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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产业整合与区域发展全景图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1月25日 19:45  新浪财经
“2010(第八届)中国并购年会”于11月25日在上海举行。上图为产业整合与区域发展论坛全景图。(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王霄 摄)   “2010(第八届)中国并购年会”于11月25日在上海举行。上图为产业整合与区域发展论坛全景图。(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王霄 摄)

  新浪财经讯 “2010(第八届)中国并购年会”于11月25日在上海举行。上图为产业整合与区域发展论坛全景图。

  费国平:我们知道这几年连续振兴十大产业,国务院推进并购重组、调整结构,每次汽车产业都是首当其冲,所以我们想请毛总先给我们谈谈汽车产业整合当中遇到了一些什么问题。

  毛海:谢谢把这个机会给我,北汽集团参加这个活动也非常荣幸,也是一次企业的推销,也是想做一次整合,因为我们是一个汽车企业,要从事整合业务的话,需要在座各位的帮忙,所以我今天想先感谢主办单位的邀请。

  这个题目对我来讲非常兴奋,上午我们在上汽集团,我参加的中国汽车十二五规划的课题研究,其中有一个课题叫做中国汽车产业的海外战略,我是课题组的组长,所以我特别想把我最近的一些东西和在座的各位分享一下。

  首先,汽车产业刚才主持人讲了,的确特别重要,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从原来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上升为国家的战略性产业。所以,汽车在产业整合和区域发展里面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多。

  费国平:是不是你们的动作越来越多,我们的城市越来越拥堵了?

  毛海:这是另外一个话题,成了拥堵的原罪了。汽车产业是一个天使,让大家体会汽车的文明,享受幸福的生活。汽车是一个特殊的行业,要批照的,不是随便哪一个行业都能批,在没有新增的情况下,中国汽车企业的数量是132家,非常庞大。我们最大的汽车企业集团,就是上汽集团今年的产量也就是350万辆,和我们排第一的丰田、通用相比,还有非常大的差距,今年丰田也是在800万辆以上,所以,从汽车产量来讲,要求是规模经济,同时要求汽车企业有一定的规模。通过自身的滚动发展是一种方式,主要是整合,特别是中国的汽车行业规模比较小,比较分散,特别需要整合。

  费国平:我们汽车企业里面,国有和非国有的占比您有没有一个数字?

  毛海:132家没有统计过,但是前10家80%是国有的。

  费国平:国有的整合怎么跨区域整合呢?

  毛海:这是中国经济的特点决定的,跨区域整合有非常大的难度。有经济学家讲中国的经济叫“GDP经济”,就是地方官员的政绩和GDP的指标挂钩的。比如说北汽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把我的钱投到另外一个省去了,那么它会损失GDP的,所以在跨区域整合的过程中,往往政治的因素大于市场的因素。

  费国平:既然是这样,我们刚才讲汽车产业是越来越重视,国企占的比重较大,您在实践当中又感受到国企的整合比较难的时候,你们是如何跨过这个难度,实现产业整合的?

  毛海:这个问题非常高端了,这个要上升到国家管理层面上来了。汽车必须要整合,形成一些有规模的企业,汽车需要把高额的研发费用和品牌的费用分摊到每一辆车上,所以需要整合。不管是跨地区还是跨国的整合,除了有经济的因素在里面,还有政治的因素在里面,那么要克服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从国家制定十二五规划,把汽车企业做大做强是大的方向,这是国家肯定的,基本的管理方法就是从我们的主管部门国家发改委和工信部,还是在鼓励汽车企业进行整合。他有一个基本的手段,叫新批企业,比如说北汽集团需要扩大产能了,我要批你一个新的产能,他设定一个前提,你必须要兼并重组,比如说你必须把湖南一个企业兼并了,再批你的企业立项,这就解决了跨地区整合的政策障碍。

  费国平:我想请宫总谈一下这个问题,我刚才听了毛总讲了国企整合难,但是我没听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想听听宫总的看法,汽车业有它的特殊性,但是浓缩和覆盖了很多行业的共性问题,那么宫总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宫少林:都说去年是汽车年,好像是1300万台,今年是1700万台,所以全国132家汽车厂,数目让人们想到了十五年前,非常多的省市都在搞汽车,走到今天,谁都知道要降低成本,提升市场的集中度。刚才毛总说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话题,如果是跨地区,怎么去整合,通过什么力量去整合。两个地区,两个不同的所有者,靠行政手段去整合显然不是办法,通过市场去整合在目前的环境下,来自思想认识、操作手段都有很多难以做到的事情。地方政府会想:被人整合了,我会少一块东西,恨不得我去整合别人,如果我没能力还是维持现状。如果在他的行政区划内,通过行政手段归并,这也是我们若干年前常见的方式,真正讲到市场化的行业整合,在我们目前的市场环境下难度还是非常大的,刚才说地方政府主导经济的原因有企业自身的原因,企业只要能生存,还是不愿意让别人并我。

  说汽车的整合是国家的方向,我们是希望看到借用市场的力量,把这132家变成有能力的两三家,体现出科技的能量,比如说清洁能源的使用等等,低耗能的汽车等等,希望通过整合看到这种效果,但是市场化整合在现阶段还是比较难的事。

  费国平:这个难题到宫总这儿还是非常解决,行政的整合很难,市场化又没到火候,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并购离不开资金的支持,我们杨总从商业银行的角度上,在这种两难背景下,商业银行怎么既推进你们的业务,又控制你们的信贷风险,又参与推动产业整合?

  杨斌:银行因为是管钱的,相对来说一直是有难题的。我们最近在研究制造业,如果我们把制造业历史往前延伸的话,制造业最早期的发展是来自于军事。刚才毛总和宫总在谈,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看最先进的制造业,其组织架构里面扁平式矩阵化的架构最早期是在军队,后来在制造业里面用得比较多,后来金融业也在用。我们的政府每一天的组织架构能够走向扁平式矩阵化的架构,可能对全球资源最有效的配置应该会有更好的一个格局出现。

  从产业整合来讲,“整合”在中文里面本身就有主导的意思,不是自然形成的,添上这两个字就不具备市场化属性。如果是市场化属性的话,应该是“融合”,是彼此的需要达到了一个平衡点,所以大家组合到一起,而政府来讲,应该是去搭建能够让它融合的平台。这些平台就是中介机构和一些服务的提供商,他能够站在全国化和全局的角度来提供各种服务和支撑。最大的支撑就是铁道部,他把铁路提供给大家,大家在这个上面看资源怎么配置,如果离开了这些通道,他的资源流动就是障碍的,或者我们叫基础建设。

  作为银行来讲,除了提供资金,更多的也是提供金融服务,所以在产业整合和区域发展当中,我们从2005年重点培育的就是为客户提供除了融资再加融智,帮助企业识别我们最有效的发展路径和资源最有效的配置方式,我们也相信这种市场化的力量,事实上过去的历史已经证明了可以在一定层面上打破现在一些僵局,也有一些成功的案例,不得不让你去配置。

  比如说东西产业转移,而实际上的行动在四五年前已经有了,这是市场化配置的。当然央企做得少,民企已经实实在在在做,员工的生活成本和土地成本在沿海地区越来越高,高到一定程度之后不得不去寻求一个更加便利和更加低成本的资源,所以这种配置是自然流动、自然形成的。当然,政府主导以后可以有更好的政策,可以更加有利于加速这么一个进程的完成,也更加有利于支持我们企业的快速发展。

  费国平:您可否告诉我们到目前为止浦发为并购提供了多少的资金?

  杨斌:我们提供的资金相对于我们提供的服务要少。我们财务顾问在整个的项目当中,我们并购的案子大概有两百多亿的规模,我提供的资金不仅仅是一个并购的资金,如果要算上为并购这个目标,而不仅仅是为并购这个时间点的瞬间交易,那资金量就更大了,根据银监会的规定只能做并购案的50%金额,但是企业在并购前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你去买别人的企业,你要准备好现金,你要优化财务结构,你要做好布局,前期有很多的工作。被并购的企业怎么去优化财务报表,能够卖一个更好的价格。所以这个链条串起来的话,银行可以做很多的事。

  费国平:你们为并购提供融资和融智服务里面,国企和非国企有没有一个比重?

  杨斌:我个人倾向于做非国企的,因为民营企业家比较理性,他们看得非常清楚,而且他们的团队也非常优秀,我觉得他们在配置上快速决断,包括怎么最有效地利用地方给予的条件,这种并购的技术含量和长期的效应会更好。央企更多的是从政府职能的角度和本身央企规模扩张的角度,当然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但是我觉得商业银行提供智慧的少,他们可能比我们更有智慧一些。

  费国平:顺着几位的讨论我想请教一下李总,大家讨论下来以后,市场化和行政化是两难的背景,虽然我们杨总倾向于支持市场化的并购,但是他也反复提到了市场给予的支持,这两个之间是分不开的。我想从两个方面来请教李总:第一,事实上我们很多区域的发展上形成了一些产业集群。我们各地的开发区,地方政府的推动,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动因,形成的存量格局就是带有产业集群概念的,带有同质化问题,包括汽车产业里面,我研究不深,但是我知道有很多汽车零配件的行业。从我们整个格局上来看,脱离了区域地方上的支持,能不能够完成产业的整合,在这样一个区域的格局下,如何打破区域的利益,推动产业的整合,这是请教李总的第一个问题。

  李弘:这么多年来参加并购的会,一个是产业整合,一个是中国企业走出去,当然今年又加上一个区域发展,这都是咱们并购最热门的话题,翻来覆去谈。这三个问题又是连在一起的,刚才费律师问我区域发展的问题,我有一个不同的视角。

  这些年我们有很多的问题,我觉得今天坐在这里虽然就这三个题目,中国8%的发展速度能持续下去吗?中国的通货膨胀已经看出苗头了,有人说不是长期的,就是短期的。还有在各种场合谈到中国这么多年的经济发展,造成了区域的更加不平衡,造成了贫富的更加不均衡,这些问题都令你感觉到有什么国家的大政方针提出来帮助解决这些问题。我自己觉得,像产业并购,像中国的企业走出去,这一定是长远的问题,今天要说,十年后要说,再过一百年国际化还是要说,但是区域发展,在中国今天区域性的发展是一个很有时代感的话题。政策现在已经向跨区域发展提出了一系列的理念,这也是我们搞并购的应该注意到的趋势,也是我们刚才提到的,政府也在里面,市场也在里面,但是有很多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们是不是能够把在并购行业遇到的问题,跟政府现在在产业整合和区域发展的大势上要出来的一些政策找到接口。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我感觉到从八十年代我们学经济学的时候就学了一个理论,叫雁行理论,就是经济的发展和企业的产业结构就像一个大雁一样,一个头雁带着后面的雁往前飞。现在看中国也大概是这么一种状况,最开始是深圳,然后是上海,珠三角和长三角,带着经济发展了这么多年。要再往前走,我已经听了很多人谈这个观点,经济的高速发展是不是要走到一个拐点了。现在有了区域发展的理论之后,发现这个拐点还远远没到,因为前面的头雁已经飞起来了,如果我们就这么一个小国家,包括像日本,我们的产业早应该出国了,但现在中国的产业不应该出国,出国的时机也不是很好,我问过很多的老总,他们说:“市场在中国,发展的速度在中国,我们出去到外面并购,我们要什么东西得想好,我们要什么呢?高端技术,他还不一定给我。我们要的是管理,但是我们自己还在摸索。所以最好的机会在国内,中国这么大的国土,这么不均衡的发展阶段,很可能中国经济下一步就是从沿海地区向第二轮的区域转移,然后还会有第三轮,我们最近出了一个报告,分析得很细,已经把第二轮真正可能带动中国经济发展的省份、城市、行业到主要的企业都给大概分析了一下,其实也是从宏观到微观的层面来说明这个道理。

  作为我们来讲,地区的发展肯定离不开并购这样一个工具,如果说全都靠的是政府的政策引导,靠的是政府的投资,当然也有很多靠的是外资,这肯定是不够的。你要把原来在发达地区做的制造业,包括我们的一些服务业,可能慢慢要向那地方去转移了,怎么转移呢?中国本身就是一个行政区划的国家。肯定是政府比市场的权力大,我说:“不找市场找市长。”这话说了很多年了,看来应该这样说:“又要找市场,又要找市长。”所以并购是一个很重要的工具,如果并购这个工具不能很有效地使用起来,有些政策不配套,那么我们的区域发展政策也不一定能够落实。所以,我们应该在更高的层面上研究国家整个产业发展、区域发展的大政方针,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些什么空子和接口,可以把我们整合所要求的一些政策加进去,我说这个话还是有点务虚,不过我们公司的研究员已经在具体研究这个事情了。

  费国平:宫总好像有不同意见。

  宫少林:倒不是不同意见。刚才说市场化整合确实难度很大,怎么做市场化整合呢?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我觉得大家都赞成要通过市场的方式,或者说借助市场的力量去推动这个行业整合。可能需要国家有政策,比如说汽车发展规划,要提高集中度,需要有相关的政策,比如说发展低碳的电池汽车,政府的补贴力度要大,对使用汽油的多征收等等相关的政策。第二,这确实需要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包括各地政府的思想观念,别把GDP放到最核心的位置。第三,需要借助资本市场的力量。应该说钢铁、水泥这些整合前些年已经开始了,现在大的格局几乎全都完成了,这些有能力或者有实力的公司去整合,还是借助资本市场的力量,包括发行股票、债券也通过银行信贷方面的支持,借助资本市场的力量,这是市场化整合,或者并购的一个方向。

  最近一段时间,大家也都在讨论,要大力发展债券市场,上两周在北京开中国金融年会,人民银行周行长做了演讲,业内也进行了讨论。我最后看了这个报道,现在债券市场发展速度很快,但是我看了一下数据,直接跟企业相关的就3万多亿,债券市场20万亿,跟GDP相比10%,上一届的16万亿,有10亿跟金融债、央票,剩下6万亿是国债和地方债,实际跟企业相关的只有3万多亿。现在大家在呼吁,如果是并购的话要借助市场的力量,公司上市再融资是一种方式,发行债券更需要,特别是发行高收益债券,杠杆收购的这些债券,因为今天市场已经到达了这个程度。

  结合今天上午几位嘉宾讲到的PE投资问题,我觉得这个事也很有兴趣,我觉得市场在慢慢形成,现阶段我们是不是组织俱乐部,可能中国还没有到这个程度,但是会走到这个程度。比如说创业板从去年10月到今年10月,134家筹资1000亿,发行市盈率66倍,是挺高的,但是这比美国和当年香港的创业板低了,确实是带动了一大批创新型企业上市。中国转变经济增长方式靠什么?要从中国制造改成中国创造,创造什么?创造里面要有技术含量,要有大量新兴技术创新的企业上市。创业板的企业已经开始进行市场再融资,要并购原来的竞争伙伴或者是上下游的企业,它是借助市场力量,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而且,由于创业板的火爆,现在全国有500多家PE跟VC,人家说完全没有这个数,一旦他们在市场上获得丰厚收益后会越滚越多,最后会形成几家联合,为了行业整合去共同设立基金,参与市场并购,目前处于这么一个过程,市场化虽然难,但这需要一步一步去走,走的过程当中更需要我们的并购公会和我们这些同仁的共同努力和推动。

  费国平:谢谢宫总。刚才李总的话里面提到一个问题,产业整合这个话题公会已经喊了很多年了,从政府层面也喊了很多年了,这是一个背景。第二个背景,总体上大家都呼吁要市场化的时候,特别是毛总讲到汽车业要做十二五规划,我们各行各业都在做。大家都在提产业整合,其根本是要通过并购的方式来实现的,而且要通过市场化的并购,那么市场化的并购里面就有一个特点,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交易,是一个企业的买卖。可是,我们所有的激励政策、我们的规划是不是带来了一个问题?当你去振兴一个行业,去推动一个行业整合的时候,我本来就想卖我这个企业的时候,你一说我要振兴了,这个企业本来想卖的不卖了,开始犹豫了,开始对价格提出更高要求了。在这样一种环境下是不是也影响了市场化并购的发展,这个问题我也想请问一下毛总,你在操作当中怎么看我提的问题?

  毛海:您提的问题非常准确。金融危机以后应该说是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经济形势发生恶化以后有的企业生存不下去,咱们出台了十大振兴规划,本来是想通过这个振兴规划淘汰一些落后产能和一些落后企业,但是刚才您说各方力量在推动这个产业的发展,不管是经营的环境还是心态都在向积极的方向发展。所以,实际上是错过了一些非常好的。但是在国际并购的时候出现了,你看去年两个世界最大的汽车并购案都是由中国的企业去兼并国外的,一个是吉利收购沃尔沃,一个是北汽收购萨博,这是国际并购案例上比较成功的。国内一些弱小的企业,本来应该在这一轮淘汰出去的,但是没有实现。

  费国平:如果是萨博的所在国也颁布一个汽车产业振兴规划,你们还能把萨博收购了吗?

  毛海:那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包括通用,美国政府投下去650亿美金去救它。瑞典政府实际上当时也给了很多的贷款,但是汽车产业的梯度是非常明显的,就是从一些高成本的国家一定要向低成本的国家转移,这个大势他是无法转移的,包括英国,汽车产业全部外移了,去年是瑞典,高福利国家,一个人工成本相当于我们中国三十个工人的人工成本,要分摊到每一辆车上,没法竞争,所以自然就淘汰了。

  费国平:从你们实际操作的案例来看,是不是反映了一个问题?本来在一个完全市场化的环境里面,每个企业有自己的市场预期做多和做空,可是我们有振兴的政策、推动行业整合的政策,改变了市场的预期,反而使得一个产业整合,说整合什么行业,最后什么行业整合最难,整合最慢,有没有这么一个结论?

  毛海:时机的确是到来了,就看政府怎么来制定措施推动。现在我们感觉的确有雷声大雨点小的现象出现,大家都喊整合,去年我主持的一个收购案是比较成功的,就是北汽收购了广州宝龙汽车,双方的政府是积极推动,企业自身也是你情我愿,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我们首先要在广东下一个棋子,所以我们的态度也是很坚决的。从企业发展的角度来讲,他也希望找到一个大型的企业集团共同发展,所以广东的企业跟我们的配合非常好,所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完成了收购案,应该说是很圆满的。

  李弘:我们看国内外的收购其实有一个时机的问题,您刚才说到收购沃尔沃成功,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时点已经到了,首先他的成本上无法跟你竞争,第二不能在RND上投资,可能投资了以后不一定能够获得回报,这时候中国企业收回它的时候,他在本国受到的压力比较小,就收购成功了。在国内的收购上,不但要找市长,而且还要找市场。有时候在国内的收购里面,确实有政府或者行业政策的引导和障碍,但是更关键的就是市场的时机是不是成熟,比如刚才说到的区域发展,比如说汽车产业,除了二汽在山沟里面,大部分都在发达的地区,地区成本上升的趋势,还有整个中国的消费,包括我们刚才讲的不要不停在大城市卖车了,要追求数量,就卖到最需要车的边远市场去,应该说那个地方的汽车发展起来以后,把北京上海的汽车给卖了才对。你们能感觉到这个压力吗?会帮你们做一个地区的调整吗?

  毛海:咱们国家作为一个人口众多、地域分布广阔,地域差距那么大的国家,一定要由政府来做政策的引导,使地区的发展均衡。从汽车来讲,它有一个原则,叫限地化生产,就是哪儿卖车多在哪儿生产。如果汽车生产的成本已经不能消化了,它没有边际贡献了,这时候一定要考虑转移的问题,往哪儿转?我非常同意李总讲的,一定要结合“市场”和“市长”双方的积极性,要向那些欠发达地区。特别是这次五中全会提出来的结构调整和自主创新两个主题,我认为结构调整提得非常好,解决贫富差距问题、解决城乡差别问题、解决区域差别问题,汽车产业这种典型的制造业解决就业、解决拉动GDP的问题,国家下一步在布局的时候就应该重点考虑地区发展的问题,使我们产业整合和地区经济发展能同步,这是国内。

  从国外来讲也是这个问题,我们考虑未来成为国际上有影响的国家,我们的汽车产业走出国门也要考虑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考虑限地化生产,解决完了以后,我在产品技术提升了以后,我们要去占领发达国家,成为强势的品牌。

  从国内外来看,我们都是有分步走的策略。

  费国平:接下来我们把剩下的15分钟时间留给参会的嘉宾们,大家对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包括超出这个话题的问题大家也可以提出来。

  现场嘉宾:我是鄂尔多斯金融联盟的,有关并购贷款的问题,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向费会长,和浦发银行的杨总说一下。明年过完元旦以后,我们想在鄂尔多斯计划做一个并购贷款,关于煤炭的,想申请一个并购贷款。因为鄂尔多斯已经有浦发分行了,还有我们当地的政府,想做一个并购贷款的试点工作,看能不能做成,希望并购年会的领导和浦发银行的领导给予关照,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大家共同讨论吧。

  费国平:这个不算问题,浦发银行和并购年会对所有到会的嘉宾都会支持。

  杨斌:煤炭我们在山西一带也做过,都是一些小煤矿,我们也有一些成功的案例,回头再跟您交流。

  费国平:我听了大家的讨论,国企整合的思路看来都是有共识的,妨碍产业整合的是跨区域的利益,利益的格局,区域之间的博弈。我们就以毛总的汽车产业再举例,132家里面绝大多数是国企,干嘛要那么过的市场化交易成本,都是国资,从省级到国务院级,直接划一下,又没有交易成本,国企里面还是从产业的角度更简单一些,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呢?

  毛海:国企分为两大类:一个是央企,一个是地方国企。央企是国资委管的,90多家,地方企业数不胜数。整合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央企同属于国资委管理,它的出资人代表是一个,而地方国企的出资人代表就不是一个了,上面总的来说都是国家,国有企业,但是都归地方国资委管。所以,整合起来的手段和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央企的整合很容易,他基本上没有成本的,就是左兜搁右兜,并且干部管理是统一的。但是地方管理的整合就非常困难了,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利益整体。那么就看一个地方的领导是不是认识上高度一致,第二,双方的买卖合适。

  费国平:因为我们都在做十二五规划,从规划的角度我们讨论的是全国范围下的区域整合,我的问题是跨过区域的时候,全国是一盘棋的,国有企业只有一个出资人的,我们下个红头文件不是都完成了吗?交易成本又高,效率又低,然后整合的结果也不理想。

  李弘:我做的两个企业,都是各省国资委下属的企业,我就觉得这两个企业一定要合起来,合起来以后才能创出中国最好的品牌。他们真正的竞争对手不是自己,而是世界上其它大的公司。这样争的结果就会有一些过渡投资,五年之后,中国发展速度这么快,这么多钱下去了,你都不知道市场的需求有多大,这两个企业羽翼慢慢都丰满起来了,由于这么大的市场空间,就是重复建设,重复建设也全卖出去了,就是生产能力过剩又怎么样?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活得非常好。他们给地方政府交税,也不给地方政府找麻烦,他们两个市场上还是齐头并进的竞争,这个过程还要持续五到十年,没有一个成本的变化,没有一个边际利润的变化,这种竞争态势是政府用人为的方法根本无法拉到一块儿的。但是,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个非常英明的领袖和家长,就跟他们说:“你们俩别争了。”一开始就把他们合起来了,这个结果可能比现在更好,但是没有这样做,也没有真正感觉到痛,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各个行业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有些行业,在中国这么高的增长速度下,比如说汽车行业,给132家企业都创造生存的空间,只有竞争到他们感到了痛楚,区域行业转移已成大势了,那时候再出台一些政策。

  现场嘉宾:商行是管钱的,您本人是掌管风险的,从您本人来看,您是否会支持各省分行开展并购业务。您刚才说除了资金支持以外,还有其它的服务,您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我们浦发银行还有哪些服务?

  杨斌:银行是一个综合金融服务的平台,银行和企业的关系是非常紧密的,每天都会有大量的业务在发生。所以,从金融行业来讲,银行、证券公司、保险、基金等等,相对来说银行和企业的接触是最紧密的,这个特点决定了他能够最有效地成为为企业服务的长期、持续的平台。在这样一个平台当中,我们也最了解企业的困难是什么,他们在考虑什么,有一些是银行能做的,比如说做一些贷款,加速资金的回收等等,但是有一些不是我们自身能做的,但是我们可以去做的。比如说把我们的队伍,我们银行内部管理的技能、经验,包括我们的一些工具可以和客户去分享,把我们对法律方面的专家、税收方面的专家给企业咨询和服务。和保险公司来合作,现在也知道保险险资也可以投资一些企业、投资一些项目。和基金公司我们现在也在做,我们在做PE这方面的资金托管,也是国内PE服务范围最广的,服务最全的,市场份额最大的。然后我们又把这些PE介绍给企业,他们有这样的投资计划、投资准则和策略,正好符合您的需要,股权银行又不能做,我们借助金融服务的平台,能够有这样一个伙伴、能够有这样一个关系,实际上就有点像并购俱乐部一样,大家在一起能够共享、分享我们的信息、分享我们的机会,共同来发展。

  浦发银行更多的是扮演这么一个角色,所以在并购业务当中,中国的并购贷款从去年才正式开始合法做的,在这之前我们做了很多的并购服务。一个银行如果要做好并购贷款的话,如果他做不好并购服务,其实他的并购贷款风险是很大的。借此机会,我还想分享一下在产业整合当中,我们谈并购,大家眼光看到的都是比较大的行动。其实有一个群体需要我们大家关注的,就是中国的出口企业,这些企业都很小,规模都不是特别大,但是在现在的格局当中,出口企业也要转型,现在汇率各方面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国外的需求也很小,国内的内需怎么转化,一个做外贸的如何来做内贸,这个是相当不容易的。我们到国外去买了很多东西在国内是看不到的,这里面有很多的宝贝,他们有很多的生产能力,有很强的设计能力,但是他们缺乏一个渠道,确实国内有很大的市场。这一批人好像不在这个市场玩,他们不知道这里面的规则,我们也做过很多的调研,有一些朋友我也深入了解过。这里面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中国流通领域的利润率太高了,导致他们进入中国的市场,自己是本土出来的,再要回到中国的市场他觉得很难,一个是利润率太高,第二个是诚信度有点问题,所以他觉得跟外国人做生意很方便、很容易,一个传真,很多东西就可以做了,但是他们是在行业当中最困难的行业,如果把这个行业整合好,是有很多金子和财富在里面的。

  费国平:借李总的话“找市场和找市长结合起来推动产业整合。”在这个格局当中,观察和寻找专业的中介机构,我们中金公司、招商证券、浦发银行,我们坐在上面就是一个整个的团队。无论我们现在的格局是怎么样的,推动产业整合需要方方面面的力量,包括并购公会的呼吁和各位参会嘉宾的呼吁,我们共同推动中国产业整合的完成,产业整合不能完成,实际上结构调整、结构升级、产业升级几乎实现不了。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这一组的讨论只能到这里。谢谢大家!谢谢四位嘉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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