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世界经济展望论坛”于2011年11月29日-30日在北京召开。上图为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2012世界经济展望论坛”于2011年11月29日-30日在北京召开。上图为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

　　以下为演讲实录：

　　约瑟夫·斯蒂格利茨：我非常高兴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副市长刚才已经给我们介绍了媒体的重要性，而且他也给我们介绍了为什么媒体对于经济，以及对于一个社会发展的重要性。我来自于美国的中西部地区，对于美国人，是拥有非常高涨的乐观主义精神的。但同时我们也知道，对于目前美国经济，还有很多欧洲经济体，让我们感到并不那么乐观，这也是我每次来中国都感到很高兴的原因。因为每次来到中国都感到非常乐观，就像刚才部长先生跟大家介绍过的那样，自从中国改革开放30年以来，以及中国在加入WTO之后的过去10年间，经济增长非常快速，而且中国经济的增长已经改变了数亿中国人民的生活。我们也看到，最近中国政府推出了很多新的政策措施，通过这些政策措施，中国政府希望能够进一步实现减贫的目标，同时希望进一步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

　　今天早上在我的发言中，我主要给大家介绍全球经济在动荡中的情况。我想跟大家介绍这个主题方方面面的内容，主要会给大家介绍美国，也就是世界最大经济体的情况。除此之外我也会介绍欧洲的情况，最后我会再给大家总结美国的情况。

　　首先，我们的世界是处在四分五裂中的，美国的经济增速非常缓慢。我们知道，美国经济目前的增速太过缓慢，没有办法在短期内实现充分的就业率，即便在最乐观的情况下，美国想要回升到正常的就业水平，也要等到2017年了。当然，我们知道现在欧洲也面临着很严重的经济危机，我知道很多人对欧洲危机持有不同的观点，有些人对于欧洲危机的前景，以及欧洲如何走出危机持有不同的观点，我是比较悲观的。除此之外，我们也面临国际金融市场的动荡，而且目前国际经济增长也出现了放缓，欧洲今天出现经济衰退的危机和风险非常严重，但好消息在于，新兴市场，尤其是中国非常有可能保持住持续增长。为了保持增长，我们就必须要进行非常谨慎的经济管理。

　　下面我们来看看美国的衰退。自从衰退开始以来已有四年的时间了，在泡沫破裂之后的五年，今天的经济仍然没有恢复。首先来看看美国的就业市场，在每6个美国人中，有1个都希望获得一个全职的工作，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样全职的工作。有非常多就业的员工，包括60%的失业人口是长期失业人口，这对于过去美国就业市场来说是从没出现过的。而且我们知道，在近期之内美国的市场也没有希望出现非常大的改善。

　　下面来看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我们知道这个危机是在布什政府时就已经酝酿了，但毫无疑问，奥巴马政府在解决这场危机方面做的也不够完善。其中一部分问题在于，在2009年2月份的时候采取的刺激政策，规模太小、时间太短，设计也不是很完善。这次刺激政策并没有发挥很好的效用，美国政府所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是，对美国经济持有过于乐观的态度。他们认为采取这样的刺激政策以后，美国的失业率能够从10%降到8%。但是我们却看到，美国经济的情况要比美国政府设想的更糟糕，美国这些经济刺激政策推出之后，整个失业率并没有下降很多，仍然是保持在10%左右。除此之外，我们也看到对于美国奥巴马政府来说，他也是在解决取消抵押品赎回权方面做得非常差。我们知道，在中国这样的环境中，每次提到数据的时候都感到非常担心，因为每次在中国只要一提到数据，中国的数据总是巨大的，但是我们知道，如果来看看欧洲和美国的数据，在危机开始的时候大概有600、700万美国的家庭失去了自己的房屋，这对于美国人来说，是一个经济悲剧，也是一个社会悲剧。另外还有400万美国家庭在未来几年中也会失去自己的房屋。

　　除此之外，我们也看到美国的金融体系出现了问题，这些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美联储对于一些金融机构，在最近受到了降级的命运，而且有很多小型企业还是没有办法得到充足的资金。对于这些中小企业来说，他们一方面融资的困境非常严重；另一方面，除了美国这些大银行从政府那里得到了资金支持之外，有些小银行目前还是非常困难。美国监管的改革也是不充分的，有非常多的美国人都持有这样的观点，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我们将会在监管方面面临更多的风险，以及更多的杠杆率、缺少透明度，除此之外，对于贷款方面、反竞争行为的实施方面，美国政府在监管领域中做的也不是特别完美。目前欧洲也面临着非常严重的银行业的压力，在两星期前，曾经在欧洲银行界中做过压力测试，这些压力测试的结果还不错，但是压力测试做了两周以后，有很多银行破产了，所以我们看到监管机构都没有办法分辨哪些银行是健康的，哪些银行是不健康的。更不要提普通人如何对银行系统的健康状况进行判断了，这也毫无疑问地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今天对于整个金融市场以及金融机构的健康状况是如此的担心。

　　除此之外，美国政府也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就是没有办法设计出一个非常完善的应对危机的政策。我们知道，在很多危机发展过程中，很多利益相关方在危机产生的初期，像AIG这样的企业，他们获得了非常大的政府资助资金。像奥巴马所指出的那样，对于很多大型企业来说，他们推出了这些金融衍生品，而且范围影响非常广泛，所以政府是绝对不能够容忍他们最终遭受到破产命运的，所以政府必须要去伸出援救之手。

　　另外，对于很多问题来说，在美国因为对这些问题的估计不足，所以采取的应对措施并不是特别充分。美国政府对危机诊断方面犯了相应的错误，他们觉得自己有能力改善整个银行体系所面临的问题，所以他也推出了一个短期的刺激措施，但是这个刺激措施并没有起到非常大的效用。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不仅仅是金融危机这么简单，虽然金融体系能够恢复，但经济还是生病的，而且经济在金融危机之前就已经出了毛病。

　　2004-2007年，美国经济就是一个不可持续的泡沫，它是由不可持续的消费支持的，美国的储蓄率都降到了零，当储蓄率是零的时候，没有什么经济是可以持续发展的。这个分析的影响是，我们即便是修复了金融体系，它是必须的，但还是不够的，不见得经济就能够恢复这种条件的增长。我今天早上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但我们还是要注意到社会当中贫富不均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因为处在底部人的消费水平不高，所以他们要拉动消费的增长，而且就业也会比较低，我们需要重新给经济转型，但是我们没有按正确的方式做。还有我们对石油的依赖，其实伊拉克战争之后，油价从20美元一桶涨到了100美元一桶，所以说钱都用来买石油了，而不是用来刺激经济。这些都是我们在金融危机以前已存在的问题，只是在后来变得更严重了。今天的形势是，风险情况可能变得更糟。其中一个风险是，我们在美国、在欧洲的债务都比较严重，其实这不是最严重的问题，美国和欧洲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是，失业率太高，没有好好利用我们自己的资源。

　　我们需要记住，赤字是经济有问题的时候、经济衰退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不是相反的这种方向。不是说赤字产生弱的经济，而是弱的经济产生赤字。我们要记住，在十年之前，美国其实是有很大盈余的，格林斯潘当时还说，盈余都是风险，而且他鼓励美国要减税，要用其它的措施来把大的盈余减到小，最后变成一个大的赤字。但是，跟赤字相连的还有一个问题，它只是关注了资产负债表的一边，美国在教育、医疗、基础设施方面有很大的投资，如果我们在这些方面进行投资，我们来借款，美国的财政情况就会改善，欧洲很多国家也是类似的。所以，紧缩的政策有时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中国人都了解，当经济下滑的时候我们需要有一些刺激政策，比如私有部门经济比较放缓的时候，政府就应该起一些刺激政策，中国正是这样做的。比如中国在经济衰退的时候增加了进口，试图拉动这个世界的经济。但不幸的是，美国和欧洲却采取了相反的措施，尤其是在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层面，他们并没有那样做。在公共部门的就业比危机之前减少了70万，会有严重的经济受贿和政治问题的。布什和奥巴马政府的回应都不是很好，这也是占领华尔街运动的原因，而且这个运动还会扩展到世界其它很多国家。我跟那些抗议者聊过，比如在西班牙、开罗、突尼斯，大家的讨论都有一个相同点，首先是经济并没有按它该有的方式运行，没有好好利用资源，没有给青年人提供好的工作。在西班牙青年失业率达到45%，美国的失业率也超过了20%。我们的经济并没有给我们国家的年轻人或者我们的未来应有的希望。这些年轻的孩子们的学习，但是他们却感觉到自己没有未来，这也是我们这个政治体制的问题，好像看起来唯一受益者就是那些造成危机的人，那些大的银行家，他们拿走了很多钱，但是社会其他的人却要为他们买单。所以我们看到世界经济并没有按应有的方式运行，我们的资源利用率太低。

　　我之前已经谈到严重的失业率，比如美国1/5的人都没有实现全职的工作，在浪费资源的时候我们会看到，如果年轻人长期不就业的话，让他们再回到就业岗位就会非常困难。我也谈到很多美国人要失去自己的房屋，供求关系是最基本的经济规律，但是美国有很多空房子，很多人从房子里赶出去，我们有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人。但是我们想想，这种没有充分利用的资源我们还要考虑需求，比如说基础设施、应对气候变化、减贫等等这些方面，我们都是有需求的。从危机中学到了一点，即市场自身是没有办法实现高效和稳定的，政府是需要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让市场更加高效、更加稳定。刺激是非常重要的，有的时候私有部门的刺激跟公共部门的需求不能很好的对应，而且还有一些代理商的问题，有时个人的利益跟他们所代表的公司利益会冲突。美国金融危机过后，格林斯潘被要求在国会作证说到底哪里出了毛病，他说他很吃惊，银行没有更好的监管风险。但是我很惊奇的是，他居然很惊奇，因为任何一个经济学家如果看一下银行的刺激计划的话，就知道他们的刺激计划是短视的，如果他们按经济理论行事的话，很多问题都是可以改善的，实际上美国的一个很大问题就是在管理方面。

　　而且他们没有确保增长的成果由大家所分享，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去占领华尔街，因为我们大众是99%，我们会说我们的社会出了问题，只有1%的人拿走了全社会25%的收入，他们变成了最富的人，这10%的富人占有的资源和财富可能更多。他们从社会拿走的更多，但是他们实际上却造成了经济的不平衡，造成了金融危机。

　　副市长刚才还谈到了经济增长质量的重要性、环境的重要性，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重要性，这些都能够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也是世界经济和社会进步委员会所同意的一个观点，我们的经济增长必须要有一些指引，而且市场自身不能很迅速地从错误中转回来。人们总会说，市场长期以来总会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有人也说过，长期来说我们都已经不存在，我们都死掉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经济危机之后，美国、欧洲这些资源，包括自然资源、人力资源、资本资源都是跟危机之前相似的，如果市场运行完好的话，这些资源就可以得到很好的利用，GDP就可以增长。但是因为我们有这些扭曲现象，有市场失灵或者泡沫的现象，所以我们的资源都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就像我说的，市场自身并没有很好的运行，政府必须起到作用来纠正这个问题。当然不仅仅有市场失灵的问题，还有政治失败的问题。政府为银行完全没有条件的买单，美国、欧洲的人会说，我们需要把银行拯救出来，因为这样银行才能继续借贷。但是银行被救之后却没有能够重振人们的信心，因为这个钱并没有用来恢复信贷，却是支付这些银行家们巨额的红利和奖金。所以，美国、欧洲人遇到的问题是，这些银行家们反倒拿到了奖金，即便是他们让这个世界的经济和金融体系陷入了危机，他们对社会所谓的贡献和付出并没有体现出来。我们本来的理论应该是拿的多的人贡献多，可是这个理论现在被这个现象削弱了，那些没有什么贡献的人反而拿的更多。

　　另外一个美国和欧洲人比较担心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什么民享、民治、民有的政府，而是1%的人享有、1%的人治理、1%的人拥有的政府，这也是为什么会产生占领华尔街这样的运动，还蔓延到了世界的其他地方。

　　再提一下关于恢复的情况，没有适当恢复的经济。我觉得奥巴马的方向是对的，失业是一个严重的经济社会问题，如果不决定的话，会变得更严重，而且它也是一个长期的问题，还有青年失业问题尤其严重。还有人力资本的腐蚀，实际上会削弱经济的发展。我们可能回不到完全的充分就业，但是会有一个新常态，对于我们的经济、社会，甚至是财务状况都会有一种新常态诞生。我认为奥巴马就业的计划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但是还不够，他是没有办法让经济回到充分就业的状态。很不幸的是，他这个计划最后只有一小部分能被采用，这也反映了美国政治分化的现象。

　　我再重申一下，美国最严重的问题并不是金融问题、赤字问题，而是没有增量的需求问题。我们还意识到，即便我们减低了杠杆率，我们的经济也不能完全恢复健康，原因很简单，即便是修复了系统，降低了杠杆率，消费水平也不会恢复，因为我们在经济危机之前储蓄率就是零，就是不可持续的。如果美国20%的富人还有一些储蓄的话，也就意味着80%的穷人是负的储蓄率，他们的消费是收入的110%。现在看来平均的储蓄率可能会达到5%或者更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经济可能又会陷入新的问题。还有投资，也不可能回到经济危机之前的水平，因为在危机之前有40%的投资都是在房地产市场，而且这是泡沫的情景。我们有非常过剩的产能，而且我们的消费非常弱，奥巴马希望出口能够填补这个空缺，但事实却并非这样，尤其是我们今天这个世界，欧元还很弱。

　　再说两句欧元危机的问题，可能大家也听说了，之后的发言人也会提到这个问题，我可能谈的还是比较悲观的，即便是最乐观的情况，也是欧元市场持续混乱。问题在哪呢？欧元十年前诞生的时候，利率跟汇率都没有完全跟上，当一切都好的时候没有问题，但是像在2008年那样有一个问题的时候，这个体系就运行不了了，比如金本位制度在大萧条时期就使得经济萧条更加恶化。在2010年1月份希腊危机爆发之后，欧盟还没有创立一个体系让欧元能够有效运行。我跟欧洲的友人谈过，他们都相信其实欧盟是想让欧元运行的，但是没有能够实现。还有，欧委会也没有完全履行自己的职能，让欧元去履行好。这是不够的，速度太慢了，而且对于金融市场来说，这一切动作都显得过于缓慢。毫无疑问，在这样一种速度之下，问题还会继续恶化下去，而这也是让我感到非常担忧的。

　　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问题是，是否会出现所谓的经济框架，在这种框架中欧元能够长期生存下来。我们也非常担忧的看到，目前欧洲非常关注采用财政紧缩的政策，也就是说希腊和其它很多国家都在进一步削减开支，对于希腊人民来说，他们的经济在不断下行，随着经济的下行，政府财务状况会更加恶化，而且经济复苏的前景也会变得越来越不明朗。我们知道希腊的危机对于全球也在不断产生影响，如果是英国、意大利、西班牙所有国家都采取紧缩政策的话，他们都受到限制的话，他们的财务状况就会更加恶化，而且欧元区也会更加脆弱，我们在西班牙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一年半之前，西班牙采取了新的预案，在这个预案中西班牙说将会进一步减少支出，在他们通过的这个预案之后，西班牙发生了什么呢？西班牙评级下降了，因为市场知道他们将会采取相应的措施，如果采取相应的措施，经济就会放缓。因此，我们看到对于欧洲来说，现在他所采取的措施是进行支出的削减，但这并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在此危机之前，许多欧洲国家并没有赤字，甚至还有盈余，但是危机出现之后，他们的盈余变成了赤字，而且债务在不断上升，这会再一次发生，基本上这种新的经济框架在欧洲是不可持续的，但是今天我们看到，太多的讨论都是关注在财政紧缩上，会有负面的影响，我们已经预测到了这种负面影响。

　　再来看看美国，目前美国的经济状况并不好，我们需要提升需求，但是需求的增长并不太可能从消费、投资、出口那里产生。今天对于美国、欧洲来说，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是没有工具可用，货币政策没有任何作用。实际上货币政策正是美联储自己给自己引火上身所造成的问题，我很奇怪为什么美联储不感到羞耻呢，我一直为此感到好奇。实际上美联储的货币政策没有任何效果，QE2，也对包括对于巴西和中国这样的国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但是QE2并没有对美国产生很大的作用。除此之外，另一方面我们也面临着越来越大的风险，就是保护主义的风险，这对于中国也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而且在汇率方面，目前已经出现了非常大的调整趋势，除此之外，我们也看到美国多边贸易平衡也不太可能出现近期之内的改善，这对于美国经济的刺激来说也是具有负面影响的。

　　下面看看中国的情况，毫无疑问，中国在当代经济学方面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我认为，也许我们的教科书里面应该专门写一章关于中国的内容，我们有刺激政策等等其它经济学领域的内容。但是我们看到，中国在增长方面非常耀眼，中国的增长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尤其是新兴市场带来了非常好的好处，尤其是对那些商品的出口国来说，我们也看到它对于发达的工业化国家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但不幸的是，中国的经济增长并不足以帮助那些发达国家脱离自己的困境。对于中国来说，我们需要进一步实现经济增长的转型。当然，这一点也是我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讨论的一个问题，我们需要进一步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而非是数量。我们也看到，在中国的“十二五”规划中已经有相应的描述，但毫无疑问，这种转型的过程太过缓慢，我认为对于中国来说，消费和投资是同样重要的，关键问题是，我们应该进一步增长家庭收入占GDP的份额。除此之外，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中国的中小企业在融资方面的能力。中国让人感到非常严重的一个问题是，家庭收入增长占到GDP增长中的份额过小，就像我刚才所提出过的那样，对于中小企业来说现在也面临着非常严重的融资难问题，其实美国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最后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对于中国来说，需要进一步放宽对于公共领域的投资，从而能够让这个城市的环境更加美好，能够让中国人享有更好的生活条件。G20对于全球失衡进行了相应的讨论，我认为这种讨论在很大程度上是有误导作用。我们知道布来特还有其他人是持有不同观点的，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换另一种视角来打量，如何来解决全球经济危机的问题。我们知道对于中国的国民来说，消费应该进一步增长，但是我们这个星球如果要是新兴市场想要模仿美国消费模式的话是没有办法来拯救我们从当前经济危机中脱离困境的；我们也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需要有比美国更好的生活方式。中国的储蓄使得中国能够更有能力比这些西方国家在应对经济危机的时候获得更大的回旋余地。但是我们知道，对于储备以及储蓄率来说，对于经济重组，以及对于全球变暖等等这些解决全球问题来说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对于我们来说，真正的危机在全球金融市场，也就是说在2008年危机爆发的时候，这些驱动的因素和主要的原因，我们知道危机爆发时的主要原因就是储蓄以及过度消费，还有金融机构过渡杠杆化等这些问题所造成的。我们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同时也应该谨慎如何能够更好地处理储蓄以及储备之间的关系。我们知道对于今天的世界来说，我们需要一个全新的经济政策、经济秩序，我们需要通过制定全新的经济秩序来更好地反映经济力量再平衡的过程，对于经济来说，新兴市场我认为它们很有可能进一步保持自己快速的增长速度，特别是欧洲和美国，继续保持自己的慢速增长，或者继续面临着经济增长的困境。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我们需要新的增长模式。毫无疑问，新兴市场会在全球治理以及全球机构的重组过程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在第二次世界大战，1944年之后所建立的全球经济体制在不断的发生改变，而且目前改革正在推进，但是这些改革的速度过于缓慢，它没有办法反映世界经济变化的速度。

　　最后，全球增长的水平和稳定性在2012年会比2011年有进一步提升，但是长期来看，全球经济的稳定性在一定程度上会取决于国际社会是不是有能力对全球货币和经济系统进行相应的改革。我前面已经提到过，世界各国都已经认识到我们需要来抓这种新的经济全球体系，在G20会议中，法国已经提出了相应的设想，中国北京在去年3月份的时候也召开过一次非常重要的会议，讨论了新的全球储蓄储备系统，但不见得是对于俄罗斯、法国、中国，以及许多国家来说，美国似乎想要继续保持现有储备货币的制度，想保留自己在现有货币储备体系中的主导地位。这种基于美元的储备体系在21世纪将会逐渐演变。但问题在于，这种演变会以一种平缓的方式发生，还是会以一种激进的方式发生，从而会进一步导致全球经济的动荡。中国将需要发挥更积极的作用，来创建新的全球经济秩序，而且中国需要进一步发挥更重要的作用推动全球货币以及经济体系的改革。我们知道对于中国来说，从这样的改革中也能够获益，中国也需要进一步发挥积极的作用，从而能够确保中国的储蓄得到良好的利用。对于中国的储蓄来说，并不是说将它投资于美国的国债就是最好的一种投资方式。

　　对于全新的经济秩序来说，我们需要创建新的机构，这些机构的智力应该能够反映21世纪的现实，也就是说新的机构应该携起手来，能够像金砖国家以及南南合作的国家共同参与进来，从而能够解决全球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全球经济危机的问题，还有很多其它全球性的问题也需要进一步解决。

　　最后我想要指出的是，我们在谈论高失业率、全球经济危机这些问题，金融市场的动荡等，对于我们来说，我们的世界所面临的长期问题是全球变暖，也就是说在德班所举行的会议上，我们也是进一步看到全球变暖这一危机将会持续存在。我希望中国在世界上作为一个经济增长非常强劲的经济体，应该更多的在关注全球经济动荡的同时，也更多的关注如何能够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一问题的话，我们这个星球的未来就会处在危险之中。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