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环节嘉宾回答学生提问
2009年10月15日，由《经济观察报》社主办的“华商名人堂”活动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举行。图为互动环节嘉宾回答学生提问。
提问：刚才听过您的演讲我们了解张老师经过了方正集团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发展过程，我想问一下张老师对于一个从零开始草根创业的创业者形象，对这样一个环境技术和市场这两方面应该重要性能做一下对比吗？
张兆东：一个创业公司首先是要做什么东西这个很重要，一个企业我觉得两个都重要。两个实际上你讲的是技术和市场。一个好的技术没有市场策划没有好的经营模式，我们的例子有很多，倒掉有很多，一个相对不好技术做得很成功也很多，好的技术固然重要，市场也很重要，所以王选有一句话方正成功是由一批懂得市场科学家和理解科学企业经营家的结合，所以是同等重要。
提问：我是电子工程信息学院的。
张京华：这个学生可能觉得在科技上可以相对容易掌握一门技术，但是想问假如我只回做技术能不能成功。
提问：是。
张京华：如果你是经管的学生你就会想我不懂技术但是我会做。
张兆东：我觉得从这一点我觉得做市场比较重要，你看看中关村很多企业不管大小，有很多人是根本没有技术，他就会卖东西，他可以把很多东西卖掉。就是说懂经营，有模式，不一定有技术。前一段我们评营销模式那个人不会写书，他把书卖得很火。所以我觉得不要偏废哪一个，如果技术做大了一定会找产品卖，我们现在很多人说一个品牌去靠，我们很多品牌华晨汽车跟丰田一样，吉利机车像宝马一样，干吗要靠人家呢，所以品牌必须有自己产品，营销和产品结合我觉得从没有技术的人同样可以创新，他会卖别人的东西，因为他会卖，别人不会卖这种结合也是很重要的。
张京华：如果你想创意的话我建议你到经管学院找一个搭档。
提问：刚刚听您介绍从创业过程，我学到很多东西，比如说坚韧，我知道贵公司有一句很有名企业精神就是方方正正做人，实实在在做事，您觉得在大学里面我们最应该养成的品质，为以后创业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谢谢。
张兆东：北大我学了多少专业知识，成为专门人才还不具备，大学本科三四年的学习是打一个基础，所以我觉得学生很重要基础很重要，根据你你自己立志从事的基础很重要。另外我觉得从学习过程中，老师讲课过程中很重要一点，要学哪些东西，没有老师给你一本书教你怎么办，刚才我讲的，北大最大收益是让我学会了怎么看一个事情，看一本书，怎么解决事情，因为我觉得这个是一个谋生的本领，我懂哪个无线电并不是很重要，现在大学毕业生有多少人不是从事他本身专业的。但是 经济好一点，法律好一点，但是学工，理的，现在看看，排行榜里面有可能不一定都是学经济，我觉得大学生本身，比较好，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教室挤挤的，老师上课要喊，像这样的大教室老师很累，这个条件我觉得现在计算机和网络很现成，所以我觉得首先扎扎实实学基础更重要。我的观点不要过早介入市场，大三以后，现在大四基本不上专业课了，上也不是很认真的，大四的时候就找工作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前三年踏踏实实做，因为我觉得对您今后发展很重要，没有这个基础今后缺胳膊腿。
有的觉得我缺乏法律，财务知识，学营销，我觉得一个基础打好那个缺去补方法掌握就比较方便，会省很多时间我们搞经营讲会降低很多成本。
张京华：首先，特别是在三年四年之前一定要好好学，至于学什么可能尽量多的都无所谓，不一定是本专业，可以学各方面，可能跟你学的专业不太相关也无所谓是我个人的理解。但是工作之后觉得不一定什么时候可以用上。
提问：我不是北京学校毕业，所以我比较关注就业，我想问您择业方面普通院校学生和重点院校的优势在哪，方正选择员工的时候会不会考虑他是营销毕业。
张兆东：这个问题下一阶段告诉你，从我的观点讲实际上现在重视两个东西，一个是文凭，跟院校挂钩还有一个重视能力，这个能力可能不是跟哪个院校挂钩，现在我们公司北航学生多，多过清华北大，不是因为在北航讲这个，专门问了我们人事总监，他说北航学生多，北大清华学生不一定好用，一个企业用什么人要分层次，不分层次不行，中国几乎所有的学校，不见得说是名牌我们员工都有，包括大专都有，不要说自己不是名校就没自信，人最重要就是自信，自信比什么都重要。
韩立岩：中国有一句老话叫英雄不论出身。
张京华：我看方正的总裁，好像还有两三位都跟北京科技大学毕业或者有关系，有不见得都是北大清华的。
张兆东：我在北大管过研究生分配，我们在研究生招生过程也经常招不是北大毕业。我觉得还有很多人没念过书生意做得很大，我们很多老乡根本没有念过高中，在上海拥有两座大楼，大概也就不到40岁，做什么呢，改革开放以后离开农村到上海打沙发，卖沙发，关键想做什么自己心里有准备，琢磨，自己学习，我觉得不一定找名校就好，所以刚才韩教授说英雄无论出身。
韩立岩：我觉得中国现在高等教育界所有高中老实说省重点一定说我有几个考上北大清华，到现在如果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到今天，包括我们学生，老师把此作为一个基本的评价标准的话，我觉得可能是一种病态的心理，看看美国教育，创新，高新技术创新金融创新在金融危机以后美国还是美国。
提问：我是我们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在去年开学典礼韩老师讲了科研过程和科研精神，今天听张老师讲创业精神和过程，请两位评价我们做科研和实业过程中什么是把二者结合起来最重要的。
张兆东：做研究的时候科研更重要，但是我觉得从我们自己经历讲，我觉得创业可能比做科研还省点事做科研很难，现在要做一个突破性的东西，王选技术做了16年，16年怎么过来的，身体又不好，经常是咸菜和窝头，就是这么过来，执着和十几年，还有被王选压他太太，我们下来所有书规范生产都是她做的，我们以前看不到，一本教科书尤其是物理化学，标点符号都是有标准，以前我们是没有标准，这个软件 是她开发，做科研花了十几年我只是从87年到公司，到现在我们把产品做成，卖最火，我们只不过花不到十年，从这一点讲我们更佩服科研人员，所以我们非常尊重科研人员，做学问现在突破是多学科突破，所以我觉得做科研同样比做企业更辛苦。
韩立岩：要看站在什么立场，如果是老师立场我是怎么理解企业，把企业作为研究对象，如果站在企业立场当然研发是命根子，但是这个事情尤其中国民营高新技术企业发展历史，最开始不是什么科研，但是最开始的时候是怎么生存能不倒，给你40万这个钱可以赚来100万是最要紧，联想刚开始的时候，人家说就是从倒计算机元器件，连续几个月半年都是这样，人家说柳传志不顾正业，但是半年以后就不一样了。如果要想进一步发展我想研发是命根子，如果你将来当老师，或者到企业做研究，所以研究灵感都是来自于企业，做工商管理最好的成果是怎么来的，不是到网上搜文献，是要真正扎根一个企业，如果你没有一个过程不会发现科学问题，我想做研究最重要是发现问题。
张兆东：我讲一个事情情况，王选到报社跟着所有工序，铅字工怎么印刷，到编辑，记者形成过程是怎么回事，第一步他做东西怎么针对这个需求，第二王选非常关注市场，不是到市场跑，关注客户需求，到每一个地方一定是走访报社，报社对我这个系统运用过程中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新的想法，很多新的产品出来是根据市场总编聊天过程中琢磨出来的，一个新的创新东西出来，不研究市场是不行，他非常关注市场，关注经营人员，经营人员把东西推出去以后可以跟他反馈很多东西，中国第一个提出让方正培养100个百万富翁就是王选提出来的。现在方正100个百万富翁是有了。
提问：我是来自校外工作者，有两个问题作为总裁你只做哪几件事情，第二假如让你开肉铺你有什么创新的办法？
张兆东：我觉得我想做总裁就是什么都不做是最好，当头一天忙得不可开交一定是生意不好，企业高层管理者更主要关心企业的战略，一个产业布局，我们这个企业更关心一个是创新，持续创新投入要保证，创新领域在哪些地方，企业战略本身的贯彻，我们在每三年一个战略调整一个企业战略掌控，还有一个很重要事情高层管理人员要关注风险，尤其是大企业集团。高层管理人员可能不关注这个企业今年挣100万，还是1个亿，他关注风险金融危机以后你的企业来能不能站到那，高层管理要做高层管理的事，能够这样做这个企业管理机构必须清晰，要个行其责，必须培养企业很好的文化。要诚信，互相理解，支持，一个班子要补台不要拆台，因为任何一个领导人知识面有限，信息量有限，所以一个班子能够互相补台是一个企业发展很重要的，现在能到企业工作的，到一定管理层次的人都不傻，都是很聪明的，但是家和万事兴，是互相取长补短，所以我觉得不管是总裁也好，包括下面公司老总也好，结合自己公司业务特点一定是关注这些重大的事情，企业很重要一点每年要概括很多问题出来，一年下来以后在管理上一定信我们有几件事情存在问题，比较知道123，完了明年我重点解决哪几个问题，有经营问题，布局，资金问题。第二点不要重犯前三个问题，人也是一样，每年总结自己，这个问题不会出现，明年又出现新问题，解决新问题不要解决老问题，企业就成长了，猪肉怎么卖好，真没卖过，我卖给计算机，汉卡，王选产品，实际上还是那句话老话，卖什么，吆喝什么，卖一个产品，卖猪肉起码知道猪肉是有机，绿色，还是说不绿色的，你要有卖点，另外必须针对这个群体，卖给农民工就卖肥猪肉，卖给知识分子就卖瘦猪肉，但是我觉得卖什么不吆喝什么一定是不对，一定是卖不成功。
张京华：讲解的非常精彩。
提问：我不是北航的，我是北京理工大学的研究生，刚才您的讲述中我发现您讲基本是激光拍照系统，现在方正发展20年已经发展成一个综合性的公司。我想问现在方正公司在哪些业务，现在方正公司发展方向是什么，因为我知道我同学有去方正公司术美部，方正跟银行有一些业务往来，方正会在哪些部门着重发展。
张兆东：95年我们开始进入计算机制造和销售领域，这个领域我不是随便想做就做，这个由于我们激光照排业务有一大批客户群，这个客户群是给我消化我生产出来计算机很重要市场，基本市场，我们一年两万台95年的时候。通过我们做软件经验，发展系统集成就是金融业务，包括国家的很多重要部门安全系统，舆情监控系统，包括银行系统一年又十多亿的营业收入，还有我们通过计算机的制造生产我们有经验以后，由于计算机本身的利润太薄，我觉得我们做得很累，如果一个公司一年计算机不卖到70、80万台一定是赔钱的，可能还会赔点钱，卖到70、80万台以上才能发展，所以我们做芯片，我们在深圳重庆还有芯片工厂，北大把北医合并以后，我们投入32亿建立了一个北大国际医院，正在建设过程中，根据北大药学院特点我们在医药发展，有原料药，制剂药，还有兽药，不是吃的是吞，因为牛奶在中国生存环境比较差，发炎按照国家标准吃完抗生素9天不能产奶，所以我们研发这种已经获得批准，我们是喷的，还是生物的这个是我们医疗医药发展，我们为什么叫依托北大。还有产业讲到房地产，开始我们是被动的不是主动的，前面讲是主动的，房地产是被动的，因为那个公司原来经营上有点问题，资金链出问题，负债率太高，还不上银行钱了，我们就去还债，我们还有房地产产业，我们在中关村房地产自己做的，自己大楼，上帝一个，白石桥中国船舶是我们做，还有中关村中兴大厦，我们现在在全国大概有8千多亩出土储备，所以我们这块拿过来以后方正会把自己的，因为资源原来都是方正的，我们为了把企业搞好会把它做好，既然接过来就会做好，还有就是金融我们是收购了，收购了浙江证券还有湖南太阳证券后来合起来，现在规模比较好，证券有几个数字是比较漂亮，我们一个营业部一年利润一个多亿，应该讲全国交易量最高我们有好几个超过一个亿的，主要是这几个产业，我们自己还有一个大学，廊坊还有一个软件学院，主要培养软件蓝领人员，这一届就业率是99.2%，我们学科设置比较好，另外我们是北京市最好的民办大学，企业办大学最好的，这一块我们还有一个大学，我们自己消化一部分，我们是正规的给文凭的，是高职教育。
韩立岩：说到企业或者企业经营思想，发展史，我个人来说想到两个美国百年老店一个是IBM，一个是通用电器，发展模式是不一样，前者是叫相关多元化，一直抓住重点，后者是无关多元化做成了制造业的王国，我们国防企业很多领域都有，但是有共同的地方，都要叫数一数二，曾经GE老总讲过，问题是IBM非常果断坚持做到领先的时候，比如说他的PC机业务卖给联想，反过来持股18%的股份让联想继续为他创造现金流，安然事件导致美国把企业审计企业咨询分开，一口价35亿美元卖下普华咨询，他要做IT服务业，我观察方正，以前不是很仔细，今天听您讲，我以为你前一段是想走IBM相关多元化，现在好像是走GE无关多元化你的动向何在张兆东：我们IT业，进入到制造业，另外进入医疗医药，跟我们原来本业不相关，所以我们讲有选择进入其他行业，不是说无选择是有选择进入相关行业，这个训练就是跟北大优势有关。最后是低成本的，最大限度利用资源，利用北大资源，北大人资源，学科资源，这个很重要，房地产我讲是被动的，不是主动进入的，目前我觉得我们战略布局会把四个事业群逐渐变成一个实体，相当于四大集团，IT，医疗医药，房地产，还有金融集团，最近几年是做布局，三年以后变成独立的集团，集团做什么，就是管投资，管理，讲回报，你的企业给集团做多少回报，集团功能逐渐变成投资管理功能，下面公司每个行业分类以后，做成实体争取三年做完，那个时候我觉得方正集团三年以后应该在营业收入应该是多少，5千亿左右，争取三到五年我们营业收入变成5千亿，这个就是我们奋斗目标。每个集团会产生几百的亿的收入，今年我们营业收入应该在10%左右，到500亿左右，去年金融危机还有影响，很多计算机采购停止了，不更新了，因为我们很多东西跟老百姓和政府是有关系的，这块会有影响，今年有点恢复，但是今年我们目标是500亿左右营业收入，但是利润可能我们跟去年持平就可以了，因为这个时候我觉得不能过高，过高可能会出问题，只要不赔钱，有钱挣，把难关渡过去，把研发保证，为今后几年飞跃，我们很多金融，房地产受益我们都放在研发上，因为研发不是很容易，现在很难做一个项目可以维持像王选技术维持20年，所以作为研发投入是我们始终坚持，四个产业布局大概我们看效果会看三到五年，欢迎韩教授经常关心我们，给我们出点子谢谢。
张京华：今天的课我相信大家非常有收益，谢谢张总和韩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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