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财经讯 由中欧和华安基金共同举办的“2011中欧-华安锐智沙龙”将于9月17日在中欧陆家嘴国际金融研究院举行。图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张平。
以下是演讲实录:
张平:谢谢。我今天讲的是宏观经济情景与改革。首先讲两个命题,第一个命题是宏观经济的尺度是否现在要变化,第二个是政策和一些机制的选择。这是我经常讲的命题,奥巴马关心四件事,GDP,通货膨胀,失业率加利率。中国的领导人关心两件事,一个就是GDP,一个就是CPI。CPI包含货币因素,GDP包含了就业。很当人讲5个点GDP保了存量,2个点的GDP保了增量。中国30几年你拿这个可以模拟出非常有意思的政策尺度。这是我们专门做的政策模拟,而且效果非常好,这个政策应验中国多年以来的政策走向。我们看GDP在8%到10%两位数之间都是非常良好的状态。通货膨胀率在1到4之间都是非常良好的,一碰红线就遇到挑战。我们非常简单,这次金融危机两个季度击穿7%,我们使用强烈的反危机政策,七上八下是朱镕基的标志,软着陆,都不把这个当成严重问题,所以这些都是我们多年以来通过政策梳理,我们能够看到一个基本的宏观调控尺度。有了这个宏观调控尺度你再去衡量当前经济的状态,你才能够理解这个时候为什么政府老使用这样的政策而不适用那样政策。大致我们可以看到通货膨胀率始终在三季度大概6.2,基本上是定势了,虽然我们看到的,很多人说是不是8月份是一个转折点,我们8月份只能看到统计的转折点,它只是翘尾因素下降,从环比看还在上升。所以整个第三季度是创了季度价格的高位。
四季度也是统计因素的下降,可能会预期下降一点,但是依然在5以上,我们全年是在5.5,同样的统计因素还会表现在明年第一季度,按照我们现在的环比,哪怕4季度环比下降很低,明年第一季度翘尾因素就接近4,再加上春节有因素,明年第一季度基本可以确认,无论什么因素就在5,所以这么一个情况下,我们如果按照传统尺度,基本上我们难以看到宏观往回调的任何可能性。GDP增长,我们尽管逐步在往下减,但是所有的速度今年一定是9.2,明年第一季度可能会到8.5,但是我们很多人援引十二五规划,中国经济规划要求长期均衡值是7,在这样的调动下十一五的9.2,明年往下降好象问题不大。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看见的政策方向是比较单调的。这就是我们给大家进行了一些梳理。
现在的探讨是什么问题呢?现在探讨的是现在包括政策当局和研究机构都在探讨一系列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探讨刚才我们说的尺度会不会有所变化。一个变化就是中国的潜在增长率会不会下降,接受人民银行的委托,跟海峰一起做了潜在增长率。显然十二五期间潜在增长率仍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下降因素,但是受到这几个东西的影响,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也有很多的减速迹象,但是仍然保持在常规7-10之间潜在增长率之间,还是不会被打破。什么影响呢?第一,外部冲击现在的压力越来越大,过去我们靠外部需求带动经济的时代,现在越来越难了。首先刚才讲了一系列的外需压力,这都是我们能看到的,显然在靠整个外部的带动难了。第一,发达国家已经慢慢下滑,回到他们所谓的潜在增长率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所以,这导致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所谓的中心外围的分工体系非常大的阶梯,或者说一个大的调整。原来发达国家的高增长,带动像中国的制造业,这是原来长远的分工体系,而这个体系没有了,而中国只能靠内需来带动。所以这个东西对中国的增长和宏观调控给了一个极大的难度。
大家知道朱镕基在调控最紧的时候,1997年靠外需拉动的经济达到多少?49%。中国现在由于外部需求下降导致我们现在宏观决策的空间极度狭窄,你要不然是放速度,要不然一方面容易过热,另外一方面由于没有外需,只能增加国内的需求。第二个外部冲击,节能减排,这个对我们潜在增长率,大致应该每年让我们损失一个点,节能减排的方案,这周各个分解方案到各个省市,所有的节能减排虽然现在公布的值还不是完全值,但是已经分解了。所谓节能减排在中国,根据十二五规划这件事确实要落到实处,大致要损伤每年一个百分点。
第三,我们中国比较学术化的一个说法,中国大量经济增长靠资本带动。从生产函数的产出弹性资本是7,劳动力是3%。我们现在大量福利目标也好,劳工政策也好都会在改变这个弹性。这些都会影响我们潜在增长率的探讨。所以,总体来讲,整个十二五不会改变潜在增长率期间,但是这个趋势是越来越在逐步下降。到了十三五,这个区间应该逐步降到5-7的潜在增长率期间。现在已经看到它的逐步下降趋势。
物价是相反,似乎大家都在讨论长期物价的上涨性趋势。原因就是什么呢?多年来货币存量,很多人说货币流入流出不影响,实际上大量存量还是有价值的,价值就在于把要素价格重估了,所以大量的劳动成本,我们能看到上升,再加上刚才吴行长讲的全球纸币信用化以后导致大宗商品上升幅度也比较大,这些都冲击了我们长期物价的均衡价。原来我们物价水平是1-5,以后可能是3-6,甚至2-7,整个尺度发生变化。按照我们的测算,我们就仅以食品物价这三大核心要素都会带的比较高。所以这就是我们看到的尺度是不是要变化。这些都是我们看到了现在讨论比较多的问题,一个是潜在增长率会不会下降,第二个是物价会不会持续的上升,这都会改变我们所谓常年以来政策均衡尺度。但是,现在看似空间大,从现在看来整体机制上看似乎沿用传统的尺度,所以大家都非常清晰的是单一方向调控,而且现在单一方向调控特征更为明显,就是各个部委自扫门前雪,从微观上都是有效的。住建部对所有房价要限价,发改委有些限价,有些要节能减排,这些都是非常有效的,央行为了对冲大量外汇贷款,调搞存款准备金也是非常准确的。上调调的多高呢,上调40%也没有问题,但是多个部门共同单方向质疑所谓中国的通胀问题,就形成了两个非常严重的基础,一个就是本身政策有滞后性,第二有共同联合性效应。所以它紧的逻辑再一个角度,为什么我们经常写文章也说,要不然大热,要不然大冷,原因是这些政策它的持续性的机制和它所谓共同协作性的机制发挥非常大的作用。这些都是我们看到现在是否探讨政策需要有一个调整和改革的步骤。
从具体数据看,我们也不想多看了,现在整个宏观数据其实在缓缓往下走,但是并不是所谓可怕性的往下走。你慢慢走,按照我们今年说的肯定是9以上,明年再悲观估计也是8%以上,按照我们的尺度这个是没有问题的。价格一直还是存贷的问题,价格的问题还是比较明显的,我们能看到严重的行为是刚才说的,现在逐步的是红线,这个是我们刚才看到的新增因素越来越大,现在到3.5,累计到年底将近快到4。从现在来讲,紧缩的逻辑不会发生什么变化,这就是我们给家讲到了一个尺度和现在很多人老去问是不是中央应该放松,按照政策的逻辑和数据的逻辑看不存在这个问题。
值得注意的也有几个条件,刚才说了两个机制,一个是政策的单向本身有自我推进性,这个机制是值得注意的。第二个是九龙治水,各扫门前学会导致压力很大。同时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价格问题还是比较大的问题,几个问题比较大呢?第一,我们可以看最大的问题还是来自于农产品。农产品我们去计算了一下,农产品的特征根据成本估算,现在整个农产品的成本里面土地成本大致占到20%。人工成本占到40%,还有物质成本大致占40%,其中物质成本中大致80%与石油能源相关,现在农产品价格本身也与石油成本相关其中土地成本实际上现在中国的农业生产模式发生很大变化,大量是转租,转租每年上升比例比较快。现在大致进行这些计算,还有包括和农业核定一下,每年会使物价提升2-2.4个百分点,你现在想长期均衡到1,这件事比较难,所以价格怎么来看待,这个我们一直认为价格,刚才我们讲了潜在增长力,我们讲价格,现在价格压力也是比较大。现在仅仅讲农产品的供给,房价现在的问题,在统计里面我们还遇到很大问题,在CPI里面房价里面最主要问题等值租金是没有太多考虑,我们现在租房子,像我自己有房子也不用还款付息了,我的房租资金主要是折旧这一块,所以这一块没有计算我住房的等值租金,这都是物价里的问题。整体看,就这些压力都使得我们对整个我们未来中长期物价决定,都似乎认为基准的限度应该提到2-7之间作为浮动区间更为合理。现在还因为没有改变所谓的潜在增长率和任何物价的定价还可以。值得可喜的是物价问题中国也有很多积极因素,一方面是这个因素,另外一方面中国其实得到很大的喘息时间,尽管中国外需受阻,但是国际物价资产市场的问题现在越来越严重,理论上讲,现在资产市场还没出现本质问题,因为美国股市只是上下波动,还保持12000点,还没有进行到真正的考验时期。整体市场上定盘的道普没有发生变化,如果美国出现负增长的话,二次探底导致资产再次下跌,那是非常严重的,对中国的通货膨胀绝对有很大的抑制性作用。中国价格里面,刚才讲到的长期问题,明年到2季度已经比较好的放松了,那时候预计国际市场价格下降压力更大。
但中国也有一个严重问题,就是所谓价格黏性问题越来越大,大家讨论的石油价格,那边降这边不降,垄断的力量很大,刚才李老师也在讲垄断的力量和部门的利益等,构成了所谓价格的黏性。中国价格看似上的快下的很慢,当然这跟农产品周期有关。中国在我的理解,明年整体上看法,一个比较简单的看法是整体的经济会逐步往下走,但是想达到边界还是需要有一段距离。现在很多人已经探讨,跟2008年的大危机相比,中国现在的企业这一次的损伤比较大,这一次是企业直接连订单,带成本,带利润削减,基本上是往死路上走。这次很多企业对这件事看法很大,这也是我们认为是不是很多的政策机制应该有一个微观上的考虑,不管考虑自己政策对通货膨胀的影响,而是对微观上更多的优化。
很多人现在就在探讨很多问题,这么多年为什么微观上,现在一般只喊一件事就是缺钱,我们从社会融资总量一看,从2005年人民币升值以后,社会融资总量连年翻倍性往上涨,规模如此之大,今年按照这个价值15万亿。这么多钱跑到哪里去了。我们量放松的条件下没有对利率进行改革,又出现了很强的债券市场利率的波动很大,原来最著名的贷出三大银行反而要拆入,因为理财产品直接冲击到他,他们反映比较慢,三大银行反而变成大的拆入行,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本来我们大量投放资金按照理论上讲是宽裕之极,结果一方面变得期限错配,利率上的双轨制导致市场上反而显得我们资金季度紧缺。这个就是我们现在遇到这么大规模放宽还没有完成整个在中国经济,并不但没有推动起来,反而显得捉襟见肘。这个期限错配刚才Stephen Green讲的很多东西里面就遇到中国这一次危机和原来还有不一样的作用,就是现金流方面的挑战成为一个问题。如果你再压下去,地方政府很多现金流也是趋向于问题,地方的债务问题压力也会很大。所以这个东西显象到为什么到明年下半年中国经济,实际上我是持有悲观态度。上半年你觉得没事,一个刚才说的政策滞后,另一个是现金流压力越来越大,导致地方作为中国经济推动最活跃因素的投资能力迅速下降。所以这个能力在第二季度可能显现,到下半年这个能力下的特别快,中国经济靠外需已经不能靠了。中国在这么大资金里面出现错配,反而在利率市场化没有做好,各种期限的匹配和现金的调整都是非常大的问题。
这些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对未来经济不能持有很乐观的态度。剩下很多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能讲了,就是为什么要提高存款准备金对冲,总体来讲我们看到因为存款准备金率是对冲外汇债款最有效的,即使这样,按学者的理论模型测算,只对冲掉40%。这个我们不讨论这些理论,总体上看,我们现在中国仅从货币总量的角度来看,只从量的角度看,不进行价格体系的调整,是非常难以应付这次经济下滑和通货膨胀与经济保增长之间的关系。所以必须要想办法进行一系列的价格调整,包括公共项目的付费调整。趁着可能物价有所松动的条件下进行城市融资一整套体系改革,进行更广泛的价格调整才能够完成。
现在大量的改革核心其实在税制改革,但是现在没有看到任何的税制改革的方向。这个是未来大家更多的在税制改革和价格体系改革上做出更大的努力。我的演讲就到这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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