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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家思想力论坛(实录)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2月28日 21:33  新浪财经
企业家思想力论坛(实录)
企业家思想力论坛(新浪财经 梁斌 摄)

  新浪财经讯 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届年会于2010年2月26日-3月1日召开,主题为:亚布力10年—企业家思想力。图为企业家思想力论坛。

  许戈辉:今天晚上的颁奖典礼不仅仅有这样简单的颁奖仪式,其实我相信,既然叫做“黄金十年-最具思想力企业家颁奖仪式”,到会者仍然最希望能够看到闪烁着智慧光芒的思想,所以我还是把刚才的四位获奖者请到台上来,让我们一起和他们进行沟通、交流、探讨,甚至是争论。

  我们亚布力论坛今天是第三天,其实每天大家都会饱餐思想的盛宴,今天晚上是思想的最后一顿大餐,既要吃得好,也要吃得精,所以时间不会太长,不会让大家熬得满眼通红,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节目安排,我们就采取这样的方式,我们先请他们每一个人用最精炼的话,说一小段获奖感言,说什么都行,可以回顾这黄金十年,也可以感慨一下自己企业所走的路,什么都可以,后面的时间我们给全场的来宾,让我们自由发问,好吗?

  陈东升:中国企业30年的变化,特别是这10那,说黄金十年,实际上是专业化、规范化和国际化,成长、成熟最快的十年,过去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本身在亚布力讨论中国加入WTO的时候,我说未来几年的发展,中国企业界将成为这样的态势——中国企业国际化,国际化我们讲的是国际的水准,而不是国际经营,另外,谁走在前面,谁就是赢家,我看到当时的判断和预言,中国企业跑在了跨国公司的前面,我觉得最重要的也是思想力的贡献和作用。

  冯仑:我刚才坐在这里,想起民歌有两句词很好玩,叫“石头上栽葱葱不活,玻璃上亲嘴急死个人”,什么意思呢?就是在不可能的地方扎下根来,这十年二十年,我们所有企业界的同仁,朋友,大家探索的都是在一种不可能的地方扎下根,让我们的企业能够发展,当然,我们要着急,隔着玻璃亲嘴当然急死个人,怎么能不急呢?要么就是把玻璃亲破了还扎着嘴,要么就是把玻璃挪开,我们做的就是把这个玻璃打碎,我们亲起来才开心,生活才能繁衍下去,理论的生命就在于创新和突破,我觉得这两句歌词对今天来说也很有意思。

  许戈辉:无论是石头上栽葱,还是玻璃上亲嘴都符合冯仑的野蛮生存方法论,话糙理不糙,李彦宏一直给人特别儒雅的感觉,听听他怎么说。

  李彦宏:我觉得亚布力还是很有意思的,大家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各说各话,我觉得谁都不同意谁,谁说的都是完全独立的一派,从这个角度来讲,企业家思想力是非常贴切的。黄金十年也很贴切,过去的十年的确是中国企业大发展的十年,也是百度大发展的十年,我们正好是到一月份成立了十周年,赶的时机非常好,但是要是说我个人是不是有思想力的企业家,我觉得还真不是,我认为在过去的十年,如果说是百度作出了一些成绩的话,更多的是因为我们准确的把握了产品和技术的方向,就是没干别的,人事上管的多好,财务上管得多好,市场做得多好,我觉得都没有做得特别好,唯一做对了一件事情,下一步,未来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个产品会朝什么方向发展,技术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就看对了这个东西,这样就起来了,所以过去多多少少是有非常幸运的成分,未来十年的话我觉得真的还是要靠一些思想力,靠着更抽象,更悬的东西把它做得更好。

  许戈辉:谢谢李彦宏,从李彦宏身上也看出了中国的一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我一直觉得你很儒雅,很nice,很善良,但是你今天下午说你们的策略就是随时等待对手犯错误,我真的感到了一种杀气腾腾,绵里藏针,暗藏杀机,这也可能是你的制胜之道,我知道马云去年刚刚庆祝了阿里巴巴的十年,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你在你们的公司十年庆上面,一个特别真诚的发问:我们既不是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勤奋的,我们为什么能够存活下来?你的答案在哪里?

  马云:喝了酒,忘了。

  许戈辉:俞敏洪昨天喝完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酒真是太好的媒介了,你可以喝完酒之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概不承认。

  马云:我真没做过什么事儿啊。其实这十年,我最大的感受我们是理想主义的十年,在倒霉的时候我们永远有理想,另外也是我们犯错误的十年,大部分的错误我们反思和思考,别人看到我们十年是活了下来,但是很少有人看到我们十年里犯的无数的错误,碰到的无数倒霉的事情,我想这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结合的十年。

  许戈辉:理想可以尽情的去想,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我觉得马云给了我一个特别好的点,你说到了犯错误,李彦宏说我们随时等待着对手犯错误,但是对手也在等待着你犯错误,所以我们台上的四位,能不能结合你们四位走过的道路,总结一下你们曾经犯过的最愚蠢的错误是什么?从错误中你们学到了什么?

  冯仑:我觉得在座的所有人,刚才我就说到了,最愚蠢的错误当然是2岁随地大小便,被人看成天真,二十多岁再随地大小便,就被人看成流氓,我们没有钱的时候借很多钱去扩张,你说是错误,也可以说是天真,但是如果到二十年的公司了,我们仍然用25%利息的钱到处去投一些不相干的行业,最后颗粒无收,欠了一屁股债,这个错误就是20多岁随地大小便,一定不能原谅的事情。如果今天要看过去犯的错误,最主要就是能力和时机,以及做的事情要匹配,只要匹配了就不算错误,不匹配永远都是错误。

  许戈辉:我现在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觉得特别有思想,因为你真是站在历史的角度看问题,冯仑有一句特经典的名言,一件事也好,一个公司也好,你的价值不在于你到底做了什么,而在于你所作的东西存在的时间到底有多长久,他举了一个经典的例子,你还记得吗?

  冯仑:我没喝酒。

  许戈辉:你自己说说你经典的例子。

  冯仑:你老让我扮演自己的插科打诨,不正经的形象啊,实际上这件事也很简单,一件事好不好不在于事儿本身,取决于第一是时间,她说的是过去讲的一个故事,如果一个坏人出去找小姐,当时给钱叫嫖,一个礼拜给叫礼品,一个月给叫友谊,一年给叫爱情,一辈子给叫婚姻。时间越长,评价越高。另外就在于这件事情是跟谁做非常重要,如果你跟一个随便的人来做叫卖淫嫖娼,如果是一个伟大的人来做,叫千古传奇;所以一定要重视你做事情的时机,还要重视跟谁做,这两件事情将会决定一生所处的位置和所作的事情的价值,我其实说得很正经。

  许戈辉:如果要是举矿泉水一分钟是要喝水,举五分钟就有点病,要是举一个小时叫傻子,要是举一辈子就成兵马俑了,就成为有价值的文物了,说明坚持是多么可贵,说明站在历史的角度上时间维度可以对不同的事物做不同的定义。

  冯仑:谢谢你的理解。

  李彦宏:其实今天下午我问丁健滑雪的事儿,结果他摔了一跤。

  许戈辉:本来丁健是你最强劲的挑战者。

  李彦宏:我觉得不管是做企业还是滑雪,必须不能犯错误,跌倒的都变成鼓励奖了,我是没赶上参加,否则我肯定不滑快,我不摔跤,下去就能拿到名次。在做企业的过程中,像我们这种创业者,选择走上这条路就是一个高危行业,高危行业风险非常大,犯错误的概率非常非常高,所以我的理念就是在整个过程当中天天想着不犯错误,因为本身选择了一个非常aggressive的道路,百度这十年我觉得小的错误犯了很多很多,但是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可能本质上没有犯大错误,最早期的时候的竞争对手现在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我觉得作为一个企业家,可能是指比较成功的群体,就是更确切一点讲的,像这些企业总共只有十年的历史,应该还叫创业者,因为企业历史不长,比如说上市的时候,写招股书都要说我们的企业历史不长,很多事情没有遇到过,这样就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把各种各样的风险都写在里面,这种类型的企业还是非常关键的一点,就是把握住方向,不要犯错误,这样才能活下来。

  许戈辉:我刚才的问题是你刚才犯过的最愚蠢,最痛心的错误是什么,你再次强调我们的理念是不要犯错误,既然没有听到百度犯什么错误,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思想的人,不光是在台上的四位,在台下的思想忽忽的往外冒,一会儿我们可以来点盛世危言,给他们指出他们可能存在的危机和挑战是什么。我们听听马云说什么。

  马云:我和李彦宏正好相反,我是允许自己犯错误,也允许我的同事犯错误,我觉得这十年是所有错误堆积起来的杰作,谁都不是天才,我认为我一定要允许我的同事犯错误,只有犯错误的过程中他们才能有新的创新,新的挑战,假如不允许人家犯错误就不能往前走。

  许戈辉:那你fire人的时候,是因为他们不犯错误吗?

  马云:有些错误是不能犯的,比如道德和价值体系,这是不能犯的,但是有些错误是可以犯的,比如执行层面的,人是在犯错误的过程中成长起来的,企业更是这样,所以我是允许自己犯错误,也允许别人犯错误,但是犯错误不可怕,可怕是不承认犯错误,我犯了错误还不承认,说我没犯过错误,这就麻烦大了。但是有一点我是这么觉得的,你说我犯错误最愚蠢的是什么,我觉得错误都是愚蠢,没有说我犯过一个很聪明的错误,有的时候觉得,错误犯了也就犯了,不能关起来或者枪毙,如果说道德上面的,价值体系上面的,格杀勿论,这个是说清楚的,但是做事儿总是要犯错误的,但是我也觉得,大方向上,作为CEO,你一定要知道我做这个事情的过程中是不是围绕着我们的使命感,是不是围绕着价值观,是不是围绕战略去做,这些错误也是尽量不要犯的,这就是我的想法。

  许戈辉:为了避免我再问愚蠢的问题,马云刚才言外之意,错误都是愚蠢的错误,关键是不要再问愚蠢的问题,所以我把提问的机会交给在座的朋友们。

  马云:没有愚蠢的问题,只有愚蠢的回答。

  陈东升:我还是讲一点真实的,作为CEO,绝对不能犯战略的错误,犯技术上的都可以,但是战略上的错误不可以,要么就是一战结束,满盘皆输,我讲一个我自己的,跟大家交流我真实的一件事情,比如现在保险发展的快,是中国的银行来销售保险,银行销售保险西方欧洲有五十年的历史,欧洲五十年的历史给我们的经验是什么?银行怎么卖简单的产品,银行怎么卖投资的产品,人家就是一次性卖,比如买十年、二十年,这叫期交,所以欧洲五十年,就是刚才讲的只卖简单的产品,投资的产品,一次性的产品,这是经验,但是国内的保险业竞争很厉害,也在创新,国内开始卖期交的产品,卖五年的产品,但是我认为银行的客户十年不太符合客户的特性,卖五年和三年是可以的,但是我们的同事们就一直在分析,你这样卖五年三年的期交产品,他们反复的进行计算,认为不赚钱,欧洲不是也这个惯例吗?他们还仍然做下去,所以当你在犹豫的时候,或者做不做的时候,老百姓说不赚钱我们就不做了吗?所以可能原来不赚钱,把长度改了就赚钱了,价值一下子提高了十倍,所以在资本市场上做的价值不是按我的利润,主要是按照卖保险产品算过来的叫做内涵价值,用这个来算它的价值,所以我的对手一下子比我大概整整上提高价值,后来我总结的,把一个战略问题当做一个技术问题来处理,西方卖不卖,经验上是不支持的,第二我的计算是这些东西不赚钱,赚钱的老百姓卖什么,我认为我这不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大概我晚了半年到一年,我们现在正在全力挽救这个错误,所以企业家绝对不能犯战略错误,但是很多人不了解什么是战略,可能有的人觉得这个产品能不能赚钱?不赚钱就不卖了,看起来是技术性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战略的问题,所以不能把战略问题当做技术问题来处理,战略问题犯了,就是满盘皆输,什么是被淘汰?就是方向没有看对被淘汰,特别是做产品,这是更重要的,做产品,你的产品的方向,这个整个产业就没有了,这个案例太多了,所以我拿出这个案例和大家分享。

  许戈辉:谢谢陈总,从听众的掌声中可以听出非常感谢您的真诚,犯错误对于一个企业来讲肯定是可怕的,甚至是致命的,但是如果能够及时的发现错误和纠错,这又是一种非常难得的领悟力和能力、管理力、执行力,刚才您说因为犯的这个错误比对手晚了半年,一年,但是我也知道,泰康人寿从保额50亿到一百亿只用了短短半年的时间,所以纠错能力也特别强。下面现场的朋友有什么问题想发问吗?

  提问:刚刚我觉得陈东升说的非常有意思,企业家不能犯战略的错误,对于企业家来说如何确定一个问题是战略问题还是技术问题?想请问上面的企业家怎么考虑这个问题。

  陈东升:我对战略的认识就是,战略既是抽象的,也是具体的,战略既是长远的,也是天天存在的,为什么这样讲,你如果不在处理每天具体问题中不会感到战略,你不在具体的变化中,也不能揣摩未来的动向,为什么在西方企业家有很高的薪水?我有一个总结,企业家为了拿这么高的薪水,最重要的,首先是战略定价,其次是管理定价和风险定价,这三个定价就决定了CEO的薪水比二把手高十倍,高一百倍,为什么不能犯战略错误,一定要极其熟悉这个行业,刚才考虑综合经营和战略化的问题,我们行业里有财险,也有寿险,像平安保险,既有财险,又有寿险,又有银行,又有信托、证券和基金,是全能的,现在中国在早期拿这个牌照,以市场的机会赚到钱,但是我只做寿险,我天天就想一件事,怎么把寿险做好,我刚才讲平安保险的老板要想八件事,所以实际上看起来是理论的,但是其实是很现实的,我不很聪明,马云很聪明,但我也不比他少什么,我的脑袋做一件事,他的脑袋做八件事,所以我一个脑袋做一件事就肯定比他们做得更好,这就叫专业化。战略一定是在每天的信息变化之中,所以就讲抽象的、具体的、长远的设想。

  许戈辉:谢谢您首先发问,而且刚才您站起来提问让我想起达沃斯论坛,经常是台上坐的总统、总理,台下发问的是副总理,部长,我们现在没有这种地位的高低贵贱之分,但是特别希望台上台下能够形成非常好的交流和交锋。

  提问:我是第一次来参加亚布力论坛,但是确实体会了亚布力的思想力,我特别关心一个问题,咱们现在这批企业家算不算另类企业家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在长期为企业服务的过程中我觉得还有三类企业家,一种是官场的企业家,他听的是另外一类;比如说现在发掘资源的企业家,暴富的;还有很多的浙商,真正经营出来的可能对于思想力也并不关心,所以我想问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从陈东升开始,很希望他来回答一下,也想听听冯仑什么意见,未来十年我们可能还有很多类别的企业家,是不是要受思想的感染,和我们一同去打造一个全新的经济,还是我们本来就是一帮另类的人在关心我们不该关心的事儿,所以我很希望听听亚布力未来的构想。

  陈东升:其实为什么说黄金十年,冯仑讲的野蛮生长的时代过去了,进入一个有秩序的,专业的,或者有规范的这样一个时代,基本上是这样的概念,所以还有一个概念,比如过去十几年前我们想到就基本成了,我不懂你也不懂,我第一个做我就成功了,过去我们说想到,举旗就成了,今天得是做到,成了之后大家才认同,所以未来的企业家可能都是这样,真的发现好的地方就默默的做,像亚布力,十年之后就成了品牌,所以一定是这样的过程,我说得太严肃了。

  许戈辉:陈总说了严肃版,该你说搞笑版了。

  冯仑:你说的问题我可以打这样一个比方,一个胡同里住了很多妇女,其中有一个人叫闲人马大嫂,或者叫马大婶,既管自己家,也管别人家,也管胡同里的事儿,很多来亚布力的企业家都有马大嫂的特点,闲人马大嫂,用现在学术的语言讲,就是对公共事务感兴趣的企业家,实际上是这样,并不一定是在各个方面都做得最好的企业家,而是对公共事物感兴趣,有发表意见的兴趣和冲动的企业家,绝大部分的企业家他们做得都非常好,而且在中国我也接触过很多这样的,但是他们在自己的本业内兢兢业业的做,他们关注跟管理相关的一些经验、案例包括商学院的一些讲解,他们关注这一部分,那么亚布力这边,特别是今天在座的,除了管理的案例,商学院讲的,可能对于一些更宏观的问题,对于民营企业的问题,对于整个行业的企业以外的问题都更有兴趣,来发表意见,所以这也属于整个这一条胡同里不能缺少的妇女,你也应该为他们高兴。

  李彦宏:我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多样化的,愿意说的和不愿意说的都有可能成功,只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或者更敬佩这些愿意说的,因为毕竟做的还相对来说好一些,说出来的话经验和教训跟别人分享是有价值的,我以前在硅谷的时候,他们那种讲座的文化非常盛行,硅谷就是一天到晚有新的东西,公布一下就变得家喻户晓了,非常的成功,他们就会很愿意出来跟大家讲,我们是如何成长起来的,中间遇到什么问题,中间是怎样解决的,你老是听这种东西,多多少少会对你未来做事情,进行判断是有帮助的,所以我觉得,我其实是一个话很少的人,我也并不特别喜欢到各种各样的场合去说,但是我还是尽力参加这样的东西,一方面我自己要学习,我要听听别人是怎样过来的,另外我也想在自己做这样的过程中,自己有什么样的教训和认识,希望可以分享给大家,一定有人能够听了之后觉得这个东西可能跟我有关系,即使当时没有关系,some  time  in  future想起来当时谁谁讲过什么话,跟我现在遇到的问题类似,我最担心做企业的过程当中,我在创意之前写过一本书,叫做《硅谷商战》,就讲的是硅谷公司竞争的故事,后来在做百度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想了想在我的脑子里做了一个search,把我原来的书拿出来再翻,后来一个公司被迪斯尼买掉,然后又改了这个品牌,可能这个东西后来记得不很清楚,但是当初记的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可以翻出来看一看,对于后来做决定,进行判断是非常有价值的,所谓的另类企业家,在我看来就是喜欢说的企业家,其实在我看来就是社会责任感的体现,愿意分享自己的心得。

  许戈辉:李彦宏说得非常诚恳,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在生活里他确实是挺内向的一个人,这些年我发现他倒是频频参加论坛和在媒体上曝光,比如今天晚上央视虎年开天对话栏目的第一期就是李彦宏作为嘉宾的主讲,马云原来做过老师,所以说,甚至说教,就是你的天职。

  马云:谁说的?

  许戈辉:所以后来你不干了是吧?

  马云:首先我不同意刚才你说的另类企业家,我觉得任何一个成功的人,背后一定有几板斧,我们往往不愿意看到它,任何一个人只要有成就,一定背后有几把斧,无论做什么事儿,可能他跟我不一样,一定背后有绝活,跟我不一样的时候,我会找出他跟我不一样,他的成功肯定是不靠谱的,我认为的成功肯定是靠谱的,我认为这些人都相当厉害,刚才你讲的浙商和官商等等都相当了不起。

  另外,假如这十年来我最大的体会,到今天我还是一个老师,别人认为马云很愿意秀,很愿意去讲,我觉得当老师的时候给我的训练,第一,所有教给学生的知识都是自己从外面学来的,教给别人;第二,另外老师永远希望学生超过我自己,没有一个老师喜欢这个学生被抓进去了,那个学生被判刑了,那个在讨饭,都希望我这个学生是县长,那个学生是百万富翁,这种心态我觉得只要你希望去分享,希望别人比你好,这是你要分享真实的东西,如果我自己觉得与别人比较另类的是,大部分人都在想问题的时候我希望多想一点,大部分都在做的时候我希望多想一点,现在千万不要担心总理担心的事儿,他在担心,你瞎担心什么?总理不担心的事儿我倒是挺担心的,员工不担心的事儿我特担心,去年年初我就讲,整个金融风暴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政府界的人都再关注这件事,黑暗的时期过去了,但是解决的时间可能很长很长,所以有的时候想的角度确实不一样,但是不是为另类而另类,而且我们是与众不同,但是不能追求另类。

  提问:刚才冯仑说的大嫂,我理解的企业家思想力要么像陈东升一样,改变中国企业管理的很多理论,因为我们的学者太笨了,这么多年太封闭,没有那么大的穿透力,改革开放变得太快,理论家没有跟上;要么就是冯仑这样的,实际上他是改变政策的,房地产政策的,他就是一次一次的会改变,但是原因也是中国的政策不稳定,而且中国政策制定的体系也没有一套一元的系统,还有一种就是马云今天讲的社会责任,总的来讲,社会责任昨天我们在讨论环境的时候,底下就是不明白,底下递条子,他们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企业家都在教育我们怎么做环境?说明中国的环境意识不普及,现在需要企业家来开到民众,其实全世界的环境都是民众打企业家,告企业家,而中国变成了企业家在讲环境,像李彦宏我听完之后觉得他的思想力讲的非常超前,人家不懂的,他到最后思维到了,其实这个社会应该是所有企业家都没有不懂的领域,都清楚自己的战略,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想听听冯仑说说你的大嫂到底是一个常规性的思想力,永远在起作用,还是因为中国现在特定的条件下,大家闹不明白,所有阶层没有入位,有思想力的企业家就替代这个位子了,所以我想听听这个大嫂是永远的职能,还是最近十年的职能?

  冯仑:我还是讲故事吧,所谓中国这一段,相当于转型社会,相当于我们从土路转到高速路,然后又开了一个破拖拉机,到底怎么走谁也不知道,反正颠簸中上面坐了一帮人,这个过程中随时可能车会翻,有些人就颠下去了,但是如果你能做到高速路上你就往前走,这个过程当中,所有人都在嚷嚷,有的人是恐惧的声音,有的人说沉默,只是为了安全,扒住就行了;也有的人说,那里有条路的;还有掌握方向盘不撒手的,我们爱说的这些人总是说路在那里,对不对是车上的人来决策,最后决策的人是掌方向盘的人,或者坐车的人,但是如果都不说了,可能掌方向盘的人就停下来了,因为他也糊涂。现在来说,作为商业社会来说,特别是我们生意在转型过程当中,我们面临着制度的转型,价值观的转型,商业模式的转型,产业升级,都是这些问题,这一大堆问题就是我们现在开这种车在转,你所说的思想力,我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是不是被选出来,说出来有思想力就是有思想力?相当于超女和快男,大家就觉得李宇春的唱法好,有几个“玉米”,就让她唱,她是不是到金色大厅就一定是歌唱家呢?现在金色大厅快被人包了,所以也很难说,所以我觉得大可不必对这件事认真,有人嚷嚷总比没有人嚷嚷好,因为这个车上好歹知道还有几个活口,不会寂寞。

  许戈辉:从刚才几位的发言中已经总结了一个特别简单的模式,其实我们可以观察一下这些成功的企业家和具有思想力的企业家,他们就是经过了这么几个过程。第一是学,李彦宏也说了,从别人那学;第二是想,自己得思想,得学习,得消化,得分析,得总结,还有就是得做,一定得做出点东西来,然后才是说,他们所说的这些事儿就被我们上升为思想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总说,也不能光说,所以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提问:应该说我们在台上做的所谓的企业家思想,最有思想力的这些人,都应该是现在的楷模,但是现在有一个社会问题,就是商业过度的发达和人文精神,价值体系过多的衰败,或者崩溃,我想作为一个企业家,最有影响力的企业家,在对待整个商业的文化,商业的文明,人文精神的关怀,就像马克斯所讲的,资本主义在这个角色,这个社会角度当中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者承担一个什么样的责任?我想听听东升几位企业家的看法。

  陈东升:问得很好,确实是这样的情况,我记得我在亚布力也发表过一个观点,中国现在处在一个高速经济增长的社会,这个社会的形态和状态就是高度的浮躁,不是快,而是一个过程,随着经济的崛起一定是文化、力量、军事、政治全方位的,所以我从来不担忧,我感觉下一个十年是文化繁荣,这是中国文化开始和西方文化交相辉映,所以我认为还有就是由于经济力量起来后,有钱是很重要,如果教授不是穷教授,教授一定会好好教书了,回归到这种本元的状态之中,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从来不担忧,也从来不觉得是一个问题,这二十年三十年都是高增长,还有就是高度浮躁,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所以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一定会回归到和谐,回归到多元,文化的力量一定会起来,因为不可能都成为商人,不可能都成为有钱人,社会一定要有一个均衡的分布,在这个问题上我是这样理解的。

  许戈辉:其实说到核心价值观的问题,这是一个特别大的话题,我相信给他们每个人,他们都可以给你一个厚厚的论文,但是我们女人不这样判断事情,我觉得冯仑街上住着一群妇女,我连马大嫂都不是,我就是妇女甲、乙、丙、丁,我们用最简单的问题问这些成功的男性们,我的问题是:如果现在就是世界末日,2012年,剩下一天了,世界就要毁灭了,你们每个人用这一天做什么?

  马云:2012年最后一天我做什么?找一个地方吃啊,喝啊,玩啊,乐啊。把没办的事儿办了。

  许戈辉:那你现在最想干的事情是什么?

  马云:那不能告诉你。

  李彦宏:我是从来不考虑这个问题,任何超出我控制范围之外的事情,我从来不觉得会影响我的行为,所以不管是明天世界末日也好,明年是世界末日也好,还是2012年也好,我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反正我每天干的事儿就是我喜欢干的事儿。

  许戈辉:那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吗?

  李彦宏:上网啊。

  许戈辉:如果按照李彦宏的逻辑,他做网的他就喜欢的就是上网,我们怎么推断你呢?

  冯仑:行了,该你了。他们都说了。找一个最舒服的地方睡一觉,这是他们说的。

  陈东升:我是最老实的人,我看到美国的一个电影,就是把人类的种子藏到一个山洞里面,这是人类的问题,我的生活态度很简单,飞机降到哪里你没有办法控制,李彦宏说要上网,我就卖一个超级保险,超级保险世界末日是没有的。

  许戈辉:再追加一个问题就结束我们的论坛,我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因为与会者都有各自的安排,还有主办方给我的时间有限。

  提问:因为今天要把亚布力做成达沃斯论坛,所以要上下互动,我提出一个关于理事会之外的中小企业,来到亚布力,到底为什么,首先恭喜台上四位尊敬的企业家,就是我尊敬的企业家,而且是刚刚获得代表中国的具有思想力的企业家,所以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企业思想力一定要变成价值,企业思想力的价值在哪里,我也做了十年,跟台上的十年相差很大,就是中式快餐,360行,确实每个都有价值,但是行业不同,模式不同,还有一批人坚守无法快速扩张的领域里,所以我的问题就是,十年已经结束了,这是翻开的一页,对于亚布力来说,崭新的一页,特别是国内顶级的企业家,要想着责任,第二个十年,如何能够把这40位、50位理事以外,或者中国100位杰出企业家以外的中小企业家带到台上,使得中国有更多的优秀的,有思想的企业家的人物,中国才有希望,所以是不是可以把思想力转变成价值,有没有这个想法;另外就是,让我们愿意到亚布力的理由是什么?

  陈东升:我们明天开理事会来决定。

  许戈辉:好的,明天他们开理事会决定。好的,刚才不约而同表达了一个观点,当这个事情是你无法控制的时候,那我们就索性问问,所有人能力都达不到的事情,假设说上帝赋予你一种任意超能力,你希望这种能力是什么,你会运用这个能力为这个世界或为你自己做点什么?用这个问题来结束我们今天的论坛,好的每个人一个答案。

  马云:还是不可以碰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上帝存在,上帝给你一个力量你可以做任何事。

  提问:我请问你们愿意不愿意从政,因为我跟你们的年龄很适合,如果有一个机会,你们愿意吗?

  冯仑:不愿意。别人都不当,我为什么要当。

  马云:现在大家总在想,企业家讲话像政治家一样,我觉得企业家和政治家是完全不同的,做企业管四五百号人已经很累了,人家管十三亿人,我觉得真有本事,就去当干部,人家要管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比你们想象的复杂,企业家做的是创造财富,人家管的是分配财富,分配财富要比创造财富难太多了,每年发年终奖大家知道要多复杂?政府在替我们干这件事,但是我也觉得一些政治家讲话像企业家我也受不了,好象他们都懂,有的时候我讲五分钟,他们讲一个小时教我们怎么做企业,其实我觉得做企业也很复杂,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双方只有配合才行,现在很多政府官员说“我们搞经济的”那你们是搞经济的我是搞什么的?企业家千万不要觉得我能管好一个企业,就能管好一个城市,管好一个部门,我觉得是两个不同的动物,和狗长得一样,但是狼不是狗,狗不是狼,反正我是没兴趣,我当不了,当可能就崩溃了,这件事比较复杂,每个人的定位要清楚,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对国家的贡献不一定非要从政,做商业也可以为国家做贡献,企业家应该像建筑师、像艺术家一样,去为社会尽我们的一份力,做我们该做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比较好。

  许戈辉:其实这个问题在很多年前我问过柳传志柳总,我觉得从他的生存之道,为人的方式来讲是蛮适合从政的,当时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我真的是特别希望能够从政,因为我从小受的教育,我父辈给我的期待就是报效祖国,我们都觉得“学而优则仕”从政是一条救国之路,但是自从我一路在改革开放皆的浪潮中走过来之后,我发现如果我这种人要是从政,可能夭折得更快一些,连生存都谈不到又何谈救国呢?我还是好好的经商吧,这是他的答案。

  李彦宏:有些企业家是可以从政的,有些企业家不能,我认为政治家和企业家之间不是有明显的界限的,你可以把一个国家看作一个最大规模的公司,有些企业家管的是十万人的公司,有些企业家管的是十个人的公司,创业者,自己百分之百拥有这个公司的,管十个人的公司,一定不应该是去从政,不应该做政治家,而那个大型国企里,本来就是政治家,后来去做企业了,这种人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回到这个问题本身,我会不会从政,我能不能做政治家,我觉得不能,因为我属于那种从零开始做,完全是自己的企业做起来的,我适合我自己完全能够掌控方向,完全控制的状态,或者说创业者,或者有天然的水平在里面的环境,换一个角度再问的话,如果另外一个公司买下来,会不会在那个公司呆下去,答案是不会,因为我已经不习惯那种环境,我认为在从政这条路上一定要把自己想象成为进入了全世界最大的公司,要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给它服务。

  马云:我觉得政治家和企业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企业家发出的指令是非常明确的,因为执行战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而政治家发出的指令必须非常含糊,这是很大的区别,如果我在总裁会议上讲的问题指东道西,人家会觉得你到底想干什么?政治家是在穷人面前讲穷人话,富人面前讲富人话,这个我们肯定吃不消,这是两种不同的技能,所以做领导者不能光听选民的,如果都听选民的,97%通过我就干这件事,那不行,必须看得比较远,我觉得这个活挺难干的,干不好。

  陈东升:其实都是资源配置,自己长大了,男人的野心是倒过来的,政治家配置的经验多大,所以影响一个国家,这个没有悬念,一个政治的男人,是野心最高的,过去在机关里,是爬梯子,而且很稀缺,那企业家自己搭舞台,我自己搭舞台,我自己创业,别人买你的票,所以企业家相对容易成功,马云讲得很对,企业家成功很难,我的回答就是这样的。第二个在高度浮躁是这个社会上的象征,不叫本质,就是最大的一个象征。过去说教授像商人,企业家像学者,都串起来,其实根本的讲一下,为什么我非常坚守,发自内心的讲我不会从政,不会是一个理性的选择不是感性的选择,这个社会太浮躁,当官想发财,随时出问题;学者想出去赚钱也会出问题;企业家想当官,倒下去的企业家都是想当官的,所以告诫大家,当好企业家一定不要想当官,我告诫我儿子不要当官,他想当官随他去,但是我不可以当官。

  提问:我讲一下,刚才主持人提出你们最想干一件事,能够改变中国的时候,能干什么的时候,问题的本质是我们强调思想力的论坛,走到最后的时候,30年内中国的发展,所以现在看乡镇到选举权变化是最大的,所以这种未来的趋势里的官僚和企业家和政治家实际上是分开的。

  陈东升:从理论上讲,有钱人当官肯定不会贪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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