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福布斯》中文版与常熟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福布斯-中国县级城市投资与发展论坛”于2010年9月17日在江苏省常熟市举办。上图为创新与发展分论坛全景。(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金霞 摄)

　　新浪财经讯 由《福布斯》中文版与常熟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福布斯-中国县级城市投资与发展论坛”于2010年9月17日在江苏省常熟市举办。上图为创新与发展分论坛全景。

　　主持人：谢谢刘主编，也谢谢我们几位嘉宾。我们下午第一场论坛的确非常精彩，刚才几位嘉宾给我们进行了精彩的讨论，特别是听到两位市长充满热情的发言，让我们感受到难怪长三角城市能够孕育出很多优秀的企业，说到底经济的发达就是充满活力的人才和思路的活跃。

　　刚才主编说到了关于产业升级转型的新思路这样探讨非常有意义。其实说到产业升级转型有一个问题大家也会有很多的体会，那就是中国不能只是一个世界的工厂，甚至只是一个世界的车间，中国的未来将应该是覆盖系统性创新，到设计研发再到高端制造的设计公司。很多设计城市和广大充满潜力的企业们他们如何实现产业的升级，企业在县域经济的发展当中可以找到哪些机会？接下来我们就将给大家带来第三场圆桌论坛。

　　接下来参与讨论的嘉宾是：永宣创投管理合伙人周永凯；波司登集团董事长高德康；美国同力基金中国合伙人凌霄；德勤华永会计事务所资深合伙人徐祖明。这组的对话主持是《福布斯》中文版副主编康健。有请康主编。

　　康健：大家好！《福布斯》在对几个县级城市的调研中我自己有几个发现，一个是县级城市规模特别规模，昆山的规模已经跟昆明这样的省会城市已经可以相提并论了，常熟已经和南宁这样的规模可以相匹配。

　　第二个特别深刻的感受是县级城市的创新活力，特别是我们企业创新活力非常充沛，过去几个月里边我们跑了很多企业，比如说在慈溪见到一家企业可以把啤酒倒进去，马上可以产生出纯净水，包括我们在常熟也见到过一些企业生产智能电表系统，他的系统哪里出现故障，马上可以把短信发到手机上，告诉人们那个地方出现了故障。

　　看到这样的企业是我们做财经媒体的幸福和最大的收获。我们这次话题是关于“经济发展”的。我们今天刚好参与对话的几个嘉宾也都是来自企业的，长期跟我们企业打交道的投资人和咨询顾问。

　　第一个问题我给到周永凯先生，永宣创投的方向是什么，你跟县级城市有什么样的渊源？

　　周永凯：谢谢康主编。非常感谢让我们有机会在这里探讨县级城市的发展。我先介绍一下，我是来自上海永宣创投的，我们管理一个创投基金。

　　我们主要投资的资源类企业，对传统企业也有很多。我们对民营企业也特别关心，所以我们一般跟民营企业打交道比较多。这些民营企业在县级城市，他们生长以及发育的土壤都是在地方上发展的。这些企业，像波司登不断地发展，就是从常熟开始的发展到一个国际化的企业。这些民营企业非常充满活力，所以我们投资了相当大的资金也都是在县级城市。

　　康健：接下来这位嘉宾是波司登董事长，我想问一下您认为县级城市给您带来什么样的便利？

　　高德康：我认为我们最大的收益就是常熟，各级政府对我们波司登有很大的关心。改革开放以后波司登也接受了很大的考验，危机感和紧迫感。我认为最大的，我们定位的目标，朝着这个方向永远的走下去。一个正确的方法，简单的作为，我们不断地坚持，不断地去深化，我认为这是最重要的。在方向上不能偏移，方向偏移了企业发展肯定不行。

　　我认为公司发展到今天，我们最要紧的是提炼了一种精神，这种精神就是我在创业过程中艰苦奋斗的精神，到现在为止我们容纳到整个团队，作为我们团队的核心价值观，这是比较要紧的。核心价值观一个企业不能变，与时俱进，不断更新，才使波司登多少年来立于不败之地。这几年我们发展比较快，但是我们也看到，刚才几个领导讲得非常好，企业在产业上也转型升级，企业在这个行业里边不光转型升级，这个行业还是要核心做好，从波司登延伸到男装、女装、童装的产品，这样的话才能找到我们最终的目标。

　　我们传统产业，只要努力做好，努力只能做对，认真才能做好，用心做就能作出好多细节的问题和创新的问题。我认为波司登的发展要不断地总结，不断地反思，才能不断地创新。谢谢。

　　康健：大家都在谈转型升级，公司下一步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高德康：下一步是兼并收购，因为多少年创业过程当中总结出一条，我们改革开放30周年，30周年培养了一大批企业，有一个激励机制使民营企业不断地发展。而且在30多年里边已经培养了一大批改革开放以后外资全部进来，不光进来的是资金，进来的是管理方式。这些方面中国企业家是刚好发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整合是非常要紧的，接下来就是学习和整合资源。这对我们企业将来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学会整合资源，几年的方向几十年可能都完不成。而整合资源你自己也要有资源，你要想明白自己的定位，自己需要什么，自己未来的方向是什么，这是最重要的。

　　我们现在已经收购了嘻哈品牌，发布会比较成功，现在开始慢慢的整合资源。接下来我们在国内收购兼并品牌为主的，更重要的是团队，这个企业家有远大的力量，有一种责任心和使命感，这样的成长速度比自己培养的快得多。未来的发展不光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自己兼并。国外光是品牌也不行，我们在意大利收购了一个比较大的品牌，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前年经济危机以后好多国外的品牌。这个情况下成本合算，而且人才也好抓，刚开始不想到中国来的人现在都想到中国来了。国内现在的管理团队可以做好引进国际品牌。这样的话才对得起波司登创意发展，因为波司登这个品牌，中国服装业唯一的世界品牌，我要对得起它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而且要学习国外的管理和品牌的文化，导入到我们的理念里。

　　前天晚上我们做了一场演出，是王力宏代言的，我看了一下晚会，就是文化理念的导入，王力宏是一个比较优秀的音乐才子，品牌也慢慢提升了。服装的文化内涵不一样，国内品牌和国外品牌最大的区别是，我们中国的品牌没有内涵，没有品牌文化。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所以我们现在怎么样打造中国的品牌文化，必须要动脑筋，想方设法把一切的资源整合到品牌当中去，让它变成一个非常有品牌文化的品牌。最重要的核心就是设计和研发，在面料、款式和服饰配套上这都是我们将来要考虑，而且现在已经考虑走的路。

　　康健：接下来我想问一下同力基金的凌总，您基金的特点是什么，投资的方向是什么，您跟县级城市又有什么渊源？

　　凌霄：非常高兴参加《福布斯》的论坛，而且专注于区域产业化的主题。我们同力资金是从03年开始，我们总部在美国纽约第六大道，我们基金重点是华尔街的资源。我们跟中国内部的对接是希望能够发掘细分产业以及区域化产业龙头和快速增长的企业。从已经上市的企业，通用钢铁都在纽交所成功的上市。

　　从去年开始比较专注于在国内和二三线政府做一些产业基金，能够在第一时间更早的发掘一些上市资源，而且对接一些国际上比较优秀的服务体系的产业链。去年投的鞋业，也是在市场上做得非常大的企业，而且在新技术、新材料方面的应用也得到了我们这边的支持。

　　康健：接下来我们问一下德勤的徐总，您过去一年跟一些县级城市有很多的来往，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个案例？

　　徐祖明：先介绍一下我们公司，跟我后面要讲的还是蛮相关的。很多都是跟政府，跟当地的投资环境密切结合的。我们公司是德勤会计师事务所，全球十大会计事务所之一，全球17万人，遍地141个国家，中国9000多位员工。我们主要服务是税务咨询、内控、收购兼并和企业管理。

　　我们很多服务大家不一定完全看得到，我想整个经济活动当中的各个方面都有我们的服务在里边，没有我们的很多工作，很多企业收购兼并当中。就像这次的吉利收购沃尔沃，就是我们和中国团队和沃尔沃团队在一起合作，才能把收购工作顺利的做好。

　　长三角这么多的企业，像昆山是第一，昆山有很大的经济主体是外资，外资成本很大，也吸引了非常优秀的外资企业。外资进到中国第一站就是通过我们帮他们宣传、介绍、推荐，帮他设计整个中国的投资架构，成本是什么，用什么投资形式去做。我们也在做幕后的很多工作。

　　最近几年中国民营经济非常活跃，在这边就做了非常多的上市工作，整个上市当中我们在里边做审计，能够帮助企业财务报表能够在审批机关里边工作，投资人能够接受，做了非常多的工作。清洁能源无锡尚德就是我们做的，媒体方面分众，教育行业的新东方。我们在很多新兴产业当中领军的企业都是我们非常早的介入，帮他们提供这方面的服务，使得能够真正走上资本市场。

　　对进因为这几年当中，像大城市上海，因为我参与了很多上海市招商工作会议研讨和研究，在上海这几年发展以后，整个大城市里边综合成本非常高，也在做一个转型。由于沿海其他城市，江苏、浙江，包括中西部重庆、武汉就创造出了优势互补或者错位竞争的格局。本身我们客户当中已经把很多的产能都已经往中部和西部转了，我们跟一些开发区做了很多的交流。同时我们通过我们的客户，跟政府有更多的交流以后，我们也在提出不同园区，在招商过程当中要怎么能够提高招商能力，怎么定好自己的位置。

　　我非常高兴地看到在榜上很多县级城市他们的定位已经非常超前了，做得非常好。所以在竞争力方面有非常强的优势。这一块工作我们做得很多。

　　同时招商有规划，最终还得落地，最终到怎么做。我们要到海外招商的话，怎么能够更加有效的去找到真正做决策的人士，能够了解到整个投资环境。他们有这个投资计划的时候可能就会想到这个区域，会来考察这个区域。

　　康健：接下来我们做一个非常简单的调查，在座四位你们认为未来十年内发展最快的是县级城市，是地级城市，还是省会城市，还是直辖市。也做一个提示，今天虽然县级城市是东道主，但是大家可以直接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请哪位简单先说一下自己的答案，待会儿再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理由。

　　周永凯：我觉得这是简单的问题，主要看哪一个方面，县级城市的发展主要靠民营，民营是改革开放以来最活跃的一个主体。民营经济比较扎实，要留土壤，另外是城镇化的步伐，直接的受益就是县级城市。我觉得今后一段时间发展的步伐肯定是县级城市最快。对于一些上海的大城市肯定是造大飞机，做一些国家规划的产业，但是这些产业的配套最终落到地下还是在周边的省市。

　　所以我觉得县级城市的发展应该说是最快的。

　　高德康：确实资源大的都是在县级市。我们明年开始造一个大厦，真的技术还是在常熟。你在常熟，人各方面的价值会提升，人的思想各方面反而提升，到了大城市人不会升值，但是房子会升值。到了常熟房子不会升值，房子会升值，这样的话就安心的在这个公司上班。而且以后我是一个品牌群体，不光是波司登，更多的国外品牌在我手里。我们公司到上海50分钟就到了，用不着我到上海去价钱贵的不了，我在常熟发展非常好。我认为优势还是在县级市，不管现在还是将来，我认为县级市的发展比较大。

　　康健：您在过去几十年中从来也没有考虑过把总部移到上海？

　　高德康：现在我办公在上海，下午有一点事情就过来了，很快的，因为车子快。所以很方便，我认为运作要在上海。

　　康健：您充分享受大城市和小城市的优势？

　　高德康：我更多是在兼并收购上开始做了，因为在07年11月11号上市以后，一上市以后平台完全不一样了。其实一个人的学习就是在沟通中间不断地学习和长进的，从来我们都是做加工和品牌，现在做资本运作，都是一段一段考验着自己，而且在这个问题上可以通过几个基金的沟通慢慢就会学会怎么样找天使资金和PE，路漫漫就知道了。你要做事情必须自己比较清楚，你再去做，不清楚不能做。

　　康健：请凌总谈谈您的观点。

　　凌霄：我很认同，还是县级城市比较明显的优势。第一个就像高总讲到的常熟和上海的比例，其实从理论上来讲中心城市的产业在向县级城市辐射。首先这个辐射对县级城市提升，产业优化就是非常大的优势。从产业布局来看低碳环保是非常重要的优势，这个产业布局肯定适合中心城市，尤其县级城市更有扩展的优势在里边。再加上制造业的升级换代，非常适合县级城市的升级。谢谢。

　　徐祖明：我也非常认同，因为我的客户整体投资的趋向，县级城市有三大块，民营经济、外资，国有经济是比较低的，国有经济整个活力相对来说弱一点。前两个是整个地方经济的驱动力，在这两块的话，我们都可以看到民营经济，我也在看上海很多周边的区，整个活力，创业精神差距还是蛮大的。我们做很多上市上海本地的不多，还是从外地跑到上海来的。

　　还有就是外资，这一点是蛮重要的。这几年当中你可以明显看到外资整个生产加工方面不断地往外移，上海竞争力是没有办法的。这两天我在参加上海市政府利用外资“十二五”规划当中，内部讨论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很担心，将来“十二五”利用外资这一块的增长点在哪里。实际上很多大城市就必须转型，就像上海就比较明显，我要转型，就是要发展服务业、金融业、航运。这个转型本身不是说一天、两天可以做完的，这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当中整个发展速度跟过去几年比的话，我感觉当中有一点担心。

　　从县级城市来说，我觉得从前面来说这是非常强大的增长推力。

　　康健：大家的观点非常一致，但是理由又不尽相同。接下来我想探讨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县级城市发展的过程当中优势和劣势各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们可以感觉到县级城市企业成本比较低，包括政府的话对它的扶持，刚才讲到既当保姆，又当保安，这次金融危机的时候很多政府还是一个企业派一个人，利用各方面的问题，大城市就没有办法享受这么灵活的机制。

　　另一个问题，我跟很多县级城市的领导沟通，他们也担心有一个“黑洞效应”，人才都被吸附到上海去了，留在当地的只是一些低端产业了。在这里还是想请几位专家探讨一下到底县级城市的优势、劣势以及挑战？

　　周永凯：刚才我们讲的县级城市都是一些比较优秀的县级城市，上海周边的。其实这些县级城市比中西部一些城市规模要小。从广义上来讲县级城市的发展有非常大的挑战。我觉得县级城市父母官比较贴近企业，这里大家一个地方的，刚才讲的要做保姆，又要做保安，一般在县级城市土壤比较好。

　　另外一点，我觉得县级城市有一个地方的特色，大城市现在基本上已经同治化了，都是高楼大厦，大家都想搞金融。但是县级城市一般是因地制宜的，按照地方的实际发展，而且发展的思路是很明确的，然后带动一批企业。这是一个优势。

　　但是最大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人才的问题。因为我们这一代是刚富起来的一代，大家觉得大城市机会比较好。过几年的话大城市高房价，高消费，交通的问题，觉得不堪重负的情况下也会回流到，不是回流，也会移民到一些县级城市。

　　所以这个问题，刚才讲的人才的吸引是很重要的，现在要培养人才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县级城市相对落后一点，怎么把人吸引过来。就是你要创造一个氛围，把他吸引过来。

　　很多县级城市领导都有这个想法，但是按照地方实际的情况不一样，比较落后一点的话，他们会面临很多问题。从各个角度来看的话县级城市的发展还是会有比较大的挑战。

　　高德康：你刚才说的是优势和劣势，企业要发展到一定的时候，我们常熟应该说各方面都配套的，改革开放以后有一大批优秀的企业。在这个环节上，我谈的是企业发展到了一定的时候，不是靠政府优惠你多少，我们的想法是能优惠就优惠，不能优惠也不一定靠优惠。这几年常熟政府对我们非常关心，非常支持，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你要说多少优惠，我认为我们自己有底气的，刚开始的是这样的，慢慢企业大了就不应该这样，应该有一种责任。

　　现在在常熟，再怎么样，我认为还是在常熟好，因为它整个圈子里边都是做服装的，做一件事情成功率比较高。如果到上海的话，虽然也可以做，好多东西可能比它走得更远一些，常熟这个基地，常熟长根，上海长苗，根扎好苗就会长的很快。所以更多的人才，有的人才我们常熟招可以，更多的人才不愿意在常熟，我们就到上海。所以是两步进行，两步结合，因为基础不一样，隔一段时间或者几年以后，五年、十年以后的愿景规划也有到县级城市来了。因为大的城市他认为我们常熟不错，慢慢过来也有的。

　　刚才说的认错，常熟有一个办公室，上海有一个办公室，慢慢熟悉最后引入到常熟来。最后的根还是常熟，县级城市资源比较丰富，把外部的资源引入到这里来是最好的。

　　凌霄：表面上来看大家一直觉得除了长三角以外中西部的优势很明显。但是我们做调查的时候发现大部分是当地的政府和企业家缺少创新人才留住的机制以及创新研发平台机制和建设。就像刚才高总说的，他说到企业文化，我理解是企业家和当地政府的视角和角度。他的角度和理念最后决定了他是否敢于用一些创新的机制把人才问题和研发问题非常好的整合起来。这可能是我稍微尖锐的看法。

　　徐祖明：我们跑了很多地方，中西部跑的话，可以感觉到整个政府思维方向国际化的程度应该跟我们江浙一带比的话差别不是很大。我们刚才听了很多市长的讲话，整体国际化思路，信息的前瞻性，从这一点来说为什么中西部还有很多的县级城市跟长三角这边的差距。

　　另外一方面还是归结到人才的流通。人才方面我们公司有很多省市优秀的学生到我们公司来，做了几年，现在我看到很多学生都回去了，跑到重庆等等地方，他们要自己创业，他们这边已经学到机会，这个优势很大。这个已经慢慢在发生了。

　　另外一点，长三角那边有很多上市企业，企业要不断地做大上市。因为人才的流动最终还是一个激励机制，然后他本身有一个创业的机会，有的时候不一定要创业，到企业里边做职业经理人。如果有很好的激励机制，他非常愿意去，也会去的。我觉得政府在帮助企业往资本市场走的时候，我觉得这也是非常好的事情，因为你有了资本市场做为平台，你整个激励机制更加多姿多彩。有好的激励机制人家当然愿意去。

　　我觉得随着时间推移，我们整个企业发展壮大，规范性、企业文化的建立，我觉得走向国际化慢慢都会吸引更加多的人才跑到那边去。

　　康健：创新机制也是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接下来要探讨一下县级城市到底有哪些机会。像高总这样的企业家可以从整个县域经济的角度，比如说消费和城镇化带来的机会，可以不拘一格谈一些观点。

　　周永凯：我觉得县级城市机会非常多，比如说高端制造业在县级城市里边可以找到一大批非常好的企业，而且愿意走向全国，打响他们的品牌。

　　刚才陈市长也谈到传统制造业，其实传统也不传统，传统的东西一直在更新。所以我们觉得在传统制造业中间人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创新的。

　　另外就是资源的机会。我们的资源还是稀缺的，稀缺资源主要还是在中西部，这些也都是县级城市，我们也会充分挖掘一些机会。另外对于投行来讲，投资公司来讲，我们主要面临的是民营企业，我刚才讲的我们的国企，国家有的是钱。我们民营企业无论是资金、信息、管理、人才各方面来讲，作为一个投资公司来讲这是我们应该要做的事情，而且这些企业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可能有的企业家没有高的学位，但是他这几年做的一步一个脚印做上来，积累了很多经验。

　　县级城市这类企业更需要结合，他们要到竞争上市语言的障碍、法律的障碍各方面问题更多。这方面我觉得我们作为一个投资公司来讲，应该跟他们多交流，结合他们一起来做。

　　我们现在在新疆、成都、浙江、上海、北京都有办事处，这样的话我们能更加深入到一些脚踏实地，往下一层的企业。我觉得现在有很多机会，但是其实很多机会都在下面。

　　高德康：我认为我对自己的服装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它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发展，现在国外的品牌进来，也是为了波司登以后成为世界名牌，真正成为世界上每个地方都有波司登的衣服还要经过一段时间。在人才上国际的人才，我们收购兼并国际的品牌，国际人才融合，通过一段时间的融合，可以培养。我觉得最大的竞争力是人才，你说销售多少产值，多少利润，你看看人才有没有倾斜。这个船有多少人才可以承载，这个基础能不能承载。如果人才确实有，我认为到最后可以完成他的目标。

　　这几年上市以后更规范了我们的企业，资金流和平台更大了，是国际平台。比较巧，97年9月11号是我们拿到世界名牌，我在人民大会堂讲话，这是很巧的。我觉得每走一步路我们是比较认真走的，每一步好像机会都很好。现在更要紧的是怎么样把波司登这个品牌做大做强，要真正成为中国民族品牌在世界上展示真的要用心，还要去做好。

　　我认为我们接下来要招聘合适的人才，我认为不是每个人才都可以到企业发展，只有合适的人才，到你公司可以沉下心来，确实可以引导公司的发展。这才是人才。我们到这个时候，波司登走到这个层面上现在该做什么事情我们比较清楚。比如说男装，现在马上做一个意大利的品牌。现在我们刚刚开始步入男装，我认为中国的男装空间非常大，还有好多机会等着我们做，谁能够抓住机会，谁先抓住人才，这是最要紧的。

　　康健：请凌总发表您的观点。

　　凌霄：在我自己的投资角度我发现下一轮的机会，特别是中国内陆城市一定是从制造到创造转型的机会。有两个新：新材料和新技术，我觉得高增长率，高利润率一定体现在对新技术和新材料的对接。比如说我们投的鞋业，其实它之前就是一个代工，而且代工的是全球非常知名的企业。代工过程中就完成了制造到创造的转化，在这个过程当中发掘了一些新材料的应用，结果创造了自己的品牌。

　　我们从这个案例就可以看得出制造到创造。区域市场的细分化，包括产业缝隙发觉有很多的能力。包括我们还投了电子器械厂，这家企业明年会在创业板上市，就做手机连接器，发展到做汽车的连接器。这么小的细分领域可以做成这么大的范围。

　　因为整个全球的发展也是取决于新材料、新技术以及信息产业的应用，包括所谓的传统行业，在我的感觉中没有所谓的新和旧，只有逐步的更新和换代。包括服装在电子商务上的应用我觉得也是今后非常庞大的成长空间。

　　徐祖明：创新的角度上来讲我已经看到很多企业在这方面的投入已经比原来大很多了。因为你看所有的国外公司为什么有这么多创新，是因为他在研发上面投入很多。中国现在很多民营企业已经达到非常大的规模，有这个能力在研发上面敢投入，因为研发不一定能成功。

　　另外一点我也看到对某些行业，比较尖端的研发，我已经看到我的客户已经开始在美国设立研发中心了。为什么？因为你可以说互联网整个信息系统非常快，但是实际上还有很多信息还要快。我几个朋友在思科做研发，我就问他为什么华为这么大，还在美国设立研发中心。就是这么多工程师有的时候就在平时吃饭的时候讲到一点什么新的东西，这个东西如果要传到国内来影响力是很强的。因为就是通过工程师之间平时饭桌的交流就可以找到最新、最前端的想法是什么，往往是动作这个东西反馈回来，才能真正提高你整个研发，你的研发跟国际至少同步，不会说完全不同步。

　　康健：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创新体系的，刚才几位嘉宾也谈到创新是机制的问题，不同创新体制是怎么样结合的，创新当然还包括人才各方面配套的东西。各位都是专家，对政府建立创新体系这一块大家有什么样的建议？

　　周永凯：作为体系来讲，我觉得各级政府其实已经做得非常好，只是一个执行的问题。大家基本上到了每个地方都会问，想法都差不多，具体执行的时候有差异。另外政策的一贯性与延续性，不能今天招商的时候是一个政策，明天又是一个政策，就有问题了。

　　吸引资本的话有口碑，老板知道常熟就是好地方，我放心的过来，我过来以后政府会当保姆和保安，我就过来。这不是今天、明天的事情，是要看历史，多年积累的，就是靠政府的诚信度和积累。

　　高德康：谈到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常熟政府是非常有信誉的。我多少年来在常熟感受到，感觉几年来常熟一届一届政府，特别是这一届的政府对企业是非常关心的，政府全力支持。因为一个企业难免有的时候一些问题，关键是政府怎么样的代替。刚开始的企业要支持它、呵护它、培养它，但是到中期的时候，一旦企业做大了肯定难免有这样的事情，政府的态度就是全力支持。这一点非常要紧，我认为我是亲身感受到的。所以波司登为什么多少年来发展这样快？刚才我们陈市长讲得非常不错，刚开始是保姆，后来是保安。

　　所以为什么上市在上海，但是我还是留在常熟，我上市是在上海杨浦区和黄埔区，我留在常熟就是常熟培养了我，常熟的领导非常关心我。高楼大厦还是造在了常熟，使波司登未来发展更好。谢谢。

　　凌霄：真的是挺大的课题。感觉到常熟政府已经做了一个样板，因为常熟是两个省级以上的产业园，市级以上的产业园。包括各个政府遍地开花的产业基金、产业园和孵化器，我觉得这都是创新的机制和平台。

　　我觉得这种东西确实需要金融机构，投行和基金共同打造。但是更重要的是当地企业家要有意识，要把自己利润的部分，觉得国外的经验非常值得借鉴，建立自己的实验室，甚至不一定自己建立，可以委托一些产业里边比较在行的一些研发机构进行一个对接。我觉得今后国内可以多一些这方面的尝试。

　　徐祖明：我有几个客户，高管也在谈收购环境，对他们来说还是一样如果企业落户到某个地方，在做选址的过程当中他们一直提到整个生活环境，整个生活环境，教育、医疗等配套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另外交通方面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看重的。

　　还有政府第一印象，跟他们接触的招商人员整个服务意识。为什么长三角当中有昆山、苏州，能够吸引这么多的外商投资企业能够过来，他们有一个很大的招商团队非常专业化，他们的语言沟通做的所有演示，我觉得人家放心跑到你这边来做投资。

　　我觉得从政府培育整个创新体制，政府已经做了非常多的工作，政府的创新思路非常超前。因为政府毕竟有很多其它的功能要去做，必须要借助市场的力量，也就是说刚才凌总说的各个中介力量，让市场真正发挥作用，让企业能够了解到每个中介的价值。只有所有各方市场力量合在一起，这个企业才能真正做大。我想在国外的话不可能一个企业有其它中介帮忙还可能做得很大。

　　康健：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这场讨论就到此结束了，几位嘉宾的碰撞也给我们提供了关于县级城市发展的创新思路，我们也期待着更多县级城市的创新和发展。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