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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论坛A:应对通胀之“虎”现场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9月17日 15:23  新浪财经微博
圆桌论坛A:应对通胀之“虎”现场(来源:新浪财经 陈鑫 摄) 圆桌论坛A:应对通胀之“虎”现场(来源:新浪财经 陈鑫 摄)

  2011年9月16日,2011年中国企业家论坛夏季高峰会在河北廊坊隆重召开。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新机遇、新商机、新产业——寻找发展的共识”。图为圆桌论坛A:应对通胀之“虎”现场。

  傅小永:感谢各位今天下午的光临,今天下午的会议“应对通胀之虎”现在开始。通胀每年都在谈,今年还得接着谈。现在政府一公布数字,新浪微博上就有人骂这个数字很二,其实真实的数字要是政府公布的数字乘以2。实际上对于通胀的讨论,无非就是两点,第一点是通胀的根源在哪里;第二是应对的办法是什么,这也是我们今天下午的主题。先介绍今天下午的嘉宾:黑石集团亚太区主席梁锦松先生、宅急送总裁陈显宝先生、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尹中卿先生、华夏基金总裁范勇宏先生、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教授陈浩武先生、物美集团总裁张斌先生、瑞士信贷集团中国首席执行官张利平先生、摩根大同亚太区董事总经理龚方雄先生、北京国际信托有限公司副总裁吴庆斌先生,感谢各位光临。

  我想先请教陈显宝先生一个问题,我们知道能源价格的上升和劳动成本的上升,对劳动密集型企业,您的宅急送企业影响很大,您能介绍一下通胀对您的利润率的影响大概是什么样的范围?5%以上还是5%以下?

  陈显宝:我们宅急送是个劳动密集型企业,刚才主持人讲通胀的两大块,也是我们物流企业最大的两块,第一块是劳动成本上涨,第二就是油价的上涨,因为我们快递要用车。我们的工资水准去年下半年涨了一次工资,今年涨了一次工资,单月工资增加了10%,工资总额增加了30%,油耗增长是36%,影响我们的利润率5-6个点,基本上就把我们的盈利水平吃光了,今年上半年我们要略亏,这两项成本对我们来讲压力确实很大,不涨不行。劳动力来讲的话,基本上每个人工资增长大概在5%,原来基本上工资都在2000多元,现在基本上都在3000元左右,才能稳定人才。我们快递企业有一句话,谁先涨价谁先死,谁不涨价谁等死。

  当然我们怎么做,我们企业从去年开始认识到这样一个问题,过去很多快递企业都有信息化,但是是一个很初级的信息化,货物从发出去到最后收到,每个过程都有记载。现在来讲是信息的智能化,或者叫信息的增值功能,这一点也大大提高了我们的效率。比如说过去讲货物来了都要去输入信息,我们自营的网店大概有1360多个,差不多上千人在做这个事情;有了这个设备以后,就是集中起来,这样我们人员可以节省60%的劳动力,因为过去是半饱的状态。

  第二就是财务人员多,因为我们是做快递的,我们的份额在全国是占很大的,我们一个月的代收金额超过了10个亿,过去是靠人工做账和监管,所以财务人员很多;但是过去信息化没有支撑,现在信息化可以支撑,可以监控到每一笔钱、每一个人,这样就可以大量减少劳动力,财务人员可以减少30%;通过信息化投入以后,可以把劳动力的效益提升。

  第二就是管理要上升,管理流程的梳理和管理方法,就是通过大量梳理以后可以提高效率,逼得企业没办法,来想办法解决这个通胀问题。还有国家的一些方法,昨天讲到好几个观点,国家怎么来应对企业通胀,也想了一些办法,讲到减税来提高待遇,包括社保这方面要求也越来越高,所以企业成本确实压力很大。

  傅小永:好,请教一下张斌先生,食品在CPI里面比重是非常大的,我想请您谈一下这一轮通胀,您的企业是否感受到这两方面的影响?

  张斌:这一轮通胀从我们的感受来讲,应该说是比较深刻的,作为零售企业,尤其是快速消费品零售企业,应该是反周期的;在通胀阶段,应该说是比较好的,为什么会这样?比如通胀的时期卖一瓶水,原来卖1元,现在卖1.2元;但是由于价格的提高,顾客的购买就要降低,我们今年到现在,我们的销售可比增长基本维持在8%,但是来客是略微下降,客单价提高,这两方面的因素,总体和没有发生通胀是,单店的可比增长基本上是持续的,这是一个方面的因素。另一个方面的因素,成本增加使企业整个的经营成本是增加的,经营成本高,劳动力成本也有增长,这是一个很大的方面。

  第二就是租金,由于我们的店铺租来的地方比较大,所以房地产价格的提高对租金成本的增长有很大影响。第三就是物流成本,无论是我们自己的车队还是外面的车队,整个的运营成本是提高的,因此从本身这轮通胀对我们的基本影响来看,应该说正的影响,价格上涨带来的影响,对我们的销售增长是有好处的;但是由于顾客购买的减少,也使我们的销售增长没有像我们开始预期的一样更大;第三个方面,成本的增长也是抵消利润的因素。所以说从我的角度来看,零售方面就是这三个方面。

  傅小永:您的意思是利润是持平的。

  张斌:利润和我们过去几年的增幅基本是持平的。

  嘉宾:整个成本涨了多少?

  张斌:可控成本增长9%-10%,因为可控成本是没法转移的,比如说人工成本、能源类的支出,这个东西转移不了,一定是要自己消耗。当然这里面陈总讲的因素我们也一直做,随着劳动力成本提高以后,我们在运营管理的手段、用人方面是在减少的,如果说用人不减少,实际上可比增长远远不只8%,劳动力增长会是15%-20%。

  傅小永:对中国老百姓来说,房价和物价的上升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是我们的政府经常把这两个概念搞混了,梁先生对此是不是有一个评价?

  梁锦松:很多时候我们在外面讲CPI,关注CPI高,但是我猜现在一般老百姓关注的事情是两个,一个是房价,一个是物价,国务院关注的也是这两个方面,所以都提出压房价、压物价。但是这两个性质是不一样的,一般说CPI是不是有代表性,我们都知道CPI本身对不同阶层的人,权重是不一样的,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不同阶层的CPI权重不一样,所以感受也不一样。总的来讲,的确是增长得很厉害,但是里面究竟原因是什么呢?比方说食品涨得很厉害,另外一个就是工资,用工的成本;另外还有就是要输入的原料方面涨得也很厉害等等等等,但是我觉得这个要把每一块原因分析得比较细才行。比如说食品猪肉,我觉得猪肉的最高峰已经过了,因为猪的生产期是很短的;工资这块,中国走到现在的经济发展阶段,工资的增长不可避免;我们经常说要增加消费比重,工资不涨哪有消费?对很多的企业家来讲,工资消费是一个负担;但是同某个角度来讲,也可以拉动需求,收入也会增加。

  能源这一块,因为欧美的经济减慢,可能也不会涨得很厉害;当然全球都在印钞票,所以能源也不会掉到哪里去。所以物价这个我觉得要细分、要研究,但是问题不会继续严重了。但是房价是另外一个问题,第一是政府对土地的供应和住房的供应,应该是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另外一个就是跟物价一样,就是整个中国经济钱太多,因为通胀本来就是钱多的问题;但是如果要解决这个房价的问题,可能要从政府应该扮演什么角色来说。在香港我自己的体会,如果压这个价格是不现实的,无论房价怎么便宜,都有一些人是买不起房子的,所以在香港也好、美国也好、新加坡也好,总是有一部分的房子是政府建的,但建了以后卖给老百姓还是租给老百姓,现在在中国也在谈单位可以给员工更便宜的房子,这个我觉得要小心;政府建廉租房给老百姓,我觉得这是必要的;但是企业以廉价把房子卖给你单位的员工,这是要有问题的。我这里感觉如果是不同的单位有钱可以自己建房子,又比市场价便宜的卖给员工,很可能会扭曲市场,这个要小心。

  在物价方面,在中国以前有票的时候,或者是因为避免老百姓负担很大,所以就压电价、压猪肉价格等等,这在国外是比较少用的。我自己觉得比较简单的方法是,如果对有需要的或者收入比较低的人来讲,就可以发一个补贴;当然这个补贴是需要证明他的收入不足,然后给他财政补贴让他自己去买东西;因为压市场的价格是会影响供求的,比如说猪肉也好、电价也好,商场说我亏本,我不做了,进一步把供应减少,反而价格会继续上涨。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有人说过一句笑话,应该是补人头,而不是补猪头或者是砖头。

  傅小永:龚方雄先生,这一轮通胀有什么风险,能维持多久,您能给一个大概的预测吗?

  龚方雄:通胀确实是关注的一个焦点,你的问题,现在通胀有没有见顶回落,我的观点很鲜明,我一直讲中国的通胀早就见顶了,我们追踪三个月的移动平均值,按照国际标准,咱们报通胀的时候是同比,今年7月份和去年7月份比,国外报通胀的时候,是今年8月份和去年7月份比;如果按三个月的移动平均值,现在大概是4.5%。这个值什么时候是最高的呢?是去年12月份,今年1月份,当时到了8%、9%。所以说如果按照国际惯例,人家报经济通胀也是这么报,环比,然后年化;只有中国的是同比,同比因为是翘尾因素,也很难看到拐点。中国的通胀现在已经开始回落,到年底的话应该也是4.5%。

  很多人的感觉,CPI现在报出来是6.2%,最高是6.5%。很多人说不准,感觉还应该更高。刚才两位企业家谈的时候,工资上升、成本上升;我的观点是整体来讲中国成本推动通胀压力实际上是并不大的,如果有这个观点以后怎么应对呢?我向来觉得,货币政策的作用在中国比产业政策的作用要弱的多,中国要应对通胀,要把产业政策做好。比如说农业,农产品通胀,过去12个月通胀是轮着来的,一开始是蔬菜、水果,后来是很多农产品,现在这一轮又是猪肉。

  你知道农产品的通胀是什么决定的呢?除了产业结构和产业政策以外,基本上是靠天吃饭。所以在发达国家大家知道,货币政策的制定,我原来在美联储工作过,美国怎么制定应对措施?它不看食品,它是看核心通胀,核心通胀就是非食品类的通胀。这个道理在哪里呢?就是在美国或者西方其他国家这么一个经济体系里面,食品的增长在需求里面一直都是比较稳定的,需求是很刚性的,所以需求一般来讲是缓慢成长;在发达国家,农产品的需求没有成长,每年都是一样。在发展中国家,由于城市化的进程,伴随着食品结构的变化,比如说你吃猪肉多了、喝牛奶多了,那你吃粮食就要少一点。但是为什么对食品整体有成长呢?因为转化过程有消耗,猪肉、牛奶是怎么来的呢?是粗粮转化过来的,也是粮食转化过来的,所以你吃肉多了,那些就少了;但是由于消耗转换率,每年在发展中国家城市化进程比较的地方,是30%的增长,这是有规律的。

  但是为什么他们制定货币政策的时候不看食品价格呢?因为食品价格就是这么一个很怪的东西,它需求和成长要不是稳定的,要么是缓慢成长;但是农产品的价格在各个国家无不意外都是暴涨暴跌,而且暴涨暴跌的决定因素是天气,天气好,农产品价格肯定会暴跌,因为丰收;天气不好,农产品的价格肯定会涨。所以农产品的通胀不是货币政策能解决的,谁能预测天气呢?我们预测很多东西,最不准的就是天气预报,天气预报美国都报不准,科技再发达的地方都报不准。

  所以说在有些发展中国家农产品的波动性可能会比发达国家更高,猪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猪肉价格同比上涨70%,上一次猪肉价格上涨是2006年、2007年,在那之前为什么猪肉价格又跌呢?比如说2006年、2007年,猪肉的涨价周期基本上是八个月,从猪崽到屠宰、到上市,就是八个月时间。因为中国的养猪行业没有产业,而是散户化,所以为什么中国的产业政策比货币政策更重要呢?要把这个行业产业化;2006年、2007年,很多城里人都下乡养猪,八个月以后,猪肉价格暴跌;暴跌以后,因为是散户养猪,不是产业,所以养猪的人越来越少;然后这一轮猪肉价格又上涨了,因为那一段时间猪肉价格太低了,现在猪肉价格又涨上去了,大家又一窝蜂的养猪,到时候明年猪肉价格又暴跌了。

  蔬菜、水果这些东西是天气主导的,养猪的产业化为什么中国不做呢?我觉得现在中国的养猪产业化尤其重要。以前我们说中国有八亿农民,其实现在只有4亿农民,留在农村里的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一般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而且我们的农业政策是以补贴散户为主的,所谓三农政策是补贴各个家庭的,每个家庭补300元、补500元,我觉得为什么不用这个钱去培植产业呢?因为很简单,补贴家庭,每个家庭补300块钱、500块钱,能鼓励他们多养猪,或者是稳定的养猪吗?做不到的。你算一算,养一头猪能赚多少钱?但是如果养30头猪的话,八个月的周期,大概可以赚1万多块钱。所以这个补贴钱花了,但是没有效益,因为跟城市化进程和人口的流动有关系。

  所以我们在讲通胀的时候,要宣传一下中国通胀的原因到底在哪里?我们的原因要通过针对性的政策来解决。不错,全球也有通胀,现在全球的问题和中国的问题是不一样的,我经常讲的另一个观点就是,我觉得全球的通胀比中国的通胀高,为什么呢?很简单,美国的通胀现在到了4%,它的经济增长只有1%;中国的经济增长是9%,通胀是6%,其实中国的通胀相对于增长还是可以接受的。美国现在通胀4%,只有1%的经济增长,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是量化宽松货币政策造成的。我倒不觉得中国的货币政策导致了中国的通胀,因为你看看,核心通胀只有3%,把非食品的通胀去除,现在就是3%,平均全年还不到3%。具体这个数据准不准,等一下大家再看看,这就是我的观点,我就不多讲了。

  傅小永:谢谢龚先生,您的这个见解对市场是个利好。尹中卿先生,您跟大家分析一下中国的通胀峰值在哪里?

  尹中卿:这十年来,我们的通胀已经是第三轮了,第三轮是2003年到2004年,12个月、3.8%;第二轮是2007年到2008,10个月,4.4%;第三轮就是现在了,我觉得中国内部看,通货膨胀已经没有了,刚才龚先生说他不赞成流动性,流动性是不是主要原因,我不大赞成主要原因还是重要原因,我觉得影响中国通货膨胀,造成这三轮通货膨胀的,它有根本原因,也有直接原因;这三个是一致的,第一就是我们的发展阶段;第二个是我们的发展方式,第三个是我们的发展速度;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新世纪以来这十年,三轮通胀就将近一半时间了;所以粮食、油料、蔬菜这种价格上涨是必然的;再一个就是土地、劳动力、资源价格上涨,这都是长期的趋势,这是我们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阶段必然要出现的。

  所以发展方式长期依赖于投资推动、出口拉动,就导致投资长期处于高位,一年30%多的增长速度;现在这几年我们的投资增长占GDP的60%以上,39.7亿里面有27亿是投资形成的。我们的出口,我们生产的产品一半要外销,我们的增长靠投资,投资靠借债,借债只借融资不行,主要靠贷款,所以这种发展方式必然导致投资长期膨胀,我们的出口换回来外汇,外汇储备继续增加,产品一半以上外销,实际上我们国内的供需并不少。所以这种发展方式,出口拉动型或者投资推动型,必然会导致问题。

  第三点是……潜在的经济增长的区间,所以各个方面绷得很紧;所以今年上半年增长12%,还不够;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发展阶段、这样的发展方式、这样的发展速度,是通胀、物价上涨的一个根本性的原因。

  直接原因我认为第一条最根本的就是2009年第四季度以来应对国际金融危机采取的一揽子刺激计划的副作用,我们长期不注意这个,觉得我们采取这个经济财政政策、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就有好处,好处是出现了;但是它的副作用我们不敢承认、我们不愿意承认。前一段时间我在全国人大财经会议上分析第一季度财经数字,就是说2008年,我们的投资是17.3万亿,我们的新增贷款是4.2万亿;2009年投资是22.5万亿,新增贷款9.6万亿,M2达到了6万亿;2010年投资7.8万亿,新增贷款7.9万亿,M2达到了72.9万亿。这三年来,GDP里面64.3%是新增投资,金融机构三年新增贷款21.7万亿,它相当于GDP的20.7%。广义货币减去GDP,三年超发73.6万亿货币,所以2010年M2的余额已经达到了87.2%,我们的GDP不到6万亿美元,是美国的三分之一,但是中国的货币存量已经超过了美国。所以老说美国是开动印钞机,在搞第二轮量化宽松,准备搞第三轮量化宽松;我们的货币存量一定超过美国。

  我觉得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这个刺激政策,所以投资膨胀;投资靠借债、靠贷款,导致贷款也增加;我们投资出来的东西是卖出去的,我们是出口导向型,把一半以上产品卖出去,都要换外汇,外汇继续增长;为了把外汇买回来,我们又要投入基础货币,我们已经投资3.2万亿基础货币。所以这个刺激政策的副作用我们不愿意讲,也不敢讲,因此把责任推到输入性通货膨胀。输入性通货膨胀也是一个原因,但是现在表现出来的原因不是输入性通货膨胀,连续半年来生产者购进价格指数和生产者出厂指数,我们一直是购进指数高于PPI,企业还是消化了大量的因素;现在构成CPI的八大类,没有几样是输入性导致的,它是一个原因,但是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三年来,2009年和2010年实行的刺激政策,这个财政问题,特别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所造成的恶果,这个政策有6-12个月的滞后性,我们现在的通货膨胀是一年前、两年前埋下的恶果。

  成本推动这几年有变化,实际上是在2007年开始了,新的劳动合同法执行之后,我们的劳动合同要求五险、要求最低工资,实际上一直在上升,土地、资源、环保成本也在上升;再加上投资炒作,就是国外的一部分热钱,和国外的山西煤老板,浙江沿海经济2007年垮掉之后,因此国内的资本市场投资、矿产资产投资,这种游资炒作也有、自然灾害也有;但是在这几个原因里面,刺激政策的影响、成本推动的影响、输入通胀的影响、投机炒作的影响和自然灾害的影响,在这五个直接原因里,首先的或者最直接的是2008年第四季度的刺激经济政策,所实行的经济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没有很好的执行,适度变成的过度,过度变成了无度,又不及时进行转型,退出这个经济政策;本来2009年年终退出来了,软着陆了,我们无缝衔接了,我们就不会有2010年、2011年这种问题;而我们的增长速度也不会低几个点。所以我们为了保这个增长,我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傅小永:陈浩武教授,您怎么评价尹中卿教授的观点,是一揽子经济政策引发了现在的通胀?

  陈浩武:因为我过去长期在央行工作,所以对通胀问题我们也一直坚持一个观点,就是说通货膨胀是一个货币原因,只有多发性货币,物价才可能上涨;如果货币不够刺激物价上涨,再怎么样物价也上不去。所以我们经常讲,通胀是一个货币现象。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通胀首先是货币供应问题,这是核心。

  货币怎么发出去的?是人民银行开车卡车在街上把钱撒出去的吗?不是的,货币是通过信贷发出去的,就是银行向市场、向企业的信贷,当这个信贷和投放和收回之间出现差额的时候,是需要去发行基础货币来弥补的,货币是通过信贷方式发出去的。所以我非常赞成刚才尹先生讲的这个观点,我的判断不是很乐观,我之所以赞成你这个观点,就是沿着这个思路来说,通胀是货币引起的,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刺激经济增长的4万亿,这个大规模的信贷投放,为我们今天大规模的货币投放打下了基础,就是刚才尹先生讲的那些数字,70多亿的票子怎么往外放?就是通过信贷之间的差额,信贷规模越大,信贷形成的不良资产越多,信贷收回的可能性越小,所形成的这个差额就靠基础货币。

  另外一个,中国还有一个特别的现象,就是外汇涨了,因为中国是世界上少有的实行外汇管制的国家。我们那么多外汇到哪儿去了呢?因为你是外汇管制的国家,国家外汇管理局要把外汇收回来,收回来的条件就是拿钱买;按照汇率,把我外汇全部买到外汇管理局,现在已经是53.2万亿了,多花了25万亿货币。一个是4万亿的信贷大投放,一个是25万亿的货币账款大投放。现在我们每年是十几万亿、几十万亿的增长,所以我为什么对这个东西是感到前景不是很乐观的?

  因为我觉得这两个都有问题,由于这两个原因基础货币大幅度的进入到经济当中;第二个,这两个都有潜在的危险。第一个危险,我们这个4万亿投放出来做什么?如果所有的都是非常好的项目,所有的都可以良性循环、所有的都可以及时收回、所有的都可以产生效益,没问题,它不会造成通胀。但是这个4万亿拿出来,是地方政府把几十年中想干的事情全部都干了,广场修得大大的、街道修得宽宽的、高楼修得高高的,但是这个信贷效果怎么样?要打一个大的问号。

  外汇投入了20多万亿,这个钱到哪里去了?我们中国和美国之间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中国人把这些廉价的产品卖到美国去,这是物质过去,美国人把钱给我们,货币回来;中国人再把货币买过去,买美国的国债。所以转过去、再转过来,又转过去,最后这个东西还是到了美国去了。但是美国的国债是个什么趋势呢?假如量化宽松不断地往下延续的话,实际上我们辛辛苦苦赚的外汇是不断贬值的。

  两个问题,信贷可能由于效益问题将来会产生空洞;第二,我们的基础货币买的国债可能在不断贬值。这两点叠加起来,就是未来三到五年中国的经济和中国的通胀将会成为一个高点,所以我同意尹中卿先生的观点,我不大同意龚方雄先生这种非常乐观的观点。我建议,大家如果有钱,赶快去买陈东升拍卖的古玩字画,这个东西将来才是真正值钱的。

  傅小永:谢谢陈教授,我们达成今天讨论会的第一个共识,是中国政府的刺激政策造成的现在的第三轮通胀。

  范勇宏:现在通胀是全球共同的问题,中国也非常关注,无论是政府还是老百姓都非常关注。我们做投资更加关注通胀的问题,我们也一直在研究通胀的核心原因,这个原因确实很复杂,也很多,我们的研究结构基本上同意尹中卿先生刚才讲的观点,确实是因为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中国为了刺激经济,超发货币、货币的泛滥,导致物价上涨。应该说这是一个代价,做任何一个事情有好的一面,必然有不利的一面,有不得不付出的代价,GDP上来了,但是通货膨胀一定也会上来。

  至于说未来,包括年初所有的经济学家、所有的预测者,包括我们做投资的都讲,未来不错,通货膨胀是前高后低,基本上年初主流的观点都是这个观点。但实际上演变成为前边很高,后边也比较高。9月份可能是6%左右,到了第四季度可能会稍微降下来。但是通货膨胀这个问题,对中国是一个长期的问题,而不是一个短暂的就过去了,未来三、五年都是一个长期的问题,对通货膨胀的容忍度很大,没有办法,要容忍这个通货膨胀。

  我们也有一个观点,如果是2010年年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在传央行压收缩,稍微一收缩,股市有大跌,所以也没有收缩;如果那个时候稍微收缩一下,可能会比现在好得多。另外全球的经济,除了中国这个特殊的情况之下,全球的经济都很低迷,美国的经济也不景气,经济增长只有2%、1.5%左右;这样的话量化的宽松政策可能性比较大,可能会直接推出或者是变相推出。

  欧洲的问题非常不乐观,欧洲下一步怎么演变,我觉得影响会比较大在未来的12个月,到未来的18个月,是全球的经济很不稳定、很动荡的一段时间,包括金融也是很动荡的一段时间。

  傅小永:您的研究,通胀见底大概是什么时候?

  范勇宏:直接的见底,短期之内,单纯的见底是见底了,然后慢慢的往下走。但是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取决于把我们的货币能够管住,独立的货币发行能够管住,这是很重要的。但是总而言之,我觉得我们近期已经见底了。

  傅小永:张利平先生,我们今天下午的讨论带来了很多新的视野,我不知道您怎么看……

  张利平:我想谈人民币之前,有点感想;第一,因为我毕竟在海外,对国内的情况没有在座的国内的经济学家对这样经济这么熟悉,刚才讲到中国4万亿的刺激计划和通胀这个话题,我想说一说我的见解。

  这个4万亿是在全球金融危机的时候做出这个决定,我认为中国政府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不像今天在座的经济学家有非常宽松的时间来研究这个决策;我觉得这个决策在当时还是很正确的,现在引起的通胀的问题,还是执行的问题,不是决策的问题。中国经济、国家的实力、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都比西方国家都高了,这个决策证明还是对的;如果当时不做这个决策,中国的经济会垮的,整个经济就崩盘了。所以这4万亿是一个强心针。

  第二个,通胀的问题,我有三句话。第一是同意龚方雄先生的观点,中国的通胀已经见底了;第二,我认为这一轮通胀没有对老百姓带来太多的损失,主要原因是因为人民币的坚硬,人民币的坚硬对通胀的抵消作用很大;最可怕的是物价上涨的时候钞票不值钱,那是最可怕的;第三点,我认为中国经济经过发展的格局,我希望看到中国有点变化。

  人民币的问题我是这样看的,目前人民币非常热,大家都在谈,经济学家在谈,老百姓也在谈。对中国的老百姓来说,应该说人民币升值是非常利好的,在国内工资也上涨了,购买的实力还是很强的。目前人民币的问题主要是中国政府和西方政府之间的一个博弈,因为从西方政府来说,美国和欧洲几个主要的经济国家,他们是非常希望人民币加速升值,这样可以转嫁他们的危机当中的一些问题。对中国政府来说,对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必须要把好这个关。我的理解,中国政府在人民币国际化当中,它有它的时间表,美国和欧洲有它的时间表,我希望中国政府坚持自己的时间表,不要升值太快。

  中国政府在人民币问题上有两种说法,人民币的国际化不代表人民币全部流通,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技术上的区别。我的理解就是中国政府自己的时间表,第一步可能是使中国的人民币成为世界货币基金组织的特别货币,特别货币主要是美元、日元和欧元;中国政府可能希望在四、五年以后,成为国际结算的货币,这个对中国是有利的。

  但是目前技术上有两大问题,因为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来说,要求成为特别货币的条件是在国际贸易中使用;另外一个是从平台上,中国政府已经在培养,李克强总理访问香港,其中说到人民币的计划;其实东南亚人民币已经是可以流通的。到2015年,如果说国际货币基金同意中国的人民币成为特殊货币的话,我相信中国政府不可能全部开放,我认为还是有所限制的。另外一个从人民币的角度来说,人民币的购买力确实上来了,中国的经济在未来三年、五年来看,人民币的升值潜力还是有的,但是不可能像西方国家希望的,升值非常快。我们银行的估计,今年差不多5%,明年我们也是这样,5%左右。

  傅小永:刚才谈到房价、股市、楼市,吴庆斌先生,我想请您谈一下中国老百姓的钱,他们直接投资的通道到底有哪些?

  吴庆斌:我觉得中国金融体制的不合理,中国现在金融体制不合理体现在什么方面?第一个就是间接融资平台狭窄;第二个是没有市场化,我觉得现在如果间接融资已经过高了,间接融资主力就是银行,现在所有投资都从银行贷款,实际上银行贷款都是老百姓的钱,这里如果间接融资比例过高,也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我们中国的国情,我们这些间接融资给了谁?就是银行贷款到底给了谁?我们昨天讲到生产要素,全世界最重要的生产要素不是煤炭、不是石油、不是天然气、不是电,是金融,是钱,我们老百姓的100万亿的金融资产怎么来分配的问题,这是中国现在最大的资产。但是这块资产现在是不是进到效率很高的产业当中去了?现在面临这么大的压力,我们的钱多了,但是投入到效率低的地方去了,这样资源配置不合理,老百姓的收入没有增加;但是如果分配收入的结构有问题,二次分配这一块也出现了问题。如果说税收增加没问题,我们可以钱分给穷人。这样的话才导致这一轮通胀的压力这么大,二次分配达不到效果。

  我觉得中国现在的当务之急,怎么赶快解决直接融资,因为现在号称直接融资有股市、有债市;但是股市和债券市场也是国有企业的市场,或者是银行间的市场。现在的直接融资就是放高利贷,这成了一个很重要的直接融资通道,老百姓没办法,我面临通货膨胀,又赚不到钱;怎么样把中国直接融资通道打开,如果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一是老百姓的钱不是去炒大米、炒绿豆,因为这一轮通胀实际上就是因为有原来的热钱,再炒农产品,引起了通胀预期之后,导致了这一轮快速通胀。如果没有这一轮的热钱炒作,这个通胀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凶猛。

  因为现在即使引导民间融资,但是民间融资没有一个好的体制,也会出现问题;真正到投资者这里并不多;我觉得在现在的金融体制之下,怎么样把融资通道打开,把金融市场放开,最重要的是把金融资源配置到有效的层面上去,能解决老百姓的收入问题;实际上也就解决通胀了。现在信托行业管理资产是37000亿,超过公墓基金、超过保险,所以老百姓现在很急于把钱拿出来,包括银行的理财产品现在大量发展,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只要把这块打开了,打开以后走利率市场化的道路,利率市场化的问题解决了,通胀的问题也就没有了。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就是金融结构的问题,这是根上的问题;另外就是钱多了没有地方去花,只能在最简单的地方,可能下一步更多民间资金如果再打开,就往资源里面去炒,又把价格继续推高了;如果现在把金融、煤这些价格继续推高的话,这样会更危险。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老百姓的钱找到出口,真正把老百姓的钱引到有投资价值的,能解决就业、增加劳动收入的产业上去,我觉得这个问题是能解决的。因为中国的发展不能停,中国只能靠发展解决问题,为了解决通胀,把经济增长降到6%,这个事就麻烦了。这就是我的观点。

  傅小永:梁锦松先生,大家都在骂中国政策的这个一揽子经济政策,您怎么盘带?

  梁锦松:骂政府不是中国的特征,如果你去看香港的报纸,骂得更凶,美国也是一样、欧洲也是一样。之前在金融风暴之后,当时很多经济学家都说,这是一个大灾难,可能也会学上个世纪美国一样经济大萧条。我们的领导宣布当时的措施,一个方面是帮助全球经济回暖的;而现在我们看到很多后遗症,如果是让通货膨胀走得太高,我觉得是不利于社会稳定的,低收入的、没有资产的人是影响最大的,因为这几年最重要的就是要维持社会稳定;如果不控制一下,中产阶级需要买房买不到,这样在全球来讲就是一个很不稳定的因素。现在的宏观调控措施应该说是无可厚非,我希望可以体谅一下政府,因为做政府的确是不容易的。

  嘉宾:我觉得主持人刚才问了一个问题,中国的通胀和国际上的通胀有什么区别?本轮通胀和以前的通胀有什么区别?我的总体感觉,最大的特点是劳动成本上升,刚才问了几个企业劳动成本的推动,我同意龚方雄先生讲的,就是我们的货币政策应该考虑农产品的波动。还有一点我想问大家,劳动力成本上升,为CPI的影响能用货币政策管得了它吗?现在不光是钱,还要看到人,我昨天讲到招工难、招工贵,这种成本的推动对通胀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对于成本推动型的通胀用什么政策?用货币政策支持得下来吗?通胀的一个很大的代价就是企业,我昨天讲中小企业非常困难,现在用电量下滑很厉害,这就是对中小企业的报道,这个问题会严重影响就业。所以它是不是百分之百的货币的原因?通胀等不等于完全意义上的CPI?所以我觉得通胀最大的特点,是劳动力成本推动,而且劳动力成本推动,不要想它一年两年能下来,而且像日本和韩国,可能会持续十年,所以它是长期的。我们现在讨论它的特点,把它的特点讨论清楚以后,我们应该怎么样应对、采取什么措施;所以现在光靠货币政策来解决当前的问题,恐怕是要走进误区,所以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很多政策就像中药一样,不是一味药就可以解决的;所以我觉得首先要认清它的特点,然后怎么去应对。

  龚方雄:西方的通胀和中国通胀的不同,这个观点我同意,西方确实是一个货币现象,西方经济学里面货币经济学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中国这样一个转换当中的经济体,我认为中国这样一个转换当中的经济体,单纯的货币义在中国很不适用。我刚才也是强调了产业政策的重要性,不仅仅是货币政策的问题,中国所谓的劳动力成本上升、资源价格上升,很多很多价格都要市场化、上升,我觉得这是一个未来的趋势,是不可能靠货币政策紧缩来解决的。这是第一。

  第二,你看很多发展中国家也经历过这个阶段,就是劳动成本的上升、资源成本的上升、土地成本的上升等等,有些国家就迈过了这个问题。在中国这样的经济体,每年以9%左右的速度成长,过去30年平均增长速度是9.8%,我们应该容忍高一点的通胀,我们认为5%左右的通胀是非常正常的,如果只有2%-3%的成长,只有9%-10%的经济增长,在这种环境下对企业非常不利,经济涨了,但是企业也赚不到钱,也不利于劳动生产力的提高。

  最后一点,中国确实发行了不少货币,但是你要知道中国过去30年,跟西方国家最大的不同就是所谓的资产货币化,这里面吸收了很多货币,也因此发了很多货币。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房地产,在中国的计划经济体制下,这一块是不需要计价的,不需要与货币对应的。这不是产生了CPI的通胀,这是让房价货币化;这个吸收了很多货币,但是它并不一定就会引起通胀。不要简单地把西方的货币经济学套用在中国这个转型的经济体上。

  尹中卿:刚才傅小永主席说要分析两个不同,我专门整理了一下,远的不说,就是本世纪的三个通货膨胀,它有共性也有特性。CPI八类指标中,三轮通胀中两样都上涨了,一个是食品,一个是居住类,这两仰指标在三轮通胀中都上涨了。第一轮的时候,除了食品和居住类的持续上涨,但是其他六类都是下跌的;第二轮的时候,食品、居住类上涨,衣着类和通讯类下降;这一轮通货膨胀是八类全涨,所以尽管它是以食品作为领头羊,但是这一轮的CPI上涨,不仅仅是食品或者农产品价格的上涨。咱们就说8月份,食品是13点多,居住是5点多,但是医疗保健也是4点多,所以这个八类都涨了,文化娱乐服务类还涨了0.4%,这次的CPI上涨是一个全面的上涨,这是我觉得这三轮通胀的不同。

  梁锦松:我是同意通货膨胀是多原因的,物价和房价都有不同的原因,可能是输入性的,也有劳动成本的,也有农产品的;所以多原因的话很难用一个方法解决。刚才说的,工资上升,我在香港有很多做制造业的朋友,他们就说劳动成本是上升的;但是问他们生意怎么样,他们说还可以,因为毕竟中国现在是全球制造业的大国,因为很多竞争对手都没有了,所以现在中国的制造业是有一定的议价能力的,他们可以把这个成本转移到消费者身上,对出口有很大的影响。你们以后可能要担心我们输出通货膨胀。

  刚才也提出了,这也是可以促进内需的,也可以为提高农产品的价格、为我们农民改善收入的一条路;我觉得对整体的影响可能不是很大。房价刚才也说了,如果光是用一个货币政策可能也不一定解决问题,最终还是用供应来解决问题,用不同的政策让公共的房屋建起来,这可能是一个短期的办法。现在我的感觉是,老是提紧缩,但是是不是同时也可以放松一点银根,把利率往上提,昨天你说现在是两个利率,现在这样做光是收紧,因为银行房贷的标准不一样,有一个利率的双轨制。

  嘉宾:利率再怎么提,也提不过高利贷,现在这种政策可能比调整准备金要好多了。

  张斌:我想讲一下关于农产品价格的问题,我的结论是农产品这个价格尽管说短期有高有低,蛋和肉的价格快速回升;但是中长期来说,农产品的价格一定是快速回升的。有几个理由,从改革开放以后,农产品生产严重不足,咱们可以看一看,在国外是一个人种多少地,中国一个人种多少地?中国18亿亩耕地,4亿农民,一个人种5亩多地;如果要根本解决这个问题,要解决农业产业化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农产品的生产价格一定会提高。

  第二个是市场化,目前中国有一批人在消化农产品,但是它的规模和农业生产关系都不足,在不足的情况下,不是完全按照订单合规生产,中国为什么会一会儿猪肉价格高、一会儿猪肉价格低,这种重复的东西一次一次的往复,解决不了问题,应该通过市场化带动标准化。中国加大市场化的力度,会对农产品的价格有非常好的抑制作用。

  第三个是物流成本,目前中国的物流成本比美国高一倍,从海南,10吨的车运到北京来,邮费加运费1.8万,包括刚才龚方雄先生讲的,劳动力成本提高,因此在这个方面,没有一个全新的变革,农产品的价格一定会越来越高。

  第四个方面是食品安全,中国在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关注食品安全;如果说我们还是吃农药残留高的产品、有瘦肉精的东西,这个产品一定是降低的;如果说我们吃质量高的食品,这个价格一定是升高的。

  傅小永:谢谢!在这个讨论结束之前,想请每位嘉宾用两三句话总结一下自己的观点。

  吴庆斌:我的观点就是,还是中国的金融结构不合理,导致金融资源配置不合理,导致间接融资比例过高,投资效率偏低,也影响了整个国民财富的增长,这是通胀面临的压力最大的问题。

  龚方雄:我觉得中国的通胀跟全球的通胀相比,有非常大的鲜明的特殊性,解决中国通胀要靠产业政策,农产品最重要的还是要走产业化的道路。

  张利平:我个人认为这次通胀一个是国际因素造成的,国际因素是金融危机以后,中国整个的经济结构由出口主导型变成消费主导型了;另外一个就是因为量化宽松政策,导致了整个中国的流动性增大了,我觉得这两方面原因造成了通胀。但是中国的通胀不可怕,这次的通胀因为人民币的坚硬,国家的经济实力、企业的效益和老百姓的购买力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中国的经济发展还是希望有一点通胀,最可怕的是有滞胀。

  张斌:我的观点是这样,对产业的问题得用产业化政策;对于目前国家面临的金融问题,是需要开不同的药方;中国农产品的价格上涨的趋势是不大的,关键是怎么样能够有很好的消化机制、传导机制,如果说解决了中低收入阶层的吃饭问题,农产品价格、食品价格上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浩武:我最担心的是滞胀,为什么呢?因为我刚才说的两个因素的存在,是我们未来若干年通胀一直持续的;但是我认为中国会有一个低速的经济成长期,这两者并行,会是一个比较忧虑的事情。

  范勇宏:通胀在未来几年会一直保持一个比较高的水平;第二句话是加快市场化的速度。

  尹中卿:经过30年的发展,在推进工业化、城镇化的过程中,物价上涨是必然的;物价的平稳上涨是可行的,物价的急剧上涨是危险的,有意的制造通货膨胀是可怕的,所以我们必须得破除通货膨胀无害论,应当比较好的把握好,稳定经济增长,转变经济结构,抑制恶性通货膨胀,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健康、长远、安全地发展。

  陈显宝:我觉得员工工资的成本趋势是肯定的,但是近期因为员工荒、工资增长太快,让企业的压力很大。我很赞成产业结构的理论;当上一次金融危机以后,很多的工厂内迁,造成了内地的民工又一次离乡;我觉得更重要的一条是希望政府采取一些措施,降低或者是减少企业的压力,同时增加对员工的福利,共同来渡过难关。

  梁锦松:刚才我也说了物价和房价上涨的原因是多样的,所以解决的方法也应该是多样的。在房价、物价尽量是用市场行为来制定和调节;但是政府是有义务、有责任为弱势群体包括低收入的人士保障,保证低收入的人群不会没有房子住,保证不会挨饿,保证不会没有医疗。

  傅小永:好,谢谢各位的光临,今天的讨论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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