲政治。我想八项规定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可能党的初衷也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一搅合，本来过年的那种气氛没有了，季节搞乱了。

　　紧接着没过多久，新的国五条又出来了，我们有地产嘛，本来今年怎么打算打算，如何如何，又要重新调整了。

　　你跟不上这个季节被搅合以后，你再怎么适应，人体再健康的人也吃不消。就像夏天下雪，冬天突然打了雷。这些事情比较糟糕。

　　我们谈如何过冬的问题，而是怎么把季节按照正常的轮回过下去，哪个企业都会碰到沟沟坎坎，他也都有一个自己修复的能力。一搅合就难说了，谢谢！

　　何振红：谢谢朱总。他给我们说，过冬其实是一种常态，四季轮回中间有冬天，所以过冬是一种常态。而且讲到企业其实在发展 过程当中，总是在解决问题，刚才说资金呀、人呀、产业结构呀，解决一系列问题中间的发展，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一些手在那里乱动乱挥乱 举，给企业会带来更大的挑战。我本来想给你名一个名，我看了一下你能参加三场论坛，也算是论坛新哥了。但是这么一看，两个调控都被你碰上了，我又不忍心调 侃你了。

　　下面我们听艾总的，看艾总怎么说。

　　艾路明：企业总是有冬天的，只是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时期，因为我们涉及的行业比较多，所以有的行业现在是冬天，比如说市 场会下降的比较快，是吧？然后劳动力成本提高的快，因为我们员工很多，有的企业三万员工、有的一万多员工，劳动力成本提高对于我们来说压力也是很大的。有 的原材料上涨很厉害或者是不公平，这个也给企业带来很大的影响。

　　人生病不生病不是防不防的问题，有一些是客观现实，你就得过，你就得去得病，然后你自己慢慢治疗也好，自己防治也好，终究人会得病，不得病是很奇怪的。我觉得得并是正常的，不得病是不正常的。而且经常得小病的，会对大病有好处，就是少得大病，对不对？

　　但是各个行业不同，有的行业处于发展很快的时期，比如说像我们有的产业在国内市场依然很好的情况下，我们又到国外做了一个比较充分的发展，而且取得了比较 好的效果。所以你根据不同的行业来调整来判断，然后推动企业正常的发展。但是总的来说我同意老朱的观点，春夏秋冬或者是自然轮回反正让它过就行，确实不要 搅它，一搅比较难受。

　　谢谢！

　　何振红：艾总刚才说了，总是要有冬天，这个我们大家基本上在季节上，大体上达成了一致。但是他提了一个挑战性的问题，跟张总不太一样，人吃五谷杂粮岂能不生病，生病是一种常态，总是要生病的。而且生生小病，你才不能遇到大的灾难。

　　一会儿等他们讲完以后，我们再请张总来说，他说你有点奇神奇，解读一下你怎么能不生病。

　　我们现在听宣总的，看你怎么说？

　　宣瑞国：按照主持人的回答，现在本企业正在过冬，刚刚过冬。目前的状态就像今天的时间一样，过完冬天了，现在立春了。尽管外边还有雪，但是看到阳光了，见亮了。

　　刚才讲不同的行业在国民经济发展不同状况下体现的环境不一样，我们行业是服务于铁路和石油化工行业。可以这么讲，过去的五六年经历了春天、夏天、秋天，该 收获都收获的很好了。但是从2011年以后，我们逐渐尤其是铁路行业进入了一个冬天，整个固定资产投资比原来每年八千亿下降了一半，变成三千多亿，所有的 项目都急踩刹车。去年何总给我回答这个问题，我就想我们现在是冬天，但是下个礼拜下个月可能春天又来了，我们怀着这么一种企盼的心情在2012年企盼了一 年，回头一看整个一年全部是冬天。现在看的更清楚了。

　　随着整个十八大的召开，整个行业重新的调整，我们从未来看2013年我们自己感觉应该说暖洋春天就在眼前，当然我们也不希望立刻回到夏天，今年春天是比较长的春天，在春天当中可能相当长一段时间温度是比较低的。

　　何振红：刚刚宣总其实说到的又是一个被一只手，有一只手在那里挥，然后给企业带来一些影响。你说2013年会是一个春天，是一个比较长的一个持续的温度不是太高的春天。其实这种春天，没准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是是不是我们接下来再说。我们听听黄总怎么看。

　　黄朝晖：其实这是经济学家应该回答的事，我是搞金融实物的。这个事，看您提这个问题，我也很认真，回去以后跟我们经济学家讨论了一下。

　　基本上我们公司的看法，对宣总其实很认同，觉得短期有一个小反弹小洋春，中期还是比较艰难，因为一些基本的问题没有解决，长期还是充满乐观。跟马云的这种观点比较相似了。

　　为什么说短期会反弹呢？其实我们去年经济跌到最低点时，四月份各项数值非常长。四月份发改委开始加快项目的审批，批了一批大项目，九月份达到了一个高潮。 一个月批了一万多级的固定资产投资，去年全年新增的固定增产投资在三万多亿，这是一个粗算的一个数字。所以说这里面光地铁项目就27个，而且一个城市只批 一条地铁。但是大家知道，一个城市绝对不可能是批一条地铁，批地铁是连起来的一条线。可见，宣总偷偷在乐着呢，春天来了。

　　第二，中国经济还有一个特点，投资最后的结果会迫使整个金融的放松。从一月份整个社会融资总额可以看出来，一月份社会融资总额，他们给我的数说是今年一月 份是2.54万亿，其中一万亿是贷款，其他都是信托，各种方式绕过银行规模的这些东西。那么这个数字是已经超过了历史上的最高值。历史上最高值是什么时候 呢？是2009年3月，就是2008年出现金融危机之后，单月这个数字超过了，远远高于去年一月份的9700亿。无论是M1、M2应该说是跳跃性的上升， 中国还是没有脱离这么一个状况。中国一旦想刺激，后边画上去马上拉起一个很高的波峰。

　　第三，新兴城市化。那天我听王石也说了，担心和尚又把经念坏了，念歪了，念到大搞房地产大搞基建。我们中国体制不转型，提什么新兴城市化，到下边基层组织理解一条赶紧搞房地产赶紧搞基建，逃不了这条措施。

　　第四，中国这种经济扩张性冲动是由体制性因素存在的。中国虽然我们搞了那么多年改革，进行了转型。实际上国有企业还处于一个非常强大的定位。国有企业实际 上是一个典型的所有权跟经营权分离的那么一个组织。它考虑的短期利益远远多于长期利益。所以一旦说中央高收一点，他就拼命把扩张冲动给放大。因为放大之后 他能短期得到利益，再过两届他已经下台了。困难留给社会，最后变成不良资产，银行承担，银行破产了国家背，最后是这么一种结果。这种东西是有几方面因素存 在。但是我们中期会比较艰难。主要原因是中国经济面临着各项基本问题和挑战并没有结束，靠数量刺激起来的东西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

　　第一，我们十八大这次产能过剩的问题，不但解决不了，而且一直会恶化。

　　第二，通胀可能会持续。

　　第三，政府承受的债务能力是有限的，国际公认标准是中国债务占GDP超过60%就有风险。我们过去十年内已经从24%增加到了现在接近54%。就是说 2010年的数字，我还没拿到2011年2012年的数字。2012年政府债务的数字达到53.9%接近54%。十年中增长了二十倍。说明十年里也是很大 程度上靠政府举债推动投资性的增长。如果这种局面不变，我们达到60%的警戒线是很容易的。西班牙当时是经济危机的一个状况，他是2011年出现危机之前 这一年的比例是69.1%。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去刺激，没办法会迫使你进行减债，来恢复平衡，那时候冬天就来了。

　　何振红：黄总给我们用非常详实的叙述给我们解读了一下。他说有一个短期的小阳春，但是他后边说冬天马上会来了。说明一个 很重要的问题。我听完他的话我有一个想法，这个短期小阳春是我们要的健康的春天嘛？这个，你刚才说的，我们都是靠这样的一些手段来做达到这样的一个春天， 它给我们未来有可能是加剧了冬天的寒冷。

　　我们还是回到我们比较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要听张总给我们讲一讲我们怎么可以不生病？企业怎么可以没有冬天？

　　张跃：是这样的，那只是其中的一个思考吧。企业我如果说把它从哲学层面更高的层面来说，我总认为企业是三种类型，地球上就三种企业，就像地球上只有男人女人两种人一样。

　　说到极致或者从哲学上来看，一种属于苦干型的。苦干型的微利，谁都可以干，它没有门槛。这种企业我们见得很多，比如说炼钢铁的，做化工原料的，开采石油 的。当然开采石油还有另外的开采权之类的，不说了。咱们仅仅是从它的产业特征来说，可以看出来很多企业就是这样的，他就是苦干就行了。你说现在粮食加工是 不是企业做的？是企业做的。但是这里面有什么窍门嘛？没有什么窍门，就是勤勤恳恳，永远持续地干下去。这是一种。

　　第二种是机会型的。这种是比较多的。现在地球上尤其是中国现在有这么多的企业，一片树叶下来都可以打死两三个总经理。在这种情况下，机会型的企业特别地多。但是有一些企业一段时间以后，他发现机会没有什么，这个机会太难捕捉了，就变成苦干型的企业。

　　还有一些机会型的企业，时间长了变成第三种企业叫实力型的。无论决策方面、经营管理方面、技术创新方面，它一个是有实力的。他一定有某一项特长或者是多项 特长是别人不具备的，他持续关注这种特长，培养这种特长，一代一代交班中作为企业文化传承下去，我认为这就是实力型的企业。如果哪一个企业能活上三五十年 四五十年它一定是实力型企业，不是前两种。第二代、第三代企业还要做苦干型的，比较少。大多数是后两种，要不然是机会型企业。机会型企业要么衰败了，要么 有一些提升为升级为实力型的企业。讨论过冬的问题，看这三种企业里面是有不同的。对于苦干型的企业，过冬是蛮明显的。现在进口的大豆比较多了，搞黄豆这个 产业的企业它一下子就完蛋了。整体分钱，黄豆没办法经营了。榨油也是一样，进口油品更便宜，榨油的企业很难生存了，他会面临这个问题。搞基本建搞土建铁路 不修了，开山打洞的企业就完蛋了。简单工程机械，不修铁路了，工程机械也没用了。这种苦干型的企业，它确实跟社会需求关系特别密切，也就是说跟季节特别密 切。

　　其实有一些社会需求不是季节问题。你现在到欧洲有嘛？欧洲没有什么基建项目，人口负增长，所有的基础设施都非常好，顶多增加一点点光纤通讯之类的，这个属 于重力的或者重工业型基础设施早完成了。总之有一些企业，到时候就会结束，剩下一点点尾巴。有一些企业，在某些地方是刚刚开始。有一些产业会有阶段性的波 动，随着经济的潮起潮落会有一些波动。但是有一种企业，我认为真正实力型的企业他应该是能应对一切的，他做的产业是持续型的，人类持续需要的，他选择的产 业。然后他所做的这个产品，他所提供的这个服务，他所实施各种管理的流程都非常地有效率，品质非常地高，客户对他有非常好的评价，甚至于形成一种习惯性的 依赖习惯性的依赖。那么这些东西形成以后，他这个企业始终是经营的非常稳当。我们知道，目前地球上有很多这样的企业，我们公司想做成这样的企业，不管你什 么样子，我始终这种经营活动始终是很稳健的。那里面就有很多因素，包括平常说的，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这也是很重要的。你是在做某一个产 业。但是你在这一个产业里面，你要有各种变奏，有各种功能性能的变化或者叫选择给社会的选择。你如果有条件，在技术领域或者叫人力资源相近的资源里面再涉 足一两个，你就不会有问题了。某些产业短暂的起伏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我现在产业是围绕着建筑，从快速建房子到中央空调设备，到中央空调末端的系统，现在是空气品质系统，整个产业围绕着建筑。事实上我也围绕着建筑里面的智能 化的控制。一般问题不大。事实上建筑会不会有周期？会有周期。当人口负增长的时候，人口是要负增长的。建筑不是说负增长，建筑变得非常微小，只是对于一个 退步建筑的弥补。像欧美都是这样的。我这个产业是有周期的，设备的生命周期有限，我这个产业就不会衰败。你在设计的时候，实力型产业，他在设计的时候要考 虑到这些因素。实力型企业规模扩大到一定的程度，它有一个收敛有一个节制。你无穷大的时候，未来选择机会就小了。船小好调头，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是无限规 模的话，这个企业当然容易遇到冬天。如果说所有的事情都在设计之中，对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对未来的情况有充分估算的话，这个企业有一个充分 理性的估算，这个企业就是一个实力型的企业。

　　说到本质来说，这类型企业三个字可以概括它，一个是有远见的企业一个是目光短浅的企业。把所有的事情归纳到远见、短浅或者是近视的话应该很清楚。

　　有远见的企业有三个突出的特征。长期培养自己产业的模型，要培养自己。第二他要考虑到长期的消费者的信用。也就是说消费者对他的一种长期评价，也就是要注 重让所有的客户在所有的范围内都能够满意，去掉鞠躬尽力的这些想法。第三个方面他始终有长期的人才规划。如果说所有的人都是用到为止，而不是把这些人的思 想素质，对于企业所有的员工，他的思想素质，对于企业的忠诚，人的个人品质，还有求学上进的这种精神。如果这些东西你培养好了，你有长期的人才战略，甚至 于还有交接班，还有后备人才的选拔培养储备，如果说这些东西都有的话，你就是一个有远见的企业。今年的利润，财务上的利润只是你其中一个价值所在。如果说 你客户的评价，你技术的储备，你人才的储备也在你的财务报表的后面也放在那个地方的话，你这个企业就不会有冬天的问题。而做这一切财源工作的时候，实质上 起到一系列的化学反应，对于董事长、对于总经理他总觉得做明天的事情，实际上他心态非常开朗非常健康，这种健康的心态对于他做今天的工作，应付今天哪怕是 最挠头的工作都有所帮助，缓解他今天即时的压力。说了半天就有两个，一个远一个近。有远见的企业一定是有实力的企业。

　　何振红：谢谢张总的分享。

　　张跃：我再补充一下，我们公司在过去的二十五年，从来没做过一次哪怕是螺丝钉那么大重复跟别人类似的产品。但是我们做了 以后有人跟上来，跟上来一段时间，他其实还是跟不上我们，有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奇怪，因为我始终在改进始终在创新，跟上我的那些企业也跟不上。从来没有做过 重复的企业，在1988年的时候我们创业的时候，我们做的是无呀锅炉，就是取暖的锅炉，非常安全。92年我们做的非电空调，不用电的空调。后来天然气、石 油都不用我们用的是发电的或者是工业尾气的空调。后来我们在做空气品质的系统，也就是说通过非常高效率，低耗电低材料消耗的空气净化的产品，也包括了中央 空调末端产品，像这里的末端产品它多半不会用高效率的过滤，可是我们用非常高效率的过滤，所有的脏空气都留在过滤器里面，接下来我们做了空气检测产品，接 下来三年做工厂化的建筑。一个是工厂化快速、低成本，第二个是做很好的保温。总之完全做别人不同的东西。像黑龙江的保温国家标准是八公分，我们在黑龙江做 房子是要做四十公分，就是这样的概念。

　　何振红：好。刚才张总把企业分成三类。之所以不生病，它属于身强体壮，通过创新拥有一个好身板。

　　我采访过张瑞敏，他说有两类企业。一类是开辟高速公路，他做的产业或者是产品是开辟者。有一类是在高速公路跑车的。有人开了一条高速公路，有人上去跑的，跟着跑的人有可能快过开路人，没关系，开路人又去开辟新的东西。张总就是这类的企业。

　　张跃：除了无压锅炉，其他一直在做，一直是世界第一的。

　　何振红：艾总你回答一下张总刚才回答的有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到底有没有不生病的企业？

　　艾路明：因为是研讨，跟张总的观点还是不一样。是实力还是机会还是苦干型的企业，只要这个社会正常的发展，一定有那种跑 高速公路的企业，而且会更大量是这类的企业。去开辟高速公路这样的企业，或者你说的那种实力型的企业，它毕竟是相对少数，绝大多数企业都是苦干，它得过 冬，它得期盼着春天的来临，它有整套市场、人才、资金、创新、战略一系列的规划。这个我认为是普遍存在的事情。

　　因此你任何的一方面出问题，无论是外部环境还是内部管理出问题，这个企业就得过冬。如果是这样的话，绝大多数企业可能做不到像张总那样的企业每天在创新， 或者像马云这样的企业，他迅速强占了市场的一个崭新的空间，他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一个新的世界。或者像乔布斯把苹果做成无论你需不需要都想买。

　　作为企业家是他的愿望、希望，希望成为那样的企业，但是绝大多数企业不是那样的，他只能一步一步努力一步一步做。

　　我的看法是，无论是春夏秋冬或者是什么类型的企业，只要坚持做下去，有一天你可能会成为，或者你成为不了，你企业的后备，只要企业能长久发展下去，在某一天时间里面成为领域实力型的企业或者是发展很好的企业，他是有这个机会的，关键是长久。谢谢！

　　何振红：其实艾总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了您的观点，就是坚守。在您这个行业里坚守遇到冬天的时候，企业在小的时候肯定要过冬，企业坚守有一天你成长为实力性的企业，你生的病少一点，冬天经受的寒冷就少一点。

　　我们听一听钱总，他的公司比较特殊，我们在座里唯一一家跨国公司，IBM大家都知道，经历了几次转型，现在又在一个新的转型中间。我们听听钱总跟我们的分享。

　　钱大群：我分享的内容是这样的。

　　第一，每个企业都有春夏秋冬，但是每一个行业是不一样的，你要晓得这个行业是哪个季节，你想在这个行业里有更大的成功要想到怎么样超越它。

　　刚开始大家都在说2013年是不是冬天。IBM作为一个国际性的公司看全世界的话，这些是很多数据报告，基本上都不一样但是大方向不会有太大的差距。

　　到2025年中国有十几个产业会变成全世界不是第一大就是第二大，这里包括传统的产业也包括新兴的产业。即便今天我们看到可能某一个产业，此时此刻，不管 是在中国还是在全球，可能是一个冬天的话，可能从更长远一点来看的话有很多产业在中国即便是传统产业新兴性质产业，在未来会扮演举足轻重的角色。所以我们 可以透过这样的思维去做大做强。

　　第二，怎么发展？在过去这两天我听到说，中国经济到2020年会翻一番。但是如何去成长？昨天在胡祖六，像毛总的会议上就说，最后要靠提升竞争力跟生产 力，生产力。此时此刻很多企业，在过去这两天在很多论坛里，有没有多谈一谈，即便是新兴产业或者是传统产业，怎么样用人才、科技、管理怎么提升你的竞争力 然后过冬或者是缩短你的冬天。这里我举一个例子，即便是传统产业也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升他的竞争力。钢铁业，钢铁我们晓得现在是非常痛苦的冬天，无论是在全 世界还是中国。我们在国内做了一个世纪的调研。假如用一个新的科技的手段使得这家钢铁公司原来收到一个定单，按照人工设计完我要不要接这个单子，钢铁厂能 不能排上这个排程，算法是很复杂的事情。要几个礼拜以后才可以决定这个单子能不能收，成本是多少。现代的手段它可以很快预估出商业模型以后他可以在一天或 者是两天之内预估这个单子能不能接。一吨钢可以增加30块钱人民币收益，这是典型传统钢铁业大家都很痛苦的时候，甚至有新的手段提升这个竞争力。

　　第三，艾总跟张总谈到无论是有远见有实力的企业或者是默默耕耘做大做强，开到高速公路上可以在路上跑得很快。我在这里跟大家分享的是，IBM每两年针对全 世界一千多个企业一把手做面对面访谈跟调研。最近做针对全世界170位包括国内跟香港、台湾加起来一百多位。重点想分享的是，将来会访问到在座的企业家包 括像张总艾总，我们两年做一次，发现在过去十年有一些企业经久不衰，即便经历金融危机，哪些企业为什么仍然做得很好？这些企业一把手做的是什么？

　　第一，他很关心人才培养的同时，今天社交网站、微博微信来临的时代，他们花的心思是如何透过微博微信这种方式去主动了解他的员工怎么在想，创造一个新的激励价值，使得这些在一线的员工透过新的科技手段授权能够往前走，这些新的实力派级。

　　第二，在做的事情是说，我不管是传统产业，像马云的电商或者是实体经济，所有成功的一把手花的时间都在想，今天我跟我这些客户的关系，现在是越来越难拉拢 我自己的客户，因为客户会跑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如何使得我在广大的客户里面，更深层次用科技的手段找到我认为最重要的客户而发展出来个性化对这个商品的服 务才能把这个客户抓住。

　　典型的一个例子，电信公司今天平均一年它的客户流动率是百分之一百，所以在这百分之一百流动怎么找到你最珍贵的客户变成有针对性的客户，使好的客户留下来帮助你成长是他们的一个课题。

　　最后，假设你开高速公路或者在高速公路上你跑的比他快，显然你有一些创新的想法，这些一把手他花的心思是说，我靠我自己想是不够的，我往往是跨行业一些协同性来做这些事情。

　　我留给各位分享的是，我很认同不管是一个实力派可以往前很站规划，或者不断默默耕耘使得最终得到突破做大做强都是一个成功企业的特质。但是在最近调研1700家经过过去十年继续绩优的一把手所关注的事情跟各位分享一下。谢谢。

　　何振红：谢谢钱总的分享。他提到两年做一次报告，我还真的参与了。我比较了解那个报告的详情，那个真的是非常有价值。他 们通过花两年的时间，访谈1700多家CEO。大概我问了一下，访谈时间至少在一个小时以上。这种访谈得来的信息对大家是非常有帮助的。这也是IBM这样 一个大公司令人尊敬的地方。

　　刚才田总其实分享了他调查报告的几个。其实说到底是一个员工关系、客户关系和行业关系，这三个方向出现一些新的变化。刚才他还讲到了一点，举了一个钢铁的例子，包括他提到行业，有十几家行业会成长为世界第一，其实就是颠覆了我们传统和新兴的这个概念。

　　我记得刚才张总在发言的时候也讲到过季节型企业，你认为那些实力、苦干型的，和前边属于季节型的企业，你提到一个季节型的行业。当然也体到一种颠复，这就 是朱总刚才说的搅动。不是所有的搅动都是坏的，刚才钱总说了一个正向的搅动，一个钢铁行业通过信息技术的介入，使得钢铁行业变化快了，正向的搅动其实可能 让这个行业有一个飞跃。本来我们这场论坛原来的嘉宾有一个剑龙钢铁的张伟祥先生，因为他昨天有事先走了。昨天我们说到一个分享，钢铁的行业整个行业盈亏平 衡以后利润率是15个亿，有一些大型钢铁厂亏的是一塌糊涂的。所以要有一些正面的想法。

　　刚才朱总提到是大家不愿意的，另外一个搅动，对企业来说是忽上忽下，完全违反季节规律，突然在春天里下了一场特别特别大的雪，很冷，然后让企业遇到了一些问题。面对这么一个状况，你有一些什么样的分享，有一些什么样的想法？

　　朱昌宁：首先春天下雪不奇怪，我说的是六月雪，夏天下雪奇怪一些。

　　刚才说了一个搅乱的问题，这是人为的，或者是特别违背自然规律或者是市场的冬天或者是市场季节的时候，违背经济发展的规律，这么做肯定是不行的。

　　实际上刚才张晦给我们念了一串数字，这个很宏观很国家层面给我们说了一遍。我们不仅是秋冬的问题，我们很快遇到冰河的季节。这不是三个月过一个冬天的问 题，可能是上千年几百年的冬天，是一个冰河时代。他告诉我们经济形势可能会非常严峻，这种严峻不来自于中国国内本身，整个世界让我们认真考虑，可能面对更 加严寒的冰河季节，不是冬天。

　　现在我回过来说，各种人为因素或者是我们操作不当带来的冬天的漫长，有的时候也已成了经济发展规律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说你承认不承认无形的手有的时候是 在那儿乱动，我们不希望有这种乱动，但是它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组成部分，包括世界层面经济发展的格局也是如此，我们并不希望有08年的经济危机，也不希望 有97、98年那时候的金融危机，这都不是人为希望的，也不是搅动让它发展到那个程度。由于操作不当，人们的认识不断在提高，但是社会发展有的时候就是因 为这种人为的变动，它的规律本身就在发生变化。我们也就是要一方面反对这种盲目的乱动，但是同时我们要客观面对这种作为经济发展规律组成部分的各种各样的 漫长的严冬，或者是等等。

　　怎么办？我觉得刚才其实几位老总都讲的非常清楚，张总也好，艾总也好。冬天总是存在的，病也总是要生的，无非加强锻炼身体，加强做好御寒过冬各种各样的措 施。当然这里面有一般性的措施，冬天到了我们穿棉袄躲在房子里面取暖，把张总房间的空调搞的更好一点，墙起的更厚一点，这些东西。我觉得还有一个非常重要 的一点是什么东西呢？我们面对这些冬天我们要有改革和创新的手段，甚至我们对待那种异动也有一些手段。这种手段真是用改革的办法和创新的手段，来加以度过 这样的冬天。

　　像我刚才说到的，我们退掉三千多政府和国有企业的用餐以后，我们整个春节的饭铺子的收入比以往的年饭多出20%。为什么？尽可能面对大众。因为老百姓恰 好，原来被官府那些人桌子占了，他没订到。北京市现在说订饭很好订。特别是老百姓感觉到，确实。我们把菜价问题，各个方面。当然我昨天也讲了，我们有很多 创新的手段，有所谓比较高科技的，比如说运用网络的手段，等等吧，把这些东西做起来，也是还能找到生存的空间。当然这里面可能跟张总的高科技比起来，我们 还是低俗产业，但是也要创新。

　　地产的东西，我们也在考虑，我们做这么多年的餐饮酒店，有中华老字号的铺子，也有必胜客[微博]、肯德基[微博]的铺子，我们有一百多家的餐厅，怎么跟我们地产结合起来。 我们发现做地产的也需要一个美食城。到底怎么把这两块结合起来，也能解决我们集团的问题。一方面建房子，一块卖着饭。怎么找到结合点，等等这些东西，我觉 得也是一个创新。

　　我们现在食品卫生食品安全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告诉老百姓到你这儿消费，我在这儿是健康的，是有营养成份的，是养生的，你无非在这方面比别人做的更多一些， 更彻底一些。我说的，一方面我们反对外在那种乱搅合。另外我们要正视这种来自于漫长的冬天，我们怎么去走过这个冬天，在于我们企业内在的或者是整个政府应 该参与的这种改革和创新。

　　谢谢！

　　何振红：我非常注意刚才张总的插话，问的几个问题其实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一个企业，你刚才提到给老百姓提供安全的餐饮， 但是我注意到张总的问题是否有机，你是否用碱洗，除了安全之外还有环境友好，不破坏我们的环境。这个是做企业很关注的一个领域。刚才朱总用自己的一起一 伏，在人为那只手搅来搅去，其实说明一个道理，在冬天里面企业甚至不是再一个冬天里面企业应该回归自己的本份，餐饮最重要还是做给老百姓吃的，依靠政府永 远是不长久的。

　　我们现在听宣总的，他这个企业其实也是受上面政策的影响是比较大的。你们有一些什么样的措施来过2012这个冬天？

　　宣瑞国：本来搞工业特别羡慕搞民生产业。觉得民生产业，衣食住行，老百姓中国13亿人永远需求是存在的，不受任何季节影 响。结果刚刚听了朱总一讲，好像我们民生产业受到整个宏观经济，乃至宏观政策的影响同样很大。一纸命令，可能几千桌的退饭。或者一纸命令，我们的茅台酒酒 业损失很多的市值。

　　其实从我们所服务两个产业的角度，跟绝大部分国内投资相关的产业很相似。可以讲过去十年到十五年中，我们中国所有企业享受到我们过去十年高速发展的红利， 我们基本上很多的企业家在考虑产能建设的时候是不考虑它过剩问题。因为总是有一个美好的愿望，扩大市场份额的过程中，通过投入先进产能的过程中，自然而然 把落后的产能淘汰。可是中国的事实恰恰相反。大量落后的产能通过这么一种低价的政策保留了下来，而中国国内经济的这种畸形的状态恰恰延缓或者是支持了这种 保留。

　　就我们这个行业我们服务于传统行业的科技型企业。过去十几年，应该是过去二十年，中国的铁路大家可以看到从我们整个民生幸福洼地现在走到幸福高地。过去我们国外的朋友到中国来最难忍受的是坐我们的卧铺火车，现在所有国外的客人到中国来都坐到你们的中国的高铁。

　　石油化工一样，尽管我们有很多的雾霾，过去十几年中从02提升到O4，甚至很多炼油厂做O5的改造，当然我是指中石油中石化。很多炼厂提升70号汽油的主力，可能是雾霾产生的一定原因，说起来石油公司还有一定的冤枉。

　　过去2012年尤其是铁路行业落潮的时候，确实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挑战。我们人员都是按照过去几年，我们铁路整个项目的前瞻性是蛮强的，能看到12个月甚 至是24个月的项目，我们产能、产品是根据这么一个项目设计的。那个时候行业处于高度竞争的状态，人员的工资人才的竞争都非常强的。在突然冬天来临之后我 们马上面临这个问题，你到底要不要急刹车，要不要跟着这个冬天急刹车，要不要裁员，要不要把原来的项目停下来。这绝对有挑战的，虽然是一个短期的挑战，但 是对于我们来讲毕竟是现实的。这个时候考虑一个企业家他作为一个短期的天气预报，自己的能力是他的这个能力。我们就能看到，我们觉得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 短暂的政策性带来的寒冬。

　　总体来讲铁路建设需求是存在的。因为看到在中国几十个行业当中能够靠投资拉动还不过剩的行业，铁路交通包括地铁，乃至将来的有轨电车也是一个行当。

　　同样石油化工行业由于汽车大量使用，成品油大量的需求，或者我们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基础原材料就是塑料这些基础原材料的需求的迅速提升，带来石油化工行业 群速的发展。再加上煤化工和现在整个油品升级的发展。所以我们看到未来在不远的将来，我们的市场容量仍然是在这儿的，所以我们忍受了这么一个痛苦，保持了 所有的团队，保持了所有研发的项目，甚至加大研发的投入，甚至继续采用战略性的并购来扩大我们在这个行业内的份额。在过去两年我们在石油化工行业和铁路行 业分别完成了新的收购项目，使得我们的产品从单纯的信号过渡到高铁的另外一项技术就是牵引，使得我们的控制技术过度到执行的技术。基于这么一种对冬天的判 断，冬天时间长短的判断，我们做出这么一个决策。

　　现在还没有完全看出来，我们决策是不是对的。因为任何一个决策是要验证的，12个月24个月要给答案的。我自己感觉总体来讲，从我们现在获得项目启动的状况，国内的需求来看，2013年总体上是向好的发展，这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实际上在2012年，像何振红讲的冬天，去年全年尤其是年中以后财税的紧迫给我们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在这之前有三角债的状况。我们过冬中间追求 有利润的增长有现金的利润，把企业发展的质量放到速度的前面。这样的话，2012年我们安然度过来了，2013年我们留有足够的现金保持很强的队伍很强的 势头，所以这个冬天过的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何振红：过冬也可以不冷。

　　宣总所处的行业是非常特殊的行业，跟我们国家政策紧密相关，跟那些大的国企紧密相关。所以你冬天的长短，春天什么时候来，可能一方面取决于企业本身，另一方面取决于那两个因素。

　　刚才你说到一点，我非常感兴趣，但是我也不得不说一点，你刚才为油、雾霾叫屈。O2也好，O5也好，中国在什么时候推怎么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些大公司。 技术进步，生产这些油品的能力。我记得很早很早的时候，北京就告别了无铅汽油。中国石油的一个技术使它做到了。所以必须得说，大公司必须承担社会责任，他 们是不冤的。必须行业标准的制订和整个行业的进步他们有着这个责任，不能为他们叫屈。

　　宣瑞国：中石化现在基本全部是O4的汽油。

　　艾路明：你把这个领域放开让民营企业去做，你看会出现一个什么格局。

　　宣瑞国：那是下一个问题，地球和火星的问题。

　　张跃：作为老板，尽管我们喜欢挑战也不能太多的挑战。商业行为或者是市场经济行为里面，竞争是法宝，竞争使得我们所有的 社会资源更有效率，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过度竞争其实是相反的。在中国现在太多的领域是被过度竞争给搞出问题来的。包括产能过剩也是过度竞争制造过剩的产 能，过剩的产能必然导致进一步的恶性竞争。过度竞争必然导致恶性竞争。我们想一个最简单的道理，现在不是波音和空客两家大公司做飞机，而是一百家，飞机不 会这么安全，但是只有一家也不会安全。它管制、内部提升品质不那么强。两家够强了，三家勉强。四五家以后就难说了，要么很贵要么问题百出。

　　我们现在所有的行业在中国，我敢说百分之一百的过度竞争。所有的行业。现在飞机行业是怎么样的？一段时间内飞机票那么便宜实际上就是过度竞争。你看那么便 宜还空2/3呢。过度竞争，资源效率最低，环境污染加重，真正目标消费者得到的享受也是最少的。平白无故二氧化碳的排放空载的状况就会少一些。同样所有的 东西，我们现在喝不到安全的牛奶，吃不到好的食物，防范地沟油的这种情况。各种各样我们现在吃到的加工品都有怀疑。甚至最廉价的粉条，我们湖南人喜欢吃的 湖南粉条也没有真实的，据说是调了颜色出来的。过度竞争到了什么情况。

　　如果不解决过度竞争的问题，政府没有一只手管理这个市场。政府管到医保或者是贫困人口或者是社会基本的秩序、法律。如果不管社会活动里面一个最重要的活动——经济活动的次序，经济肯定是完蛋的。你知道英国市场经济够不够？它有牛肉参假。

　　艾路明：英国都有牛肉参假，跟过度竞争有关系嘛？

　　张跃：有关系。

　　艾路明：竞争并没有过度，只是管理结构有问题。

　　张跃：每一个冬天或者是周期性金融危机都是过度竞争。

　　何振红：刚才有一点小的讨论。

　　黄朝晖：我想回应一下朱总刚才说的几个问题，我觉得还是很认同。

　　首先关于扰乱市场秩序这个事儿，我们也有切肤之痛。IPO说停就可以停下来，这里就没有IPO了。说批不批？不批。其实就是说宏观经济应该怎么来管，企业 怎么样才能做好它本份应该做好的工作。其实可预测性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上边宏观调控是胡来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企业成为一个不可预测的一个东西。本来 按照经济规律，大家可能不同水平不一样，张总是张总的预测，艾总是艾总的预测，有所不一样。但是它总是能够去预测的。但是如果成为一个不规则的干扰，那就 是不可预测，经济肯定会出大问题的。

　　怎么样减少甚至拒绝，就是完全断绝这种不规则的干扰，我觉得实际上是一个我们经济改革需要解决的问题。

　　比如说你刚才提到关于八项规定的问题。为什么八项规定？还不是腐败的问题。腐败太严重了，为了杀住腐败，先来一个八项规定振一振，然后系统地解决腐败。腐 败解决了，大家的钱都是正常挣来的钱去吃，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还需要八项规定嘛？不需要了。还是要把背后的问题解决。

　　宏观调控中的问题很多情况都是一样，它本身有内在的机制造成它。中国大起大落的问题，计划经济、市场经济已经转化了，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我们现在还是一放就乱，一乱就收，一收就死。这不是陈云讲的话嘛？今天不还是这个状况嘛？背后是什么因素呢？

　　中国刚刚又提到寒冬的问题，寒冬是一个冰川几千年，实际上取决于几个。这次论坛里很多就提到，政府管制要减少，那是属于浅层次的，实际上还有更多更深层次 的问题，到底国有企业该怎么管，是不是要用道德观念来管国有企业。你看新加坡国有企业为什么管的那么好？他就没有短期利益。为什么我们国有企业有这么强的 短期利益呢？我觉得值得深思。

　　我觉得一个重要的原因，新加坡国有企业，新航就是按全球最好的几大航空公司，他的管理层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报酬，然后指标跟他们对表。你如果能做到比他们更 好，你可以拿到比世界最大的航空公司还好的收入，当然他考核的指标有短期有长期的，结合比较好的。国有企业也能够做出世界水平，跟民营企业一样有活力。中 国为什么做不成这样呢？

　　加上地产这个时候事，地产很多被政治化。按经济来说是不是按照需求来控制地产这个问题呢？这个很难说。但是政治化之后，房价就是低的就是不好的。房价稍微涨一涨我出五条，再涨一涨我出八条，不行就继续打呗。我觉得这些根本问题要解决掉。

　　短期的反弹叫做小阳春这么一个概念，小阳春关键是在我们自己的心里还是觉得想持续太久是很难的，这里面有一个本质的体制因素在里面，现在实际上是两方博弈 的结果。08年经济危机了，09年大家说快完蛋了，国家赶快出台政策支持，结果09年来一个大政策，经济一下子上去了。为什么刺激政策见效那么快呢？美国 为什么没有那么快呢？这里面是有原因的。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都在博弈，中国政府就这么抽风式的管理。我赶紧不利用政策放松的时机，赶 紧融资赶紧这么做后边就没戏了，稍微晚一点就轮不到你了。人人都是快马加鞭，大赶快上，这就导致了迅速过热。过热之后通货膨胀上去了，觉得不行，咱们又开 始紧缩，控制货币投放。各项政策，原来银行各项政策都开放了，不用指标管理了，连指标都用上了。这个博弈实际上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次又觉得经济下去了， 又要刺激一把。我估计下边的企业或者是地方政府比上一把更加聪明。我担心这个阳春还没有上次的阳春能持续的长，这是我担心的。就是09年这一把刺激一直延 续到2010年2011年，2011年采取政策进行宏观调控，导致2012年整个又下来了，我担心持续多长的问题。这个持续真不是那么长的话，你们真的想 一想过冬的问题，像张总这样的企业毕竟是少数。我很同意艾总的说法，少量这样的企业是开路的，大量企业是开出来我跟着跑的，对于大量的企业面临过冬是很严 峻的。我自己想碰到这种情况，第一大贡献是流动性的贡献，就是现金为王。然后一支经济危机倒掉就是流动性不足，这次地产行业也出现了很大的玩家，出现了这 个问题。不过后来当然也是支持下给解决了。但是如果普遍出现，谁也救不了谁的时候你必须考虑这个问题，流动性的问题怎么解决。

　　第二你怎么办？我们的建议把主业做强，非主业产能明显过剩，将来不适合这个方向的赶紧换掉。利用小阳春赶紧跑，主业做精，做出张总这种实力。做出怎么产能过剩也是你是死的我们是活的。

　　具体资金怎么积累，我希望大家注意一下证监会最新出的一个放松H股的一个监管办法。这说实在的也不是证监会主动想干的，实在是八百多家压在证监会那里，证 监会没办法，把H股给放开。这次放的比较大。你知道香港上市六个月融资肯定能完成。所以在小阳春内肯定能赶上。这次证监会为了鼓励大家去在全流通，因为民 营企业很关心全流通，全流通大家可以卖点老股，给家里留点钱，都能做到。这次全流通都能给解决，反正采取了一系列非常有意义的措施。

　　第二个已经上市的那些企业，当然我觉得也可以利用香港的broke tree融点资，方法很多。实际上现在的资本市场跟几年前A股极高香港股极低已经变掉了。H股高于A股，特别是对于H股本来就比A股高，即使有一些比A股 低一点但是低的不多，在10%到15%以内我觉得都应该作为战略型考虑这件事。

　　谢谢。

　　何振红：黄总提了一个问题，刚才朱总说的时候我有意忽略掉了，怕这个话题谈论的才宏观，最终逃脱不了怎么过冬跟政府管理方式密切相关。这件事正因为是太重要了，黄总把这个问题讨论出来了。

　　接下来可能没有时间跟各位互动了。最后各位嘉宾用一句话表达一下对这场论坛的观点。

　　朱昌宁：下手快，把没有必要的赶快扔掉，把钱用各种方式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三个字，下手快。

　　钱大群：我鼓励大家不管是在冬天或者是预估冬天或者是刚过冬天，或者是迎接春天迎接收获的话，要用科技的手段不要忽略它。

　　张跃：每个企业都要树立一个实力型企业的这么一个理想，不要搞恶性竞争，不要搞恶性竞争就不会有冬天。

　　何振红：一定要把自己做的有实力，不要有那么多的小企业跟着跑。

　　艾路明：耐心做企业吧，坚持下去。

　　何振红：坚守。

　　宣瑞国：科技是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现金是企业的血液。抓住这两点就好了。

　　黄朝晖：中国的希望在改革，一定要把改革真正做好，我们就有光明的未来。

　　何振红：好，大家都非常简短。感谢各位嘉宾的精彩分享，也感谢在座的聆听，谢谢大家！这场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