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经营报社主办的“中国经营论坛(上海)”于2011年7月3日在上海举行。上图为福卡经济研究所副所长何万蓬。(资料图片)

　　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经营报社主办的“中国经营论坛(上海)”于2011年7月3日在上海举行。上图为福卡经济研究所副所长何万蓬。

　　以下为演讲实录：

　　何万篷：各位下午好，从人一天生理极限来讲大家处于相对比较困顿的时候，我的风格跟上午有点不一样，刚才主持人蒋教授说我的题目非常有意思，但是我申明这个题目是被硬加的，是主办方给了我一个非常有悬机的题目，大家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要谈论经济不容易，特别是中国的经济，前面还要加复杂，那就更加复杂了。回应一下苏教授的演讲，我想到两句话，第一句话只有不好的老师，没有不好的学生，我们有关政府部门从来把企业家当做学生，他是一个管理者，管教者，但是在政策体制缺位，到位之前，政策不到位我们企业家要另辟蹊径了，是不好的体制让大家犯下了这样那样的错误。只有不好的老师没有不好的学生。

　　第二句话企业家不是教育出来的，是教训出来的。今天在座各位苦口婆心面对底下两三百位企业家进行布道，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效果，更多是我们的消费者，我们的市场来牵引企业走他应该走的路。

　　我小册子里面介绍各位专家，特别是介绍我的时候用了很多溢美之词，但是我这里有一个话要跟大家说，我非常赞同苏教授推荐的一本书是《世界是平的》，他05年又出了一本书《世界又热又平又挤》，第一本书他倡导平等，我们和大家都是平衡的，只不过给大家提供了多一个角度。弗里德曼又推出一本新书，在他新书里面比较推崇中国模式，特别是中国宏观调控模式，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从小布什开始美国联邦政府好多部门每年好象都要派三五个代表团到中国学习，去清华，中央党校，学什么？就是学中国特色的宏观调控。但是专家的话也不能全信，现在企业要做大做强，原来是三防，防火防盗防记者，后来加了一个说防专家，天为什么这么黑因为牛在天上飞，牛为什么在天上飞，因为专家在地上吹。

　　七一讲话，总书记提出来有三个勇气，政治勇气，理论勇气和实践勇气，我一会儿会讲到，我们改革好象突然疲软了，上半场和下半场的茶歇时间，上半场改革一路递减，后半场新的纲领将出未出，处于上下半场的茶歇时间，因为我们缺乏政治勇气，理论勇气，实践勇气。第二说他有探讨的空间，是因为中国政治、经济越来越离开原生态的境界，原来八个字，危机到底，问题导向，现在越来越接轨到基本规律，越来越接轨到客观趋势上。我们提出来不要做乐观主义也不要做悲观主义，想办法做客观主义。我接下来从客观主义的角度跟大家探讨一下中国经济的问题，特别是对形势的判断，理解形势太重要，不要觉得我们今天西装革履，但是我们和农民一样靠天吃饭，这个天指的是形势，只有你今天精准理解形势才能融入大发展的潮流，好多企业家说是不是中国要软着陆，如果在国际上进行有效配置我认同，如果大量转移的话，最后算大帐还是算不过来，因为中国依然是发展的肥田沃土。理解形势才能融入大发展，融入才能投入，投入才能产出，产出了才能做到杰出。今天我们可能很成功，但是未来成功取决于今天对形势，特别是对中国复杂的政治、经济形势的前瞻判断。

　　当前最大形势是什么？如果我们用官方语言，我把它稍微改造一下，叫经过30年改革开放，我们做两件事情，我们懂市场经济课，赶全球经济考，初步建立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框架体系。我原来也算半个运动员，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上来蛮难的，如果谁不相信可以挑战一下，但是这句话老外一听彻底晕倒。我个人一个版本，就是混序组织，中国很矛盾，很另类，一方面表现为混乱，我一会儿会讲到。另一方面我们好象很有秩序，把全社会所有模块全部包容进来，而且通过宏观调控高效集成在一起，这就是中国最大政治、经济基本面——混序组织。我们先说混，中国的混我们也可以叫杂，但是杂往往代表先进生产力的，中国之杂，中国之混已经超过美国，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是一个国家，两种制度，三个世界，五类文明。两种制度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老外说你们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他说我们怎么看你们好象有点像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这个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五类文明，人类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文明业态，农耕，工业，信息文明，经济文明，以及日后出现的生物文明，而且同时存在，相得益彰，很和谐。我们1亿人生活水准像欧洲人，2亿人像亚洲人，还有10亿人过着非洲人的生活，我们8亿人口在城市，5亿人口在农村。

　　我还可以以工业产品零部件数量来说明中国经济混的状态，比如说缝纫机，我们国家生产的，汽车也生产，高铁也生产，航天航空也生产，缝纫机是100个零件，我们打一个比方说产业关联度是10的两次方，汽车是日本做到了登峰造极状态，是10的四到五次方，高铁是10的6次方，日本做到6次方就停了。我们这个国家从10的两次方到10的七次方同时存在。我们很客观讲，到目前为止中国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复杂，好象盲人摸象，不同的人看中国可能10个人搞不好11种看法都能出来，一会儿中国崩溃论，一会儿说中国崛起。在混这个前提下中国已经远超美国。我们经常到政府部门调研，我主要做企业研究的，有的时候到政府去调研，政府说原来说的两手都要硬，后来发现两个手不够用，要千手观音，至少要四方面，原来大家耳熟能详听说过的四项基本原则，他说我还要有新的四项原则，既要，还要，更要。政府工作难做，我们这里说混、杂，在他那里每一件都是具体的事情，都需要他破解和响应，这是我说中国经济混的一面。

　　我们再说说序，对于复杂的中国大家感同身受，为什么中国混而不乱，乱而有序呢？这个就和我们政治架构密不可分，我刚才在休息室休息的时候突然想到有一句网络体“你喜欢或者不喜欢，政治架构它就在那里，你抗拒或者你接受，他就在那里发挥作用”。我们经常听到主基调，主脉络，主心骨，主战略，主线索的描述。我们看到战胜非典，抗击雨水灾难不胜枚举，凡是国际性重大事件中国的管控能力老外自叹不如的。大家不要看宏观调控，我们可以批评他，包括每次中央经济会议都说要加强宏观调控的水平，要有时效性等等，宏观调控真正的要义是什么？确保中国经济发展做到走小步不停步，如果没有宏观调控我们可能会发烧，在这样一个国度我认为宏观调控太重要。很多人说现在的调控毫无章法，是空调，你再怎么批评，但是他发挥得作用是实实在在。更重要的原因，中国的序，已经从原来的系统性。我这里想介绍一下系统性一致，系统性一致也是最不稳定最糟糕的状态。我认为中国政治现在越来越逼近它的本质，这个本质是什么？就是在博弈当中找均衡。系统性一致他没有博弈的，保障你发声音的体制机制都没有，现在越来越做到在均衡当中找博弈。我感觉到现在新闻越来越好写，每天太阳都是新的，卖点每天都会大量冒出来，但是公报越来越难写，因为公报要让方方面面的人都能在公报当中读到有一段文字是专门写给我的，所以为什么他越写越长，他要把方方面面的最大公约数在公报当中体现出来，这是讲中国的有序一点。

　　如果说混体现大国经济体的特点，序体现中国特色的经济结构，我认为这是当下中国最大的基本点。混加序正是中国过去30年加上未来2个年代继续能高歌猛进的动力所在。我们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我可以向大家报告，我们所里很明确提出来，社会是沸腾的，沸腾的社会要做到冷静的心理。不光看沿海也要看内地，我们不光看国企也要看民企，不光看银行更要看投行。在混序组织的基本态度下，在这样一个混序组织基本面之下有几个想法我认为是比较重要的想跟大家说一下。

　　第一个，中国经济的自适应系统已经形成，自适应系统就是我们通过实战的推导，政策对中国经济的增长充其量两个百分点，政策错误了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也就是两个百分点，政策对了两个百分点，不对就下降两个百分点，我们已经证明计划经济行不通，转而发展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条件下政策他的权重是有的，但是有限的。

　　第二个判断，中国潜在的自然经济增长力8-10个百分点。我说根本不需要保八，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这样以潜在增长率上下两个百分点，正负两个百分点速度，水平还能增加两个点，这是关于经济方面的判断。

　　第三，2005年中国GDP经济总量超越法国，2006年超越英国，2009年超越德国，2010年我们已经超越了日本，这个都已经发生了，未来10到15年，我们在总量上超越美国是一个比较确定的事情。

　　关于社会的，我有一句话，社会让我忧心忡忡的一件事，人民群众已经过河，我们的有关领导和体制还在装模装样摸着石头，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社会领域最大的问题。包括现在说社会管理，为什么不学经济，经济增长我们后来说光经济增长不行要改过来说经济发展。现在有几句话发展流行，外交方面非对抗性自信，宏观方面叫宏观审慎，企业家生活方面叫健康丰盛的人生，社会管理方面叫社会心态。但是还是用社会管理这个词，为什么不能用社会发展呢？社会发展它是动态的，它是充分尊重人的价值，你管理谁管谁，现在世界是平的，到底是发展还是管理，我认为用社会发展这个词远比社会管理好，这是一个想法。另外一个关于社会的想法，最好的是橄榄型，中国好象在往哑铃型发展，两头在增长，中间在收缩。

　　另外农民工，新华社采访我我就讲，农民流动化，流动的农民年轻化，年轻的流动农民理论化，掌握了理论的年轻流动人民组织化，组织化是我党的比较优势，如果农民工出于维权等等联合起来，这对社会的冲击也是显而易见的。第三个不稳定源头是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很多人忽悠大学生创业，大学生一穷二白没有社会阅历，没有资金支持你让他创业，现在要创业，特别是下代服务业领域的创业谁敢去创业，政府部门的处长带头去创业，就跟10几年一样，因为他们掌握了很多东西，创业要有基础和条件的，这是社会层面的，人民群众已经到达河的彼岸了，很多管理手段还停留在这一边。

　　改革，刚才讲了处于上下半场的茶歇状态，一次改革动力逐渐衰竭，二次改革还没有替补上来。关于上海，原来我以为主办方请我讲讲上海，我主要研究上海，特别是上海的企业，上海我们“十二五”八字方针，创新驱动，转型发展。遗憾的是这八个字放之四海皆准，放到浙江，江苏都可以，哪怕放到10年前也可以，所以他说的很对，无可挑剔，但是有效性针对性还是值得怀疑。我个人总结出上海未来经济发展的特点，第一个特点低碳化，第二个特点高智能，第三个特点轻资产，第四个特点强服务，第五个特点精生产，上海还将保留一部分精生产者，最后一个是漫生活，漫的生活毕竟是慢悠悠的生活。

　　最后总结下来未来的上海不再是增长的主力军，而是中国改革的重新又回到桥头堡上。上海的城市公民在显著的，快速的提升，以世博会为分水岭，上海作为竞争选手之一，参与31个省市的招商引资，上海招商引资不再作为它的主要工作，那么上海将干什么？代表国家到国际上去强占话语权，今年市委市政府有一个课题，叫什么呢？叫上海要研究招组织，引机构，招国际组织，引世界机构，这将成为上海的历史使命。

　　我再提一下，上海现在东西向的服务业指南已经形成了，真正的“十二五”期间的商机在哪里？南北向的现代服务业走廊，就是沿黄浦江岸线开发，特别是上海往南在“十二五”期间将会有很大的商机。

　　最后关于企业，根据我们的研究，积极地财政政策，积极的货币政策，它会因为时事需要在转移，但是有一个积极政策它可能在未来下半年开始加强，就是积极的企业政策。关于企业，企业家我有三个建议，第一个多投比空投好，第二个抱怨比建设好，中国一个人多，第二个比人还要多的就是问题，中国从来不缺问题也不怕问题。批判比建设好，第三个行动比畅想好。还有一句话，我一般在外面发言都很愿意把它提一提，特别是上海的企业家，经常是晚上想的很激动，听报告或者小范围探讨很激动，第二天依然该干嘛就干嘛，希望在座企业不是这个状态。偏颇的，激进的，不当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