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消息,陆家嘴论坛于6月28-30日在上海举行。韩国银行副行长KIM Jong Hwa在“全体大会二:面向新时期的改革:全球金融市场和监管框架”上表示,全球的金融架构应该争取克服所谓的克里芬难题,也就是说储备货币的流动性和信用性之间的矛盾。
以下是演讲实录:
KIM Jong Hwa:谢谢黄教授,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贵宾,上午好。我非常高兴今天能够到这里,和大家一起参加第五届陆家嘴论坛。我在此感谢韩正市长,感谢周小川行长,感谢他们邀请我来到上海这个非常美丽的城市,我也非常感谢所有会议筹办组织者。我们这一节的主题是全球金融市场以及治理结构的改革,我们现在整个世界经济正面临着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所带来的不确定性,以及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我希望在这一节的讨论当中,能够帮助全球金融市场和监管机构结构改革,指出一个比较好的未来。
说到底,我们从全球金融危机当中,学到什么最重要的教训呢?可以从很多方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这里强调两点:首先尽管全球金融市场从本质上是顺周期,或者是轻周期的,但是主要的一些经济体却没有能够有相应的政策和框架来解决这个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个危机既是一个市场失灵,同时又是一个政策失灵。第二,尽管金融全球化让经济比任何时候都相互联系,但是也意味着一个局部危机就像野火一样,迅速演变成一个系统性危机,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幸免。2008年美国的次贷危机,以及欧债的主权债问题,一开始只是在发达国家的债务危机,但是却给整个全球金融系统带来了动荡,主要因为这些跨境的溢出效应,以及宏观金融的负反馈效应。
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微博)的主持之下,我们已经探讨了该如何改革全球金融架构,因为它本身的脆弱性让我们容易产生这种危机,并且导致危机的传导,并且提出了一些改变监管政策以及市场结构的提议。尽管已经产生了一些政策,比如说巴塞尔III,以及努力建设全球金融安全网,但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从现在开始,我讲讲我们正在进行全球金融结构改革方面,可以从哪三方面着手。
首先是全球平衡。我们认为要通过对全球金融架构的管理,实现一种全球平衡,并且从这个角度要考虑新兴经济体地位的提升。我们如果只是采取一些措施,针对发达国家的问题,因为他们是危机的震中,但是这只是会导致一个局部的平衡。就像一种所谓的刀锋平衡,这是不可持续的。因为这些新兴市场经济不稳定,也是由危机引发的,会影响整个世界经济。它也是没有办法来真正的稳定整个全球经济的。
此外,我们要认识到新兴经济促进了全球经济的增长,我们要进一步扩大它们作为全球经济引擎的作用。全球经济也要作出政策上的努力,来降低资本流动的波动,以便能够避免被吸入到漩涡当中。尽管它是非常无辜的旁观者,要改变全球稳定网以及区域性稳定网,以便可以提供外汇的流动性。在这方面韩国已经扩大同中国的货币互换安排,也是和其他的东盟+3国家一起引入了危机防范功能,我们也认为这些措施能够加强我们的区域性金融安全网络,进一步补充IMF资源的扩充。这样它们就能够更加有效地担当全球经济增长引擎的作用。
第二,全球的金融架构应该争取克服所谓的克里芬难题,也就是说储备货币的流动性和信用性之间的矛盾。一个国际储备货币国家,应该提供国际流动性,但是更大的流动性可能会导致赤字的累积,这又最终导致可信度这种信誉的丧失。丧失信誉这是致命的,但是在目前的国际金融架构当中又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在目前金融架构当中,国际货币储备国家必须要承担国际流动性提供者的角色。由于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丧失信誉,会成为我们一个主要的问题,因为这个赤字还在不管的累积,由于新兴国家赤字的贸易量在不断的上升,规模也在不断的扩大,国际货币体系应该改变成一种多储备货币体系,可能包括新兴国家的货币。从这个角度来讲,贸易结算当中扩大使用区域性货币,人民币和日元的直接交易,以及东亚暨太平洋央行行长的会议,这都是非常有益的举措。
第三,全球金融架构要保证一个强大的、可持续的协调机制,因为持续的全球失衡可能会导致危机,并且也可能演变成一个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尽管我们在国际金融界已经有了比较广泛的共识,但是对于全球失衡的根源还是有不同的意见。在我们众多迫切任务当中,一定是要保证发达国家的经常赤字缩减,以便于对他们主权债务缩减,这样的变化包括要对全球的失衡进行调整,这样才能够降低全球经济衰退的风险。但是现在好像全球金融体系会让我们的全球失衡持续下去,除非我们找到新的想法来解决这些失衡的问题,并且迅速提出这些解决方案,否则全球的经济也是会面临全球金融危机再次爆发的危险。
新兴国家不可能完全避开这些风险,因此必须和发达国家一起合作,解决全球失衡的问题。这一角度上至关重要就是要广泛的政策协调,这种协调会让我们能够有效地在发达的赤字国家当中提高储蓄,恢复他们的财政稳健性。与此同时能够在发展中的新兴国家当中,刺激消费,以及加强改革,这也是G20会议上经常讨论的话题。
我在这里,也想谈一谈刚才大家也谈过的,就是宏观审慎政策方面的监管改革。大家也都有这样一种说法,当金融危机袭来的时候,之前的金融监管没有进行非常好的反应,来遏制这个危机,大家对此讨论很热烈。就像刚才所说一个经济振荡,在一个地方发生,很可能导致系统性的风险,主要是由于金融有一种轻周期性,而且有一种羊群的行为效应,会让它跨部门蔓延。尽管已经通过巴塞尔III来解决了部分问题,对银行的权益资本以及流动性加强了监管,并且引出了一些逆周期的资本缓冲措施,但是还不足以让新兴市场国家完全避开这些系统风险。在G20关于“资本流动管理措施”一致结论文件当中,我们清晰地看出,必须要应对这种溢出效应,以及系统风险,在这方面也许韩国的一些措施可以供新兴市场借鉴,比如说对银行的非核心债务征税,以及对于银行外汇衍生品规模,进行借贷的上限控制。
我想指出的是,要想改善国际金融架构,符合我刚才所说的方向,需要花相当长的时间,在过渡过程当中要有相应计划,以便能够将对现有的全球金融体系的干扰降到最低,使这种不稳定减到最低,就必须要密切监控全球流动性,这也是在全球金融危机当中造成跨境溢出效应一个最主要的渠道,而且需要政策协调,降低发达国家量化宽松政策所带来的负面负作用。这些必须要做的工作,都使我们有必要加强G20和IMF的领导作用。
当我们探讨新的全球架构时,最难以解决的一个问题,也是我们最不能回避的问题,就是新兴市场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这本身是由于所处地位不同,为了能够克服我们所面对的挑战,整个国际社会应更加密切合作,我再强调一下,全球的密切合作是绝对至关重要的。我就讲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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