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人民币国际化是一个由紧到松过程
2009年6月12日，由上海金融服务办公室和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主办的“安泰金融论坛”在上海召开。新浪财经独家视频直播此次会议。图为香港金融管理局经济研究处主任何东。
何东：很高兴回到母校，我是82级的本科生，所以84年建院的时候也见证了本院的成长过程，还是非常高兴看到母校的成长壮大。
先给大家介绍经管局，我们是保持港元的稳定，然后监管香港的机构，我们对很多政策做出研究。今天想讲一下从香港人民币业务看一下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
人民币国际化的问题是非常热门的课题，从战略意义上非常重大的课题，今天首先要从概念上对这个问题有必要进行一下梳理，现在很多人谈到国际化是非常模糊的概念，现在把做一个比较细致的分析什么叫货币的国际化。它和资本开放有什么关系呢？这个从理念上进行梳理，然后想介绍一下香港人民币业务的特性。香港人民币业务是给人民币走出国内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例子，我们实际上有数据，有例子，有机制来说明国际化走向怎样的道路。最后把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做一下揣测，只是基于自己的理解。
人民币中间有很多细节，我这里有一些材料，可能没有什么时间，以后再找机会。什么叫货币的国际化呢？表面是境外人士使用贸易支付和结算，以及在金融市场上用作借贷和投资。从概念上讲，资本项目可兑换是一个更广泛的概念，包括中国居民的可兑换，可以把人民币换成非人民币进行投资，或者到上海来买股票或者买国债，这个非居民的可兑换是一个更狭隘的概念。香港居民和香港居民，香港居民和台湾居民，香港居民和台湾居民进行交易，当然也包括上海居民买A股。这个是通过境外的银行和境内保持一种往来帐户，像汇丰或者花期必须在境内的银行帐户上有一个网络帐户，即使人民币在海外流通，银行为了平自己的头寸，而且如果有负债，有当地居民的帐上存款必须有货币做支持。这个货币支持就是中国人民银行最终的负债，所以人民币最终法定的支付能力在于什么呢？就是在于中国人民银行是最后的支持者，所以如果要在海外流通人民币最基本的条件境内银行和境外银行保持帐户，然后要保持里面的余额，这是货币国际化最基本的条件。
前面各位专家提到人民币会不会在这个区域有需求呢？我了几点，一个是出口商和进口商相对的定价权和偏好，他们愿不愿意用人民币支付，这个是取决于他们的偏好。然后就是人民币市场的广度和深度，大家知道已经签订了货币付款协议，可以让海外的进口商用人民币支付中国的出口，他们拿到人民币干什么呢？必须要投资，股票什么，但是有两个方式，一个是海外的人民币市场，可以到香港投资，也可以到境内投资，买A股或者是境内的国债市场。所以要取决于人民币市场的广度和深度，他们愿不愿意持有人民币。
还有人民币产品的投资回报和融资成本，这些都是大家愿不愿意持有人民币，或者人民币在海外流通的需求。人民币市场的国际化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非居民参与在案的交易，外国人发什么债券，可以在香港买债券。离岸市场可以存在，不能完全独立，必须有种联系，必须要保持往来帐户，这是技术上讲的。这个技术的特征对政策上也是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离岸市场的功能，从香港的角度讲讲为什么有重要的意义呢？欧洲美元市场的离岸中心的发展对于美元的国际地位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如果只能通过纽约金融市场或者是美国的美元只有在岸那应该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离岸市场对国内货币正有什么影响呢？在人民币升值的过程中有一边倒的情况，大量的资金想涌入人民币市场，在高增长的情况下非居民对本国货币经常持有单向的预期，怎么处理在海外的汇兑，在什么情况下让非居民兑换成人民币这是一个相对谨慎的问题。
因为现在时间不多了，介绍一下香港的人民币业务特性，香港的人民币业务怎么定位呢？这就是非居民可兑换早期非常有限的形式，可以视为初期的市场。这种可兑换性是区域性的，在香港是高于其它的，在香港用港币兑换必须是持有香港居民证才可以做的。比如现在的商家或者企业对人民币只能是旅游服务这些行业、通讯服务、教育行业兑换成人民币。香港人民币发展也是取决于中国人民银行非常密切的合作，如果没有两家央行的合作这是非常难完成的一件事情。大概的时间是03年11月国务院批准了由中国人民银行授权的香港的一家银行来进行清算安排，04年开始推出业务，05年12月扩大，07年6月开始发放债券。这个业务范围不介绍了，有存款、兑换，还有汇款，人民币可以汇到国内来，还有信用卡，还有人民币债券，都已经开通了。
这几个图是现在的存量，现在人民币的存量已经从高峰的时候700多亿港币，现在又恢复到500多亿，但是即使香港人民币最近的比较很快，在香港总体的银行存款比例还是非常小，只占1%。香港的存款大部分50%是本地，但是有36%是美元，就是说香港的市场是非常货币多元化的市场，人民币在那里发展的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这个是兑换，在08年的时候，这个紫色的是香港兑人民币，08年是比较快的增长，这个是汇款。这个是债券跟国家开发银行、交通银行发的这些债券，不一一列举了。我想讲一下，债券在香港是按照市场的定价功能，我刚才讲了各种业务范围都是有些限制的，这个业务是通过合同的形式定下来的，也是我们安排的。
清算安排很重要，这是由中国人民银行作为清算渠道，人民币在境外流通很基本的条件是有一个往来帐户，所以清算安排要先开帐户，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然后清算银行可以在上海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参与交易，如果没有这样的条件，那不可能在境外有流通，必须通过某种渠道让境外银行参与交易。
现在很特殊的情况，为什么说是早期的信息呢？现在的单一化资产所有的人民币存款必须转移到国内，现在没有其它的方式。利率的确定也是通过某种方式，把香港的利率做一个上限，人民币仓位也大概讲了一下。
人民币汇率的压力可以设定每天一个兑换的上限，还可以调整差价，我刚才画的图是08年的时候人民币存款增加非常快，就把差价扩大一些就有一些调整，然后对国内货币供应量的压力怎么解决呢？我们实际上也解决了香港的人民币存款不会对国内的人民币造成压力，这也是我们可以做到的。
国务院已经宣布可以在广东、上海，用人民币计价进行贸易，香港银行已经准备好了，包括贸易融资，我们想推动离岸利率的事情。我们几千亿的人民币贸易支付以后，这些在海外的人民币以什么方式存在呢？在香港继续把人民币债券市场活跃一些，可以让他们有一个投资的场所。
从香港的经验，我觉得可以探讨一下人民币国际化的路线，不可以急，从香港发展人民币五年来的经验表明，可以做这样的揣测，有真实贸易背景的换位需求可以先行，像QF的概念集体投资计划的投资性比个人要高，或者是某些特定产品和行业的可兑换性要高。我想说明人民币国际化可以是局部进行的，或者对某些产品进行的，然后还有受了严格监管，要注重风险控制，还有某些特定居民的可兑换情况，可以想象人民币的国际化或者区域化的程度在亚洲肯定高于其它地方，在香港和台湾肯定又要先行了。
总结一下，我觉得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可以是一个由紧到松的过程是一个“谱”，不是非常分明的两极。需要态度友好和愿意合作，然后香港人民币业务提供了很好的经验，香港可以继续作为实验场。要走向长远的国际化必须要等到中国国内的金融市场的全面开发和高度发达的时候才能实现人民币的全面国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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