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颐武：把我们中国梦的想象推到极限
2009年6月22日，由中共北京海淀区委、北京海淀区人民政府主办的“2009海淀国际文化论坛”在北京中关村皇冠假日酒店召开。新浪财经独家图文直播此次论坛。图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
张颐武：
谢谢鲁湘兄，他是研究生的时代，我们俩是在对门住，他现在回到当年的岁月，我一看到他就觉得特别亲切。今天非常感谢，今天这个论坛的题目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一个话叫做危机中的机会，危中之机，危机这两个字本身是很庙，危就是危险不行了，另外就是机，危中有机，机中有危，你会发现危机本身就是机会，这个说法非常有意思，机会在哪儿？我们大家都说文化创意产业，文化产业，这是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新的机会，现在在经济转型面临着新的挑战的时候，文化创意产业变成大家最关切的一个东西，大家都把目光放在这儿，希望在危中找到机，拉动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全方位的发展，这个机会大家都在探讨了，今天上午到现在一直在探讨，怎么样看到这个文化机会？有两个人物可以作为今天文化机会的象征。春晚出来两个奇人，一个叫刘谦，一个叫小沈阳。这两个人象征在危机中间，在经济面临挑战的时刻，文化上剧烈的变化。实际上他们两个人都象征着新的文化的趋势，小沈阳实际上是在化解我们大家对现实很多焦虑，经济的焦虑，很多焦虑很多挫折，我们会发现在小沈阳的身上发现了化解焦虑的方法，怎么办？找到一个毕老师。有了毕老师，对人生都解决了，各种问题解决了，有机会从一个跑堂的，突然变成一个星光大道的伟人，小沈阳本身就是梦想成真故事最好的象征，他从二人转一个演员，突然到了春晚，突然变成中国文化重要的象征性的任务，我们现实很多焦虑很多痛苦，在小沈阳身上得到了化解，所以我们才那么迷恋他，他有非常好的才华，首先做的就是化解我们的焦虑，化解我们现实的痛苦。
另外一个人就是刘谦，刘谦的魔术有一个好处，通过变魔术给我们一个很重要的启示，超越现实，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刘谦是神话般的人物，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我们会发现，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以变成可能，他和小沈阳不一样，小沈阳没有能力把幻想变成现实，小沈阳有能力让我们现实的焦虑在哈哈一笑里面化解掉，但是刘谦更厉害，告诉我们的是怎么办，可以超越现实的一切，创造奇迹，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对刘谦来说。这样一个状态，刘谦和小沈阳其实都是经济面临挑战时刻所做得应对的策略和战略，一是化解现实的焦虑，二是超越现实的焦虑。这两个人变成所有电视台最喜欢的人，刘谦现在魔术全中国到处变，每一个台一开都有魔术节目，为什么？我们大家现在迫切地需要超越现实，现实的挑战太严峻，我们怎么样解决它？文化解决。现实的挑战焦虑太沉重怎么办，有小沈阳，各个地方又出现了各种各样类似的小沈阳和刘谦，上海周立波，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讲笑话非常巧妙，自认为和小沈阳和郭德钢不一样，我们的余秋雨先生说，上海一百年才出这么一个伟人，你会发现上海人民确实很喜欢他，380一张票，绝对没有任何送票，除了四个加座在旁边，除了特别重要的关系，在四个加座坐着，所有正座380卖出去的，周立波最著名的说法，你和小沈阳和郭德钢怎么比，如果从北往南说，小沈阳第一，郭德钢第二，我第三，但是另外一个比法，从南往北说我就是第一，郭德钢第二，小沈阳第一，北京人永远被搞成第二。大家非常迫切需要从文化中间寻求超越现实和化解现实的方式、途径，文化创意产业口红效应，现实之中有了苦闷怎么样解决，反而在文化里边寻求解决的方案。一枝独秀文化创意产业在今天有很大的机会，经济越不好，完全创意产业越有机会，太不好大家就完蛋了，完蛋的时候文化创意产业一切完蛋，没有到这个程度，中国还有很大的未来，文化创意产业城市社会国家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今天来看我们会发现经济发生重大的转折，从九十年代以来超级繁荣，大家都用奢侈品，在东京，在巴黎在任何一个LV旗舰店在中国大饭店各种不同口音来自中国各个地方的人在买LV，我们的女士和我们碰头一见面，非常热性和我们先握手，把包往你眼前放一放，让你看到他的包有两个大字LV，我一直很困惑，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热爱LV，有一个很简单的解释，LV的伟大就在于比别的品牌都要直截了当，别的品牌会发现很麻烦，找那个牌子费浩大劲不知道，看半天也不知道是名牌，LV有一个最好的，一看所有的地方都有LV，真有品位，马上就知道了。这种奢侈品的工业，全球中产阶级在十多年的繁荣里边充分地享受了繁荣，大家去买奢侈品，大家玩游艇，玩高尔夫，大家梦想的生活，所有的中产阶级所渴望的生活都是富豪的生活，大家急剧变化自己生活强烈的愿望，奢华的风气开始形成了，十多年的繁荣，中国人民在十多年繁荣里做出最重要的贡献，给全球提供最便宜的消费品所谓中国制造，全球的中产阶级在这里边都有了非常风雨的生活，非常高兴，花钱的时候非常豪迈，过去有一个说法一掷千金，这个说法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难的事，大家都敢一掷千金，这个说法就是十多年繁荣造成的后果，中产阶级对自己未来有强烈的信心，但是现在你会发现，刘谦和小沈阳出来了，为什么？大家发现经济的前景变得不可预测，奢华的风气开始结束了。
有两个趋势，从奢华到了一种独一无二的便宜。原来要的是奢华的东西，最贵的，冯小钢的电影《大腕》有一句著名的话没有最好只有最贵，最好没有意义，只有最贵，现在我们要求的是又好又便宜，多快好省，和党中央的思想差不多了。为什么就发生很大潮流上的变化，大家会发现自己的经济预期并不那么确定，这时候有很大的问题，不是手里没有钱，中产阶级手里有钱，这些钱不敢花了，现在挣得钱开始减少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预期上的焦虑和不安，这种焦虑、不安造成很深刻的后果，你会发现这就是从奢华到了便宜，不是旁边沃尔玛的便宜，便宜还要有品位，十多年来给中产阶级养成独特品位的文化，还得有品位，不能光便宜，还得要有品位，现在就变成了独一无二的便宜。现在的趋势变成独一无二的便宜，追典型的就是上网本，电脑的产业发生莫名其妙的变化，从话说出了一种东西，叫EPC像一个玩意儿，不是最高级最好，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最莫名其妙的东西变成了最有道理的东西，从去年到现在变成最独特人人拿着一个，公司开会送的都是上网本，上网本变成独一无二的便宜，大量的上网本讲究个性，有好多彩壳，价格三千块钱左右，折腾来折腾去三千块，独一无二的便宜变成新的趋势。
还有一种也是代表这个时代趋势的，诺基亚有一个新的手机，吃饭的时候几乎在一个饭桌上有一半的人都用这个手机，E71，很痛苦，男的是灰的，女的是白的，差不多在街上看，中产阶级或者渴望中产阶级的年轻人人人都是E71，E71手机也是这样子，所有都有独特的个性，全键盘，满足你的需要，也不过才两千多块钱，E71的风格，上网本的风格恰恰就是今天的潮流所在，从奢华到独一无二的便宜，这个潮流的改变，其实对我们大家的心理状态，文化状态都有很深刻的变化。
我们又经历了一个变化，从巨大的挥霍、奢华的挥霍，吃饭大家会发现，一定要有燕鲍翅，当年要命拒绝吃鱼翅，我们觉得很奇怪的事，虽然鱼翅像讽刺差不多，还是非常热爱他，吃来吃去莫名其妙，因为表达的是一种富贵的象征，奢华的象征，现在突然发现我们要热爱那只鲨鱼，他们在海里面自由地翱翔着，怎么把它吃掉呢，当然鱼翅太贵了，现在吃什么，吃一点小炒肉，讲特色，吃回锅肉，也就二三十块钱，这时候你会发现突然变得非常地环保，非常注意人和自然的和谐，原来每年去百慕大渡假，百慕大，因为坐飞机碳排量太高了，对人民犯了罪，到海南三亚了，另一方面很简单，三亚的机票比百慕大要便宜，环保的潮流对碳排量的关注，人和自然的和谐，突然变成我们的理念，这恰恰是经济不好带来直接的后果，大家关注人和自然的和谐，接近自然的东西，不用最贵只用最好，用费用含自然芳香的非草，我们不能戴金戒指，在凤凰那儿买的，具有巨大意义的戒指，环保的理念，人和自然和谐的理念有了更多施展自己的机会，由于经济不好带来的改变非常深刻。这些改变造成社会一个新潮流的出现，就是危中之机，恰恰通过这些改变，我们在文化上找到了新的模式，新的形态，这些模式和形态有四个趋势是值得我们高度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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