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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经济报道》主办的“2011首届资产管理年会”2011年11月15日在上海召开。新浪财经全程直播本次活动。图为“化解私募成长烦恼”分论坛。
廖冰:这个场是阳光私募产品的专场,在座的各位三个博士,一个硕士,他们从2008年以来一共发了60个信托产品,从2003-2004年的初级阶段到目前为止总共是1500多个产品,他们四位的份额都是40%左右。还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是赚过钱的资产管理公司,所以他们是度过了资产管理的风险期。还有他们大多数都是董事长、总裁,也有副总裁,金女士是做风控的,否则这几位都是在投资界深入一线,还有他们的名字都起得特别好听,理成投资、智德投资、从容投资、长金投资。所以首先想请几位嘉宾讲讲成长当中的自豪。
程义全:感谢主办方提供这样好的交流平台,理成资产成立了4年多,有一天秘书突然到办公室对我说有一个报道,好象在《21世纪》上,获得了连续3年五星级的排名,这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两年前我也讲过同样的话,这是一个绝对收益的长跑,我觉得我们这个行业的人,包括渠道和媒体都过于关注短期的,像1年、6个月,甚至到每个月每周二,有非常大的不好的影响,开心的就是我们连续3年获得了五星级排名,做了4年的基金经理,我们基金经理的理念、相互配合的程度都逐渐加强了。
廖冰:细分的产品有很多,这些都是怎么分的?
程义全:我觉得国内的基金不管取什么名字都可以分为一大类,如果开玩笑的话就是管理费的共同基金,其实国内这些产品没有本质上的差别,真正有差别的就是我们今年发的大中华理成基金,所以我特别期待国内监管环境真正让对冲基金有一个合规发展的平台。
廖冰:刚才说过他们发了60个产品,大概有一半是从2008年以来发的,而从我们证券类阳光信托化产品从2004、2005年发展到2006年,到现在为止的1500多个产品中,每只只有30%获得了这样的收益,而他们从2008年开始跌的时候开始发,到现在为止有50%的产品是这样的收益。
伍军:说到自豪和开心的事情,肯定是在私募的方面,我想做私募之前都有一个过程,其实我们几家都是处于企业中的风险期,开始进入成熟、不断成长的过程。过去很多经理给了我们很多帮助,包括我自己作为券商在这个过程中都积累了很多经验。至于说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开心的,我觉得还好,可能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不是太高的人。所以最开心的不是做投资,而是自己的公司开张。因为以前是在公募、证券公司做。所以自己的公司开张的第一天是自己最开心的,但是后来才意识到自己上了一条船,这条船好象一直停不下来了。
廖冰:吕俊到现在为止发了23个产品,它的产品有稳健型和成长型,规模是所有产品中最齐全的,而且自己还搞了很多首创。
吕俊:我们是2007年底创办的,这个系列的产品基本上没有亏钱,2008年只亏了4%,2009年又有一波反弹,在2010年我们有了第一个从容医疗基地,当年医疗基金取得了46%的成长,2011年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是聚焦在团队建设方面。今年十一前后签了3个基金经理,社保基金、券商自营和一个保险公司的。这3个基金经理每个人的从业年限都在10年系,所以我们一下子暴涨3倍,这是今年我最开心的事情。今年我们的产品稳健系列做稳健的,成长系列做成长的,我们2008年就预留了将来引进新的投资人才的定位,所以这是我们整个企业的发展中让我比较开心的事情。
廖冰:他的开心和他的生意有关系,和他招的人有关系。请金鑫谈一下。
金鑫:很巧,我的名字和我们公司的名字都有一个金字,应该说当初成立这个公司的时候我们寻找了很多的人,并不是因为我的名字来起长金这个名字的,我们的追求和我们的战略有关系,我们是追求长建资金、长久资金,所以就把公司的名字取名为长金。刚才主持人让我说说最开心的事儿,我想我们公司最开心的事情应该说我们从默默无闻开始,因为我们和前几个私募大佬不一样,他们原来就有很高的知名度,我们原来并不是金融证券领域的,所以在这方面的知名度很弱,我们现在逐步地被大家所认识,这是一个让我们开心的事儿。另外应该说我们从2008年发行产品至今给大家、给客户带来一个稳健的投资收益和回报,我们客户的维护工作应该说是相对来说做得比较轻松,这方面也让我们很开心。还有就是我们追求产品的创新,从目前产品结构的设计上,我们在进行几次创新的尝试,应该说都获得了市场的认同,包括我们当初2008年刚开始做的结构化,而这个结构化不是在市场上寻找,而是我们自己承担、充当次级受益人。最早的版本应该是由我们推动的,另一种就是像安全电子管理系统这个产品,当时做阳光私募的时候我们也是最早舍入这个产品创新的,还有一款产品也是一个创新型的,这个应该已经获得了一些相关合作部门的渠道准入,因为产品有政府发行,所以我在这里先卖一个小关子,这一点也是我们开心的。
廖冰:真的很开心,自己讲得都笑出来了。伍军是23个产品,金鑫是12个产品,刚才金鑫讲的他们曾经的产品没有说1号2号,真的是“大长金”。我们进入第二个环节,讲讲事业成长的烦恼和政策的建议,嘉宾可以讲讲自己的烦恼。
程义全:其实烦恼还是挺多的,第一个产品是渠道产品,我明显感觉到这个行业中信托在规模比较小的时候,你的单位成本、渠道成本没有变化,所有的人都想要这个服务管理费,很多渠道商都在逼你,你的成本还在亏损,这是让我们非常烦恼的问题,刚开始成本就那么高。另外就是监管政策,我们自身感觉到的是,说白了,证监会几乎把阳光私募能够做的,能够堵住的口全部堵住了,目前也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监管架构,其实这个市场到今天这个程度,我觉得应该说是整个生产系统出了非常大的问题,整个发行定向能力非常强,买股票的只有30%左右的机构投资者,60%左右的散户,现在需求和趋势中又出不来,所以整个市场都缺乏真正的价值投资者。趋势交易者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价值管理者,只有可能是绝对收益管理者才有可能成为价值管理者。所以我觉得说白了,不是说我站在这里,站在阳光私募这个行业说我们需要发展绝对收益管理产品,而是在整个资本市场的角度,如果我们不发展,整个制度上长期是没戏的,基本上就是从这三个方面出发。第三个就是公司治理,包括伍军、吕俊刚开始可能都是属于技术出身,都是给别人打工的。
廖冰:“打工皇帝”还算不上,反正是打工的职业经理人。
程义全:对,真正你进行创业,成为这个企业的领袖,你要带着这个企业整个团队往前走,你遇到的问题要比开始想象的多很多。我相信在座的几位都会遇到公司发展过程中各方面的问题,比如各部门的关系,同业之间的架构等等,包括后台的管理都是非常非常大的问题。我相信这也是目前为止困扰阳光新兴管理者非常大的问题。还有就是Service Provider,海外的运营成本比较低,但是服务提供非常全面,从托管到交易再到律师都非常全面,而且非常专业,国内的服务供应商压根就没有发展起来,这使得我们阳光私募的管理人基本上都无法去做外包,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交易、研究,都是自己做,综合来讲有点像“小米加步枪”的状态。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个行业的状况?媒体总是看到谁获得了40%-50%的收益,但是如果从统计意义上,这个行业整体收益率并不能够改善社会的平均回报,所以这个行业面临的问题并不仅仅是我们的烦恼,而是这个行业的烦恼。
廖冰:这个会场比较大,人数比较多,在这么强的灯光下讲的这些话,其实这个行业的生存环境面临着很多系统性外在的障碍。
伍军:刚才程总讲的绝大多数代表我的心声,现在公司超出我当初出来的预想,当时2008年出来的时候有两个因素,一是作为公募基金经理,我感觉市场要出大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公募基金有一些约束,当时1月份还超过了6000点净值,但是感觉作为公募基金这种投资方法来说确实很难摆脱在未来若干时间内的问题。以这个因素为起点,出来就是想寻求一个新的投资方法,但是坦率地讲,一直到今天为止过去几年都有评价,但是我想借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到今天为止虽然公司获得了一些发展困难,但是一直没有实现自己的想法,希望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我2004年就意识到我们投资一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思维模式都有很大的变化,这种自我危机感非常强烈,而且随着期货的出来,我们希望能够去参与其中,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法做到,所以我们现在自己在海外在做一些努力,到今年做了两年的时间,到今年4月份之后我们的自信心开始不断增强,但是在国内看起来这条路还会很长,我国这些人如果将来有机会20年后再开类似的会议,我觉得我们有一点可以自豪。委员20年之后中国一定会有非常非常多的私募和对冲经理出来,而且凭着中国的独特思维和平和心态,我觉得中国未来在对冲基金方面一定会有自己的市场定位,我们要感谢这些尝试、努力和摸索,包括要感谢程总在这里的呼吁。
吕俊:烦恼也有,还有很多困难要去克服,有些困难是企业家自己可以克服的,有些确实是需要向社会呼吁。当时我在创业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先做前面的,帮他们监管,阳光私募从2006年一直到现在也有5年时间了,我觉得也是到时候了,监管当局各方面应该给它一个合理的定位。香港有公募基金有牌照,我记得是叫9号牌,但还是给了它一个合法的身份。我们现在的企业发展了几十亿,我们也迫切愿望在立法的过程中,哪怕是部门法规的过程中能够快速地把我们的事情讲清楚。另外现在我们不断地在开发新型产品,相信伍总和程总也是这样,现在包括对冲的、量化的,还有流动性稍微低一点的增发型,现在这些产品信托都做不了,阳光私募主要是依托信托来做的,期货信托最多只做10%,做不到完全对冲。包括建股票也是这样,所以我们要做这种产品就要有一些新的发明创造,给这个社会,给投资者更多的福利。确实是需要一些功底,但是我们现在功底还不够。在投资者方面,现在投资者有些习惯其实并不好,比如照着排行榜去买,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获得长期的发展。
金鑫:我觉得我想表达的烦恼前面几位该说的都说了,我想再强化一下。因为总体来说我们遇到的烦恼不是特别多,但是有一种共同的状况我们应该都遇到过,就像刚才程总说过的,关于各方面成本配置的问题,比如信托,以前在没有信托帐号期间,这当然也和刚刚吕总讲的监管,就是你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本来正常的是信托做,突然又停下来不允许了,导致信托的资源稀缺,这样就把价码迅速提升。另外券商一般都会追求交易率、换手率,应该说由于我们是很坚定地做价值投资,我们的换手率是很低的,所以在这方面我们不是券商所喜欢的,也可以说因为在这一点上大家达不成共识,起码对他们现实利益不能有直接帮助,我们也放弃了不少机会。还有银行也很懂,会看重自己的利益,这个蛋糕还没有做出来就把虚拟蛋糕先切一切。作为我们公司的选择和应对,我们会把握自己的能力圈,如果是超出我们能力圈范围的事情,我们不会为了规模就一定要去做,包括一些券商一定要追求换手率,我们可能暂时先放一放。因为我们觉得作为阳光私募的投资管理,你自己如何坚持做你擅长的,可能就坚持这种坚守,由于我们的坚守使得市场扩容稍微慢了一点,我们也觉得是值得的。所以我们有烦恼也有欣慰,因为我们的整个发展也是顺应着我们稳步增长的理念。
廖冰:其实我们这种专业的会场,台上台下都是专业的,这个行业的烦恼讲不讲大家其实都清楚,因为还有一点时间,要么讲一讲接下来的投资策略,要么讲一讲最确立的投资品种。买入卖出都可以,如果实在确定不了就讲讲投资策略。
吕俊:虽然掌声很热烈,但是品种真的没法推荐,因为做的不说,说的不做。我们感觉这个市场跟股市竞争的这些投资渠道现在的吸引力都在下降,这是作出这种战略决策的主要原因。现在的房地产很明显你想买也买不了了,而且买了也不一定涨,所以房地产方面的竞争对手就去掉了。高利贷也是一个很强硬的竞争对手,因为风险偏好比较强,股市的风险偏好也比较强,所以高利贷和股市其实是有竞争的,大家也知道,温州出事之后大家终于看出高利贷其实就是垃圾债券,跟股市相近的投资者渠道慢慢地吸引力开始下降,所以我认为股市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只要小心一点还是有机会的。我认为风险最大的是通胀再起,但是7-8个月内应该没有问题。
伍军:来点直接的,我跟李总都做过基金经理,特别是我们管大资产的,构想是非常重要的,我想表达我们现在的想法,因为我经常和吕总交流,我看好,但这是相对短期的,要集中起来看,中期的话我觉得暂时还是比较困难的,香港市场的机会现在明显比国内要好,因为香港是离岸投资者,他们做投资的时候是两步并作一步走,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股票涨或者跌主要是两个因素推动的,我们通常说的“双杀”,一个是估值体系下降,二是企业盈利下滑。香港在10月初的时候两步并作一步走完,企业盈利和估值体系一下子回归到以前的状态,但是在中国市场,刚才提到了中国人的一些文化特征,还有我们本土市场的资金,有太多的投资者不能离开这个A股市场。我在香港可以投俄罗斯、投巴西,但是中国到现在为止我看到的特征还是杀PE,第二步是杀企业的盈利,所以我觉得现在中国更多的特征是PE这个阶段走完,企业盈利其实三季报大家已经看到了,这是我个人的观点,我坚信一定会还有好几个季度。所以中国人做事不像香港,在香港我们看到大量的成果,香港今年一年很多十几万的股票直接把前面的1抹掉,所以说国内有一个过程,大家在看好短期市场的时候我建议把这个问题还是在心里应该有一个安全考虑,这是我的观点。但是我想说一些正面的,刚才吕总说得非常好,就是这些大资产的配置,这些年跟我们竞争的还有黄金等一系列商品期货,其实大类资产配置对于股票来讲是越来越有利了。大家都知道市场有一个二八原则,20%的人挣80%的人钱,这些20%的其实是Smart Money(聪明的钱),其实在房地产市场比我们这些坚守股票市场的,现在2000多点,中国有一句话“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所以以后如果再改变的话,股票市场明年可能不会有特别好的盈利,但是Smart Money会不断地出现,而且年底的时候无论是公募还是私募都会因为无法忍受散户离开这些市场,给这些聪明的钱一个缓慢进入的机会。
程义全:其实对于明年的市场,如果经济趋势稍微明朗的话,我觉得会比今年略好。还是要先说分享,我觉得A股这些所谓的小股民还是太贵了,看到这么多的散户,我自己感觉还是于心不忍。我也特别赞同伍军的观点,包括B股的部分其实是具备了非常好的长期投资价值,其实已经完全符合国内PE的投资标准了,如果排个序的话,境内人民币的PE基金很多市盈率是最低的。
伍军:B股被我们忘却得太久太久了。
廖冰:最后一句话“他们都很强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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