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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股权投资之天下大势”高端对话(实录)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12月07日 10:49  新浪财经微博
“第十一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于2011年12月7日-8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股权投资之天下大势”高端对话。(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第十一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于2011年12月7日-8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股权投资之天下大势”高端对话。(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第十一届中国创业投资暨私募股权投资年度论坛”于2011年12月7日-8日在北京举行。上图为“股权投资之天下大势”高端对话。

  以下为对话实录:

  倪正东(微博):现在最流行的词汇是“云”,云就是云计算,云端,今天有马云(微博)。先谈虚的,从开始的时候也讲了一下,VIE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大的,从思维业界的大老,你们觉得VIE对我们的影响是多少?你们怎么看待这个事?

  靳海涛:我们也投了VIE类型的项目。我觉得从本质上来讲,我觉得是一个诚信问题,其实中国人在外国人的眼睛里不太成熟,这是一个不能否认的现象。诚信是什么?第一我认为是契约,你要遵守契约,不管这个契约制定的是不是合理,或者情况已经变化了,你仍然要遵守契约,VIE可能造成不遵守契约的现象出现了。第二要靠勤劳,不能靠投机取巧。第三要交税,不交税跟杀人放火是一样的罪。所以VIE可能反映的是我们民族应该特别关注的诚信背后的大问题。

  如果我们下决心来解决我们的诚信问题,我觉得中国的其他问题都是小事,人民币升值,原材料涨价,我们这么辛勤和聪明,这些都不是问题。这些上去了,你的价格就会上去了,成本提升了也没有关系。当然也不可避免,中国发展了,别人要嫉妒给你穿点小鞋的现象出现,但是核心还是我们的诚信,对契约怎么看待的问题。这是我的观点。

  邵俊:我想VIE对美元基金的管理尤为重要的,甚至是致命的。前一段时间我们也比较关心,事件刚刚发生之后,也是市场上有各种流言蜚语,我直接拜访了跟VIE最有关联的主管部门,一个是证监会,一个是商务部。得到的信息也应该跟大家分享一下,从证监会的角度来讲,这个观点非常清晰,这个事情本来就是美国人搞出来的,当年VIE这个事情不是中国人的监管机构和中国的企业发明的,是美国证监会允许,然后美国一帮律师搞起来的。当年中国证监会曾经给美国证监会做过交流,是不是证监会之间都有合作之间的备忘录,美国证监会一口否决,说跟中国证监会没有关系的事情。现在开始要搞中国公司,后来说VIE来质问本身的合法性,并且中国证监会来配合进行执法,中国证监会说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是最高层的领导直接表态的。如果你们在市场上听到什么可能是下面部分职工的个人观点,所以我觉得这个表态是非常清晰的。

  第二、跟VIE最直接相关是商务部,商务部现在放到了这个位置,使得他不得不面对,证监会不会去主动参与,但是商务部不能回避,因为VIE的本质就是闹开了外商产业投资目录的一些做法,这是一个法律的事实,同时又要支持企业在海外上市。商务部没有选择,必须正面面对,商务部会认真去研究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像市场上某些媒体炒作的,马上要出一个草率的一刀切的分析。从长期来,讲谁都不会不顾在现在整个全球经济一体化,尤其中国走市场经济,走资本道路这一不可逆转的前提,包括政府监管部门会非常武断的把这个事情一刀切,使得中国方兴未艾的互联网产业中很多现有环境下拿不到资金的企业,断送将来的发展。我希望大家一起来做正面的呼吁,所有业界的朋友,可能也有一些媒体的,我希望做正面的呼吁共同推动这个事情,让政府监管机构,甚至可以通过某些协会的力量,让美国监管机构去了解这个事情不是美国人想象的,只是惩罚中国的企业,最终伤害是大家的利益。美元基金是投中国企业,出资方都是LP,是美国最大的机构投资者,表面是惩罚中国企业,回过头来伤了美国国际上的机构投资人的利益,把这个理说清楚了之后,我觉得这个槛有信心大家一起努力跨过去的。

  熊晓鸽:我觉得他们两个讲得挺好,没有必要补充的,邵俊是从外资的角度来看。我唯一补充的一点,VIE的形成是有它的一个历史渊源,在那个时候要吸引外资到中国来投资。不能说美国搞出来的,这一点我不太同意,正好我参与了第一批上市,一个是新浪,一个是搜狐,还有8848,那个时候我正好参与了这些。在那个时候很多要吸引外资到中国来投资,去国外有什么样的做法,在那个时候华尔街不了解中国,希望能够在上市之前证监会出一个文件,所以证监会有点像上市公司首先审批,还要通过商务部你拿到那个东西,那边才给你通过。所以在那个时候要吸引一个外资进来是很努力的,外资投了以后怎么出去,这个是当时双方的主管部门达到了一个共识,也是这么做的。后来已经不需要证监会出这个东西,后来出了一些别的事情,有一些公司的诚信不好,证监会也没有赚什么钱,还担什么责任,后来就取消了这个。现在来说,这种做法是那个时候形成的,我想不能因为阿里巴巴(微博)具体引起的事情,把整个事情就完全推翻了,我觉得一定要遵照事实,形成是有合理性的。

  未来怎么做,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我认为双方的主管部门一定要在法律上达成共识。因为只有依法治国,尤其是跨着国家做事情,你只能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因此人家知道这些东西,我觉得最好是双方主管部门在这个方面有一个法定的认识。谁说行,或者某某领导说怎么样,或者又出现一个文,这个东西很不好。有的人很喜欢这个,尤其做对冲基金的有很好的机会,这样对这个行业不利,如果在这个事情上不说清楚,没有一个双方主管部门,在法定上没有一个很清晰的共识,我觉得是不利。因为这个提出来也是在中美高层论坛对话中间提出的话题,只是说由头是由于阿里巴巴的事情,我认为最终最好的一个解决方案,还是有一个双方国家法律对VIE有一个操作,这样消除掉市场上不必要的不稳定性。不会由于有另外一个公司引起对这个做法的一个大的讨论,这是我的一个看法。

  郑伟鹤:各位好,我是来自同创伟业创业投资的,我之前也是做过律师的,刚才熊总讲到的8848,我曾经是他们的律师,对VIE的结构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应该说VIE结构是中国律师对中国资本市场的一个重大贡献,是一个创新。而且我认为这个创新从目前角度来讲,包括我们看到国家有关法规,看到证监会和商务部的态度,这个还是一个可行的,可以操作的一种模式,包括最近香港联交所也出了相关的法规,也是一个可操作性的版本。从律师的角度来讲,VIE的结构并没有受到法律的禁止,从我的角度来看也是一个可行的,可操作的一种模式,只不过在监管的层面对特殊行业有可能会收紧。我是这样的观点。

  倪正东:VIE对整个行业,对创业者,都有很大的影响,相关部门如果有动静之前,还是要听业界人的意见,包括各种中介和律师事务所的意见,这是在座的媒体也可以将来推动一下的。

  第二个问题,大家都说全民PE,而且很多媒体特别想挖VC和PE出现的一些问题,什么募资的问题。确实我们在天津很多地方注册的基金出了一些事,我知道拖拉机式的资金,后面有好几个拖斗,再往里面套50个人,发现有些基金一下来有1万个投资人。还有听说有的基金注册的时候,注册要两万亿的合伙企业,这种事确实发生了,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事。这个事发生了之后就有这个行业监管的问题,最近发改委也出现了一些创投和PE的跟进制度,还有其他的管理办法,当然证监会也在考虑这些事。

  我想听听在座业内的同仁,非常活跃的投资人,从你们的角度来看,在今天VC和PE这么热的情况下,我们这个行业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监管,是一个非常紧的监管,还是非常松的监管?是让市场来决定,还是让政府多参与一点?你们怎么看?

  熊晓鸽:首先你说这些话题,主要是围绕着媒体怎么说,我自己做记者出身,光写好的没有人看,就像我们学新闻的,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刚才听你们讲的数字是津津有味,但是留下印象不是这些数字的正确,对你来说倪总的头发越来越少了,靳总的头发是越来越少了,这个印象是最深的,这个跟投资没有关系,但也有一点的关系,说明你们做得比较辛苦一点。

  我认为风险投资是一个市场的行为,我认为最好的监管还是一个市场行业的自律,由行业协会来监管,就像在美国也是NCV的行业协会,政府并没有监管,政府反而是推出一些鼓励的政策,因为政府真正要起作用,我认为他们在几个方面起作用,一个是说再融资方面,第二在银行,尤其在中国。政府现在关心这个事情是好事情,也说明风投在过去十几年前大家都不怎么注意,因为比较小,也没有发挥那么大的力量,在近几年中间,尤其像深创投这样的公司,一个是投资人赚了很多钱,同时创造了很多的行业,很多的就业机会,政府很关心这个事情。

  但是我认为政府真正对这个行业有最大的关心一点,我觉得主要是第一在融资方面,第二在银行方面,中国的银行完全是国家管理的。我为什么说这个东西?我这些年一直参加中国500强的评比,做了三年,这么三年我每年拿到中国十个最赚钱和美国十个最赚钱的公司,美国十个最赚钱公司永远是IT,还有2个是能源公司,另外三个一个是沃尔玛,一个是PMG,中国永远是5-6是银行,一个中移动,再加上能源公司。我们谈到创新,大家知道最没有创新的一定是银行机构,完全是一个垄断。

  另外我认为银行赚钱是一个服务,服务对象就是我们的中小企业,如果他最赚钱,就说明他的服务对象付出的成本高。所以我认为中国真正想管一下是银行,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融资是不是支持够?还是不够,我觉得中国真要管的一个事情。

  当然现在吴晓灵也在做一些立法,我觉得弄到法规里面去,说明国家对这个行业的重视。另外一点我觉得美国有一个很重要的中小企业管理署,我觉得中国所需要的中小管理署主要的功能就是帮助各个地方的中小企业融资。还有中国应该建立起像硅谷银行这样的银行机构,来专门做这个事情。中国没有出现硅谷银行,,还没有出现政府机构中小企业管理署,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遗憾。我觉得中国政府真要做的话,应该在这两方面下功夫。而不能对我们下功夫。如果海涛管的钱,邵俊管的钱,第一个基金不赚钱,第二个基金融不到资了,第三个基金没有找你了,我不要你管我也会管得很好,政府多帮帮企业,政府能够形成一些基金的基金,帮助我们来融资,也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举一个例子来说,我今年融了三支基金,一个是美元的,在今年年初,13亿,七个星期两支基金13亿全部搞定,我们在国内融人民币基金,社保是我们的主要内容,我们的团队折腾了一年了,除了社保以后其他的基金做的时间非常长。其实我们在座这些管基金的,主要能够拿出来贡献投资人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时间就是24个小时,同样的公司和同样团队,要投的内容基本上差不多,在国外很好融,在国内融时间那么长,这就是融资的效率不行。

  所以在这一点上来讲,如果政府要帮忙,一个有一个专门的政府机构来帮助中小企业怎么成长,尤其是融资和退出环境做一些指导,我们现在好几个部门折腾这个事。第二、中国有没有银行这个系统给中小企业提供专门的服务。第三、政府应该成立一些专门引导基金,不应该成为一个专门去投资,可以投一点。再就是中国做风险投资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好,地域性太强,每一个基金跟我说,你在我这里注册一个基金,我给你多少钱,但是忘了一点,注册这个地方别人的钱怎么进来。在美国注册地点就两个,注册公司也好,基金也好,非常快,非常方便;而在中国要注册,要托管,名堂很多。所以这四个方面政府应该下这个工夫,而不是说怎么来管好我们这帮人,我们根本不用他们管。所以我认为政府应该管到该管的地方,不能什么都去乱管。

  倪正东:市场来调节,行业自律,政府少监管。靳总怎么回应?

  靳海涛:其实监管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们看到金融危机以后,美国政府和欧洲政府已经加强了对股权投资机构的监管,监管主要方式是注册监管,还是比较宽松的,但是一定要管。

  刚才倪总讲,如果不监管,我们这个行业我认为有两个问题,第一个很容易鱼龙混杂,很多做坏事的人在里面做了,影响了我们做好事人的生意,特别是非法集资的问题,现在很多以传销的方式去做,影响非常大,传销的人都说我是做PE的。如果注册监管这些人根本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人,注册要登记,他没法去登记,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

  另外,通过注册监管以后,我想倪总所做的工作更容易做到,因为信息更全,更准确,我们对行业的分析就会更客观,更准确,用来指导我们这个行业或者指导国家的一些方针落实,就会状况更好,所以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总而言之对行业健康发展有利。

  第三,我们是一个金融服务业,而且是高端金融服务业,在中国金融有很多很好的政策,但是搞PE和VC的人并没有享受这些政策,对机构和从业人员的政策。虽然我们做的是行业是超高端金融服务领域,但是我们不是金融企业,你没有被监管你就是另一侧,你就是“二奶”,被监管以后“二奶”升成了“大奶”。我个人认为监管是宽松式的监管,而不是像现在管其他金融机构严格的监管,我个人认为应该是宽松的,使我们在里面虽然感到一点压力,但是同时感到更多是好处的,使干坏事的人从我们这个队伍里面出去,这是我的看法。

  邵俊:这个问题我觉得蛮重要的,我也补充两句话。我觉得作为政府监管机构,应该保护的是公众利益,所以是不是监管,我觉得这条线画在哪里?就画在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私募。今天说的是私募股权投资,公募和私募这条线也就是决定政府监管机构是不是要管。如果你是真正的私募,你非常有限的人数可以是200人,可以50人,是有限的人数。第二你的有限合伙人是符合资格的,在美国、欧洲几百年有非常清晰这一方面的指引,我们完全可以借鉴。如果是针对少数人用私募的形式,而且是合格的人,我觉得大可不必管,不应该是政府机构花了纳税人的钱来花力气保护这一部分的利益。风险自担,还有风险披露的问题,保证回报的问题,这些游戏规则讲清楚了根本不用管。

  如果你是变成公募;或者是挂着私募的头,拖拉机的方式,绕开法律变成实质上的公募,就就得管了。任何涉及到公众利益的,政府机构就应该要管的。所以这一条线,我见到各种政府机构我也是再三去呼吁,要不然把这个概念混淆了,管不管各说各有理,我想这一条在成熟市场都是一个判断的标准。

  第二我想在这边说一下,刚才讲到非法集资的事情,我觉得千万别老是把私募股权投资和非法集资给搅在一起了,中国人民银行下面有一个打非办公室,就是专门打击非法集资办公室,我正好有朋友在里面,我去求证了一下,每天接到全国各地的投诉,包括妇女抱着小孩进京上访,钱给非法集资拐走了。我说每天接到这么多的非法投诉,这里面打着私募股权去非法集资大概比例是多少?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些数字,他说没有做过精确统计,他说印象中大概不到3%,就是100起非法投资的案例里面,通过私募股权的方式不到3%。

  我想说非法集资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可以通过植树卖蚂蚁各种方式,都可以非法集资,尤其是我们的从业者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私募股权这个事情,由于少数的个案给大家戴一个帽子是非法集资。遇到官员也可以引用数字跟大家讲,非法集资可以用任何的名字,我们只要抓住底线,就是怎么做到真正的私募。

  现在国家发改委这边的备案制度,包括两级备案制度得到完善的落实,我完全同意靳海涛的观点,我觉得有必要的,包括做美元基金的。我本人是住在上海,我每搞一个美元基金我都要跑到美国驻上海的领事馆,要去填美国证监会的一张表格,还要画押,还要宣示。我住在中国,还要到美国证监会去做一个备案,如果做人民币基金我觉得没有备案制基本的监管这是说不过去,有些声音说从业资格的考试,这个我觉得可能就会越搞越乱。柳传志也去考一个从业资格的考试,看一看能不能做鸿毅的董事长,我想还是把这个底线划在公募和私募中间。

  熊晓鸽:你们首先一点不要搞错了,我不是说不要监管,也不是说我不懂中国国情。我刚才说的一点,中国要管的话,我认为中国应该成立一个像中小企业管理署这样的一个机构,专门来关注这个事情。现在碰到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多头,你是商务部也管,要融资外币的进来,要商务部还要外管局,同时又要证监会,同时国内融资还要发改委,还有科技部,很多引导基金跟科技部系统有关。我自己本人在政府机关待过,如果谁都管一点,就很难管好,这样造成我们的效率的低下。我首先说我觉得中国应该有一个像类似美国中小企业管理署的机构来管这个事。

  第二个我觉得注册地是一个问题,比如说现在来讲,可以注册的是人民币,过去做PE的基金要在天津。

  靳海涛:注册在哪,将来交税就在哪。

  熊晓鸽:能不能在注册地相对比较集中一点,比如说北方、东部和西部有那么一两个地方就可以了,美国就在两个地方注册,办手续审查的律师都非常规范,所以说很快。

  还有一点很重要,我就觉得你最怕的一点,就是说中间多头管理起来,以后协调起来特别慢。另外我说一个建议,比如说各个地方都搞了引导基金,引导基金每一个都想把我们拉过去。我认为引导基金最好的办法,在引导基金的基础上一部分挑一些做放的,另一部分做直投,不要再去搞一些基金。在中国来讲,过去两年中间中国出现了大概2000多个新的基金,加上过去外国一些背景,一共是3000多个基金起来了。这是我最大的一个担心,中国是基金全世界最多的国家,就是这两年的时间。我在很多时候也说过,你很难改变二八定律,2千基金20%赚钱,600个游戏,600个里面前120个里面游戏。120个里面前24个游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这个事情,现在开始冷起来了,退出也少了,还会这样的。我不担心在热的时候可能出现非法融资,再过几年下去,大家知道赚不到钱,不可能运作下去,你不信真正吃亏还是自己,我不认为这个事情能够持续下去。政府都管不住,一个法我认为是管不住的。

  郑伟鹤:我觉得这个问题已经讨论了比较长的时间了,我简单说两句。刚才邵总提到了合格投资人的制度,我觉得需要立法来解决,中国目前没有一个合格投资人的制度,因为PE是另类产品,不是每个人都参与的,这是一个观点。

  第二、监管本身也需要立法,不是说谁想管就能管,最近正在修订《基金法》,我昨天跟相关的人进行讨论,基金法修改完了,PE也应该纳入管理的渠道。我觉得立法一个渠道来完成合格投资人制度和基金的合法。中国PE市场尤其是民间PE,机构投资者的缺失,尤其是民间和本土的PE,机构投资者再不出场,二级市场又不好,中国经济形势又发生相关一些波动,我认为这一方面融资政策和渠道会受到考验。

  倪正东:回到监管和不需要监管的问题,我个人觉得适度的监管是可以的,更多是市场决定的,行业基金的自律,也不要多头管理,最好创投和PE有一个主要的机构来管,而且是我们要信任的。多管谁都管,谁都管不了,如果要管的话,不要变成了一个请客吃饭,我要跟你搞好关系,跟处长和司长搞好关系,也不要变成一个群众的行为。大家要管我们也可以,但是这个行业有群众行为,我们这个行业一定要检举和揭发,清科集团(微博)一定要做这个事情,我们要冲在前面,你要在我们这里寻租,这一点绝对是不能容忍。

  时间不多了,刚才说到了天下大势,现在只要开一个论坛,欧美债务危机对我们什么影响?欧美债务危机对我们有影响的话,欧美债务对中国的PE和VC到底有没有影响?你们个人觉得IPO市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海外和国内是乐观还是悲观?

  靳海涛:欧洲股权债务危机,我个人认为实际上对实体经济不是一个很直接的影响,但是因为主要影响的是信心,信心受影响了什么都受影响。对于我们这个行业的影响,我觉得是影响资本市场,因为信心没有了,资本市场就不好了,资本市场不好了,IPO就难了,已经IPO了,财富就缩水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还是有很大的影响。不论是国内的市场,还是国际资本市场,中国来讲当时很多人认为会有一个持续反弹,这个持续反弹乐观的估计上证指数会有一个千点的涨幅,偏保守的估计是3-5百点的涨幅。但是在欧债危机大环境下,1、2百点又回来了,这个影响还是蛮大的。

  所以我对未来,我想还是非常大的不确定性,我对海外的资本市场将来IPO的前景,持担忧态度。我认为如果像前些年大批的中国企业到海外上市,这可能是若干年后的事。中国市场我认为如果走到一个让大家欢欣鼓舞的牛市,也是非常困难的,但是阶段性的机会还是有的。所以也不能说是谨慎乐观,也是一个中性的看法。

  倪正东:靳总对海外是悲观的,对国内市场还是谨慎乐观。

  靳海涛:中小板的PE还有30倍左右,创业板PE还有40倍左右,对我们干这个行业的人非常好,流通业也非常好,如果保持这样的一个水平,还是非常开心的。

  邵俊:刚才大会开始之前,倪总讲话之前大屏幕闪出很多煽情的句子,其中有一句话“沉沦还是蜕变?”任何每次危机之后,肯定都是会有一批蜕变出来的,从蛹变成蝴蝶。沉沦是在环境大好的时候沉沦,所以我认为中国做VC和做PE的,肯定有一批,虽然可能只是一部分,会蜕变出来成为成熟、成功的风险投资家。

  第二、危机里面有危和机,全球的危机更加会迫使我们重视本土市场。前两年美国IPO超过半数以上是中国企业的时候,这种现象是可以持续的,在国内读过大学都是上过政治经济学,先不讲经济,从政治考虑来讲,美国会长期让中国企业抽水,跑到美国资本市场长期抽水,比本土公司抽得还多,海外市场对中国企业融资只是一个辅助,某些高科技有一些优势,是一个非常好的补充。但是从整体来讲,全面反映中国经济发展,全面反映中国真实企业面貌所谓主流企业,应该从长期来看依托本土市场。因为本土市场不会抛弃你的,虽然有时候也有市盈率高低的时候,但是永远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但是你在海外,如果你是全部把它作为唯一退出机制,我觉得可能是要犯非常大的错误。

  熊晓鸽:我这个人比较乐观,我乐观在哪里?我觉得大家说美国有危机,日本有地震,我觉得欧洲金融危机再厉害也比不过当年二战的时候那么厉害,它才是真正的灾难,德国打成一片焦土。经过不到20年的时间,德国成了欧洲最厉害的,现在也是欧洲最厉害的。二战以后日本也是一个战败国,经过不到20年的时间,成为了亚洲最厉害。所以我觉得灾难对经济来讲并不是一个坏事,尤其在现在这个时候,这是正面的看法。

  第二点我们这些做投资的,别人问我这些东西,我做投资也经历了起伏,这是一份工作,我们老是想我们在这个行业要做得最好,就是想办法去突破二八定律,争取在十个项目里面有两个以上给我们赚大钱就可以了。昨天我出席这个会,靳总说投了400多个公司,上市有80多个,真正赚大钱也是20%。IDG投了200多个家,真正赚钱也是20%。金融危机来讲,从短期内对早期投资一定是好事,这个市场比较理性,然后你比较好去判断,对PE来讲绝对不是好事,对有一些公司原来投得比较早,现在准备上市了,把时间拖长,这不是好事。对投资来讲,早期市场不好一定是好事。

  这几年最高兴的是海涛,因为有中小板,有创业板,但是你回过头来看历史,如果没有中小板,没有创业板推出的时候,我觉得你的日子也很难过,因为前面也投了7、8年的时间。在这个意义上,作为投资者来讲,你可以看市场,可以看产品,还有一点是运气。我问欧洲的人,我说短期内对PE不是一个好事情,对早期投资是好事情。另外我们做投资的时候,心态一定要好,我们所做就是我们一份工作,你怎么样投一个企业,这个企业有了你的投入,使得它能够快速的成长,能够做大,因为有了你的投入,上了市以后,股票卖完了之后,还能去成长,这就是你的成功,能够在二八定律突破更多,越多越好。还有永远有一个好的心情,好的运气,我觉得这个是我的看法。

  郑伟鹤:我觉得有很多不确定性,其中这个市场生态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主要的资本上生态问题在哪里?我觉得二级市场已经可以说萎靡不振了,进入了这么一个比较糟糕的环境。昨天我碰见一个国内比较大的保险机构,他们在这个市场中今年投放了6、7百亿的资金,可能亏了接近200亿,他说明年在二级市场撤出一些。

  很多LP,中国LP或者富有的个人,他是很多钱是在二级市场,所以他们财富萎缩影响比较大,也就是说二级市场的生态发生了变化,等于是多米诺骨牌倒下来,今年出现了超级天使,因为是生态链的最上游,没有受到影响。包括靳总提议大家,为了维护市场整体的更好健康发展,你要关注二级市场,关注并购,早期投资也要关注。所以我觉得作为风险投资人或者创业投资家,应该在这一方面关注到这么一个事态的变化。

  还有一点,我们在目前中国经济转型和发展过程中,肩负着非常特殊的使命。这个使命感应该说是中国对这轮金融危机,假如明年还有更大的危机,我们的出路在哪里?可能我们把社会闲置的资金带到新的产业,新的创意,新的团队,新的品牌中间去,这一块来讲不仅仅是一个盈利或者给投资人带来简单回报的过程,我们担负着社会的责任,可能在面对危机的过程中,我们如何成为这场危机中积极的力量。

  熊晓鸽:我补充一下,经历过几次的起伏,我觉得未来你要回过头看过去的十年,在座的各位能够取得一些成功,中国的风投能够取得一些成功,有两个很重要的东西,我觉得没有人提到过:第一个正好是中国过去10年,真正我们赚钱主要是在过去十年中间,中国十年有两个很重要的东西,使得我们取得这个成功,一个很重要是中国的入世,入世十年使得中国真正在经济上打开了国门,跟国际直接的对话和沟通,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第二、就是在过去十年中间,驱动所有任何一种经济发展的一个主导技术,就是IT技术和互联网的技术,无论你是传统行业,这种技术对提高我们的效益起了很大的作用。我认为下面十年比较激动的一点,我说大家在怀念乔布斯,很重要的一点是移动互联网的技术,IPAD的出现,我认为在未来十年对经济的发展,比上一代互联网起的作用更大。尤其是在中国,现在已经是全世界互联网用户最多的国家,手机用户最多的国家,但是3G的用户还不是最多的,大家都成为移动互联网,我觉得大家都用上3G的手机,都能够成为移动互联网的用户。昨天我看到一个报道,美国已经推出了100美元以下的平板电脑,我认为这个对我们在中国做投资,还有我们各个行业的投资都会有很大的促进。

  我们主要是投互联网公司赚的钱,也是到中国互联网的用户,超过了一个亿左右形成了一个大的规模。安卓和OS的用户加在一起在中国能够超过一个亿,可能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引爆点,我认为三年左右会出现跟移动互联网有关的企业,或者这些公司上市的一个热潮。

  倪正东:我在这个行业大概做了12、13年,今年看数据的时候,我发现有很多基金很年多没有看到它的名字,突然冒出来的,这些公司是十年投的公司,今年的IPO,这些公司排名靠前,有5、6家公司上市,

  当然现在还是在一个资本市场不太好的时候,在座的创业者和企业,也打打折,PE们在投资的时候不要去掐架子,最好PE在10倍之内,让VC和PE安心过一个年,你们能够更好的发展。

  今天的讨论到这里结束,再次感谢各位的发言,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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