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第一财经和工商银行私人银行部联合主办的“2011通胀中的市场博弈”论坛于2011年3月23日再上海举行。上图为著名财经作家吴晓波。

　　以下为演讲实录：

　　吴晓波：很高兴能够邀请来参加今天的论坛，跟大家报告的题目叫做《中国改革史上的2011年》，这么多朋友在工作日来到上海，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受了第一财经和中国银行私人银行部的邀请参加这个活动，另外一个是因为在座各位心理都有很多的问题，或者心里有很大的不安全感，中国这个国家现在很麻烦，没钱的人不安全，有钱的人更不安全，现在已经到了4月份，但是我们现在整个国内经济、国际经济在非常动荡不安的大雾之中，我们怎么看2011现在发生所有问题，中国资本市场的问题，中国房地产的问题，中国实体经济问题，刚才张教授讲的，我们企业走出去，能不能走出去的问题。我们怎么来看这些面临的种种困难，我们如果每天眼睛仅仅盯着今天发生的新闻，盯着昨天前天央行准备金率提高0.5，4月份会不会提高准备金率，4月份会不会再加息等等，你越来越看不清楚。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够把眼光稍微展开一点，中国发生的所有经济问题，企业所面临的问题，都是相当长的历史跨度中，我们所做成功的实验，我们所有的失败的一个产物，今天我们把今年放在历史跨度中看。

　　今天报告三个主题一、观察中国经济的一个历史工具。二、两年以来的中国经济。2008年9月15号，08年3月份中国与全球经济发生重大动荡到今天，我们两年多走过三个阶段。三、展望，2011年的八个悬念和四个关注点。

　　一、08年我出了一本书《激荡三十年》，30年跨度中我们发觉，30多年来，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有长波段的周期，08年之前我们没有在理论上或者数据上得到支持，90年代有一个经济学家，国务院秘书长，社科院首任的党委书记马红，他说管了几十年的中国经济，中国经济什么状况呢，一收就死，一死就放，放了再乱，乱了再收。这个逻辑到今天也没有变掉，2009死了就放，2010年放了就乱，我们处在半死不活当中。收收放放怎么一个规律呢，基本上这样一个情况。78年改革开放，81年严厉打击投机倒把。84年试行价格双轨制。1988年物价闯关失利后的治理整顿。93年整顿金融秩序，发生了一次通货膨胀。我们现在面临通胀中的市场博弈，上一次大通胀已经10多年前了。1993、1994年，10多年我们货币没有那么不安全，94年我们怎么走出那次通货膨胀的呢，朱镕基搞了整体配套改变，价格体制，税务体制，财政体制三大体制改革，98年亚洲金融风暴后的市场趋冷。04年针对重化工业宏观调控。08年国际金融风暴加宏观紧缩。从这个表格当中得到这么几个结论，1、中国整个宏观波动不是几个月来一次，是4到5年来一次。2、中国经济年份最危险是逢八的年份，08、78、98、08，这些是中国经济最危险的年份，为什么危险？经济大萧条没有需求，08年温总理讲信心比黄金更重要，98年朱镕基讲只有花钱才是爱国的。经济一箫条出现什么问题？经济问题马上变成社会问题。

　　中国现在1%的人口城市化，1400万人农民进城，2千万新增就业人口，一旦经济箫条，制造企业人口外失，大量人口失业。经济大萧条年份最糟糕。不管今年怎么样，今年不是一个特别糟糕的年，今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年份，今年是过渡性的年份，我们今年在走2008到2012年的经济周期，明年3、4季度是非常微妙的时间点。

　　首先十八大召开，2008年3季度以后所有公路基础线投资第一轮结束，现在27个城市修地铁，内陆地区无数地区修高速铁路。第一轮的固定资产投资会结束。4年5年政府投资周期也在那个时间点，美国那部电影不知道当年怎么拍的？

　　这些年份都是中国民营企业大面积倒闭的年份，最近三次，前面一次1998年，98年的时候我写过一本书《大败局》2000年12月份出版，那本书写了10个阶级，有七家死在1998年，当时中国最大的连锁企业，最大的酒场，最好的高科技企业，中国首富，中国第一家互联网公司全部死在98年，98年民营企业老板脑子里没有一个词失败的，说做企业会倒闭根本不可能，那一轮宏观调控，内需紧缩，信贷紧缩，98年以后后面宏观调控在2004年，我在2006年出了第二本《大失局》我写9个企业，其中9家死在2007年，首先第一家最大地产公司天津顺驰资金段链。第二个中国最大民营企业，市值1200亿元的房地产公司德隆集团崩盘。创办27个软件园，拥有土地1.2万亩的土地托普破产，第二大电企业科龙报巨亏，顾雏军被关押，邓小平讲过一句话发展是硬道理，就是在科龙那边讲的。中国当年最大民营钢铁企业江苏铁本遭到查办。这些企业如果当年不倒，估计都是中国财富排行榜在前十名的，中国做企业跟宏观波动关系很高。

　　下一轮调控发生在2008年，因为2007年农夫产品涨价，主要猪肉价格涨。政府天天盯着农夫产品，特别盯着猪，猪什么时候飞起来的话，我写文章《猪的翅膀》，猪什么时候飞起来那真的飞起来了。07年猪肉价格6块钱一公斤涨到20块一公斤。08年温总理全国两会上说，08年最主要问题防止经济过热，防止物价上涨。通过了新的劳动合同法。我4月份到东莞，东莞老板跟我讲，《劳动合同法案》修改每个工人700块一个月，现在1100。怎么办呢？第一把厂关掉，第二迁到印度去。然后开始很严酷的信贷紧缩。内需迅速的开始下降，08年2季度，3季度中国没有一套房子卖得掉，跟现在一样，没有一块土地卖得掉，结果内需下来了，经济冷下来了，9月份美国次贷危机转化为全球危机，9月15号在马红漫台第一财经做节目，下午做完节目在几个朋友大厅里聊天，突然间大家不讲话了开始播新闻，下午美国雷曼倒闭，同时下面走字幕央行宣布银行开始降息，我们就在笑，因为48小时之前周小川(专栏)说从紧货币政策不可能在短期内上升的。就好象前两天说准备金率不可能上调，三天以后就上调了，当年就发生这个事。

　　这一轮造成什么情况呢？08年又倒了一堆企业，黄光裕(专栏)这个时候被抓起来，日照钢铁被国营化，东兴航空破产就这个时候，蒙牛国营化就这个时候，联想TCL国际巨亏就是这个时候，煤老板出局就是这个时候，广东、浙江企业大面积倒闭就是这个时候。股市蒸发20万亿元就是这个时候。 每一次宏观调控都是民营企业大面积倒闭的时间点。

　　同时又有一个特点是什么呢？又是社会财富的大洗牌，回过头来想，09年，2010年赚到很多钱，企业非常好的那些企业，获得的机会点全部都是在98年，04年，08年，整个中国经济一直在向上走，甚至未来10到15年内，中国是全世界最好的经济体，我们很可能在10年左右企业，中国整个经济总量超过美国，很可能在18大以后，新的政治产物。经济在走大家4年5年有波动，真正的超越在弯道超越。我们刚刚正进入弯道的时间点2011年，这是我们给大家经济长波段的时间。

　　第二个看物价问题，通胀，很多朋友说通胀会不会今年结束掉，在中央政府的英明领导下，或者明年结束掉，根据我对中国企业的长期观察我觉得很难，各位你可以把这个幻想破灭掉，30多年，中国整个价格波动是长期波动，长期到多少年呢？会长达十年，整个1980年代，我们现在有的说法80年代的改革成为增量改革，一个物价改革。整个1980年代的改革就是物价不断上涨的过程，78年之前价格管制，通过票据经济。稍微马路上货币多一点，他们说你多生产一点大白兔奶糖和永久牌自行车，把大白兔奶糖和永久牌自行车成为一个池子，货币回笼。然后78年改革开放把价格不断开放，一直1993年全国粮票取消。地方粮票1989年取消。整个物价不断涨，涨到1988年实在涨不动了，开始价格并拢。

　　90年邓小平把朱镕基从上海调到北京，91年整顿三角债，93年通货膨胀，94年整体配套改革。94年到2007年长达10几年来时间，中国经济CPI非常低，03、04年超过3%，很多时间是负数，GDP8%到10%以上。很多人非常怀念朱镕基，因为这个很可能是我们有生之年最安全的，物价水平十几年很低，经济十几年高增长。什么时候好日子到头了呢？07年到头了，你们看报纸知道，一直到去年3、4季度，很多学者和政府跟你讲有通货膨胀的预期，07年开始进入到长期通货膨胀，已经两年多了，各位钱在缩水了，还有人跟你讲是“预期”而已。现在终于承认有通货膨胀，现在告诉大家没有一个政府能够让这个通货膨胀，在短期内结束掉，这个不仅是国际的问题，这是本身中国产业经济发展的必然过程，以后相当长的过程里面，我们钱越来越不值钱，所以要理财，家庭要理财，企业对我现金的管理，对资金链的管理。

　　你家里如果有苹果、玉米恭喜你了，挖个地窖多埋一点。第二个贵金属，第三不动产，整个通货膨胀的过程当中没有一个人是受益者，大家都很受伤，财富管理在这个时间变得很重要。这是我们讨论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我们看一下两年多来的中国经济，这个简单跟大家总结一下，我前面讲了从2008年的9月15号那天，中国经济重新要热起来，如果我们从这十多年改革来看，那一天是中国经济最危险的，因为98年以后中国经济靠三个马车拉动，一个中国制造，因为东亚经济危机造成一枝独秀。我们江苏、浙江，广东的外贸从10%的依赖度拉到70%几到80%。中国打造拉动中国经济和制造业发展。老百姓与房地产消费为主的，98年朱镕基把房地产老虎从笼子里放出来，取消福利分房。银行进行按揭贷款。政府城市化改造为理由的城市化投资，98年上海附近建高速公路，城市化城市经营。欧美市场瘫掉了，09年外贸下降20%几，第二个城市化停掉了，整个08年经济过热，第三个老百姓开始买房子了，这个时候中央政府能够把中国制造拉起来吗？拉不起来，奥巴马不听我们，温总理说信心比黄金更重要，你有信心吗？当时我写了一篇文章“信心是没有的，但是恐惧会变成生产力”，会把你的钱从银行里面吓出来。

　　所以政府只有一个办法，大量海量固定资产投资，第一个阶段08年9月份到09年6月份，通过最后一条固定资产投资巨额放贷，靠强行起飞的方式把中国经济拉起来，效果很大。建国以来最大的单月放贷发生在2009年3月，1.89万亿。效果非常好，上半年中国股市涨幅全球第二，第一是俄罗斯，所有房子卖空了，一年前卖不掉的土地全部两倍三倍给开发商拿走。房价飙涨，到6月底，全国前二十大城市出现“地王”。在7月12号央行月度报告当中，第一次提出来货币要适度从紧，国家社保基金宣布50亿从深圳股票深交所撤出，那一天股市大跌，跌到8月份创下下跌21%的历史第二记录。

　　到了12份基本上争论结束掉，现在央行意见主导了我们整个金融政策，12月份以后到今天关于产业经济大争论，主要对房地产的。一开始我们认为调控很容易，从12月5号的中央近经济工作以后马上整顿二手房，整顿到一月份的二手房交易量已经巨幅下跌了。当时认为房地产调控很简单，两个月就到位了。中央政府对房地产有充分信心和足够的政策准备，全国两会3月14号结束，3月15号拍卖土地一天拍出三个地王，当时举过舆论一片哗然，有一个地王叫中国兵器，原来卖军火的钱还不如卖房地产。从3月份开始进行整顿，3月份以后整顿的主导者已经不是我们温总理，而是李克强副总理，到现在为止对房地产整顿主要是李副总理。

　　各位现在在想为什么要争论房地产？是不是整个供求已经失衡了？我不这么认为，2月份的时候我去四川成都大学讲课，那是一个公开课，面对大学本科生的公开课，以前很多年，我们去大学对本科生讲课，当大学生提问的时候，一般问你两个问题，一个是就业问题，一个是创业问题。2月份那一次，我去讲座，10个人有9个人问我，吴老师你有没有看蜗居，成都上海房子涨成这样子我们怎么办？女博士站起来跟我们说，我们80后买不起房子，你们60后负什么责任？我说我就替你们付首付，你们付按揭。

　　其实这一轮房地产伤害80后和90后，中央一定要从目光从房地产转移到网络游戏和谈恋爱上去，必须要把它打下去，所以房地产整顿是政治问题。现在上海房价是涨还是跌，是3万块一平方还是8万块一平方，跟上海多少开发商开发房子，跟上海多少老百姓买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一个跟社会稳定有关系，第二个跟地方财政有关系，第三个跟失业率有关系。现在谁也搞不清楚，4月份，5月份，6月份房价怎么样，谁也搞不清楚4月份，5月份，6月份中央政府会怎么样，谁也搞不清楚，4月份、5月份、6月份哪个房地产企业会倒闭。跟政策性有关系。

　　今年以来开始的一个真正的限购，我称为不是暂时政策，战时政策，是打仗时候发生的问题，战时性政策。

　　这一次又什么特征？1、各地自行设计调控政策，中央实行问责制度，房地产问题是谁和谁的问题，温总理说开发商血液里要流道德的血液，这句话意思告诉你说，房地产问题主要是开发商和老百姓的问题。你血液里没有道德的血，所以你把房价抬那么高。开发商说怎么是我的问题，谁的问题呢？是地方政府的问题，拿了那么多土地，土地上拿了那么多的钱，地方政府很冤枉，地方政府说，中国现在每一个县，你预算内财政收入83%是交给省里和中央的，我地方可支配预算内收入17%，你叫我拿什么钱搞民生，我不卖地干什么？这是1994年中央形成的分税制度。中央高高在上说你们一定要把房产压一压，这就很麻烦，压不住。很多人希望推房产税，大部分不选择增税，这一次调控首先弹起来的可能是长春，徐州这些地方的房子。他们开始跟中国接轨，我刚刚从徐州出来，徐州市委书记人大代表讲，徐州整个经济总量地级市45位，房价全国排76位，我说书记你要把房价涨到45位是吗？杭州讲我们房价7千5，长春已经涨到1万块了。不只调控房价不调控地价，12月份为止所有拍卖土地都是创各地的地王，土地在涨，钢材在涨，劳工成本在涨，税收在涨，不要房价下跌。凭什么让房价跌。战时调控。调控采取“战时方式，合法性受到质疑。 政策呈现短期化趋势，随时可能更为严厉或松动。那么大关于国家国运的问题用短期政策解决。

　　这些情况下得出三个非常矛盾的结论。1、这一次是动真格的。2、相信中国经济不会因房产整顿而全面趋冷。2、相信房地产是拉动经济的。

　　这个前提下我谈一下看法，这样的争论不通过改革，不通过财政体制条款改革，很可能房价会持续的涨，中国城市化没有到头还有十几年，地方财政被绑架，对于中国经济来讲，你平什么让人们买空调，买洗衣机，买汽车，只有买新房子。

　　老百姓基于通货膨胀的预期的避税性投资。现在一堆朋友见到吴老师，家里50万该干什么，我说你多吃点，多花点，多用点，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但如果这个情况发生会发生什么问题？会发生另外四个大问题，这个社会被撕裂掉，会被这套房子给撕裂掉，房产成为贫富差距拉大的变压器，有钱人越来越有钱，没钱人越来越没钱，更糟糕我们80后90后他们在上海，每个月即便拿到1万块，1万5千块钱，内环拿一套房子，房贷还清要到退休，他一辈子交给这房子，一辈子剥夺掉了。

　　新增大量城市人口造成大压力，城市蛋糕不断扩大，每年2000多万人进城，90%的就业人口靠中小企业，民营企业解决的，你们是被呵护的一群人吗？不是，你们是每次宏观调控拿来被斩杀的。所以现在很多对做实体的老板对实体没有信心。但是这个靠谁来解决呢？靠中石油，靠中移动解决？人口越来越多，财富势力越来越大，巴黎公社当年就是这么搞起来的，发动巴黎革命。

　　制造业被排除在紧急效应之外，我们中小企业做制造业的，你们做袜子，做鞋子，做电器设备没有赚到太多钱，你们工厂原来在上海五角场，十多年前十万块钱一平方米一亩地，七八年前跟你说你能不能搬到青浦去，这个地100万，青浦50万卖给你。然后青浦给你说我200万给你，你地给我请你搬到更远的地方。现在更远的地方告诉你你搬到河南去。制造业企业这个风马上吹到华东来，第四土地改革严重滞后，农用地土地为什么搞不下去，为什么强拆，拆出一个新中国来？就是这个原因。钱越来越多，但是改革被推后。

　　我们接着谈一下宏观数据朋友们比较关心的，第一个GDP，今年GDP没有问题了，03年到2013年十年内，我们本届政府历史上叫保“八”政府，别的事没干，每年GDP8以上。第二个CPI，今年物价不知道怎么样，今年如果老天保有秋粮丰收会日子好过一点，如果秋粮不好，我们明年物价会在很难控制的情况下。

　　第三个人民币汇率，张教授是专家。人民币对美元被动性升值已经谈了很多年，官方呼吁来看09年0.123%，10年升了2.5%，我估计今年还会升，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政府能说了算的，做外贸的人很危险。第四个房地产问题，三季度以来去年三季度以来二三级城市的土地拍卖价格还在上涨，同时控制中产阶级的房地产需求，到了二季度以后，4、5、6月份进入到非常微妙的观察期，这样非常严酷的调控会到多少？现在调控政策像有一个人把一个皮球往水里压，你心里在想，哪一天这个手放掉，根据我们的经验，压得越深反弹得越快，怎么样能让这个球不反弹起来呢？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把球给戳破就没实了，怎么戳破？加大保障性住房供应，有人跟你讲说，那些想买商品房的人，和有资格买保障性住房的人是全群人，你有没有本事把中国房地产泡沫全部捅破掉。另外怎么把球不起来？把水放光。这是不可能的任务。 7月份、8月份宏观调控会结束，限购慢慢解放，接着看3、4季度怎么样。

　　第四个股票，去年上证指数3200点到2808年，去年70%到80%的股民是赚钱的，什么原因呢？去年就是一个个股狂欢的时期，大量钱被引到股市里来，因为钱太多了，去年IPO是全世界最高的，前年90多家企业上市，去年300多家企业上市，钱多了以后就会被稀释掉，股指会跌。要把股指维持住，去年是政府严重操控的市场，今年还会是这样，大量的企业钱通过资本市场上市，钱圈走。然后个股因为提产原因出现狂欢。吴敬琏(专栏)说中国资本市场是赌场的结论仍然存在。这里面有很多钱，各位进去要注意生命安全。

　　第六个最难的一些朋友们，中国做实体企业的民营企业，今年会被四块版夹得非常难受，第一个上游能源价格，劳动力价格的上涨，左边是内需市场低迷造成的萎缩，中国做家居的，做运动鞋的日子都很难过，我前两天查了一下，9家中国上市的运动鞋企业，基本上业绩都下滑，内徐世昌有可能出现萎缩，右边银行不给贷款，现在我们信贷规模还会超过7、8亿，全部拿钱去为铁路，高铁，民营企业最近就很难，最近广东和浙江地方信贷又在上升。再下面人民币汇率被动上升。今年做企业的四块版会夹得非常难受。

　　第七个失业率，当你夹得很难受你只有缩小规模，你只有减员，你只有失业，今年观察宏观经济，我不认为通货膨胀是很重要的问题，我认为下半年就关心失业率，因为你现在只要走进我们沿海地方的实业工厂，没有一个人比你日子好过，沿海地区开小店的老板没有一个赚钱，房子不断在涨，用工不断在涨，消费没有增长，你去问问所有开商铺的小老板，你问问所有做实业的老板，逼着他没有办法就减员，减员失业率升高。

　　第八个地方财政，现在报复越来越重了，规模有的人说已经过了十万亿，这次中央提出两年内1千套保障性住房，中央财政配套1千多亿，大概1.4万亿和1.5万亿，还有1万亿地方政府买，中央开粮票，地方政府又很惨。

　　钱还是有的，1、这些地方还是很有钱，地铁、地产、地矿、资本市场，围绕这些产业有很多钱，这些产业仍然值得我们企业关注的。2、内需。中国制造这个词是1998年出现的。让我们很多企业赚了10年的钱，到2008年。08年欧美市场崩塌为标志，中国制造的黄金十年已经结束了，08年底写过一篇文章《最好的鞋卖给谁》，参加鞋业论坛，坐在我边上康泰的鞋，他说吴老师你知道我鞋现在卖到哪？他说卖给中国市场，我卖给沃尔马12块钱，多一块钱就卖给红蜻蜓去了。98年经济箫条内贸受到的冲击就比较小，广东顺德受的冲击比较小，江苏无锡受冲击比较小，台州受的冲击比较大。靠外贸拉动的火车头比较惨。整个需市场重新起来。如果你做外贸现在一定要开始把眼睛转向国内，中国所有做企业做到十年以上的人，你问他为什么做外贸不愿意做内贸，外贸我钱赚得少，但是三个月五个月一个账期，账期到了不打给你，在中国做生意太大，运输成本很高，另外骗子太多，大家没有星雨，到底你先发货还是你先给钱呢？中国一致制约物流，信心不通，第二个信誉问题，现在内贸出现改变，中国互联网出现了变化。以前买书，后来买书，今年买什么天津萝卜，买草莓。什么东西都网上买，整个互联网对中国制造业企业，从内部供应链，从人员管理，到他与消费者沟通模式完全发生变化，所以中国制造业面向中国内需的制造业企业，中小企业怎么利用？他已经不是高科技，它已经是工具，怎么利用这个工具嵌入到生产流程到销售流程过程中，是我们所有做传统制造业企业的重要课题。

　　我一直不认为中央说产业转型，产业升级，这两年最赚钱还是卖鞋子和卖饮料的，这两年发展最快的那些企业凡客诚品卖衬衫的，京东商城卖家电的，各位的钱都给他们赚走，为什么呢？他们比你更早会利用互联网。是怎么利用这些工具能够最快到达你消费者，在这个过程中赚取更多钱的问题，中国的制造业是没有所谓的西洋产业，有的是你面对新的人群和新的经济到来的时候，怎么样来利用这些信息革命，来改变传统制造业的问题，所以所有做企业的问题，现在应该想清楚一个问题，你这个企业跟互联网有什么关系，你回家冷水洗一把脸好好想清楚。无论卖天津萝卜，还是像我这样做书，或者做衬衫还家电，未来中国制造业会出现电子商务加专业公司加小制造，这个是中国制造业的未来，花3年5年时间，中国地区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中国商品这个时候真正走向全世界，“中国制造”又有一个新的未来，我们拥有全世界最新的中国制造群体，没有一个国家有这么多的人口。金砖四国，金砖五国没有办法在这方面跟我们相比。

　　时刻注意泡沫的变动，这个泡沫由良性变成恶性，由小变成大，迟早一下子破灭掉，无非它破灭的时候我们不在现场，当它破灭的时候我们去收获，中国经济还会发生，这轮泡沫像1998年，2004年一样，我们成为这个泡沫的受益者，我们非常有这个机会。

　　巴菲特说在恐惧时贪婪，在贪婪时恐惧。当大家很贪婪的时候你恐惧，当大家恐惧的时候你保持贪婪的心，这句话什么时候成立？这句话当国家经济还在往上走的时候是成立的，如果这个国家经济往下走，你还是贪婪你就是最后接凳子的傻瓜，但是中国经济还要往上走。第二句话把生命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我们在世界上跑一场，我们这个人生整个就是浪费，无非你浪费到哪去，在这样一个通货膨胀时期，没有一个一个受益者，大家都会很受伤，我们企业家中产阶级这个时候需要把我们的生命放到美好的事物上，吃一顿少一顿，见一面少一面，所以利用未来几年内人民币被高度虚估，人民币泡沫日渐增长的情况下，在好好理财的情况下，多吃一点，多喝一点，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