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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光耀：和谐股权文化建设的路径思考
2009年5月24日，由中国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研究中心和清华大学中国金融研究中心、新浪网、证券时报、经济观察报、《投资与理财》联合主办的“第三届中国上市公司市值管理高峰论坛”在北京裕龙国际酒店召开。新浪财经图文直播此次论坛。图为中国上市公司市值管理研究中心主任施光耀。
施光耀：我跟大家汇报一下我本人对“和谐股权文化：价值创造与分享”这一主题的一点不成熟思考。
第一个观点，和谐股权文化是证券市场发展现实要求。正当人们讨论是牛还是熊，在讨论国际金融危机对我们带来的影响等等重大问题的时候，中国的证券市场悄悄在发生一场重大的革命。随着我们的股权制度实现从分置到统一的优化，我们的市场功能逐渐实现从融资平台到投资平台的升华，我们的投资者结构实现从散户主导到机构主导的嬗变，我们的市场规模实现从一个国内小市场到全球第三大市值市场的腾飞，股权文化也得到空前重视，和谐股权文化的建设已经或正在变成中国证券市场建设中的一个重大课题。
那么，到底什么是股权文化？我们从不同的视角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从股权文化的内容来看，我们可以认为，股权文化是代表与股权相关的制度、理念、行为、习惯以及公司治理等的一个复杂整体；如果从股权文化的性质看，我们认为，它代表着证券市场过去发展的积累或者积淀，也代表决定证券市场明天发展的土壤。土壤有贫瘠或肥沃之分，在肥沃的土壤里面庄稼根壮叶茂；在贫瘠的土壤里庄稼枝矮叶黄。证券市场也不例外。在一个发达股权文化环境中间，证券市场容易发达，反之，股权文化不发达、不和谐，证券市场也难以得到良好的发展，健康的发展。很多发展中国家在资本市场过程中所碰到问题就是很好的见证。
因此，近年来国际社会对股权文化建设越来越关注和重视，2003年的时候，国际证监会组织的第27届年会专门把股权建设纳入国际证监会组织年会的议题；与此同时，许多国家纷纷推出一些培育股权的措施，以巴西为例，专门为培育股权文化出台了四项举措；在欧洲一些国家的政府，一改以往传统，开始关注了股东的利益和回报，不再总是包括公会在内的压力集团要求；欧洲的证券市场监管部门每每说到公司治理必谈股权文化。因此，这几年在国际社会中间、国际舆论中间，类似于股权革命、股权文化、股东积极参与等等的新名词不断出现。
反观我们中国证券市场的发展，在过去不到20年时间里面，我们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无论从规模上、从制度上、从质量上、从投资者队伍上，是毋庸置疑的，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由于我们毕竟是一个年轻市场，特别是在初创时候受到制度缺陷、投资结构缺陷和对股市解读模式缺陷的影响，所以也产生了不少值得我们高度重视不良的积淀和习惯。最近媒体经常涉及到的诸如老鼠仓、诸如上市十年来一分钱不分红的铁公鸡、内部交易、关连交易以及业绩不增长薪水却翻番的天价年薪问题，这些问题存在都是不良积淀具体的反映。
中国证券市场在中国经济发展和改革过程中肩负伟大历史使命，根据这些使命的要求，以及我们市场上下对不良文化的积淀与认识，市场上下关注股权文化成为一种良好的局面正在逐渐形成。无论是 “两会”代表委员们，还是我们监管部门领导，还是我们的专家学者和从业人员，都越来越多地认识到股权文化建设的重要性。
我想跟大家汇报的第二点是关于如何建设股权文化的一些思考。到底我们应该抓什么？我认为股权文化建设核心在于保护股东权益。因为只有股东的权益得到尊重，股东的回报得到保障，我们证券市场才能够长治久安，投资者才会越来越多。反之，就是一个没有股东、投资者参与的市场不可能繁荣。
股东权益我们认为可以分解成股东权利和利益，权利包括决策者参与权、知情权，监督权，利益包括我们经常强调股东红利，包括资本利得全部股东回报。由于人所共知的历史原因，我们的股权当中股与权经常是分离的、是分裂的，只讲股不一定是权，投资者买了股票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股东，也不关注、不履行自己股东应有的权利，同时我们也有一些公司发了股票并没有想到如何尊重股东的权益，有的时候甚至出现了想方设法限制股东权益的现象。因此，这种文化习惯显然是跟和谐文化不相适应，为了保障证券市场长治久安，股东权益必须得到保障，回报必须得到保障。
在保护股东权利的同时，我们认为，和谐股权文化建设还需要正确处理好，或者重点处理好六大关系，这是股权文化建设的关键。这六种关系中前三大关系是在股东内部层面，即大股东与小股东的关系，机构股东与个人股东的关系，内部股东与外部股东的关系。大股东，机构股东，内部股东由于自身特定的定位、实力和位置决定了他们拥有比小股东，个人股东，外部股东无可比拟的优势，因此，我们在和谐股东文化建设中要重点强调保护小股东，个人股东和外部股东的利益。第四个关系，就是股东作为一个整体，与利益关联人之间的关系，比如说股东和员工的关系，股东与管理团队的关系，股东与债权人的关系，等等。不管是哪一种关系，两者关系应该是平衡的，不应该是损一方利一方的失衡关系。第五个关系是价值创造与价值分享的关系也是本次论坛主题，价值创造是公司价值和股东回报，决定股东回报的基础，没有价值创造、没有利润、没有前景，股东回报就无从谈起，所以上市公司要集中精力经营自己的主营业务。与此同时，在创造价值同时还有价值分享的问题，怎么处理好前面讲的大股东与小股东的关系，机构股东与个人股东的关系，内部股东与外部股东的关系，使得任何一方利益可以得到充分保障。不要侵犯另一方的利益。第六个关系是倡导股东文化与践行股东的关系，文化的性质是开放和发展的，在良好的文化环境中，不好的习惯可以得到改良发展，在不良文化中间，原来没有那么多不良的东西，也可能会染上更多不良的东西，所以文化环境至关重要，这个环境包括舆论的环境，包括法制的环境、监管的环境，包括我们讲的宏观文化的环境，我们要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来倡导股权文化。值得指出的是，只有倡导，文化建设也不能成立，在倡导的同时，和谐股权文化建设还需要市场各方股东来共同参与、建设，其中特别是大股东。下面我还将重点讲述大股东与股权文化建设。
我们认为，股权文化建设还要重点强化市值意识，理由主要有五：第一，市值是股东权益重要体现，因此我们强化市值意识，有利于保护股东权益；第二，全流动之后各类股东在市值利益是一致的，因此我们强调、强化市值意识，有利于保护全体股东的权利，对于那些股权激励的公司，有利于和谐股东和管理团队的关系；第三，因为虽然股息红利十分重要，但是其数量有限，往往低于银行利息，所以资本利得很大程度决定股东回报的关键所在，因此强调或者是强化市值意识有利于增强或者保障股东回报；第四，因为市值既是上市公司内在价值市场体现，同时也是股东回报的表现形式，强化市值意识有利于激发公司的价值创造能力，提高价值分享水平；第五，因为市值是市场对上市公司综合价值做出公允价格，它基于内在价值又高于内在价值，因此强化市值意识有利于促进上市公司的投资者关系，促进上市公司的规范运作，也有利于促进提高我们上市公司治理水平。
我想讲的第三个意思是，在和谐股权文化建设中间，国有股东大有可为。国有股东在和谐股权文化当中可以发挥先行者和主力军的作用，为什么？首先，这是由国有股东的地位决定的。从这张图可以看到，在我们1600多上市公司中，国有控股上市公司超过970家，占全部上市公司的60%多，如果说我们这些公司都在股权文化建设中先行了，我想我们股权文化建设的成果或者进步就有了保障；从股权来说，我们2.4万多亿股权中间，国有控股的有控制股权，占了2.1万亿，比例达到90%；从市值上面来说，截至4月30日沪深两市16.4万亿的市值，国有股东控制市值占14万多个亿，直接股东权益市值占7个多亿，占到48%，所以，这个地位决定了在和谐股权文化建设当中国有股东大有可为。
第二，国有股东特定的角色所也决定了他在和谐股权文化建设中大有可为。我们前面讲到的六大关系中间，在大小股东关系中，国有股东是大股东；在内部人与外部人关系中，国有股东是管理层，往往是他主导，所以他往往也是内部人；在经营者与投资者关系中间，他往往是经营者。这样的特定角色决定了他应该在这个和谐文化建设中间发挥重要作为，如果说他发挥了作用，我想我们股权文化建设可以取得强大的进展。另外，国有股东有双重身份，既是股东代表，又是国家利益代表，因为他是国有股权。国家利益不仅仅是经济利益，整个资本市场也是国家利益一个重要内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既然股权文化建设有利于资本市场发展、长治久安，因此，国有股东更应该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在股权文化建设当中，国有股东的作用可以体现在进一步强化股东的利益意识，进一步强化股东价值最大化意识，进一步敦促经营层创造价值最大化，强化股东回报意识等方面。在这些方面，国有股东都可以发挥直接的作用。从2005年股权分置改革的时候，国务院国资委发布了一个文件，提出要把市值作为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的绩效考核的参考指标。从去年年底到今年财政部也出台了几个文件，做出了有关国有股权转让的价格规定。我想这种政策的取向是市值导向的上市公司绩效考核。我们认为，这种政策取向不仅仅有利于强化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也有利于促进股权文化的建设。在这种市值导向的绩效考核机制建设过程中，我们觉得应既考虑现状也兼顾未来，既盯住资产价值也看到市场价值，既考虑到符合考核规律又考虑到证券市场规律。做到这一步，我们觉得引进市值导向是完全可能也是可行的。
党的十七大提出建立和谐社会这是伟大的蓝图，资本市场是我们社会主义建设中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相信觉得和谐股权文化建设深化，中国证券市场它的发展前景将会更加灿烂，我们国家经济和社会建设中间作用将会更加突出。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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